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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蓝如梦情如尘 番外

林清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在说什么啊……”永昌侯脸颊颤抖,不可置信看着堂上的小女儿。“你当真抢了你姐姐的救命之功?”想起林清规曾经一次次指天发誓,说是自己救了梵清,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需要用她血的事也是假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浮上心头。狰狞的伤口……泼了一地的血液……被强行摁在地上取血的林清规……永昌侯身子一僵,踉跄爬向堂中的棺椁。当看见棺材里的林清规时,他颤抖着去探她鼻下的气息。什么都没有探到。林清规真的死了。“啊——”他终于彻底崩溃,哀嚎一声跪在地上痛哭不已。永昌侯府的婚事,本是百年难遇,就连久不出宫的皇帝都亲临了。可是这一桩圣赐的婚事,却在成亲当天变成了丧事。新娘突然暴毙,紧接着曝出一桩桩隐秘的阴私。妹妹给姐夫下药,还害了姐姐性命...

主角:林清规梵清   更新:2025-01-18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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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规梵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伽蓝如梦情如尘 番外》,由网络作家“林清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在说什么啊……”永昌侯脸颊颤抖,不可置信看着堂上的小女儿。“你当真抢了你姐姐的救命之功?”想起林清规曾经一次次指天发誓,说是自己救了梵清,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需要用她血的事也是假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浮上心头。狰狞的伤口……泼了一地的血液……被强行摁在地上取血的林清规……永昌侯身子一僵,踉跄爬向堂中的棺椁。当看见棺材里的林清规时,他颤抖着去探她鼻下的气息。什么都没有探到。林清规真的死了。“啊——”他终于彻底崩溃,哀嚎一声跪在地上痛哭不已。永昌侯府的婚事,本是百年难遇,就连久不出宫的皇帝都亲临了。可是这一桩圣赐的婚事,却在成亲当天变成了丧事。新娘突然暴毙,紧接着曝出一桩桩隐秘的阴私。妹妹给姐夫下药,还害了姐姐性命...

《伽蓝如梦情如尘 番外》精彩片段

“你在说什么啊……”永昌侯脸颊颤抖,不可置信看着堂上的小女儿。

“你当真抢了你姐姐的救命之功?”

想起林清规曾经一次次指天发誓,说是自己救了梵清,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需要用她血的事也是假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浮上心头。

狰狞的伤口……泼了一地的血液……被强行摁在地上取血的林清规……永昌侯身子一僵,踉跄爬向堂中的棺椁。

当看见棺材里的林清规时,他颤抖着去探她鼻下的气息。

什么都没有探到。

林清规真的死了。

“啊——”他终于彻底崩溃,哀嚎一声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永昌侯府的婚事,本是百年难遇,就连久不出宫的皇帝都亲临了。

可是这一桩圣赐的婚事,却在成亲当天变成了丧事。

新娘突然暴毙,紧接着曝出一桩桩隐秘的阴私。

妹妹给姐夫下药,还害了姐姐性命。

永昌侯夫妇在京城几十年的美名,一朝崩塌,原来竟是饮活人血的恶魔。

为了喝血,还生生逼死了自己的女儿。

至于佛子梵清……他在两女之间摇摆不定,弄错了救命恩人,还恨错了害她之人。

可悲可恨。

当日来参加的婚宴的宾客哗然一片。

事情很快传遍了京中内外。

林清规的事情大白天下,可是她的尸身却无法下葬。

因为所有人都不肯放手。

永昌侯夫妇只说女儿是他们的骨肉,合该留在永昌侯府。

佛子手持圣旨,要带走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还有那忠仆画屏,拿着林清规的遗嘱,跪在地上磕头,恳求皇上做主。

暴雨如注,都挡不住世事荒唐。

清规看着水镜里面的画面,只觉得可笑。

她活着的时候,所有人都嫌弃她,讨厌她。

如今她死了,破烂不堪的尸体竟然成了香饽饽。

人人抢破了头。

可惜一副驱壳而已,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神女清规,上天道台受刑。”

虚空中传来冷漠的声音,清规将手里的水镜拍散,一步一步走上泛着金光的祭台。

四面的石柱上符文浮出,随着她的脚步,一点点飘了起来。

走到正中的时候,符文化为锁链,猛然锁住她的四肢。

“神女,天罚雷八十一道,你若是中间撑不住,便是魂飞魄散。”

看守的天兵忍不住劝告:“你若是有什么保命的法宝,全都祭出来吧。”

清规低头看了一眼漫漫云海,轻轻一笑。

“无妨。”

决定回上界的时候,她就下定了决心。

这天罚,能过是她的造化。

过不去,魂飞魄散也好。

随着她的一声:“多谢。”

,仙灵之威伴随着轰鸣的雷声轰然而下,直直劈向台中的瘦弱身影。

天道台开启的时候,整个仙界被震动。

无数的光芒从四面八方袭来。

要知道,天道台已经数万年不曾开启了。

众所周知,仙人下凡历劫是最稳妥的渡劫方法,要不是疯了,谁会主动选择天道台?

