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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一世,我在王朝固皇权,肃朝堂闻臣凤昭月完结文

云不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即齐声道:“陛下圣明!”北凉帝很满意他们的识时务,看向凤昭月,声音柔了下来,充满威严道:“护国公主查抄贪官有功,即日起封为长公主,掌兵两千!”“父皇。”凤瑾等皇子心头一跳,牙齿紧紧咬住,长公主非嫡女或军功者不得封,凤昭月不过是查抄了几个贪官竟然就被封为了长公主,地位比他们还要高。更不用说佣兵两千了。经此一役,父皇只会更加偏宠凤昭月,这个贱人,真是生来就是和他作对的,为什么这个贱人不死,为什么?!“凤瑾,你有异议?”北凉帝凉凉的看着凤瑾。凤瑾心头一跳,许家已经没了,这个时候他在出头容易被父皇所不喜,还是应当低调些,想办法拿到赈灾权才是。“儿臣想说皇妹巾帼不让须眉,长公主的封号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父皇圣明。”“狗腿。”五皇子忍不住道。...

主角:闻臣凤昭月   更新:2025-01-07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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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臣凤昭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活一世,我在王朝固皇权,肃朝堂闻臣凤昭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云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即齐声道:“陛下圣明!”北凉帝很满意他们的识时务,看向凤昭月,声音柔了下来,充满威严道:“护国公主查抄贪官有功,即日起封为长公主,掌兵两千!”“父皇。”凤瑾等皇子心头一跳,牙齿紧紧咬住,长公主非嫡女或军功者不得封,凤昭月不过是查抄了几个贪官竟然就被封为了长公主,地位比他们还要高。更不用说佣兵两千了。经此一役,父皇只会更加偏宠凤昭月,这个贱人,真是生来就是和他作对的,为什么这个贱人不死,为什么?!“凤瑾,你有异议?”北凉帝凉凉的看着凤瑾。凤瑾心头一跳,许家已经没了,这个时候他在出头容易被父皇所不喜,还是应当低调些,想办法拿到赈灾权才是。“儿臣想说皇妹巾帼不让须眉,长公主的封号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父皇圣明。”“狗腿。”五皇子忍不住道。...

《重活一世,我在王朝固皇权,肃朝堂闻臣凤昭月完结文》精彩片段


当即齐声道:“陛下圣明!”

北凉帝很满意他们的识时务,看向凤昭月,声音柔了下来,充满威严道:“护国公主查抄贪官有功,即日起封为长公主,掌兵两千!”

“父皇。”

凤瑾等皇子心头一跳,牙齿紧紧咬住,长公主非嫡女或军功者不得封,凤昭月不过是查抄了几个贪官竟然就被封为了长公主,地位比他们还要高。

更不用说佣兵两千了。

经此一役,父皇只会更加偏宠凤昭月,这个贱人,真是生来就是和他作对的,为什么这个贱人不死,为什么?!

“凤瑾,你有异议?”北凉帝凉凉的看着凤瑾。

凤瑾心头一跳,许家已经没了,这个时候他在出头容易被父皇所不喜,还是应当低调些,想办法拿到赈灾权才是。

“儿臣想说皇妹巾帼不让须眉,长公主的封号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父皇圣明。”

“狗腿。”五皇子忍不住道。

“父皇,儿臣还有另外一件事想禀报给父皇。”凤昭月淡声开口,对于自己被封为长公主一事无悲无喜,左右不过一个封号罢了,有没有对她来说都一样。

“你说。”北凉帝颔首。

“北方干旱灾民已经刻不容缓,之前是因为国库空虚不得不耽搁下来,如今已经有了这么多钱,此事也该趁早定下来,选择钦差大臣携带银钱解决百姓疾苦。”

凤昭月清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凤瑾眉头一跳,皱眉看着凤昭月。

这贱人又在搞什么?!

她一定要逼死自己才开心吗?!

这件事和她一个公主有什么关系!?

朝臣们见状也纷纷谨言。

北凉帝神色愈发柔和,目光移到众臣脸上时神色又冷了下来,“长公主说的不错,当务之急是北方旱灾一事,赈灾人选上爱卿们可有什么提议?”

