男女主角分别是杨风沐芸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大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只扬子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山里,生活一如既往,转眼间冬去春来,一切又重新吐露出生机,红的花,绿的树,装扮的这山野万般美丽。自从上次雪夜一战过后,我心里始终记挂着当初那伙人发现的那座古墓,心中充满了好奇,毕竟我是出生于盗墓世家,血液里天生有着那种冲动。跟伯公提起过几次,他老人家也有些兴趣,毕竟在这一行摸爬半辈子,那股热情也被我点燃了。伯公答应我,等春暖花开了,行动方便,就带我去盗了那座墓,见见世面,他老人家可是这行里的泰山北斗,这桩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试牛刀,他也是被我引得兴起,老夫聊发少年狂。我带了伯公又来到了当初的地方,那伙人当时打的盗洞还在,伯公随意看了看,又拈起一撮泥土观察了一番就断定下面确实有一座秦汉时期的大墓。原来每个历史时期的墓葬形制都是不同的...
《盗墓大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回到山里,生活一如既往,转眼间冬去春来,一切又重新吐露出生机,红的花,绿的树,装扮的这山野万般美丽。
自从上次雪夜一战过后,我心里始终记挂着当初那伙人发现的那座古墓,心中充满了好奇,毕竟我是出生于盗墓世家,血液里天生有着那种冲动。
跟伯公提起过几次,他老人家也有些兴趣,毕竟在这一行摸爬半辈子,那股热情也被我点燃了。
伯公答应我,等春暖花开了,行动方便,就带我去盗了那座墓,见见世面,他老人家可是这行里的泰山北斗,这桩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试牛刀,他也是被我引得兴起,老夫聊发少年狂。
我带了伯公又来到了当初的地方,那伙人当时打的盗洞还在,伯公随意看了看,又拈起一撮泥土观察了一番就断定下面确实有一座秦汉时期的大墓。
原来每个历史时期的墓葬形制都是不同的。有经验的高手根据挖上来的土壤还有墓葬的方位,地形,墓室的轮廓就能准确的判断出来,刚才伯公就是发现了土里夹杂的青膏泥,而青膏泥是秦汉时期最常用到的,而现在的位置又是处于山岭之上,正所谓春秋战国埋山顶,秦汉大墓埋山岭,所以此处大概率就是一座秦汉的大墓。
伯公四下查看一番,就看出了此墓的基本信息,这还真是一座高等级的墓葬。
他折下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了这座大墓的形状,甬道,墓室,耳室等明明白白呈现在了我眼前。
伯公看了盗洞的位置,感叹到:那帮小子里面也有高人啊,打洞的位置正好直穿墓室,看这深度,再有一两米就打通墓室了。
我找出当初埋在此地的工具,伯公指挥着我进到盗洞里挖了起来,不长时间真就挖到了墓室。
伯公连忙叫我起来,这密封千年的墓里,少不了要散散那些沉积的毒气,一时半会也散不干净,我们大可回去,明日再来。
我想着此处渺无人烟,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发现,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依然保持着最初的状态,想必当初逃掉的络腮胡估计是吓破了胆,也没有再重返此地取走墓中的大货。
殊不知,此刻,在这座大山里一个隐秘的山洞中,一伙人正集结于此。领头的居然就是当初逃出生天的络腮胡。
“大哥,我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绝对没被发现。那一老一小果然去了后山的大墓,他们走后我去看了,洞已经打穿到墓室了,估计他们是要等里面的毒气散完再回来。”一个瘦小的男人向络腮胡汇报着。
“哼,上次折了七个弟兄在那里,这笔买卖咱们付的代价太大了。”络腮胡狠狠的说道。
原来那天夜里,络腮胡趁乱逃走,虽然肩膀中了一枪,却并没伤及要害,这家伙休养了一阵,又重整旗鼓,召集了一伙人准备来找我报仇,打算先干了我再去把那座墓给盗了,为了这次的计划,他可谓是兴师动众,还专门安排了眼线秘密监视我。
“大哥,放心吧,这回咱们带了狠货,三把56式冲锋枪,两只79微冲,还有手榴弹,那小子就是再厉害这次也得死。”
过去的十年浩劫之中,各地都有发生大规模的武斗,很多军火武器也流入民间,这帮人居然搞到了这么多的军火。
“他妈的,老子闯荡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次老子非得把那小子碎尸万段不可。”络腮胡简直对我恨之入骨。
络腮胡的计划是等我们下到墓室里得手了,他直接来个半路截胡,然后再将我跟伯公杀掉。
第二天,准备妥当,我跟伯公又出发去往后山的墓地。行走不远,我隐隐的感觉身后似乎有人一路跟踪。
春天里,草木疯长,借着茂盛的植被,我很容易就隐藏了身影,伯公继续假装前行,而我早就爬上了一棵树上,隐匿在繁茂的枝叶之中,静静的等待着那个尾随之人。
果不其然,片刻功夫过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等到他走到近前,我猛然从树上跃下,一把带着寒光的猎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小子吓得差点瘫软在地,我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问到: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
这小子结结巴巴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回答着:我~我~我是爬山的,走在这山里有些迷失方向了,我没有跟着你啊!
