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如烟贺黎明的女频言情小说《爱在黎明破晓前林如烟贺黎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路到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卧房门后,贺黎明心脏怦怦狂跳。林如烟真的在这里留宿?昨天说的以后一家人生活,是真的?他的美梦,不止须臾?“妈妈给你做早饭。”外头锅碗瓢盆嘈杂。伴随着糖糖嘻嘻哈哈的纠正。父女俩兵荒马乱地做了顿早餐。“去叫爸爸起床。”贺黎明大梦初醒,忙抓乱头发,装作刚醒。女儿礼貌叩门,语气里都是雀跃:“爸爸,妈妈做了早餐!”贺黎明掖回夺眶的泪:“好。”早餐卖相并不好看,但并不妨碍糖糖认为它是绝世大餐。囫囵吃完,她迫不及待地问:“妈妈要我帮什么忙?”林如烟没吃多少,几乎糖糖放下碗筷的瞬间,也跟着放下。斟酌着词句:“你还记得枝枝吗?”“记得。”“枝枝她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需要移植骨髓,你初筛和她能匹配。”骨髓移植,涉及生命,林如烟随口就这么说了出来。嘭——...
《爱在黎明破晓前林如烟贺黎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卧房门后,贺黎明心脏怦怦狂跳。
林如烟真的在这里留宿?
昨天说的以后一家人生活,是真的?
他的美梦,不止须臾?
“妈妈给你做早饭。”
外头锅碗瓢盆嘈杂。
伴随着糖糖嘻嘻哈哈的纠正。
父女俩兵荒马乱地做了顿早餐。
“去叫爸爸起床。”
贺黎明大梦初醒,忙抓乱头发,装作刚醒。
女儿礼貌叩门,语气里都是雀跃:“爸爸,妈妈做了早餐!”
贺黎明掖回夺眶的泪:“好。”
早餐卖相并不好看,但并不妨碍糖糖认为它是绝世大餐。
囫囵吃完,她迫不及待地问:“妈妈要我帮什么忙?”
林如烟没吃多少,几乎糖糖放下碗筷的瞬间,也跟着放下。
斟酌着词句:“你还记得枝枝吗?”
“记得。”
“枝枝她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需要移植骨髓,你初筛和她能匹配。”
骨髓移植,涉及生命,林如烟随口就这么说了出来。
嘭——
贺黎明的美梦裂为碎片。
林如烟抿唇解释:“也不一定能匹配得上,是医院那边建议......”
“林如烟,你现在,是在拿我们女儿的命,讨好另外一个女人?”
贺黎明回过神,一字一句地打断她。
林如烟抿了抿唇,有些苍白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我做。”
糖糖果断答应。
“不行!糖糖你知不知道你答应了什么!”
贺黎明第一个不同意,叠声反对。
而林如烟已经欣喜起身,破天荒抱起她,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果然是妈妈的好糖糖。”
丢下一句“等会来接你”便匆匆离开。
至于贺黎明的意愿,她无所谓。
从来不会和孩子大声说话的贺黎明第一次破例。
“糖糖!你疯了吗!”
糖糖哽咽着,却没躲闪:“爸爸,只要我答应,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了。”
一句话,堵住贺黎明的所有怒气。
未出口的愤怒,化为浓浓的心疼。
林如烟何德何能,让女儿赌上自己的性命?
贺黎明咬着牙,眼里发狠:“爸爸今天就带你走,不管她们了。”
然而,糖糖年纪虽小,主意却不小,摇摇头,异常坚定:“不。”
贺黎明当然可以强行带走她。
只是也要面临下半辈子,女儿的怨恨。
他犯过一次错,不想再犯第二次。
或许,配型不上呢?
毕竟概率真的很小很小。
再三犹豫后,贺黎明给出最后底线:“只要你有一点生命危险,我要随时中止一切进程。”
糖糖点头。
三天后,市中心医院。
小小的身体被推进各种仪器。
瘦弱的手臂却要抽出那么多血。
看着她脸色发白,却强忍着不哭出声。
贺黎明憋紧一口气,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
“天啊......”
