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璟川吴三桂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我的铁骑你只能看不能借!张璟川吴三桂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黑眼圈先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围的溃卒心里不由一颤,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了张璟川。虽然已经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但毕竟是一群被清军吓破胆的溃卒,若不是知道周围埋伏着数千明军士兵,他们恐怕已经起身开逃了。看着这些溃兵惶恐的眼神,张璟川将白色的烟雾从嘴里吐出,朗声笑道:“不慌,待会儿你们就好好看看,本将是如何打仗的!”……那布尔带着麾下骑兵,寻着张璟川留下的踪迹寻到此处。当他看到两侧低矮的山坡时不由皱了皱眉,好在山坡上的林子不太密,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这才让他放下心来。自己毕竟带着三百骑兵,既然是骑兵作战,自然得选择一处能发挥骑兵优势的地域做为战场。好在自己带着的骑兵不多,这里的道路也还算开阔。当他看到远处道路的尽头聚集着一众明军士兵时,他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了...
《大明:我的铁骑你只能看不能借!张璟川吴三桂完结文》精彩片段
周围的溃卒心里不由一颤,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了张璟川。
虽然已经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但毕竟是一群被清军吓破胆的溃卒,若不是知道周围埋伏着数千明军士兵,他们恐怕已经起身开逃了。
看着这些溃兵惶恐的眼神,张璟川将白色的烟雾从嘴里吐出,朗声笑道:
“不慌,待会儿你们就好好看看,本将是如何打仗的!”
……
那布尔带着麾下骑兵,寻着张璟川留下的踪迹寻到此处。
当他看到两侧低矮的山坡时不由皱了皱眉,好在山坡上的林子不太密,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自己毕竟带着三百骑兵,既然是骑兵作战,自然得选择一处能发挥骑兵优势的地域做为战场。
好在自己带着的骑兵不多,这里的道路也还算开阔。
当他看到远处道路的尽头聚集着一众明军士兵时,他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这些明军士兵竟有千人之多,但仔细一看,却能发现这些明军士兵个个灰头土脸,甲胄不整,应该是从锦州城逃出来的溃兵。
当那布尔看到张璟川那数十骑也在其中时,便明白了过来。
这些明军溃卒必定是被那张璟川收拢来的。
看着远处仓惶起身准备迎敌的明军士兵,那布尔嘴角一咧,大笑道:“这些明军也不过如此嘛!”
随即,
那布尔将宋犇的首级高高举起,对着前方的明军喊道:
“你们游击将军宋犇的首级在此,识相的就跪地乞降,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
张璟川咧了咧嘴,
他想笑,但嘴里咬着雪茄,不太方便。
也是不知道这清军将领和宋犇之间有什么仇,指名点姓的就奔着去了。
能被清军如此嫉恨,宋犇必然是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之事,看来自己还是错怪宋犇了啊。
不过没关系,
宋游击,你的仇,我张璟川来给你报!
“砰!”张璟川将枪口对准远处的那布尔开了一枪。
这样的距离远超火铳的射程,但张璟川并不是要狙杀对方,而是在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那布尔脸色一沉,随即招呼身后的一众骑兵,向远处的明军发起了冲锋。
两千步、一千五百步、一千步。
“散!”