可他那闪躲的眼神骗不了人,我确信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伯公这时也折返了回来,他也觉得事有蹊跷。
“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土腥味。”伯公开口说道。我耸动着鼻子,确实有一股淡淡的土腥味。
“你不是来这爬山来了,你是倒斗的。”伯公冷冷的说道。
这小子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矢口否认,坚称他就是爬山的游客,迷失了方向,误入山林之中的。
只听得咔嚓一声,我卸下了这小子的一条胳膊,给他整的脱了臼,他疼的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干什么的?”我有些不耐烦了。
这小子依然嘴硬,虽然疼的呲哇乱叫的,还是不肯说实话,我用力一托,将他那被卸下来的胳膊又接了回去。
这小子还以为我是打算放过他,刚放下来的心还没几秒钟,只听得又是一声咔嚓,我又将他胳膊卸了下来,他这下疼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遇到我这个活阎王算是他命不好了。
“你好好交代,我让你少受点罪,再他妈嘴硬,我多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我用力的捏着他那晃荡的胳膊。
这小子疼的哭爹喊娘的满地打滚,没几下居然晕了过去。我见状只好又将他胳膊接了回去,然后把他弄醒转过来。
连着折腾了他两次,这小子已经精神彻底崩溃了,生怕我再来上那么几次,他活生生疼也得疼死在这里了,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个劲的求饶。
“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什么人,跟着我做什么?”我厉声喝道。
这小子知道我上次干掉了络腮胡一起七个人,见识到我的手段后,已经彻底吓破胆了,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招了起来,原来他叫做刺猬,上次逃脱的络腮胡正是他们的带头大哥,而他只是盗墓团伙里的一个小喽啰,专门负责暗中盯梢望风,他将络腮胡如何计划报复我的事都竹筒倒豆子般讲了出来。
考虑到伯公年岁已高,这打打杀杀的事还得我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毕竟对方火力凶猛,来者不善,我打算独自去会会这些人,不解决了这伙人,我是难得安生了。
这小子还算老实,带着我七弯八绕的,终于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入口,我仔细观察了一番,打算等着天黑了再行动,自从上次感到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以后,我在黑夜中视物也同白昼一般了,我也不知道这种身理的变化如何解释。
等到快要天黑了,我将刺猬放了回去,这家伙要是迟迟不回去,络腮胡那帮人肯定会起疑,我交代他回去以后按照我的意思跟络腮胡汇报就行了,事后我会留他一命。
果然,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这伙人整装出发了,从洞里鱼贯而出。我数了一下,一共十三人。
我瞄准行走在最前面的人,连续三枪击出,枪枪弹无虚发,三个人应声倒下。突如其来的袭击,一下让众人慌了起来,纷纷匍地,一时之间他们搞不清伏击他们的到底有多少人,藏身在何处。
他们看不到我,我却清清楚楚的看的到他们每一个人。变换位置后,我又是三枪打出去,又是三个短命鬼毙命。
这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这些人虽然手持重火力,却连他们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只能被动的挨打。每个人都噤若寒蝉,瑟瑟发抖,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遇见的是怎样的对手。
黑夜只给了他们黑色的眼睛,却给了我光明!