乔远航赶来,似乎不忍看,躲进身侧女人怀中。
林如烟垂眸,温柔又心疼地宽慰他。
却忘了在里面受折磨的,是她的亲骨肉。
贺黎明好想问,糖糖的命难道就不是命?
问话却堵在喉口。
他要尊重女儿的选择。
一套检查下来,糖糖已经惨白着脸大喘气。
可林如烟还是抱着那该死的乔远航。
分不出半点关心给她的亲女儿。
贺黎明一大早来到公司,打印好离婚协议,顺手开始起草辞职流程。
奋斗六年,他才成为TN集团的大区总经理,可现在也要放弃了。
因为林如烟是集团总裁,公司是她家的。
从初中到大学,他暗恋林如烟九年,追着她进了TN集团,在新人聚会上才得知她的身份,也得知了她原来是要和白月光乔远航一起创业,可乔远航忽然和国外某财阀继承人闪婚。
林如烟被打得措手不及,一蹶不振,摆烂来了TN。
当时林如烟喝得烂醉,贺黎明第一次萌生贪恋,顺势和她发生了关系,也开始热烈的追求她。
在林如烟发现怀孕后,她终于答应他的求婚,和他领证隐婚。
他以为自己终于打动了心爱的人,后来才知道,她是因为乔远航的老婆怀孕了。
贺黎明当时虽然震痛,可还是相信自己能和她婚后生情,闪婚厚爱。
然而,六年了,他一直是林如烟搬不出台面的老公,连带着女儿如同私生女一般,见不得光的活着。
九年的暗恋,十五年的爱意,在六年婚姻的磋磨中,终于只剩一片狼藉。
这代价,太过沉重。
几乎毁掉他的人生。
贺黎明自嘲一笑,抬眼看到离职流程最后一步——是否确认。
眼中雾气氤氲,他果断地点击“是”。
纸质通知需要交到人事部。
贺黎明一跨进门,便看到两个高挑的身影。
林如烟正低头仔细交代什么,望着乔远航的目光温柔缱绻。
好一对郎才女貌。
愣神间,门口的同事小声八卦:“啧啧,林总亲自陪着来办入职。”
“我说怎么最近林总心情这么好,原来是红鸾星动啊。”
贺黎明听在耳里,心脏爬上密密麻麻的酸痛。
他垂眸把离职通知放在HR桌上,落手处忽然被一片阴影覆盖。
贺黎明愕然抬头,撞进林如烟暗沉的眸子里。
哪怕是磋磨至今,遍体鳞伤,这双深眸,依旧令他晃神。
“黎......”
只开了个头,便看到乔远航走过来,手攀上林如烟的臂弯。
“这就是跟了你九年的小学妹吧?”
在他说话时,林如烟依然专注的看着他,眉眼弯起,是从来不属于贺黎明的温柔。
林如烟轻飘飘地回答:“是吗?记不太清。”
无声地拉开距离,急于撇清和贺黎明的关系,给乔远航表忠心。
贺黎明喉头发紧,眼眶热意翻涌。
结婚六年,林如烟连浅笑都很吝啬。
却这么轻易的、随意的、肆意的,释放给另一个人。
原来她不是冰山。
只是唯独对贺黎明,竖起坚硬厚重的冰墙。
林如烟对他贪心的惩罚,从未停止。
贺黎明长达六年的孤独支撑,沦为林如烟嘴里的“记不太清”。
谈自尊都显得太矫情了。
贺黎明扯扯嘴角,艰难地露出客套笑容:“巧合而已。”
本想至少当面和林如烟说一声自己要离开,现在看来也完全没有必要。
“沈总,外面来了个鼻青脸肿的小孩儿,说是您的女儿。”
门外有人着急喊着。
贺黎明怔住,一探头就看到糖糖头发衣服凌乱,身上沾着血。
糖糖看到林如烟,蓦地冲进来,高声哭喊:“他们说我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
却不是奔着贺黎明,而是林如烟。
贺黎明吓了一大跳,忙要拦人,还是慢了一步。
糖糖瘪着嘴,苦兮兮地抱着林如烟的裤腿,却不敢喊妈妈。
只敢小声呜咽:“呜呜呜。”
如果妈妈能够抱抱她就好了。
那样就算小朋友骂她没有妈妈也没关系,她可以忍耐。
林如烟神色动容,嘴角微抿,余光看到乔远航后,便不动声色地收起来。
再开口,冷漠至极:“贺总经理,管好你的孩子,公司不是托儿所。”
“爸爸,我们真的要出国吗?”
