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豆豆小说阅读网 > 其他类型 > 渣男白月光回国后,豪门千金她不装了江时序阮初棠

渣男白月光回国后,豪门千金她不装了江时序阮初棠

朝花辞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初棠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啊——”她伸了个懒腰,“不上班的感觉就是舒服。”阮初棠起身下床,洗漱完下楼吃早餐。保姆张姨做了双人份的早餐。阮初棠看了眼对面空荡荡的座位,没说话。张姨见阮初棠下来了,疑惑问道:“阮小姐,今天先生不下来吃早餐吗?”阮初棠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回她:“他昨晚没回来,应该不吃。”“噢。”张姨知道自己多嘴了,没再多问,转身回了厨房。阮初棠吃完早餐,收到了江时序的消息。棠棠,订婚礼服要定制的还是选品牌当季新款?定制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吗?好像她还不知道订婚时间是多久。她问:订婚时间是几号?江时序:还没确定,看你那边什么时候处理完回江城我们再定?阮初棠:好,我这边再过九天就完事了。江时序:好。阮初棠...

主角:江时序阮初棠   更新:2025-01-08 15:5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时序阮初棠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白月光回国后,豪门千金她不装了江时序阮初棠》,由网络作家“朝花辞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初棠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啊——”她伸了个懒腰,“不上班的感觉就是舒服。”阮初棠起身下床,洗漱完下楼吃早餐。保姆张姨做了双人份的早餐。阮初棠看了眼对面空荡荡的座位,没说话。张姨见阮初棠下来了,疑惑问道:“阮小姐,今天先生不下来吃早餐吗?”阮初棠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回她:“他昨晚没回来,应该不吃。”“噢。”张姨知道自己多嘴了,没再多问,转身回了厨房。阮初棠吃完早餐,收到了江时序的消息。棠棠,订婚礼服要定制的还是选品牌当季新款?定制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吗?好像她还不知道订婚时间是多久。她问:订婚时间是几号?江时序:还没确定,看你那边什么时候处理完回江城我们再定?阮初棠:好,我这边再过九天就完事了。江时序:好。阮初棠...

《渣男白月光回国后,豪门千金她不装了江时序阮初棠》精彩片段

阮初棠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啊——”她伸了个懒腰,“不上班的感觉就是舒服。”
阮初棠起身下床,洗漱完下楼吃早餐。
保姆张姨做了双人份的早餐。
阮初棠看了眼对面空荡荡的座位,没说话。
张姨见阮初棠下来了,疑惑问道:“阮小姐,今天先生不下来吃早餐吗?”
阮初棠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回她:“他昨晚没回来,应该不吃。”
“噢。”张姨知道自己多嘴了,没再多问,转身回了厨房。
阮初棠吃完早餐,收到了江时序的消息。
棠棠,订婚礼服要定制的还是选品牌当季新款?
定制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吗?
好像她还不知道订婚时间是多久。
她问:订婚时间是几号?
江时序:还没确定,看你那边什么时候处理完回江城我们再定?
阮初棠:好,我这边再过九天就完事了。
江时序:好。
阮初棠怕定制礼服来不及,便回他:就用品牌当季新款吧,我去挑一下。
江时序:好,选好了告诉我。
阮初棠正准备退出微信,忽然顾泽川的聊天窗出现一个红点。
她点进去看了一眼,是个视频。
昏暗的包厢内,醉酒的顾泽川靠在陈菀怀里,喃喃道:“菀菀,你终于回来了,我......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我等了你五年啊......”
背景音是嘈杂的起哄声,阮初棠隐约听出了几个人的声音,有顾泽川那几个兄弟和苏秋意。
都是她认识的。
视频中,陈菀抱着顾泽川低头浅笑,“泽川,你喝醉了。”
顾泽川在陈菀的怀里蹭了蹭,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我没醉......我清醒得很......你是陈菀,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没说错吧......你看,我清醒着呢......”
背景音里有人问:“泽川,陈菀是你最爱的人,那阮初棠呢?”
顾泽川:“阮初棠是谁?我......我只爱菀菀......”
