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浅月萧逸尘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夫人不好惹,世子你快认错吧!全局》,由网络作家“素白之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说,大清早的至于起来这么早吗?”萧逸尘被折腾了一早上,此时哪里还有困意?苏浅月轻轻点击着手指,抿了口茶:“世子答应过我的事情可否忘了?虽然你身为世子,但礼不可废,早一些总是好的。”萧逸尘叉着腰无奈的看着对方,即便心中有些小怨气,但是想到对方手中还有自己的把柄,于是就想想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不了...那便不忍了。萧逸尘望着苏浅月的眼神都带着愤恨,可是苏浅月却不以为然:“世子想必是饿了吧,我让人做了一些莲子汤,世子不妨尝尝。”......日头高悬,洒下万道金芒,将整座京城映照得熠熠生辉。城中那片最为绮丽的园林,此刻正张灯结彩,花团锦簇,馥郁芬芳的花香与悠扬悦耳的丝竹雅乐交织相融,飘荡在每一寸空气之中,一场盛大的游园会在此拉开帷幕...
《世子夫人不好惹,世子你快认错吧!全局》精彩片段
“我说,大清早的至于起来这么早吗?”
萧逸尘被折腾了一早上,此时哪里还有困意?
苏浅月轻轻点击着手指,抿了口茶:“世子答应过我的事情可否忘了?虽然你身为世子,但礼不可废,早一些总是好的。”
萧逸尘叉着腰无奈的看着对方,即便心中有些小怨气,但是想到对方手中还有自己的把柄,于是就想想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不了...那便不忍了。
萧逸尘望着苏浅月的眼神都带着愤恨,可是苏浅月却不以为然:“世子想必是饿了吧,我让人做了一些莲子汤,世子不妨尝尝。”
......
日头高悬,洒下万道金芒,将整座京城映照得熠熠生辉。
城中那片最为绮丽的园林,此刻正张灯结彩,花团锦簇,馥郁芬芳的花香与悠扬悦耳的丝竹雅乐交织相融,飘荡在每一寸空气之中,一场盛大的游园会在此拉开帷幕,引得城中权贵、公子小姐们纷至沓来。
众人正于园门口寒暄笑语、鱼贯而入之际,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骤然响起,由远及近。
众人下意识转头望去,只见一辆装饰华贵至极的马车缓缓驶来。那马车车身以乌木打造,其上精心雕刻着繁复绚丽的云纹与栩栩如生的祥瑞神兽图案,皆以金箔细细勾勒镶嵌。
马车在园门口徐徐停下,众人的目光皆被牢牢吸引,满怀期待地盯着车门,揣测着车内究竟是哪位尊贵人物。
须臾,车帘被一只白皙纤细、宛如羊脂玉雕琢而成的手轻轻掀起。
刹那间,四下里一片静谧,仿若时间都为之凝固。众人的呼吸仿若齐齐一滞,眼中满是惊艳与震撼之色。只见世子妃苏浅月身着一袭月白色拖地长裙,裙摆处用银线绣着连绵不绝的波浪纹。
她乌发如瀑,松松挽起一个凌云髻,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添了几分慵懒妩媚之意。
稍远处的老嬷嬷们,见多了世面,此刻也不禁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赞许,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不愧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又是肃王府的世子妃,这通身的气派与仪态,果真是不凡呐,瞧瞧这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寻常人家的姑娘可是学都学不来哟!”