我没想到,只是打猎途中的一次偶然,居然招来这么一群亡命之徒。我从小便见识了这世间的万般丑恶,所以我心里没有敬畏,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知道,不把他们斩尽杀绝,祸患就永远存在。什么天道神佛,在我这里通通不存在,我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有人胆敢阴我,我是绝不会放过的。
随着我的每一次枪声响起,就有一人倒下,他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射出一颗子弹反击,就被我逐一击杀。
我本算留那个叫刺猬的小子一命,混乱中他却被流弹打死,这就怪不得我了。
片刻功夫,这帮人就都成为了枪下亡魂,上次侥幸逃脱的络腮胡,这回再没有那样的幸运了,谁让他来招惹我这尊杀神呢,他以为的火力凶猛在我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解决完这一切,我颓然的坐在一棵树下,感到心中异常的烦闷,一口气堵在胸口无法呼出。
我站起身,仰天长啸,声音响彻山谷,这山间所有的虫鸣鸟叫都止住,只剩下万籁俱静!
大清光绪年间的北京城里,有一户大户人家,经营着当时京城里最大的古玩铺子,据说在天津卫跟上海滩也开着分号。
这家的主人姓杨,名叫静山,发迹的过程没人说得清。其实杨家并不是京城土著,迁居来此也不过一二十年光景,却在这短短一二十年里硬是在京城立住脚,还挣得了万贯家财,闯出了偌大的名头,平日里来往的都是达官显贵,富商巨贾。
知晓内情的人才会了解,这杨静山其实全靠盗墓起的家。自古以来,这挖坟掘墓都是要受人唾弃遭天谴的勾当,历朝历代的律法也是严厉打击的,抓住就要处以极刑。
可这个行当却是真真切切的无本万利,自古以来便是引得无数人前仆后继。
这杨静山可谓是盗墓界的一代枭雄,发冢无数,手段狠厉。中华大地,遍地古迹,大大小小的盗贼简直数不胜数,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同的盗墓团伙之间为了争夺地盘少不了明争暗斗,甚至刀枪上阵,血腥火拼,少不得死伤人命。
历来行商的有商会,行乞的有丐帮。一切有组织的帮会本质上都是为了制定规则,规范行为。这杨静山效仿于此,为了平息纷争,一心求财,靠着雷霆手段,收服了大江南北的各个盗墓团伙,自然而然的也成为这个组织的领袖。
所以,他经营的古玩铺子总是有源源不断的好的货源,并且打出的口号是绝无赝品,假一赔十,凭借这一套超前的商业模式,他们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正所谓物极必反,凡事盛极而衰。历史的车轮来到了公历1900年,农历庚子年,这一年,中华大地发生了很多大事。内有贪官盘剥,外有洋人掠夺,越来越多穷苦老百姓的生活难以为继,一时间纷纷闹了起来,尤其起于山东的义和拳,风头最盛。
神助拳,义和团,只因鬼子闹中原……这下可好,这些拳民可是挑铁路,拔电杆,海中翻倒火轮船的,只要跟洋人有关的所有人格杀勿论,跟洋人有关的所有物件,尽皆毁坏,有人因为信洋教被杀,有人因为家里用了洋蜡,洋钉也要被杀。
穷人具有天生的革命性,即使他们中大多数人大字不识一个,他们总是有着朴素的爱国热情,所以,也注定了他们容易被人利用当枪使。
如此乱局之下,这些做买卖的人尤其忧心。
“老爷,听说老佛爷已经下旨宣义和团进京了,下一步搞不好就要跟洋人开战了,眼下时局动乱,咱们要不要有所安排,提早应对?”杨府的老管家说道。
“嗯,我也听说了,说山东那边拳民闹的厉害,咱们往日里做买卖,跟洋人多有来往,不得不小心啊!”
“老爷,那您看要不要暂时出去避避风头?”
