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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陆知白唐立夏结局+番外小说

林十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因为茶山实在太远,唐立夏挑完最后一担茶籽回到村里,太阳已经落山。最后一趟下山,陆知白三人每人都背了点茶籽,刚好把今天的任务活儿干完。顾不上吃饭,唐立夏直奔停放拖拉机的大队部大院。为了预防拖拉机生锈,大队部专门建了个草棚用于停放。蒋支书还没回家,坐在拖拉机驾驶位表演变脸,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咬牙切齿。见到唐立夏,从驾驶位蹦下来,一副你总算来了的激动模样,但很快又冷下脸来。“哼!要不是太晚了,还真以为非你不可了?”唐立夏转身就走,“我知道了,我可有可无,你去镇上请人。”蒋支书哪还顾得上生气,赶紧追人,“等等!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唐立夏这才回来。见唐立夏把工具箱搬出来,蒋支书又忍不住唠叨,“你说你,怎么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要不是我,你连媳妇儿...

主角:陆知白唐立夏   更新:2025-01-08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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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白唐立夏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陆知白唐立夏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林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茶山实在太远,唐立夏挑完最后一担茶籽回到村里,太阳已经落山。最后一趟下山,陆知白三人每人都背了点茶籽,刚好把今天的任务活儿干完。顾不上吃饭,唐立夏直奔停放拖拉机的大队部大院。为了预防拖拉机生锈,大队部专门建了个草棚用于停放。蒋支书还没回家,坐在拖拉机驾驶位表演变脸,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咬牙切齿。见到唐立夏,从驾驶位蹦下来,一副你总算来了的激动模样,但很快又冷下脸来。“哼!要不是太晚了,还真以为非你不可了?”唐立夏转身就走,“我知道了,我可有可无,你去镇上请人。”蒋支书哪还顾得上生气,赶紧追人,“等等!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唐立夏这才回来。见唐立夏把工具箱搬出来,蒋支书又忍不住唠叨,“你说你,怎么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要不是我,你连媳妇儿...

《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陆知白唐立夏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因为茶山实在太远,唐立夏挑完最后一担茶籽回到村里,太阳已经落山。
最后一趟下山,陆知白三人每人都背了点茶籽,刚好把今天的任务活儿干完。
顾不上吃饭,唐立夏直奔停放拖拉机的大队部大院。
为了预防拖拉机生锈,大队部专门建了个草棚用于停放。
蒋支书还没回家,坐在拖拉机驾驶位表演变脸,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咬牙切齿。
见到唐立夏,从驾驶位蹦下来,一副你总算来了的激动模样,但很快又冷下脸来。
“哼!要不是太晚了,还真以为非你不可了?”
唐立夏转身就走,“我知道了,我可有可无,你去镇上请人。”
蒋支书哪还顾得上生气,赶紧追人,“等等!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唐立夏这才回来。
见唐立夏把工具箱搬出来,蒋支书又忍不住唠叨,“你说你,怎么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要不是我,你连媳妇儿都娶不到,不感恩我就算了,还总是恩将仇报跟我作对。”
唐立夏哼了哼,“蒋支书,我要是不感恩你,就不会在外人面前对你吃屎这事只字不提。”
蒋支书猝。
“爸!怎么回事?我怎么到处听说你吃屎了?”
略显疲惫的女声从大院门外响起,紧接着走进来一个清瘦的女生。
身着灰色布衣,小巧的布鞋沾满了泥土,但短发的她显得很精神。
听到声音,蒋支书一秒钟变脸,满脸褶子笑成一朵花,“心妍,你回来了。”
蒋心妍见老爸还好,放心了下来,“爸,到底怎么回事?”
蒋支书笑意僵在嘴边,“能不能不提这事?”
本来女儿就对他徇私照顾大哥有意见,要是让她知道罪魁祸首就是大哥,只怕还得跟他闹。
“爸!”蒋心妍声音一下子拔高,“你不说我也知道大概,都传到青山村去了!
你能不能长点记性,你再这样下去会被大伯拖垮的,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你照顾大伯我没意见,可是你这是利用职务之便谋私,万一被人举报你就完了!”
蒋支书觉得女儿什么都好,就不理解他帮助大哥这事有点糟心,“可是心妍,他毕竟是我亲哥,要是兄弟不团结,会被外人欺负的!”
