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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绿了就能穿越成太子?全局

唐诃一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狱卒盯着,李土八迟疑了片刻。“我……方才梦游跌倒了,桌子是……被梦游撞到一边去的。”说完李土八干笑了两声。狱卒将信将疑地说道,“是吗?那你先起来吧,躺地上多凉。”方才过度紧张,李土八此时才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剧痛。“嘶——”在狱卒面前,李土八不敢多做怠慢,还是咬着牙,强忍疼痛站起身来。见他站稳后,狱卒突然语气变得关切,“你好像很痛苦地样子?摔得不要紧吧?”他眼神注视着挣扎站起来得李土八。“不……不是很要紧。”疼痛太上头,李土八都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说什么。狱卒轻哼一声,“不要紧,那就跟我走!”“嗯?”李土八顿时眼睛瞪作铜铃。那狱卒得脸色霎时间变黑,“快点走!去刑房!”李土八眼神中写着大大的疑惑,“行房?”李凌在心灵空间中一脸黑线,“他的意...

主角:李土八李土八   更新:2025-01-09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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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土八李土八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绿了就能穿越成太子?全局》,由网络作家“唐诃一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狱卒盯着,李土八迟疑了片刻。“我……方才梦游跌倒了,桌子是……被梦游撞到一边去的。”说完李土八干笑了两声。狱卒将信将疑地说道,“是吗?那你先起来吧,躺地上多凉。”方才过度紧张,李土八此时才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剧痛。“嘶——”在狱卒面前,李土八不敢多做怠慢,还是咬着牙,强忍疼痛站起身来。见他站稳后,狱卒突然语气变得关切,“你好像很痛苦地样子?摔得不要紧吧?”他眼神注视着挣扎站起来得李土八。“不……不是很要紧。”疼痛太上头,李土八都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说什么。狱卒轻哼一声,“不要紧,那就跟我走!”“嗯?”李土八顿时眼睛瞪作铜铃。那狱卒得脸色霎时间变黑,“快点走!去刑房!”李土八眼神中写着大大的疑惑,“行房?”李凌在心灵空间中一脸黑线,“他的意...

《被绿了就能穿越成太子?全局》精彩片段


被狱卒盯着,李土八迟疑了片刻。

“我……方才梦游跌倒了,桌子是……被梦游撞到一边去的。”说完李土八干笑了两声。

狱卒将信将疑地说道,“是吗?那你先起来吧,躺地上多凉。”

方才过度紧张,李土八此时才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剧痛。

“嘶——”

在狱卒面前,李土八不敢多做怠慢,还是咬着牙,强忍疼痛站起身来。

见他站稳后,狱卒突然语气变得关切,“你好像很痛苦地样子?摔得不要紧吧?”

他眼神注视着挣扎站起来得李土八。

“不……不是很要紧。”疼痛太上头,李土八都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说什么。

狱卒轻哼一声,“不要紧,那就跟我走!”

“嗯?”李土八顿时眼睛瞪作铜铃。

那狱卒得脸色霎时间变黑,“快点走!去刑房!”

李土八眼神中写着大大的疑惑,“行房?”

李凌在心灵空间中一脸黑线,“他的意思是用刑的房间。”

李土八眼睛瞪得更圆了,“刑房!”

反应过来的李土八,灵魂跟着声音颤抖了一下。

狱卒眉头蹙了下,“别废话!”

李土八心声崩溃道:“他没事吧?刚才让我起来,还以为他关心我呢!这么点小事,就得去刑房?你们大周律法这么坑人的?”