“老夏,你安排人把家眷都送到上海去吧,越快越好。这偌大的家业,肯定来不及转走了,你我留下,静观其变。”杨静山回复道。
关闭了铺子,送走了家人,遣散了伙计,为了不引人注目,杨静山甚至连护院的家丁也解散了,大宅子里只剩下了管家老夏和主人杨静山还有几个下人。殊不知,正是这一时的大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即使关门避祸,该来的总是会来。
这一日,杨府突然闯进了一群手执钢刀的汉子,约莫有三四十人,看着眼前这些杀气腾腾的家伙,杨静山倒也不惧,江湖闯荡数十载,什么凶险没经历过,家里所有的家眷都送走了,没有后顾之忧。凭着他的一身硬桥硬马的功夫,还有腰间的两只快枪,全身而退并非难事。
“父亲大人,是我来给您请安了!”人群后走出一人说道。
待看清来人,杨静山不由心中一惊,原来说话之人竟是自己的养子杨宗元。现如今,如此兴师动众,明火执仗,必定来者不善。
“宗元,你带着这些人闯到老爷府里来,还有没有规矩?”老夏呵斥道。
“你个老不死的,当了一辈子奴才还没当够啊!”
“宗元,你真是翅膀硬了啊,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了!”杨静山愤怒的说道。
“姓杨的,这么些年,你没少跟洋人打交道吧,你卖了多少咱们老祖宗的古董珍宝给洋人,你简直是头号汉奸卖国贼。”杨宗元高声叫骂着。
“咱们吃的就是江湖饭,有人买自然就有人卖,要说我汉奸卖国贼,你问问这街面上的古玩铺子,哪一家没做过洋人的生意,再说了,大清国签的这些个割地赔款的条约,哪一个上面也没有我杨静山的签字画押吧!”
“姓杨的,我他妈在你这忍辱负重了二十多年,老天终于给了我机会,让我今天能挺直了腰杆在你面前说话。咱们也别废话了,明说了吧,我今天来就是要你把《魏武遗书》交出来。”杨宗元走上前来,凑到杨静山耳朵边恨恨的说道。
当年,曹操为了补充军饷,专门成立了摸金校尉,四处盗掘古墓,这算是历史上第一个官方组织成立的专业盗墓机构了,所以后世的盗墓贼都尊奉魏武曹操为盗墓的祖师爷了。
这《魏武遗书》就是杨静山耗尽毕生精力将历朝历代盗墓贼们总结整理的不同历史时期、不同地域的一些丧葬风俗、墓葬形制包括一些达官显贵,帝王将相的墓葬具体位置的资料汇总而成的奇书。杨静山的初衷本是想将自己的盗墓事业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一次酒后兴起,将此事告诉了杨宗元,虽是养父,可杨静山却是将杨宗元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的,毕竟自己就那么一个亲生儿子,不想再让他踏进这充满危险的行当,没想到如今这书却成了他的催命符。
“老爷,别跟这个畜生废话了,我来结果了他。”老夏怒不可遏的吼道。
杨宗元抬了抬手,立马跳将出来七八个汉子,扑向了老夏,双方立马打斗起来,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片刻功夫,老夏便被人按压在地上拿了绳索捆上了。
“老爷子,您也威风了几十年了,做人嘛,要知足,急流勇退方才能颐养天年,家里人都去了上海吧,没有后手我又怎么敢来唱这一出呢。”
杨静山闻言不由得心头一紧,看来他这养子已经谋划良久了,难道家里人都落在他手里了吗?如果那样,自己还真就要栽在他手里了。
“您想的不错,我早就安排人去了上海,霞飞路十三号是吧,一大家子人都挺好的,没什么大事,但是您要是不懂事的话,那我就说不好了。”不等杨静山开口,杨宗元抢先说道。
杨静山思忖片刻,不禁长叹一声:“事已至此,胜者为王败者寇,东西我交给你,你答应我放了家里老小吧!宗方从小就真真的你当做他的大哥,你别伤害他……”
看着到手的《魏武遗书》,杨宗元脸上露出癫狂的神色。终于,他不用再仰人鼻息了,终于,他不用再隐藏自己的野心了,终于,他可以主宰自我了。
杨静山也没料到,自己一生谨慎,最终会倒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倒下了。
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佬,这位地下世界里的枭雄,杀伐半生,争斗半生,想体面的洗白,想全身而退,又哪有那么简单。
这也算是报应了吧,毕竟挖坟掘墓有违天和。可在盗墓者的眼中,那些王侯将相,活着的时候穷奢极欲,死后还极尽哀荣,带走了大量的奇珍异宝长眠地下。然而这世间的活人,每一天,每一刻都有人贫病而死。
所以,将那些惊世的珍宝取出,让活人过上好的日子,有何不可!否则,那些东西只会埋在泥土中,沤在臭水里腐朽发烂。
而今天,对杨静山来说,一切都是虚无了,他苦心孤诣缔造的盗墓帝国的宝座即将易主了。
我让霞姐暂时先把这些器物好生藏起来,我还指望在这些东西上面找到点文字线索。
这会我也有些累了,麻杆更是筋疲力竭,瘫倒在床上,我开玩笑着让霞姐跟他这段时间就开始禁欲,别再浪费子弹了,把体力都保留着。
