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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的是长情程屿森林鹿全文免费

程屿森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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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这是您的遗体捐赠书,您确定死后要将遗体捐赠给我们,成为大体老师吗?”林鹿点了点头,在上面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是的。”“最多一个月,我就会死,死之前,我会联系你们来处理遗体,麻烦你们了。”说完后,她将捐赠书拿走,缓缓走出医学院。而她的身后,一众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微微红了眼,无比尊敬的朝着她鞠了一个躬。回到程家,林鹿刚踏入家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呻吟声。沙发上,程屿森正将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孩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脖子。女孩被吻得连连出声,颤抖着道:“程总,这是你和程太太的婚房吧,您带我来这儿,是想逼程太太离婚吗?”程屿森姿态慵懒,低笑道:“逼她离婚?怎么可能。没人告诉你吗,她是我的白月光,我爱她爱到愿意为她去死。”女孩...

主角:程屿森林鹿   更新:2025-01-17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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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屿森林鹿的其他类型小说《最怕的是长情程屿森林鹿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程屿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小姐,这是您的遗体捐赠书,您确定死后要将遗体捐赠给我们,成为大体老师吗?”林鹿点了点头,在上面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是的。”“最多一个月,我就会死,死之前,我会联系你们来处理遗体,麻烦你们了。”说完后,她将捐赠书拿走,缓缓走出医学院。而她的身后,一众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微微红了眼,无比尊敬的朝着她鞠了一个躬。回到程家,林鹿刚踏入家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呻吟声。沙发上,程屿森正将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孩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脖子。女孩被吻得连连出声,颤抖着道:“程总,这是你和程太太的婚房吧,您带我来这儿,是想逼程太太离婚吗?”程屿森姿态慵懒,低笑道:“逼她离婚?怎么可能。没人告诉你吗,她是我的白月光,我爱她爱到愿意为她去死。”女孩...

《最怕的是长情程屿森林鹿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林小姐,这是您的遗体捐赠书,您确定死后要将遗体捐赠给我们,成为大体老师吗?”
林鹿点了点头,在上面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是的。”
“最多一个月,我就会死,死之前,我会联系你们来处理遗体,麻烦你们了。”
说完后,她将捐赠书拿走,缓缓走出医学院。
而她的身后,一众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微微红了眼,无比尊敬的朝着她鞠了一个躬。
回到程家,林鹿刚踏入家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呻吟声。
沙发上,程屿森正将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孩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脖子。
女孩被吻得连连出声,颤抖着道:“程总,这是你和程太太的婚房吧,您带我来这儿,是想逼程太太离婚吗?”
程屿森姿态慵懒,低笑道:“逼她离婚?怎么可能。没人告诉你吗,她是我的白月光,我爱她爱到愿意为她去死。”
女孩噗嗤一声笑出来,只当他在故意讽刺,越发用力的勾住他的脖子。
“程总,您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您花边新闻不断,所有女人都可以上,唯独就是冷落着您那位娶回家一年的程太太呀。”
林鹿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呼吸微微沉重。
只有她自己知道,程屿森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当年,他是A大出了名的校草。
都说他难追得很,总是拒绝所有女生的表白,可偏偏她是那么的不信邪,死缠烂打,终于把他追到了手。
都说他是高岭之花,可只有她知道,下了神坛的他,有多会爱人。
一开始是她追的他,可后来,却成了他更爱她,更离不开她。
为了给她买一条喜欢的项链,他在烈日下穿着厚重的玩偶服发一整天的传单;
为了给她过一场体面的生日,他一天兼职打五份工,险些昏倒在餐厅;
冬天她不爱早起,他每天都会去食堂买了早餐,揣在自己怀里,在女生宿舍楼下一等就是一两个小时。
他是那样爱她,爱到连自尊和生命都可以不要。
可她,却毫不犹豫的和他分了手。
那天,骄傲的少年站在雨里,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一双手却死死的拽住她的袖子,不让她离开:“鹿鹿,不要和我分手,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拼了这条命,也会给你。”
“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可任凭他如何苦苦哀求,她还是毅然决然的挣开了他的手。
那是她此生说过最绝情的话。
“程屿森,你现在这么穷,要努力多久才能给我想要的?只怕那时候我已经年老色衰,动都动不了吧?”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要身上有穿不完的名牌,我要每天有豪车接送,我要买衣服从来不用在意吊牌上的价格!”
