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豆豆小说阅读网 > 其他类型 > 熔炉游戏裴闻声四眼鹰全文

熔炉游戏裴闻声四眼鹰全文

野水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信看到女大学生坠崖的新闻时正在吃早饭。自从在双鞍山发疯被父母接回来后,他被精心养护着,无人打扰,好吃好喝,精神明显好多了,感觉脑子里那把生锈的锁渐渐有了松动的迹象。他对那晚的记忆逐渐明晰起来,他知道当时是受到了惊吓,导致短暂的精神失常。但他现在意识清醒,非常肯定——掉下去的人,不是许双双,或者说,不是真正的许双双。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月亮照亮了来路,他们三人往灯光处走。许双双兴致冲冲地走在前面,阿信开口刚想叮嘱她慢点走,便看到鞋带松了。他蹲下身去系鞋带,忽然听到路边草丛里有奇怪的动静,一抬头,便看见了毕生难忘的一幕。一个人形的怪物从草丛里手脚并用地窜出,喉咙里发着沉闷的嗬嗬声。它的身形极快,如同射出的箭,以一种人类难以...

主角:裴闻声四眼鹰   更新:2025-01-20 15:1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闻声四眼鹰的其他类型小说《熔炉游戏裴闻声四眼鹰全文》,由网络作家“野水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信看到女大学生坠崖的新闻时正在吃早饭。自从在双鞍山发疯被父母接回来后,他被精心养护着,无人打扰,好吃好喝,精神明显好多了,感觉脑子里那把生锈的锁渐渐有了松动的迹象。他对那晚的记忆逐渐明晰起来,他知道当时是受到了惊吓,导致短暂的精神失常。但他现在意识清醒,非常肯定——掉下去的人,不是许双双,或者说,不是真正的许双双。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月亮照亮了来路,他们三人往灯光处走。许双双兴致冲冲地走在前面,阿信开口刚想叮嘱她慢点走,便看到鞋带松了。他蹲下身去系鞋带,忽然听到路边草丛里有奇怪的动静,一抬头,便看见了毕生难忘的一幕。一个人形的怪物从草丛里手脚并用地窜出,喉咙里发着沉闷的嗬嗬声。它的身形极快,如同射出的箭,以一种人类难以...

《熔炉游戏裴闻声四眼鹰全文》精彩片段

阿信看到女大学生坠崖的新闻时正在吃早饭。
自从在双鞍山发疯被父母接回来后,他被精心养护着,无人打扰,好吃好喝,精神明显好多了,感觉脑子里那把生锈的锁渐渐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对那晚的记忆逐渐明晰起来,他知道当时是受到了惊吓,导致短暂的精神失常。但他现在意识清醒,非常肯定——
掉下去的人,不是许双双,或者说,不是真正的许双双。
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
月亮照亮了来路,他们三人往灯光处走。许双双兴致冲冲地走在前面,阿信开口刚想叮嘱她慢点走,便看到鞋带松了。
他蹲下身去系鞋带,忽然听到路边草丛里有奇怪的动静,一抬头,便看见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人形的怪物从草丛里手脚并用地窜出,喉咙里发着沉闷的嗬嗬声。它的身形极快,如同射出的箭,以一种人类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地扑向许双双。
那个野狼一般的东西,张开了满嘴利齿——
一口咬在了许双双的脖子上,血溅当场!
每次回想到这里,他都会难以自抑地加快喘息,惊出一身冷汗。
他看见许双双的眼珠缓慢地朝他的方向转动,手微微抬起,虚空一握,好像想抓住什么。她的嘴艰难地张了张,有什么话想说,但血从她喉咙的破口处飞溅而出,只涌出咕噜咕噜的声带震动。
阿信的视线就被接连几只窜出的怪物挡住了。
他听见野兽啃食生肉的声音,女孩的手慢慢垂了下来,血顺着她的指尖——
一滴,两滴。
血落在地上,晕红了碎石。
他的脚长了根,灵魂被撞出了身体,不然他为什么被定在了原地,但又仿佛灵魂出窍,飘在半空注视着这一切呢?