霞姐哈哈大笑着表示没问题,等干完这次活她再好好犒劳麻杆。
我身上脏了吧唧,臭不可闻的,赶忙去洗了个澡,收拾完,抓紧睡觉。
将近中午我才醒来,回想着昨晚的遭遇,我想,后面肯定还会有一些更古怪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终于,夜幕降临,属于我们的时刻又来了,照例还是我跟麻杆下去,霞姐留守外面。
霞姐吵嚷着也要跟我们一起下去,麻杆跟她讲了昨晚大战干尸怪的经过,这娘们居然听得津津有味,一点也不害怕,直说太刺激了,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大的,胸大,胆子更大。
我不想让她跟着一起冒险,出言阻止她,带个女人一起,简直是累赘,麻杆也安抚着霞姐,等我们把墓里的情况都摸清楚了再带她下来见识见识。
很快我跟麻杆就到了昨天的宴会厅,除了满地的青铜器和歌舞伎俑,没什么其他特别的。
我们继续摸索着向前,又是穿过了一节走道,走道两侧的石壁上各掏出了一个不小的石龛,石龛里放着一些黄金的小动物,有些犀牛、小熊、兔子、水鸟之类的,数量还不少,造型生动,工艺精美,我跟麻杆都给装进了背包里。
这一节通道很短,不过三五米长,穿过去我们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空间,估摸着有百八十个平方,这应该就是主墓室了。
四周的石壁上全画满了壁画,连穹顶上都是。
我一向谨慎,挡在麻杆前面,停下了脚步,麻杆问我怎么不进去,我让他打起十二分小心,千万不能冒失。
我用头灯把四周都仔细看了个遍,这才小心翼翼踏入主墓室,麻杆一步一趋跟在我身后。
墓室正中间是一个石台,石台的周围刻满了精美的纹饰,这应该就是放置墓主人棺材的位置,然而此刻这石台上却空空如也。
原来,穹顶上垂下了很多金属的链条,将棺材吊在了半空中,这种形式我闻所未闻,在《魏武遗书》中也没见到过有这样的记载。
这究竟是为何?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这种方式其实很是歹毒,古人讲究入土为安,落地生根,这样其实就是为了让棺材中的人永世不得超生,古人相信灵魂不死,虽然身死,灵魂也会去往另一个世界。
如果说这就是赵佗的墓,应该是他生前就开始营造了,但他死后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得由他的接班人来安置他的丧事。
眼前的场景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我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
麻杆这会正转转悠悠的四处欣赏这墓室里的随葬品,东西简直堆积如山,让他慢慢看吧。
我并没有冒然动手,我一向都是谋定而后动。
主墓室后面还有耳室,我连忙招呼麻杆,进到后面再去看看,只有把所有的位置都弄清楚了我才会安心。
后面有东西两个耳室,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边的耳室堆了数量众多的盔甲、兵器、还有些彩绘的木箱,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金银制品,玉器之类的,看来这里应该是墓主人的储藏室了。
我让麻杆好好待在下面,别再乱跑了,我翻身又爬上了铜棺上面,必须不能漏掉任何地方,我更仔细的查看起铜棺上的每一处细节。
终于我又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在棺材盖板的顶端位置,我发现一个细小的好像钥匙孔一样的缝隙,我赶紧拿出小刀把边缘的绿绣清理干净,端详半天,确实像是个钥匙孔。
我扣下之前发现的那两个活动的兽面纹的耳朵,拆卸下来,我拿在手里比划了半天,原来这两只耳朵合在一起就成了一把钥匙。
我恍然大悟,可能用这把钥匙插进这个孔道里就可以将棺材板打开了吧。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将钥匙插了进去,这就是赌了,也许接下来扭动钥匙能顺利打开棺材板,也许是启动自毁装置,一切都灰飞烟灭。
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冒险一试,我慢慢的扭动着钥匙,只听得一声咔嚓的声响,我坐在身下的棺材盖板居然真的弹开了。
我总算赌对了,我飞身攀上锁链,来了个倒挂金钩,腾出双手奋力的推动着棺盖板。
棺材里的景象在我的头灯照射下,清清楚楚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居然是一具金缕玉衣,光滑的玉片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我激动的甚至有些紧张起来。
费尽心机,终于找到你了!