此话一出,刚刚还讨论的沸沸扬扬的声音戛然而止,纷纷将目光落到三,五皇子身上。

这件事情一直以来讨论的就是派哪位皇子去,如今出了许家这事儿,各个皇子都不愿意在出这风头。

凤瑾拱手道:“父皇,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亲自带人运送赈灾银两,解决百姓疾苦。”

五皇子勾了勾唇,三哥还是蠢啊,许家刚获罪,凤瑾和许家素来亲近,这个时候父皇怎么可能还将这种肥差落到凤瑾头上?

北凉帝沉沉的看着凤瑾,一时不语,凤瑾眉心狂跳,扑通一声跪下,“父皇,儿臣听闻北方路途遥远,苦寒无比,长年不下雨,颗粒无收,这种时候儿臣愿意只身前往,如此才能体现父皇爱民如子的心。”

“老三有这份心,朕很是欣慰。”北凉帝眼里闪过满意,凤瑾这番话也算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了,转头看向其他皇子。

“老五,你觉得呢?”

骤然被点名,五皇子拱手道:“三哥说的有道理,只是赈灾银可不是小数目,三哥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万一丢了银子那就不是苦了百姓的事儿了。”

凤昭月眉心微微一跳,转头看向五皇子凤鸣。

凤鸣转头,对她微微一笑,笑容温润和煦如春风,一副兄长模样。

凤昭月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

凤瑾眼底闪过暗色,拱手道:“父皇,虽然儿臣武功不行,但大内高手那么些,总不至于丢了钱去,五弟实在是杞人忧天了。”

“好了。”

北凉帝哪里不知道这两个儿子之间的弯弯绕绕,赈灾是假,收敛人心才是真吧,他看向凤昭月。


凤昭月转眸,男人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冷汗打湿了鬓发,透明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动着,身体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即使如此,他也一声不吭,抓着凤昭月的手越发用力,像要融进骨血里。

尚公公见了紧张不已,“殿下,您的手……”

“无妨。”

凤昭月拿出帕子,动作轻柔仔细的将男人脸上的汗擦掉,动作自然有耐心。

“殿下,太医到了。”

凤昭月垂眸,目光落在闻臣抓着自己的手上,淡声道:“进来吧。”

太医院派来的太医是王医正,他进来时那一地尸体还没处理好,吓得腿都软了,待进来后看到眼前的一幕,险些吓丢了魂。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妈呀,九千岁是抓着公主殿下的手吗?

公主殿下何时同人这么亲近过?尤其对方还是向来不和的九千岁。

他不会被灭口吧?

“管好你的眼睛。”尚公公斥了一句,王医正连忙收回视线,垂落在地上,“殿下,微臣需要把脉。”

凤昭月默了默,闻臣的力气极大,她挣脱不开,反而因为她的动作,更加用力,她看着闻臣的脸,见他昏迷中也不安生,不由得纳闷看向尚公公。

“他不会是装的吧?”

想借着这个机会捏碎她的手腕。

尚公公嘴角一抽,直觉最开始督主想装,但现在绝对是真的。

“罢了,你去另一边把脉。”凤昭月忍着疼。

王医正应了一声,背着药箱去摸闻臣另一只的手的脉搏,不料在离闻臣一步远时,昏迷中的男人猛的睁眼。

瞳孔闪过嗜血的猩红色,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掌挥出。

尚公公早有准备,拉过王医正,这掌空了,男人口中鲜血喷出。

“闻臣!”

凤昭月吓了一跳,慌忙去擦他吐出的血,而挥出那掌之后,男人的眼睛又闭上,她声音染上急躁。

“为什么会这样?!”

尚公公道:“督主不喜外人近身,尤其是昏迷的时候,就连奴才也近不得。”

凤昭月沉默下来,她确实听说过有些人会在经历过极大危险时身体呈现自我保护状态,排斥一切靠近的活物,从而反击。

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闻臣身为东厂和锦衣卫首领,明里暗里的刺杀不知经历了多少回,又有多少次从鬼门关走出来,防备心不重的话,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那为何本宫无事?”凤昭月清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不解。

王医正刚捡回来一条命,心里稍定,听到这话摸了摸胡子,迟疑着道:“莫非殿下对九千岁是不同的,他十分信任殿下,打心眼里觉得殿下不会害他?”