苏浅月和萧逸尘在嬷嬷的带领下进入园林。
萧逸尘虽然在外人眼中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不可否认的他的身份乃是肃王世子,即便外人对萧逸尘有再大的偏见,也不敢在其面前言语。
然而,走着走着,萧逸尘便觉出些异样来。比起他那令人瞩目的世子身份,好似所有人的目光都更易被身旁的苏浅月吸引。
沿途众人见了他们二人,皆是对着苏浅月笑意盈盈、热情攀谈,赞美的言辞仿若不要钱般往外抛,什么 “世子妃今日真是明艳动人,仿若仙子下凡世子妃这身装扮,真是巧夺天工,尽显高雅品味” 之类的,不绝于耳;
反观对自己,却只是些客套敷衍之话,什么 “世子安好许久不见世子,别来无恙”,三言两语便没了下文,相较之下,清冷许多。
两人寻了一处幽静雅致的圆台旁坐下,刚歇脚未几,便见靖谋侯府的小侯爷身着一袭白衣,如冬日初雪般翩然而至。
那白衣不染纤尘,随风轻拂,小侯爷几步上前,拱手行礼,声音清朗温和:“在下见过世子妃。” 目光顺势扫向萧逸尘,微微点头示意。
万籁俱寂中,唯有更夫的梆子声,一下又一下,悠悠地回荡在街巷。
往常这个时辰,萧逸尘玩闹归来,踏入肃王府的那一刻,迎接他的便是四下静谧的夜色,王府上下仿若都陷入了沉睡,唯有几盏风灯在门廊处轻轻摇曳,散发着微弱光芒。
可今日,截然不同的景象让萧逸尘刚至王府门口,便猛地顿住了脚步,满心诧异。
抬眸望去,王府内灯火通明,熠熠烛光从一扇扇雕花窗棂中透出,将整座府邸映照得亮如白昼。
那些烛火像是不眠的眼眸,齐刷刷地望向府门,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意味。
王府的下人们,黑压压地站了一片,全都低垂着头,规规矩矩地站在正厅的台阶下。
他们身姿僵硬,大气都不敢出,偶尔有人悄悄抬眼,瞥见门口的萧逸尘,又赶忙慌乱地低下头去,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脚下微微颤抖。
“吱呀 ——” 一声闷响,厚重的王府大门被萧逸尘缓缓推开,刺耳的声响划破寂静。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萧逸尘一袭月白锦袍,衣角沾染着外面的露水,微微湿漉,玉冠有些歪斜,几缕发丝散落下来,不羁之气在眉眼间肆意流淌。
他先是一愣,下意识地挑了挑眉,随即恢复那副随性模样,漫不经心地开口:“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站着干嘛?” 话语轻飘飘地落下,在这寂静夜里格外刺耳。
谁料,话音刚落,正厅内陡然传来一声怒喝。
肃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形高大挺拔,一袭玄色锦袍衬得他气场十足,满脸怒容仿若要吃人一般。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屋檐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台阶下的萧逸尘,吼道:“身为一个世子,成天就懂得吃喝玩乐,真给我们肃王府丢脸!” 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带着压抑许久的怒火。
萧逸尘自幼听惯了这类斥责,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心底毫无波澜,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不羁的笑,耸耸肩道:“怎么了?反正从小到大我做什么你都只会不满意,那我还努力干什么?做的好被骂,做的不好被骂得更惨。”
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落寞,旋即满不在乎地补上一句:“丢人吧,反正我都习惯了。”
这番反驳,气得肃王脸色青一块白一块,脖颈处青筋暴起,双手愤恨地指着萧逸尘,身子因盛怒而微微颤抖:“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不中用的儿子!”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萧逸尘心头莫名一悸,抬眸望向肃王,父子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久久僵持。
片刻后,萧逸尘像是看透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扭头便要走。他身形洒脱,衣袂随风飘动,似是全然不在意这一场闹剧。
“站住!” 肃王见状,怒火更盛,暴喝一声,“来人!押着他跪在大堂!”