“嫂子,泽川哥这是非你不可了呀。”苏秋意的声音响起,“你看他喝醉酒就粘着你,心里眼里只有你。”
听到这里,阮初棠眼底闪过一抹嘲色。
“嫂子”这个称呼,她跟在顾泽川身边三年,从未听过。
这也不奇怪,那群人根本就没把她当顾泽川的女朋友。
“阮初棠脸皮怎么那么厚啊,陈菀都回来了,她还赖着不走,一点眼力都没有。”说话的是苏秋意的闺蜜,也是那天说她送的项链是假的那个女生,这女生以前没少给初棠冷眼。
苏秋意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像她那种普通女孩儿遇到一个像泽川哥这样的富二代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阮初棠垂下眼眸,唇畔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这种话苏秋意当着她的是肯定不会说的。
初棠现在可以确定,苏秋意生日那天,在她眼里看到的嫌弃不是错觉。
苏秋意表面跟她亲近,对她友好,实则跟那群人没什么两样,打心底瞧不起她。
“陈菀姐,你放心,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对对对,我们都不喜欢那个阮初棠,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想挤进我们这个圈子。”
“我看那个阮初棠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言情小说看多了,满脑子都是嫁入豪门,笑死我了,她大概还不知道在我们眼里她就是一个小丑吧。”
“就是说啊,她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泽川哥跟她就是玩玩儿而已,现在陈菀姐回来了,阮初棠该滚蛋了吧。”
阮初棠心如止水。
她知道陈菀发这个视频一方面是宣示主权,另一方面就是想狠狠地羞辱她,让她认清现实,早点离开顾泽川。
陈菀确实是这样想的。
她发完视频,想象着阮初棠看见这条视频后伤心痛哭,然后跟顾泽川提分手,灰溜溜地收拾东西滚回老家。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视频里那些人说的话对阮初棠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
视频里的顾泽川还在缠着陈菀说些情话,阮初棠觉得恶心,退了出来没有再看。
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跳动,打下一段文字。
我确实跟你们不是一个阶层的。
陈菀看见消息勾了勾唇角,很快用顾泽川的微信回复。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阮初棠看见这条消息,轻嗤一声,顾氏集团这点小生意,连他们家旗下随便一家分公司都不如。
顾氏集团每年盈利的那点蚊子腿还不够阮邵东随随便便投的一个项目。
阮家四代经商,到了她这一辈已经是全国前十的豪门望族,她跟顾泽川这种普通富二代确实不是一个阶层的。
他们那群人做梦都想不到阮初棠的“阮”跟阮邵东的“阮”是同一个“阮”。
这一段小插曲并没能影响阮初棠的心情。
难得的休息时间,她今天哪儿也没去,在屋里躺着刷了一整天各大品牌官网,挑选订婚用的礼服。
选来选去,阮初棠最后看上了三条礼服裙,一时之间选择困难症犯了。
第一条礼服裙是新中式旗袍风格的,香槟色底色,浅粉色的绣花间点缀着碎钻,左右两边小颗珍珠串成的三条装饰链一路从领口处斜绕过上臂,延续至后背,礼服裙整体上看起来光彩炫目,风格甜美,很适合少女。
第二条是月白色的抹胸纯色礼服裙,胸口是一圈玫瑰花的设计,收腰收臀,裙摆鱼尾型,裙尾拖地,风格成熟典雅。
第三条是奶白色一字肩公主纱裙,最外层是轻薄白纱,裙身上点缀着零星的几片水红色玫瑰花瓣,风格浪漫优雅。
她将这三条礼服裙的图片发在朋友圈,文案是“选择困难症犯了,大家帮我选一选哪条最好看?”
刚发完不过十多分钟就收到了许多点赞和评论。
江时序:都很好看,喜欢就都买下来换着穿。
从小一起长大的好闺蜜周雪落也点赞评论了。
雪落:哇,棠棠的眼光真棒,三条都很适合你哦,让你家时序哥哥都买下来,反正不差这点钱。
另一个好闺蜜陈媛媛评论道:买买买,棠棠小公主穿什么都好看!
肖筱:哇哇哇,有情况!姐你挑礼服裙要干嘛?是要结婚了吗?
阮初棠一路看下去,在一众亲朋好友的点赞祝福中,有那么几条评论尤其扎眼扎。
苏秋意:......
蒋禹洲:初棠,你发这个是......?
林辰安:不是姐你真敢想啊?乐死我了。
同事A:这几套都是大牌新款,你发出来装逼前也先了解一下价格吧......别说买了,你租都租不起。
同事B:真有钱,你的生活我的梦。
顾泽川:?
看到这里,阮初棠挑眉,看来顾泽川酒醒了啊。
正想着就收到了顾泽川的消息。
把朋友圈删掉!
阮初棠:不删。
顾泽川:光明正大地逼婚?我之前跟你说那些话你都没听进去是吗?