我此刻万分确信,这玉衣之中,必定躺着的就是赵佗了,否则谁能享有如此哀荣。
见我打开了棺盖,麻杆焦急的问我看到了什么,这小子都想亲自爬上来一睹盛况。
我告诉他棺材里躺着的人穿了一具金缕玉衣,他兴奋的直跳。
我跳进棺材之中,仔细翻找着,希望能找到随身的玉印之类的能直接表明墓主人身份的物品。
更盼望着能找到龙追当初献给他的仙药。
棺材里地方不大,长不过两米,宽不过一米,我很快就将这点位置摸了个遍。
通常棺材中都会陪葬有墓主人生前最喜爱的物品,棺材所以也是盗墓贼重点寻找的地方,可这棺材里除了躺着的死鬼,还有穿在他身上的玉衣,居然别无他物。
我心中甚是疑惑,这整座大墓里随葬了不少的好东西,怎么棺材里反而如此空空,这简直不符合常理。
我将整具玉衣用帆布包好,用绳索捆起来,慢慢吊到了地面,麻杆在下面小心的接应着。
取完玉衣,我又仔仔细细把棺材内部找了一遍,别说任何陪葬品了,真是毛都没有一根。
我跳到地面之上,跟麻杆一起将帆布解开,麻杆看着眼前的金缕玉衣也是无比震惊。
这玩意儿可是稀世珍宝,有几人能一睹真容呢!
“以前只是听过,今天终于看到了,这可值老钱了吧!”
我跟麻杆说,要是我们把这东西拿出去,估计都得吃花生米了,这东西一旦现世可不得了。
麻杆摇了摇头,感到颇为可惜的。
我现在只想打开玉衣,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装殓的赵佗,他身边还有没有那种传说中的仙药。
我小心翼翼的取下了玉覆面,居然是空的,难道玉衣中的尸骨已经腐朽成渣了吗?
我接着将头部的玉帽整个拿开,确实是空的,连个骷髅骨架都没有。
麻杆在一边说,看来这金缕玉衣狗屁作用也没有,之前听人说这东西穿上可以让肉身千年不腐,看来都是扯淡的。
夜半,回到观里,伯公正在蒲团上打坐。
我神色冷峻,一言不发。
良久,伯公开口说道:小风,你身上凌厉的杀气真叫人不寒而栗啊!你已经足够强大了,没人伤害得了你,可你身上杀机太重,我真怕你失了心智,你明天就下山去吧,红尘炼心,好好打磨一下你的锋芒吧。
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暴戾,长此以往并非益事,我是该修一下心性了。
第二天等到天明以后,收拾一番,辞别了伯公,我转身离开。回想当初刚来到此地,我还只是个怯生生的少年,而如今,我感觉这广阔的世界将任我驰骋!