蒋心妍不听,“但也不是这么个团结法!”
唐立夏不想打断这父女俩吵架,可拖拉机的油管被老鼠咬坏了,工具箱里所有的工具都不能修好,只有买根新的换上。
“那个......支书、主任,你们先听我说完再吵可以不......油管被老鼠咬坏了,需要去镇上买根新的换上,不然修不好。”
蒋支书一阵天旋地转,这个时间供销社早就关门了,他上哪儿买新的去!
登时冲唐立夏吼,“唐立夏!你故意的是不是!这会儿我上哪儿去买!明早领导就要来了!我告诉你!要是横木村评不上优秀集体,你就是整个村的罪人!“
倒是蒋心妍冲唐立夏摆摆手,温和道,“没事,领导不坐拖拉机,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们村能出你这么个技术型人才,已经比其他村好很多了,其他村想要还没有呢。”
陆知白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才走进来,对蒋心妍的印象又好了许多。
蒋心妍就是这个时代杰出青年的代表:刚正不阿,善良但不圣母,做事果决,有一股子干劲儿。
陆知白很看得开,原主是原主,她是她。
她穿过来时原主已经没了,不是她害的,她用了原主的身体得感恩,可以对她的家人好,但不是是非不分的嚷嚷着报仇。
报什么仇?
原主动了坏心思设计了蒋心妍是真的,计划未成功,并不代表原主没做错。
至于蒋心妍在安继和的帮助夏反设计了回来,也算是恩怨一笔勾销了。
原主羡慕嫉妒恨蒋心妍,但她不一样,她欣赏蒋心妍。
生意人讲究朋友多了路好走,能不结仇尽量不结仇。
只要蒋心妍不主动招惹她,她也不会去害人。
可若将心妍先撩着贱,她也不会手软。
径直走到唐立夏面前,递给他一个玉米棒子,“饭没这么快做好,你先垫点肚子。”
唐立夏却放下手中的工具,略紧张的手一直往衣服上擦,然后才牵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陆知白瞥了一眼他,又睨了一眼蒋心妍,玩笑道,“怕我跟她打起来?”
捏了捏拳头,“还真有点想跟她切磋一下。”
蒋心妍本来温和的面容,一下子严肃起来,警惕的盯着陆知白。
“没有油管,修不好。”唐立夏牵着她往外走。
陆知白记得空间里有油管,再看一眼拖拉机,这个型号的也有!
她仿佛看见了一百个工分在向她招手,“多大型号?我记得我行李箱里有一截。”
至于为什么有,为什么要解释?有就是有。
蒋支书闻言,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陆知青,麻烦你了,这可是我们整个横木村委的荣誉!”
唐立夏并未接话,而是把决定权交给了陆知白。
陆知白笑得很欠揍,“蒋支书呀,我又不是横木村的人,横木村的荣誉跟我有什么关系?”
蒋支书:“......”
这两口子一样的气人!
“陆知白同志,请你不要被这个地主崽带坏,要做个先进青年,要深知集体的利益第一。”蒋支书苦口婆心。
陆知白没空听他假惺惺,打断他,“蒋支书!你这思想觉悟不行啊,你错了,国家的利益、人民的第一才是第一,村集体的利益靠后。”
蒋支书冒出一身冷汗来,这两口子就连怼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陆知白唇角带笑,眉眼却十分冷淡。
“陆知青,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个人的利益和村集体的利益,应该以村集体的利益为先。”蒋支书赶紧解释,唯恐女儿觉得他思想觉悟不先进。
陆知白可不惯着他,“蒋支书这话说的,既然你觉得村集体的利益第一,应该会为了村集体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利益吧。”
蒋支书哪敢说会,那陆知白不得趁机跟他要东西,可若说不会,那他刚才教育陆知白的话不就等于放屁?
骑虎难下的他只能僵硬的点头,“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陆知白打了个响指,“我的要求也不高,一百个工分,正好在蒋支书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主要是不了解这个时代的物价,唐立夏要一百个工分她也一样。

“你是在质疑我?”镇上的胡队长傲慢的抬起下巴。
王二狗哪敢啊,搞不好花了十块钱跑关系得到的小队长职务,说没就没了。
点头哈腰,做足了狗奴才的谄媚,“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是我太紧张了,生怕他们藏了什么好东西。”
陆知白闻言眸色微沉,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儿,仿佛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你们这么个找法,还有什么好东西找不出来?”