阮初棠:噢。
顾泽川:阮初棠,适可而止吧。
阮初棠没再搭理。

阮初棠在孟雅琴旁边那张单人沙发上坐下。
她不露怯,看向孟雅琴的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没想要嫁入顾家。”
孟雅琴自然是不信的。
她从头到脚将阮初棠打量了个遍。
这就是她儿子交往了三年的那个女孩儿。
模样倒是标致水灵,气质也不俗,虽说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儿,身上倒也没有那种拘束自卑的小家子气。
方才在门口她故意说那种话想让她难堪,没想到她竟是一点儿情绪都没有,见到她还不卑不亢的,说话也是底气十足。
不过那又如何?
一个做着嫁入豪门白日梦的捞女罢了,装得再好也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
孟雅琴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优越感,“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装,我也是女的,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我知道我们家泽川招女孩儿喜欢,你遇见一个像他这样的富二代阔少不容易,他平时没少给你花钱吧?”
阮初棠道:“我不稀罕他的钱。”
孟雅琴闻言轻蔑一笑,眼神透着冷光,“装什么?又当又立,你这样的女孩儿我见多了,嘴上说着不稀罕,要真不稀罕你会找上泽川?”
阮初棠听笑了。
“孟阿姨,你是说你儿子浑身上下除了钱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是吗?”
“你!”孟雅琴是真被气着了,气息都急促了几分,她瞪了阮初棠一眼,“牙尖嘴利!亏得泽川还夸你温顺懂事,我看他真是看走眼了!”
阮初棠不疾不徐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嗓子。
“没礼貌。”孟雅琴剔她一眼,“长辈在这儿坐着也不知道倒杯茶。”
阮初棠摆出一个假笑,“不好意思啊孟阿姨,这里没有多余的杯子,你肯定会嫌弃我用过的杯子,所以我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你也不缺这口水喝是吧?”
孟雅琴气儿不打一出来。
泽川上哪儿找了这么一个没礼貌的丫头?
她缓缓气儿,接着说:“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们顾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你想嫁给泽川,不可能!”
阮初棠:“嗯嗯。”
孟雅琴:“陈菀才是我心中的儿媳妇人选,她家跟我们家是世交不说,她还是泽川的初恋,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早点收拾东西走人,把泽川身边的位置空出来!”
阮初棠勾了勾唇,她想起之前偶然听见顾泽川打电话,说顾氏集团的资金链出了问题,许多项目都停滞不前,亏损严重。
那时候她还动过帮顾氏集团注资的念头。
虽说顾泽川以为她家里条件不好,没想过要娶她,但好歹谈了三年恋爱,感情多少还是有的,帮他一把也不是不行。
那天她去酒局接顾泽川,就是想跟他好好谈谈给顾氏集团投资的事儿。
她跟家里闹翻了,阮邵东定然不会投资。
但她表哥苏宇现在是苏家的掌权人,苏氏集团在他手中蒸蒸日上,去年就已经跻身国内企业前十了,表哥向来疼她,只要她开口,给顾氏注资不在话下。
可就在那一晚,她听见顾泽川说,她只是陈菀的替身。
回忆至此,阮初棠拉回思绪,对孟雅琴说:“你放心,我过两天就回老家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孟雅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劝退阮初棠了,一时半会儿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阮初棠这么好打发?一分钱都不要?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阮初棠低头看了看腕表,“先不说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告辞。”
说完也不等孟雅琴回复,阮初棠起身回房间拿了包包,就匆匆出门了。
孟雅琴愣了愣,她就这么走了?
“真是太没教养了!”孟雅琴反应过来后气得自言自语,“长辈还没说要走呢,她倒先走了,她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
孟雅琴今天专门选了一套最华丽最贵的珠宝首饰,为的就是让阮初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穷丫头认识到自己跟顾泽川之间的差距。
孟雅琴来之前还想着让给阮初棠一个下马威,让阮初棠好好伺候她,她甚至还幻想了阮初棠哭着打电话给顾泽川告状的情景。
可她万万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阮初棠走了,孟雅琴也不想在这儿久待,她气冲冲地走出别墅,想着怎么跟顾泽川表达自己对阮初棠的不满。
她真的对这不知礼数的丫头有一千一万个不满意!
司机在门口等待。
孟雅琴上了车没多久就接到了陈菀的电话。
她平复下躁动的情绪,换上温柔的语气接通了电话。
“小菀啊,我跟你说泽川交的这个女朋友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刚刚算是见识到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陈菀心头一喜,太好了,阮初棠得罪了孟阿姨,这下就算顾泽川舍不得分手他们俩也不会长久了!
