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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野钓遇上的邪乎事王富贵王二国全文

潇星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胡爷开口的第一句话,顿时就把我跟王富贵震惊住。要知道,我们还啥都没有说,他竟然就已经知晓,缠上我们的是什么邪物。我们看走眼了。这胡爷是个高人,确实有真本事。激动之余,王富贵正要说话,就见胡爷横我们俩一眼便说道:“先别打扰我钓鱼。”我们点点头,老老实实在旁边站着。胡爷盯着鱼漂,蓦然咧嘴笑道:“两斤重的鲈鱼要咬钩了。”随着他的话落音,河里的鱼漂就有了动静。轻微顿了一下。待鱼漂第二次又轻微顿了下口,胡爷立即就提竿了。看到这幕,我跟王富贵就瞅了眼胡爷。这胡爷恐怕不是个钓鱼佬。这河里的鱼才刚刚来口,这都还没有黑漂,怎么就给我提竿了呢?还有胡爷钓得比较钝。钝口想要中鱼。往往是浮漂下钝后,立即会出现上浮,那么碰到这种情况,中鱼的概鱼才会大。当然。...

主角:王富贵王二国   更新:2025-01-18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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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富贵王二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野钓遇上的邪乎事王富贵王二国全文》,由网络作家“潇星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爷开口的第一句话,顿时就把我跟王富贵震惊住。要知道,我们还啥都没有说,他竟然就已经知晓,缠上我们的是什么邪物。我们看走眼了。这胡爷是个高人,确实有真本事。激动之余,王富贵正要说话,就见胡爷横我们俩一眼便说道:“先别打扰我钓鱼。”我们点点头,老老实实在旁边站着。胡爷盯着鱼漂,蓦然咧嘴笑道:“两斤重的鲈鱼要咬钩了。”随着他的话落音,河里的鱼漂就有了动静。轻微顿了一下。待鱼漂第二次又轻微顿了下口,胡爷立即就提竿了。看到这幕,我跟王富贵就瞅了眼胡爷。这胡爷恐怕不是个钓鱼佬。这河里的鱼才刚刚来口,这都还没有黑漂,怎么就给我提竿了呢?还有胡爷钓得比较钝。钝口想要中鱼。往往是浮漂下钝后,立即会出现上浮,那么碰到这种情况,中鱼的概鱼才会大。当然。...

《我野钓遇上的邪乎事王富贵王二国全文》精彩片段

胡爷开口的第一句话,顿时就把我跟王富贵震惊住。
要知道,我们还啥都没有说,他竟然就已经知晓,缠上我们的是什么邪物。
我们看走眼了。
这胡爷是个高人,确实有真本事。
激动之余,王富贵正要说话,就见胡爷横我们俩一眼便说道:“先别打扰我钓鱼。”
我们点点头,老老实实在旁边站着。
胡爷盯着鱼漂,蓦然咧嘴笑道:“两斤重的鲈鱼要咬钩了。”
随着他的话落音,河里的鱼漂就有了动静。
轻微顿了一下。
待鱼漂第二次又轻微顿了下口,胡爷立即就提竿了。
看到这幕,我跟王富贵就瞅了眼胡爷。
这胡爷恐怕不是个钓鱼佬。
这河里的鱼才刚刚来口,这都还没有黑漂,怎么就给我提竿了呢?
还有胡爷钓得比较钝。
钝口想要中鱼。
往往是浮漂下钝后,立即会出现上浮,那么碰到这种情况,中鱼的概鱼才会大。
当然。
想要钓到正口不跑鱼,黑漂的机率才是最大的。
胡爷这么早提竿,肯定是钓不上来鱼的。
结果......
中鱼了。
而且还真是一条两斤多重的鲈鱼。
胡爷都没有遛鱼,也不怕爆竿,两斤多重的鱼,直接就给拉了上来。
怔怔看着这幕,顿时让我们傻眼,心里感到很震撼。
但是让我们震撼的,并非是胡爷钓鱼这番瞎操作,而是河里的鱼,还没有咬钩的情况下,他就已经说了,来了条两斤多重的鲈鱼。
结果钓上来的,真是条两斤多重的鲈鱼。
但他老人家是咋提前知道的?
毕竟河里的鱼儿咬钩,我们用肉眼也无法看到啊。
这真神了。
让我们觉得匪夷所思。
胡爷在我们眼里,更加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将钓上来的那条鲈鱼扔进鱼篓里,胡爷抛竿继续钓,但是我们看到,他的鱼钩里,根本没有挂诱饵。
“胡爷,你鱼钩里忘记挂诱饵了。”王富贵站在旁边提醒。
“不是我忘记挂诱饵了。”
胡爷淡淡说道:“我钓鱼从来不用鱼饵,愿者上钩。”
“不用鱼饵?愿者上钩?”
我们俩听着就傻眼了。
姜太公钓鱼的典故我知道,就是不用鱼饵钓鱼的。
但那只是一个典故而已。
不用鱼饵来钓鱼,就靠鱼钩,在现实中谁有这等本事能钓到鱼啊?