李凌在心灵空间中凝重道,“先跟他去,他对你的态度,得看他究竟站在哪边势力。”

牢房走廊,夜里昏暗,伴着镣铐的铁链声发出阵阵脆响,李土八被带到第三条从未去过的走廊。

走廊尽头,一道黑褐色房门被打开,黑暗、封闭的房间进入眼帘。

狱卒点亮了两支烛火,微弱的光晕被置于室内两个对角。

各种刑具挂在墙上,烛火昏黄的光忽明忽暗,拉长了刑具的影子。

影子会跟着烛火苗蹿动,火苗晃,影子就陪着跳舞。

像一群奇形怪状的顽童手拉着手,围绕着四面墙壁,形成一个圈。

似是完成某种祭祀仪式,让整个刑房看上去愈发阴森。

李土八被狱卒锁住双腕,挂在了木制十字架上,这是用来固定受刑之人的。

十字架像是烛火递出的邀请函。

当李土八被挂上时,他的影子没忍住诱惑,也加入到这场诡异“祭祀”当中,挥舞着,晃动着。

狱卒声音冰冷道:“在牢房里睡不踏实,你今晚就在这睡吧!”

临走前,狱卒嘴角微扬,留下一个阴险的笑容。

咯吱——哐当!

刑房的门被重重的摔上。

摔门的声音也让李土八身体不由颤了一下。

李凌声音关切,“太痛就让我来吧!”

李土八咬着牙关说道:“别!你别切换!祸是我闯的,我就得受着,以后小爷还想站在你面前撒尿,怎么着也得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

他想用嘴硬来盖住疼痛。

说话的确是一个有效的方法。

就比方孕妇会在生产时叫骂出来,如此会提高人能承受疼痛的阈值。

李凌通过“视窗”观察着外面的环境。

“黑屋,木架,两仪火。”李凌口中念叨,脑海里不断思索,总觉得这屋子不简单,“凶兆。”

“胸罩?”李土八忽听到李凌的念叨,顿时来了精神。

“对,凶兆。”

李土八将信将疑,“你们大周有这东西?”

李凌听他莫名其妙的话一头雾水,“什么东西?我在说这个房间的风水格局。”

“我以为你说的是……没什么。”李土八知道自己想岔了,自觉地把嘴闭上。

李凌不断的用脑海里知识与眼前对照着。

“若是我没记错,这应该是加零秘术中的木相补仪阵。”

李土八感觉李凌说的每个字都认识,就是连起来听不懂,“加零秘术又是个什么东西?”

“加零只是前朝「加零王朝」的名字,秘术就不用我解释了。”

李土八接着问道,“那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木相补仪阵。”

他想通过说话去分散对疼痛的注意。

此时后背正与木架挤压,传来阵阵刺痛,两只手腕正被体重拉扯,传来渐渐酸胀。

他还未等到李凌回答自己的问题,忽然,刑房黑褐色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

咯吱~

他疑惑地向房门看去,“不会是花林跑回来救我了吧!”

但是,当他看到眼前来人是张鞋拔子脸,李土八顿时浇灭了心里希望的小火苗。

“大哥!你又来干什么?”李土八语气不善道。

来人正是方才的高大狱卒,李土八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有些崩溃,不再像方才那样,还好声好气的叫声“爷”,不给两个大耳刮子已经是善良。

即使他没有李凌的那种心理负担,在底层爬过,叫声官爷没什么。

狱卒鞋拔子脸上再次露出阴险的笑容,“怕你晚上睡刑架不习惯,特地去为你找来个垫子,这就给你垫上。”

李土八看着狱卒手里的“垫子”。

准确来说应该叫铁马甲,外面有很多金属毛刺,非常不光滑。

狱卒说着就已经绕到刑架背后,将马甲披在十字架上。

李土八心中骂着,“妈的,真不是个人玩意!”

他的表情也变得更加倔强,生平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可惜手腕被束缚着。

看着李土八的表情,狱卒脸上笑意更加癫狂,“愿你安歇!”

咯吱——哐当!

