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三丁离的其他类型小说《花红柳绿大白鸭,你是我的最爱呀柳三丁离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十豆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离回屋的第一件事:据理力争。按跟小花的承诺,最后见一次钟文宣,问题是见他的目的是询问陆家庄的事,她都没开口,他人已走,所以丁离方认为此次不算数。小花方提出强有力的抗辩,倘若每次见面都不曾有机会谈此事,是不是意味都不算数?争吵半宿,柳三来回翻身,无法入睡,最后为不打扰柳三睡觉,双方和解:最后一次见钟文宣,无论是否能谈及此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丁离躲在被里打着小九九:一直见不到,就不是最后一面。丁离的策略是她不让钟文宣见到她,再跟小花说钟文宣忙于府内之事,根本没空相见。实际上。钟文宣用膳,她把食盒转交其他婢女,谎称有事在身,躲在屋外拐角,窥视屋内的人;钟文宣读书,她就跑到窗沿下,透过缝隙偷看;钟文宣锻炼,她站在不远处的树后远远眺望,钟...
《花红柳绿大白鸭,你是我的最爱呀柳三丁离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丁离回屋的第一件事:据理力争。
按跟小花的承诺,最后见一次钟文宣,问题是见他的目的是询问陆家庄的事,她都没开口,他人已走,所以丁离方认为此次不算数。
小花方提出强有力的抗辩,倘若每次见面都不曾有机会谈此事,是不是意味都不算数?
争吵半宿,柳三来回翻身,无法入睡,最后为不打扰柳三睡觉,双方和解:最后一次见钟文宣,无论是否能谈及此事。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丁离躲在被里打着小九九:一直见不到,就不是最后一面。
丁离的策略是她不让钟文宣见到她,再跟小花说钟文宣忙于府内之事,根本没空相见。
实际上。
钟文宣用膳,她把食盒转交其他婢女,谎称有事在身,躲在屋外拐角,窥视屋内的人;钟文宣读书,她就跑到窗沿下,透过缝隙偷看;钟文宣锻炼,她站在不远处的树后远远眺望,钟文宣莫名感觉总有一个无时不在的目光追随,他四处寻望,未发现异常。
三日后,丁离被抓个现行。
钟文宣锻炼完走回他屋内,丁离见他离去,才从大树后走出来,谁知,钟文宣杀个回马枪。
“丁兄,为何这几日见不到你?我派下人去问,答复都是有事要忙,你在忙何事?”
丁离有种想哭的冲动,这就是最后一面。
“钟兄,你因病,学业荒废已久,正是奋起直追之时,再者,你常需锻炼,我不便打扰。”丁离实在找不出什么忙的借口,总不能说忙着偷看他。
“不许再说此话!你竟如此见外,枉我拿你当救命恩人相待,还要与你结拜。”钟文宣蹙眉微怒。
丁离内心十分失落,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既然如此,当断则断,单方面的相思注定无疾而终。
“那我有一事相求。”
“快快说来!”
丁离遂把陆家庄一事告诉他。
听完之后,钟文宣眉头紧锁,表情冷峻:“父亲之事,我醒后听母亲谈起一次,简单几句,草草概述,个中原委,她并不清楚。对于父亲所作所为,我难以启齿,羞愧难当。没想到,竟牵扯到人命,我定要询问清楚。”
钟文宣唤人叫来柳主管,在会客大厅,丁离则回避偏房旁听。
柳主管心里发毛,害怕是问崔少爷的事,宴会那日,是他带崔少爷换衣服,后来崔少爷迟迟未归,下人告诉他崔少爷进了叠仙院,他气的七窍生烟,未不惹祸上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宣称崔少爷提前离去,莫不是被人发现他在叠仙院?
柳主管忐忑不安,直到钟文宣问他陆家庄的事,他大呼一口气。
柳主管回忆片刻:“话说,那日到陆家庄发现陆小姐已逃跑,陆家只剩陆小姐的爹娘,老爷派我们所有人去追陆小姐,他独自在陆家门口守着,等我们回来后,就发现老爷倒在地上,陆家被烧。”
“可有报官?”
“已报官,因老爷是最重要的人证,官府说须等老爷醒才能断,目前仍在搜寻陆小姐。”
“看来此事只能等我父亲醒,真相才能清楚。”
钟文宣示意柳主管退下,柳主管脚下生风,快速逃离。
丁离从偏房走出,她的心悲戚戚,凉冰冰,这个结果她大体猜到,就是难以有结果,否则官府早就行动,或许真就是一个借口和理由。
“我父亲无缘无故倒下,大夫说脉息平稳,身体未有异样,查不出病症,蹊跷至此,真让人伤脑。不过,丁兄,此事与你无关,你却如此关心,凛然正气、仁义心肠,堪称青年楷模,未知将来哪位小姐有幸嫁与你?”钟文宣不合时宜开起丁离的玩笑。
“钟兄,你取笑我,我再不理你。”丁离嗔怒道,隐忍的泪花在眼中悄悄绽放。
钟文宣慢慢靠近她,发觉她的不对劲,细细看她脸,“丁兄,你怎么了,脸为何如此红,为何流泪?”