陈菀轻声细语地说:“阿姨您消消气儿,别跟那种乡下来的野丫头一般见识。”
在陈菀眼里,穷鬼等同于村姑。
就算阮初棠不是乡下来的,在她眼里也没差。
孟雅琴道:“还是小菀你招人喜欢,那野丫头说过几天就要回老家了,不会再回来了,算她识相!”
“她真这么说?”陈菀问,“那她是准备跟泽川分手了吗?”
孟雅琴道:“那肯定,就算她不分手我也要逼着他们分手,就冲她今天对我这个态度,想要继续跟泽川在一起,不可能!”
“那真是太好了。”陈菀说,“阿姨您现在是要回老宅了吗?我过去陪陪您。”
......
阮初棠从景和苑别墅离开后,径直前往律所辞职。
她在这里工作三年多了,从一开始的实习律师到执业律师,这个小律所见证了她的成长。
助理肖筱今年刚大学毕业,二十出头的年纪,比初棠小三岁。
一听说她要走,肖筱眼眶倏地一下就红了,“姐,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要辞职了呢?”
“家里有点事。”阮初棠本来觉得辞职没什么,这会儿瞧见肖筱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心里也有点难受。
肖筱跟她,不止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顾泽川下意识拂开身旁女人搭在他臂弯里的手,女人神色一僵。
“我跟秋意也是朋友,她的生日派对我来很奇怪吗?”阮初棠似笑非笑地看他。
“没有,我以为你不喜欢参加这种派对,所以没有提前跟你说。”
阮初棠心中冷笑,真的是因为我不喜欢才没告诉我吗?
是故意不说想着带别人来吧?
顾泽川解释完,冷着眼在屋子里扫了一圈。
那眼神好似在问,谁叫她来的?
苏秋意心虚地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假装不关她的事。
“你好,你就是阮初棠吧?我叫陈菀,你应该听泽川说起过我吧。”跟顾泽川一起来的女人主动走上前来跟阮初棠打招呼。
哦,原来她就是陈菀,顾泽川的初恋白月光。
阮初棠心里还是很难受,胸口闷得慌,毕竟和顾泽川恋爱三年了,感情不能在一朝一夕间就完全清除。
不过她将自己伪装得很好,阮初棠唇边勾着笑意,点头回应,“陈小姐,久仰大名。”
陈菀笑盈盈地看她,“阮小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我们俩长得有点像?”
此话一出,顾泽川脸色倏地一沉。
阮初棠好笑地扫了他一眼,随即弯唇一笑,移开视线对上陈菀略带挑衅的目光。
“哦?是吗?”阮初棠眨着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天真无辜地说,“可我不觉得诶,你没我漂亮。”
在场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惊呆了。
阮初棠不是向来都是温顺乖巧那一挂的吗?今天怎么说话都带火药味了?
眼看气氛尴尬起来了,苏秋意赶紧转移话题。
“都别站着了,过来坐啊。”
陈菀强压着对阮初棠的不爽,挤出一个笑,将手上的礼物递给苏秋意,“生日快乐啊秋意,这是给你的礼物。”
苏秋意接过一看,怎么跟刚刚阮初棠送的礼物袋子一模一样。
她惊讶地取出袋子里的礼品盒打开,“哇,我喜欢这条项链很久了,谢谢你陈菀姐。”
阮初棠目光一顿,这怎么跟她送的那条项链是同款?
苏秋意又打开刚刚阮初棠给她的那个礼品袋,“哇!初棠你送我的也是这条项链耶!”
“假的吧。”
苏秋意身后一个小姐妹看都没看就空口鉴假,“这项链五万多一条,阮初棠一个小律师,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她怎么可能买这么贵的项链送给你?”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了。
异样的眼光从四面八方汇聚到阮初棠身上。
很显然,他们都认同刚刚那人说的话。
她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律师,不舍得花这个钱买真货送给苏秋意。
顾泽川的脸色很难看,“初棠,你没钱花了就跟我说,礼物我也可以帮你准备的,你怎么......”
你怎么送假货。
后面的话顾泽川没脸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懂。
阮初棠凉凉地看过去,“顾泽川,你也觉得我送的是假货?”