但是。
胡爷刚才可是说,他钓鱼从来不用鱼饵。
也就是说刚才钓上来的那条鲈鱼也没有用鱼饵吗?
卧糟。
这开的是什么国际玩笑?
看着胡爷,我们满目惊疑,一脸的不相信,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愿者上钩的。
“嘿嘿,来了条半斤的黄鳝。”
鱼漂还没有动下,胡爷目露精光看着浮漂,这时候又淡淡笑了笑。
就像刚才样,随着他的话落音鱼漂就动了。
接着就黑漂了。
胡爷提竿,一条大母指粗的黄鳝就被他钓了上来。
那条黄鳝金黄金黄的。
真的有半斤多。
而我跟王富贵看着这幕,顿时脑海轰鸣,露出来副活见鬼的表情。
胡爷能提前知晓,咬钩的是什么鱼就够神奇了。
结果不用鱼饵钓鱼还真能钓上来鱼。
而且鱼口还很好。
这等匪夷所思的手段,简直颠覆了我们的认知,若非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胡…胡爷......”
看着胡爷,王富贵就万份激动问道:“您老人家肯定是神仙吧?要不然哪会有这样的手段啊?”
“在这世间可没有神仙。”
胡爷淡淡说道:“虽然我胡爷,被世人称为胡半仙,其实跟仙字不沾边。”
什么样的鱼咬钩都能提前知道,不用鱼饵也能钓上鱼来。
这不是神仙手段还是啥?
再说我们可是亲眼所见,竟然还给我们说跟仙字不沾边?
他说的这番话,我们才不会相信。
这就是个了不得的高人。
说句实话,像这样的高人能被我们遇到,着实是我们祖上积德了。
同样。
我们哥俩也有救了。
而胡爷也没有在继续钓鱼,把鱼竿放在旁边,用河水洗了洗手就走了过来。
“你们被条死鲤鱼缠上,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何会知道?”
我们等了这么久,他终于聊起了正事。
“胡爷,我们还真想不明白。”
王富贵激动说道:“毕竟我们刚过来,还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呢。”
“因为你们俩身上的死鱼味很重。”
胡爷指了指我们俩,接着就又说道:“这死鱼味,就是那条死鲤鱼精做的记号,无论你们走到哪里,都能闻着味找到你们。”
说到这里,胡爷就顿了顿,从身上掏出根烟斗来。
我掏出包烟,连忙递过去一支。
“不用。”
胡爷在烟斗上塞着烟丝说道:“你们买的烟太淡了,我老人家就喜欢抽土烟。”
胡爷把烟丝塞满,我打着火机就为他点燃。
他这次倒没有拒绝,笑着看我眼便说道:“你小子话不多,倒是很会来事。”
把烟点燃,他咂巴着嘴,便吞云吐雾抽了两大口。
看着我们俩,他紧接着就说道:“那天碰到你们俩时,我就已经看到,那条死鲤鱼精,就跟在你们身边。”
而胡爷说的那天,就是王富贵第一次钓到那条死鲤鱼的第二天。
就是过了七月半的后半夜。
但是让我们没想到,那时候就被那条死鲤鱼给缠上了,而且就跟在我们身边。
想到那幅可怖的画面,哪怕到现在都让我们感到毛骨悚然。
“你们俩是真胆大啊,不管什么地方都敢去钓鱼。”
胡爷又说道:“你们可知晓,河里的东西为何会盯上你们?”
“我们也不知道。”
我跟王富贵对视眼,王富贵说道:“就是钓着鱼,突然就把那条死鲤鱼给钓上来了。”
“在我们钓鱼的对面是片老坟场。”
这时候我插嘴说道:“胡爷,是因为那片老坟场不干净吗?”
“没有那么简单。”
胡爷告诉我们,老坟场那片河域的河底,同样埋葬着有很多的尸骸。
在清朝光绪年间,春陵江河域被群水寇霸占,朝廷派军剿灭时,双方大战,死伤无数,在那段河域就沉了大量的尸体。
还有在民国战乱时代,在那片河域同样发生过几起大大小小的战役。
被杀得血流成河,沉尸无数。
河底沉尸太多,自然就怨气重,聚集有无数的亡魂。
有的变成了水鬼,有的就附在鱼类身上。
若想超生就得找替死鬼。
所以在这几十年来,经常会有人淹死在春陵江,尤其是老坟场那段河域闹得最邪门。
“而你们,偏偏跑去最邪门的地方钓鱼。”
胡爷看着我们冷笑道:“河里的那些脏东西,不盯上你们,你们说还会盯上谁啊?”

差点把我淹死在春陵江,这让我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觉得钓到死鱼,着实很不吉利。
但是话又说回来,昨天王富贵把这条死鲤鱼钓上来,可是钓了口古棺上来,让我们转手就卖了八万块,各分了四万块。
而且我们还得到了一块玉佩,以及一条项链。
若说钓到死鱼不吉利。
这话又说不过去。
“说来说去,还是我自己太倒霉了。”我摇头苦笑。
“俗话说得好,盛极而衰。”
王富贵看着我认真说道:“昨天我们运气爆棚,天降横财,这已经让我们暴富,但是有句老话,这得了横财得散财,运气就不会那么衰了。”
“散财?”