近在咫尺的钟文宣,让丁离心脏剧烈跳动,她抬眼看他,两人四目相对,炽热情感像火树银花般迸裂开来,泪水悄无声息蒸发。
钟文宣对突如其来的情不自禁吓到,他冒出“断袖之癖”的想法,立马打断,他的知书达理,礼义廉耻不允许。他安慰自己是丁离太像女子般娇柔,惹他产生幻觉。
两人都大口喘着气,慢慢拉开距离,惊慌失措地告别。
回来后,丁离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终于可以走了吧。”
“恩,明日走。”丁离麻木回道。
入夜,整个钟府寂静无声,除了叠仙院。
八夫人一贯荒诞放纵,府内无人不知,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人都无法奈何她。
刺耳的淫笑声,常常起伏不断,连绵不绝,下人们都见怪不怪,无人去理会。
今晚,一个婢女撞见一个高大身型的男子,鬼鬼祟祟闪入叠仙院。
之后,除了八夫人的淫笑声,还多了男子低沉的声音。
不过,这个好事偷听的婢女被叠仙院的婢女逮个正着,她跪地求饶,说自己是大小姐院中的人。
八夫人得知此事后,拍桌怒起,赐了这个婢女全尸。
之前大小姐得罪她,她本要下手,半路杀出钟文宣被丁离救治之事,她暂且搁置,反正有柳主管上蹿下跳使绊,可如今大小姐的人出现,她忍无可忍,她觉得就是大小姐派人来打探,想抓她把柄。
“既然活得不耐烦,就休怪我无情。”
丁离磨磨蹭蹭收拾行李,能拖一刻是一刻。
柳三望着她欲言又止。
小花走到柳三身旁,挥动翅膀拍拍他,然后走出门去,示意柳三跟过来。
丁离无心理会小花和柳三,自顾自地伤感、留恋。
小花领柳三走到偏僻无人处,柳三疑惑跟在它身后。
突然,小花转身对他说:“死样,你听得懂我说话是不是?还装!”
“没......没有,我哪里听得懂。”
小花无语的眼神盯着他。
“好吧,我听得懂。看来没有事情能逃过你的眼。”
“当然,我是鸭半仙嘛,所以我说的话你要相信。”
“第一次听见你说话,把我吓得半死,你说丁离是我未来的妻子,可是她对我没半点意思。”
“没出息,世事易变,我预知结局,却不能细探过程,这每一步路都要靠你们自己走。”
“那你不会告诉丁离我听得懂你说话吧?”
“放心吧,你们正在对弈人生的这盘棋,我自然观棋不语。”
“可是,你们就要走,恐怕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傻小子,你没听过‘花红柳绿又一村’吗?你们再次相见大约在一村子里。”
柳三扶额,难怪叫鸭半仙,“我虽读书不多,可还是知这个‘村’字可不是什么村子的意思。”
“差不多啦,何必较真。”
为免引起丁离怀疑,柳三抱起小花赶回厢房。
丁离不在。
小花破口大骂:“我就知道她贼心不死,女大不中留。”
柳三跑去“书逸轩”打听,丁离并未出现。
丁离是去找钟文仪,她当初就决定要走之前,告诉钟文仪她的秘密。
没想到去钟文仪院子的路上碰见钟文宣。
丁离下意识转身就走,早就被钟文宣看见,他追上她。
“我正有事欲与你说。”
“何事?”丁离不敢看他,一心只想逃。
“其一,上次结拜兄弟之事,耽搁还未完成;其二,你的终身大事,我妹已告知我,她倾心与你,你我结拜后,就是我的兄弟,我便可替你向母亲大人提亲。”
当钟文仪委婉透露她心仪丁离时,钟文宣莫名舒一口气,自从对丁离产生不该有的心思,他就开始痛恨自己,害怕自己的胡思乱想,害怕自己的行差踏错。
撮合妹妹和丁离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既能报答丁离的救命之恩,成全一桩美事,还能逼自己断了念想。所以他跟丁离结拜,她的身份就不再是下人,可以光明正大迎娶钟文仪。
丁离连连摇头,“不可,不可。”
“你是不愿其一还是其二?”
“皆不愿。”
“为何?”
