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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弱水替沧海 番外

傅宴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寿宴过后,萧止淮对孟家人下了手,首先将“刺头儿”孟鹤宇约出来,几番投其所好,两人很快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紧接着,萧氏给了孟氏好几个项目。孟父本就对萧止淮很是欣赏,这下子更是完全不好继续“考验”他了。至于孟母,她的闺中密友正好是萧止淮的堂姑,萧止淮没少让姑姑在他未来丈母娘面前美言几句。堂姑想要与主支打好关系,自是不遗余力地促成亲事。听多了,孟母便也觉得萧止淮是个不错的。之后,萧止淮借口喜欢猫登堂入室。孟黎月怀里抱着狸花猫,捏着它山竹般的小爪爪,含笑道:“堂堂萧家家主,要什么样的猫没有,非得天天来看它?”萧止淮并未掩饰眼底那强烈的情意。“因为,独一无二。”孟黎月抬首,对上了他那如星空般深邃神秘的眼眸,白玉般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了抹诱人的绯...

主角:傅宴辞沈云阶   更新:2025-01-09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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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宴辞沈云阶的女频言情小说《终有弱水替沧海 番外》,由网络作家“傅宴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寿宴过后,萧止淮对孟家人下了手,首先将“刺头儿”孟鹤宇约出来,几番投其所好,两人很快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紧接着,萧氏给了孟氏好几个项目。孟父本就对萧止淮很是欣赏,这下子更是完全不好继续“考验”他了。至于孟母,她的闺中密友正好是萧止淮的堂姑,萧止淮没少让姑姑在他未来丈母娘面前美言几句。堂姑想要与主支打好关系,自是不遗余力地促成亲事。听多了,孟母便也觉得萧止淮是个不错的。之后,萧止淮借口喜欢猫登堂入室。孟黎月怀里抱着狸花猫,捏着它山竹般的小爪爪,含笑道:“堂堂萧家家主,要什么样的猫没有,非得天天来看它?”萧止淮并未掩饰眼底那强烈的情意。“因为,独一无二。”孟黎月抬首,对上了他那如星空般深邃神秘的眼眸,白玉般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了抹诱人的绯...

《终有弱水替沧海 番外》精彩片段

寿宴过后,萧止淮对孟家人下了手,首先将“刺头儿”孟鹤宇约出来,几番投其所好,两人很快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紧接着,萧氏给了孟氏好几个项目。

孟父本就对萧止淮很是欣赏,这下子更是完全不好继续“考验”他了。

至于孟母,她的闺中密友正好是萧止淮的堂姑,萧止淮没少让姑姑在他未来丈母娘面前美言几句。

堂姑想要与主支打好关系,自是不遗余力地促成亲事。

听多了,孟母便也觉得萧止淮是个不错的。

之后,萧止淮借口喜欢猫登堂入室。

孟黎月怀里抱着狸花猫,捏着它山竹般的小爪爪,含笑道:“堂堂萧家家主,要什么样的猫没有,非得天天来看它?”

萧止淮并未掩饰眼底那强烈的情意。

“因为,独一无二。”

孟黎月抬首,对上了他那如星空般深邃神秘的眼眸,白玉般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了抹诱人的绯红。

萧止淮的心随即泛起了浓浓的暖意。

他的小殿下真美好啊。

突然,萧止淮注意到她那丝绸般的乌发粘上了几根猫毛。

他不自觉地抬手,当指尖落在她那柔顺的发丝上时,一股更加强大的电流在他体内肆意流窜。

等缓过神来,萧止淮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实在冒昧唐突。

正要道歉,他发现了什么,傻乎乎地咧嘴笑了。

刚刚,她没有抗拒。

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意味着他终于慢慢地入侵到了她的心里。

三千世了,萧止淮很有耐心,他相信自己会有那么一天,霸占她的全部身心。

萧止淮磨蹭到晚上八点才走,前脚刚走,后脚又上门。

孟鹤宇大大咧咧道:“这么难舍难分,干脆选个日子上门提亲得了。”

“我等着从老弟变成大哥咧。”

孟母无奈地点了点自家儿子的脑门。

“你呀。”

“这哪有女方催着订婚的啊?”

