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为救未婚夫,我成了皇帝的新宠李泽修李浔芜全文》,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泽修满脑子搜刮着那些李浔芜有可能会在意的人,正绞尽脑汁时,却被她勾下了他的脖颈,那冰凉地嘴唇一贴过来,李泽修的脑子轰然地炸了。他被吻得猝不及防,难得睁大了眼睛,但又很快地眯起了眼睛。一颗慌乱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神思也慢慢地清明了许多,李泽修伸手牢牢扣住她的脑袋,主动地打开唇舌,接纳了这个吻。不过,纵使滋味再好,他也只能浅尝辄止,倘若再亲得更缠绵深入,李浔芜恐怕是要晕厥过去。最后,李泽修流连忘返地放开了她的嘴唇,鼻尖却依旧亲昵的在李浔芜的脸颊上面蹭来蹭去,叹息道:“你这个不省事的,方才…是真的要吓死朕了——”李浔芜轻咳了两声,双臂仍旧软软地搭在皇帝的脖颈上,眼底却一片冰凉,她冷笑一声,低声道:“我若是真的死了,陛下…自然是可以去寻个...
《为救未婚夫,我成了皇帝的新宠李泽修李浔芜全文》精彩片段
李泽修满脑子搜刮着那些李浔芜有可能会在意的人,正绞尽脑汁时,却被她勾下了他的脖颈,那冰凉地嘴唇一贴过来,李泽修的脑子轰然地炸了。
他被吻得猝不及防,难得睁大了眼睛,但又很快地眯起了眼睛。
一颗慌乱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神思也慢慢地清明了许多,李泽修伸手牢牢扣住她的脑袋,主动地打开唇舌,接纳了这个吻。
不过,纵使滋味再好,他也只能浅尝辄止,倘若再亲得更缠绵深入,李浔芜恐怕是要晕厥过去。
最后,李泽修流连忘返地放开了她的嘴唇,鼻尖却依旧亲昵的在李浔芜的脸颊上面蹭来蹭去,叹息道:
“你这个不省事的,方才…是真的要吓死朕了——”
李浔芜轻咳了两声,双臂仍旧软软地搭在皇帝的脖颈上,眼底却一片冰凉,她冷笑一声,低声道:
“我若是真的死了,陛下…自然是可以去寻个更加听话的人。”
李泽修闻言,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他用手拖起她那一束湿淋淋的青丝,并指轻捋,挤出一串水珠来,而后又取了大块的干巾来为她擦拭。
从头到脚,通通都小心翼翼地擦了一遍。
他跪地为她擦腿脚之时,李浔芜盯着他那微微肿起的半边侧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李泽修忙活完毕后,才迟疑着说道:
“今日是朕酒醉失德,都是朕的过错。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他总是这样,打人一个巴掌后,再给人一颗甜枣。
李浔芜心中想道。
可悲的是,无论是巴掌和甜枣,自己都没有拒绝的权力,都得一一受下。
可是转念一想,李泽修堂堂一国之君,挨了自己一个巴掌,却还要温柔小意地给自己说好话、赔笑脸。
他这样冷漠霸道、凛然不容挑衅的一个人,偏偏对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上心,李浔芜根本不知道他这是在图些什么。
自古帝王爱美人,自己虽然有几分姿色,可尚且谈不上是那等倾国倾城的美人。
况且,只要李泽修愿意,普天之下,什么样的美人又是她得不到的呢?
又何苦非要同自己纠缠?
李浔芜实在想不明白。可她方才经历了那一场寻死风波,此刻人又变得极其贪生怕死。
于是自嘲一笑,只觉得从前宫里人骂她的那些话没有错。
她就是这么一个窝囊的软骨头,可真是丢尽了文家世世代代忠臣良将的脸面。
皇帝亲自为她擦干身子,又将人拦腰抱起,抱回了内殿的床榻上。
亲自翻出干净的寝衣为她换上后,他才拉下鲛绡罗帐来,换了宫人来为自己更衣。
宫人给皇帝换完了衣衫,又取了宫中秘制的消肿药膏来,李泽修抬抬手,示意将药膏瓷罐放在镜台之上,自己则取过来,对着明镜涂了起来。
待一切都料理好之后,李泽修屏退了所有宫人,撩起半边罗帐坐在边上,摸着李浔芜的脸,轻声道:
“真的没有事?用不用传太医?”