丁离叹着气,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此时,八夫人出现,她来钟文仪院子的目的是透露婢女的下场,警告钟文仪。
碰巧看到丁离跟钟文宣在一起,她想此人真不简单,救得了少爷,迷得了小姐。
钟文宣见到八夫人,率先向八夫人问安。
八夫人走到他们跟前,十分认真地观察丁离,戏谑道:“哟,这就是救了少爷命的恩人啊,果然与众不同呐。”
“见过八夫人,小的不敢当。”丁离满脸的不屑。
八夫人嘴上说着话,身体却对丁离越靠越近。
“见少爷气色红润,想必恩人照顾有加,甚是欣喜,回头我再差人送一些补品过去,望少爷笑纳。”
“劳烦八夫人费心,在此谢过。”
“我还有事,不便打扰,先行一步。”
“八夫人,慢走。”钟文宣松口气,终于送走八夫人,跟丁离刚谈重要的事被打断。
八夫人走后,回头望了一眼丁离,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八夫人凭着多年经验,已识破丁离不是男子。初出茅庐的小子,只要八夫人靠近,没有人能不紧张,况且丁离面容清秀,皮肤细嫩,亦无喉结,只能骗骗钟府内未曾见过世面的少爷和小姐,想骗过她可不容易。
八夫人突然想通之前的事,丁离和柳三同住一屋,定是丁离爱慕柳三,然后求大小姐帮忙,哪知大小姐看上她,可她和少爷什么关系呢?难道见异思迁,还是脚踏几船?八夫人的联想让她自己都钦佩不已,她不由生出对丁离的嫉妒,这段位竟比她还高。
好哇,一个女扮男装的丁离,在钟府兴风作浪,男女通吃!
八夫人:我倒想看一出好戏。
对你好的人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会背刺你。
陆婷婷思绪纷飞,毫无察觉秦明川站在她身后。
经过一番梳洗,陆婷婷的明艳靓丽重现,柔弱憔悴中更添病态妩媚,惹得秦明川怜香惜玉。
秦明川的手刚放在陆婷婷肩上,陆婷婷被吓得站起身,后退一步。
“婷婷姑娘,上次是我不对,是我太心急,放心,这次我等你心甘情愿,绝不强迫你。”
陆婷婷原本流泪的眼,瞬间止住,有时候那个所谓的“坏人”,反而是会对你好的人,于是,她默默点头。
秦明川心花怒放,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
“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那日,你到底是如何逃脱的?”
陆婷婷犹豫是否要说出法宝之事,她想既然要跟秦明川过日子,还是坦诚交代,因为其他理由都说不通。
挣扎一番后,她说出丁修云法宝之事。
秦明川想这个阳江城果然藏龙卧虎,接连怪异之事不知跟法宝是否相关,若是法宝能为他所用,对他来说简直如虎添翼,战无不胜。
就在秦明川试着靠近陆婷婷,想去抱她之时。
突然,外面响起骚乱,侍卫纷纷冲进院子,个个防御状态。
秦明川跑出门时,只见空中扬起一条长鞭,随即刮起一股大风,把所有侍卫都刮得东倒西歪,他自己同样站立不稳。
一男子冲进院子,大喊陆婷婷的名字。
陆婷婷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从屋内走出,一条鞭子瞬间把她卷起,侍卫们没反应过来,连人带风一同消失。
秦明川气得直跺脚,他想这难道又是法宝?
“杨副将,快派人去追!”
“将军,此人有妖法,刚刚他的鞭子打在侍卫身上,就像被雷电所击,即便追上去,恐无法抵抗。”
“这不是妖法,看来就是法宝!”
就在秦明川手足无措时,肖太守派人传递消息,请秦明川到太守府衙一聚。
丁修远带陆婷婷回到玄机山。
陆婷婷怒目而视,手指丁修远,大骂他。
“你凭什么劫持我?我是你什么人,我跟你有关系吗?”
丁修远懵圈,几日不见,陆婷婷就变一个人。
“你不是说帮你报仇,你要报答我吗?我已在无妄山使用法宝,打死那山上的青龙。”
“哼,那是过去,我真正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在牢狱里受刑!我终于决定寻一靠山,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掳出来。”
“婷婷,我可以成为你的靠山,你相信我。”
“不,我不再相信你们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陆婷婷欲下山离去,重回秦明川身边,丁修远一把抓住她胳膊,不肯放她走。
“放手!”
“不放,我不会放弃你,一辈子都不会。”
就在两人纠缠之际,山下忽现大批官兵。
丁修远拽起陆婷婷就往山另一边跑,陆婷婷拼命挣扎,丁修远挥出鞭把陆婷婷卷起,用手捂住她的嘴,躲在一草丛后。
官兵围上玄机山,把丁宅包围,不多久后,就见丁宅大火冲天,黑烟直冒。
陆婷婷见到起火,记忆把她拉回她父母葬身火海的场景,瞬间全身颤抖,泪水飙出。
丁修远满脸惊慌,放开捂住陆婷婷的手,他没想到那些官兵会放火烧山。
“你知不知道,师父在里面,你害了师父。”陆婷婷疯狂叫喊。
丁修远像做错事的孩子,心中害怕极了,他开始结巴,言语混乱。
“不是我放的火,不是我,对,是他们,是他们害死师父。”
京城,天子朝堂上。
司天监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跪在朝堂大殿上,满头大汗,全身上下在发抖,嘶哑地声音说道:“启禀陛下,臣最近夜观天象,每见斗宫暗淡无光,诡异频生,黑气绿光,笼罩天地,是以变相出现。奈微臣道行浅薄,不知其兆为何,卦象直指西方,像是与大新国交界之处。”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沸腾,大臣们议论纷纷。
皇帝面色苍白,眉头紧锁,细小的汗珠从两鬓渗出,他双手紧握龙椅,尽力控制发颤的声音,用极具威严的语调说道:“众卿家有何看法,不妨说来听听。”
一御史大夫上前道:“众所周知,十七年前我国与大新国大战,双方都损失惨重,当时大新皇帝还是太子,亲自征战,他儿子在那次战役中不幸身亡,大新国对此耿耿于怀,这么多年都在积蓄力量,对我国虎视眈眈,似在寻找时机发动战争,此国不得不防啊!”