“和你在一起,连吃顿饭都要抠抠搜搜,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爱有什么用?不值钱的玩意罢了。”
她撑着伞离开,任由他昏倒在雨夜中。
那次的分手,让他几乎没了半条命。
只是她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他的好运来得那样快。
不过三年,他便摇身一变,从当年的清贫学生,一跃成为北安市金字塔顶端的商业权贵。
功成名就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强迫她和他结了婚。
婚后一年,他身边的女人流水一般的换,或美艳或娇柔,他将她们带回家,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着她的反应。
可她却始终平静。
因为,她本就没有多长日子可活了。
如今,她也一如既往的平静,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默默的回了房。
刚躺到床上,房里的小猫立刻窜了出来,在她脚边不停的打转。
小猫叫墩墩,和他结婚的这些日子,只有墩墩陪着她。
程屿森很少回家,就算回来,也只会带着不同的女人在她面前上床。
林鹿苍白的揉了揉小猫的脑袋,然后便觉得头痛得厉害。
她强撑着让自己洗完澡,才再也忍不住倒在了床上。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分手那天,她一个人淋雨回到家里,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是妈妈从屋里冲出来抱着她,“我的好鹿鹿,熬过去就好了。”
“屿森是个好孩子,我们不能拖累他,毁了他一生。”
她何尝不知道呢,她的母亲得了癌症,已经没有多久的时间能活了,更可悲的是,这是一种家族遗传病,目前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她的外婆还有姨妈都是因为这个病去世。
在她的母亲病情恶化时,她也去做了检查,命运那么不公,她这么年轻,病情已经发展了中晚期。
程屿森的人生还很长,他那样优秀,有更美好的未来等着他。
她不能那么自私,不能把自己的痛苦,分担到他的身上。
所以她撒了谎,她说她爱慕虚荣,她说他不爱她,然后决绝的离开了他。
她本想找个春暖花开的地方,活完剩下的日子,然后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可她没想到,几年后竟又会和他纠缠在一起,还被他强取豪夺娶回了家。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呻吟声已经断了。
看来程屿森已经带着那个女孩出去了。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一旦见她没有反应,上完床后,就会带着女孩去买买买,买完直接甩,第二天又带回来下一个。
他总说,林鹿,我有的是时间,我会陪你耗一辈子,互相折磨一辈子。
可是,程屿森啊,
我只有一个月了,没有,一辈子了。

满是鲜血的水逐渐凉透,浴缸里的女人已经没了气息。
程屿森的车停在了曲小雪家楼下,却迟迟没有下车。
曲小雪的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程屿森任由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始终没有接通。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慌。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下车去找曲小雪,曲小雪已经等他很久了。
可隐隐之中有一种预感,林鹿出事了,如果他再不回去,可能会发生让他后悔一生的事情。
程屿森回忆着林鹿刚才反常至极的行为,试图找到能够说服自己去曲小雪身边的理由。
他的心猛烈地跳着,眼皮也不受控制地跳着。
程屿森强行让自己忘记林鹿刚才的一系列举动。
林鹿最会骗人了,她都耍他玩了那么多次,她就是懂得怎么做才能让他心软回头!
这次程屿森告诉自己,不要再被林鹿那个女人骗了!
他强迫自己下了车,走到曲小雪门前,机械的敲了敲门。
门打卡,曲小雪穿着一身性感至极的吊带裙,试图往程屿森怀里扑,准备勾着程屿森进门。
眼前的美色十分诱人,程屿森却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他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一把将曲小雪推开。
他头也不回地驱车离开了,他承认,自己还是犯贱,明知那是林鹿的陷阱,他还是傻兮兮地往里跳,一次又一次。
曲小雪撑着门慢慢站起来,她揉了揉被撞得青紫的腰,嘴里喃喃道:
“真晦气,早不死晚不死的,偏偏要来坏我的好事!”
她跺了跺脚,随后将门关上。
站在家门口,程屿森却难得地退缩了,他甚至有些不敢打开门。
程屿森颤抖着手,密码都按错了好几次。
门打开后,一堆医护人员站在他们家,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充斥着鼻尖,程屿森的心一下次落到了谷底。
“你们是谁?在这儿干什么!”
为首的人站了出来,“请问您是程先生吧,林小姐已经将自己的遗体捐赠给我们医学院做大体老师,她功德无量,请您节哀。”
听罢,程屿森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
遗体?大体老师?