此刻已是过了三更天,若是在大张旗鼓地去太医院寻太医,阖宫上下必定又是一场议论纷纷。
李浔芜摇了摇头,坚持道:
“臣妹无碍,真的不用了。”
李泽修闻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除衣脱履后便上了榻。
李浔芜望着帐顶绣制的海棠花,本能的又开始感到害怕。
待缓过神来的时候,才蓦然发现亭子里面坐着人,待看清那人是谁后,她倒抽一口凉气,后退一步,转身就想要跑。
却听得一声冷冽的男声传来。
“站住!”
李浔芜打了一个寒颤,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去。
李泽修正站起身,扬着手示意她过去。
那是李浔芜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这个传说中的太子殿下。
她认出了李泽修的身份,自然不敢违背太子的命令,行过礼后,就垂着脑袋默默走了过去。
走至近处,才敢偷偷瞧了一眼,却见太子穿着一身销金蟒纹团云直裰,外罩着白狐披风,头发上的顶戴前后俱有白珠九旒,若披烟雾,如对珠玉,整个人都恍若神仙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
可是对于年幼的李浔芜来说,什么好看与否,通通是次要的,首先在她看来,这个人他一定不冷,而且不饿。
太子施然回坐于凳上,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跟前的小姑娘。
而李浔芜,却只盯着他身前桌案上摆着的那碟子米糕,和那冒着热气的杯盏。
李泽修又看了她一会儿,开口问道:
“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拿出来给孤看看。”
李泽修说完这话后,却不见人有什么反应。
小姑娘呆呆站在对面,本来欺霜赛雪的脸蛋被冻得红扑扑,更显娇怜。
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正在直勾勾地盯着桌案上的糯米凉糕。
李泽修忽而觉得有些好笑。
他松开手中的暖炉,伸出那只戴着嵌珊瑚松石戒指,极为矜贵的手,端起盛有糯米凉糕的白瓷碟子在李浔芜面前晃了晃,轻笑道:
“想不想吃?把你怀里揣着的那个东西拿出来给孤看看,孤就给你吃。”
李浔芜这才回过神来,怔愣地同这位尊贵太子殿下对上视线。
灯火通明的亭台下,年轻的太子殿下唇角微勾,虽眉眼含笑,却依旧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逗弄一条小狗。
对,没错。就是在逗弄一条狗。
沈贵妃平时对待她宫里养的那只狗,言谈举止就是这个态度。
李浔芜瞬间有些生气。
此刻虽然又冷又饿,可骨子那点不知从何处而生的自尊与矜傲却在折磨着她。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这是她在《礼记》中读到过的。
李浔芜虽然被欺负的没法再去宫学,可是那些圣贤书,她却一直都在认真读。
此刻她的自尊心一起来,往日所有的隐忍求全皆都被抛在了脑后。
李浔芜抱着怀里的布老虎,后退几步,十分警戒地看向那个正在拿米糕诱惑自己的人。
李泽修见她不为所动,放下米糕后,又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两眼,只觉得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也很好看。
没有太子的发话,李浔芜不敢贸然地扭头就走。
于是数九寒天里,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
李泽修本是男子,又常年习武修身,兼之身披狐氅、手握暖炉,所以丝毫不觉得寒冷。
可李浔芜只穿着半旧的夹袄,披着单薄的披风,饿着肚子站在亭中的风口处。
寒风一吹,她不禁瑟瑟发抖。
李泽修又再次看了她两眼,仰头饮下杯盏中早已经不热的酒,摇手唤她道:
“你冷不冷?要不要过来?”