我就说道:“那我们就花些钱出去,我今天就去买辆摩托车。”
在那个时代,摩托车在农村还算是奢侈品。
说句实话,没有多少人买得起。
“买摩托车,还不如买辆二手的面包车实用。”王富贵这样说。
“买辆二手的面包车?”
我听着就很激动,但接着又说道:“就算是二手的面包车,恐怕也得好几万,这谁能买得起啊。”
“我们兄弟俩合资买啊。”
王富贵笑眯眯说道:“有了辆面包车,不管我们去哪钓鱼都方便。”
“那就这样说定了。”
我们俩一拍既合,决定今天就去县城买辆面包车。
刚刚还被水猴子拽到河底,差点被活活淹死,这马上就又商量起买车来了。
不得不说,我们俩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让人想不佩服都难。
但是仍然让我心有余悸,躺在河岸边,休息半响才缓过劲。
经历了这件事,往后要格外注意了。
毕竟自己的小命只有一条。
至于我钓到的鱼,王富贵要郑老板帮我称走了。
四十斤鱼卖了二十块。
鱼竿没有丢失,王富贵救我上来时,帮我把鱼竿也拿上来了。
将我鱼竿拖走的那条鱼,还被挂在鱼钩里。
就是条蓝刀。
就因为这条小杂鱼,把我的鱼竿拖走,让我碰到水猴子,差点把我淹死在河里。
这把我气得不轻,将那条蓝刀扔在地面,被我踩得稀巴烂。
待我们拿起鱼具回家时,郑老板开着小货车,刚刚调头要准备离开。
“老表等等我们。”
王富贵跑过去,连忙就把郑老板喊住了。
郑老板收走我们的鱼,每天都要销往县城,现在我跟王富贵要去县城买车,刚好能顺路载我们过去。
“我们要去县城买车,等等我们,先把鱼竿放回家。”
“买车?”
郑老板坐在车内,咧起嘴角笑了笑,然后很爽快答应。
就是郑老板看我们的眼神直勾勾的。
笑起来还皮笑肉不笑。
看起来有些怪。
而我跟王富贵没耽搁,立即就往村里跑。
但是在回村的路上,蓦然就让我注意到,鱼篓里散发着一股很浓郁的腥臭味。
拿起鱼篓扫了眼,发现还有条鱼。
难怪提着鱼篓挺沉的。
“老王,你帮我给郑老板称鱼,怎么没有把鱼倒完啊?”
我没好气说道:“这鱼篓里还有一条。”
“没倒干净就留着自己吃呗。”
王富贵说道:“别磨磨蹭蹭的,我老表还等着呢。”
“这鱼都死了还咋吃啊?”
我把手伸进鱼篓里,想把那条鱼拿出来扔掉。
还是条三斤多的。
这真浪费啊。
但是待我把鱼拿出来扫了眼,蓦然就让我愣了愣,然后是感到无比震撼而意外,甚至让我眼里还透发着一股惧意。
就见被我从鱼篓里拿出来的鱼,俨然是条三斤多的死鲤鱼。
鱼肚膨胀,鱼尾腐烂,还散发着很浓郁的鱼腥臭味。
而且这条死鲤鱼,就是这两天,我跟王富贵先后钓上来的那条死鲤鱼。
王富贵看着,同样大吃一惊。
“这咋回事啊?”
王富贵问道:“这条死鲤鱼,都被你给扔了,你咋就又给他拣回来装鱼篓里了?”
“我还正想问你呢。”
我无语说道:“是不是你拣回来,给我装回鱼篓里的?”
“我没拣啊。”
“我们俩都没拣,那这条死鲤鱼,咋就跑我的鱼篓里来了?”
而我这句话说出口,可谓是很刺激人的神经。
再看看那翻白的死鱼眼。
顿时间,把我们俩都给吓了跳。
而我慌里慌张的,连忙就把那条死鲤鱼,将其扔到了旁边的杂草堆里。
那股腥臭味真的很浓郁,我手里还是臭哄哄的。
“先别给我自己吓自己,一条死鲤鱼还能作怪不成?”
王富贵深吸口气,就对我说道:“水生,你仔细想想,今天你把那条死鲤鱼钓上来,你给我扔哪了啊?”
“我就随手扔的啊。”
我摇摇头说道:“究竟扔哪了,我自己也没有注意。”
“那不就得了?”
王富贵没好气说道:“这肯定是被你这小子,把那条死鲤鱼,给我随手扔回鱼篓里了你都不知道,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在你的鱼篓里?”
王富贵这么说,顿时就让我怀疑起自己来。
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扔死鲤鱼那会,鱼漂已经轻轻顿口了两次。
这让我的注意力,当时就在鱼漂上。
至于被我钓上来的那条死鲤鱼,究竟被我咋扔的,已经没有半点印象。
“估量真被是被我随手给扔回鱼篓里了。”
我挠着头苦笑。
“反倒把我给吓了跳,还以为真是那条死鲤鱼成精了。”
王富贵擦了把冷汗,就对于我说道:“我们快走,别让我老表久等。”
回到家里把鱼竿放好,我还简单洗了个澡。
但是用肥皂,往自己身上擦洗了好几遍,在身上还能闻到那股死鲤鱼的腥臭味。
给我的感觉,就像那股腥臭味长在自己身上样。
“洗都洗不掉,这股子腥臭味也太浓了吧?”