凡间渡劫,大不了费些时间。

上了天道台,那可是一不小心就要魂飞魄散,白白浪费往日的修行。

清规这个平凡普通的神女,在天罚雷降下的时候,彻底在众仙人的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天雷一道接着一道,众仙汇聚,没有一人离开。

直到最后一道天雷落下的时候,清规已经浑身血肉和焦炭掺杂,没有一点人形了。

可是她仍然挣扎着爬了起来。

“神女清规,雷罚已过。”

虚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她的心口有金光忽明忽灭,锁住她四肢的金链也渐渐消散。

“啊呀,你过往八世竟然累计了这么多功德。”

司命仙官上前,掐指一算:“挨过了八十一道天罚雷,这次理应柳暗花明。”

清规茫然抬头。

“天道又给了你一次机会,去吧,渡过这最后一劫,便可功德圆满。”

还未等她追问,脚下的天道台突然裂开,清规身形一晃,瞬间掉落下去。

就在天道台重新合拢的瞬间,一个人影骤然闪现,紧跟着她跳了下去。

“这……那位怎么跟着去了?”

司命仙官大惊失色,看着已经合拢的天道台跺脚。

人间,江南谢家。

从出生就痴傻的幺女突然睁开了眼,谢清规对着双眼含泪的父母兄长微笑。

与此同时,玉阳冠里来了一位俊秀威严的道长。

也是这一天,名声大噪的梵清佛子动身前往江南云游。


这是她割腕放的血。

林清规不可置信看着母亲,她忍受疼痛,放了满满一碗。

母亲竟然这样毫不珍惜的摔在地上。

永昌侯夫人丝毫不觉得心疼,反而生气斥责:“你这是怨上我和你妹妹了?”

见林清规沉默不语,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梵清是高僧,你们的婚事是皇上亲赐,怎么能说让就让?

你闹什么不嫁,这是抗旨!

你这是置全家的性命于不顾!”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命鬼!

你害你妹妹伤心,把我气病了都不够,还想拉着全家去死!”

她坐在床上捶着胸口:“我和你妹妹生病,用你一点血,你百般不愿,如今还用抗旨威胁我!”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生下来也该把你掐死,也就没有今时今日受的气了!”

字字戳心,难听至极。

林清规跪在地上,泪水流了满脸。

“你又惹你母亲伤心!”

永昌侯从门外大步踏进来,面色铁青:“你撒谎成性,如今还心狠手辣,不气死我们,你是不是不甘心!”

“父亲,不是这样的。”

林清规哭着摇头:“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和母亲撒过谎。”

“当初是我救了梵清,我也没有给他下药,现在我愿意成全他和妹妹……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也没有不愿意给母亲治病。”

“我懒得再听你辩解!

你要是还有点孝心,就赶紧给你母亲做献血!”

永昌侯粗暴扯起林清规的胳膊,将她提到床边。

“放血!”

林清规刚放了一碗血,情绪激动之下头晕眼花。

又被猛地拉扯,一头撞在床沿上。

额头青紫一片,瞬间沁出血珠。

手腕被再次割开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恍惚一片。

“六日后举办婚礼,你和玉瑶同时出嫁。

你给我老老实实,不要再搞事!”

永昌侯的脸色难看。

林清规只觉得耳朵发懵,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口中血腥气一阵阵泛上来,被她强行压了又压。

直到被父亲赶出房门,她终究是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画屏惊呼一声,半拖半扶着她回到房间。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被一股大力用力提了起来。

“你在这装什么柔弱!

我用你一点血,你就在这睡起了大觉!”

母亲的怒吼声响起在耳畔:“你为什么不去给玉瑶送血!”

她狠狠抓着林清规的衣襟,一拳一拳捶打在她胸口。

“你不去送血,你妹妹昏迷了,你就是不想让你妹妹好,你巴不得她死是不是!”