闻言胡队长下巴抬得更高了,好像得了什么了不起的表扬,他搜过那么多地主家,哪家逃得过他的法眼!
然后吆喝着让手底下的人把锅桶瓢盆带走。
凶残程度,令人咂舌。
陆知白在家里转了一圈,果断往蒋支书家里走去。
锅都没了,做什么饭。
蒋支书在地里,他爱人莫小花老远看到陆知白,下意识想关门。
但陆知白动作比她更快,一个箭步上前挡住大门,“小花婶,忙啥呢。”
莫小花看着陆知白笑嘻嘻的模样就头皮发麻,这两天她没少听蒋支书唠叨,说陆知白夫妻俩有多诡异,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她没经历过,但她了解自家那口子,啥时候这么怕过一个人。
自家男人都怕的存在,她能淡定?
“忙......瞎忙......瞎忙,我们老蒋不在家,你等会儿?”莫小花只得放开大门让陆知白进来。
因为有种奇怪的预感,要是不放开,陆知白会把她家大门拆了。
奇了怪了,这小姑娘结婚前追着安继和跑,虽然疯疯癫癫的,但也还算正常,怎么结婚才几天,就变了个人似的,变得这么可怕。
莫小花小步小步的往门外挪动,到外边了就安全了。
陆知白:“......”
她什么也没干呀。
“小花婶你别怕,我不打人。”陆知白说完自己笑了。
这话没什么说服力,毕竟前几天才打了王二狗和一帮懒汉。
显然莫小花也知道,又往后退了几步,生怕陆知白突然动手。
陆知白又嘿嘿笑了两声,“二婶呀,蒋支书有没有教育你,要把群众放在第一位?”
莫小花点点头,“说过。”
但这些都是人前做做样子的,真实情况是,当村支书是为了捞好处。
若没好处,谁愿意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可实话不能说出来,会影响她男人当支书。
陆知白笑得更灿烂,“不愧是我们横木村的好支书,思想觉悟就是高。”
莫小花不想接话,总觉得陆知白要挖坑。
但她不说话,陆知白也能自顾自话,“小花婶呀,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呀,还是说,你觉得蒋支书不是个好支书呀?又或者,你不支持他的工作呀?”
莫小花下意识道,“怎么可能,我们家老蒋可是个好支书!我们全家都支持他的工作!”
陆知白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哦,那好支书能不能把锅借给我用几天,我的锅刚刚被拿走了。”
莫小花想说谁能拿走你的锅,可以转念又想起了蒋支书跟她说过的话,知道是王二狗母子俩搞的鬼,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陆知白:“怎么了,小花婶?是不是你不想借?”
莫小花当然不想借,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借口,“那个,我们家也只有一口锅,借给你我就没有用的了。”
陆知白信口拈来,“小花婶说笑了是不是,昨天我才听到你孙子跟其他小朋友说,你们家有五个做饭的锅,还有三个炒菜的锅。”
“怎么可能!你别听他们乱说。“莫小花矢口否认。
陆知白:“可是你亲孙子亲口说的。”
莫小花:“没有!真的没有!只有两个。”
陆知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哦,两个。”
莫小花后知后觉被陆知白套话了,怒瞪了她一眼,“你这人怎么这样?”
“小花婶,蒋支书是个好支书呢,不会不帮人民群众解决问题吧。”陆知白挽住莫小花的手,管她愿意不愿意往厨房里拖。
“你放开我!”莫小花拼命挣扎,但就是挣不脱,生气得很,又害怕陆知白打她。
陆知白还真的在厨房里看到了两套锅具,眼睛都亮了,笑眯眯的。
“小花婶,谢谢你了。”说完放开莫小花,当做没看见莫小花那恨不能把她剜了的眼神,一手提起炒菜锅,一手拿起煮饭锅。
动作比王二狗拿她家的东西时还娴熟。
莫小花怕陆知白,更怕陆知白有借无还,心一横,拦在门口,“站住!谁说借给你了?”
