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迹之沈亦谣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痴情人设要塌,亡妻要回归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白白的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迹之。”没良心的恶鬼开起玩笑来荤素不忌,“你是不是吃我的绝户啊?”……“沈亦谣!”裴迹之气得坐起,屁股瞬间疼得他龇牙咧嘴,又重重跌下去。青驴车慢慢悠悠向前,一人一鬼在车厢里闹得人仰驴翻。车夫一边给自己念着大悲咒一边把鞭子当做拂尘捋来捋去,车轮滚滚往前走。·为了执行裴迹之十成十万无一失不成功便成仁的绝妙计划。二人又来了大雁塔。驴车拴在了寺庙门口,两人一路步行走进去。七月末的天气,暑气蒸得地面黄沙滚滚热气。连沈亦谣都觉得日光有些晃眼。裴迹之走在太阳底下,额上沁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老偷偷往四周瞧着,趁人不注意去扯身后的裤子。沈亦谣叹了口气。多半是流了汗,中裤贴着伤口,喇着疼。他竟然想避着鬼的眼神。“裴迹之。”沈亦谣忽地悄声开口道,“要...
《世子痴情人设要塌,亡妻要回归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裴迹之。”没良心的恶鬼开起玩笑来荤素不忌,“你是不是吃我的绝户啊?”
……
“沈亦谣!”裴迹之气得坐起,屁股瞬间疼得他龇牙咧嘴,又重重跌下去。
青驴车慢慢悠悠向前,一人一鬼在车厢里闹得人仰驴翻。
车夫一边给自己念着大悲咒一边把鞭子当做拂尘捋来捋去,车轮滚滚往前走。
·
为了执行裴迹之十成十万无一失不成功便成仁的绝妙计划。
二人又来了大雁塔。驴车拴在了寺庙门口,两人一路步行走进去。
七月末的天气,暑气蒸得地面黄沙滚滚热气。连沈亦谣都觉得日光有些晃眼。
裴迹之走在太阳底下,额上沁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老偷偷往四周瞧着,趁人不注意去扯身后的裤子。
沈亦谣叹了口气。
多半是流了汗,中裤贴着伤口,喇着疼。
他竟然想避着鬼的眼神。
“裴迹之。”沈亦谣忽地悄声开口道,“要不今日就别去了吧。”
“为何?”裴迹之一急,“我没事的。”
“够了。”沈亦谣声音很沉很轻,如同一滴水滴入裴迹之心中,心猛地坠了下去。
他以为沈亦谣又要拒绝,刚要开口解释。
便听沈亦谣如羽毛般飘落的音节,轻悠悠,带着些认命的软弱,“我心疼你。行了吧。”
那滴让心沉下去的水瞬间腾起,荡起一圈圈向外延展的涟漪。
那便够了。有你这句话。
“不行。”裴迹之仰起脸狡黠一笑,“这是正事。一点都耽搁不得。”
·
大雁塔里一个身着青布衣的年轻学生,手持一卷书而立,时而锁眉深思,时而执笔狂书。
忽地,耳边响起一道幽怨空灵之声,“这个‘过’字好,用‘过’。”
学生大骇了一跳,连连往栏杆旁退。
四周竟空无一人。
“裘马过江边,春歌放玉台。更有从容悠远之意。‘逐’字意气虽豪放,却破坏了全诗悠闲自得的意境。”那女声似是从高处传来,在空荡荡的宝塔楼阁中回荡,更显出几分诡异。
“你!你你!”布衣学生朝四周楼下一望,正是午时大雁塔里游人不多,不过两三个男子,不见那女声究竟从何处穿出来。
沈亦谣躺在房梁上,悠悠翘着脚,“你看不见我,吾乃诗仙座下童女。今日见你在大雁塔中炼字作诗。故现身指点一二,得此机缘还不下跪?”
那布衣学生瞠目结舌,似五雷轰顶。
然后,惊声尖叫:“方丈——!”
沈亦谣抠了抠脑袋,怎么他的反应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这就是裴迹之那个滑头的计划,既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如何才能稳拿下此局呢?