他努力地挤动喉头想要发出一点声音,但绝望地发现,他好像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
那怪物扭过头,用长着尖锐指甲的手擦掉脸上的血迹——那双冰冷、毫无波澜的绿色眼睛发现了他,在不到十步的距离和他四目相对。
之后的记忆陷入了一片昏黑,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回忆起来。他猜测那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到底是谁把他救出来?那个自称许双双的假货光明正大行假冒之举,现在又来坠崖这一出,是什么居心?
裴闻声,裴闻声。
他细细咀嚼这个名字,喃喃道:“我如今能活着回来,是因为你吗?”
......
阿信赶来南陵,跟裴闻声进行了一场私密的对话。
他看起来状态好了很多,只是嘴色苍白,眼角流露着掩饰不了的疲惫:“看到新闻后,我清醒了很多。你放心,我恢复得挺好,不会再发疯了。之前失了神,疯疯癫癫的,真是不好意思。”
裴闻声:“没关系。”
阿信又问:“关于那天的事,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裴闻声:“我尝试过很多次,但每次回想就头疼。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我也很想尽快找回那段记忆。”
阿信呼吸变得急促了,他闭了闭眼,仿佛做下来决心,说道:“这段时间,我精神恢复后,往事就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同时,我还记起了不少东西——包括那天晚上我昏迷前看到的。”后面几个字,他几乎是嚼碎了吐出来的。
裴闻声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
阿信握紧了拳头,仰头深吸了几口气。他紧盯裴闻声的双眼,好像要把他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许双双没有坠崖。”
看见裴闻声眼底的惊讶之意,他接着放出第二磅重弹:“因为她早就死了。就在......那天晚上。”
“......”
一刻钟后,阿信呼出一口浊气,“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肯定许双双坠崖绝非偶然。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没结束,双鞍山或许是个突破口。”
裴闻声没出声。
他抓起面前的公道杯,给自己倒了满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马上又斟了第二杯,第三杯。
直到第四杯的时候,阿信按住了他倒茶的手:
“你不信?”

电流悄然蔓延,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覆盖了方圆数百米的每一寸土地。
还没跑出多远,裴闻声感觉到从脚底升起的电流游走在他的皮肤上,带来一阵微妙的刺痛感。
记忆中那个方向有几辆车,如果能拿到一辆车,或许能有机会......
突然他被绊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他单手撑地迅速稳住身形,回头见一名安保人员倒在地上,磕破了头,血流了满脸。
四周的打斗声离得很近,他没有喘息的余地,顺起那人手上的防暴棍就继续往前跑。
悄然无声地,脚心传来微弱的电流,看不见的触手吸附在他的脚下,锁定了他的位置。
身后!王章的警告声还未完全出口,裴闻声的直觉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猛地向一侧翻滚,几乎在同一瞬间,电弧如同天罚般从天而降,带着刺骨的寒意,击中了他刚刚站立的位置!
“!!!”裴闻声甚至没有时间去回头确认,呼啸的风声已经从他身后逼近,席勒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手中电光闪烁,杀意凛然。
躲不开了!
裴闻声的左手猛地撑地,身体借力旋转,如同旋风中的落叶。他的右手紧握防暴棍,反身一送,棍尖直指席勒斯的掌心。
你不要命了?!王章的怒吼声在夜风中炸响。
棍尖与掌心即将接触的那一刹那,异变突生。电光本应即刻击溃裴闻声的防线,却在接触的瞬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抵挡在外。
更准确地说,电光被棍身上诡异的黑雾吞噬了。
那防暴棍仿佛渴极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掌心释放的每一丝电能。棍身在电光的洗礼下,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席勒斯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下一幕所见让他瞳孔骤然紧缩。
裴闻声忽然感受到脖子上突然的灼热感,只感觉一道强大的锁链将他的体内所有的动息紧紧束缚。
抑制环上的符文被激活了一般,发出幽幽的光芒。倏忽间,项圈银光乍作,大坝决堤,又被一堵直入云霄的通天墙挡住了所有的巨浪,但下一刻通天墙被开天巨斧凿出一道裂缝,水从缝隙从灌出,将缝隙撕扯,扩大,直至崩溃决堤。
“啊啊啊!!!!!!!”