“小花婶刚刚说了呀,蒋支书是好支书,好支书会为群众解决问题的,现在我的问题就是没有锅做饭,你们把锅借给我就是替我解决问题了呀。”
陆知白没有放下锅的意思,唇角依旧高高勾着,只是眼里的温度骤然下降,“该不会是,蒋支书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只想拿好处,不想替人民群众解决问题吧。”
莫小花哪敢承认,气急了只能底气不足的吼,“胡说!这没关系!”
“哎呀,我这手怎么没力气了,这锅不会摔坏了吧。”陆知白故意把拎着锅的手垂下。
莫小花只觉得这人的笑容真恶劣,都快气炸了,“摔坏了你赔!”
陆知白:“你有证据吗?”
莫小花语塞,这里只有两个人。
“借我几天总比摔坏了好吧。”陆知白缓缓抬高手。
吓得莫小花以为她要摔锅了,赶紧让开,“那你过两天买到新的就还给我。”
“没问题,等我买到新的就还给你。”陆知白在心里冷哼:那你耐心等着吧。
走了几步,她突然回头,“小花婶,告诉蒋支书,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莫小花警惕的盯着陆知白。
她知道些什么?
蒋支书偷粮食之事,能瞒得住孩子,瞒不住她这个枕边人。
唐立夏是个百事通,难不成他知道些什么,又告诉了陆知白,所以陆知白有恃无恐。
莫小花脑补着,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愣是不敢再说什么。
从蒋支书家里出来,陆知白哼上了小曲儿。
若说王二狗这事没有蒋支书掺一脚,她不信。
没有村里的点头,王二狗那个队长岂是说当上就当上的?
她甚至怀疑此事是蒋支书一手主导,王二狗不过是他的马前狗。
她把锅拿回家,美滋滋的生火,开始做饭。
其他三人都出工了,总不能她真的在家等吃。
只有一家人相互理解,相互扶持,力往一块儿使,日子才能越过越好,而不是全部压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王三姑是王二狗的亲姑妈。
王二狗爸没有兄弟,只有这么一个姐姐,王二狗爷爷担心他走了以后儿子在村里孤立无援,便有心给王三姑招婿在家。
王三姑也不想出嫁离家,一家几个一合计,便给王三姑招婿上门。
王二狗妈嫁过来后,觉得王三姑招婿上门分了她能继承的财产,看王三姑哪哪都不顺眼。
敢招婿上门的女子都不是吃素的,王三姑可不惯着她。
两人三天两头干仗,好好的亲愣是干成了仇人。
本来在人群里吃瓜,看王二狗妈倒霉的王三姑笑嘻嘻,听到这话顿时黑了脸。
咆哮着冲向王二狗妈,“东门的韭菜地!难怪前几天我看见她在那里,我还以为她只是想偷我点韭菜!”
然后冲到王二狗妈面前,把王九叔挤开,一巴掌甩到她脸上,“让你尽干缺德事,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这一把掌用尽全力,打得王二狗妈的半边脸肿了。
两人没少打架,王二狗妈不怂,反手打回去。
王三姑率先揪住王二狗妈的头发,试图把人拖倒。
王二狗妈疼得一边惨叫,一边往王三姑脸上挠,“啊!我打死你!”
王三姑不甘示弱,挠了回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让你污蔑我!”
王二狗妈吃痛,边骂便捶王三姑脑袋,“你个不嫁出去的贱东西,净会在家占我们的田地!贱东西!”
王三姑灵活躲开,“你才贱,你全家都贱,我爸妈让我留在家里,你能拿我怎样,气死你!”
两人都是战斗力超强,不到一分钟,两人都不同轻重出现脸被挠出几道指甲印,头发扯乱了,补丁叠补丁的衣服也扯烂了。
狼狈程度,令人不敢直视。
就连一开始想动手,却又被王三姑抢先的王九叔,也是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唯恐被误伤。
可人没被误伤,唐立夏家的篱笆被两人互摔时,撞倒了一小截,缠绕在篱笆上的丝瓜藤也踩坏了一小片。
陆知白眉心直跳,谁都不可以破坏她的梦中情院!
倏然上前,一手拉着一人的头发,强迫两人分开,“要打一边去打,别把我的丝瓜踩坏了,这是我爱人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不要践踏劳动人民的劳动果实!”