那当然是自己给自己评第一了。
按裴迹之所说,“诗会的目的是要让你扬名,与那所谓的神童才子争榜固然精彩,但作为一桩美谈来说仍火候欠佳。纵然请来义恩公主和掌科举的礼部侍郎,虽然可以名动一时,但风头过了,大家可能就将此事抛诸脑后了。但神鬼传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世人津津乐道的。还愁你不能名留青史吗?”
沈亦谣虽然觉得这主意妙,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虽然是有点自矜自重吧,但也没厚脸皮到给自己评定当世第一的程度。
裴迹之一勾唇,“古有陈子昂闹市摔琴,只为求扬名。古往今来这么多文人为了得名削尖了脑袋,文死谏,武死战,是为了国还是为了自己的身后名,谁也说不清楚。人活这么一世,要么图荣华富贵,要么图个清白名节,你一辈子什么都没捞着,要是就这么死了,岂不白死?何况你现在行事方便,如今谁也逮不到你的把柄。这么好的机会,若还舍不下这张脸。我看你真是个糊涂鬼。”
纱帘之后为沈亦谣置了桌案入座。
义恩公主斜倚榻上,眉头一扬,林晋安识趣上前,为公主脱去绣鞋,双手捧着公主的玉足为其暖脚。
沈亦谣第一次见此情状时很吃惊,公主对其门下宾客,虽认同其才情,却总是对他们极尽折辱。
公主看出来沈亦谣的不解,樱唇一扬,很是轻蔑,“你信不信,就算他们以色侍人,被我踩在脚下。骨子里还是看不起我?”
沈亦谣很快就明白了公主的处境。
公主命堂上诸人作命题诗,雪花一样的诗稿一沓沓由林晋安送入帘帐后来,多是些歌功颂德极尽逢迎的应和诗,沈亦谣看得乏味,略好的加些批注呈给公主,大多不过随手看一眼,便送出去了。
众人又起身大跳胡旋舞,沈亦谣昏昏欲睡,只能喝蜀中浓茶醒神。
“殿下这白云观今日热闹。”此声中气十足,随着脚步一步步迈上厅来。
义恩公主极细微地皱了皱眉,嘴里却客套亲热,“今日崔将军怎么有闲到我这白云观来上香了?”
沈亦谣察觉到义恩公主的情绪,抬眸去看那不速之客。那人长得虬结壮硕,肩膀胸膛把胡袍塞得满满当当,约二十来岁样貌,盛气凌人。
他鹰眼一扫,沈亦谣登时便后背生出一股凉意。朝公主使了个眼神,便想退下。
那人却不给她机会,一边笑着,“早就听说公主这观中有个女冠才貌了得,今日可给某逮着机会了。”
沈亦谣看着眼前的皂靴两三步就迈上来,伸手就来掀纱帐。
林晋安迅速上前,手一挡,拦住崔蕤冒犯的手。
公主斜扫了一眼,笑称,“崔将军。我这女冠可是我座下弟子,可不是你以为的。”
大景朝女冠出家后,可获田亩,自给自足又无需纳税。女冠在观中清修,有大把的时间读书习字,又和闺阁内宅女子不同,可自由出入士大夫宴饮聚会的场所。
又没有父母主持婚事,所以有许多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
是故也有“女冠似娼”的说法。
沈亦谣虽戴着幂篱,没叫那人看见自己相貌。但心里仍被这无理之人膈应了一番。
连连往后退。
崔蕤得了公主警告,扫了沈亦谣一眼,颇为不耐地放下了纱帐,转身走到首席旁边。
落座首席的那个士子也识趣,忙不迭让开了。
沈亦谣心中厌烦得紧,赶紧做了别就想跑。
“今日来找殿下,确实是有件要事。”那人擎起金杯,一口闷了,“四相上疏这事,殿下听说了?”