秦相国傲视群臣,自视甚高,对此不屑道:“陛下,大新国狼子野心,举国皆知,奈何经此一战,大新国元气大伤,听闻大新皇帝因丧子,一蹶不振,后宫子嗣凋零,如今年岁已大,却并未有继任者,各方暗涌,人心涣散,拿什么来跟我国开战,大家不必杞人忧天。”
皇帝听完秦相国之言,舒一口气,但并未表露出来。
此时,司天监战战兢兢道:“微臣听闻大新国有一国师,此人极具神秘,没有人见过他样子,他擅长卜卦问道,故弄玄虚,如今天现异象,事关重大,陛下,还是要小心为上啊!”
皇帝自认天命,既然天兆如此,他理应重视。
皇帝宣召,派遣一支队伍,由京城校尉带领,把密诏带到边界驻地,让将领加强守卫,顺便巡视边界,如遇异常,让校尉速速回京汇报。
京城距阳江城有一千公里,山路颇多,道路崎岖,按这支训练有素的骑兵,最快要二十日到达。
大新国在阳江城西面,再行三百公里到达。
无妄山,在阳江城东边,距离三十公里,这座山阴森隐秘,诡异传说不绝于耳,都说有去无回,周围乡民都是绕山而走。
校尉带领的这支队伍为加快行程,误闯入无妄山。
队伍刚踏入无妄山,前排的马突然大叫,停止前行,校尉想日夜赶路,人马都疲累,命令队伍就地休息一刻钟。
停留片刻,天色便暗下来,刮起一阵阵阴风,周围出现“哗哗哗”的声响,好几匹马惊慌失措,脱缰狂奔,队伍瞬间被打乱,局面开始变得混乱,马乱跑,人乱蹿,人摔得四脚朝天,马踏身而过,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喧闹过后,渐渐一切归于平静。
有亲眼见军队进山的村民说,再没有见队伍走出来过。
好一个无妄山,真是无妄之灾啊!
这事很快传到阳江城,本来崔百万重赏勇士踏入无妄山,目的是去无妄山探一探线索,崔少爷的失踪是否跟无妄山有关,可此事一发生,根本没有人敢去,一支军队都能丧命,何况区区个人。
无妄山上到底是何方妖怪,没人说的清,反正最新的谣言是:得罪了无妄山上的“大人”,他是会发怒的,必定会惩罚世人。
结果,谣言也有成真的一天。
月黑风高夜,从地下水沟冒出一片片黑压压的物体,这些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至街道、房屋四周。
“啊—老鼠,好大的老鼠”,有人半夜如厕惊叫。
第二天,阳江城就传开,无妄山的“大人”果然发怒,仿佛一夜之间,从四面八方涌入无数老鼠,连白天都有人目睹老鼠当街窜行,民众胆战心惊,这阳江城是越来越不太平。
民众被迫行动,对门缝、厨房、灶台甚至烟囱,凡是有缝隙的地方都堵上,阻止老鼠入室,房屋四周洒上鼠药,把猫、狗圈养在房门口,一有动静,老老少少拿铁铲、扫帚、木棍纷纷向老鼠打去。
更可怕的是这些老鼠身形巨大,甚至会咬人,被咬者患处黑青,疼痛不止,且逐渐扩散全身,七日后断气身亡。
阳江城百姓人人自危,不少人偷偷拜佛求神,乞求鼠患过去,保佑家人平安。
钟府大夫人知晓阳江城的不太平后,一方面更加虔诚求佛,保佑钟府的平安,另一方面要求柳主管严阵以待,严防死守钟府的安全,一只老鼠都不能放过。
相比外界的纷纷扰扰,花间舍好比世外桃源,桃花朵朵开,红粉翩翩飞。
丁离偷偷摸摸把小花关在房间,正准备跟钟文宣享受没有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丁离!丁离!”钟文仪人未见,声先到。
刚碰面的两人面面相觑,无奈苦笑,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阻止他们相爱。
钟文仪一待大半日,跟丁离姐妹情深,完全没注意钟文宣黑沉的脸。
钟文宣越看自己的妹妹越不顺眼,心想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钟文仪拉着丁离讲外面的故事,讲她家玄机山的故事,讲她三个师兄的故事。
钟文仪对丁离有三个师兄十分羡慕。
“你不是也有一个哥哥嘛。”丁离边说边瞅一眼钟文宣。
“可惜人家眼里、心里都没有位子给到我这个妹妹。”钟文仪叹气说道。
“我的好妹妹,你别添乱啊。”钟文宣眼见话题转到他身上,连忙阻止。
丁离“噗嗤”一笑,这才是亲亲的兄妹吧,忽然想到大师兄,心口一紧,随即摇头,强迫自己不想此人。
“文仪,上次走时,我说希望上天赐予你如意郎君,你可记得?”
