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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膜穿孔后,老公叫我给女邻居贴睫毛结局+番外

陆行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在我身后疯了般要拉住我,着急的跟何婉舒撇清关系,我没再看他一眼,直接进了手术室。手术、很成功,等我恢复好,就能安装义眼。我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感觉有人握着我的手,熟悉的触觉使我瞬间清醒。“老婆,老婆你终于醒了。”“别难过,以后我就是你的左眼,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陆行川一脸深情,“老婆别怕,老公在这陪你呢。”我猛地抽出手,胃里一阵恶心。“别碰我!”陆行川死死抓住我的手,他嘴唇干裂,双目猩红,“之愉,你的眼睛怎么会……你不是没被困在火场吗?”我甩开他的手,不顾他眼底的失落。“你亲手把我推倒的时候,怎么不说永远陪我?”“你没瞎的话,就去看看茶几上我的血,去看看监控我是怎么逃出来的!”我每说一句,陆行川的恐惧就加重一分。他双唇嗫嚅许久...

主角:陆行川何婉舒   更新:2025-01-18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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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行川何婉舒的其他类型小说《角膜穿孔后,老公叫我给女邻居贴睫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陆行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在我身后疯了般要拉住我,着急的跟何婉舒撇清关系,我没再看他一眼,直接进了手术室。手术、很成功,等我恢复好,就能安装义眼。我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感觉有人握着我的手,熟悉的触觉使我瞬间清醒。“老婆,老婆你终于醒了。”“别难过,以后我就是你的左眼,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陆行川一脸深情,“老婆别怕,老公在这陪你呢。”我猛地抽出手,胃里一阵恶心。“别碰我!”陆行川死死抓住我的手,他嘴唇干裂,双目猩红,“之愉,你的眼睛怎么会……你不是没被困在火场吗?”我甩开他的手,不顾他眼底的失落。“你亲手把我推倒的时候,怎么不说永远陪我?”“你没瞎的话,就去看看茶几上我的血,去看看监控我是怎么逃出来的!”我每说一句,陆行川的恐惧就加重一分。他双唇嗫嚅许久...

《角膜穿孔后,老公叫我给女邻居贴睫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在我身后疯了般要拉住我,着急的跟何婉舒撇清关系,我没再看他一眼,直接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成功,等我恢复好,就能安装义眼。

我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感觉有人握着我的手,熟悉的触觉使我瞬间清醒。

“老婆,老婆你终于醒了。”

“别难过,以后我就是你的左眼,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陆行川一脸深情,“老婆别怕,老公在这陪你呢。”

我猛地抽出手,胃里一阵恶心。

“别碰我!”

陆行川死死抓住我的手,他嘴唇干裂,双目猩红,“之愉,你的眼睛怎么会……你不是没被困在火场吗?”

我甩开他的手,不顾他眼底的失落。

“你亲手把我推倒的时候,怎么不说永远陪我?”

“你没瞎的话,就去看看茶几上我的血,去看看监控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每说一句,陆行川的恐惧就加重一分。

他双唇嗫嚅许久,最终只重重垂下头,“对不起,老婆对不起。”

“我不知道会伤害到你。”

“我一定会弥补的!

我答应你,我会和何婉舒撇清关系,我永远都陪着你!”

甜腻的情歌铃声突兀响起,是何婉舒的来电。

陆行川看了一眼,犹豫片刻按掉手机反扣过去,他说:“你放心,我绝不会接的,老婆,我今天哪也不去。”

我扯出一抹苦笑,没等我开口,电话再次响起。

这次陆行川犹豫的时间更久,他捏紧手机,试探道:“老婆,婉舒她可能有急事,但我不会离开医院的,我保证。”

他捂着手机飞快离开病房,背影和把我丢在火里的那天一样决绝。

一周后,我顺利出院,在医院门口看见了消失一周的陆行川。

他捧着鲜花快步小跑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老婆,对不起,这几天公司有事。”

“我来接你出院了,咱们回家吧。”

我不动声色后退一步,淡淡开口,“直接去民政局吧。”

他呆愣一瞬,声音发颤,嘴角抽搐,“别开玩笑了老婆,咱们回家。”

僵持中,车窗摇下,何婉舒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她一副女主人姿态,及其大方邀请我上车,“之愉姐,外面好冷,我坐时间久了肚子不舒服,你快点上车吧。”

“我和行川送你回家呀!”

我扭头看向陆行川,他别过脸不敢看我,小声解释道:“之愉,她是孕妇,咱们不跟她计较。”

“先上车回家好吗?