李浔芜不语,只挺着冻僵的身子看他。
这位太子殿下虽素日冷漠,不似安王那般会找她的麻烦,也不像李浔芷李浔荔两个那样喜欢仗势欺人。
张宽见皇帝急成如此模样,便知是出了大事。
事关皇帝私隐,他不敢假手他人,只能自己一路飞奔至了太医院,将正在配药的郑院判给提溜了出来。
郑院判年近花甲,头发早已花白,医术精湛自是不用说,难得的是最懂得审时度势,只效忠当朝天子。
所以才历经三朝,又深受每一任皇帝的信赖。
他提着药箱,一路被张宽拉着小跑,早已是气喘吁吁,不由得出言道:
“张大总管,您慢些跑,老朽年迈,不比您正当壮年。”
张宽瞪了他一眼,咬牙道:
“您别废话了,此事最是慢不得。趁着还没到地方,咱家再交代您一句,您一会儿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便只当自己瞎了聋了,专心诊脉就行。”
郑院判一听,便知事关重大。
如此,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二人便来到了霜华殿。
郑院判刚一走进内殿,便看见皇帝坐在床边,手里面揽着个清瘦娇弱的女子。
他耳边响起张宽的嘱托,不敢多看,只得低下了头,只见地上还丢了好几块带血的巾帕,看起来十分骇人。
“无须行礼,快过来看看。”
李泽修一声令下,郑院判便手提着药箱走了过去。
李浔芜依旧昏迷不醒,皇帝搂着她,皱着眉头沙哑道:
“她的鼻子流血,流了好多血,过了很久才止住……”
郑院判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帝怀中的女子,他在宫中数年,一眼便识得是端贞公主,心中登时掀起惊涛骇浪。
可面上却也得平静如水,出言道:
“陛下莫急,待微臣诊脉。”
李泽修应了一声,伸手将女子的衣袖卷起,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小臂,而后又撕下自己龙袍内侧的薄纱,搭在李浔芜的腕间。
郑院判毕竟年事高,宫里面风风雨雨的事情也见识过不少,他从前也耳闻过一些皇帝同端贞公主之间的蜚短流长。
如今一见皇帝这般痴缠情形,心下便了然几分。
于是眉头紧锁,隔着那块薄纱,郑重其事地搭上了端贞公主的脉息,片刻后,出言道:
“阳气亏损,气血两虚,是本就有不足之症;兼之脉象沉细无力,唇色苍白暗淡,是为长久思虑导致肝郁;心血不足却又气血翻涌,是为寒症在身却又虚不受补。”
“敢问陛下,公主近日是否用了大量的人参灵芝等滋补之物?”
李泽修眼神黯淡,回答道:
“是用了许多,可那些东西,难道不是最滋补强身的吗?”
郑院判点点头,道:
“人参灵芝,的确是大补之物。只不过,端贞公主体质孱弱,虚不受补,像这样大补的珍品,若是长期大量用她的身上,便成了极为凶猛的虎狼药。”
“不仅是没有益处,反倒是于心脉有损啊。以微臣之见,往后,切不可再滥用了。”
李泽修听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原本想着,多用些珍贵的补品来给李浔芜养养身子,没想到适得其反,反倒是害了她。
郑院判动作娴熟,趁着皇帝愣神的功夫,迅速往李浔芜的身上施了几根针。
取下针后,又开始取出纸笔写药方,一边写,一边斟酌着说道:
“陛下,公主一直体质虚弱,长期多虑多思,且又有旧疾在身,应是好好休养为妙,尽量不要再受什么刺激。”
说着,又眼珠一转,低声道:
“至于说,那种事情,更是不可过于频繁,过于激烈,还望陛下切记。”
李泽修闻言后沉默半晌,眼神凛然地看向他,淡淡道:
“朕知道了。郑院判,你医术最是高明,朕的皇妹就托给你好生照料了。你是个聪明人,该怎么说,怎么做,想必也都清楚。”
郑院判闻言,忙欠着身子应下,出言道:
“臣明白,陛下放心便是。”
郑院判开出了药方,亲自回了太医院抓药。
张宽又暗自叮嘱了婵云,命她亲自煎药。
此时丹桂却冒了出来,憋着眼泪质问道:
“你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煎药?公主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她又病倒了吗?”
张宽见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无奈道:
“咱家的小祖宗哎,你怎么又跑出来了?这里正乱着呢,小玄子快把她带下去!”
小玄子听到后,走上前去拉丹桂。
丹桂侧身一躲,径直便往内殿的方向又去,边走边说道: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见公主?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陛下又……”
话未说完,便被张宽一把捂住嘴。
“你这个蠢丫头!可消停会儿吧,陛下现在正心烦呢,你往枪口上撞什么撞啊?”
丹桂挣扎着甩开了他的手,猝不及防地开始哭了起来,呜咽道:
“一定是…一定是陛下又欺负了她,你们…你们这些人就知道欺负她。”
张宽气的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甩着手指叮嘱道:
“你要是真心为了端贞公主想,这种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你听没听懂?!”