“怎敢忘记,你还欠我一个情债。”说罢,钟文仪开怀大笑,想起当初的雌雄莫辩,竟觉如此好笑。
“我三个师兄中,想来小师兄最适合你,年龄相仿,他才大我一岁。”
“哎呀呀,我的好姐姐,自上次的教训后,现在万万不敢随意付出真情,自古多情空流水啊。”
“你不是说我欠你情债嘛,你做我小师兄的老婆,就当我还了。”
钟文仪一脸臊红,伸手去挠丁离,两人互相打闹,笑语不断。
钟文宣觉得他好像是那个多余的,待钟文仪走后,面露不悦,故作生气,丁离用手指戳戳他,哄哄他。
钟文宣跟丁离说明日你来书逸轩吧,丁离一想到书逸轩里,柳三那副”你背着我爱别人“的眼神,就浑身不自在,更不愿意去书逸轩。
丁离宽慰他说,来日方长,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
钟文宣从花间舍回去的路上碰见柳主管。
柳主管特地告知钟文宣,马上端午,府上过节需要装扮装扮,尤其是后院花园,新增不少品种的鲜花。
“少爷,装扮后的花园好似人间仙境,尤其夜晚,皓月当空,花香四溢,最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羡煞旁人的浪漫之地。”柳主管不怀好意的笑。
“柳主管,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不就想邀功吗?”钟文宣面上虽装着不在乎,可每一字每一句都往心里去。
“嘿嘿嘿,还是少爷厉害,一眼看穿小的心思。”
当晚,钟文宣就约丁离在后院花园见面。
钟文宣用过晚膳,急急出门,他的心早就飞出去。
刚出门又碰见柳主管。
“少爷,天色已晚,你要去哪?现在阳江城不太平,还是不要到处乱跑。”
“少来这一套,明知故问,我要去哪你还装傻。”
说完,钟文宣弃柳主管而去,柳主管愣在原地: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知道他要去哪?
天已黑,伸手不见五指。
丁离内心不是很想出门,可是既然跟钟文宣约好,再加上几日下来总有人破坏他们的约会,她只好硬着头皮出门。
她小心谨慎,躲避巡逻的下人,左躲右闪,往后花园去。
经过叠仙院时,她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飘进叠仙院,好奇的她偷偷跑上前去一瞧。
皎洁的月光下,丁离清晰可见此人。
相貌丑陋,满脸褶子,目露凶光,红发盖顶,头戴束发金箍,两鬓、人中、下巴的胡渣邋遢且茂密,亦是红色,身穿红色斗篷披风,手拿一金色法杖。
他对面正是八夫人,那人对八夫人说:“你确定能引出法宝?”
“我感知到法宝就在附近,我已把阳江城的水搅浑,水至清则无鱼,水浑鱼儿现,哈哈哈。”
“好你个妖啊,诡计多端!”
“对亏召妖师您的召唤。”
“我召妖师只负责召唤天下欲成妖者,至于成妖后,是邪是正,是善是恶,全凭你们自己的选择和造化,一切世事皆不在我的掌控中,我只负责看一场好戏。”
“听说你的兄弟也来了?”
“召魂师已在无妄山,至于另一个,他才不轻易出现,他的目标是特定的对象。”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八夫人笑地前仰后俯。
丁离听完后,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吓得不敢动弹,脑子里就几个词来回蹦跶。
“法宝、召妖师、召魂师,八夫人是妖。”
等八夫人和那个所谓的召妖师离去,丁离才赶紧跑开,她生怕一点动静能立刻被妖发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有种天塌的感觉:竟然有妖,八夫人竟然是妖,这么天方夜谭的事,发生在她身边,不过,师父总说法宝有多厉害,那么,有厉害的法宝,就有法宝要制服的对象,这么说来,有妖就不奇怪了。
丁离想通后,打算回玄机山告诉师父。
她刚到花间舍,才想起钟文宣还在后花园等她,她赶紧跑去。
还未到后花园,远远听到钟文宣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书逸轩。
跟第一次医治少爷一样,丁离和小花在房间,其他人在院内等,不同的是这次只需装模作样。
丁离来到钟文宣床前,局促不安,满脸通红,甚至不敢直视钟文宣。
分别之时分外想念,见面之后却欲说还休,不知如何开口。
钟文宣起身,一把抓住丁离的手,含情脉脉望着她,见她一身红妆,多了三分娇媚,七分柔情,浓浓爱意翻涌上头。
碰到钟文宣手的瞬间,丁离感觉像触电,下意识抽回,却被钟文宣紧紧拽住,她害羞地低下头。
钟文宣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就像钉子一样钉在她身上,根本挪不开。
内心的悸动,浑身的燥热,直冲脑门,甚至有吻她的冲动,读书人的礼义廉耻让他不敢轻浮,硬生生把欲望压制下来,况且他感觉哪里不对,有一道冷光射向他。
小花目光恶狠狠锁定他,不仅如此,整个房间死臭死臭,这甜蜜的氛围配上反胃的气味,能对吗?