听孟家人这口风,萧止淮恨不能当场转身回去准备聘礼,把婚事给定了,但他这次上门是为了给孟黎月送文件。

“月月,这是你让我查的事情。”

傅宴辞刚在寿宴上大闹一通,称她就是“云阶”,孟黎月不太方便借用孟家的势力调查沈家的陈年旧事。

她索性拜托他帮忙。

萧止淮猜得到她的确就是沈云阶,想着她所经历的种种,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二十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是庄晚柠的父亲刻意为之。”

萧止淮小心留意着她的表情变化。

“车祸前几天,他查出了胃癌晚期,放心不下独女,索性制造了这场车祸,用命让沈家欠他一个天大的恩情。”

“只是没想到……”没想到沈家如此本末倒置!

萧止淮对自己的前任岳父岳母大舅哥没有半点好感,只有深重的恨意。

他们怎么敢的!

孟黎月颤抖着捏着那份文件,她终于查清了真相,愤怒、不甘,万般情绪交加。

“小殿下,你还好吗?”

她泪眼盈盈地望着他,最后埋首在了男人的肩头,小声地抽泣着。

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

闷闷的嗓音传出,带着令人心碎的委屈和释然。

“阿淮,我不欠她的。”

第二天,庄父当年故意伪造车祸的证据摆在了沈父和沈临州的案头。

包括庄晚柠在校期间排挤孤立抹黑霸凌沈云阶的证据。

一并呈上。


“沈小姐成为植物人已经三年了,始终没有恢复的迹象,连沈家都劝傅总放弃,傅总还是痴心不改。”

“傅总真的爱惨了沈小姐啊。”

“而且他们还是青梅竹马。

沈小姐太幸运了,从小就得到了傅总明目张胆的偏爱。”

“听说傅总一直在筹办婚礼,想让沈小姐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沈小姐醒来后该多感动呀?”

病房外,护士们的交谈声渐渐远去。

病床上,沈云阶的泪水浸透了枕巾。

系统,我不要苏醒了。

让我回任务世界去吧。

宿主!

你高兴傻了吗?

你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完成任务,好不容易可以跟傅宴辞——下一瞬,系统机械电子音难得染上的惊讶被更大的震惊覆盖。

它目瞪口呆地望着病房沙发上赤条条的男女。

宿,宿主,那不是你的未婚夫吗!

是他。

沈云阶认得出他的声音和气息。

六年前,婚礼前夕,傅宴辞遭遇车祸昏迷不醒,她衣不解带悉心照料他整整三年。

他伤势过重、日渐虚弱,她日夜哭求上天放过他。

生命垂危之际,系统出现了。

系统告知她,只要赚取积分,就可以救下他。

可她等不了,为了救活傅宴辞,她毫不犹豫地向系统赊欠积分。

傅宴辞醒来后,她替代他成了植物人。

这三年里,为了尽快偿还高额积分,回到现代与他团聚,她不要命地接下一个又一个sss+任务。

她受尽了非人的折磨,靠着对他的牵挂硬撑下来。

可就在满怀着喜悦回来的这天,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在病床前与别的女人抵死缠绵。

正沉沦在肉体欢愉中的傅宴辞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随着一声低吼,他那动情的面容恢复清冷漠然,没有半分留恋地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

身体骤然空虚,庄晚柠眼神哀怨。

“宴辞,我们要永远这样偷偷摸摸的吗?”

傅宴辞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西装外套上的皱褶,好像方才在沙发上野兽般发狂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跟着我,你就得做见不得光的情妇。

不乐意,随时可以终止。”

“傅太太的位置只属于云阶。”

庄晚柠眸光含泪,咬唇道:“我不敢奢求做你的妻子,只要能在你心里占据一个小角落就满足了。”

傅宴辞淡淡地瞥了眼女人曼妙的酮体,眼神晦暗。

随后,他将避孕药递给她,冰冷的语气染上怜惜。

“你跟了我三年了,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会亏待你的。

等云阶生下傅氏继承人,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孩子。”

宿主,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养情人了?

劈腿对象还是你妹!

傅宴辞不是我未婚夫,庄晚柠也不是我妹妹。

意识海中,沈云阶泣不成声,系统,带我离开吧。

我不要再见到他们了。

系统本该巴不得沈云阶一辈子为主神打工赚积分的。

此刻却不忍心了。

宿主,你不一定非要脱离世界,你可以远离他们,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傅宴辞曾经用生命爱我,最后还是爱上了庄晚柠。

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像爸妈哥哥一样厌弃我。

这个世界没有人欢迎我。

让我走吧。

沈云阶心存死志,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滴——云阶!”