明明每个字他都认得,可就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叫遗体,人没死,叫什么遗体!
眼看着一堆人闯到浴室,他也猛地推开所有人闯了进去。
里面的一幕,几乎让她瞠目欲裂!
大片的红色几乎要淹没他的眼睛。
“林鹿……林鹿?!”
程屿森扑通一下跪下了,他身子踉跄,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他颤抖着,往浴缸里扑,试图将林鹿从浴缸里抱出来。
“林鹿,你醒醒,你别睡了。”
程屿森死死抱住怀里冰凉的女人,额头抵在林鹿额头上,想要将林鹿唤醒。
“来人啊!救救她!救救她!”程屿森声嘶力竭地喊道。
可是所有人都跑过来拉他,告诉他人已经死了,让他节哀。
他却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甚至直接拨打了120电话,赶了所有人,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鹿鹿,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你是不是很冷,没关系,我身上暖和,你抱紧我。”
程屿森拉着林鹿的手去拥抱自己,他用力地恨不得将林鹿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120到了,以最快的速度送进了医院,一系列的止血急救的操作终究还是徒劳。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病人患有遗传病,本身寿命就不长了,凝血功能还有障碍,送来的时间太迟了,我们真的尽力了,家属再进去看最后一眼吧。”

车子在高定奢侈品店门口停下,她走进去才发现,程屿森和传说中的曲小雪都在。
见到她出现,程屿森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冷意。
他坐在店里的沙发上,长腿交叠,一手搂着曲小雪,随后便对林鹿开口道。
“这儿的导购员穿鞋穿不好,你最擅长,你给她来穿。”
林鹿知道,他是故意借此羞辱自己。
当初两人重逢时,她便是在鞋店当导购员,卑躬屈膝的给富太太穿鞋子。
那时他又惊又恨,几乎烧红了眼:“林鹿,不是为了钱去傍大款了吗?怎么如今沦落到当导购员给别人穿鞋?”
林鹿笑得没心没肺,“上一个玩腻了,不给钱了,只能换一个。”
“这不,奢侈品店来的富豪多,所以特意来这边上班,好找到下一个看上我的。”
他气得发狂,扼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眼眸涨得发红。
“为了钱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思绪回笼,林鹿看着坐在一旁眉眼弯弯的年轻女孩,瞬间明白为何程屿森会对她格外的特别。
她那张脸,分明和年轻时候的自己,有五分相似!
林鹿有些失神,程屿森还在一旁趾高气昂的对她发号施令。
“别苦着一副脸,没听到我的话吗?放心,不会让你白干,你今天的服务我会给钱。”
说着他挥了挥手,保镖顿时提着箱子站到了一旁。
林鹿没有出声,默默走到曲小雪的身边半跪着给她穿鞋。
每换一双鞋子,保镖便会在程屿森的示意下,从箱子里掏出一沓钞票,狠狠的砸在她的脸上。
厚厚的钞票砸在脸上,不过一会儿,便隐隐有些泛红,程屿森拧了拧眉,起身走到包房里去接电话。
曲小雪在看到程屿森离开以后,顿时换了一副脸色。
“你就是那个当初抛下屿森离开的女人?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要是你,直接找个地方撞死算了,为了钱这种事也做的出来。”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林鹿低着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她的无视让曲小雪顿时怒了,就在程屿森挂完电话走进来的瞬间,她拉住林鹿的手,装作一副被她推到的样子一倒,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
程屿森箭步冲了上来,一把将曲小雪捞入怀中,然后重重将她推倒在地。
“你干什么!”
曲小雪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缩在他的怀里,珍珠般大颗的眼泪洒落满地。
“屿森,吓死我了……”
程屿森伸手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满脸都是心疼。
他转过身看向林鹿,目光顿时带了狠意。
“道歉。”
林鹿摔了一个趔趄,她一边擦手一边解释:“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身边的人全部都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替她说话。
程屿森拧着眉头,不悦至极。
“让你道歉便道歉,难道你道歉也需要花钱吗?”
林鹿低着头不说话,却也不肯示弱,程屿森的耐心耗尽,他冷冷开口。
“今天你若是不道歉的话,回家就等着给你的猫收尸吧。”
林鹿原本平静无波的神色骤然一紧,她猛地抬头,有些难以置信他竟会拿墩墩威胁她!