肃王身旁的龙虎卫,乃是圣上亲赐,这是独一份的殊荣,彰显着皇家对肃王的器重与信任。
他们身披红衣甲,威风凛凛,平日里训练有素,对肃王的命令绝对服从,不敢有丝毫忤逆。
肃王一声令下,两名龙虎卫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一个利落的擒拿,便将萧逸尘死死按在地上。
萧逸尘奋力挣扎,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被押着,膝盖重重磕在大堂的青砖上,扬起一小股尘土。
被迫跪在大堂上,萧逸尘满心愤懑,猛地抬头,这才看清坐在一旁的苏浅月。
烛火映照下,她一袭淡粉罗裙,眉眼温婉,神色间透着几分焦急与不忍。
二人四目相对,刹那间,千般情绪、万种心思在眼眸中流转,却又碍于当下情形,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萧逸尘聪慧过人,瞧这阵仗,心里已然猜出了个大概。
肃王重新坐回主位,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逸尘,寒声问道:“今日你去哪里了?” 声音仿若裹挟着冰碴。
萧逸尘向来吃软不吃硬,更何况面对自家老爹的逼问,抿紧双唇,一言不发。
肃王见他这副嘴硬模样,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瞥了一眼身旁侍卫:“押岩肃进来!”
这话音刚落,萧逸尘原本低垂的头猛然抬起,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圆睁,怒吼道:“你要干什么!” 那模样,仿佛一只护崽的猛兽,全然没了方才的不羁洒脱。
不多时,岩肃被押了进来,同样被迫跪在大堂上。他身形魁梧,一脸坚毅,此刻却低垂着头,避开众人目光。
“今夜世子去哪了?” 肃王目光如炬,直直盯着岩肃。
岩肃抬眼,看了看肃王,又望向一旁的萧逸尘,嘴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今夜出了一件大事。” 肃王顿了顿,视线转向苏浅月,缓缓说道,“浅月嫁进来的那些嫁妆还摆放在西院中,好巧不巧却丢了一件东西。”
“那块玉佩是浅月的祖母留给她的唯一一件物件,你之前那般作为我也都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说到此处,肃王的声音愈发冰冷,猛地将矛头对准岩肃,“身为侍卫,不好生看管自己主子,任由其胡作非为,该罚!来人,鞭刑五十!”
“和他没关系!有什么事冲我来!” 萧逸尘见状,心急如焚,拼命挣扎着,双手被束缚,只能用身子去撞身旁的龙虎卫,试图挣脱。
岩肃跪在地上,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沮丧:“小的知错,任凭肃王处置……”
“你是榆木脑袋吗!挨打的事也抢着来?” 萧逸尘又气又急,扭头冲着岩肃吼道,旋即望向肃王,再次喊道:“这件事和他无关,要打要罚冲着我来!”
肃王的眼神微微动容,手上却只是挥了个手势。
龙虎卫会意,扬起手中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 的一声狠狠抽打在萧逸尘的后背上。
饶是萧逸尘平日里练过武,身子骨硬朗,几鞭子下去,此刻也感觉一阵钻心的剧痛,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
一旁的苏浅月目睹此景,眼眶泛红,心急如焚,她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情急之下,她霍然起身,呵道:“住手!” 声音清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浅月快步走到堂前,盈盈下拜,行了个万福礼,急声说道:“父亲,不能因为一个人之前做的不对,就将现在的错误施加在他的身上,况且现在没有证据能够指向世子。父亲不由分说地施行家法实属不妥。” 言辞恳切,条理清晰。
肃王看着苏浅月,又皱着眉瞥了眼萧逸尘,沉思片刻,挥手示意龙虎卫退下。“那儿媳有何建议?在肃王府进行盗窃乃是重罪,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盗窃之人,况且这可是你祖母唯一的遗物,贵重至极,总得有个说法吧?”