“跟她废话什么,赶紧取血!”

父亲烦躁催促:“快去拿碗。”

林清规还未回神,只觉得腕间一痛,一阵眩晕袭来。

等到父母急匆匆离去,她已经面无血色。

有人走近,给她轻轻包扎腕间的伤口。

林清规恍惚睁眼,看见梵清俊秀的侧颜。

“为什么不包扎伤口?”

林清规惨然一笑:“包了做什么,反正每天都要割开。”

他既然恨透了她,又何必假惺惺在这装关心。

梵清动作一顿,面色复杂:“清规,我们以后会是夫妻,何必非要针锋相对。”

“你做了错事,我愿意原谅你。

等到玉瑶身子恢复好了,我们三个好好过日子。”

玉瑶,玉瑶,又是玉瑶。

他给自己包扎,是怕自己出事,不能再给玉瑶献血了吧。

林清规默默收回手,喉间腥甜。

这副身子本就在渐渐失去生机。

每一次取血,都在加速她的死亡。

她就快死了。

他还指望着六日后二女嫁一夫,完成圣上赐婚,三个人好好过日子。

可惜到时候成亲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堂上针落可闻。

谢知府和谢臣风起身行礼,万万没想到柳临风竟能如此应对。

他们料定柳临风做不出强取豪夺的事,也不会接受入赘。

谢府不满意这桩婚事,他们得罪不起他,只想让他知难而退。

万万没想到,堂堂王爷,竟然说要入赘谢府?

谢清规愣愣看着他,半天发不出声音。

“你……你可是想好了?”

“自然是想好了。”

柳君临抬手摸了摸她耳边的发丝,眼神眷恋。

“我孤身这么多年,才有了心爱的女子,自然是要跟她长长久久,名声都是身外之物,入赘算得了什么?”

“若你不信,今日我就可修书一封,送往京城,由皇帝下旨昭告天下。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誉王柳君临,只有谢府的赘婿柳君临。”

谢知府脸色霎白,颤巍巍跪到地上:“不可!”

这信一送去,怕是帝王之怒紧跟其后,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谁让你闲着没事刁难女婿。”

谢夫人不慌不忙,笑吟吟看着站在谢清规身边的柳君临:“我看王爷极好,可以做清规的夫君。”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活络起来。

“男人的事,就让你爹爹和你兄长去聊,娘和你们出去逛逛。”

谢夫人一手拉着谢清规,一手拉着谢清宁,笑眯眯出了府。

亲事是板上钉钉了,看柳君临这么大岁数,估计也等不及成亲了。

“出嫁的首饰得看起来了。”

谢清规满脸通红,听着母亲和妹妹的打趣,全然没注意到路口站着的母女。

“姐姐,你不能嫁给那个道士!”

林玉瑶冲过来跪在谢清规面前:“你必须嫁给梵清!”

“皇上下旨,剥夺了梵清佛子的身份,如今身败名裂,整日醉酒,还被那个道士伤了……他终日醉酒,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姐姐,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她还想再说,一旁气势汹汹的谢清宁忍不住跳了出来。

“你这人好生奇怪!

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你是有个姐姐,但是你姐姐被你和你娘害死了,你现在知道后悔了,跑来和我抢姐姐?”

“我姐姐清清白白,根本不认识那个什么佛子!

你不要认错了人!”

“玉瑶没有认错人,你就是清规……你和我女儿清规长得一模一样……”旁边的中年女子含泪上前:“清规,我是母亲啊!”

谢清规这才看清,站在林玉瑶身边的婆子,竟然是曾经的永昌侯夫人!

也是她上一世的母亲。

可是永昌侯府高门富贵,她怎么是这样一幅潦倒穷困的模样?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皇上怪罪林家欺君,尤其是降罪你妹妹,为了救你妹妹,你父亲辞官,献出了爵位……”林母含泪摇头:“你妹妹痴心一片,执意跟着梵清云游,没想到竟得到了你的消息。”

“清规,你既然没死,为何不回京向皇上解释!”

“只要你回京证明你活着,咱们家当初就不算欺君,你父亲回府爵位,咱们过回富贵日子……”她冲到谢清规面前:“你妹妹说了,也同意你嫁给梵清,这次你是妻,她愿意做妾!”

