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季司予磨牙低喝一声,呼吸更重了。
胸腔起伏剧烈,他双手紧掐着浴缸边缘,修长指骨根根泛白,极力隐忍,沉声警告:“不要考验男人的定力,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鹿晚星脑子晕晕沉沉的,没太听懂,又挪了挪,想从他身上离开。
衣料的摩、擦使她一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那个是……,她猛地抬眼看向季司予。
季司予满脸玩味,跟她对视,“感受到你老公的强悍了?”
“……”
“要是惹过火了,你承受不住。”
“……”
鹿晚星是慌的,不安的。
虽然穿着衣服,却仿佛在季司予的瞳孔倒影里,看到的是浑身赤果、涩欲至极的自己……
她抓着浴缸边缘,想站起来,想快点远离季司予这个危险分子。
浴缸极滑,双腿又软得没力,她“噗通”一下,又摔回季司予的胸膛上,摔得脑袋发晕,意识又开始不由控制,湿漉漉的水眸惊恐地看向季司予。
娇软的身子砸回来的时候,季司予闷哼一声,整个人都狠狠颤了一下。
掐着浴缸的手短促地松了一下,随即攥着更紧。
“鹿晚星。”他忍耐力耗尽,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嗓音带着几分沙哑,“这次,你作赢了。”
话落,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百般克制的情欲,一旦燃起来。
便如同旷野里熊熊燃烧的野草,越烧越旺,一发不可收拾。
湿重的裙摆被撩到腰上,鹿晚星挣扎,捏着拳头捶打他的胸膛,贝齿发了狠。
“嘶——”
刺痛感使季司予终于停下动作,指腹擦了擦唇角。
破皮了,见红了。
他眉峰蹙起,正要质问,鹿晚星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不要拿你亲过其他女人的嘴,来玷污我。”
她疯狂用手臂擦嘴,眼睛很湿却格外倔强,“季司予,我嫌脏!”
不管是那一耳光,还是她擦嘴的动作,她讽刺的话,对于季司予这种矜贵的天之骄子来说,都是极致的羞辱。
“我脏?”季司予掐住她的下巴,气得好一阵咬牙切齿,恶狠狠的,“你自己眼瞎,看什么都觉得脏,老子比你搓十遍澡都干净。”
他毫不留情地推开她,携着满身怒气离开了浴室。
“嘭”地一声巨响,浴室门被他摔得重重关上,整间浴室都好似被他滔天的怒火震慑了一下。
鹿晚星警惕地盯着门的方向。
好几分钟都没有传来季司予回来的脚步声。
以她对季司予的了解,刚刚那句话已经触碰到了他的雷区。
他骨子里的高傲,不会允许让他在被扇耳光被嘲讽后,还跑回来想睡她。
她这才松懈下那口气,将胸口以下埋进冷水里泡着。
所幸那碗鸡汤她喝得并不多,老爷子应该也只是想给他们同床共枕时助助兴,不会用特别伤害身体的药。
泡一泡冷水,应该能解除药性。
她太累了,很快脱力得昏睡过去。
深秋夜晚的风,极冷。
季司予湿着衣衫,倚在阳台栏杆上抽烟。
漆黑的夜色使他的眸子也似化不开的浓雾,原本那团郁躁的心火也被秋风吹得拔凉拔凉的。
鹿晚星在浴缸里泡了一夜,季司予就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整夜的烟。
“阿嚏。”
“阿嚏。”
吃早饭的时候,两个人不停打喷嚏,脸色都不太好,看起来像着了凉。
老爷子赶紧让厨师熬两碗姜汤,语气半带责怪,“快入冬了,这天气确实比较容易着凉,你俩昨晚……怎么不开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