苏浅月微微顿住,脸上闪过一丝愁容,很快又强装镇定,轻声说道:“父亲,这件事终究是因儿媳而起,儿媳想自己解决。况且这夜已深,大家也都困倦了,不如让大家回去休息可好?”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肃王妃便适时开口:“既然儿媳已经有了解决办法,那这件事就交给儿媳去处理好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母妃提。”
苏浅月展颜一笑,再次行礼:“多谢母妃。”
肃王看着婆媳二人你来我往,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站起身来,冲着台阶下众人吩咐道:“时间也都不早了,大家赶快回去休息吧。”
众人闻言,纷纷行礼告退。一时间,原本热闹喧嚣、剑拔弩张的大堂,只剩下零星几人。烛火依旧摇曳,光影斑驳,
苏浅月看着萧逸尘的背部上沁出的丝丝血迹,心里还是生出痛意。
在回院子的路上,岩肃搀扶着萧逸尘走在前方,而苏浅月和绿芷跟随在后面。
时当晌午过后,阳光渐趋柔和,苏浅月与萧逸尘乘坐着那辆装饰华美的马车,缓缓朝着肃王府行去。
马车在平整的道路上颠簸,车内的苏浅月面容平静,眼眸望向车帘之外,似在思索着些什么;而萧逸尘则是懒散地靠着车壁,百无聊赖。
不多时,马车便抵达了肃王府的朱漆大门前。
萧逸尘率先一步跳下马车,那身姿矫健却又带着些许不羁,他刚一回到东院,径直朝着侧房匆匆而去,全然未曾顾及身旁苏浅月的感受。
苏浅月见此情形,只是微微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萧逸尘远去的背影,那眼神中并无太多波澜,随后便莲步轻移,迈入了屋内。
她身后紧紧跟随的丫鬟绿芷目睹这如同陌生人般相处的二人,心中不禁焦急万分,仿若热锅上的蚂蚁。
“小姐,小姐,有几句心里话,不知奴婢该不该讲?”
苏浅月安然地坐在椅子之上,轻轻抬手摘下头上那精美的发簪,一头乌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语气轻柔地说道:“何事如此神秘兮兮?但说无妨。”
绿芷先是警惕地左顾右盼,确认周遭并无他人之后,才微微向前凑近了些许,同时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旁人听见:“奴婢全是为了小姐往后的幸福思量,小姐您对世子这般冷淡疏离,日后恐难以讨得世子的欢心呐……”
她话音刚刚落下,苏浅月那原本轻柔的动作猛地顿了一下,手中的发簪也停滞在空中,随即她缓缓开口:“这世间谁说我们女子生来便只是为了取悦男子、讨其欢心?罢了,我此刻略感疲倦,你且退下歇息去吧。”
绿芷瞧着苏浅月这般态度依旧未曾改变,心情不由得低落了几分,只得应道:“是,奴婢先行退下,若有何事,小姐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待绿芷走后,苏浅月的目光缓缓移向那摆在屋中的铜镜,她静静地望着镜中自己的面容,微微撇了撇嘴,继而轻轻叹了口气。
她自小便是这般心性,好似对身边的诸般事物皆无过多的热忱与兴致,万事皆随心随性,淡然处之,不为外界所扰。
……
且说那刚刚回到侧房的萧逸尘,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床上,百无聊赖之际,随手翻看着一本话本,眼神在那书页之上随意游移。
未过多久,房门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世子,是我。” 门外传来一声呼喊。
“门没锁,进来吧。” 萧逸尘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头也未抬,随口应道,目光始终在手中的话本上
只见一位与萧逸尘年岁相仿的年轻侍卫推门而入。此侍卫身姿挺拔,面容刚毅,只是此刻的神情略显局促。
萧逸尘一见来人,顿时怒火中烧,二话不说,直接抄起自己脚边的鞋子,朝着那侍卫用力掷去,口中怒喝道:“岩肃!你竟还有颜面来见老子?嗯?”
岩肃,乃是萧逸尘的贴身侍卫。
想当年,年幼的岩肃被肃王相中,因其资质不凡,便被留在肃王府悉心栽培,历经数载,终成一名出色的侍卫,这些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地陪伴在萧逸尘左右。
就是他在萧逸尘的大婚前夕,在赌坊内趁萧逸尘一时不备,将其击晕,而后带回了肃王府,致使萧逸尘被迫成婚,因而萧逸尘此刻见他,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岩肃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稳稳地抓住那只飞来的鞋子,脸上带着几分不自在地咧了咧嘴,那笑容里满满皆是尴尬之色,赶忙解释道:“世子,这… 我实是无奈之举啊,毕竟这门婚事乃是圣上之意,我这般行事,亦是为了您好啊。”
萧逸尘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又将手中的话本狠狠甩了出去,口中大骂:“好你妹!”