随着张璟川的一声令下,
聚集在一起的明军溃卒还有骁骑队的骑兵开始向两侧迅速散开,露出了五十五门火炮。
……
五十五门火炮的平射,使得那布尔的三百精骑人仰马翻,几乎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突如其来的一轮轰击,让这些内心骄傲的镶蓝旗精锐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慌乱,前冲之势也随着那布尔的落马而骤缓。
就在中间和后面的骑兵准备从两侧继续冲锋时,埋伏在两旁矮坡上的火枪大队冒出头来,五百把火铳喷吐出火舌。
一时间枪声四起,道路上的清军骑兵纷纷中弹倒地。
随着璟字营的士兵从两侧矮坡上杀出,清军骑兵才惊讶的发现,这些明军士兵的身上竟然挂着茂密的树叶,原来他们之所以没有发现两侧的伏兵,是因为他们用了树叶做掩护。
看着如此之多的明军士兵乌泱泱的冲下山坡,剩余的清军骑兵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往后撤退。
然而,
等待他们的,却是吴国忠的八百步卒,他们举着盾牌,将手里的长枪探出,以阻断清军骑兵的退路。
虽说马绍愉不算张璟川的直属上司,但他还是将自己在东海堡的一些工作情况做了禀报,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向其表明自己的态度。
马绍愉能成为陈新甲的心腹,又被其安插到洪承畴身边做事,除了自身能力以外,在人情世故方面也算是老道。
张璟川的态度和示好,马绍愉又怎会领会不到。
随即爽朗一笑道:“在辽东这些年轻人里,你可是我最欣赏之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既然你张璟川这般懂事,那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也得把姿态拿出来。
不管是为了利益最大化,还是为了拉拢和站队,都需要双向奔赴。
马绍愉拉着张璟川坐下,而他并没有去坐首座,而是选择与张璟川并肩而坐,笑着说道:“朝廷那边的封赏再有一两日就到了,我得提前恭喜你了。”
马绍愉的话,是在暗示张璟川,收复锦州的功劳簿里,可是有你张璟川的名字,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朝廷会对你封赏,你品,你细品。
张璟川又如何不明白马绍愉的深意,随即就要起身拜谢。
“诶,咱们都是自家人,按年纪,你淮安与我子侄同岁,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要关照你这个晚辈的。”马绍愉拉着张璟川的手,让他重新坐下。
“那就多谢世伯了!”
马绍愉都这样暗示了,若张璟川还不知道如何做,那就真的枉他两世为人了。
张璟川如此懂事,马绍愉的心中也很是舒坦,随即含笑着低声问道:“押运粮草辎重之事,安排下面的人来办即可,你这一堡守备亲自过来,不仅仅是为了来看我这个世伯的吧?”
张璟川抿了抿嘴,故作被拆穿的样子。
“无妨,咱们自家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说!”马绍愉微微一笑道。
“卑职此番过来,的确是有件事,卑职心里拿不准,想让世伯帮忙把把脉。”张璟川犹疑道。
“哦?”马绍愉略带诧异道:“何事能让你张淮安拿不准啊?”
“听关内运粮的船队说,他们库房里的粮草辎重已经见底了,朝廷那边又迟迟没有拨付,恐怕下个月,咱们就将面临断粮的困局了,”张璟川顿了顿,接着道:“所以卑职打算,走海路攻打盖州卫和复州卫,抢些粮草辎重回来。”
“盖州卫和复州卫?”马绍愉眉头一挑,诧异道:“东海堡有那么多海船?”
“卑职打算与沿海商人郑芝龙合作,借他的船,然后抢来的粮草辎重对半分,就当做借船的酬劳。”张璟川答道。
“要分走一半?”马绍愉脸色一沉,眼眸中流露出温怒之色:“那可是咱们将士用命换来的!”
张璟川故作怅然道:“可若不如此,咱们在锦州的兵马,可就要断粮了啊!”
“唉!”马绍愉无奈一叹道:“若不是我大明水师不堪大用,我等又何须与那些商贾合作!”
张璟川看着马绍愉,没有说话。
思索片刻后,马绍愉道:“你东海堡现在有多少兵马?”
张璟川故作思索道:“算上前几日的降卒,差不多有两千步卒。”
在这一点上,张璟川觉着没有必要去瞒着马绍愉,毕竟自己麾下的兵马越多,在马绍愉的心里,自己的份量也就越重。
毕竟是战时,兵马超编也很常见,这方面坦诚一些,也能在马绍愉的心里留下个好印象。
“降卒不堪重用,”马绍愉略微沉吟道:“我给你一千精锐以做助力,至于抢来的粮草辎重嘛……”
念及于此,吴三桂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嫉妒和幽怨。
吴三桂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有为明军取得的胜利感到欣喜和激动,有对张璟川取得如此成就而心生嫉妒和羡慕,更有为自己现在的处境又感到不甘和怨念。
当营地里的将士们都在为传来的捷报欢呼雀跃,手舞足蹈之际,
吴三桂有些阴郁的神色,开始强行提拉起来。
脸上,
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同时,
高声喊道:
“好,张璟川好样的,不愧是我大明骁将!!!”