沈亦谣不由得一愣,此事她也在府中听说了,当年辅佐当今圣人政变登基的四相联手上疏,要求废后。
其实当年辅佐圣人的,是五相,梁国公也在内。当时居功至伟的,正是梁国府,也是因为风头太盛,第一个被忌惮,第一个被开刀的功臣。
踢走梁国公之后,圣人扶持崔皇后的娘家,叔叔、弟弟、侄子,各自封侯拜相,威震一时。
昔日联手政变的伙伴如今各自为政,大臣和皇后斗得不死不休。前日里拿了李相家的一个儿子,说是意图宫变谋反。
梁国公担心此事再牵连到梁国府,终日忧心忡忡。
素日里公主不会同沈亦谣聊政事,沈亦谣也不多过问这些。
这次沈亦谣留了个心眼,想多留下来听听。
崔蕤话里问着公主是听说了,实则是问参与了多少。
李邑摇摇头,眼底颇有沮丧之意,“我是寒门出身,在郢城也算是有素有才名。如今上了京城,方知天地广阔,我不过是井底之蛙。上京干谒,原先同族亲有些交情的门楣都闭门不见,四处投石问路,把钱都花在了人情筹措上,也没几个人愿意正经看看我的诗文。几个同乡看我可怜,素日里分我几口吃的。再待几天,只怕是要身无分文了。”说着,又用袖子去抹泪,“祖父对我寄予厚望,只想临终前能看我高中,光耀门楣。”
京城物贵,多少寒门子弟怀揣希望迈入这座巍峨皇城,又萧瑟离去。
父亲当年科考三年,三十及第,也是走了这样一条凶险的路吗?
沈亦谣叹了口气,公主多年来做的事,对他们来说,确是一份萤火之光。
“你两日后,携你的诗文来此地参加诗会。届时会有贵人名流集聚于此,能不能过了他们的眼,还是在文章之道上。”
李邑大喜过望,在沈亦谣面前连连伏地叩拜。
方丈又命人挪来莲花宝座,在宝座周围加了四方白帷幛。
沈亦谣左腿曲着踩着莲花宝座,一手随意搭在膝上,右腿垂下,与人答话,宛如自在坐的水月观音。
李邑跪在沈亦谣面前,与她求教点拨求得颇为虔诚。
大雁塔中其它游客见此天降异象,已聚集了一堆人围着李邑。
见那白帷幛帘后无人,却随风而动,时不时卷起一股风,将那李邑手中的书册和纸笔卷进去。不多时,便多了几行批注。
以讹传讹,都说大雁塔中多了一位在世神仙,泽被世人,都排队跟在那李邑之后叩拜。
“神仙务必保佑吾儿高中。”
“神仙在上,保佑我子孙满堂,多子多福。”
“求神仙保佑我父母长命百岁。”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神仙保佑信女觅得如意郎君。”
……
夭寿啊,沈亦谣揉揉鼻子。
自己都短寿促命且断子绝孙呢。
沈亦谣受不了了,从白帷幛中窜出,一群人只见大风无端刮起。
“做仙如上值,今日时辰已到,小仙告辞了。”
“神仙明日何时再来啊!”李邑抓着书册从地上爬起来,忙出声喊道。
沈亦谣往下一瞧,裴迹之斜斜站着,听见动静,睁开眼,给沈亦谣比了个手势。
沈亦谣叹了口气,转头朝众人道,“巳时上值,酉时下值,一日上满四个时辰。”
裴迹之从墙边直起身,拍了拍身上袍子,伸出袖子来同沈亦谣握住,两人并行缓步走了出去。
为了避着人的眼目,裴迹之走到无人处,才同沈亦谣说话,弯下腰,将红绳那端递给沈亦谣,“今日上值感觉如何?沈仙女。”
沈亦谣见他动作时微微蹙眉,和她并行时始终侧着身子,掩耳盗铃、欲盖弥彰。
冷冷瞥了一眼,“啧”了一声,“你来葵水了?”
裴迹之霎时耳朵羞得通红,“沈亦谣!”