岩肃下意识地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地说道:“世子,您是知晓的,我并无妹妹。”
萧逸尘被他这一句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心中那股子气啊,真是无处发泄,只得狠狠地瞪着他。
岩肃见世子坐在床上,那眼神好似要将自己活剜一般,心中暗叫不好,知晓此刻情况不妙,便急忙扭转话题,说道:“世子,靖谋侯的小侯爷遣人来请世子您今晚前往那老地方一聚。”
“知晓了,快滚,见你便觉心烦!” 萧逸尘没好气地说道。
岩肃闻言,只是嘿嘿一笑,连忙退出了侧房。他刚行至院中,抬眼便瞧见苏浅月正站在正房门口,身姿婀娜,仪态端庄。他赶忙上前,郑重其事地行了个大礼,口中说道:“见过世子妃。”
苏浅月目光落在面前的男子身上,微微顿了顿,而后又将目光投向侧房的方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于是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于府中司何职?”
岩肃听闻苏浅月的询问,赶忙将身子弯得更低,头颅微微下垂,双手垂在两侧,毕恭毕敬地抱拳回道:“回世子妃的话,我叫岩肃,自小追随在世子身边,承蒙王爷与世子厚爱,得以成为世子的贴身侍卫,职责便是护卫世子周全,寸步不离。”
苏浅月微微颔了颔首,莲步轻移,缓缓上前了几步,那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似一朵盛开的繁花。
她朱唇轻启,目光直直地落在岩肃身上,轻声问道:“我见你方才神色匆匆地从世子房内走出,可是找世子有何事相商?”
岩肃抬眼看向苏浅月,心中不禁有些局促不安。
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家世子平日里被这世子妃管得较为严苛,若是让她知晓今晚世子又要外出鬼混,还不知会如何惩罚世子呢。
一方面,他对世子忠心耿耿,自然不想因自己的言语而给世子带来麻烦;另一方面,眼前的苏浅月乃是圣上钦定的世子妃,于情于理都是自己的主子,隐瞒实情似乎于理不合。
在短暂的纠结之后,岩肃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回道:“回世子妃的话,靖谋侯府的小侯爷遣人前来,诚挚地想要邀请世子今晚前往那常去的老地方一聚,共叙情谊。”
苏浅月静静地站在台阶之上,微微眨了眨那明亮的眼眸,眼神中似有思索之色。
岩肃本以为苏浅月定会严词拒绝,不许世子外出,心中正忐忑不安。
没想到苏浅月只是朱唇轻吐,吩咐了一句:“你且好生看住世子,莫要让他在外惹出什么事端,待得尽兴之后,让他早些回家。”
岩肃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抱拳行礼,高声应道:“属下明白!”
待岩肃走后,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的绿芷满脸欢欣喜地走上前来,兴奋地说道:“小姐这是想通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与期待。
苏浅月微微歪着头,满脸疑惑地反问道:“想通什么?”
绿芷赶忙凑到苏浅月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自然是讨好世子欢心啊!之前小姐不是管世子甚是严苛嘛?如今这般放任世子外出与友人相聚,莫不是改变了心意?”
苏浅月轻轻抬起手,扶了扶那精致的衣袖,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我让世子可以出去玩,可未曾说过我会让账房给世子支取银钱。”
“况且世子亦是有自己的朋友,我若是一味地阻拦,岂不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我只是在尽我身为世子妃的本分,并非如你所想那般刻意去讨好。”
“啊?好吧...是奴婢想多了...”