裴闻声惨叫出声,电光轰然在两人的交手之间炸开,绽放刺眼的白光。他的身体被击飞到半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脖子上的抑制环在巨大的力量冲击下,炸开数道缝隙,啪嗒一声四分五裂,摔碎在地上,碎片四溅。
抑制环居然能碎掉?王章喃喃道:真是世道变了......
裴闻声摔得眼冒金星,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原本冰冷的金属触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肌肤上传来的滚烫。
抑制环上的符文竟然在皮肤下若隐若现,仿佛活了过来。抑制环没有消失,它融入了他的身体。
席勒斯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
裴闻声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如同退潮的海水,迅速地从他的四肢百骸中消散。那些活跃的符文似乎也感受到了力量的流失,光芒逐渐黯淡,最终在他的皮肤下归于平静。
脖颈处滚烫的触感消失了,他的身体感到一阵空虚。
席勒斯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他的双眼仍紧盯着裴闻声,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自从抑制环发明以来,从未出现过使用过程中断裂的情况。裴闻声佩戴的颈环是老古董级别,这批抑制环据说由那位天才发明者亲自监制完成,有价无市,更是效果稳定,坚不可摧。
王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裴闻声:不知道!
裴闻声瞅准间隙,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弹起,拔腿就跑!
“喂,等等!”席勒斯反应过来,一边喝令一边向裴闻声追去。
前方的迷雾中浮现出一个人影。裴闻声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直接撞上了那具坚实的身躯。
视线还未聚焦,手术刀已经随本能飞出。手指灵活地收并,他反握刀柄,奋力往那人的肩胛位置刺去!
那人的速度远超裴闻声的预料,动作快如鬼魅。铁钳般的手闪电般一握,便牢牢地抓住了裴闻声的手腕,以几乎要将腕骨捏碎的力道,止住了他的动作。
裴闻声痛哼一声,手中一松,刀锋朝下坠地。
头顶传来的强烈威压,他的后脊一阵发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鲁莽。
真是倒霉透顶,后有穷追不舍的席勒斯,前有扬言斩杀的江何,落在哪个手里都不乐观。
出乎意料的是,江何没有一刀划开他的脖子,只是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裴闻声,似乎在思索什么。
这种刀尖悬在头顶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裴闻声对上江何浅色的眼睛,忽然冒出一句:“我们是不是见过?”

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江何这时候突然到访,不是为结盟就是想算账。
这位江监察未上任前就以铁血闻名,火速升迁的背后不知道踩着多少破围者和异象的尸骨。这种行事手段评价非常两极分化,恨的人想生啖其肉,也得了一群仰慕其雷霆手段的忠心下属。如今他成功上任,权势威名更是不同往日,大家都想避其锋芒,不愿触他的霉头。
事情比想象中麻烦,四眼鹰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时大屏幕上的黑屏闪动片刻,倏忽一亮,显示出默认的走廊监控画面,紧接着其他的监控也纷纷接通,在大屏上显示了众多的分屏画面。
地下室的走廊上,女孩扎着高高的双马尾,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望向了监控镜头后数双窥探的眼睛。这一眼只停留了一瞬,她随即扭过头,飞快地往走廊尽头跑去。
四眼鹰冷笑:“今天的客人还真不少。”
监控室房门两声轻响,那个引路的研究员赶来报告:“副所长,实验室昏迷的人共14名,没有生命危险,但王秋博士不见了。”
王秋是基因研究组的重要学科领军人物,是研究所里资历最深的老人之一,掌握着众多保密的实验数据。这样的重要人物如今不知所踪,面临着疑似被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危险分子劫持的情况,四眼鹰却悄悄松了口气。
“去调王博士的基因追踪锚,0947把他带走了。那只小老鼠藏不了多久了。”四眼鹰下令。
女卫问:“那监察会那边?”