刑房的门又一次被重重的摔上。

李土八的背后,就是铁马甲的毛刺。

这些毛刺像是一把又一把小钢刀,不断地在刮着李土八后背上的伤口。

李凌声音有些担忧,“你能行吗?咱们现在就交换身体。”

李土八咬了咬牙,“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李凌也不想再听他逞强,准备强行集中注意力去切换。

他记得自己在先前的尝试中,更具备切换的主动权。

可奇怪的是,这次竟然不行了,他猜到这可能和李土八现在的意志力有关。

“可能是你现在太紧张,放松一点,我这就换你休息。”李凌在心中尝试指挥李土八。

可他现在就像是一头倔驴。

李土八紧咬牙关,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太紧张?小爷这叫肾上腺素大爆炸!”

渐渐地,李土八感觉有细密的汗水从脑门渗出,“我感觉背上的伤口好像又破了……在流血……你明天可能得叫你武哥……再上一次药了……”

李土八又想起了方才还未说完的话,“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木相补仪阵,现在说!”


他本以为花林会继续往前扑,没成想花林却只是轻笑着举起杯子。

“喝茶,不会连太子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欢在龙涎池边的桌子上放着苦茶吧。”说罢,花林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随意掷入身后池水中。

接着她媚笑一声,“你比那个太子好拿下多了,还挺好玩!”

随后便坐在了桌旁另一把躺椅上,修长的玉腿翘在一起,形态婀娜。

李土八见依然暴露,这才想到茶水会不会是李凌刻意为之。

这时李凌的声音在心中响起,“推波助澜而已,不谢。”

李土八在心里惊道:“还真是你故意的!你在龙涎池里放苦茶干啥?”

李土八心里很是不解,他看影视剧,向来都是太子池塘,寻欢作乐,头一回见这样的癖好。

李凌解释道:“我自幼处在权力的旋涡,明争暗斗非我所好,来龙涎池多是为清净沉思,自然会备上茶饮,以助我清修。”

由于李凌的禁止,二人只是在龙涎池待着,并没太多出格举动,直到第二日,曹公公前来。

咯吱~

龙涎池的门被推开。

曹公公起先有些惊诧,“殿下,为何花林会在这里?”

见到曹公公来,李凌与李土八交换回来,“曹公公莫怪,我想花林可以帮到你,因此才让她在此等你前来。”

花林听到动静,睡眼惺忪地从椅子上醒来。

曹公公打量了一眼花林,“她是胡人的细作,能帮咱家什么?”

李凌解释道:“她的确是细作,不过可以曹公公将宁王的人引出来。”

花林闻言瞪大眼睛,“喂!你不是说好的要救人家的吗?怎么是让人家去做诱饵?大骗子!”

李凌看向花林,“帮你除掉追杀你的人,难不成不是在救你?”

花林小脸微怒,“那之后呢?宁王再派人追杀我该如何?”

李凌不紧不慢道:“花林,我知道你着急,但你不要急,我话还没说完。”

然后他对曹公公说:“你需要为她准备一身软甲穿在身上,然后散布消息出去,说花林会在一甲茶楼约你见面,然后花林先去,你迟迟不赴约,我猜在那种人多的地方,他们定然会再次故技重施用射杀的方式,只需提前设防将他们擒住,然后削减力道,补上一箭让花林假死,就可金蝉脱壳。”

曹公公闻言微微点头,“此举虽并不能抵消宁王此时在朝廷的影响力,但也能为圣上出口气,生生应该会支持。”

花林却一脸不悦,“喂!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意见。”

李凌看着花林,“你会有什么意见?死还是活,你选一个。”

花林只能叹了口气,“好像还是活着好一点。”

曹公公提醒道:“太子今日还要去癸层,不能再耽搁了,咱们还是先出发吧!”

李凌微微点头,只能让花林先等在这里,至少在行动前不会暴露自己。

临走前李凌叮嘱花林:“假死过后,你就要隐姓埋名,前往癸层找我。”

通往癸层的路不多,只有官道和物道,民道全部封闭,兵道也是。

曹公公通过官道送李凌进入癸层,由于癸层一般是在壬层接手流放者,李凌也例外,前来迎接的是一位癸层的典狱司小吏。

前来的小吏也是一袭青色黑边官袍,装束与普通小吏并无不同,最让李凌印象深刻的是他的额头上有一颗肉瘤,样子看着都不像是一个官差,更像是一个乞丐。

下几层曹公公也不常来,因此这名小吏并不认识曹公公,曹公公只是自称押送官曹大人。


吴老二的媳妇将衣服穿好,从床上走下来。

坐到桌前,倒上茶水。

“我听老吴说,你们牢里有一个重要的犯人,可确有其事?”