回家我再跟你解释。”

陆行川的声音近乎恳求。

“半小时后,民政局见。”

陆行川不依不饶追来,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老婆,我不同意离婚!”

我坐上门口等客的出租车,陆行川着急地拍打车窗。

我扫了一眼,何婉舒已经追了过来,正从后面抱着他的腰。

陆行川竟直接把她甩开。

坐在地上的何婉舒眼里充满怨恨,不知她说了什么,原本还追车的陆行川竟跑了回去。

俩人争吵几句后,陆行川还是把人抱在了怀里。

我捏着手中的结婚证,可笑自己的七年婚姻。

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坐在民政局等候区时,我想起去年和陆行川准备旅行时。

我特意穿上了领证时穿的白裙子,陆行川只嫌弃地看了一眼,“一把年纪了,就别学小姑娘穿裙子了。”

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一蹦一跳跑来的何婉舒身上,“跑慢点,小心摔了。”

何婉舒穿着和我差不多款式的白裙子,脸颊上一抹红晕,“呀!

不小心和嫂子撞衫了。”

算不上撞衫,我的裙子是压箱底六年,几十块的地摊货,她的是几万块的奢侈品。

那条裙子我曾经无数次想买。

陆行川陪我逛街时,也曾陪我数次驻足。

“老婆,等以后咱们有钱了,我一定买给你。”

“老婆,等你瘦下来,我一定买给你。”

“之愉,等你有场合穿,我一定买给你。”

我等了又等,到头来,这条裙子竟是穿在了何婉舒身上。

那次旅行是我期待很久的,和陆行川重新修补感情的机会,可最后我变成了他和何婉舒的贴身保姆。

我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现在听着他的声音,我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既然你觉得是丑事,那就回来离婚吧,之后你就能彻底光明正大把女主角领回家了。”

陆行川咬牙切齿,“林之愉,你怎么会变得这样咄咄逼人?”

“你快点给婉舒道歉……”我不想听他维护别的女人,直接挂断了电话,之后拉黑了他和何婉舒。

本以为经历这事后我会睡不着,没想到我竟睡得格外香甜。

一夜好梦,似乎已经把烦心事彻底忘记。

几天之后,陆行川的电话再次打来,不过这次他态度特别好。

“之愉,你怎么不在家?

我给你带了礼物,快点回家吧。”

“离婚……”我刚开口就被陆行川打断,“你先回家再说。”

我明白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想到这,我也不再退缩,把自己收拾干净准备回去。

我在门口敲门敲了很久,陆行川终于姗姗来迟。

屋内昏暗,映着烛光,我的眼睛适应黑暗场景后,看见陆行川笑容满面走来。

他推着个简陋的水果蛋糕,轻声说道:“之愉,这段时间我忽略了你,我跟你道歉。”

“这是送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我接过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个墨镜。

“婉舒知道你眼睛畏光,特意给你选了个墨镜,你戴上试试,一定很漂亮。”

镜片布满手印,眼镜腿上还夹着根金色长发,看来又是何婉舒用剩下的垃圾。

我重新扣上盒子,抬眼自嘲一笑,“你觉得我很廉价吗?”

他动作微顿,笑容僵住,“你说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何婉舒用过的东西敷衍我,你们没有其他羞辱我的办法了?”

他抢过墨镜,语气蕴含隐忍的怒意,“我大费周章给你买礼物哄你开心,你不领情就算了,少在这阴阳怪气!”

我刚要走,手臂被他大力拉住,推搡间,陆行川把桌上十几根燃烧的蜡烛推翻,烛火瞬间引燃了桌布。

火势迅速蔓延,我的眼睛被浓烟和高温熏得睁不开。

“行川你在哪!

我看不见了!”

慌乱中,我被人狠狠推倒,眼角磕伤尖锐的茶几桌角,痛感袭来,我几乎无法动弹。

我浑身颤抖,黑暗中周围的火焰和浓烟仿佛被放大了千倍万倍,我缓缓朝着记忆中房门的位置移动,可距离太远,我始终走不到尽头。

浓烟呛进肺里,我蹲在地上猛烈咳嗽,拼命压制住心中的恐惧后,我一点点眯起眼睛寻找陆行川。

伴着烟雾,我隐约看见房门大敞,门口一对男女在热烈拥吻。

等我快爬到门口时,我看见陆行川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何婉舒身上,他说,“这里危险,咱们先下楼。”

“之愉姐好像还没出来。”

“不用担心,她又不瞎,这点小火而已,她自己能出来。”

我的世界顿时天旋地转,炽热的温度灼烧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沙哑的喉咙挤出破碎的求救,“行川,别走……”
求生欲撑着我走出家门,无论我如何努力,左眼就是睁不开,我忍着左眼剧痛,一步一步摸索着往楼下走。