顾泽川黑着脸没有回答。
默认了。
苏秋意尴尬地笑笑,出来打圆场,“不会的啦,我跟初棠关系好,她怎么可能送假的给我,你们不要这样说,多伤人啊。”
她话是这样说,但是阮初棠还是从苏秋意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嫌弃。
阮初棠的心凉了半截。
她之所以会花五万多买这条项链送给苏秋意,是为了感谢她之前对自己的一点关照。
三年前,阮初棠为拒绝联姻和家里闹翻,一个人跑来海城。
阮邵东停了她的卡,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没用任何阮家的人脉,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律所找到了一份工作。
刚开始那年,阮初棠做实习律师,一个月工资也就四千。一年后拿到律师证工资有所提升,但也不高,在这群人眼里,她就是个穷鬼。
顾泽川圈子里的少爷千金们向来瞧不上她这种“穷光蛋”,每次出去玩都明里暗里地排挤她、孤立她。
顾泽川视而不见,苏秋意却帮她解了几次围,还主动跟她聊天。
初棠还以为苏秋意跟别人不一样,没想到她也打心底里瞧不上自己。
真是可笑。
她答应联姻那天晚上,阮邵东就恢复了她的银行卡使用权限,五万块钱对她来说跟五分钱没区别。
“项链给我吧,回头我重新给你补一份生日礼物。”顾泽川开口道,“初棠不懂事,抱歉了。”
苏秋意看一眼阮初棠,又看一眼顾泽川,陷入两难。
她要是不把项链交给顾泽川,就是不给他面子。
要是交了,就表示她也认为项链是假货,表面上是阮初棠丢人,但是阮初棠是顾泽川的女朋友,所以实际上丢的还是顾泽川的脸。
“他要你就给他咯。”阮初棠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顾泽川。
苏秋意只好把项链交给他。
一旁的陈菀忽然开口道:“泽川,你别怪阮小姐,她也是一片好心。”
顾泽川没说话,始终阴沉着脸。
这时有人为了缓和气氛提议玩游戏。
陈菀笑着过去跟他们喝酒玩游戏。
阮初棠不爱凑这种热闹,便一个人走到角落里的沙发边坐下。
顾泽川冷着脸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阮初棠没搭理他,自顾自地玩着手机。
半晌,顾泽川沉声开口:“你没钱可以送个便宜点的,也比送人假货好。”
“你觉得是假货就还给我吧。”阮初棠的眼睛依旧盯着手机,语气不咸不淡。
“你这样丢的是我的脸你知道吗?”
阮初棠闭上眼深呼吸两口,又忽地睁开眼。
她转头看向顾泽川。
“我丢你什么脸了?发票在里面,你自己不会看吗?需不需要我带你去专柜找店员求证?”
顾泽川愣了一瞬,才低头去找发票。
看到发票,顾泽川才信这条项链是真的,他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也放柔下来,“你刚刚怎么不说有发票?”
阮初棠冷哼一声,“懒得说。”
说完她又继续玩手机了。
半晌,身侧的顾泽川才压着声音道了歉。
“抱歉,今天的事是我误会你了。”
阮初棠假装没听见,全神贯注地打游戏。
顾泽川守在她身边没再说话,眼神却一直落在玩游戏的那群人身上。
更确切地说,是落在陈菀身上。
阮初棠打完一局游戏抬头,刚好看见顾泽川在看陈菀。
陈菀游戏输了,被人吆喝着灌酒。
一开始顾泽川还克制着。
可当他看见陈菀喝下第三杯酒,准备喝第四杯的时候,他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陈菀身边,一把抢走她手上的那杯酒。
“胃不好还喝这么多酒,陈菀,你不要命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顾泽川生气了。
刚才还闹哄哄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汇集到他们身上。
陈菀赌气,抬眼对上顾泽川的愤怒的目光,“你管我?”
“你不准喝酒了。”
顾泽川冷冷地扫了一圈玩游戏这群人,阴沉着脸开口:“谁敢再灌她喝酒试试?”
那些人纷纷移开视线,不敢跟他对视。
阮初棠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唇边勾起嘲讽的弧度。
陈菀起身想去抢那杯酒。
顾泽川举高酒杯不让她碰到。
陈菀踮起脚尖,一下没站稳摔进顾泽川怀里。
顾泽川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搂紧了她,“小心点,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
陈菀双颊酡红,倚靠在顾泽川怀里仰起脸看他,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顾泽川,你真的很讨厌。”
周围的人又开始起哄。
顾泽川刚想说点什么,一抬眼猝不及防地对上阮初棠冰冷的双眸。

挂了电话,阮初棠细细回想今晚发生的事。
陈菀为什么会趁她洗澡溜进她的房间?肯定不会是像陈菀说的那样,只是来她的房间里转转。
陈菀一定有什么企图。
阮初棠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仔细查看房间的物品摆设,除了摔碎的瓷娃娃,好像一切都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异样。
忽然,她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面那杯牛奶上。
阮初棠有个习惯,睡觉之前要喝一杯热牛奶。
牛奶是她洗澡之前就让保姆热好了送上来的,准备等洗完澡之后再喝。
而瓷娃娃在摔碎之前也是放在这个床头柜上的。
既然陈菀打碎了瓷娃娃,那么就说明陈菀来她房间那会儿肯定在床头柜附近逗留了。
这杯牛奶,极有可能被陈菀动了手脚。
......