古武装作自己知道很多的样子,“是有这么个人,一个男的,前几日刚到,老吴和牛布织那小子,值夜好像就是为了他。”

老吴媳妇轻笑一声,“知道牛布织那细狗,看来你真是牢里的人。

她的面容逐渐正经起来,“老吴说正在替你们牢头办事儿,具体干啥我也不知,只知道他那方面一直不行,牢头最近找到一个针灸厉害的神医,说是能根治那毛病,只不过要在牢里多待几日。”

“哪方面?”古武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女人皱了皱眉,啧了啧嘴,“哎呀!就是那方面!”

她用眼睛向床的位置瞥了瞥。

古武故作会意的点了点头,“嗷~明白了!这家伙果然不地道,有这好事都不带上我,偏偏带了牛布织,枉我还替他做事!”

说着古武就欲离开,要了解的信息都得到了,及时开溜免得露馅。

老吴媳妇在身后叫道:“哎!说好的你不能告诉他哈!还有不要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这些!”

“嫂子你接着忙,吴老二今晚回不来了!”古武临走前还带上了一句。

谁让丫的昧着良心打凌子兄弟,死了你也得继续把王八当上!

古武在牢房里绘声绘色地将经历讲了一遍,李凌也有些忍俊不禁。

李土八反倒在李凌心里同情起了吴老二,“这家伙比我还惨呐!命没了,头上还绿油油的。”

果然是有人听故事,有人照镜子。

古武继续说道,“凌子,这帮整你的人咋能这么抠门,一点封口费都不愿意出,就把人家里骗过去了?”

李凌冷哼一声,“恐怕不是因为他们抠门,而是另有原因,眼下无暇顾及这两人的后事。”

忽然,李土八兴奋的声音在李凌心中响起,“刚才古武说针灸,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是尸体上的事吗?”李凌在心中问李土八。

“没错,针灸解开了我做尸检时的一些疑惑!尸体肋间有很多血点,两个人都是这情况,你还记得我临走前检查了死者眼睑吗?”

“嗯,没错。”李凌听着李土八在自己内心里分析,像是听着自己的心声。

李土八继续在心灵空间分析着,“死者眼睑内,有很很多小红点,这在我们法医学里叫溢血点,是人窒息死的特征。”

“他们难道不是被毒死的?”李凌问道。

“是不是被毒死的不知道,但是一定有人扎破了两人的胸膜,导致两人发生了外伤型气胸,那些胸前肋间的红点,就是外伤所在的位置。”李土八的声音很笃定。

“这事情越来越离谱了。”李凌不由念叨出来。

古武一旁看着愣神的李凌,以为他在思考,忽然听他念叨这么一句,有些懵逼。

“啥离谱?不就是简单的报复吗?”古武瞪大着眼睛。

李凌看向掉在地上的饭菜,“那碗饭中被人下了毒。”

古武闻言顿时炸毛,“什么?竟然有人在牢里给你下毒!知道这些人不老实,没想到在这就敢杀你!”

李凌微微摇头,“应该不是牢里人干的,像是从外面混进来的,两个老者,一男一女。”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我这就去把他们抓了!”古武气呼呼地。

李凌却摇了摇头,“没用的,不过是两个普通百姓而已,估计是被人当刀使了,不然不会了解我在这里,我的消息就算是对很多官员来说,都是保密的吧。”

古武点了点头,“这是真的,我为了找你花了好大力气,最后还是直接去找的你爹!”