……
宁远卫,官衙府邸。
监军张若麒正在起草折子,想着把辽东这边的情况美化一下,好跟朝廷多要一些粮草钱饷。
可憋了半天,硬是没有憋出一个字来。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便听到外面传来连声大喊:
“大捷,大捷,大捷!!!!”
“金州卫大捷!辽东总兵张璟川攻占金州卫,收复失地!”
“东海堡大捷!辽东总兵张璟川仅以十数伤残老卒歼灭清军精锐数千!睿亲王多尔衮重伤!皇太极怒急攻心口吐鲜血大病不起!”
张若麒不由一愣,自己的折子还编出来,怎么外面就已经开始传捷报了?
难道是马绍愉先自己一步?
想到这里,张若麒赶紧跑出府邸,对正在城内大喊的传信兵问道:“谁让你搁这儿喊的?”
“禀监军大人,是督师大人让我把这大捷的消息传遍全城的。”传信兵如实禀报道。
这个马绍愉,编造大捷也不知会我一声,害我在这儿苦思冥想。
冷哼一声后,张若麒便一把将传信兵从马上拽了下来,然后翻身上马去北城门楼找马绍愉说理去。
自从洪承畴和祖大寿降清之后,朝廷便让马绍愉暂代蓟辽督师一职,节制辽东兵马。
张若麒登上北城门楼,看到城头上的将士们都在欢呼雀跃的庆祝前线大捷,他的心头更气了。
冲进马绍愉所在的军议听,看到马绍愉正在奋笔疾书,气就不打一处来,恼羞成怒道:
“马成愚(马绍愉,字成愚)!”
马绍愉抬头一看,见是张若麒来了,不由咧嘴一笑道:“天石兄,听到消息了?”
“好你个马成愚,”张若麒愤慨道:“你编造军功就算了,为何不知会我一声?”
“哈?”马绍愉一脸疑惑的看向张若麒。
“你听听你编造的这些军功,”张若麒气急道:“收复失地金州卫?他张璟川有那个本事?就他东海堡那几条破船?”
马绍愉不由一怔,愣愣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张若麒。
“还有那个东海堡,仅凭十余伤残老卒就歼灭数千清军精锐,重伤了多尔衮,还把皇太极给气吐血了!”张若麒咬牙切齿道:“就是京城里的说书先生的话本都不敢这么写,你当朝廷那些大臣都是傻子么!?”
马绍愉皱了皱眉,依旧没有说话。
张若麒叹了口气,道:“你就算要编造军功,好歹也该与我商量一下啊,你这般大张旗鼓的让传信兵满城喊话,到时候怎么收场!”
“噗呲!”马绍愉忽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
“你还笑!”张若麒瞪了马绍愉一眼:“你知道你捅出多大篓子了么!”
“哈哈哈哈,”马绍愉笑着道:“天石兄,消消气,来坐下喝茶。”
说着,马绍愉便拿过一个杯子,然后给张若麒添上茶水。
“哼!”张若麒冷哼一声,拿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在桌上。
“天石兄息怒,”马绍愉抿嘴一笑道:“这捷报可是从松山和东海堡那边传来的,可不是我编造的。”
“哦?”皇太极迟疑道:“竟还有这等事?”
代善点了点头,建议道:“这张璟川也算是个人才,若陛下愿以荣华富贵和高官厚禄劝降于他,不仅能让明廷损失一员骁将,陛下的脚边也能多一条猎犬不是?”
“劝降?”多尔衮冷哼一声,指了指伤痕累累一脸狼狈模样的鳌拜,冷笑道:“这不就是去劝降的下场么!”
“……”鳌拜的脸色极为难看。
皇太极眉头微蹙,将目光扫向眼前的几位旗主,沉声道:“那你们谁愿意去金州卫诛杀张璟川!?”