钟文宣心想:这次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何屎拉得又多又臭?
一个时辰后,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大夫人派人敲门,询问里面的情况。
两个人这才想起,好戏该上场。
丁离走出房门,对着院内大喊:“少爷醒啦!少爷醒啦!”
大夫人第一时间赶到,还是跟之前一样口中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老泪纵横地握着钟文宣的手:“儿啊,别再吓娘了,娘再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手中帕子不停擦拭眼泪。
丁离低头站在一旁不说话,心中愧意浮现。
钟文宣安抚大夫人道:“母亲放心,绝不会有下一次。孩儿有个提议,希望母亲大人能够同意,能否让丁离留在府内,当孩儿的女医侍者,若有身体不适,就能随时医治。”
大夫人心想“女医侍者”从未听闻,既不是婢女,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夫,念在她救过儿子命的份上,就依钟文宣所说,不过,她还是要敲打丁离。
大夫人用手帕抹干脸上的泪痕,定了定神,换成一副冷淡肃穆的表情:“虽然不是婢女,无须做下人的活,但是该遵守规矩还是要遵守,不能动得心思千万别动,否则一样家法伺候。来人啊,把西边那个无人住的院子打扫干净,置办些家居用品,让丁姑娘住进去。”
大夫人自然不能让丁离住在钟文宣的院子,就怕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为攀附富贵爬到钟文宣的床上,不过,就算当真如此,她只会允许抬她为妾室,钟文宣绝对不能娶这样身份的女子为正妻。
大夫人叮嘱钟文宣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便起身回去,经过丁离时,她停下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复杂,似在说确实不简单啊。
这个结果是丁离想要的,但是她好像高兴不起来。
钟文宣见大夫人已走,让下人都退下,纵身一跃从床上跳下,拉住她的手,见她并不开心:“怎么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不用分开,应该高兴才对啊?”
丁离隐隐觉得通过欺骗得到的幸福不真实、不可靠,但她不想泼钟文宣冷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想到这么顺利,一下子接受不了。”
钟文宣转身去衣柜拿出一包东西,交给丁离,丁离满脸疑虑望着他,他朝东西嘟了嘟嘴,示意她打开,她小心翼翼打开,瞬间万丈光芒迸入双眼,仿佛把整个房间照亮,让人无法移目:红色金花丝织上衣、错彩镂金锦瑟裙子、七彩丝织鸳鸯鞋、五彩花纹玉环、红宝石镶嵌钗子、黄金凤凰步摇、珍珠珊瑚耳环、棕色琥珀手链、绯红玛瑙戒子......
丁离目瞪口呆,整个人看傻,半天一动不动,她知道这些东西贵重,但贵重到什么程度不知道,只知道一点,确实是人间至美,爱美之心谁无?
男子除了嘴上说爱你,落到行动上是最真切,且不说这价值连城的东西,就冲这心意,都让女子无处可逃。
刚才的不开心,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丁离内心炙热翻滚,从内到外,脸上开始发烫,从大气不敢出,到现在大口大口喘气,心跳剧烈,她没想到钟文宣如此用心。
丁离自认不是贪慕虚荣之人,可是锦上添花之事谁能拒绝,为何要拒绝?
钟文宣拿起一个钗子,帮她插入发髻中,轻声问道:“喜欢吗?”
丁离用力点点头,拿起镜子欣赏自己......
钟文宣笑意盈盈,在欣赏丁离......
小花冷眼旁观,白眼翻了无数个......
少爷被鸭屎治好的风再次吹遍全府,下人们对此津津乐道。
“你说,这少爷是啥怪病,为啥总要闻这鸭屎才会好?”
“可能,对他来说,就是——鸭屎香。”
“哈哈哈......”
其中一个经常外出采买的男子,挤眉弄眼,凑近聊八卦的众人。
丁离离家出走时,最坐立难安的属大师兄丁修扬。
他好几次跟师父进言要下山找师妹,都被师父拒绝,说丁离该去历练历练,吃了苦头自然就会回来。
丁修扬非常担心丁离,师父的话不能不听,左右为难,心乱不安。
当年丁申成云游四海,恰巧碰到东边各州发大水,很多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在路上偶遇无家可归的丁修扬,约莫一岁多,哭着鼻子坐在路边。丁申成于是把他领回家,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对他倾注最多,同样,他对师父敬重有加。
后来,丁申成陆续捡回二师弟丁修远、小师弟丁修云,包括丁申成自己的孩子丁离,丁修扬不仅没有失落,师父的爱要分出去,而是做好一个大哥的样子,帮忙师父带弟弟妹妹。
在山上的日子,粮食、蔬菜丁家人自己种,家禽自己养,要吃野味就山上打,基本上是自给自足。除了生活物品,像衣物之类还是需要用银子购买,平时不习武时,师兄弟们会到山上采摘草药,晾晒干后,待到有一定量,拿到山下变卖,赚一些银两。不过,这跟丁离说的医药世家没半点关系,充其量认识一些药材。
丁离走后的第二日,二师兄丁修远找到丁修扬,叫他一起去山上采摘草药,丁修扬心烦意乱的表示:“不去,别烦我!”