李凌一脸黑线,“你找他岂不是自投罗网吗?密侯发落就是他写在诏书上的。”

古武摸了摸脑袋,“没有啊!你的事情就是你爹告诉我的,并没有太为难我。”

古武这话说来,李凌也有些琢磨不透父皇的心思了。

但他现在也不想再理那昏庸的老父亲,便不再多想。

只是先前花林不是告诉李土八,是她告诉给古武位置的吗?

不过眼下要紧的是摸清对手的意图。

李凌思索了片刻,“武哥,你帮我去找花林,让他今晚来这里见我。”

“你是说,那天晚上来找我的那丫头?”古武确认道。

“对。就是她,应该还在宫里,你不好找就去见曹公公,让他带你去找。”

古武忽然笑出声来,“原来那笨贼叫花林啊,哈哈~那天夜里,我听见隔壁府上鸡飞狗跳的,很快就有个丫鬟跑过来找我,让我去她们府里帮忙抓贼。”

“她果真跑错了地方,难怪会被当贼抓。”李凌想起了花林昨晚在李土八怀里倾诉,以为只是在耍他。

古武继续笑道:“我还没进隔壁府大门,就看见一个黑衣人挂在隔壁府院墙上,一个腿耷拉的老长,在够院墙下面的石头踮脚,我偷偷就把石头挪开,用手接住她下来,你没见那笨贼下来见到人的激灵模样,想想我都得笑死!”

“那你们俩再见面,恐怕有的掐了。”李凌眼神担忧道,“别让曹公公知道这事,免得漏了她身份。”

古武胸有成竹道:“这些我明白,让曹公公告诉我人在哪就行,我自己去见她。”

随后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让人家一姑娘大半夜来牢里找你,你准备在牢里干什么?犯事了火气大吗?”

李凌白了古武一眼,“武哥别闹,我找她来自然是谈正事……”

还没等李凌说完,古武就止住了他多余的解释。

“做兄弟嘛!你不用解释!我懂!我懂!”古武一边说着,一边匆匆走向房门前去办事。

李凌:“……”

古武临出门前突然又回过头来,“我会叫狱卒来帮你把地上打扫干净,顺带给你准备些安全的吃的,后面你就相信这个人,让他负责你在这的安全。”

古武走后,李土八的声音在李凌心里响起。

“你干嘛又要叫花林过来,这人很难把握哎!”

李凌用心声回复道:“自然是有事情要交给她做,看你喜欢她的名字,今晚给你表现的机会,身体我批准借你用了。”

“什么!”一想到花林会在后背伤口上用力,李土八鸡皮疙瘩都在颤抖。

“有什么事情你不能直接交给古武去做?你惹她干嘛?现在我都能感觉到背上在痛。”


李凌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也时常在深夜里后悔。

若是当初不将收到的情报,执行下去就好了。

若是当初不贪功冒进,没有进攻请报上的辎重队就好了。

若是当初能谨慎一点,再离战场远一点扎营休整就好了。

可是全部的战友都已牺牲,人生哪有那么多“若是”。

李凌拱手说道。

“回禀父皇,螳螂营常巡关外,塞外征战经验全军无人能及,此次失利儿臣难辞其咎,愿任凭处置。”

稍冷静的李沐点了点头。

“你还算有担当意识。

螳螂营军中威望甚高,一次折损全营三千六百余将士,影响就是三千六百余户百姓。

追随我戎马半生的蒙季将军,都随你折戟沙场,你让朕怎为天下人交代!”

李沐越说越气,又摔了下杯子。

“眼下不仅要妥当安置其家属。

朝廷上下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

若不妥善处理,有寒三军之心,损朝廷之威也!”

见父皇将当前局面,已经摆开在面前。

本就内心痛苦的李凌,语气坚十分定道,“论君臣之义,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若能平天下人之愤,父皇应当秉公处理。”

他内心虽有泄气,却仍对父子之情存有一线希冀,这算人之常情。

李沐发出两声冷笑,“噷!好一个君让臣死!”声音中夹杂着一些无奈。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打算如实交代?