我满脑门黑线吐糟句,只好简单擦洗下就跑了出去。
刚穿好衣裤,王富贵就跑来喊我了。
“你咋要这么久?”
王富贵催促我,“赶紧的,别让我老表等太久了。”
我锁好门,立即就跑了出去,同时纳闷说道:“我刚洗了个澡,身上散发着那条死鲤鱼的腥臭味,但是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
“咦,老王,你也跟我一样,身上有股很刺鼻的腥臭味。”
这时候我注意到,王富贵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臭味,同样跟我一样重。
而且不用刻意去闻,那股腥臭味都很强烈。
听到我这句话,王富贵就往自己身上闻了闻,顿时被熏得捂着鼻子快要呕吐。
“这…这还真够臭的。”
王富贵纳闷说道:“但是咋能臭成这样,好像我们俩,就是那条死鲤鱼样。”
“呸呸......”
我瞪眼道:“老王,你不要给我乱说话。”
“是我乌鸦嘴。”
王富贵反应过来,用手拍嘴说道:“咱们甭管了,这天天钓鱼的,身上难勉会有股腥臭味,多洗几次澡就好了。”
“我老表还等着呢,我们赶紧过去。”
“走走走。”
我们俩赶紧朝村口走去。
想到要去县城买车了,顿时就让我激动起来,将身上的腥臭味这件事,暂时抛脑后了,没有再疑神疑鬼。
等我们赶过去,就见郑老板开着小货口在村口等着我们了。
“老表,让你久等了啊。”
王富贵拉开车门,不好意思打着招呼。
但是在打开车门的刹那间,一阵凉嗖嗖的冷气,蓦然扑面而来......

跟菜盆里的死鲤鱼对视眼,蓦然吓得我头皮发麻,肝胆都快要跳出来。
紧接着,我连忙移开了目光。
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感,缓缓转身就朝厨房外面走去。
到这时候,我双腿都已经在打哆嗦。
从厨房里走出来,便再也让我抗不住,顿时软瘫在地面,靠着墙壁在喘粗气。
我双手颤抖着,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盒烟,掏出根点燃,咂巴着嘴狠狠抽了好几口,这样才让我真正缓过劲来。
而能把我吓成这样,是因为厨房菜盆里的那条死鲤鱼,就是被我钓上来,将其扔掉的那条。
之前出现在鱼篓里,当初我并没有多想。
以为是我自己随手扔进鱼篓里了。
但是被我发现后,当时已经将那条死鲤鱼扔得远远的,如今怎么会出现在我家的厨房?
这事匪夷所思,着实把我吓得头皮发麻,感到非常的邪乎。
那支烟被我抽了半根,我靠在墙壁上,擦着额头的冷汗,才有力气把王富贵喊过来。
“你坐在地面做什么?”
王富贵从后院走来,看着我咧嘴笑道:“这么快就把你家的老母鸡宰好了?”
“还没有。”
我喘着粗气说道:“老王,你先去厨房里看看。”
“咋了啊?”
王富贵疑惑看我眼便进了厨房。
“卧糟......”
在我家的厨房里,很快就响起了王富贵那惊恐的大叫声。
紧接着,就见王富贵跑了出来。
他慌慌张张的,还差点栽倒在了地面。
撞见那条死鲤鱼比我还要害怕。
“水…水生......”
王富贵指着厨房,满目惧意,有些胆战心惊说道:“死鱼…那条死鲤鱼出现在你家厨房里了。”
“我刚才就看到了。”
我爬起身来,我掏出根烟替给王富贵说道:“先抽根烟压压惊,刚才把我的魂,都差点被那条死鲤鱼给吓出来了。”
把烟点燃,王富贵就狠狠抽了起来,但是他被吓得,仍然浑身在打哆嗦。
“这事太邪性了。”
王富贵抽了口烟就说道:“玛德,这大白天的,难道我们真的撞鬼了不成?”
“先抽根烟压压惊,别把自己吓坏了。”
我深吸口气说道:“碰到越邪性的事,我们就越要谈定。”
虽然把我吓得也不轻,但是心里的恐惧感,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烈。
“会不会是有人在恶作剧?”
王富贵在这样猜测。
“但是我把那条死鲤鱼,从鱼篓里拿出来扔掉时,周围是没有人看到的。”
我说道:“再说也不可能,谁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啊。”
“既然不是人为的,那我们就是真见鬼了啊?”
王富贵满脑门黑线,越想越害怕说道:“难怪我们俩身上的腥臭味,到现在还散不掉,这是被那条死鲤鱼给缠上了啊?”
“还真有这种可能。”
我听着就倒吸了口冷气。
就像王富贵说的,要不是死鲤鱼作怪,我们身上的腥臭味,怎么可能还那么刺鼻?