丁修远识趣地离开,他知道大师兄平日就冷淡孤傲,不苟言笑,不要招惹他为好。
丁修远找到小师弟丁修云,他年纪小,几次想下山找丁离,被师父发现,在罚抄经文。
丁修远只好独自一人前往山中。
玄机山山上有条小路,可从东面通往西面下山。丁修远独自一人行走,不知不觉,已走到西面,再往前走一点有个寺庙,就是之前丁离碰见妇人要去祭拜的寺庙。
忽然,他看见前面地上好像有一个人,他赶紧走近一看,是一个姑娘,不省人事,他碰了碰,没有任何反应,丁修远左右遥望,四周都没有人,他心中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若不管她,天一黑,豺狼虎豹出来,这姑娘性命堪忧;若管她,他长这么大,除了小师妹,没触碰过其他女子,有些不好意思。
犹豫片刻,他想还是人命关天,艰难把她背起,瞬间脸红脖子粗。
丁修远使尽浑身的力气,终于把这位姑娘背回来,他把她放在丁离的床上。
他认真看了看姑娘,虽然闭着眼,精致的面容,白嫩的皮肤,让丁修远喉结一动,吞了一口口水。
丁修远比丁离大三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美丽女子,不可能没有想法,可是有师父平日的教导,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丁修远见女子脸色惨白,嘴唇干裂,他拿来水,喂到她嘴里,可大部分水顺着下巴流下。
丁修远正准备去弄些吃食,走到门口,丁修扬、丁修云恰巧进来,他们是见丁离的房门打开,以为丁离回来,没想到丁离床是上陌生姑娘。
丁修扬一脸冷漠,对丁修远说:“你去哪弄来一个姑娘,睡在小师妹的床上,万一小师妹回来,生气怎么办?”丁修扬了解小师妹的暴脾气,指不定什么就能触发。
丁修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打趣道:“哟,大师兄,你心里还真真除了小师妹,其他女子都不放在眼里。”随即,他瞥了一眼床上的姑娘:“明显这姑娘有病,你真不懂怜香惜玉,况且,她长得比小师妹漂亮啊!”
丁修扬哪里听得了这话,他知道要是丁离在非闹上天不可,大声训斥起丁修云:“男儿家,如此轻浮,口不择言,女子样貌岂容你随意评价?是否要告诉师父,再将你罚抄三日?”
丁修扬的大声呵斥,惊醒床上的姑娘,她微微张开眼,朦胧中看见怒不可遏的丁修扬,八尺男儿,昂首挺拔,一身黑衣衬托他冷酷严肃,眉宇间英气十足,有拒人千里之疏离,又有刚直正义的气魄。因为虚弱,她勉强睁开的眼再次闭上。
丁修云赶紧告手求饶,丁修扬不愿再理会他们,甩手离去。
丁修远说丁修云:“你何苦惹他!”,丁修云吐吐舌头,做个鬼脸。
丁修远刚好打发丁修云去弄饭菜,他则陪姑娘身边,再次拿水喂她,这次他看见她的喉咙微微动,水有被吞的样子,他轻声唤她:“姑娘,姑娘,你醒醒。”
听到叫唤,不久后,姑娘慢慢张开眼,她细细看眼前之人,并非刚才所见之人,丁修远穿暗灰色粗布衣,体型较丁修扬矮一点,脸型棱角分明,眼睛深邃,阳刚尚弱,阴柔有余。
姑娘头慢慢转向房间,眼睛打量起四周,并无其他人,她怀疑那个人是不是产生的幻觉。
丁修远端水准备喂她,姑娘摇头,示意她要起来,丁修远要扶她,她摆手拒绝,毕竟对方底细还不清楚,一室孤男寡女,她有所顾忌。
待她艰难坐起后,问丁修远:“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玄机山,你是在路上被救回来的。”他倒没有指明是自己把她背回来。
丁修云端来饭菜,姑娘看看饭菜,又看看他们,其实她非常饿,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丁修远一眼看出姑娘的心思,拉上丁修云出去,让她独自一人待在房间用膳,并交代她安心休息,有事再唤他们。
丁申成已从丁修扬口中听说此事。
丁申成把徒弟三人都叫到他房厅:“听说你们救了一姑娘,有何打算?”
丁修扬冷冷说道:“待她恢复,赶紧送走,我们这都是男子,一个女子在这算什么?”
丁修云调侃道:“那小师妹算什么?”
“笑话,那能一样吗?”
“在师兄眼里自是不一样!” 丁修云没脸没皮地笑。
“你想找打就直说!”丁修扬怒气上涨,扯到小师妹就是他的死穴。
丁申成皱起眉,“别再说没边际的诳语,这姑娘到底如何处置?”