苏浅月看着绿芷,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回到屋内,从柜中取下一个白瓶,递给绿芷:“将这个给世子,这个药能够醒酒,护肝护胃,你嘱咐世子可以再饭前吃下。”
绿芷接过后,满欢欣喜道:“奴婢就知道小姐是面冷心热之人,看似不在意世子,实则心里还是惦记的~”
苏浅月听后脸上倒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波澜,只是轻轻敲了一下绿芷的小脑袋:“自作聪明,快去!”
绿芷轻轻一躲,连忙跑出了正房,欢喜道:“奴婢知道啦~”
苏浅月,那如明月般清冷的女子,缓缓拍了拍侍女的手,示意其可以不用替她梳洗了。侍女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退下。
苏浅月起身,莲步轻移,当她站在院中的时候,整个画面仿佛被定格。
此时的肃王府灯火通明,那璀璨的光芒如同无数闪烁的星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全府上下无不透露着喜悦的气息,红绸高悬,灯笼摇曳,似乎在诉说着这场盛大婚礼的热闹。
然而,这也仅仅是表面现象罢了,毕竟哪有新婚夜就溜之大吉的新郎?
那本该温馨甜蜜的婚房,此刻却显得格外冷清。
苏浅月生来就带着一股肃冷气息,她的眼神中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难以捉摸。
那清冷的气质,如同冬日里的寒霜,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如今更是贵为世子妃,她的身份地位更加尊崇,更让其的背景深不可测。
只见其简单的挥了挥手,肃王府的侍卫们便立刻站在院中。
……
“我说,大婚当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去和你夫人热炕头跑我这来作甚?”
在风月楼的最顶处的一间阁楼内,声音慵懒而带着一丝调侃。
坐在对面畅饮吃食的人正是刚刚从肃王府跑出来的萧逸尘,他身着华服,却满脸不羁。
身旁还有两位女子相伴,她们娇柔妩媚,眼波流转,不时为萧逸尘添酒夹菜。
“去你的,要不是圣上下旨,我能娶苏浅月那种人?”萧逸尘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情愿。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这风月楼的东家--慕声,也是萧逸尘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此人面容俊朗,气质不凡,眼神中透着睿智。
“我发现你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苏浅月在咱们庆国不知道有多人做梦都想看上一眼,你可倒好,娶了人家不说,成亲当晚你还跑我这里来了。”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怎么?你就那么不喜欢苏浅月?要我说啊,大男人咱们气量得大一些,人家不过就是当年在宫宴上评价了你几句,没必要恨成这样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萧逸尘听到这里,手里的鸡腿也顿时不香了。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年苏浅月在宫宴上评价他的话语,那些话如同尖刺一般扎在他的心上。
“你知道当年她那几句话,让文武百官笑话了我们肃王府半年多,回家后我家老头子哐哐揍我啊,想想就肉疼!”萧逸尘满脸委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父亲责罚的日子。
“可是人家说的也没错啊......‘今有世子,日唯嬉游宴乐,不思进取,浑噩度日,实乃怠惰之人也。’”
慕声缓缓说出当年苏浅月的评价,萧逸尘虽然在气头上,但是听见当年苏浅月评价自己的话语,也没有底气去反驳,主要是心虚啊……
身旁的女子笑着给萧逸尘倒了一杯春酒:“诶呀,世子,别不开心了,今日我们两姐妹肯定好好陪陪你,不醉不归哦~”那女子声音娇柔,眼神中满是期待。
萧逸尘接过对方的酒杯,自顾自的喝了下去。
随后拿起面前盘中的桃花酥咬了一口,刚刚入口,萧逸尘目光一淡,又将剩下没吃完扔回了盘中。
慕声看着对方,皱着眉:“怎么?这桃花酥味道又不对?”
“我的小爷呦,我这而风月楼的厨子换了一批又一批了,咱庆国有名的厨子我可基本都请过了,怎么就是做不出你想要的桃花酥?”