听到这话,唐立夏眸色深了些许。
倒是唐立卿,眼睛一亮。
他哥也经常这样对付那些想欺负他们的人。
只要帽子扣得好,就不怕他们乱搞。
“我知道了,对不起。”王三姑赶紧道歉,“丝瓜我没有,回头赔你们几个苦瓜可以吗?”
王二狗妈则冲陆知白吐口水,“我tui——”
陆知白一个灵活闪身,躲到了王三姑身后。
虽然没被吐到,但还是被恶心得不行。
唐立夏见状拉了陆知白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盯着王二狗妈的目光很淡,看不出情绪,却莫名让人背脊发凉。
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他说:“二狗妈,做人要讲文明讲素质,你这喜欢吐口水的习惯要改改,不能每一次谁家做席请你去帮忙,你都往饭锅里吐口水呀。”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看热闹的人心态崩了。
呕!
不少人差点当场呕出来。
横木村男女老少加起来就四五百人,一般红事只请近亲,但若哪家有白事,必需全村一起去帮忙。
而大多数时候,王二狗妈都会撒泼打滚让管事的安排煮饭的活儿。
陆知白目瞪口呆。
唐立夏这一波纯属魔法攻击!
伤害性不大,但恶心人啊!
更诡异的是,没人怀疑唐立夏的话。
所有人在压住吐意之后,把王二狗妈围住。
有人骂,有人拳打,有人脚踹。
“啊!”
“救命啊!”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惨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人群才散开。
而被揍趴在地上的王二狗妈,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脸肿成猪头,求饶声也含糊不清,地上有几棵掺血的牙齿。
陆知白一点儿也不同情她。
横木村有吃了谁的口水就会听谁话的说法,王二狗妈此举不止在于恶心人,还想让这些人都听她的话呢。
事情曝光了挨揍是必然。
唐立夏狠吗?若非他有这手段,只怕兄妹三人早就在一次次的斗地主中夭亡,哪还能像今天这样站在她身边。
王三姑捋了捋乱成炸毛的头发,看向唐立夏,“立夏,今天这事姑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家跟九哥家就要结仇了,我要被偷鸡的臭名沾污一辈子,我王三姑虽然穷,却也是个有底线的人,那些下九流的事,我们家人都不干!”
说话间,王九叔的儿子气冲冲的跑这边来,“爸!爸!我看到我们家鸡毛了,就在三姑妈的地里!一定是她偷了我们家的鸡。”
所有人:“......”
王九叔冲儿子喊道,“站住,别乱说,是二狗偷了,二狗妈给埋他姑妈地里的。”
想了想,狠狠警告儿子,“以后不许再跟二狗玩,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事已至此,没人记得王二狗妈为何到唐立夏家里来,吃瓜到最后都吐了,迄今为止也是第一次。
揍了王二狗妈出气之后,吃瓜人也失去了吃瓜的心思,唯恐再被一波恶心攻击,神色难看的散了。
王九叔父子俩拖着半死不活的王二狗妈,扬言要去他们家要赔偿。
留下狼藉的篱笆和丝瓜,以及格外无语的唐立夏一家。
除了唐立卿,他显得格外兴奋,冲唐立夏竖起拇指,“大哥,你也太厉害了!”
唐立夏不理他,他也没在意,继续叭叭叭,“大哥,大部分时间你都跟我一起出工,你咋就知道这么多,我咋就什么都不知道。”
唐立夏牵着陆知白的手往回走,闻言回头给了唐立卿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因为你傻。”
唐立卿跳脚,“大哥!虽然你是大哥,但也要好好爱护弟弟,我不傻!我只是没有你聪明而已!”
唐一帆补刀,“那在大哥看来,不就是你傻。”
唐立卿跳脚,“一帆!你怎能这样对你二哥!我受伤了!你这样偏心不行,要不这样,你明天多给我煮个鸡蛋补回来,我就还是你的好二哥!”
唐一帆表示,“那你还是做个坏二哥吧。”
在兄妹俩的拌嘴声中,唐立夏把陆知白牵回房。

方桂华哪敢不承认,“......是。”
陆知白:“篱笆门是你赔还是他赔,还有我的小白菜。”
方桂华犹豫了一下,“我......”