见师父动怒,丁修远连忙解释:“这姑娘身体虚弱,待她休息几日后再做打算,若是此时强行离开,万一路上再有意外,我等良心难安,亦违背师父平日教导我们救人于危难时,人所以为人,仁者人也!”丁修远心思缜密,他知道师父心善,不会见死不救,只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大师兄能心服口服。
丁申成见他说得有理有据,点头表示同意,丁修扬见师父表态,不好再抗争。
那姑娘就此住下,默默暗中观察,发现却有第一眼见到之人,见他身材高大魁梧,认定是他救她,心里想着如何报答他。
姑娘勤快利索,每日趁他们进山习武时,帮他们打理房间,清扫院子,洗菜做饭,等他们回来后,她不好意思躲进房间。
大家心照不宣,知道姑娘已无大碍,除了丁修扬,其他人心里窃喜,家务每日被料理的清清楚楚,饭菜色香俱全,那是小师妹根本做不到的。
这日,丁修扬又在师父师兄弟面前嚷嚷,要让姑娘走,他不想小师妹回来,看到这姑娘不开心,就在大家讨论此事时,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传来。
“婷婷给大家添麻烦了……”
众人全都转向门外,只见门口站了一个身形苗条,杨柳细腰的女子,她白皙皮肤,清亮润泽;盈盈的双眸,情意绵绵;微润的红唇,娇艳欲滴,恰似一仙子站在光亮之处,从天而降。
这是姑娘醒来后,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大家面前,经过几日的调养,不似当时的虚弱,脸上红润渐显,明艳照人,丁修远赞同丁修云所说,确实比小师妹还美,丁修扬一如既往冰冷淡漠,斜眼无视。
“姑娘,我等境况,恐难……”丁申成先发话,他被丁修扬吵得脑瓜疼。
谁知姑,娘“噗通“一声跪在了丁申成跟前,梨花带雨地说道:“师父,请您收留我,我已无家可去。”
“此话怎讲?”
姑娘边哭边娓娓道来:“我叫陆婷婷,乃陆家庄人氏,父母二人,以农作为生。家里只有我一女,因老来得子,父母倍加疼爱。原本日子虽不富裕,却也衣食无忧,一家人其乐融融。”
“自从钟家老爷来到阳江城,方圆十里逐渐被他强占,常常无故抬高租金,日子越发艰难。那日,钟老爷来陆家庄收租,恰巧看到我,对我起了歹念,三番五次来我家提亲,都被我爹娘拒绝。半个月前,有村民到我家通风报信,说钟老带了不少扈从,看样子要强取豪夺,我父母让我赶紧逃走,他们把门紧锁,无论对方怎么威胁、敲打,他们就是不出来,最后他们竟放火烧了我家……”
“我逃到半路看到火光冲天,知道爹娘凶多吉少,他们还派出大量人马在搜寻我,我逃到河边,上了一条船,听船上妇人言这山有个寺庙,打算到寺庙暂避,奈何体力不支,晕倒在地,幸亏师兄相助……”说到这她瞟了一眼丁修扬。
“请师父收留我吧,要是出去定会被钟家人抓走,我不想当钟老爷的妾室,呜呜呜……”陆婷婷哭得伤心欲绝。
丁修远和丁修云气愤难耐,他俩同时对师父说:“师父,她此时出去,危险重重,留下她吧。”
丁修扬同样动了恻隐之心,但他顾忌小师妹,思虑再三,对师父说:“既然如此,先收留下,暂跟小师妹同住,待此事过去,有好归宿再走吧。”
“既然如此,你若不嫌弃,就先暂住此。”丁申成见丁修扬没意见,他肯定愿救助危难之人。
陆婷婷停止哭泣,狂摇头,表示不嫌弃,内心略过无数欣喜,她终于有落脚的地方!
陆婷婷一路逃忙,内心极度恐惧,她一柔弱女子行走在外,分分钟遭遇歹人,她都不敢想像自己往后的日子,所以当时她打算逃到寺庙,甚至想剃度出家,虽记着父母惨死的血海深仇,她又能如何?
来到玄机山后,经过仔细观察,发现他们对她并未有非分之举,甚至想把她赶走。
他们皆为习武之人,她内心竟不禁雀跃,她想一定要留下来,一来她不必四处飘零,二来父母被钟家活活烧死,她被逼走投无路,她内心痛恨钟家,希望能有机会,跟他们习武,父母的仇或许就有机会报。
无论如何,这里是一个好去处,必须留下来。
欢喜的不止陆婷婷,丁修远内心掀起层层涟漪,只是他城府深,轻易不表露出来。从小,丁修扬不仅身形比他高,凡事都盖过他一头,尤其是家里唯一的小师妹,丁修扬总是自己护着,看到小师妹跟他们太亲密,他就会不高兴,会找借口支开他们。丁修云因为小,总是没心没肺,丁修扬没太在意,倒是对他提防的很,久而久之,他跟小师妹之间总是保持较远的距离。
青春年少的情愫,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燃烧起来,异性对他来说是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及。现在终于有一个女人闯入他的世界,比小师妹还漂亮,这极大的平衡丁修远这么多年的不甘。
丁修云同样高兴,他没有那么多内心戏,他只知道:可以一直吃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啦!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