江时序是在三个小时后抵达海城的。
阮初棠接到电话的时候,江时序已经在往景和苑别墅这边赶了。
此时阮初棠正将前几天收拾好的不要的东西一包一包地往别墅外面的垃圾桶丢。
“时序哥哥,我今晚不住这里了。”阮初棠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别墅走,她还有好多东西没丢完,这个时间保姆也休息了,她不想麻烦人家,索性都自己丢了。
江时序也没多问,只说了一个“好”。
阮初棠又问:“你订好酒店了吗?”
江时序说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那好,我也在那家酒店订个房间,一会儿我们在酒店见面吧,你不用往这边赶了,直接去酒店吧。”
她打算今晚就清理好所有东西带上行李离开这栋别墅。
她跟顾泽川,也是时候说再见了。
阮初棠将行李箱放入后备箱,拿出手机准备在网上订房时,才发现那家酒店已经没有空房了。
她查了一下才知道明天有一场大型考试在那附近的学校举行,方圆几公里的酒店几乎全都爆满。
她找了一圈,只剩下一家低档宾馆还有间空房,阮初棠翻了翻评论区,看见那些照片和差评皱了皱眉。
其中有一条是:隔音太差了,大半夜的隔壁情侣的声音太清晰,就像在我面前现场直播一样,听得我热血沸腾一晚上没睡着。
阮初棠看懂了。
她明天下午三点要开庭,开车过去大概要三个小时,算上收拾洗漱和吃午饭的时间,她最迟上午十点就要起床。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等会儿还要见江时序,留给她的休息时间不多了。
要是半夜还有噪音打扰她睡觉,明天肯定会犯困。
想了想,她给江时序发了个消息。
那家酒店没有空房了,附近酒店也满房了,时序哥哥你可以帮我订个房吗?
那些高档酒店放出来的普通房间没有了,但一般都有豪华套房预留给贵宾。
江时序毕竟是江家少爷,江氏集团的总裁,订个房间很容易。
江时序很快回复。
我的房间是顶层套房,复式的,有两间卧室,楼上一间楼下一间,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过来将就一晚。
阮初棠犹豫了一阵。
她跟江时序都三年多没见了,刚见面就住一块儿不太好吧?
可是如果不去,这大晚上的,她上哪儿订房去?
复式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两间房,楼上楼下隔挺远。
纠结几分钟后,阮初棠同意了。
她刚准备踩油门发动汽车,忽然又收到了顾泽川的消息。
他发了几张照片,陈菀的手被纱布包裹了一圈又一圈,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阮初棠,你这次真的过分了,赶紧来医院给菀菀道歉。
你不来道歉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你乖乖道个歉,别墅你还可以继续住。
阮初棠冷笑一声,没有回复,干脆果断地拉黑删除了顾泽川。
......
医院里,顾泽川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醒目的红色感叹号,眸色冷厉,一张俊脸布满阴云。
“Ruan.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发送朋友验证”。
阮初棠竟然把他删了!
顾泽川眉心跳了跳,火气在心头涌动。
出息了,还学会删好友了。
病床上的陈菀看顾泽川脸色阴沉,忍不住开口道:“泽川,你怎了?”
顾泽川拉回思绪,敛了敛神,冷声敷衍道:“没什么。”
陈菀不再多问,她一双美眸定定地望着顾泽川,一副柔弱的模样,“泽川,我的手是不是废了,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陈菀之前是学钢琴的,当年出国深造去的就是国外某所著名的音乐学院。
回国前她就开始在国内某个爆火的短视频平台经营账号,到目前为止已经积累了一百多万粉丝,在网络上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
听她这么一说,顾泽川的神色柔和了几分,眼中流露出些许同情和怜爱,“不会的,医生说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过几天就好了。”
陈菀神色忧伤,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真的吗?泽川你不会是在哄我吧?”