“田忌赛马懂吗?”四眼鹰面无表情:“把最漂亮的接待派过去。至于那匹上等马,先让楼下那帮书生应付吧。”
天台上的视野毫无遮蔽,远处的太阳余晖慢慢沉入山谷。
“王博士,又见面了。”
裴闻声一副哥两好的模样,一手熟稔地搭在老博士的肩膀上,“都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咱这缘分,少说得看了个几千眼。来,快请坐!条件简陋,怠慢了啊。”
王秋避开他的视线,嘴里说:“不敢,不敢。”
如果不是裴闻声手里握着的锋利的手术刀,这副场景还颇有忘年交之间互相礼让的惺惺相惜的意味。
裴闻声按在王秋的肩膀上,止住了他欲站起的动作,感叹道:“不是我说啊王博士,你怎么总是那么倒霉。”
夏季的天台余热未散,晒了一天的石墩还是烫得难耐,王秋坐立难安,悄悄地挪腿变换了重心,嗫嚅片刻,最终没有开口。
“我请您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请教几个问题。时间有限,我就直接开始了。”
裴闻声问:“这个实验室在豢养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秋:“我不知道。”
裴闻声笑盈盈地转动着手术刀,“王博士,你有一次机会,可以想一想再说。”
王秋无奈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个搞理论研究的普通人。你看我的胸牌。”
他把胸前的蓝色名牌展示给裴闻声:“研究所的胸牌分为蓝牌和绿牌。蓝牌就是像我这样的普通人,他们让我们去研究什么,我们就去做,但做的是什么东西是拿去干什么的,我也不清楚。我的权限有限,真的没法回答你。”
裴闻声回想到四眼鹰和海妖的胸牌确实是绿色的,看来研究所是以胸牌的颜色来区分普通人和破围者。
然而裴闻声并没有被轻易打发:“你要是毫不知情,怎么会被在今天派来接管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部,“这是什么,你也不知道吗?”
王秋闭了闭眼睛,许久才叹息一声:“记忆置换,就是把一个人的记忆专递给另一个人。这是我几十年工作的主要内容。其实这个已经不完全是基因研究了,涉及的领域很复杂,所以牵涉的学科、人员都很庞大繁杂,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小人物罢了。我听说这个项目在你身上取得了重大突破,但现在看来并没有所说的那么显著。其实......”
“李如霜。”裴闻声打断了他的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这个名字你很熟悉吧。”
王秋脸上闪过一丝讶然,裴闻声直视他的眼睛:“她曾经在你手下任职三年,因为帮助张小妹逃脱,在事发后一周被调职。她的调职审批还是你来签字的,这你也不知情吗?”
“一个月后张小妹坠崖,因为她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而她闯入研究所的晚上,你也在场,是吗?”
王秋的脸慢慢涨红,哑口无言。
裴闻声半蹲下身:“现在你能告诉我,那晚发生了什么吗?”
王秋眼睑颤抖:“我......”
就在这时,门外的冷冽的呼声把王秋从困境拯救了出来:
“0947,最后一次机会,出来!”

“这事听起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我保证句句属实。你可能不相信,我从没有那么清醒过。”
裴闻声轻抚杯檐,沉默良久:“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现有的信息都会被推翻。且不论这是否超出现实认知,背后操纵的那人一定手眼通天。”
阿信沉沉道:“说实话,我也感觉很不可思议。假定我看到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那这些线索里有太多站不住脚的东西了,比如说——”
“我们到底是怎么从那些怪物手下逃出来的?为什么我疯疯癫癫地想起来了,你却是清醒着失忆?不过这个可能和个体差异有关。”
“再比如——这些怪物在村里出现过吗?我们偶然去一趟,这么凑巧的事情也能给碰上?它们和那个房子有什么关联吗?”
裴闻声接过他的话,道:“还有,许双双是怎么‘活过来’连夜赶回家的,还通过了警方的调查?”