幸亏楼下邻居闻到烟味上楼查看,在楼梯间发现了快要昏迷的我,并及时报了警。

我在医院醒来时,正好碰上医生查房,她叹了口气,“角膜穿孔,手术只能尽量保住眼球,以后可以安装义眼,尽快联系家人吧。”

“你放心,你家什么事都没有,消防去得很快,对了,你邻居还把你的手机拿出来了。”

医生把手机递给我,叮嘱道:“尽量别看手机,你的眼睛现在休息,明天安排手术。”

我颤抖着手抚上包裹着纱布的左眼,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左眼彻底失明了?!

我还没有实现梦想,就彻底与美业大赛无缘了?

突如其来的噩耗击碎了我全身每一处骨骼皮肉。

我哽咽着谢过医生,接过手机后,发现上面干干净净,一条未读消息都没有。

回想起火灾现场那一幕,我心中依旧酸涩。

本以为就算他不爱我了,但也不会用我的命开玩笑,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也低估了他的绝情。

一觉睡醒,我在护士的陪同下去办理住院手续,准备缴费时,手机突然开始接连不断的震动。

来电显示是陆行川,我手指停顿,抱着一丝期待接通了电话。

刚放到耳边,电话中便传出他焦急的声音,“我听邻居说你去医院了?”

“没伤到吧?”

我轻轻“嗯”了声,听到陆行川接着说道:“对了,你出来的时候看到沙发上一个小熊玩偶了吗?”

“那是婉舒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晚上不抱着小熊她睡不着的,你看见了吗?”

我捏紧手机,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头陆行川迟迟没听到我的回答,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隔天我被送进手术室之前,竟碰巧在电梯里碰见陆行川和何婉舒。

我眼睛蒙着纱布,站在电梯角落里并不引人注目,我站在他们身后,像一个偷窥者窥视着不属于我的幸福。

“林之愉,到了,进手术室之前先去签手术同意书。”

听见我的名字,陆行川下意识回头,迅速把被何婉舒挽着的手臂抽出。

他十分震惊,“之愉?

你怎么在这?”

我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觉得烦闷。

“我在这散步。”

我面无表情道。

他话音微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刚要说话,何婉舒就很自然地挽上了陆行川的手臂,“之愉姐,好巧啊,行川哥来陪我产检。”

她脸上满是骄傲,挑衅地看着我,似乎很期待得到我的什么反应。

不过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眼见我已经走出电梯,陆行川追了出来,他神色有些慌乱,“老婆,你别误会,孩子不是……”我打断他,“恭喜你啊,喜当爹了。”

“离婚协议看见了吧?

你又没瞎,别装看不见,不如赶紧签了字把离婚证领了,你不会打算让何婉舒一辈子当小三吧?”

陆行川越来越慌,我每向前走一步,他的唇色就惨白一分。

向来不在乎我感受的他,此刻眼底满是错愕。

我转头看向何婉舒,“你都怀孕了,陆行川还不打算把你转正?”

何婉舒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紧接着仰起下巴,再也没有从前那种温柔娇弱。

“之愉姐放心,我一定让孩子认你做干妈,但是婚礼就不请你了,我和行川哥都是第一次办婚礼,请一个瞎子不吉利。”

陆行川还没来得及阻拦她,接我手术的护士便出来催了,“林之愉,这是角膜穿孔术前知情书,你签个字。”

她安抚了我几句,“虽然左眼会失去视力,但起码能保住眼球,以后安装义眼,对日常生活影响不大。”

我一笔一划签好字,下一秒,陆行川惊颤的声音响起,“之愉,你的眼睛怎么会失明?”