萧逸尘只是看着那盘桃花酥选择沉默不语。
坐其对面的慕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调转了话题:“世子,吃饱喝足我还是劝你赶快回去吧,毕竟人家肯嫁给你也是愿意和你在一起。”
“如果要是让世子妃知道你偷跑来我这里,我这风月楼还是不要开了好了。”
萧逸尘倒是来了脾气,将手中的酒杯砸在桌子上:“我看她敢!她要是敢封你酒楼,我让她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牛批吹出去没多久,就听见酒楼下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音。
两人循声往下看去,就看见一排人马将酒楼团团围住。那黑压压的人群,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风月楼的周围。
“完了,是我爹的护卫骑!”萧逸尘看着熟悉的服装,内心感到一阵无力。
不用说,肯定是自己露了馅,该死的,难道是苏浅月去自家老头子告状去了?
萧逸尘刚刚想跑,刚来到阁楼门口,就听见楼梯传来一阵的脚步声直逼他们这里来。
萧逸尘此时冷汗直流,这要是被自家老头子抓回去,不死也得打个残废。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直接被踹推开。
“完喽……”
萧逸尘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让萧逸尘没想到的是,进来的人竟是苏浅月。只见其还穿着婚服,那红色的嫁衣如同燃烧的火焰,美丽而热烈。
只不过现在她的手上还拿着自己的佩剑。此时的她和平常一样,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甚至还有些温怒。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巨大的声音,吓得陪酒女子一跳,不禁大叫了起来。
女子的声音惹得苏浅月的目光,见桌子旁边竟然还有女人,这下苏浅月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般语气。
苏浅月直接拔出佩剑架在萧逸尘的脖子上,逼问道:“夫君可是吃饱了?玩好了?”
那冰冷的剑刃散发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萧逸尘没想到对方表面一副文弱的模样,背地里却还会一些武功。
脖子上面传来的冰冷触觉,让萧逸尘不禁咽了一下唾沫,他怂了……
“我就是来吃个饭,喝点酒……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也没干……”萧逸尘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很显然,苏浅月并不会相信对方的一面之词。
当她看向慕声的那一刻,仅仅是一个目光,就让历经过各种场面的慕声感到后背一紧。
“回禀世子妃…世子说的可都是实话,他来我这仅仅是喝酒聊天,从来没有行过花柳之事。”
慕声望着那把泛着寒光的利剑,感到喉咙一紧。这要是失了手恐怕当场鲜血飞溅。
苏浅月缓缓回过头,那清冷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萧逸尘。
她的眼神中仿佛藏着无尽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萧逸尘被这目光注视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打着寒颤的模样如同受惊的兔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过了许久,苏浅月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既然夫君没玩好,要不妾身再给你找几个姑娘陪你?”
她的声音冰冷而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萧逸尘下意识地想要说好,那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然而,当他看到苏浅月那冰冷的模样时,瞬间清醒过来。
现在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点个头。
毕竟…这剑还架在自己脖子上呢。
“额… 改天吧…”
慕声在一旁听着,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惊。
他知道萧逸尘比较虎,却没想到这么虎… 还改天吧… 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苏浅月听后,眼神越来越犀利。
萧逸尘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本来想解释着,还不等自己开口,自己就被苏浅月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耳朵。
苏浅月一点也不给他这个世子脸面,她硬生生拉着萧逸尘的耳朵就往楼下走,路过的人纷纷让路,谁也让人不敢违抗。
“啊啊啊!轻点,我耳朵快掉了!!!”
萧逸尘疼得哇哇大叫,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试图挣脱苏浅月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上车!”
苏浅月一点不惯着对方,当街呵斥着对方。
周围的老百姓也不嫌事大,都在一旁悄咪咪地看着。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呦!这不是肃王世子吗?这旁边的女子是谁啊?竟然把咱们的世子能给治的服服帖帖的。” 一个百姓小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嗨!你这都不知道,那可是礼部尚书之女,更是世子妃,两人今天大婚,也不知道为什么新婚之夜,世子来到这风月楼。”
“嘘嘘!不要命了?敢当街议论皇亲国戚?小心这护卫骑乃是肃王的侍卫,厉害着呢,小心咱们的小命!”