傅宴辞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爱人死寂的脸让他心脏骤沉,拼命地按呼叫铃,对着房门口嘶喊:“来人啊!”

傅宴辞和沈家不会放过我的。

只有死亡才能摆脱他们。

沈云阶的意识即将归于虚无。

系统急声道:宿主!

你可以收回让傅宴辞康复的愿望,那些积分足够让你换一个身体了!

沈云阶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宿主,换一个身份,傅宴辞和沈家就跟你彻底无关了。

你会有真正爱你的家人。

别怕,宿主。


听闻孟家千金将出席萧家寿宴,傅宴辞费尽了心思才逃出傅家老宅,来到这,脚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他终于见到了爱人。

而眼前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傅宴辞的双目。

她就这样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旁若无人地深情对视着。

那个男人就是化成了灰,傅宴辞也认得。

在那些小世界里,萧止淮阴魂不散地追求了她三千次。

傅宴辞再也克制不住,冲了出来。

还不等靠近他们,将她抢回来,就被保镖眼疾手快地摁在地上。

傅宴辞扬起脑袋看她,泪水鼻涕糊了满脸。

“云阶,我总算体会到了你的感受。”

“以为终于要团聚,却眼看着爱人和别人在一起,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萧止淮脸色黑沉如墨。

就是这个男人!

傅宴辞仿佛感受不到那股冷冽的杀意,涕泪横流地哀求着:“云阶,你别不要我,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萧止淮语气冷森:“傅少,请自重!”

“云阶我错了!

是我伤害了你。”

傅宴辞猛地抽出手,“啪啪”扇自己两耳光,赌咒发誓,“以前是我太自私,要是我再做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

“我已经跟庄晚柠断绝一切关系了,我还发动傅家全部势力绞杀她。”

“我爱你啊!

云阶。”

孟黎月眼神无波无澜,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傅先生认错人了。”

傅宴辞拼命挣扎:“当初是庄晚柠趁我喝醉酒爬上床的,我不是故意的!”

“第一次是意外,后来呢?”

萧止淮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嗤:“人与畜生的区别在于,人用精神意志支配行为,不会任由欲望和本能操控。”

“连这点寂寞忍不了,有什么资格说‘爱’?”

“我只是犯错了而已,我可以改!”

傅宴辞大喊,“云阶爱的是我!

她可以为了我穿越三千个世界,怎么可能放弃我?”

萧止淮周身瞬间聚集起滔天的寒气。

不是嫉妒,而是心疼。

她一腔真心竟错付在这狗东西身上。

“胡言乱语!”

孟母眼神淬冰:“傅宴辞,我看外界传闻不假,你是真得了失心疯了。

沈小姐早就被你逼死了!”

“我女儿月月与你有什么干系?”

“再敢纠缠我孟家的女儿,傅氏就别在容城立足了。”

傅宴辞痛苦不已地对着孟黎月的方向嘶喊。

“不,云阶,你说话啊。”

“云阶!”

“傅宴辞!”

闻讯匆匆赶来的傅母撞见这一幕差点没当场昏厥过去。

她一把揪住傅宴辞,抬手就是两巴掌。

“啪——啪——”孟母面色含霜:“傅太太,令郎吓到我家月月倒是小事,惊扰了萧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傅家担待得起吗?”

傅母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同时得罪萧孟两家,对于傅家如今本就的风雨飘摇的处境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傅家说不定将不复存在。

“混账东西!”

傅母抓起傅宴辞,让他跪好。

然而傅宴辞只顾着哭求:“云阶,你别不要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云阶。”

傅母眼前一阵阵发黑。

那本就佝偻的脊背越发地弯了,满头白发的她强撑着不敢倒下,颤颤巍巍地挨个向萧孟两家赔礼道歉。

萧老爷子严厉敲打警告了傅家。

他家孙子快三十岁了还是老光棍一条,好不容易跟孟家女儿有了点苗头,人家姑娘还是个才女,样貌、出身、品行都没得挑。

萧老爷子简直满意得不行,怎么会允许小小的傅家欺负他未来孙媳妇?

傅母局促地站着,连连赔不是。

“萧老放心,傅宴辞绝不会再出现在孟小姐的视线当中。”

等坐上车,傅母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高贵端庄的傅太太,如今却形同老妪。

“妈,她就是云阶,你也认出来了,对不对?”