来到山下,我又推开了那扇熟悉的柴门,见是我到来,沐芸姐欢喜的将我让进屋子里坐下。
程大伯正躺在炕上,才几个月不见,他却瘦的不成样子,一脸病容。
我焦急的问到:程大伯,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程大伯虚弱的开口说道:病来如山倒啊,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
“程大伯,生病了咱们就去城里的大医院看病去,现在医疗技术发达,总能治得好的。”
一旁的沐芸姐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小声抽泣起来:家里没有多的钱,我爹他死活也不肯去医院瞧呢!
程大伯对我情深义重,他如今这般模样,我也是万分焦心,无论如何,我也得想办法帮帮他们。
“沐芸姐,你们放心吧,钱的事我去想办法,咱们该看病就得看,不能这样在家拖着。”我不容置疑的说道。
收拾一番,准备妥当。我找了辆板车拖着程大伯进了城,沐芸姐也跟着一起。
下山时伯公给了我一些钱用作生活,办完住院手续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得赶紧想办法多搞些钱来。当初我留了几块金条在身边,眼下紧急,只能找地方变卖换成钱了。
回到我那久别的小院,感觉恍若隔世,走了两年多,我终于回来了,一切都没变样,还是熟悉的样子,可我再不是从前那个少年了。
知道我回来的消息,脸上戴着蛤蟆镜的麻杆,骑着一辆凤凰牌的二八大杠风风火火就赶了回来,刚见面就擂了我一拳:“你小子长高了,也壮了。”
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这小子还是跟当初一样瘦,不过也长高了一些。
他邀我到街上的小饭馆里,点了几个炒菜外加二锅头,我们就吃喝起来,一边吃喝,一边谈起彼此这两年多的境遇。
麻杆这小子大名叫做李红旗,他爹说他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所以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酒桌上他说起现在的情况,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出路,现如今大把的年轻人都待业在家,当初上山下乡那批人纷纷回了城,有门路的家里给活动一下还能找个岗位,大部分人根本没有太多工作的机会。
麻杆在琉璃厂那边摆了个地摊,专门倒腾些旧物,挣点小钱度日。
酒过三巡,我跟他提起,我现在急缺钱,手上有几根祖传的金条想出手,看他有没有什么门路。
这个时候私人买卖黄金可是犯法的,搞不好就给你定个投机倒把的罪名,所以黄金交易只能通过黑市交易。
“兄弟,你缺钱也别卖老人传下的东西啊。”他还只以为我是生活没有着落,到了变卖祖产的地步,所以还一个劲劝我,让我也跟他一起去摆摊,虽然挣得不多,起码也能糊口。
我无奈,只能跟他说了我现在需要钱给人看病。见我这样,他也只能依着我的想法了。
这顿酒,从下午一直喝到了深夜,许久不见,我们有太多的话说。
第二天麻杆便带我去了黑市上,找到一个四十多岁又高又胖的光头男人。
“二虎哥,我兄弟手上有几根小黄鱼想出手。”
“麻杆,你小子最近混的不错吧,不鼓捣你那些破烂,都玩起小黄鱼了。”光头胖子有些不屑到。
“东西是我的,您看能不能收吧。”我开口说道。
光头胖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伸出手来:“东西呢,拿出来瞧瞧,别是铁块上镀了铜吧。”
我掏出一根递了过去,光头胖子接过去,仔细看了看,用手掂了掂,最后还放嘴里咬了一口,确认无误。
验完货,我们谈好价格,一根一千块钱,这时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不过四五十块钱,一千元还真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换了两根,拿到了两千块钱,全是十元一张的,足足两大摞。
我让麻杆又骑车带着我赶往医院,见到沐芸姐,我将这两千块钱都交到她手里,嘱咐她好好的,不要担心钱的事。
沐芸姐又是泪眼婆娑的,惹得我一阵心疼,忍不住伸手帮她擦干了眼泪。
我提着一兜水果走进病房里,程大伯见我来了,连忙强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了,我伸手赶忙扶起。
程大伯知道我为了他能住上院,跑前跑后的,这又过来送钱,大为感动,握住我的手竟无语凝噎,沉默半晌。
“小风,也是咱们爷们有缘,相识一场。你小子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姑娘,我平时看你们也是处的不错,万一我走以后,我这姑娘就交给你了,你看行不行。”程大伯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
本来我早就对沐芸姐倾心,眼下这种情况,我毫不犹豫的重重点了点头应允下来。
沐芸姐此时早已泣不成声,我拉着她的手双双坐在病床前,程大伯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每天我就跟沐芸姐轮班在医院照看,程大伯却枯槁得一天胜过一天,医院的检查结果是癌症晚期,最多还有两三个月的活头。
古人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冥冥之中,也许每个人吃多少饭,穿多少衣都是注定好的吧!