这话说出来,王医正自己都不信。

尚公公却欲言又止的看着凤昭月。

她是闻臣极度信任之人?

凤昭月也不信。

但上一世如走马灯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凤昭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隐隐有些加快,一股陌生的感觉从心底蔓延上来。

沉默稍许,凤昭月问道:“可有什么办法让他无法动手?”

“可以施针封住九千岁的穴位,麻痹他的行动。”王医正有些无奈,因为施针也要靠近才行。

凤昭月声音淡淡:“银针给本宫,你说穴位方位即可。”

王医正拿出银针扔过去,凤昭月单手接过,按照王医正教的,将闻臣扶起来,一根根银针刺入他的大穴里。

最初还会颤抖着不敢下针,待下到最后,凤昭月的心情复杂起来。

旁人连靠近都不能,可她这么折腾,闻臣都没有反抗的迹象。

她眼里深色一闪而过,确定闻臣不会反抗之后,王医正这才上前把脉,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医正脸色越来越凝重。

“如何?”

凤昭月冰冷的嗓音响起。

王医正收回手,询问道:“微臣可否看看令九千岁中毒的东西?”

尚公公将帕子送上,王医正闻了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恐慌极了,“殿下,九千岁确实中了毒,但并不是这个毒,九千岁体内的毒要更加霸道凶险。”

完了,他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凤昭月一怔,“可能解?”

王医正面露为难,“恕微臣学艺不精。”

凤昭月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何时能醒?”

“微臣给开一些药,服下后很快就能醒。”王医正低着头不敢去看公主的脸色,直到头顶响起寒凉彻骨的声音。

“今日之事,烂到肚子里,否则后果自负!”

“是,殿下放心,微臣心中有数。”王医正松了口气,幸亏殿下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否则他今日性命难保。

“出去吧。”

得了命令,王医正连忙收拾东西离开,出了房门,一个小太监笑呵呵的拦住王医正的去路,送上一枚丹药。

“王太医,咱家只相信死人能保守秘密,既然殿下饶你一命,咱家也不能违背命令不是。”

王医正颤巍巍的拿起药,看都不敢看,一口吞下,连滚带爬的出了东厂,还没等彻底离开,千影出现在王医正面前。

“殿下赏的。”

王医正看着又一枚毒药,心态崩了。

房间内的气息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凤昭月许久未曾说话,尚公公也不敢开口,又不敢离开,眼神用一种凤昭月不懂的复杂看着她。

这些年主子爷对公主殿下可以说是掏心掏肺,许怀安和三皇子处处利用殿下,一直都是主子爷给托着,偏偏殿下还以为主子爷跟她作对。

对主子爷的态度十分恶劣,言语嘲讽辱骂,更是有好几次都下了死手,主子爷也是纵容着,眼里只能看见殿下一人。

如今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小太监端来药,凤昭月感觉抓着自己的手力道松了松,她接过药,淡声开口,“你们都出去吧。”

尚公公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恭敬的退了出去。

喂完药,凤昭月起身将碗放到一边,不料刚一动,抓着她的手猛的收紧,用力一拉,她没反应过来,踉跄了一下倒在闻臣身上。

凤昭月身体僵住了。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到闻臣闭着眼睛,才微微舒了口气,胳膊撑着欲要起身时,腰间多了双手。

细腰被人揽住,鼻翼间充斥着龙涎香,凤昭月睫毛微不可闻的颤了颤,一阵旋转,她被闻臣扣在怀里。

腰间的胳膊像是铁臂,任由凤昭月怎么掰都掰不开,她又舍不得用武功强制挣开,怕伤到闻臣,一番挣扎下来,汗都累出来了。

“闻臣,你装的吧?”


许怀安跪完一圈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回来后就被扔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当夜许怀安就发起了高烧。

叶贵妃派来的太医被拦在府外,丞相府想把人接走也被千影打发了回去,烧的虚弱的许怀安身边只有一个贴身小厮伺候着。

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在喊着公主殿下什么的,小厮怕出了人命,壮着胆子跑到梧桐殿大声哀求起来。

“公主殿下,驸马知错了,求您去看看驸马吧,他嘴里还在喊着你的名字呢,求您让太医给看看吧,不然驸马就要没命了。”

凤昭月已经睡熟,被傲月轻轻唤起,听到这话觉得十分有意思。

嘴里喊着她?