“一帆。”陆知白看向唐一帆。
唐一帆会意,“篱笆门一块,小白菜两毛,一共一块二。”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王二狗跳了起来,心比身体更疼,仿佛花的是他的钱。
陆知白转了转手腕,捏起拳头。
王二狗顿时缩了脖子,声音很小,“那我帮你们把篱笆门恢复,能不能只赔小白菜?”
唐一帆不屑,“就你那撮箕都做不出来的手艺,也能恢复我家的篱笆门?要是恢复不到原样,你就等着我哥回来吧。”
王二狗不敢说话了,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吧唧的站着。
他就一懒汉,哪有钱,求助的看向方桂华。
方桂华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扑灭,不甘心的掏出一块二,很想恶狠狠的往地上扔,但在陆知白那森冷的目光下,愣是恭恭敬敬的递到了陆知白面前。
陆知白拿过,“滚吧。”
方桂华等人如蒙大赦,赶紧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有个懒汉跑出好远,回头弱弱的说了句,“你把我们打伤了,得赔钱。”
陆知白面无表情,“没问题,你回来,我把你打死,赔棺材赔丧葬费,一条龙服务。”
那懒汉拔腿就跑,跟被鬼撵了似的,跑出老远,又不甘心的放狠话,“看老子回头不喊更多的兄弟过来收拾你!”
说起来他还没尝过城里女人呢,那地主崽子尝得,他也尝得!
他就不信了,十几个乡下干农活的汉子,打不过一个城里读书女子。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花生地里热闹非凡。
唐立夏难得站直身体,眼睛看着好大一片花生,耳朵却竖起来,仔细辨听身后传来的八卦,然后把手里的花生一扔,“我去个茅厕。”
唐立卿认命的低下头,更加努力干活。
他哥每次去茅厕都跟掉进茅坑一样,半天不回来。
虽然是集体经济,但想多拿工分,就多领点活儿,多劳多得。
他两兄弟每次都领满工分的活儿,平时都是大哥速度快帮他干活,早早收工,但大哥一去茅厕,这活儿他都得自己干完。
唐立夏若无其事的向村里唯一的拖拉机走去。
这可是村里唯一的拖拉机,也是先进村集体的象征。
平时舍不得用,也就拉化肥和交公粮时开那么一下。
一直都是村干部的家人在开,领的是给晚稻撒化肥的任务,比拔花生轻松多了。
唐立夏走后没多久,打算回去再拉一车化肥来的蒋振兴发现,拖拉机摇不响了。
不管他拿着摇把怎么使劲儿,拖拉机就是不突突突。

唐立卿刚刚好奇为啥今天他哥去茅厕这么快,那边就看到蒋振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地主崽,快去修拖拉机!”
命令的语气,唐立夏跟没听到似的,继续拔花生。
“地主崽!”蒋振兴又喊了几声。
他可是蒋支书的大哥,这地主崽什么身份,竟然不理他!
唐立卿偷偷看了大哥一眼,懂了,他哥要搞事。
兴奋得拔花生的速度都加快了几分。
蒋振兴喊得喉咙都辣了,也没听到唐立夏回应他,气得一脚踢乱了兄弟俩摆放整齐的花生。
唐立夏这才站直身子,看着被踢乱的花生皱眉,同时手上的动作不停,把拔出来的花生捆好,道,“蒋支书他大哥,你怎么能这么糟蹋劳动人民的成果?还是说你看不起劳动人民的成果?更或者说,你看不起劳动人民?”
一顶大帽子扣下去,蒋振兴吓出一身冷汗,“我没有,你别胡说!”
一边说,一边把被他踢乱的花生收拾起来,码得整整齐齐,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商量道,“拖拉机摇不响了,你去看看?”
唐立夏不疾不徐的说道,“要挣工分,没空,还有,现在我是劳动人民中的一员,以后要叫我同志。”
蒋振兴有些慌,拖拉机是他开出来的,虽然蒋支书是他弟弟,不会把责任推到他头上,可别人不这么想呀。
别人一定会说拖拉机是他开坏的,搞不好以后都不让他开拖拉机了,那以后他也得跟其他人一样去干重活,一想到这里,他态度又好了几分,“唐立夏同志,我向你道歉,你就帮帮我吧,反正等会儿蒋支书来喊你,你也得去修,我们就省点功夫?”