墩墩是如今她在世上唯一的牵挂了,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死。
即便心中委屈无奈,她也只能低下头给曲小雪道歉。
低头的瞬间,她只觉得一股暖流从鼻子流出,用手一抹,竟然是刺眼的红色。
而程屿森看着眼前人的模样,眉头拧了拧,眼中再无半分感情。
“又来?这样的把戏玩过一次,还玩不腻吗?”
说完他侧身问曲小雪:“小雪,她的道歉,你满意吗?”
曲小雪眼珠转了转:“林小姐的诚意好像还不太够。”
程屿森冷冷勾唇,再次看向林鹿。
“听到了吗?小雪说你的道歉没有诚意,跪下给小雪磕头道歉!”
林鹿胸口一阵刺痛,她木然的跪下,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对不去,曲小姐。”
见到此景,曲小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跪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无数巨石向她压来。
程屿森再不看她一眼,抱起曲小雪走出门去。
就在这一刻,她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身后服务员见状惊恐着尖叫出声。
“来人啊,她吐了好多血!是不是要死了啊!”
已经走到门外的程屿森微微一怔,半信半疑的回过头去,
却在看到地上那一幕时,瞬间瞠目欲裂……

林鹿强撑着起身,偏过身子打开抽屉,想要翻出药来吃。
可不等她拿出药,忽然喉头一甜,她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手中的药丸也撒了一地,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胸口疼得撕心裂肺。
身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接。
电话那端传来程屿森的呼吸声,她一时有些恍惚,一如读大学的时候,每次发烧或不舒服时,开始下意识的对着那头撒娇哭出声。
“阿森……我好疼……”
“好疼……我快要疼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鹿是被人摇醒的,睁开眼的瞬间,程屿森紧张的眼眸便撞入她的眼帘。
“鹿鹿,你怎么了?哪儿疼?”
她缓缓侧目,一旁的桌上还放着一盒糯米糍,盒子像是仓促中摔破了,上面还满是雨水。
以前她最爱吃的点心便是糯米糍,每次她生病难受的时候,就只爱这一口,而程屿森不管多远,都会去排队买来送到她的面前。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方才的那通电话不是做梦。
程屿森搂住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和后怕,连声音都带了些颤抖。
“鹿鹿,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
林鹿看着眼前不同往日冷漠的男人,心狠狠一颤,她强忍住心中的不舍,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而后放声大笑起来。
“程屿森,你不是在陪别人吗,怎么我随便演一出戏,你就巴巴的跑回来了啊?这哪是血啊,是番茄酱!”
“你看看,都这个时候了,还巴巴的跑去买我爱吃的糯米糍,这么多年了,连恨我都演不好。”
“你好像一条狗啊,我一挥手你便来了,贱不贱啊你?”
她笑着笑着,将眼泪都笑了出来。
看着眼前一切,程屿森终于反应过来,他抬手拿起一旁的糯米糍,狠狠砸到地上,眸中的怒意,像是火苗,熊熊燃烧。
“林鹿,你耍我?”
林鹿笑着看向他:“是啊,我就是耍你了又怎么样?你不也天天耍我吗,我礼尚往来回敬你一次,不过分吧?”
程屿森的脸冷到了极致,他猛的上前将她推倒,死死按在床上,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喑哑的嗓子带了颤抖。
“是,我犯贱!”
“我他妈还以为你终于放下身段来哄我了,你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我怎么还会对你抱有幻想!”