要知道我们都去了一趟县城了。
这都到下午了。
身上的腥臭味还散不掉,那么这事就有问题了。
原本我跟王富贵,是不怎么相信,在这世上有牛鬼蛇神的。
但是那条死鲤鱼,先是被他从河里钓了上来,接着到第二天,又被我给钓上来了,然后是出现在我的鱼篓里,如今都跑我家里来了。
而且我们身上的腥臭味还那么重。
在我们身上,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邪门的事,若不是死鲤鱼在作怪才怪了。
“还有件事......”
看着王富贵,我想了想说道:“老王,这两天你吃啥吐吃,偏偏吃死人的供品,就吃得津津有味,现在仔细想想,你恐怕不是饿了那么简单。”
“你是想告诉我,我早就被那条死鲤鱼给盯上了?”
“要不然呢?”
“玛德,这真要吓死个人。”
现在回想起,之前在半夜,蹲在十字路口吃供品的画面,顿时让王富贵感到毛骨悚然。
这要是换成正常人,谁敢吃死人的供品?
没想到他是被条死鲤鱼给盯上了。
感到恐惧之余,王富贵就懊恼说道:“我真该信你的话,死鱼正口,就该收竿离开,要不然怎么会被那条死鲤鱼给盯上?”
“现在后悔没有用。”
看眼厨房那边,我神色凝重说道:“老王,如今我们得想办法,把那条死鲤鱼解决了。”
“那该怎么解决?”
“就算那条死鲤鱼很邪性,那也是条死鲤鱼,我们用火把它给烧了。”
我说道:“把它烧得尸骨无存,我看它怎么嘣哒。”
“那我现在就去把它端出来。”
“等等!”
我说着,便来到屋外的鸡圈里,捉了只大公鸡出来。
“水生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富贵看着我,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公鸡血是阳气聚集最盛之物,专克这世间阴邪之物。”
我深吸口气说道:“要是那条死鲤鱼,真有那么邪门,被我这碗公鸡血淋到身上,那也得死翘翘,休想在给我作怪。”
“真有这等奇效?”
王富贵孤疑问道:“这些手段,是你爷爷教的吧,他教的东西靠谱吗?”
“肯定靠谱。”
我说道:“虽然我爷爷是个哭丧人,但是阅历丰富,而且他教给我的这些东西,我可是查过大量的资料,公鸡血真能克邪。”
“尤其是养了两三年的大公鸡,其鸡血蕴含的阳气最盛。”
“我家的这只大公鸡,就被我爷爷养了有两年。”
“那就好,那就好。”
王富贵松了口气。
宰掉大公鸡,我就放了满满的一碗血。
“我们走。”
我跟王富贵壮着胆,立即冲进了厨房内,迅速就把碗里的公鸡血,将其泼到了那条死鲤鱼身上。
顿时间,那条菜盆里的死鲤鱼,被公鸡血染得殷红,让其看上去愈加的可怖。
而我们紧绷着心神,等了片刻,那条死鲤鱼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就静静躺在菜盆里一动不动。
“怎么没有动静?”
我看得皱眉说道:“按理来说,要是这条死鲤鱼真成精了,被淋了一身的公鸡血,肯定会鬼哭狼嚎惨叫。”
“老王你看看,这条死鲤鱼半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这条死鲤鱼精,还没成气候?”
“肯定是还没有成气候啊。”
王富贵说道:“这要是真成气候了,我们俩哪还能活到现在,早就死鲐翘翘了。”
“那我们的危机便解决了。”
我松了口气,咧嘴笑道:“这半点静都没有,必然是被我的公鸡血,将其直接扼杀了,老王,咱们把这脏东西拿出去烧了。”
“一碗公鸡血,就能将这些精怪搞定,这算那门子精怪啊?”
王富贵没有了惧意,看着菜盆里的死鲤鱼还一脸鄙视。
我们将其端出去,那条很诡异的死鲤鱼,便被我们用干柴,将其葬身火海之中......