唐立夏又弯腰拔花生了,理都不带理他。
蒋振兴又气又慌,差点又控制不住要踢花生,又怕被唐立夏扣帽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唐立卿笑出声来。
蒋振兴恼羞成怒,“笑什么!”
“今年花生丰收,劳动人民的我开心,不可以吗?”唐立卿学着他哥的样子道。
蒋振兴哪敢说不可以。
气哼哼的站了好一会儿,总算压下怒火,好声好气问道,“唐立夏同志,你要怎样才能取修拖拉机?”
唐立夏拔花生,“蒋振兴同志,都说了没空,我现在忙着挣工分呢,不挣工分我就没饭吃,你又不养我?”
蒋振兴咬咬牙,“两斤大米成不?”
唐立夏不说话。
蒋振兴:“三斤!”
唐立夏依旧沉默。
蒋振兴再咬牙,“四斤!”
回应他的是一阵凉风拂过。
蒋振兴暴躁得很,偏偏只能憋着,“五斤!不能再多了!”
唐立夏连眼神都不给他。
没办法,蒋振兴只能往回走,“我去把蒋支书喊来。”
他就不信了,等他弟弟来了,唐立夏还敢这么硬气。
花生地距离村里不算近,一个小时后,蒋支书气喘如牛的踩着单车,驮着蒋振兴赶来。
兄弟俩一个心态。
解放前,他家长辈是唐立夏家的佃户,被唐家压制得死死的。
这会儿好不容易翻身农奴把歌唱,怎么着也得找机会爬到唐立夏头上,让唐家先人看看,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蒋支书一来就吭哧吭哧呵斥道,“唐立夏,是不是以为全村就你一个人会修拖拉机,拿乔什么。”
唐立夏跟啥也没听见似的,拔花生速度不变。
蒋支书咚咚咚跑到唐立夏面前,“你聋了。”
唐立夏换个方向。
蒋支书:“赶紧去修拖拉机,否则扣你工分!”
“你试试。”唐立夏这才出了声。

唐立夏:“......”
以前他还是地主家的大少爷,养尊处优的,也没这么脆。
他故意发出夸张的声音,非常非常大声。
“蒋支书啊,你怎么了?不会是摔死了吧!哪个短命鬼啊!竟然在这路上打草结!你完了,把蒋支书摔死了!蒋支书的家人一定会帮他讨回公道!”
这一嗓子,躲在茶树后面的蒋振兴再也待不住了,像一只大老鼠似的突然窜了出来,跑到蒋支书身边。
抱起蒋支书就往茶林外跑,便跑边喊,“振国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你要有事了,这村支书的位置就旁落了,以后谁还给他特殊照顾啊!
“啊!”
抱着弟弟的他忘记了自己还有连环草结,绊了一下,连同弟弟一起往前摔。
要命的是,为了捉弄唐立夏,他还算了个摔跤的大概位置,拉了泡大的。
更更要命的是,他算准了位置!
唯一没算准的是,唐立夏没摔,是他抱着弟弟摔了!
“呕!”
蒋支书是被摔醒的,虽然脑袋一片空白,但不影响他感受到了嘴边的异常气味和黏糊感。
再看自己亲哥,“哥,你脸上有屎!”
蒋振兴欲哭无泪,“你也一样。”
唐立夏实在看不下去了,太恶心了!
挑起担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不好了!蒋支书被人算计绊草结上了,摔倒屎上了。”
别的瓜可以不吃,村支书的瓜一定要吃。
附近的人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赶紧往这边跑。
然后看到兄弟俩一边跑一边吐的往河边跑去。
机会难得,追着奚落。
“哎哟,这不是蒋支书的大哥嘛,这是怎么了!吃屎了?”
“哎哟,谁干的缺德事呀,在这必经之路上打草结,万一把人摔死了,这不是谋财害命吗!幸好只是吃屎了!没出什么大事,蒋支书大哥,你可真幸运呀!”
“我靠!这也太缺德了!竟然让蒋支书兄弟俩都吃屎了!”
“蒋支书,我支持你找出凶手!我们横木村可不能出这么缺德的人!竟然算计你们吃屎!今天算计你们,明天不知道又要算计谁!”