怕是喊着她去死吧。

凤昭月披上外裳起身,垂眸看着小厮,“许怀安要死了?”

“殿下,驸马情况实在不好,奴才这才贸然打扰……”

“让府外的太医进来吧。”凤昭月语气淡淡:“千影,你去看着,不要让许怀安死了,也不要让他被治好,懂?”

千影点头,殿下的意思就是让许怀安痛着,疼着,饱受折磨。

这些年来许怀安仗着凤昭月的宠爱在盛京横着走,就连丞相府也沾了不少的光,此次许怀安被护国公主惩罚了一事闹得满城皆知。

就连宫里的皇后,太后,还有各府的皇子王爷听到这个消息都十分的震惊,凤瑾更是闻之色变。

“许怀安做了什么让小六生这么大的气?”

“还是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要说奇怪,公主更奇怪一些,她不仅罚了许怀安,还顶撞贵妃娘娘,最重要的是,属下听说公主今日去了御书房,她走后不久,陛下就将户部召进了宫。”

凤瑾眉头皱起,凤昭月还去了御书房,如今父皇正为北地旱灾一事愁苦不已,她去做什么?

原本想着让许怀安在凤昭月身边,让凤昭月为自己所用,不说别的,就是父皇对凤昭月的宠爱,还有凤昭月身后的镇远将军府,这等权势身份都将成为他的助力。

可如今赈灾人选还没确定,许怀安倒是先惹怒凤昭月了。

“随本王去一趟户部。”

赈灾人选,他势在必得!

……

一袭黑衣的影卫悄无声息的落入梧桐殿廊外,声音恭敬,“殿下,影阁千殊求见。”

“进。”

殿内传来清冷的女声。

千殊推门而入,殿内只点了一盏灯,昏暗的灯光下,凤昭月坐在太师椅上,手指间捏着一本薄书,神色慵懒。

“东西都拿到了?”

千殊不敢多看,跪在地上,恭敬道:“按照殿下给的位置,属下等找到了户部三名官员卖官的证据,都在此处。”

他呈上厚厚的纸,修长白皙的手指接过去,翻了翻,凤昭月眉头一皱,“户部侍郎的呢?”

“属下要禀报的就是此事,属下去晚了,户部侍郎那份被人拿走,属下同对方过了手,武功不低,属下不察,被对方跑了,还请殿下责罚。”

千殊头低下,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声音,他小心抬眸,就见殿下唇角似乎带了笑意,一瞬,笑意又消失。

“确实该罚。”

一张纸轻飘飘丢在他面前,清冷如月的嗓音响起。

“本宫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这个名单上的商行给本宫盯紧了,三日时间,本宫要拿到他们偷税漏税,走私买卖的证据。”

“是。”千殊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弥补的机会。

影卫离开,凤昭月揉了揉眉心,上一世她虽然不碰朝政,但是赈灾一事事关重大,她出了力,让许怀安和凤瑾一起去赈灾。

后方的银钱自然也是来于这些人,她查出来后第一想法不是消灭蛀虫,而是利用他们帮许怀安扶摇直上。

虽然后来她也没放过这些人。

凤昭月打了个哈欠,往榻上走去,临睡时,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熟悉俊美的脸,嘴角不由得勾起。

算算时间,他明日就该回来了吧。

……

烈阳高悬,梧桐殿安静的异常,许久都没睡得这么舒服的凤昭月睁开眼时还有些茫然,意识回拢后,她揉了揉眉心,眼底已经清醒过来。

“殿下。”

红叶已经等候多时了,听到动静,端了水进来。

洗漱完毕,凤昭月简单用了膳,便出了公主府。

东厂

“督主,公主殿下来了。”

凝固了的鲜血铺成地砖,空气中弥漫着难闻刺鼻的血腥味儿,染满血污的地面上,一袭暗紫色衣袍的高挑人影漫不经心的抬起手。

骨骼分明,白皙好看的手指抓着面前血肉模糊的脑袋,微微用力,咔嚓一声,对方身子软了下去

手下递过来一张帕子,清冷急躁的女声传来。

“别接——”

闻臣顿了顿,接过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雪白的面孔上沾染了鲜血,精致的眉眼妖艳非常。

“稀客啊。”

他转过脸,眼尾染着一抹病态的猩红之色,原本冷冽莫测的眼神在看到凤昭月的脸时微微发生了变化。

他侧过身,挡住身后的尸体,微微挑眉,“殿下这是变成哑巴了?不是说杂家的东厂是个肮脏的地方,死都不来吗?”

