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还想往哪跑?”
每当她想要起身,肩膀就会被狠狠踹一脚,她摔倒在地,身下是被撕得粉碎的试卷。
就算在梦里,她还是能尝到眼泪的咸涩,感受到它淌过肿胀脸颊时引起的刺痛。
一只大手拽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再将她的脸狠狠摁进脏水里———
她无法呼吸,窒息感越来越强。
... ...
昭禾被人唤醒,茫然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室洁白的颜色,她的眼眸一点点聚焦,目光下移,池枭蹲在她面前,正与她四目相对。
镜片后,他有一双凛冽而温柔的眼睛。
“我睡了多久?”
他说: “两个小时零十六分钟。”
昭禾头痛欲裂,他又解释了自己唤醒她的原因: “你在做噩梦。”
她试图坐起身,却在一瞬间察觉到了小腹和坠痛和下身的粘腻感。
昭禾颤抖的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直接傻了眼————她的衣物穿戴整齐,洁白的沙发有血迹。
又一股热流从下身涌出,她意识到自己的生理期来了。
还弄脏了这里的沙发。
她自责的垂下眼眸,脑海中在竭尽全力组织着道歉的话语,手捂上了疼痛不已的小腹。
“对不起,我... ...” 昭禾缓缓将脚挪下沙发,池枭只是伸手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推,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一侧的隔间走去。
门后是一双棉拖鞋,他低声道: “踩好。”
昭禾在慌乱中抱住了他宽阔的肩膀,他站得笔直,让她倚靠。
“不需要担心,等我回来。” 池枭的话一下子让她冷静了下来,她轻轻点头,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回来的时候给她买了新的裤子和内裤,还有一包日用卫生巾。
池枭一言不发的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给她遮挡裤子的血迹,还将她送到了洗手间门口。
“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
他嘱咐道。
等昭禾回到诊疗室的时候,他已经将沙发的套子拆了下来,所幸没有沾到里面。
她站在门口,身上是他的白大褂,轻轻喊了一声:
“池医生。”
他回头,那张清俊的脸庞让她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池枭注视着她,轻轻笑了起来,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