阿信想了想,从包里掏出纸笔。
“这是双鞍山,”他先在中间画了个大三角形,然后延伸出三个箭头,“目前出现异常的就是我们三人,根据现有记忆,可以判断在见到房子前,我们的记忆都是真实存在的,当时时间大概是晚上7点。之后,双双身亡,我精神失常了几天,你失忆了。”
阿信忽然问:“我们是什么时候被发现在大路边上昏迷的?”
“她们在7点出头时候找到裴余鹿,就给大家打了电话通知。之后大家都折返往回走,她们那队来到大路时候应该过8点了,在8点到8点半之间。”
阿信问:“大家发现我们倒在路上,又不见双双,没有觉得奇怪吗?”
“当时应该是没多想,以为双双自己回民宿了,和返回的人核实后才发现又有人不见了,打了她电话也没打通,推测时间在9点半左右。那晚兵荒马乱的,他们抬不动我们,就打电话给店家让开了车来接,直接送去镇医院了。根据他们的说法,不到9点一刻我们就抵达了镇医院。”
阿信沉吟片刻,问道:“那个‘许双双’是怎么回家的,又是什么时候到的?”
“双双家不在本地,她好像是买的当晚不到10点的火车票,应该是9点50左右吧,早上9点出头到的家。”
阿信轻啧了一声:“这就奇怪了。那个小村子虽然是风景区,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晚上打车很难。更何况我们当时已经离开大路了,周边也没什么居民,那边的人晚上休息的早,一般不出门,所以‘那东西’碰上好心人肯捎带一程的可能性极低。”
阿信继续分析:“要是她想找车送到火车站,还是得回到民宿附近才行。就算她的走得快,大概也得四五十分钟,这样差不多就8点了。从我们民宿所在到最近的火车站,怎么也得两小时。假设她健步如飞地赶回去,马上找到车送她,那她抵达车站的时间大概就是10点。”
裴闻声道:“我们做个假设。如果你看到的东西是幻觉,我只是假设,你冷静一点。许双双是在我们失去记忆的那会,就马不停蹄地开始赶回家,这个时间点卡得相当微妙啊,理论上确实是可行的。”
阿信道:“我们来看看另一个假设。我的头脑清醒,成功地回忆起了过去发生的片段。警察和你都返回过现场看,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个假双双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乔装完成并返家,还需要有第二个人留下来帮她料理后事。是谁会这么做,设了个大局来掩盖这个事情呢?说实话,我不怪你不相信我的说辞,要是别人这么和我讲,我也会当他在发疯。”
“不,‘她’的时间比你想象中要充裕一点。”
裴闻声打开地图软件,“只要当时有一辆能把她载走的车。我最近看了下地图,如果我们当时继续往前走,就会看到前面有个工厂。为了方便材料运输,他们自己建了一条联通主干道的路,从那条路到火车站比从民宿出发要缩短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只要80分钟就可以抵达。假设她在学校——就是那栋建筑附近上车,这样步行的50分钟也节约了下来,她最晚的出发时间可以延迟到晚上8点半。”
他们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阿信拔高嗓门,“这附近最有可能提供车辆,并且提供足够的人员去处理这个事情的是——”
“那个工厂!”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像是什么在东西在焚烧。村长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飞一般冲回洗手间。
“喂,臭小子!人呢?”
他一脚踹开了隔间的门,门板在剧烈的撞击下发出沉重的响声。第一间,空的;第二间,空的。
0947仿佛人间蒸发了,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微敞的隔间门上,心中莫名不安。
隔间里传来轻细的水花声,像是有重物落入水中。烧断的布条垂挂在水箱上,幽绿色的液体正顺着管道内壁缓缓滴落。火苗与液体接触的瞬间,一股猛烈的火焰从狭窄管道中喷涌而出。
轰隆!闷响在狭小的空间内爆发,小型爆炸足以引起巨大的震动和混乱。砰的一声管道炸开,水花和火焰四溅,洗手间内的镜子和洗手盆在冲击波下裂出道道痕迹。
爆炸突起的那一刻,村长被瞬间发动的藤蔓牢牢护住,随着气浪的冲击撞到门上。
“咳咳,咳咳咳咳!”洗手间内响起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村长抬眼望去,四周已是一片狼藉。火焰在墙壁和地板上蔓延,浓烟和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藤蔓消散,他飞快拉开门扇逃到了室外,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冲对讲机咆哮:
“来人!快来人!那小子跑了!草!”