糖糖仰着头,期期艾艾地问。
贺黎明一怔,保存好修正完毕的离婚协议,低头看向女儿,“对,世界这么大,爸爸想要出去看看,糖糖陪我一起好不好?”
“可是林阿姨今天才给我带了娃娃回来,她是不是愿意认我做女儿了?”
糖糖声音越来越小,怀里抱着的娃娃因为她紧攥的手指变形。
这是她从林如烟那里得到的唯一礼物。
贺黎明心猛地抽痛。
和林如烟结婚六年,两人连貌合神离都称不上。
大家不知道她有个老公,更不知道她有个女儿。
林如烟发现怀孕时,已经是六个月,不能做流产只能生下来。或许是宝宝知道妈妈不待见自己,一直安安静静的,就为了能有诞生的机会。
生产完当天,林如烟就把孩子扔给他,从没有喂过糖糖一口奶。
糖糖满月时,她飞去国外在陪白月光过生日。
糖糖刚会说话,贺黎明兴奋地找到她,满心的欢喜换来女人冷冷的拒绝:“别叫我名字,也别让她喊我妈妈。”
他的热情被一盆冰水浇灭。
被巨大的委屈不甘笼罩着,他却只能忍着泪点头:“好的,林总。”
四个字,就是他和林如烟的全部关系。
她发号施令,他准确实施。
只有工作来往,仅此而已。
可他还是百密一疏,糖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叫妈妈。
在一次林如烟带着客户临时回来时,糖糖脱口而出。
贺黎明头一次见林如烟那么阴沉的表情。
她狠剜了他和糖糖一眼,仿佛滔天的仇恨。
对客户解释:“是助理和他的女儿,小孩子不太会叫人。”
那之后,林如烟便再不踏足这个家。
糖糖再大些,也学会毕恭毕敬地对着电话那头叫林女士。
每周都期待地等着,林如烟主动给她打电话。
这还是贺黎明实在不忍心看女儿难过,以死威胁争取来的约定。
得到林如烟的认可,仿佛成为女儿的执念,又何尝不是贺黎明的执念?
有次贺黎明熬了五个大夜,帮林如烟争取下一千万的合作。
他顶着黑眼圈,满心欢喜等着女人的夸奖,林如烟却千里迢迢奔赴国外,为白月光处理两个亿的烂账。
糖糖半夜发烧,他着急忙慌送去医院,车在下坡时打滑撞在树上,林如烟的电话却怎么都不通,打的 多了对方干脆关机。
他只能抱着糖糖,拖着受伤流血的大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医院,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十天。
后来贺黎明才知道,那一晚白月光短暂回国,林如烟推了所有事,陪了白月光一整晚。
贺黎明不想骗女儿,避重就轻道:“糖糖乖,爸爸带你去国外,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好不好?你不愿意陪着爸爸吗?”
糖糖瘪着嘴,几乎要哭出来:“一定要走吗?”
嗓子哑哑的,“我马上生日了,说不定妈妈一高兴,就认我了。”
她极力克制着哭腔,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
贺黎明心疼得发紧,鼻子一酸,把头埋在女儿的衣服里,怕女儿看到自己眼中的泪珠。
“妈妈的心上人要回来了,我们该走了。”
“继续留在这里,会让她更不喜欢我们。”
糖糖莆萄般的大眼睛猛地瞪圆,连连摇头:“我不要,不要讨厌讨厌我。”
搂着贺黎明的脖子,却还有渺茫的期待:“还有两周我就考完期末,可不可以再等两周?”