“只要你回京,咱们一家还恢复之前的日子……”谢清规愕然看着眼前的疯妇。

她上一世就对永昌侯府的人没有了期待,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能无耻至此。

她冷笑一声:“夫人认错了。

我有爹有娘,爹是丰州知府谢道秋,娘是知府夫人周宛如。

我还有一个兄长名为谢臣风,还有一个妹妹谢清宁。”

“我爹娘兄长妹妹疼我爱我,他们不会两面三刀,不会欺我辱我,更不会饮我的血,恨不得我去死!”

她的心里泛起悲凉,只为上一世的林清规。

“你们沦落至此,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若再纠缠于我,别怪我仗势欺人,赶你们出丰州城!”


“还有那天晚上,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梵清的质问接连而来。

林玉瑶脸色大变,慌忙摇头:“夫君……你在说什么啊。”

“当、当然是我救的你。”

她的表情僵硬,眼神闪躲:“我为了救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那我问你,你救我的时候,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伤口又在哪里?”

梵清脸色复杂:“玉瑶,如果是你救得我,你一定记得清清楚楚。”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林玉瑶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衣服、我记不清了……夫君,伤口你不是都看过了吗,就在我的肩膀……差一点我就死了呀……我来告诉你,那天救我的人,身穿青衣,被一箭穿心。”

梵清死死盯着林玉瑶的脸:“那个人是林清规。”

“不是的!”

林玉瑶不停掉泪:“夫君,你想想啊,如果是姐姐……她被一箭穿心,怎么还能活呢?”

“救你的人是我啊!”

“到现在你还在撒谎。”

梵清声音冷冽:“那天的事,我全都记起来了。”

“可恨你们趁我失忆,联合起来欺骗我……害的清规受尽欺辱苦楚。”

想到这里,他眼中泛起红意,泪水凝聚。

“你不要喊我夫君,我本以为你救我一命,不忍拂你心意,这才同意纳你进门。

可是如今真相大白,你不仅没有救我,甚至还是抢夺我妻子功劳的人。”

“清规身死,你是罪魁祸首。”

“林玉瑶,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干系。”

梵清的冷眼看着林玉瑶惨白的脸色,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

“还有那天晚上,根本不是清规给我下药,是你!”

“你为何要如此害我,还有嫁祸给清规!”

“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你做这些事,我和清规根本落不到今日的地步!”

林玉瑶含泪摇头,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大胆贱婢,还不赶紧说实话?”

皇帝冷哼一声:“欺君之罪,罪该万死。”

“阿清……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没办法啊!”

“那天我也想救你的,可是杀手太可怕了,姐姐刚扑到你身上,她就中了箭了!”

“她愿意为你去死,我可不想死!”

林玉瑶跪在地上发抖:“我想要跑,可是却被杀手射了一箭,再醒来的时候,你也受了重伤……可是姐姐竟然没死!”

“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她哭着爬到梵清的脚下:“我一时鬼迷心窍,说是自己救你……阿清,都是因为我爱你啊……你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林玉瑶不住的哭泣摇头。

梵清看了她许久,从前只觉她单纯善良,如今只觉她深不可测。

“你给我下药,坏我修行,后来又嫁祸给清规,也是因为爱我?”

他眸色极深,恨意翻滚。

“一念成佛,一念堕魔。

林玉瑶,你毁了所有人。”

林玉瑶的脸陡然惨白,她不停哀求周围的人。

可是对她温和纵容的梵清恨她,皇帝嫌恶她,父母跪在一旁不敢看她,四周的宾客……宾客轻蔑地嘲笑她。

她惶然膝行了一圈,越来越绝望。

“我毁了所有人?”

她颓然跪坐在地上,看着桃红嫁衣上简单的绣纹,突然冷笑起来。

“梵清,你装什么无辜?

我都是被你逼得!”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疯狂:“谁让你记不清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你先入为主,认为是我救了你,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上天送给我的机会,我为何不抓住?”

“你问我为何给你下药?

还不是被你逼得!”

“哪怕你已经把我当做了救命恩人,你还是不肯娶我!

你日日照顾我,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却不肯松口跟我在一起!”

“眼看我一日一日就要好了,可你还是无动于衷!

我没有法子,才想到给你下药!

我想着……若是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不娶也得娶了……可是天不遂人愿,竟让林清规那个贱人,跟你有了关系!”

她的眼神狂乱,脸上表情扭曲:“是我下的药,却偏让她得了便宜,我能不恨她吗!”

“至于嫁祸?