一时间,街上顿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为什么大婚当夜世子一个人来到此地风流快活。
“走!回府。”
云裳俏皮地吐了一下小舌头,眨眨眼睛,笑嘻嘻道:“这不是有姐姐罩着我嘛,而且刚刚姐姐为我说话的时候,我瞧那世子可是乖乖把姐姐的话听了进去呢,想来姐姐和世子之间定是情谊深厚,恩爱得紧吧?”
苏浅月心中暗叹,自己与萧逸尘之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情仇,旁人又怎会知晓其中曲折?
况且她也着实不愿云裳这般单纯之人平白无故为自己忧心,当下便轻巧地绕开话题,展颜笑道:“云裳,你这怕是第一次来这肃王府吧,府里景致倒还别致,姐姐这就带你四处逛逛可好?”
......
这边萧逸尘无聊的来到风月楼的雅阁内,喝着茶,站在楼阁的最高处眺望着远方。
“我的小爷呦,您怎么又来了?”
这风月楼的东家望着坐在雅阁内的萧逸尘就欲哭无泪。
“怎么?不欢迎啊?”
“哪有?我倒是无所谓,我就是怕世子妃知道后,又该...”
萧逸尘听着对方话说一半,便皱着眉:“不知道话说一半烂屁股吗?快屁快发。”
慕声回想起来前几日的晚上的那一封信,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严厉警告他,最好别再带着萧逸尘在这风月场中风流快活,要不然她就带人拆了他这风月楼。
慕声现在回味起来还是冷汗四起,他抬眼偷偷瞧着萧逸尘,嘴唇微张又合上,几番挣扎后,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没事...我就是怕世子妃知道你又来我这里后,回家不得和你争执一番啊?”
“瞧你说的什么话?好似我之前来你这都是为了找姑娘?”
慕声撇了撇嘴,嘟囔着:“找没找咱可没看见...”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虽说在这京华地面上,慕声靠着风月楼也算是个有头有脸、能说得上话的小人物,可在萧逸尘这等世家权贵面前,他清楚自己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商贾罢了。
平日里仗着萧逸尘随性,两人能以兄弟相称、肆意谈笑,可一旦牵扯到苏浅月,他是万万不敢造次的,那世子妃的威名,他可不敢轻易触碰。
此时房门轻轻被敲响,慕声连忙打开了房门,接过下人手中的糕点。
“来吧,世子,尝尝今日的桃花酥怎么样?”
萧逸尘望着那盘桃花酥,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拿起一块放进嘴中。
慕声就站在一旁,他不知为何萧逸尘如此执着这桃花酥,这么多年也从未改变,他请来众多的名厨,然而萧逸尘都只是尝了一口便否定这些糕点。
如今也是一样,萧逸尘只是浅尝了一口,便将剩下的放回了盘中。
“还是不行?”
萧逸尘擦了擦嘴边:“不好吃。”
慕声叹了口气,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你呀你,等着吧,我又请了一位南方的有名的厨子,过两天再给你试试?”
“不必了。”
慕声唤来小二将那盘桃花酥给撤下。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时辰已经不早了,世子不准备回去吗?世子妃还等着你呢?”
萧逸尘白了他一眼:“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老是替她说话?”
慕声尴尬的挠了挠头:“有吗?”
萧逸尘轻哼一声,没再追究,转身又坐回阁楼窗边。他手中随意把玩着已然空了的茶杯,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转动,随后将茶杯往桌上一丢,再度无聊地望向窗外景色。
说来也怪,以往谈及苏浅月,他心里头要么毫无波澜,要么厌烦丛生,每次瞧见她,都恨不得远远绕开,连搭句话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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