钓鱼最怕死鱼正口,遇到收竿快走。
这是在钓鱼圈,流传下来,令人最忌讳的一句话。
意思就是说,在钓鱼的时候,如果钓上来的是条死鱼,碰到这种情况,预示着不吉利,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
甚至还有懂行的人,说钓上来的死鱼,其实是水怪往鱼钩上挂的饵。
还别不相信。
像这种邪乎的事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我就亲身经历过,以至于到了后来,让我的人生轨道,彻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春陵江在我们湘江,是很大的一条支流,从西南往东流,全程有三百多公里。
春陵江里的鱼,种类繁多。
蓝刀最普遍。
还有红尾、花鲢、翘嘴、鳊鱼、鲤鱼都是主要鱼类,使得一年四季,春陵江聚集有大量的钓鱼佬。
我们草帽村就在春陵江边,自幼跟爷爷相依为命,我八岁就成了钓鱼佬。
但是我钓鱼出事,是在我十八岁那年。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是在七月份,我跟村里的王富贵,还在后半夜的凌晨四点左右,拿着鱼具,打着手电筒,摸黑就往河边跑了。
钓鱼很有讲究,分季节和气候。
像七月份这种高温天气,白天闷热,鱼都不开口,很难钓到鱼,搞不好就会空军。
早上的五点至九点,还有傍晚的五到七点,因为气温较低的原故,鱼也活跃,是一天当中上鱼最佳的窗口期。
而我跟王富贵,赶的就是早口。
等来到秘密基地,我们按照往常,扔了两把碎玉米先打窝聚鱼。
紧接着就准备鱼竿。
在九十年代,大家用的钓鱼竿,还是插接鱼竿。
插接鱼竿又被称为并继竿,是用竹子做成的多节鱼竿,将竿节一节一节相互插接组成。
这种鱼竿有三节的,也有四节的,每节有一米长左右。
我跟王富贵,用的是四节四米五的插接鱼竿。
将插接鱼竿组好,我在鱼钩上挂上新鲜玉米,稍微用力就将鱼线抛了出去。
鱼钩用的是七号伊势尼,在当时五毛钱一个。
鱼线用的是编织线,又叫大马力线,编织线非常结实,抗压力强,柔软而耐磨,主要用来钓大鱼。
钓小鱼都是用尼龙线。
在九十年代,钓鱼用的鱼线,主要就是编织线跟尼龙线这两种。
至于浮漂,在那时候也有塑料的了。
但我们喜欢用鹅毛。
王富贵家里,养了三只大鹅,这些年我们钓鱼,把鹅毛拔得比长得还要快。
搞得那三只大鹅,看到我们就像瘟神样躲着我们。
前几天都在这里钓,漂是之前调好的。
直接钓底。
我们钓的这位置还是一个很大的回水弯。
水深的有八九米,水浅的在四五米,我们钓的就是浅水区。
而这里的河段,鳊鱼最多。
没有其他杂鱼,鳊鱼成群,最小的都有一斤来重,大的在三四斤左右。
昨天我跟王富贵在这里钓,从凌晨五点钓到早上九点,才钓了四小时,我钓了四十斤鳊鱼,王富贵钓了三十斤。
我们自己有渠道,卖鱼的郑老板,是王富贵的远房表哥。
把鱼卖给郑老板,给我们五毛钱一斤。
货不应求。
郑老板把鱼都是往县城销售的。
不管什么鱼,只要上一斤重的鱼都收。
昨天把四十斤鳊鱼卖给郑老板,我便赚了二十块。
而我们每次买鱼具,同样是托郑老板,在县城帮我们买回来,至于在我们乡镇,还没有这些东西卖。
王富贵运气不错,刚刚下竿,还没有坐下来,直接就黑漂了。
他猛然提竿,鱼线哗哗啦响着被拉得绷直。
鱼竿都被拉弯了。
“这条鱼很大。”
王富贵双手抱着鱼竿,用腹部抵住手柄,咬着牙跟河里的鱼拉扯起来。
同时对我激动道:“水生,这条鱼肯定有十来斤重。”
“刚来就上大货,今天你气运不错啊。”
我看到河面溅起的水花了。
确实是条大鱼。
“这必须的,昨晚我做梦发横财了,床上堆满了百元大钞,今天我肯定会爆护。”
“梦是反的,老王你可能今天会倒霉都难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哥我今天就爆护给你看,肯定比你昨天钓得多。”
我打着手电筒,给王富贵照明,他把鱼遛了好几圈,气喘吁吁将其拽到河岸边时,就被我用抄网给抄了上来。
是条米级翘嘴,估摸着有十五斤重。
“你这真的撞大运了!”
王富贵刚下竿,就整了条米级翘嘴,这着实让我羡慕得不行。
“十来斤而已,也就你昨天一半的鱼获。”
王富贵得瑟起来,还给了我一个藐视的眼神,接着就又说道:“水生你给我等着吧,今天你哥我,必然要打破,你四小时钓六十斤的纪录。”
在那个时代,鱼情非常好,要是找到好钓位,接连上大货都是常态。
我四小时钓六十斤,还是上个月发生的事。
而这时候,我也上鱼了。
但是钓上来的,是条七八两的鳊鱼,被我一脸嫌弃又给扔回了河里。
“水生你今天没有钓大货的命。”
王富贵刚嘲笑我一句,就见他那边又黑漂了,很快就提上来一条大货。
“是条三斤多的鲤鱼。”
王富贵对我哈哈而笑,脸庞上的笑容,蓦然凝固住。
他黑着张脸,还骂骂咧咧起来。
“老王,三斤多的鲤鱼你还不满足啊?”我转头瞅了他一眼。
“不是......”
王富贵没好气说道:“我这钓上来的是条死鱼。”
“死鱼?”
听到这番话,我就走了过去。
就见王富贵钓上来的鲤鱼,还真的就是一条死鲤鱼。
那条死鲤鱼,鱼眼翻白,金黄金黄的鱼鳞,都已经褪成白色。
鱼尾的皮肉腐烂,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就像臭水沟里的死老鼠。
钓的还是正口。
可能是我用手电筒照着的原故,照着那双翻白的死鱼眼,给人的感觉格外狰狞,不禁让我心惊肉跳,倒吸口冷气。
“挂条死鱼上来,还给我正口,要不要这么晦气?”