顾泽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会。”
陈菀抬眸对上顾泽川的眼,委屈巴巴地问:“泽川,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伤再严重点,以后都弹不了钢琴了,你会原谅阮初棠吗?”
顾泽川黑眸幽深,声音冷然道:“别说再严重点了,就是你现在这个伤,她不跟你道歉我都不会原谅她,要是你真的以后再也弹不了钢琴,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陈菀眼中泪光莹莹,她将头靠在顾泽川肩膀上,软声软气道:“泽川,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顾泽川搂着陈菀,心里却想着阮初棠。
刚刚他在别墅说再也不想见到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但是是她伤害陈菀在先,错的是她!
她删好友只不过是等着他去哄她,可是这次,他不想哄。
......
阮初棠到达酒店一楼大厅,一抬眼就看见了江时序。
他一身黑色衬衣西裤,充分展现了宽肩窄腰长腿的优越身形,五官轮廓利落,眉深目俊,模样和三年前比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好看得人神共愤。
他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比他矮一个头,看起来像是助理。
江时序看见她,急切地迈着长腿几步走上来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棠棠,你还好吗?”
阮初棠抿唇,轻声回道:“我没事。”
“江总,那我就先下去了。”江时序身边的助理毕恭毕敬地说。
江时序点点头。
五星级酒店顶层套房装修豪华,视野开阔,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海城夜景。
“棠棠,你想住楼上还是楼下?”
和这样一个极品帅哥共处一室,阮初棠有些紧张局促,“我都,都可以的。”
似乎听见一声低低的笑,阮初棠不敢抬头直视江时序的眼睛。
她听见他嗓音低沉温柔地说:“那你住楼上吧,有需要随时叫我。”
初棠脸上爬上一抹可疑的绯红,“好。”

苏清韵出院那天,雪霁初晴,道路两旁的树木琼枝玉叶,天空湛蓝澄澈。
阮邵东亲自开车来医院接苏清韵,夫妻俩一路无言,气氛有些压抑沉闷。
小初棠坐在后座,对着窗户呼气,用手指在车窗上画画,满心都是喜悦。
妈妈终于出院了。
小初棠在车窗上画下一家三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苏清韵看见车窗上的图案,心中酸涩不已,霎时红了眼。
她扭头偷偷抹去眼泪,调整好情绪挤出一个笑,“再过几天就是棠棠的生日了,棠棠想要什么礼物?”
小初棠还趴在窗户上画画,脆生生地回答妈妈的问题,“妈妈,我想要一只玉桂狗。”
“玉桂狗?”苏清韵声音温柔,“玉桂狗是......是宠物狗吗?妈妈没听过这个品种的狗狗。”
“不是的。”小初棠摇摇头,“是卡通小狗,我想要一只陶瓷的玉桂狗,我听雪落说长安路那边开了一家手工坊,我们可以买一只无色的陶瓷小狗自己染色。”
小初棠转过头看妈妈,“上个星期雪落和政安哥哥就去那里染了两只很可爱的瓷娃娃。”
苏清韵垂眸浅笑,“好呢,棠棠想去妈妈就陪你去。”
初棠十二岁生日那天,天空下起了大雪。
阮初棠和妈妈手牵着手走进那家手工坊,因为提前定制了无色陶瓷玉桂狗,她们到的时候没有等,老板将做好的玉桂狗拿出来,初棠和妈妈就开始上色。
那是她们第一次一起合作完成一件手工制品。
最后的成果初棠很满意,她的玉桂狗跟图片上的一模一样,甚至还更可爱些。
母女俩从店里出来,去了附近的蛋糕店。
苏清韵左手提着蛋糕,右手牵着初棠,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温柔眷恋地看着小初棠。
“棠棠,妈妈爱你,很爱很爱。”苏清韵的声音轻轻的,很快就被北风吹散。
小初棠的鼻尖冻得红红的。
妈妈以前经常说爱她,她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嗓音脆脆地回道:“妈妈,棠棠也很爱你。”
苏清韵鼻子一酸,又要忍不住泪意。
她的初棠还这么小,才十二岁,她以后不能陪着她了,她该怎么办啊。
怕被初棠看见自己的眼泪,苏清韵扭过头,继续迈着步子往前走。
初棠被妈妈牵着,穿过人群熙攘的长安路步行街,到了外面的露天停车场。
阮邵东的车停在那里。
远远地,小初棠瞧见爸爸站在风雪中抽烟,脸上神色悲伤寂寥。
这种表情她很少看见,正疑惑着,阮邵东一抬头看见她们母女俩,脸上的悲伤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初棠还以为刚刚是她的错觉。
阮邵东掐掉烟,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回来了”。
苏清韵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天晚上,是阮邵东下厨做的菜。
他们一家三口围在餐桌旁其乐融融,小初棠戴着王冠许生愿望吹蜡烛。
意外是在吃蛋糕的时候发生的。
苏清韵一块蛋糕喂到嘴边,忽然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阮初棠吓坏了,手中蛋糕掉在地上,弄在了新买的小皮鞋。
阮邵东慌乱地抱起苏清韵,声音哽咽,“清韵,清韵你别吓我,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保姆慌慌张张地打“120”,初棠眼神呆滞,木然地站在一边,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啊,为什么妈妈会忽然吐血?