方才沈亦谣在楼上时便察觉,裴迹之蹙眉倚墙斜靠着约有半个时辰,偶尔稍微动动手脚,却始终没转过身子来。想是脚站得发麻,也不肯离开原地出去松活松活,多半是心里有鬼。
沈亦谣从裴迹之身侧探出脑袋去看,伤口处果然渗出了一圈手掌大的血痕。
“你来初潮,一定要记得防寒保暖。宫寒落下病根了以后怕是不好生养。”沈亦谣无赖一般凑到裴迹之耳边,咬着他通红的耳根。
那裴迹之呢,他为什么还没回来?
她终于等来消息,许氏叫她去祠堂一趟。
那是她烈火烹油一整晚熬来的一盆冷水,终于等来一场秋后算账。
祠堂里烛火昭昭,沈亦谣迈进门去,许氏坐在后头,脸隐在屋内暗角的阴影中。
“公爹。婆母。”沈亦谣低头弯腰见了个礼。
梁国公背对着她,身穿紫袍,头上戴着官帽幞头,低头看着眼前的祖宗牌位,漏出脖颈后脑勺一片华发。
“跪下。”
沈亦谣一愣,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两膝触地跪了下去。
这是她一连两日跪的第三个人。
梁国公转过身来,看沈氏一双年轻的杏眼茫然无措,嘴唇苍白,比昨日回来通风报信时更加六神无主。
梁国公沉声喝道,“沈氏,你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沈亦谣被这话震得大脑一片空白,她做错什么了吗?
她试图在自己过往行径里找到一些线索。
是她昨日同崔蕤答话时露了马脚,给梁国府惹了麻烦?
沈亦谣慎了慎,低下头,恭敬答话,“儿媳不知,还请公爹指教。”
梁国公似乎被她这话惹恼,“沈酌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这句话说得极重,沈亦谣下意识抬起头,杏眼圆睁望着梁国公。
这,关父亲什么事?
她又哪里不知廉耻了。
见她一脸茫然,梁国公语气更重了几分,“你同义恩公主在那白云观整日都做些什么?”
沈亦谣眉头一蹙,“不过是谈诗论句,替公主掌眼幕中文人诗词。”
梁国公眼光到底毒辣,不动声色,却句句戳沈亦谣的脊梁骨。
“你乃青州刺史之女,长在檀州那种乡野之地没见过世面,在阁时不过得了几分当地乡绅士人称赞,便自以为才满天下,恃才傲物。读过几册书,便以为自己晓天下事了,拿着你那半罐水的妇人之见去外面丢人现眼。你果真以为他们瞧得上你?不过是打狗看主人罢了。你受了旁人几句称赞便飘飘然,竟没看清自己身份。”
我丢人现眼?
沈亦谣手脚失力几乎跪不住。
昨日受的屈辱又涌上心头来。
“是公主与我投缘,于诗词一道上与我聊得来。才让我去与她多闲话几句诗文经义。”
梁国公冷嗤一声,“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在沈亦谣听来却如雷贯耳。
她敬重梁国公,如同敬重父亲。
沈亦谣挺直的脊背里,一半有父母的根骨。
父亲为官清正,多年来在各地流转,鲜少回乡与妻女相聚,父亲写家书,思念之情于笔端缱绻缠绵,父亲写红烛滴蜡,碧纱秋月,梧桐听雨,字字句句都是对妻女的想念。
她在檀州时,和母亲对着纱窗读家书,看帘外池塘涨雨,仿佛能看见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
她对诗文的体验,是从父母往来的家书中一点点学来的。
父亲也教她,“文以载道”,教她笔端不拘泥于闺阁情意,要她读圣贤书,系天下人。
母亲出身世家,沉稳持重,教她读史书,教她知世事兴衰,悯众生之苦。
她没辜负父母,向来守持本心。夫子言,学而优则仕,她自恃有才学,若能为世人所用,为何不用?
沈亦谣被梁国公的轻视按在了地底,内心的屈辱比昨日更深。
梁国公也是文官,是她心里父亲一般的人物。
“儿媳做错了什么,请公爹明示。”沈亦谣颤抖着问。
裴迹之摇摇头,苦涩一笑,“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吧?”