厅堂内众人鸦雀无声。
郑亲王济尔哈朗是什么人?睿亲王多尔衮是什么人?鳌拜又是什么人?
前两个为大清开疆拓土、屡立战功的能征善战之人,后者可是被陛下亲赐满洲第一巴图鲁的勇士,他们三个都在张璟川手里吃过大亏,其余人又怎敢在这个时候冒头。
见麾下的这些悍将们竟无一人请战,皇太极怒急攻心,喷出一口血来,两眼一黑竟晕了过去。
……
杏山的斥候在山道上疾驰,待靠近明军驻地后,也没下马,更没有减缓马速,在守卒的诧异的目光下竟直接冲入了营地。
“大捷!大捷!大捷!”
斥候一路高喊,引得营地里的将士无不侧目观望。
吴三桂的军帐前,
斥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高声喊道:
“金州卫大捷,辽东总兵张璟川攻占金州卫!东海堡大捷!辽东总兵张璟川在东海堡歼敌精锐数千!”
吴三桂快步走出军帐,一把将斥候拽了起来,惊诧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斥候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吴三桂震惊了,若不是斥候再三保证情报的真实性,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州卫在什么地方,那可是清国腹地,与锦州这边可是隔着一个辽东湾啊,这张璟川就靠着东海堡那几条海船就这么渡海攻下了金州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个数十上百艘战船绝无可能将那么多战兵带去金州卫,能调动如此众多的战船,难道是大明水师?
他张璟川背后,一定有高人在帮他!
难道是兵部尚书陈新甲!?
因为自己对张璟川多有针对,所以,才一点一点的把张璟川推到了张若麒和马绍愉那边,而这两人正是兵部尚书陈新甲的心腹。
呵呵,张璟川,你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靠山啊!
他吴三桂跟随的蓟辽总督洪承畴已经降清了,是他吴三桂眼拙,跟错了人,站错了队。
还有那东海堡,虽说东海堡修筑了外城墙,但用十几个伤残老卒和大量火药就让清军精锐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这等战绩,简直惊为天人!
声东击西?
请君入瓮?
“呵呵呵呵……”
吴三桂笑了,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眶红润,笑得泪水直流。
或许周围的将士都以为吴三桂是为明军的胜利喜极而泣,但吴三桂心里,却是充满了苦涩。
张璟川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吴三桂早就看出来了,但这样的人,不能为他所用,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张璟川当做自己人。
从去年到现在,张璟川屡立战功,从一个小兵一步步走到辽东总兵这个位置,论军职,张璟川和自己同级,论麾下兵力,张璟川远超自己。
若当初他吴三桂能够对张璟川委以重任,能够对其诚心相待,那他所立下的功劳里必然有自己的一份,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去艳羡。
“李若琏让送信的锦衣卫给你带了个话,说朝廷打算让松山的兵马退守宁远,让你早做准备。”徐敷奏说道。
张璟川注意到徐敷奏的脸色有些颓败,一眼便看穿了对方的心思,不由安慰道:“徐老放心,东海堡也算是我半个家,就算松山的明军要退,我也不会退的。”
开玩笑,东海堡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块立身之地,刚刚经营起来,怎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再说了,
若是跟着大部队退守宁远,那他如何发展自己的势力,系统刚给他的任务,又如何完成?
……
当张璟川带着骁骑队进入松山城后,才发现这座本就阴郁的城池,又增添了几分死气和压抑。
城内到处都是从锦州溃退下来的残兵,他们的上司要么战死了,要么先一步跑到杏山和塔山去了,只剩下他们这些掉队的,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烤着火。
北城楼,军议厅内。
身为监军的张若麒脸色阴沉,坐在首座之上没有说话。
下面的一众将领各执己见,争吵不休。
张璟川进来以后,并没有找到吴三桂,所以索性就直奔马绍愉走去。
马绍愉看到张璟川来了,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朝其招了招手。
从马绍愉口中得知,这些将领是在为退守宁远一事在争执,从关内过来的将领倒是支持退守宁远,但家就在辽东的一些将领则觉得不该放弃松山;
就算他们这些做将领的愿意举家南迁,但下面的将士们却是不愿意走。
听完马绍愉的解释,张璟川心中不由一喜。
这不正愁自己怎么完成系统给他的任务呢,真是困了就有人递来枕头,既然这些辽东兵卒不愿意退守宁远,那就都到他麾下,包吃包住!
