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冷漠的？”
“我哪里配不上你？”
“求你了，说句话。”
唇齿间是他数不尽的呢喃。
“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彼此一点空间冷静下来，你现在身体不舒服，还是好好休息吧。”
明浔终于从他的吻里被解放出来，她早就有些喘不上气了。
苏闻祈的力气仿佛在此时全然耗尽，他用尽力气挤出一丝声音问：“你还爱我吗？”
如果是在这之前，明浔会毫不犹豫的回答“爱”，但现在不是了，她犹豫了。
以前那个事事有回应，温柔细心的苏闻祈，变成现在这样患得患失难以沟通的样子。
明浔真的累了。
不是不爱，是累了，所以她没能第一时间给出回答。
“我不允许。”他不是在商量，而是以一种命令的口吻。
苏闻祈绝对不会接受明浔不爱他的事实，他不允许这一切发生。
明浔忍不住质问道：“你不允许有什么用？你能主导我一切的想法吗？”
闻言，他的眸中逐渐浮现出偏执，“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她忍不住勾勒起嘴角，语气凉薄又嘲讽：“你觉得这样像个完整的人吗？一辈子跟在我身边？”
苏闻祈确实很好，配自己绰绰有余，可明浔此时此刻真的觉得，他的爱有些太过于沉重了。
她不会主动跟他分开，恰恰相反，她也同样爱着他。只是爱和希望他能够拥有自我是两码事。
人生应该是旷野，而不是陷于感情这条单行道。
“为什么不能？”苏闻祈抿着唇质问着。
其实也算不上质问，只要看到他黯淡的双眸，就能察觉出此刻的心如死灰。
“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明浔好半天才说出口，她不敢看苏闻祈的眼睛，低垂着眉眼继续说道：“你这样我会觉得很累，很痛苦。”
她满脑子都是以前那个温柔的苏闻祈，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她不该去主动招惹他的，也不该以那种方式结束他们之间的感情。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性情大变。
明浔低着头，拼命的忍耐着泪意。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希望我陪在你身边，还是……”后面的半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就像是溺水者的孤注一掷，苏闻祈渴望着明浔的爱意。
明浔抬眼望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不用说了，”苏闻祈的眸底此刻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