“万一,万一呢......”
没有万一。
不会有万一。
甚至你手里的娃娃,都是她因为心上人高兴,才大发慈悲。
面对女儿,贺黎明说不出这么残忍的话。
他泪光涟涟地看着女儿,沉重答应:“好,再等两周。”
林如烟和他结婚、给他生下糖糖、在他父亲去世时以他妻子的名义出席葬礼。
这三次的温柔,支撑他走过无数阴冷孤寂的暗夜。
而现在,他换成最后的两周时间,向她做最后的道别。
等两周一过,从此江海阔别。
贺黎明心坠入无底洞。
糖糖惊愕又受伤,哭的更厉害了,却是无声的。
可女人已经收回视线,毫不留情地抽出腿,大跨步走出去。
林如烟和糖糖,明明流着一样的血,却比陌生人更陌生。
贺黎明给糖糖处理伤口时,女儿泪珠啪哒啪哒地打在他的手背上。
他心头酸涩,哑这嗓子哄:“不疼哦,爸爸帮你撑场子。”
这话一出,糖糖泪珠垂落得更急。
女儿哭的原因,他当然知道。
比起伤口疼,林如烟的冷漠更让她痛彻心扉。
可是贺黎明不能说明,也不敢说明。
一旦说出口,他的防线也会溃败。
他只能咬牙忍耐,强撑着支起女儿那片小小的天。
伤口处理完毕,贺黎明提前休假。
抱着女儿来到电梯口,正巧林如烟和乔远航有说有笑的在等电梯。
看到贺黎明的一瞬,林如烟神色莫测。
贺黎明自觉后退,转身朝对面楼梯间走去。
这里是三十二层,抱着孩子步行下楼不轻松。
但对他来说,好过电梯那几秒窒息的折磨。
他一层层往下走,听着身后低声笑语重新响起。
林如烟竟然连普通的挽留都不想说出口。
糖糖窝在贺黎明的颈窝,小声但坚定:“还有十三天。”
贺黎明眼眶瞬间湿-润。
心脏似乎被一双大手无情攥紧。
这么乖的孩子,为什么偏偏连最简单的母爱都得不到。
“爸爸对不起你......”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
如果不是他贪心。
如果不是他......
女儿每年周岁时呆呆坐在窗边期待那个不可能出现的人时,贺黎明都心如刀割。
无数次想一了百了,可糖糖就像是他生命的光,他的救命稻草。
“爸爸,不哭。”
糖糖敏敢察觉,伸手笨拙地替他擦去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
学着他的样子抵住他的额头,含糊不清地安慰:“糖糖会一直陪着你的。”
下到一层,贺黎明的脚后跟已经都是血。
他浑然不觉,在前台担忧的目光里走出大门。
“电梯有鬼吗?不坐电梯非要走楼梯?”
猝不及防的询问从左侧传来。
贺黎明猛地扭头。
林如烟身姿挺拔,面色不虞,扫过他的后脚跟:“不用搞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吸引我注意。”
他的成全和识趣,是她嘴里的不入流。
不爱,做什么都是错的。
可贺黎明无力辩解。
他垂眼淡淡地:“知道了。”
林如烟意外他的顺从,正色打量。
但贺黎明已然转身,无力再应对她。
“三天后,我有空......”
男人背影顿住。
林如烟浑然不觉,继续说道:“是糖糖的生日。”
一大一小同时看向他,震惊如出一辙。
比见鬼更夸张。
贺黎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压着雀跃的心确认:“你要给她庆祝生日吗?”
他眼睛亮亮的,是不加掩饰的期待。
糖糖的表情更不必说,仿佛即将成为最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林如烟心里某个地方忽然松动。
仿佛一直走过的平平无奇的路,多了分色彩。
“那天应该没事,糖糖有什么想要的吗?”
糖糖已经兴奋得不行,但还是克制着:“我......可以要个户外生日会吗?”