全军只你一个人活着回来,难道我大周上下,尽是任人愚弄的傻子?

既然你这么乐意认胡人当爹,就算太子的位子是一条狗来做,也当是我大周的狗,而不是他胡人的狗!”

闻言李凌心头一悸,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李土八的声音忽然在心中问道,“你担心得什么事?”

李凌的心声有些迟疑,“担心……”

想到李土八现在与自己共用一个身体,告诉他倒也无妨。

“早先坊间对我身世就有传闻,说本太子是母后同胡人私通所生。”

李土八闻言大跌眼镜,“这么扯的传言也有人信?”

“若是父皇正常,这传言自然没人会信,可父皇偏偏只有我一个子嗣。”

“噗!你爹他……”

“休得胡言!”李凌及时止住了李土八大胆的想法。

李凌试图弥补眼下局面,“父皇怎会就如此不相信儿臣?”

但皇帝李沐像是早已下定了决心。

“该说的你都已说,既然如此有担当,还算是大周好儿郎。

经过朕与勤政府六位阁老,及其余各司长官要员商议,结果已经达成一致。”

李沐的目光向一旁曹公公示意了一下,“曹公公,宣令吧!”

收到指示,曹公公从身上拿出一道诏书。

“传令~

经朕主持,内阁众议。

因罪臣李凌难脱溃逃之罪,疑有通敌之嫌,致使螳螂营三千六百名官兵全员阵亡。

当赐予火焚之刑以谢天下,但念其前太子身份特殊。

故暂定缓刑两年,密候发落,到期若查无变故,当即行刑。”

李凌听诏后心里不由一惊。

火焚即是将犯人活活烧死,太子太保裴少棠曾断案多年,也是李凌最亲近的师父。

李凌曾随师父见过获火刑者,死前挣扎极其痛苦,因其残忍之极,此刑并不常见。

听到判决,李土八也坐不住了,“这什么完蛋剧情!我刚穿越过来,就遇上个死鬼?”

他难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结果,才刚做太子还不到一夜,还没享受上,转眼就成了死囚?

李凌虽然也难以接受,但还是在心中安抚起李土八,这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当知足,能「缓刑两年,若无变故」,这已经是太子身份带来的最好结果了,换做其他随便一个将军,损了这么多精锐还有脸回来,恐怕直接会被拖下去砍了。”

“你们世界的文化都这么硬核的吗?唯一的儿子都随便死刑?你死了谁来继承?”

李凌心声冷笑道,“噷!这恐怕就是继承惹的祸。”

逆水行舟何意?

即便卦辞未出来,李凌早已在心中有了些许怀疑,因为这一切都太巧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一直在背后陷害你?”李土八听出他话里一些意思。

“现在还没有线索,更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谁,没法轻易下结论。

只愿日后能够有所转机,让本太子抓住绝不饶了他们。”

李凌总觉得有幕后黑手,之前自己并未想正面与之交锋。

可现在自己已然被逼上绝路,想到幕后黑手便会咬牙切齿。

舍景明戏谑的声音,忽然在李凌身后响起。

“咱们走吧!太子”

现在看来,让外卫过来,就是为今晚直接押进大牢。

外卫手上管着皇城巡防营大牢,正是主要负责临时羁押转移囚犯的地方。

李凌被带走后,曹公公搀扶住了有些头晕的李沐。

忽然,曹公公低声询问道,“皇上,您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决绝您真的舍得?”