丹桂一时心急,此刻也自知失言,后悔不已。
却也只愤恨地瞪了一眼张宽,而后转身跑了出去。
张宽见状,只叹了口气,转过头依旧去忙差事。
婵云煎好了药,呈在青瓷小碗里面,端着戗金托盘小心翼翼地走去内殿。
刚想绕过屏风,却看见皇帝正半跪在脚榻上,手里拧着热巾帕,正在给端贞公主擦洗身子。
她深吸一口气,连忙悄声退回云母屏风后,轻声道:
“陛下,药煎好了。”
李泽修扔下手中的巾帕,将新换上的寝衣给女子拢好,坐上床榻轻轻将李浔芜抱在怀里,方才开口道:
“端进来吧。”
婵云不敢耽误,忙端着药上前,高举托盘跪在地上,不敢多看。
李泽修伸手,去拿青瓷碗中的小药匙,吹散热气后,便对向怀中人那苍白干枯的嘴唇。
无奈李浔芜在昏睡之中也紧咬牙关,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丝毫不肯松懈一二分。
眼见着汤药送不进去,李泽修无法,端起药碗便自饮半口,而后再捏紧她的下颌,就这般唇齿相贴的送了进去。
苦涩的药汁一入喉,李浔芜被呛得不轻,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却依旧没有苏醒过来。
她蹙紧眉头,紧紧闭着眼眸,一副怯弱之态,李泽修心头瞬间冒出阵阵酸楚与怜意。
心头的妒恨与怒火早已一干二净,皆被后悔所取代。
于是暗恨自己的鲁莽,不该在气头上对李浔芜动粗,还没头没脑地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
李浔芜自幼体弱,心思又最是敏感,别人说的什么话都往心里拾,做的什么事心里记。
今日陆壬闲那个不长眼老家伙闹出这么一出,她听到了风声,心中定然害怕,再怎么同自己理论,也合该让着她才对。
李泽修如是想着。
如今正值春时,荆州水患,势必会延误农耕。
李泽修才刚登基,虽然天下粮仓尚丰,可什么坏事都需得防患于未然。
否则真到了哀鸿遍野饿殍遍地的那天,他这个皇帝,也真是不用当了。
为今之计,就是要找出个得力的人,前去荆州赈灾。
可天下初定,北境的那些蛮夷又都不老实,此次朝贡不仅少了一半,竟然还想派人来京谈和,明显是没安好心。
各洲各省的官员贪渎舞弊的情况极为严重,先帝先前懈怠朝政,只由太子监国,朝中官员倒还好,底下地方的官员没有一个是不捞油水的。
如此一来,又要治水患,又要控蛮夷,还要肃清贪腐官员,进行春闱选举。
李泽修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一一督办,只好物色承事人选。
此时吏部尚书觐见,呈上来一部治水策。
李泽修翻开一看,从河道修护到束水攻沙俱是条理清晰,方法精妙,更有修筑堤坝与管理漕运之主张,不禁令人观后赞叹。
皇帝刚一略略看完,想要问是何人所著时,合上书却发现书封上一个篆文“陆”字。
立时脸色阴沉下来。
吏部尚书不知晓其中事,只一味劝说皇帝要用人不计前嫌,顾全大局等等。
李泽修虽心气不顺,却也念及吏部尚书尽职尽守,没有表露什么。
傍晚回到霜华殿,却看见李浔芜一身家常衣衫,松松挽着头发,站在窗边看雨。
李泽修更完衣裳,站在不远处望她,只觉得心情忽然又好了一些。
他走上前,探身握住女子的手,说道:
“不必行礼了,手心怎么还这样凉?既然身子弱,又站在风口处,总这样,几时能好起来?”
说罢,便把那一双姣好清瘦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捂着。
李浔芜看着皇帝反复捏弄着自己的手掌,一时无措,却不敢抽出手来,只好默不作声。
李泽修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情不痛快,也不说什么,替她暖完了手后,便派人传膳。
二人相对无言,用完膳后又各自去忙。
李泽修坐在书案前翻开各个官员的吏档,李浔芜则坐在他视线不远处的炕几上画花样子。
一片寂静无声。
婵云捧着茶进来,放到了李泽修面前的桌案上。
李泽修放下手中的文书,捧起茶盏来轻呷了一口,起身走向李浔芜身后,将手按在她的肩头,隔着衣衫轻抚。
李浔芜正在宣纸上描绘,她画的是一枝修竹。
竹枝纤细而挺拔,稍带弧曲,竹叶细、短而上挺,至梢头略有低垂,疏密有致,清雅绝尘。
米粒般的叶芽秀嫩而生机勃勃,肆意生长,瘦劲不曲。
李泽修见了,称赞道:
“芜儿的画艺果然精湛,这竹在纸上如此栩栩如生,若是绣在衣袍上,定然更加别致。”
言外之意,便是想要李浔芜为他做女工,在衣袍上绣些竹纹。
李浔芜笔尖一顿,半片竹叶便有些不成形,她将笔放回笔搁上,小声道:
“竹虽高雅,却也太过淡泊,陛下九五至尊,还是龙纹更为相配。”
李泽修见她终于肯开口说话,心中愉悦,便也不在乎什么绣纹饰了。
况且只要是她亲手绣的,他一概都喜欢。
于是便调笑道:
“芜儿既然应允给朕绣衣袍,朕自然也应该回些礼才是。说说看,芜儿想要些什么?”