难道鬼魂重回人间这种怪事,只是为了证明他的爱是假非真?
沈亦谣咽了咽唾沫,试着张口,“我想说的。我想相信。”手下红裙被攥紧,“我只是。太痛苦了。”
裴迹之蹲下身来,用乞求的眼神仰头看着她,“多相信我一点可以吗?”
沈亦谣瞧着眼前人泛红的眼眶,湿漉漉的眼神,心中一软,幽幽叹了声,“哎……”
你这么耍赖,要我拿你怎么办呢?
“当年的事。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你老跟我说对不起,我也不明白你究竟在对不起我哪一点。”
“哪个当年?”
沈亦谣搓着手心的衣服,那看来就是不知道了,还能有哪个当年。自是小产那年。
心一横,“这事说出来难免闹得你们家人仰马翻。早过去了。都带到地底下的话,说出来不过是伤人又伤己……”
“母亲欺负你了?”
沈亦谣挠挠下巴,“准确地说,是他们两个老……”
“世子爷,国公爷让你去澄心院一趟。”马车停了,梁国府早等候在前的小厮立即迎上来,对着厢内说话,打断了沈亦谣的话。
老东西三个字烂在了肚子里。
“等等。”裴迹之朝外答了一声,又转过头来,朝着沈亦谣,“你先说完。”
“国公爷不大好了,世子先去瞧瞧吧。”那小厮接着说道。
沈亦谣抠着脑袋,得,现在也不用说了。
见裴迹之蹙眉,左右为难,释怀一笑,伸手在他头上发髻一拍,“行,你先过去吧。什么时候说都来得及。”
裴迹之下了车,沈亦谣跟着一道从车上飘下来。
一下车,才发现国公夫人的丫鬟喜鸳也在。
喜鸳朝二人的方向略一躬身,“老夫人也请世子夫人过去明理堂一趟。”
沈亦谣从鼻子里喷出一声笑,“哦?”
即便有心理准备,喜鸳肩膀仍抖了一跳,稳了稳神,“世子夫人安。”
这场景有些可笑,沈亦谣故意从喜鸳身边走过,刮起喜鸳的袖子,“错了,世子先夫人危。”
裴迹之横过眼来,“别胡说。你在书房等我,我同你一起去。”
沈亦谣亲热地挽起喜鸳的手,一股凉风喷在喜鸳耳边,鬼气森森,“喜鸳姑娘,猜猜我在哪儿呢?”
喜鸳耳朵被吓得一激灵,侧过头去,单薄的肩膀瑟瑟发抖。
“不了。我自己去会会她。”沈亦谣贴着喜鸳惨白的小脸,“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说是吧?喜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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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迹之一进澄心院便觉得气氛不对,往来的丫鬟小厮各个脸色沉重,不敢与他视线相对。
脚下生风,快步迈进了父亲的寝居。
里屋花窗紧闭,一抹天光透过花窗照进正对的梨花木床,父亲盖着衾被,脸色青灰。
昨日那新罗婢正在一旁端茶倒水,见裴迹之进来了,低头做了个礼。
“父亲……你……糊涂啊。”裴迹之皱着眉走到父亲身边。
梁国公陡然睁开眼,气喘吁吁,唇上白胡子抖索,随手在床头案上一拂,油灯“啪”地被打翻在地。
“你个孽障!”
“开个玩笑嘛父亲。”裴迹之坐在床边,替父亲掖好被子,“别动怒了。怎么了这是?”
“你有脸问我?”梁国公气得想从床上撑起来,“你在大雁塔装神弄鬼,想过后果吗?”
裴迹之扶着父亲的后背,另一手去捡来床上的软枕,垫在父亲身下,“儿子想过了。这不大大的好事吗?你瞧,满城人都知道天子脚下出了个诗仙,神仙在世,上穷碧落下黄泉,天上地下英才皆听天子号令。鸿胪寺、钦天监可有得忙了,奏报祥瑞的奏章都递不过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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