王富贵骂骂咧咧,把鱼钩取下来,抬腿就是一脚,将那条三斤多的死鲤鱼踢进了河里。
一个浪花翻来,那条死鲤鱼就沉入了水里。
“老王,咱们今天这鱼不能钓了。”
看着王富贵挂好玉米继续抛竿,我站在旁边,神色凝重说道:“一条死鱼,怎么可能会黑漂正口,这事邪乎,不能继续钓,我们得赶紧走。”
“就是碰巧,钓上来条死鱼而已,水生你别说得那么邪门。”
王富贵盯着河面的鱼漂,对我说的话不当回事说道:“你年纪不大,怎么还信起这种事来了?”
“是我爷爷以前叮嘱过。”
我认真说道:“要是钓鱼,撞见这种事,得立即收竿就走,不然犯忌讳,会招来不好的事。”
“你爷爷那样的老神棍,就会给死人哭丧,还能有啥本事啊?”
王富贵说道:“不要听你爷爷给我瞎扯。”
他这话,顿时让我语塞。
我爷爷是个哭丧人,确实别的本事没有。
因为嗓门大,哭得好,还混出点名声,谁家要是办白事,都会请他老人家过去哭一场。
这几天白事多,我爷爷就忙得不可开交,哭都快要哭不过来。
“快去钓鱼,早上还要交货。”
王富贵催促我。
想到明天要交货,我立即坐回原位,拿着鱼竿继续钓。
昨天郑老板,交待过我们俩,县里催得紧,我们俩的鱼获,今天不能少于五十斤。
要是交不上货,郑老板会给我们压价。
“咕…”
“咕呜......”
就在这时候,没任何预兆的,响起一阵刺耳的鸟叫声。
是猫头鹰在咕咕叫,如同婴儿在哭泣,从河对面山头传来,声音时高时低,在寂静的黑色下,显得格外吓人。
而且河对面的山头,还是一片老坟场。
村里老人给我们讲过,埋在那片老坟场里的人,不管什么人都有,有横死的,喝农药的,刚出生就夭折的婴儿都有。
就算我们平时路过,都感觉那片老坟场阴森森的。
借着惨白的月光,我抬头瞅了眼,河对面山头的老坟场,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座荒坟。
再听着从那边传来的猫头鹰叫声,让人愈发觉得老坟场很阴森。
不禁让我皱眉,心里都有些不安。
但这并非我胆小。
像我们这种钓鱼佬,夜钓是家常便饭,有着过人的胆识,就没有不敢去的地方。
只要有鱼钓,在坟前都敢蹲一宿。
棺材板都能当板凳坐。
而今天让我有些胆怯,是王富贵钓了条三斤多的死鲤鱼上来。
问题还黑漂了。
当时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想想就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又中大鱼了!”
王富贵提竿拽鱼,突然惊呼出声。
就见他将四米五的插接鱼竿,都快要拉成满弓了。
“老王,你这条鱼得有多大啊?”
我看得诧异,连忙站起身来说道:“你这把鱼竿,都拉得快要爆竿了。”
“这鱼死沉死沉的,恐怕得有四五十斤,我拽都拽不动。”
王富贵笑容满面说道:“水生你快过来帮忙,要是把我给拽下去,可就完犊子了。”
“四五十斤的大鱼?”
我听得震撼。
春陵江是有这等级别的大鱼,但是想要碰到极其不容易。
让我没想到,王富贵会有这等狗屎运。
我连忙跑过去帮忙,我们俩抓着鱼竿,用力往河边拖,但是就像王富贵说的,拖得死沉死沉的,这上钩的大鱼都不带挣扎的。
“我说老王,这四五十斤的大鱼咋是这么个反应?你这挂的恐怕是别的什么吧?”
我孤疑起来。
“别瞎瑟瑟。”
王富贵指着河面道:“河里都冒水泡了,这中的肯定是条大鱼。”
平静的河面,确实冒起了大量的水泡。
河水也变得很浑浊。
随着我们用力往河边拉,顿时有东西从水里浮现而出,但被我们拉到岸边的,根本不是条四五十斤的大鱼。
而是口黑呼呼的棺材......

在后半夜的凌晨四点,天还没有亮,夜色还很浓,周遭都黑咕隆咚的。
那口古棺就这样摆放在王富贵家的门口。
那种画面感能让人毛骨悚然。
就算是我这样一个,敢拿棺材板当板凳坐的钓鱼佬,一时间吓得两腿都在发软。
但这都不是重点。
我们把钓上来的古棺,可是卖给郑老板了,郑老板将古棺拖到县城又转手卖掉了。
这怎么就出现在王富贵家门口了?
难道没有卖掉给退回来了?
这让我心里惊疑不定,打着手电筒走过去,蓦然就让我愣了愣。
一根扁担倒在王富贵家门口。
哪有什么棺材啊。
“是我眼花看错了?”
我嘀咕句,便揉了揉双眼再看。
发现呈现在我面前的,仍然是那根扁担,根本没有什么棺材。
“这都能看花眼?”