李泽修一面说着,一面温柔地轻抚着李浔芜瘦削的脊背。
坊间流言大多是胡闹取乐,再加上昔日安王李泽仲为了夺储,也蓄意编排了不少太子李泽修的丑事。
陆卿时一概不信。
可他此时见李泽修如此行径,也不禁觉察出端倪来。
他看了一眼面色发黑的李泽修,平静回道:
“陛下,臣与阿芜是夫妻,夫妻一体同心,自然是互相体恤、患难与共。”
李泽修被这句话气的发懵,他狠狠剐了一眼陆卿时,又拉着李浔芜的手腕质问道:
“哦?是吗,芜儿?你快说,方才在屏风后面,答应了朕什么?”
李浔芜闭了闭眼,咬紧牙关道:
“陆公子,我们和离吧。”
她说完,睁开眼眸,谁也不看,眼神只落在虚空之中。
李泽修得意一笑,揽住她的肩背,低头吻了吻她的鬓发,赞叹道:
“这才是朕的好芜儿,你若早些如此,朕也省得这许多事了。”
随后便抬眼去瞧陆卿时的反应。
陆卿时僵滞在那里,不自禁地张了张嘴,却一时接不出话,只觉气血一阵逆涌。
他怔然半晌,终于从那无措中挣脱了出来,重拾了搅成一团的心绪,才哀声道:
“阿芜,你……唤我什么?”
李浔芜抬头看他,眼神重新换做漠然,平淡道:
“陆公子。如今你我缘尽,还是和离吧。”
陆卿时不可置信道:
“你…你在说什么?阿芜,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许下的誓言……”
他话还未说完,李浔芜便急不可耐地打断道:
“陆公子,我本就是凉薄之人。凉薄之人,又哪里记得住什么誓言?”
“如今你深陷谋逆之罪,我为求自保,自然是要和离。他日公子若是命大脱身,恨我憎我,我都无所怨言。”
陆卿时闻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
他浑身痛的厉害,神智却尚存了几分清醒,目光冷静地对上李浔芜的视线,却赫然发现,爱妻此时的眼神,已经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他无力笑了笑,自谑道:
“都怪我办事不谨慎,连累了阿芜。若是说怨怪憎恨,也该是阿芜对我吧……”
言外之意,便是将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李浔芜原本想要故作一番冷酷无情,使他对自己心灰意冷,却没想到陆卿时从头到尾没有一点怪她之意。
李浔芜心中鼓动出酸楚之意,神情也由漠然转变为僵硬,一颗心猛跳乱撞,呼吸都有些乱了。
李泽修脸色阴得厉害,直勾勾地盯着陆卿时,阴冷道:
“既如此说,你是承认自己勾结逆王,参与谋逆了?”
“这谋逆之罪,可是株连九族啊——”
陆卿时苦涩一笑,涩滞道:
“臣一人做事一人……”
话还没说完,李浔芜便脱开了皇帝的手,踉跄着上前甩了陆卿时一个巴掌,怒吼道:
“你住口!不会说话就不要说!难不成非要牵连到我身上才甘心吗?!”
陆卿时白净的脸颊上浮现出红肿,他闭上眼睛,咽下了后半句话,心中忽而明白了几分。
李浔芜眼底全是愠色,厉声道:
“你自己无用,就不要牵累我!和离,我现在就要和离!”
李泽修不语,凤目微微眯起,只看她如何做戏。
李浔芜回首到案台边上扯过一张白纸,拿起笔墨便开始颤手书写和离文书。
陆卿时睁开眼眸,看着她的身影,眼底已经泛起水色。
李浔芜飞快写完两张和离文书,用盖印的红泥依次按上了指印,然后拿到陆卿时面前,疯了一般命令他来盖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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