好多小朋友都办过,她很羡慕。
更重要的是,她想让别知道,她不是没有妈妈的小孩。
贺黎明有些紧张地看着林如烟。
她那么抗拒妈妈的身份,不会生气吧?
两人仿佛在等着某种命运的审判。
林如烟沉默许久,终于道:“好,那就办户外生日会。”
门口的争论瞬间停止。
林如烟眸中惊诧,不可置信。
一阵细微的抽泣打断窒息的沉默。
糖糖抱着娃娃站在门后,不敢哭得太大声,却嗫嚅着:“我不要妈妈爸爸离婚。”
这次,林如烟没有纠正她的称呼。
她警告地瞪了贺黎明一眼,推开他走进门。
找了一圈没看到室内拖鞋,作罢,反手拿出纸袋里的娃娃。
“看,你的生日礼物。”
糖糖止住哭声,偷偷抬眼看贺黎明。
林如烟注意到,直接抱起她,哄着:“这是妈妈送你的礼物,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听她自称妈妈,贺黎明不免抬眼看去。
等了六年,终于等到这天。
他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也许是那几千个日夜,已经耗费他足够多的精力。
糖糖小声问:“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当然可以。”
得到肯定答复,糖糖更小声的问:“那你今天会留下来给我讲故事吗?”
“......可以。”
最后林如烟光脚走进客厅。
母女俩难得聚在一起。
林如烟配合着糖糖的各种幼稚玩法。
而贺黎明则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观望。
不对劲。
林如烟是出于愧疚吗?
可是补偿得未免太多了。
又是礼物,又是允许糖糖叫妈妈,还打算留宿。
美梦,总是残忍的。
越圆满,梦醒时分就会越残酷。
刺耳的铃声响起。
林如烟拿着手机走去阳台。
她通话时,糖糖快速跑到贺黎明身边,满脸兴奋:“妈妈!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了!”
“糖糖想和妈妈一起生活吗?”
正巧林如烟推开阳台门,听到这话,顺嘴反问。
“嗯!”
糖糖重重点头。
林如烟盘腿在她身边坐下:“只要你帮妈妈一个忙,以后就可以和妈妈一起生活。”
还有这种好事!
糖糖几乎没有犹豫,两眼放光:“什么忙?!”
她眼中光芒过于闪烁。
林如烟忽而不知如何开口。
犹豫半晌,抬手摸摸她的头:“今天太晚了,明天告诉你。”
见她露出犹豫害怕,林如烟又笑笑:“妈妈今天不走,给你讲睡前故事。”
真的是个慈母般。
那双爱意满溢的双眼,不像现实。
眼看着林如烟抱着女儿进了卧房,贺黎明猛地揪了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逼出眼泪。
他大口换着气,偷偷地跟上去。
一墙之隔,林如烟竟然真的在讲睡前故事。
声线低缓稳重,故事绘声绘色。
不像是第一次讲。
乔远航和那个叫枝枝的女孩儿霎时闯入心头。
是给枝枝讲了多少次,才会这么烂熟于心呢?
糖糖小心翼翼珍稀的时光,不过是拾人牙慧。
她们正儿八经的母女,却仿佛小偷。
这片刻家的温暖,都是从别人手里偷来的。
贺黎明那点激动又渐渐淡下去,回去半窝在沙发上。
半小时后,林如烟走出来。
“家里洗漱物品在哪......”
“道歉他已经收到了,你快回去吧。”
贺黎明没动,裹着毛毯,平静地看着她。
林如烟板起脸:“不要说扫兴话。”
贺黎明神色不改:“刚才是乔先生给你打电话吧。”
换来林如烟的蹙眉不满:“你现在还管起谁给我打电话了?”
贺黎明没有力气再纠结,起身回到主卧,反手上锁。
那么骄傲的人,没有栖身之地,自然会离开。
一夜飞快。
贺黎明几乎睁眼到天明。
他不知道林如烟有没有离开,只是在夜里幻听好几次她开关门的声音。
“妈妈!你怎么睡在沙发上!”
糖糖嘹亮的询问叩响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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