她得了便宜,难不成还要我牺牲名声不成。”

梵清死死捏着手里的佛珠,看着林玉瑶理所当然的的表情,心中恨极。

“你说那个日日取血的法子,也是假的。”

他面色惨白,声音颤抖:“你是故意折磨她,想让她死。”

“故意折磨她是真的。”

林玉瑶毫不在乎笑了一声。

“她死是她自己身子不争气。”


“谢天谢地,我和你妹妹求神拜佛这么多年,上天终于有了回应。”

谢夫人牵着谢清规的手笑出了眼泪。

“鬼神之事莫测,要我说来,还是我和清扬四处求医问药,这才让清规开智。”

谢知府抹着唇角的胡须,一脸欣慰。

“姐姐,我喂你喝药。”

一位妙龄少女,小心吹着药汁,温柔递到谢清规唇边。

“你毛手毛脚的,还是我来吧。”

谢臣风大步走到清规床边,抢过谢清宁手里的药碗,小心舀起一勺汤药。

“来,清规。

这是哥哥寻来的神医开的方子,补气养身,最适合久病之人温补。”

谢清规心中温暖酸胀,明明上一瞬,自己还在天道台受尽痛苦刑罚。

下一瞬,她就成了这江南首富家里的长女。

她还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京中的永昌侯夫妇,林玉瑶和梵清……原以为她放弃第九世渡劫,回到上界接受惩罚之后,一辈子只能做个普通的仙界侍女,再也没有成仙的机会。

在她决定放弃之前,她也曾纠结彷徨过,因为九世劫难,她已经顺利过了八世。

前八世,她尝尽生老病死,经历厄运磨难,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却因为“情劫”,放弃了一切。

却没想到,因为她前八次历劫,积攒了不少功德,天道竟然给她网开一面。

给了她这第十次渡劫的机会。

这一世,她依然在人间,依然是这个朝代。

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家人都很爱她。

父母疼爱,兄长宠爱,就连比她小一岁的妹妹谢清宁,都很爱护她。

听说她醒来的时候,谢清宁高兴的抱着她又哭又笑。

听母亲说,谢清宁从懂事起,就跟着母亲一起,求神拜佛,祈求姐姐安康。

再长大一点的时候,她甚至亲自给姐姐擦洗身子,帮着照顾姐姐。

“我儿得上天保佑,终于康复,应该去还愿的。”

这些年,谢夫人去过的寺庙道观不计其数。

“就从最近的玉阳观开始吧。”

谢夫人牵着两个女儿的手,郑重叮嘱:“你们两个都要去。”

谢清规和谢清宁相视一笑:“好。”

暮春三月,风扬游丝。

去玉阳观的那天,天气极好。

道观古朴,占地却不小,谢清规跟着母亲净手,虔诚请香。

她自上界而来,心中有敬畏。

默默跪了许久,却不知该许什么愿。

“母亲还要去见一见那边的居士。

你若觉得闷,就先出去玩一会吧。”

谢夫人笑吟吟看着她:“观里风景极好,你可以转转。”

谢清规心知,母亲是怕自己不自在。

她心中一暖,慢悠悠从蒲团上爬起来。

不知道转到了哪里,在一片竹林外见到一位身穿天青道袍的道长。

道长坐在石桌前,专心写着清静经。

他的骨节瘦长,手长得十分漂亮。

“请问……”谢清规刚开口,那位道长抬头看了过来。

“请问正殿怎么走……”道长的眼眸清冷入骨,却在看见她的时候,骤然转暖。

他和谢清规四目相对,犹如一滴雨水落入平静的湖面,泛起片片涟漪。

谢清规怔在当地,心中狠狠一跳。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踉跄后退几步。

上一世,她与一位佛子四目相对,第九世的情劫开始,令她痛彻心扉。

那一次,她被迫尝尽红尘苦楚,最后回归天界,受了八十一道天雷刑罚。

这一世,她竟然还是要渡情劫。

跟一位清冷道长。

谢清规愣在原地出神,那位道长却放下了手里的毛笔,起身走到她身边。

“可是迷路了?”

他生了一副丰神俊朗的好相貌,明明一身道袍严丝合缝,却无端透着一股禁忌的引诱。

尤其是他的眼睛,冲着谢清规微笑的时候,晃得她的脸瞬间通红。

谢清规顾不上回他的话,仓皇转身就跑。

却没看见,跑路的瞬间,腰间系着的玉佩掉到了地上。

青衣道长躬身捡起那枚玉佩,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勾唇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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