“大人,卑职愿意率兵留在东海堡,成为朝廷放在辽东的一枚钉子!”张璟川郑重道。
此言一出,
厅堂内鸦雀无声。
大家都准备放弃松山退守宁远了,这个人怎么还打算留在这里,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张璟川看了一眼诧异的马绍愉,又看了一眼厅堂内哑口无言一众将领,最后将目光看向首座之上的监军张若麒,恭声道:
“监军大人,卑职张璟川愿率领不想走的辽东将士死守东海堡,愿成为清军眼中的钉、肉中的刺!”
……
得功于袁崇焕提出的“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的方针,
至那以后,辽东这边的明军主力,多为辽东子弟,作战英勇顽强的,也是这些人。
张璟川若是真的能够留下来率领这帮辽东子弟继续在东海堡和松山一线抗击清军,必然会成为一股让朝廷都不敢忽视的力量。
朝廷让松山的兵马退守宁远,张若麒和马绍愉这些朝廷派来的将领,自然是举双手赞同;
那些援辽客兵也都归心似箭,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回去。
至于辽东本地的一些将领,就有些纠结了,退守宁远对他们而言无所谓,举家南迁就是了,可麾下的将士们却不愿离开。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他们既怕死,又不想丢下麾下的兵马,因为兵马的多少是他们这些武将的底气。
当张璟川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张若麒和马绍愉这些人自然是不会反对,因为有东海堡在,对于退守宁远的他们来说,就相当于多了一道屏障。
张璟川对李大牛做了一些交代后,扛着旗帜策马朝东海堡走去。
待走到离城门两百步的距离时,张璟川停了下来,仰头望向堡墙上的清军将领,
朗声道:
“上面是清军哪位将领啊?”
堡墙上,一名清军弓手缓缓抬起弓箭,正要拉弦,却被鳌拜用手按了下去。
鳌拜看着下方年轻的明军领头之人,眉头微蹙,扬声道:“我乃镶黄旗骑都尉,瓜尔佳鳌拜!”
鳌拜!?
张璟川眉头一挑,没想到东海堡里的清军将领竟然是鳌拜,皇太极亲封的满洲第一勇士!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萌生出想要与鳌拜一决高下的想法。
这或许,是受到项羽模版的影响。
现在是明末清初,可不是汉末三国,两军交战前,双方武将先来一场厮杀。
按捺住躁动的心绪后,张璟川朗声笑道:“鳌拜,久仰大名啊!”
堡墙上的鳌拜不由一愣,自己在明军那边已经这么出名了么……
“你又是何人!?”鳌拜朗声问道。
“我是何人不重要,”张璟川笑着道:“我只是很好奇,阁下堂堂满洲第一巴图鲁,为何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堡内,不敢与我在外面好好打一仗呢?”
鳌拜皱了皱眉,尽管知道这是对方的激将法,但他的心里还是很气,忍不住想要带着兵马杀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但他毕竟不是刚上战场的毛头小子,久经战阵的鳌拜强压下内心的冲动,朝着下方的张璟川冷笑道:“小子,你是想激将于我吧!”
“尊敬的满洲第一巴图鲁,我想您是误会了,”张璟川笑着阴阳道:“我只是单纯的说您是垃圾!”
鳌拜捏紧了双拳,因为用力过度,双拳都有些颤抖,他的眼角一直在颤抖着,努力的克制住想要杀出堡去的冲动。
张璟川和鳌拜两人的对话,让一旁的徐敷奏心肝都在颤抖。
多久了?
明军有多久没人敢如此挑衅虏贼了?
徐敷奏的身体在颤抖,因为他很激动,很兴奋。
“鳌拜,你既然想做缩头乌龟,又有何脸面称自己是满洲第一巴图鲁,”张璟川在嘴遁之术的加持下,越骂越带劲:“这脸呐就一张,鳌拜,你就不能省着点儿丢么!”