医生不是说可以出院了吗?
妈妈不是已经康复了吗?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医护人员将苏清韵抬上车。
临走前,初棠看见妈妈泪眼婆娑地望着她,艰难地张着嘴,好像想同她说些什么。
妈妈已经痛到说不出话,她嘴唇翕动,初棠看懂了她的口型。
她在说“对不起”。
刹那间,初棠泪流满面,她疯了一般跑出去,一头扎进漫天风雪中。
“妈妈,妈妈不要走......”
救护车争分夺秒,来不及等初棠就马上启动,迅速驶离。
阮初棠追着救护车跑了一段路,直至那辆载着妈妈的白色救护车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停下脚步。
那晚,苏清韵离开了人世。
阮邵东彻夜守着她,哭到不能自已。
这些,阮初棠不知道。
她没追上救护车,还摔倒在雪地里,是不放心追出来的保姆阿姨将她抱回去的。
当夜,初棠发起了高烧,梦里一直喊着“妈妈”,断断续续地哭了一整晚。
等她第二天清醒过来,却听到妈妈已经离世的消息。
初棠不敢去医院见妈妈最后一面,她怕见到那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她那段时间一直自欺欺人,想着只要没有亲眼见到妈妈的尸体,妈妈就还活着,她只是出了趟远门,去了远方。
在初棠心里,那个温柔爱笑,明媚如春光般的女人永远活着。
苏清韵走后,阮初棠整日整夜的抱着那只陶瓷娃娃不吃不喝,困了就睡觉,醒了就无声无息地流眼泪。
阮邵东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他眼中没了光,头发也花白了不少,再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照顾这个女儿。
后来阮邵东甚至确诊了抑郁症。
阮初棠曾一度以为阮邵东此生都不会再娶,毕竟他那么爱妈妈,心里怎么可能还容得下别的女人?
可是两年后,阮邵东却把妈妈曾经的好闺蜜娶进了门。
她当时闹得很凶,当天就搬去了学校宿舍,即使寒暑假回家也是一个人闷在屋里,不跟他们讲话。
大学后两年她和阮邵东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缓和,刚一毕业阮邵东又让她与江家联姻,这让本就脆弱不堪的父女关系雪上加霜。
阮邵东大概是真的气着了,以往他对初棠都有求必应,但在联姻这件事上却坚决不肯退步,甚至还停了初棠的卡来逼迫她回家。
对于阮初棠来说,联姻的事只是一条导火索,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离家出走的最根本原因,是阮邵东再娶。
他背叛了妈妈。
初棠还觉得阮邵东让她大学一毕业就去联姻是想把她从家里赶走,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阮家容不下她了。
所以她负气出走,这一走,就是三年。
这只陶瓷娃娃她一直带在身边。
这是她的精神寄托,是妈妈留给她最后的礼物,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可是现在,它碎掉了。
初棠的心也跟着碎掉了。
......
初棠哭够了,开始想办法挽救。
如果能找到顶级修复师,说不定还有救。
她拍了一张碎片的照片发朋友圈。
找顶级修复师。
初棠江城那边的人脉很广,有几个亲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闺蜜朋友也是豪门千金少爷,找个修复师应该不难。
刚发出去没几分钟,江时序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阮初棠以为他要给她推荐修复师,立马接起电话。
江时序的声音透着急切担忧,“棠棠,你受伤了?”
阮初棠先是怔了一瞬,随即马上反应过来,陶瓷碎片上面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
“没有,不是我的血。”
江时序又问:“发生什么事了,苏阿姨送给你的陶瓷娃娃怎么摔碎了?”
阮初棠沉默了。
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更让她惊讶的是,江时序只看碎片就知道那是妈妈送她的瓷娃娃。
顷刻后,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我现在去机场,等我,我来海城看看你。”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