傅母机械般转头,忧愁又绝望地看着疯魔的儿子。

她连声音都苍老了几分。

“若是放在从前,你把对沈云阶的感情寄托在孟小姐身上,我是乐见其成的。”

“傅家尚未落魄,孟小姐还是痴儿,你跟她也算登对。”

傅宴辞崩溃叫喊:“妈!

你为什么不信我?”

“她就是云阶!

是我的未婚妻啊!”

“我们本来六年前就该结婚了的,甚至是四个月前……”傅宴辞心如刀绞,“我们也差一点就能结婚了。”

“那你当初又何必出轨?”

傅母痛心疾首:“拿不起,放不下。

你怎么就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了这样?”

傅宴辞抱着头痛苦地哭嚎着。

“云阶!

云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傅母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争,最后语重心长道:“孟小姐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你继续这样,只会毁了傅家。”

“这可是你爸毕生的心血!”

傅母话还没说完,傅宴辞先失去了意识。

她索性让司机将车辆掉头,直奔医院,本意是带他检查一下身体,好好瞧瞧他是不是真的精神错乱了。

怎料,医生给她带来了可怕的噩耗。

“傅总身体各项数据急剧下降,不知道哪天就会一睡不醒了啊。”


傅宴辞冲进书房时,年近六旬的傅母正在殚精竭虑地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拼命挽救岌岌可危的傅氏。

见到这不争气的儿子,傅母怒火攻心。

“我把车祸真相告诉你,是给你找点事做,不是让你与沈家为敌!”

“你是要把整个傅氏都搭上吗?”

傅宴辞充耳不闻,焦急地将手上的书递到母亲面前,催促道:“妈!

你快告诉我,这漫画的作者是谁,在哪!”

傅氏拥有规模不小的漫画平台,是傅氏的主营产业之一,在与沈氏的商战中,靠着强有力的粉丝团存活了下来。

如今却遭受孟氏集团的冲击。

原本,孟氏的重心不在漫画。

傅母没好气道:“这系列漫画是孟氏近期主推的项目,我特地买来看了,故事精妙绝伦,画技鬼斧神工。

傅氏的那些签约作者就是想模仿都模仿不来。”

“作者是美术界新星,笔名云间月。”

“云间月?”

傅宴辞激动得双眼放光,“是她!”

“她回来了!”

“你怎么会认识她?”

傅母惊讶,“外界都说云间月就是孟氏集团的千金孟黎月。”

“如果傅氏能签下她的哪怕一本作品,说不定就能解决当前的困境。”

“只是很可惜,孟小姐哪会跟傅氏签约呢?”

思及此,傅母剜了傅宴辞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人家孟小姐痴傻了二十多年,刚恢复神智就成为天才画家。”

“你三十岁了,只会惹事!”

一想到这,傅母就恨得深沉。

但凡傅宴辞没劈腿呢?

庄晚柠三年前就被送进监狱,他现在也能跟沈云阶修成正果了。

说到底,是他自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同样是成为植物人,萧止淮刚苏醒不到四个月,就把萧氏打理得——萧止淮?

是他!

他果然追来了!”

傅宴辞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般,惊恐万状地喊道:“不能让那家伙见到云阶!

孟黎月在哪?

我要见她!”

傅母狠狠蹙眉:“云阶已经死了!”

“孟黎月就是云阶!”

傅宴辞抓着那本书,那里面画着的全都是他在梦里经历过的,或者说是沈云阶真实做过的三千个任务。

只有她才能画得出来。

“我要见她,我要求她原谅!”

傅母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看你是伤心过度失了智了。

孟家的千金跟沈云阶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就是她!”

傅宴辞脸上带着激动和狂热,亢奋不已地要往外冲。

傅母简直身心俱疲。

她命人强行将傅宴辞关了起来。

“放我出去!

我要见云阶!”

傅宴辞宛若狂暴的野兽,将房门踹得震天响。

“妈!

我要云阶!”

“云阶!”

“啊——云阶!”

傅母扶着抽痛的额角:“当年你爸横死,我无暇顾及你,是云阶陪着你走出阴影。

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但云阶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她火化。”

“你别闹了,宴辞。”

“妈!

云阶没有死,你放我出去。”

傅宴辞在房间里跪地磕头,“云阶还在等我啊!

妈!”

“她那么爱我,她不会丢下我的。”

“妈!”

傅母怎么会相信这么荒诞的话呢?