他气得发狂,刚要俯身不顾一切吻下来,门外的墩墩却不知何时冲了进来,跳上床狠狠的扑向他的胳膊。
或许是刺痛让他清醒过来,他猛地甩开身边人,而后稳定呼吸了好几秒,才冷漠的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而在他离开以后,林鹿抱着小猫缩在床头,哭得泣不成声。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再回来。
而这,却正是林鹿想要的。
如今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动不动便吐血,若是被他看到,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为了避免让程屿森看出异常,她几乎每天都要去开止疼药。
这天,从医院回去的时候,程屿森突然派了司机来接她,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林鹿顺从的上了车,这样的流程她都已经习惯了,无非是他又找了新的女人,故意要带着她羞辱自己罢了。
路上,司机看着脸色苍白的林鹿,还有手中那提着医院的袋子,有些不忍的开口。
“林小姐,你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她看着窗外,平静的摇头。
司机叹了口气,跟在程屿森身边这么多年,他接送林鹿的次数不少,两人之间的事情他也略有所闻。
一开始他只觉得这女人着实可恨,可相处多了,眼看着她一次一次的被凌辱,又觉得她实在可怜。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像是有什么秘密藏着似的。
“这次程总身边换的女人,是一个大学生,他对她和以往的那些,好像都不一样。”
林鹿却仍旧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窗外,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无关。
他忍不住提醒:“林小姐,程总这次是真的认真了,他对曲小姐很好,放到自己身边当助理,谁也说不了她半句重话。”
“这些年,在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一天,但是曲小姐如今已经待了整整一周。”
“林小姐,终究你才是程总的太太,你还是多上点心吧。”
林鹿有些无可奈何,她已经快要离世了,又还有什么可挽回的余地呢。
事到如今,她只需要继续扮演好爱慕虚荣的角色,让他在自己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对自己恨之入骨就好了。

医生的话让程屿森的世界都崩塌了,他绝望地抓着医生的衣服,
“医生,医生,我命令你,救活她,我有钱!我有钱!我们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设备,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给我救活她……”
程屿森死死拉着医生不放,他执着的一遍又一遍地说自己有钱,他只想让自己的妻子活过来!
“唉。”医生摇了摇头,在护士和保安的保护下离开了。
这样的生离死别每天都在上演,无数的生命都是有钱也救不回来的,他们这些医护人员已经有些麻木了。
程屿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林鹿身边的,他抚摸着林鹿苍白的脸,眼泪都已经流干了。
天知道他有多么希望林鹿能活过来,哪怕是骂他也好,跟他吵架也好。
“原来……原来你今天的反常是在向我告别啊……”
程屿森脸贴着林鹿冰凉的脸,蹭了蹭,无力地说。
这还是他们结婚一年多以来,难得的温情时刻。
得知林鹿已经死亡的时候,程屿森的魂就跟着一起去了,现在的他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分不清方向,也看不到未来。
程屿森让人连夜装了冷库和冰棺,他抱着林鹿喃喃道:
“林鹿,医院那么多人,一定很吵吧,这次我不会再放下你的手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
“我们回家好不好?这次只有我们两个,我给你做饭好不好?做你喜欢吃的……”
他将林鹿从医院带回了家。
程屿森看着家里陌生至极的装饰,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林鹿会喜欢的,满花园的向日葵,中式风的家装,包括不合口味的西餐。
“林鹿住在这样的家里,会不会不喜欢?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连我的梦都不来了?”
程屿森疯了一样,将向日葵一株一株地拔掉,将房子里的家装全都砸个精光,就连西餐厨师都被赶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程屿森竟觉得无比的孤独。
他一口一口将桌上不堪入目、凉透了的饭菜吃了个精光。
程屿森将所有的情书礼物,还有照片都捡了回来,试图用衣服去将上面的菜汤擦干净。
可是他的衣服都被林鹿的鲜血浸透了,用衣服去擦,反而还将照片和情书弄得更加脏。
他无措得像个迷茫的孩子一样,笨手笨脚的好像怎么做也做不好。
林鹿喜欢的东西,之前都被他处理了,这些算是林鹿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了,程屿森舍不得。
仔细一收拾,程屿森才猛然发现,不知何时,林鹿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属于她的东西竟然少得可怜。
衣柜里属于林鹿的衣服只有那几件,厚的薄的加起来竟然都没填满整个衣柜。
化妆品更是少,只有基础的水乳面膜和几支口红。
床头柜里塞满了各种病历单和药物,恐怕是为了避免发现,那些药物都换了包装,装在日常药物和维生素的瓶子里。
林鹿床头柜里的一堆病例单里,除了她自己的,还有她家里人的。
她的外婆和姨妈都因为遗传病去世了,她的妈妈也缠绵病榻最后去世了,她也发病了。
病历单的时间跨度之大,足以可见命运的不公。
向来号称拜金的女人,竟然除了程屿森最初添置的那些珠宝首饰外,都没有别的值钱的了。
林鹿妈妈当时住在医院里,她自己也生病了,恐怕不知道攒下来多少钱都花在了治病上。
直到这个时候,程屿森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少错事,误会了林鹿多久。
他拼命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双眼猩红,血丝密布,发出几声沙哑的嘶吼声。
他都做了什么啊!
但凡他认真调查一下,但凡他不那么情绪化,但凡他多对林鹿用心一点,事情都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说不定,说不定只要好好治疗,奇迹也许有一天会降临到她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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