他大步走着向室外,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外面人声嘈杂,隐隐地听见了“起火了”的呼喊,他顺手拽过一个跑来的路人。
“那边怎么回事?”
“哎呀,不知道怎么的着火了!”
黑烟从实验楼的门窗溢出,隐约可见闪烁的火光。
外面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灾吸引了,连卫生间里的小型爆炸都没有引来过多的目光。人们在楼前议论纷纷,在纷杂的人声中,他听见有谁疑惑地问道:“直升机怎么起飞了?谁在上面?”
广场上直升机缓缓升起,旋翼的转速到了极致,将周围的尘土和纸屑卷起,形成了小小的旋风。
村长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地面上的人犹在疑惑,忽然听见身后男人的怒吼:
“快!拦住那架飞机!”
“快快快!拔高高度!”
旋翼转动的声音极大,机舱里什么都听不清楚。
机长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飞行员,此刻被戳着脖子也显得战战兢兢。他看见年轻男人的嘴唇一张一合,却无法捕捉到任何清晰的声音。
他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这人在跟他说话,回过头发出一个迷茫的音节:“啊?”
年轻人暴躁地扯过座位上的全包耳机,还没说一句话,机舱猝然剧震。
地面爆出数十米高的藤蔓,如同巨蛇猛然窜出,意图将半空中的直升机拉下。藤蔓迅速攀升,只差一点就能触及直升机的脚架,突然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屏障,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藤蔓好像被撞疼了一般,纷纷向后退缩。
就在这时,天台上的人影如离弦之箭般飞窜而出,一跃而下,脚精准地踏住了下坠的藤蔓,借力往直升机的方向扑去!
那些藤蔓做了踏板,无力坠落回地面,像一团软倒的面条。
“老大!”
村长瞠目结舌地看着江何如同飞鹰展翅,轻盈地抓住了机架,小腿一勾,就这样挂在了直升机脚架上。
四眼鹰踏在风刃上急速追去。无论是生死是,研究所绝不希望0947脱离掌控范围,今天势必不能让他走出这里!
江何徒手暴力扯开直升机的舱门,一只脚已经迈进了仓内。四眼鹰掌心收束,凝起小型飓风,直升机被刮得如风中落叶,旋翼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绿藤再一次破土而出,又急又快地上窜,这一次竟成功地够到了脚架,当即奋力下拉。直升机的动力也不容小觑,两力相争,一时难决胜负,僵持在半空中。
四眼鹰心中一横,飓风散去,聚力凝成一道风刃,向旋翼处劈去!
咔哒一声旋翼裂开,半片碎片当即甩了出去,这下直升机再难保持上升力道,趁此机会,绿藤猛然发力,将那机舱连着里面的人急速下扯,轰然一声巨响,脚架着地,以地崩山摧之势狠狠的撞到地上!
席勒斯的座驾到底是质量过硬,这样的速度和力道撞在地上,也没有当即四分五裂。
江何率先从开敞的机舱跳下来,面色沉着不见喜怒。
监察会众人团团围上去一看,在机舱里找到昏死过去的机长,还有脸色不太好看的年轻男人。
机舱里唯一清醒着的人软倒在座椅上,李良屹被刚才的飓风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挤出一个笑容:“大家晚上好啊!”
席勒斯挤入人群,见到年轻人的面容勃然大怒:“李家的小鬼,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怎么会在这里?!要是不能让我满意,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好啊,我非得让李怀嵩好好管教你不可!”
更多人被这骚动吸引过来,见到眼前的情况也有些不明所以:这人谁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重要的是——
机舱里的不是0947吗?!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