越发肯定他这是精神错乱了。

傅母压制着内心的哀痛:“宴辞,你先好好冷静冷静吧。”

“妈是为了你好。”

“你要是惹孟小姐不喜,傅家保不住你。”


到达沈家时,庄晚柠正好从厨房里出来,脸上扬着柔顺无害的笑。

“姐姐,为了庆祝你出院,我做了些菜。”

“姐姐尝尝呗。”

沈云阶望向餐桌,鱼、虾、螃蟹、扇贝……全是海鲜。

沈父沈母满脸骄傲赞许,并不觉得这些菜有什么问题。

“姐姐不吃吗?”

庄晚柠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姐姐果然还是不肯接受柠柠,是不是柠柠哪里做得不够好?”

“沈云阶!”

沈父当场摔了筷子,“就算你对柠柠有再多的不满,她也是沈家的女儿,是你的妹妹!”

“叫你吃你就吃!”

沈母失望摇头:“云阶,你太任性了。”

沈临州眉头皱得更紧了:“柠柠忙活一整天,你哪怕象征性吃一口,很难吗?”

是啊,很难吗?

她三岁那年就因为海鲜过敏进医院抢救过了。

他们不记得了。

“我不吃。”

“沈云阶!”

沈父拍桌而起。

在他那些饱含怒气的话语脱口而出之前,沈云阶先平静地说:“我海鲜过敏,吃不了这些。”

沈父神色一僵,像是终于回忆起了多年前凶险的一幕。

“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

庄晚柠急得眼泪不住往下掉,哭得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姐姐别讨厌柠柠。”

沈父脸上的愧疚尽数散去,冷声斥责:“柠柠又不是故意的,你说出来让她难堪做什么?”

宿命般的无力感席卷而来,久病在床双腿肌肉萎缩的沈云阶身体微晃。

“算了,我累了。”

她强忍着往房间走去。

推开门,客房空荡荡的,被装修成了舞蹈室的模样。

“云阶,你这些年一直躺在医院里,这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正好柠柠要学古典舞,就给她用了。”

沈母跟了过来,脸色有些尴尬。

“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沈云阶轻声问:“我醒了,该还回来了吧?”

“家里又不是没有别的房间。”

沈母恼羞成怒,“你看看柠柠,她什么时候跟你争过?”

沈云阶叹息:“她不用争,就什么都有了。”

沈母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后面过来的沈临州沉声道:“沈云阶,你又在闹什么?

你是想让我们为难,还是故意针对柠柠?”

沈云阶久久地望着沈临州。

恍惚间,竟再也看不到那个疼她爱她的哥哥的影子。

三年而已,她在哥哥心里仅存的位置也被庄晚柠占据了。

她欠庄晚柠的怎么就是还不清呢?

触及到妹妹眼底的哀伤,沈临州放缓了语气:“云阶,你对柠柠偏见太深了,她对你没有恶意。

哥哥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还有,你醒得太突然了,房间以后再帮你另外准备。”

“别再闹了。”

“我知道了。”

沈云阶没有反驳。

争什么呢?

他们从没想过让她赢。

最终,沈云阶搬进了顶楼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墙角凌乱地堆放着她原房间收拾出来的私人物品。

水晶球不知破裂多久,里面的液体都干涸了,小城堡模型滚落被踩碎。

这是哥哥送给她的礼物,沈云阶还记得哥哥说将来要给她建造一座大城堡,让她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沈云阶捡起残破的水晶球,打开开关,已经没有音乐响起了。

她早该认清了。

在二十三年前,这个家就不属于她了。

角落里放着的还有很多用心珍藏的东西,全都是她贪恋不舍的亲情、爱情的象征。

他们都走出来了,只有她还留在过去。

该放下了。

沈云阶找来麻袋,将那些物件一一装起来拖到院子里,再搬来铁桶,放了些其中相对易燃的东西,点燃。

闻到烟火味,沈父追了出来,跳脚大骂:“换个房间而已,就放火!

这是存心打沈家的脸啊!”

沈母不可置信:“云阶,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沈云阶充耳不闻,机械般地往桶里放东西。

“沈云阶,你非要闹得鸡犬不宁吗?”

沈临州上前攥住了妹妹的手。

这时,傅宴辞带着一车子聘礼上门提亲了。

傅宴辞一下车就看到了燃烧着烈火的铁桶,视线最后落在沈云阶手上的毛绒玩具上,惊诧道:“云阶,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以前都是抱着它睡的,你要把它烧了?”

沈云阶出神地望着那脏兮兮的兔子玩偶。

不知是在说它,还是他。

“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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