我角膜溃疡术后一个月,老公陆行川逼我给邻居贴睫毛。
他叮嘱我,“快过年了,你让婉舒满意,她能给你介绍不少客人,别给我丢脸。”
我滴上眼药水,强忍不适给十几个人贴睫毛做美甲。
准备离开时,何婉舒突然指着我眼睛尖叫,“好丑啊,之愉姐,我也给你贴个睫毛吧!”
她让人强行压住我,对着我的眼睛往下倒胶水。
我惊恐万分,拼命挣扎,终于把陆行川喊来。
可何婉舒却举着手哭诉,“行川哥,我好心给嫂子贴睫毛,但是她把我的手指粘住了。”
陆行川毫不犹豫,抱起何婉舒就往外跑,他撂下句,
“婉舒是芭蕾首席,手指不能受伤,你自己打车吧!”
……
我的手刚搭上车门,陆行川就用力把我推开。
他护着何婉舒上车坐好,转头对我吼道:“都说了让你自己打车,胶水不是没流进眼睛吗,你至于这么着急?”
车里何婉舒泫然欲泣,“行川哥,我的手不要紧,就近找个诊所就可以了,之愉姐的眼睛一定要去大医院呀。”
“要不然咱们先送嫂子去医院吧,就算我的手时间久了彻底粘上也不要紧的。”
话落,陆行川更加不耐烦,“别耽误时间了,伤了婉舒的手,你瞎几只眼睛都不够赔的!”
我痛苦地捂住左眼控诉着,“你明知道我还要参加美业大赛,你明知道我的眼睛有多重要!”
陆行川挥挥手,满不在乎道:“你的眼睛还能有婉舒的手重要?”
听到这话,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七年忍气吞声的婚姻好没意思。
我没再纠缠,迅速跑到路边伸手拦车。
到医院清洗后,医生叮嘱我千万不能再受伤,“再有一次,你这手术就白做,眼球都有可能保不住!”
我谢过医生,一个人慢慢往外走,却在急诊大厅碰见了陆行川。
他捂着何婉舒的眼睛,满眼焦急让医生轻一点。
我听见路过的护士说:“不至于吧,那胶水洗一下就掉了,明明都没有痛感。”
另一个护士回她,“你懂什么,这是人家小夫妻的情趣。”
我的脚步不自觉往他们的方向走,陆行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护士,她胆小,你轻点。”
“她的手不会留疤吧?”
从始至终,他都没关心一下我的眼睛伤得重不重。
我走到陆行川身边时,他终于发现我,“你怎么在这?”
许是他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又或是他想起来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陆行川态度软了下来,柔声道:“老婆,你去那边坐着等会,咱们一起回家。”
我低头看了眼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的何婉舒,轻笑,“不用,你忙。”
我拼命挺直脊背,强忍泪水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可怜。
医院厚重的玻璃门合上发出轻响,我的心脏似乎被夹住,一阵阵的抽痛。
回家后,客厅亮着一盏台灯。
那是三个月前,陆行川拿回来的,他说是特意给我买的护眼灯。
我以为陆行川惦记我,即使那灯很暗很破,没有一点护眼效果,我依然很开心,直到昨天何婉舒来吃饭,她指着那盏我当成宝贝的台灯说,“行川,原来我家灯具的赠品被你拿回家啦?”
“之愉姐,太不好意思了,让你用我淘汰的垃圾。”
当时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陆行川给她夹了块肉,宠溺道:“林之愉没用过好东西,你不要的东西给她正好。”
陆行川看我发呆,推了我一下,语气很不好,“林之愉,婉舒跟你说话呢,你这么没礼貌?”
回想起昨日种种,我的灵魂仿佛被人放进油锅煎炸,痛到我流不出眼泪。
我坐在沙发上翻看我们的结婚照,曾经我和陆行川约定,每年结婚纪念日都要拍一套写真留念,可最新照片停留在三年前。
因为那一年,何婉舒搬来了。
三年前拍夫妻写真那天,我穿着婚纱满心欢喜等陆行川,可却等来了同样穿婚纱的何婉舒。
她挽着陆行川手臂,笑着对我说:“之愉姐,我没拍过婚纱照,借行川哥用一下,你不介意吧?”
原定的拍照变成了我给他们拿包,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提过和他拍照。
我刚拿起剪刀准备剪掉这些照片,门响了,陆行川一身香水味进门。
他十分自然地摆出一份烤鱼,态度亲昵,“老婆,我吃到一家很好吃的烤鱼,特意给你带回来的,快来尝尝。”
“你爱吃的话,下次带你去店里吃。”
“你的眼睛不碍事吧?看起来不严重。”
见我不动,他走过来催我,“看这些照片干什么?先去吃饭。”
我沉默地看了他良久,直到他耐心耗尽,“我刚做完手术,不能吃海鲜,也不能吃辣。”
陆行川语塞,强行找补道:“少吃一点没事吧?婉舒特意给你买的,你不吃不就浪费她心意了。”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你多吃点,别辜负她。”我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
陆行川突然摔了手里的筷子,声音恼火,指着我说道:“你这什么态度?我和婉舒特意给你带的菜,你至于那么矫情吗,这几天你做菜不是也没忌口吗!”
烤鱼的麻椒味呛得我想流泪。
我声音哽咽,语气近乎控诉,“陆行川,如果不是你无辣不欢,我会冒着失明的风险给你做那些菜吗?”
他眼神闪躲,心虚撇开目光,“你在家休息,我去看看婉舒的伤。”
陆行川推门离开,房门被他砸出一声巨响。
紧闭的房门斩断了我对陆行川的最后一丝期待。
片刻后,我拨出一通电话。
“您好,我想拟一份离婚协议。”
陆行川拿出两个精美礼盒,里面装着拼好的照片和重新缝合的裙子。

他小心翼翼抚摸着裙子,讨好道:“老婆,我把这些都拼好了,你相信我,我们的感情也可以和好如初的。”

“你还爱我的,对不对?”