凤昭月定定的看着面目阴戾的闻臣,上一世她厌恶极了闻臣,只因为她这一身武功是闻臣教的。

严格来说,闻臣也算是她的师傅。

可她也因此厌恶闻臣,在她眼里,闻臣就是个阉人,一个太监,仗着她父皇的宠信便处处和她作对,那时候闻臣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她视他为死敌。

可就是这个视为死敌的人在前世她身处绝望之际,横刀立马的杀了那些害她的人,最后抱着她破烂不堪的身体。

那时她早已经听不见看不见,但是却清楚的感觉滚烫的泪水落在脸上,她想象不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是如何抱着她肮脏的身体走出的地牢。

那天,闻臣在她掌心里留下了一行字。

“殿下,我来为你报仇。”

在她失去意识前,她感觉到温热落在脸上,又被人温柔的擦去,她不知那是他的泪还是他的血。

想到这里,凤昭月忍着喉头和心脏的难受,抬眼看向男人。

“师父。”


颜文卿听到这个惩罚,舒了口气。

“多谢陛下。”

“颜湛呢?”

北凉帝想看看这位让闻臣和昭儿轮番替他做主的人究竟是何等模样。

随着话落,青色长衫彻底出现在众人面前,青年身姿劲瘦修长,面容白皙儒雅,许多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白的吓人,更显得眉眼深邃,骨子里透出的文人墨骨的气质。

“草民颜湛参见陛下。”

北凉皇目光复杂的在颜湛身上扫视着,声音威严的问道,“秋收赋是你写的?”

“回陛下的话,是草民十五岁时所写。”颜湛声音朗润好听,走起路来却一瘸一拐的,让北凉帝更加头疼了。

“这件事是颜俊有错在先,你想要颜家给你什么补偿但说无妨,朕都会为你做主的。”

颜文卿身体颤了颤。

颜湛轻声道:“回陛下,草民不要颜家的补偿,草民这些年见过各种因为生计奔波的老百姓,为了粮食哀求上天的农民,所以草民斗胆求陛下让草民去北方赈灾。”

“你确实胆大妄为,敢说出这种话来。”北凉帝眸光深沉。

凤昭月淡声开口,“父皇,颜湛的才学摆在那里,他又对农业之事较他人熟络,若不是颜家作孽,此时颜郎中应该是颜湛,父皇不妨给他一次机会。”

“皇妹说的轻巧,他一个白衣,空有才学,谁能保证他能做好?北地那么多百姓难道都要给他当试炼石吗?”

凤瑾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众臣纷纷附和。

就连一向和凤瑾作对的凤鸣都向着凤瑾说了好几句话。

“肃静!”北凉帝不忍女儿被众臣针对,清了清嗓子让大殿安静下来,正要说些什么,清冷的女声冷冷响起。

“诸位的担心不无道理,所以本宫愿意在此立下军令状,给颜湛十天试用时间,到达北地之后十天,若北地百姓的灾情没有缓解,本宫愿意以死谢罪!”

“昭儿!”北凉帝忍不住呵斥。

颜湛瞳孔地震,猛的抬头看向立于自己前方的红色窈窕背影,心底大为震撼。

众人也被凤昭月这话震住了,场面一时寂静无声,直到一声不阴不阳的嗤笑打破这股寂静。

“长公主殿下真是爱才如命啊。”闻臣坐在太师椅上拍了拍手,浓黑般的狭长眸子,眼底有一瞬的猩红,转瞬即逝。

凤昭月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望着上方明黄色的身影,声音坚定,“儿臣愿以性命担保,父皇可以派重臣盯着颜湛,十日之后他做的不好,立马取代他的位置。”

这既是对颜湛百分百的信任,也是对北地百姓的负责,她不会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但也不会让人有机会生出事端。

北凉帝深吸一口气,被凤昭月气的脑仁都疼了,捂着太阳穴,沉声问道:“长公主都这么说了,你们谁愿意替朕看着颜湛?”