鳌拜在颤抖,气得浑身在颤抖,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张璟川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徐敷奏斜着眼睛瞥向鳌拜,心里不免生出几分疑惑。
按理来说,鳌拜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在明知道对方在激将自己的情况下,为何还会这般恼羞成怒,若是换做自己,哪怕你骂破了天,自己也不会受到影响而做出冲动的决定。
就算骂得再难听,大不了转身离开城墙,不去听就是了。
张璟川在嘴遁之术的作用下,越骂越带劲,越骂越难听,甚至有的清军弓箭手忍不住射出了箭矢,却被张璟川从容挡开。
徐敷奏看了一眼堡墙外的张璟川,又看了一眼千八百步开外的四百人组成的军阵,还有那藏在刀盾手后面的数十门火炮以及百名火铳手。
曾经身为副总兵的徐敷奏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支四百人组成的明军队伍,根本就不是什么刚组建的火器营,而是带着火炮来接管东海堡的,带来的数十门火炮就是为了驻守东海堡的。
可这东海堡并非战略要地,东面是辽东湾,南面是河滩,凌河的入海口。
等等……
入海口,辽东湾?
竟然是这样!
明军之所以放着火炮不用,非要引清军出堡作战,为的就是保护东海堡现有的城防,否则把本就年久失修的矮墙轰塌了,一旦清军来袭,东海堡将很难守住。
心中了然的徐敷奏,那双浑浊失神的眼眸,瞬间迸发出神采,开口嘲讽道:
“堡外不过四百明军,而你鳌拜在堡内有三百镶黄旗精锐。”
说着,徐敷奏看向鳌拜,冷笑道:
“你不是说明军羸弱么,怎么?三百清军精锐躲在堡内,不敢和羸弱的四百明军出堡一战么?”
此时的鳌拜,本就处在爆发的边缘。
被徐敷奏的话这么一激,就像是火油遇到火星子一般,一点就燃。
鳌拜受皇太极委派,前来东海堡劝降徐敷奏,这两日一直在其面前说着清军的强大,明军的羸弱,而现在,自己带着三百镶黄旗精锐,竟被四百羸弱的明军堵在堡内,还被骂成缩头乌龟。
一直在强压心中怒火的鳌拜,脑袋里的那根弦越绷越紧,直到徐敷奏的话,如针一般狠狠的扎到了鳌拜的内心深处,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的绷断了。
如果说张璟川得益于嘴遁之术的加持,一直在鳌拜的身上放石头,那徐敷奏的话就是压倒鳌拜的最后一根稻草。
“气死我了!弟兄们,随我杀出去,我要亲手撕了这小子!”
鳌拜一声暴喝,拔出腰间的钢刀,朝左右招呼一声,随即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城门处跑去。
堡墙上的清军甲士早就忍受不住张璟川的冷嘲热讽和肆意谩骂,自从他们于明军开战以来,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现在,他们的巴图鲁要带着他们杀出去撕碎这些羸弱的明军,清军士兵纷纷叫好,簇拥着他们的巴图鲁向城门处涌去。
徐敷奏双手撑在墙垛上,炯炯有神的眼眸直视着下方的明军小将,眼里满是期待。
张璟川骂着骂着,竟发现没了鳌拜的踪影,就是堡墙上的清兵也没了身影。
什么情况?
难不成,鳌拜带着一众清兵下城墙躲清静去了?
就在张璟川一筹莫展之际,堡墙上探出一个头来,张璟川随即看了过去,竟是刚才站在鳌拜身旁的老者。
而这老者正用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还冲着自己慈父般的微笑……
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城门内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紧接着。
“吱呀——”
东海堡的城门从里面打开了。
透过逐渐打开的门缝,张璟川看到了里面黄灿灿的一片。
鳌拜一马当先,手持长刀,面目狰狞的朝着自己策马而来。
随后,
张璟川左手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往己方军阵打马狂奔,大声喊道:
“开炮!”
……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