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气我,最后自己生一肚子气,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我刚封县主时四处开办女学,为日后开设女考铺路。
容嫔很想入学,但她的父亲王御史是个极其古板的人,他认为女子不该有太多学识,不应抛头露面,就该在家中做羹汤,事事以男人为先,对男人唯命是从。
父女俩因此大吵一架,容嫔哭着跑出府,路上恰巧撞上沈景寒。
沈景寒安慰她。
这一安慰,让容嫔芳心暗许,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沈景寒。
沈景寒看出她的意图,对外放出消息,他心悦我,此生只会娶我一人。
容嫔以为是我在从中作梗,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与我作对。
接连一月,沈景寒都宿在容嫔宫里,其他人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整日来找我抱怨。
人多事就多,管理后宫可真麻烦。
拿起红梅酥咬了一口,香甜可口,不错。
“冷月,命人去请皇上用晚膳。”
傍晚沈景寒姗姗赶来。
“皇后此番找朕,是有何事?”
如此生疏的语气,我听得有些恍惚。
收敛思绪,学着电视剧演的样子劝诫道:“皇上,后宫佳丽众多,不偏爱懂节制才是长久之计。”
“皇后曾经日夜索取,都不曾提过节制,朕不过宠幸容嫔一月,这是醋了吧?”
“皇上,还是要雨露均沾的好。”
“朕这就宠幸一下皇后。”
他托起我的下巴,仔细打量着我。
“你们都下去吧,朕今日宿在凤仪宫。”
“皇上,臣妾身体不适,还请皇上另寻他处。”
我撇过脸冷淡拒绝。
他盯着我,半晌后甩袖离去。
男人就是这么奇怪,你拈酸吃醋时他嫌你烦,你贤良淑德时他又气恼。
我望着桌上热了三遍却一筷没动的菜苦笑,挥手让人撤了下去。
以前他回来晚时,都会给我盛上一碗汤,温柔又宠溺地斥责我,叫我下次不要饿着肚子等他。
现在不爱了,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即使已经放下对他的感情,想到过往心里还是忍不住抽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