言外之意竟是同意了凤昭月的提议。

“臣去吧。”沈怀瑾突然拱手上前,沈自重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就听沈怀瑾道:“臣愿意替陛下分忧。”

“好,那就你和颜湛一起去。”北凉帝心里松了口气。

沈家这个长子还是不错的,好威胁,懂分寸,若是颜湛真不行,他也得为昭儿刚刚的话寻个退路。

“臣谢陛下。”

“草民多谢陛下。”

事情也算是敲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朝臣七嘴八舌的议论,一直到午时,这场早朝才在李公公的一声退朝下结束。


“昭儿可有什么人选推荐?”

凤瑾眼底微沉,他说的这么明显,背后还有大臣支持,父皇却只能看见凤昭月。

凤鸣眼里闪过诧异,似乎是讶异父皇居然这么直白的问。

“父皇,儿臣确实有一个人选推荐,只是对方如今是一介白衣。”凤昭月淡淡开口,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凤瑾冷笑一声,“皇妹是在开玩笑吧,白衣如何能做赈灾的钦差大臣,你当这些朝臣都是死的吗?”

凤昭月冷冷抬眸,那些被她扫过的大臣都对她怒目而视,她目光落在颜文卿身上,清冷的嗓音犹如天籁。

“颜家庶子,颜湛。”

颜文卿猛的抬头,惊异的看着凤昭月,目光不停闪烁。

颜湛?

颜家那个生母不详,毒害祖母的庶子?

北凉帝看着下方不声不响的颜文卿愣了愣,“这……”

不是他看不起白衣,而是当年颜湛那件事连他都有些耳闻,据说这些年颜家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找颜湛,现在通缉令还在街上贴着呢。

“颜爱卿,颜湛是你的儿子,你怎么看?”北凉帝沉思片刻,询问下方臣子。

颜文卿缓步走出来,男人身姿纤长,四十多年的风雨没有在他脸上刻出岁月的痕迹,反而增添了岁月的沉淀。

他拱了拱手,声音朗润,“陛下,臣已经同那个逆子断绝关系,也在家中族谱将他除名,虽然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长公主,但是臣可以保证,颜湛白眼狼一个,不堪重任,何况他毒杀家母未遂,但也是戴罪之身,长公主还是将他交给下官,送去大理寺吧。”

几句话就将颜湛说成大逆不道,狼子野心,迷惑当朝公主之人,他倒是真恨这个儿子。

北凉帝面容复杂的看着凤昭月,也是没想到昭儿推荐的人选居然是颜湛,颜家这关,昭儿怕是不好过。

凤昭月嗓音冷漠,“从前颜湛是你颜家之子,这是你颜家的家事,本宫不便多嘴,但刚刚你也说了将他除名,他便与颜家无关,

既然无关,按照律法,杀人未遂者不属于戴罪之身,本宫已经让人撤了通缉令。”

颜文卿被说的一噎,转头道:“长公主殿下,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为他说话,我是他的父亲,长公主还能有我了解他?”

“不是断绝关系了吗?”凤昭月眼神嘲弄,“就别以父亲自居了。”

颜文卿:“……”

属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颜湛怎么攀上了长公主,这个逆子,躲了那么多年,终于要面对了吗?

“就算按照长公主说的,颜湛不是戴罪之身,可他一介布衣,又没有官身,如何能承担赈灾这么重要的事情?”颜文卿老神在在的开口。

北凉帝点点头,“不错,昭儿,史上从来没有布衣为钦差的先例,你还有没有其他人选?”

纵然他偏宠凤昭月,但也不能昏庸无道,什么人都用,他是开明的君主,还是要尊重官员的想法和建议。

“陛下,九千岁来了。”李公公突然凑近北凉帝耳边小声道。

北凉帝眉头一松,抬手道:“让他进来。”

“九千岁进殿——”

随着此声高呼,群臣面色微变,凤瑾只觉得膝盖发疼,眼底晦暗。

“看来微臣来迟了,错过了一场大戏啊。”幽冷阴侧的声音自殿外传来,凤昭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侧头望去。

只见一身暗紫色段袍,暗色云纹皮带系在腰间,一双金色莽纹靴缓步而来,苍白的面容俊逸邪魅,狭长的眼尾泛着阴沉幽暗,瞳色一片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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