程大伯还是走了,沐芸姐几次哭的几乎晕厥,我帮着料理了后事,将他安葬在了老家的山脚下。
曾经热闹温馨的小院此刻却了无生气,让人难过的想落泪。程大伯不在了,这个家也没了。
刚好离伯公的道观也不远,我带着沐芸姐上山去看伯公。我讲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也跟他说了我要娶沐芸姐,伯公很高兴,说我该到了成亲的时候了,让我们抓紧时间把亲事办了。
在山上小住了几日,我带着沐芸姐又回到了城里我那个小平房里。
当下社会风气还没那么开放,我们这一男一女住在一起难免惹人闲话,总有长舌妇背后说三道四的,这样也不是办法,没几天我去了街道上开出证明,去民政局拿了结婚证。
没有盛大的婚礼,我们双方也都没有什么亲人,只是简单整了几桌酒席,请街坊邻里热闹了一番就算结了婚了。
这个善良,质朴的姑娘终于成为了我的妻子,我的内心感到无比的满足。
我现在算是已经成了家,想着总得找点营生,总不能每日游手好闲的跟媳妇窝在家里花前月下,这个社会不养闲人,无所事事的人总是会被别人鄙视的。
这天我叫了麻杆过来家里喝酒,说了心中所想,他跟我说到,现如今政策好了,大家都一门心思抓钞票,他每天在琉璃厂摆摆摊,也比一般工人挣得多。要是捡漏到一件好东西,说不定还能一夜暴富呢,他劝我以后就跟他一起干算了,咱们两兄弟在一起肯定是如虎添翼。
说干就干,从此我们俩便搭伙摆起了地摊,平时走街串巷的收东西,有时候也去到一些偏远的乡下。
这天,我们一路来到了陕西,三秦大地,古迹众多,曾经有人在这边乡下老农手中收到过汉代的青铜器,倒腾回北京挣了大钱。
我跟麻杆也想来碰碰运气,可是一路过来,除了收上来一些平常的铜钱,普通的民窑瓷器,晚清民国的杂件之类的,压根没遇上什么好东西。
我们俩都有些泄气,这一趟真是折本的买卖,一路过来还得开销,只收到这些破玩意儿,卖了钱连盘缠都不够。
我们俩坐在村口的青石板上郁闷的抽着烟,这时一个老汉走了过来,一口浓重的陕西口音问道:后生,额家里有个铁罐罐,能卖钱不?
麻杆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什么铁罐罐,我们是收旧物,老物件,以前传下来的老东西的,不收破铜烂铁。
老汉不死心的请我们跟他去家里看看,来都来了,那就去呗。
昏暗的屋子里,老汉神秘兮兮的拿出一个床单包裹的物件出来,打开之后,一个通体绿绣的青铜尊呈现在眼前,麻杆一下就来了精神,跟我对视一眼。我也心想这趟真不白来啊,老天爷还是心疼咱啊!
麻杆拿起来左摸摸,右看看,端详半天又递给了我。光线昏暗,我正准备看个仔细,老汉一把夺了回去。
老汉开口说道:“你们要的了不,额这可是挖地的时候刨出来的。”
麻杆想着,今天可算遇到大漏了,心中狂喜,表面还假装镇定,嘴里却还在忽悠着:就是个生了锈的铁疙瘩嘛,值不了几个钱。
“后生,你不要哄额,额们村之前有个人也是挖了这么个铁罐罐,最后卖了上万块,成了万元户呢。”
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花了八千块,我跟麻杆拿下了这个青铜尊,交易完毕,麻杆用布包起青铜尊就赶紧跟我离开了,连夜买了火车票赶回家去。
我一路隐隐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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