李沐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指着曹公公笑骂道:“你个老狐狸,跟朕这么多年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皇上过奖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太子的确很不称职。

寡人当年向他这么大时,早就是威震四方的将军了。

先放他去民间好好历练几年,能不能翻身就看他自己了。”

曹公公也会意地笑道:“火刑嘛,老奴一定提前帮陛下物色死囚,保准身材外形都相似,给您备着。”

见到曹公公能够看的如此周全,李沐只能无奈而又欣慰的笑了两下。

他已经料到,太子此次大败,必然会惹来莫大的被动局面。

眼下之法便是以退为进。

能否安稳解决储君之患,已然有了风波难止的迹象。

然而,就算进了大牢,李凌的危机却并未暂歇,反而才刚刚开始。

三天后,一个宁静的后半夜。

李凌夜里难眠,冰冷地石床膈得后背生疼。

咯噔——

哒~哒~哒~

忽然,他听到了囚牢的门锁,似乎被人悄然打开了。


李凌向李沐拱了拱手,然后无奈回道:“回禀父皇,老妪的确是被儿臣派去的胡人女子带走,不过本意是在救她。”

李沐面色生出一股怒意,“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和胡人有染了,老妪又为何前去你牢房?”

李凌面色为难,“老妪……老妪是前去刺杀儿臣的……”

李沐冷哼一声,“你现在明白逃兵的下场了吧?”

“儿臣……不是逃兵……”李凌一时胸闷,讲话都有些不畅。

“你自己的话都是自相矛盾,你认为朕及一众大臣都是任你戏弄的愚昧之人吗?”

“儿臣不敢!”

“不敢?你不是正在做吗?老妪要杀你,你却说你在救老妪,还派一个胡人去救,是在笑话我大周无人可用吗?”李沐之言一半说给太子,一半像是说给自己。

这时,曹公公忽然急匆匆跑了进来。

“圣上~大事不好啦!!!”

他一边喊着,一边连滚带爬的跑到李沐脚下。

李沐还是头一次见到曹公公这般慌乱,“什么事情,竟能惹得曹公公如此惊慌?”

曹公公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陛下~有……有一群百姓扛着家伙从物道打上来了!”

李土八忽然想起了先前李凌的介绍,“凌子,你不是说能通乾层的只有兵道和官道吗?”

李凌用心声说道:“不好!物道是常被忽略的通道!宫廷也得吃饭!”

李凌的声音很紧张,因为物道与兵和官不同,它是直接通向皇城地下的储物仓,而仓库又有接通各个宫中后勤的出口。

若是物道入口没有防住,那么将不知道闯入者会从哪里出来。

这种地方很忌讳小股偷袭,可树心城已经多年未受战火波及,谁又会想到动乱突然发生在内部。

李沐立刻吩咐道:“曹公公,立即召集内卫前方储物仓中阻拦,不可伤及百姓。”

曹公公颤巍巍地说道:“陛下,来不及了,臣还未进储物仓时,就已经听闻仓内有人闯入。”

“那就把内卫召集到正乾殿外,散布消息,凡是入宫者皆可到正乾殿找朕算账!”

李沐虽然面色上没有太多波澜,颇有王者气概,但他内心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随太上皇李志出征打天下时的热血状态。

他本想下意识拔出宝剑,走出大殿,忽又想起自己帝王之道,于是将宝剑插入剑鞘,然后放下。

他发出一个爽朗的笑声,“诸位爱卿,随朕去殿外迎接我们的百姓。”

说完他便走下御台往殿外走去,一众大臣纷纷跟随其后。

殿外,台阶之下已被内卫围得密不透风。

李沐就站在殿外正中间。

很快听到风声的百姓便向大殿纷纷汇聚,他们所带武器混乱,有些是棍棒之类,有些则是菜刀,只有极少数带着像样的大刀。

李沐见百姓聚集,却忽然让所有内卫收起武器。

内卫听令后纷纷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将武器收起。

百姓的队伍之中有个头发散乱、胡子拉碴的圆脸男子。

他穿着一身灰黑色布衫,扛着一把大刀,向身后众人喊道,“大伙们,大殿中间那个就是皇帝。”

身后众人声音杂七杂八地响应道:“严惩叛徒!还我公道!”

李沐叫住了喊话的众人,“诸位稍微安静,朕答应还众人一个公道。”

“交出叛徒!”圆脸男再次喊道。

身后乌泱泱的百姓也附和起来。

李沐将冰冷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李凌,“太子,你觉得现在该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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