“我不爱你了陆行川。”

我的话浇灭了陆行川眼里的期待。

“你回忆一下这些东西背后的故事,还觉得我会原谅你吗?”

陆行川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猛地抬头,干哑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过了许久,他终于放弃,沉默着任由我把那些东西丢进垃圾桶。

离婚证到手,我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条拴在我脖子上七年的枷锁,终于被我亲手斩断。

陆行川跟在我身后,整个人如同傀儡木偶,没有一丝生气,他双目无神,直勾勾盯着垃圾桶里被各种垃圾淹没的裙子和照片。

“老婆,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对这种无聊问题毫无兴趣,在何婉舒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下,转身离开。

车子开出很远,透过后视镜,我看到陆行川突然发疯甩开何婉舒。

他冲上马路后被来往车辆撞到,又和赶来搀扶他的何婉舒厮打起来。

我心中突生感慨,从前他把何婉舒当成宝贝,还以为他有多爱,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他只爱得不到的人。

我在朋友家小区新买了房,准备安装义眼的同时,我也在准备参加下一届美业大赛。

我想试试,就算只有一只眼睛,我也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

从前我认为这门手艺上不得台面,只拿这当养活自己的手段,殊不知我早就深深爱上这门创造美的艺术。

被陆行川耽误的那七年,我全都要补回来。

日子充实忙碌,成功进入决赛那天,我收到了何婉舒的短信。

我早就把他们全平台拉黑,难为她换号来跟我炫耀了。

照片中,何婉舒怀里抱着个婴儿,她说:“林之愉,我给行川生了个儿子。”

“你嫁给他七年都生不出孩子,是不是有病啊?”

“行川答应我,我出了月子就娶我。”

“你输了!”

我没有回复,就让她沉浸在虚构的幸福泡沫中吧。

隔天清晨,我在工作室门口看见了蹲了一夜的陆行川,他衣服上挂着露水,眼圈发青,“老婆……之愉,好久不见。”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何婉舒发的那些,你别放在心上。”

他手指不停搅动衣角,整个人局促不安,“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绕开他的位置,冷淡回应,“只要你不来烦我,我就过得很好。”

“怎么?

来要份子钱?”

陆行川被抽了魂似的,嘴上嘀咕不停,“老婆,老婆你别走!”

我指了指头顶监控,“你老婆在做月子,你想被拘留吗?”

陆行川手指攥的发白,过了良久,他松开手,不敢看我的眼睛,“之愉,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我一定会赔给你的!”

收到好友转发给我的新闻时,我正在国外备战决赛。

“一男子疑似精神问题,暴力杀妻,新生儿子命悬一线!”

我点开这条链接,映入眼帘的是陆行川的证件照,他被列为通缉犯。

好友发来提醒,“小愉,你先别回国,在那边度个假,陆行川他疯了!”

“据说他活生生挖掉了何婉舒的眼睛,声音太大,邻居报了警,这才救下了他儿子。”

“不过警察到的时候,那孩子一只眼睛已经被挖掉了!”

我突然想到陆行川之前说过,会把眼睛赔给我的话,一阵恶寒。

当天晚上,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老婆,我给你报仇了,希望下辈子,我还能有幸娶你。”

我立刻联系了国内的警方,之后便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决赛当天,警方联系到我,陆行川已经被捕,他们说,当时陆行川正准备挖眼自尽。

警方通过我了解了他和何婉舒的恩怨,我如实说了我知道的一切。

谈话最后,警方问我,“何婉舒生下的儿子和陆行川不是父子关系,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很是震惊。

陆行川的案件影响恶劣,很快进入司法流程,他宣判当天,我正好结束了为期半年的国外进修。

他被判无期,在狱中他托人带话给我,想见我一面。

我拒绝了,在我心中,从他选择先送何婉舒去医院的那刻开始,他对我来说就已经是陌生人了。

如今我的店里摆满了奖杯,我的左眼义眼使用良好,纵使没有视力,也毫不影响我的工作生活。

经过一年多的调整,我的状态比离婚前好了一百倍。

我有知心好友陪伴,有热爱的事业,我的人生还有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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