“就是就是!蒋支书,你可千万别放过凶手呀!他可是让你们兄弟俩都吃屎了啊!”
蒋支书兄弟俩吐到脸发白,这些人句句不离吃屎,愣是把他们的恶心程度再提上一个等级!
脸色白转黑,黑了又转白,日夜交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总算到了河边。
顾不上天凉水凉,往河里跳了下去。
莫大花看情况不对,赶紧追上来,眼见着男人和小叔子一起跳下河,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懵了!
紧接着,大嗓子嚎开了。
“振兴!振国!你们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不就是吃屎吗!没必要想不开啊!
振兴啊!你要是死了,你让我怎么办!你不要想不开啊!”
蒋振兴兄弟俩:“......”
本来不想死的!现在是真的想沉河底不上去了!

唐立夏把茶籽挑到十几米外,想想放下又回头,把草结踢散了。
这条路不光他必经,还有好几户人家分到的茶山,下山时必需经过。
万一他们走路不注意,很容易被绊倒。
他不算好人,但能随手做的好事他也不吝啬。
然后才把茶籽挑到晒谷坪,称重会计记数后,又倒到晒谷坪上晒,才算完成一趟挑茶籽。
在他来回挑茶籽的时间里,蒋振兴打草结算计人,结果兄弟俩吃屎的传闻已经满天飞。
“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
“你还没听我说听说啥呢!”
“嗨,不就是蒋支书吃屎的事吗!谁不知道呀!”
“说起来真是活该,那个蒋振兴仗着自己亲弟弟当支书,就各种欺负人,连打草结算计人这种短命事都做出来,结果没算计到别人,反倒把自己两兄弟摔了,没想到吧,报应啊!”
“可不是!你说妇女主任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伯伯呢。”
不光本村,相邻的几个村都听到了这地狱级的笑话。
就连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在青山村指导种桑的蒋心妍都听到了,但她并未放下手中的工作,而是等到太阳西沉才往家里赶。

且说唐立夏又挑了两趟茶籽,刚离开晒谷坪,就去看到了匆匆跑来脸色难看的蒋支书。
唐立夏颇流气的冲他吹了口哨,“蒋支书恢复得不错,今天的经历,一定永生难忘吧。”
“老子难忘你大爷!”蒋支书爆粗,却也知道是自己亲哥心眼小先去招惹人家,不占理。
但看见唐立夏就想到那段恶心的经历,想到一百个工分,他就气不过。
凭什么要一百工分,那可是一个成年男人十天的工分!
他不过修个拖拉机,又不需要费多大的功夫!
唐立夏先是惊讶,然后变成了惊恐,“蒋支书,你竟然惦记我大爷!我大爷知道吗?”
“闭嘴!”蒋支书没想到随口一句脏话,竟被唐立夏故意曲解成这样。
气得要死,又无可奈何,气到无处宣泄,物极必反,也就彻底没了脾气,“一百就一百,赶紧去修,明天镇上的领导要来检查呢。”
领导来当然不是检查拖拉机,而是检查他们各种作物的长势情况。
远一点的地方怎能让领导走路去呢,坐拖拉机去倍有面子,可不是哪个村都有拖拉机给领导坐的。
可谁知道上次拉化肥还好好的拖拉机,突然就摇不起火了。
他猛地想到,“会不会是你上次没修好!”
唐立夏挑起箩筐就走,“你意思是说我技术不过关,那你去找一个技术好的人来修呀!”
若能找到,蒋支书何必跟唐立夏掰扯,又是爬山又是摔跤,还......
若是早上,说不定他一气之下冲动了就去镇上找人,可现在都下午了,一来一回时间根本不够。
且一百个工分也比去镇上找人便宜,“回来回来,我不说这话了还不行吗!”
唐立夏头也不回,“你说啥就是啥,你让我回我就回呀!我不会,你去找别人!”
“哎......你回来,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对不起!你先去修拖拉机!”蒋支书赶紧追上,一脸的愤恨,仿佛被割了肉。
“那可不行,我活还没干完,可不能被你找借口扣工分!”唐立夏走得更快,“若是我干完活了,你还没找到人修,我就来,要是修好了,只能怪我没福分要那一百工分!”
蒋支书差点没气死,能找到人他还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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