我有些懵,眼里都是孤疑神色,但是环顾四周,也没看到任何的异常。
“看来真是我看花眼了。”
我摇头苦笑,把那根扁担拣起来放好,走到王富贵家门口,敲门大喊王富贵起床来钓鱼。
王富贵家里的灯光很快就亮了起来。
吱呀——
把门打开看着我,王富贵半眯着双眼,还是副没有睡醒的表情。
但是在开门的刹那间,一阵阴冷的怪风呼啸而出,顿时让我如坠冰窖般,吹得我都打了一个寒颤。
这事很不正常。
七月份的气温,就算是到了凌晨都比较闷热,一阵风刮来,咋就冷得跟吹空凋样?
而且那种凉嗖嗖的感觉,就跟我们昨天打开古棺盖时一样。
但是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落在了王富贵身上。
一宿没见,王富贵显得很憔悴。
黑眼圈都跟熊猫眼样。
王富贵打着哈欠问我,“水生你咋起这么早?”
“这都四点半了还早啊。”
看着王富贵,我就问道:“我说老王,你这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啊,熊猫眼都出来了,你这是一宿没睡?”
“激动得没有睡着。”
王富贵对我咧嘴笑道:“刚睡着就被你给吵醒了。”
“既然没睡好,那就在家里休息吧,你今天别去钓鱼了。”
“那怎么能行,昨天就没交上货,要是今天又交不上,我那老表还不得削我一顿?”
王富贵回屋洗了把脸,收拾好鱼具,立即就走了出来。
关好家里的大门,我们便往春陵江边走去,然后我从竹篓里拿出来两根玉米。
“我昨晚煮的甜玉米,带了好几根当早餐吃。”
我递给王富贵一根。
“你自己吃。”
王富贵摆摆手说道:“昨天在县城,可能吃坏肚子了,回到家里吃啥吐啥,喝口开水都没味,到现在都没有半点胃口。”
“老王你这是大鱼大肉无福消受,注定在家里啃萝卜白菜的命啊。”
“给我一边呆着去。”
王富贵笑骂句,便对我没好气说道:“你看我这无精打采的,等钓完鱼,把你爷爷养的那几只老母鸡,宰只给我炖汤补补呗。”
“没有问题。”
“答应得这么爽快?就不怕你爷爷削你?”
“就算拿扁担抽我也不怕啊。”
“那我今天有口福了。”
王富贵哈哈笑着,我们俩很快便来到了春陵江边,仍然前往我们昨天的秘密基地。
“那是我们的福地。”
王富贵说道:“钓鱼都不是重点,我们的目标是钓棺材。”
“还在想这种天降横财的美梦啊?”
我没好气说道:“能让我们撞上一次,就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了,我们还是知足吧。”
“这种事可难说。”
王富贵激动说道:“俗话说得好,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那希望能梦想成真。”
我们俩畅谈着美梦,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这时候,我们迎面碰到一个钓鱼的大爷。
那大爷头戴斗笠,发须皆白,高高瘦瘦,看起来有七十多岁的年纪。
“大爷起这么早来钓鱼啊?”
我打了声招呼。
戴斗笠的大爷顿住脚步,我跟他打招呼也不吭声,用面无表情的神色瞅着我跟王富贵。
“大爷你在瞅啥呢?”
我皱眉询问。
大爷仍然不吭声,站在阴暗处,用直勾勾的眼神,继续瞅着我跟王富贵。
而且这大爷双眼浑浊,眼眶深陷。
大晚上的被他这样瞅着,不禁让我们都感到毛骨悚然。
“大爷!”
王富贵没好气说道:“你一个劲瞅着我们,问你话也不答应,你这啥意思啊?”
“昨天是七月半,祭祀亡魂的日子。”
这戴着斗笠,看起来很怪异的大爷,瞅着我们终于说话了。
但是声音就像旱鸭子样显得很嘶哑。
就见他瞅着我们,这时候继续说道:“这七月半刚过,你们就跑来夜钓,不担心会冲撞到那些从鬼门关跑出来的亡魂啊?”
听到这番话,顿时就让我心里咯噔了一声。
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呢?
七月半又称鬼节,是自古以来,祭祀亡灵的日子,而且按照民俗,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那便是七月半,乱鬼窜,无事三不做。
而指的三不做,便是不能去河边游玩,不和别人吵架,不要上坟祭祀。
这三不做便是民间传下来的忌讳。
我爷爷也有过交待,到了七月半,天黑不能出门,更不能去河边。
以往的时候,我跟王富贵都不去夜钓的。
但是郑老板催得急,我们为了能交上鱼获,就把这事给忘了。
难怪昨晚,没看到有人在春陵江钓鱼,原来是七月半都躲在家里没出门。
但是我们昨天夜钓,可没有撞见什么怪事。
虽然碰到了死鱼正口,但是钓上来一口棺材,还让我们发了笔横财。
“大爷,你都说这七月半都过了,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这时候,王富贵没好气笑道:“你老人家还不是照样跑出来钓鱼了啊?”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也就不在意这些了。”
戴斗笠大爷盯着王富贵,便很认真说道:“倒是你小子,印堂发黑,这是大凶之兆,已经在七月半犯了忌讳,必然是被河里的东西给盯上了。”
听到这番话,顿时让我跟王富贵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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