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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后续+全文

病娇饼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蓝笑容浅浅,不卑不亢的。“我知道了,多谢崔嬷嬷特意跑一趟,我这里有小厨房新做的点心,入口绵软,最适合老人家吃,你带回去给祖母尝尝鲜吧。”苏蓝招了招手,春喜赶紧将一个小食盒递到了崔嬷嬷的面前。崔嬷嬷说话的时候一眨不眨的盯着苏蓝的脸,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表情,撇了撇嘴,随意行了一礼后转身走了。春喜盯着崔嬷嬷远去的背影,等人消失不见,冷脸呸了一声,气鼓鼓的转身抱怨。“小姐,老太太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你还送点心,还有请安的事,说好听是让你养身体,不用大清早去请安,可不让你去,却让那个野女人去。”“这下好了,那野女人直接登堂入室,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把自己当外人,居然还敢提出全府出门上香,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苏蓝看春喜气呼呼...

主角:苏蓝屈渐行   更新:2025-01-07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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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蓝屈渐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病娇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蓝笑容浅浅,不卑不亢的。“我知道了,多谢崔嬷嬷特意跑一趟,我这里有小厨房新做的点心,入口绵软,最适合老人家吃,你带回去给祖母尝尝鲜吧。”苏蓝招了招手,春喜赶紧将一个小食盒递到了崔嬷嬷的面前。崔嬷嬷说话的时候一眨不眨的盯着苏蓝的脸,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表情,撇了撇嘴,随意行了一礼后转身走了。春喜盯着崔嬷嬷远去的背影,等人消失不见,冷脸呸了一声,气鼓鼓的转身抱怨。“小姐,老太太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你还送点心,还有请安的事,说好听是让你养身体,不用大清早去请安,可不让你去,却让那个野女人去。”“这下好了,那野女人直接登堂入室,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把自己当外人,居然还敢提出全府出门上香,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苏蓝看春喜气呼呼...

《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苏蓝笑容浅浅,不卑不亢的。
“我知道了,多谢崔嬷嬷特意跑一趟,我这里有小厨房新做的点心,入口绵软,最适合老人家吃,你带回去给祖母尝尝鲜吧。”
苏蓝招了招手,春喜赶紧将一个小食盒递到了崔嬷嬷的面前。
崔嬷嬷说话的时候一眨不眨的盯着苏蓝的脸,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表情,撇了撇嘴,随意行了一礼后转身走了。
春喜盯着崔嬷嬷远去的背影,等人消失不见,冷脸呸了一声,气鼓鼓的转身抱怨。
“小姐,老太太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你还送点心,还有请安的事,说好听是让你养身体,不用大清早去请安,可不让你去,却让那个野女人去。”
“这下好了,那野女人直接登堂入室,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把自己当外人,居然还敢提出全府出门上香,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苏蓝看春喜气呼呼的样子,有些好笑。
昨晚想清楚之后,该放下的,放下了,苏蓝神奇的发现,如今再听见唐少柔做了什么,她居然都不像之前那么生气了。
或许是因为不在意,也不重要吧。
苏蓝摆了摆手:“行了,方才崔嬷嬷不是说了吗?老太太同意了,而且唐少柔说的有道理,这庙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一来感谢佛祖保佑侯爷平安归来,二来感激佛祖慈悲,给安庆侯府添丁,三来求佛祖庇佑,日后家宅和睦,每个理由都这么无懈可击,老太太心动也是自然的。”
苏蓝语气满满的讥讽。
春喜看小姐一副毫无斗志的样子,眼睛都红了,上前拉着小姐的手哽咽出声。
“小姐,你真是太苦了!”
苏蓝闻言,美眸微抬,然后就看见小丫头一副要掉金豆豆的样子,无奈,温柔的抬手抹开她眼角的泪。
“多大的丫头了,还哭鼻子,跟在小姐我身边这么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不过就是一点小手段,也值得你掉金豆豆?”
“小姐!”
春喜被小姐打趣,一时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抹眼泪。
苏蓝柔美的脸上扯出一抹苦笑,叹了一口气,起身拍着春喜的肩膀,安慰。
“别哭了,正好,最近在府上憋得慌,去寺庙去去晦气,拜拜佛,日后说不准就没那么多糟心事儿了。”
这番话,苏蓝是发自内心的,但春喜却觉得小姐是在苦中作乐,叹了口气,心中对唐少柔更加厌恶,恼怒道。
“不就是仗着夫人不在侯爷身边,趁虚而入,勾引侯爷,生下了两个孩子,母凭子贵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敢欺负到小姐您头上?”
说完,春喜拉着苏蓝的手摇晃。
“小姐,您不要受委屈,我们不必跟这种人生气,同时也不必搭理她,她说去就去?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就不去!也省得如她的意,惯得她得意忘形,还真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儿了。”
这种事,可不能说不去就不去,老太太既然派崔嬷嬷来传话了,那就摆明了老太太的态度。
苏蓝将手搭在春喜的手背上,摇头。
“你还劝我,看你自己,反而气成了小猪,人家把桌子都给摆好了,咱们要是不赴宴,着实是有些不知礼数了,去吧,正好,看看这唐少柔还想耍什么花招。”
昨天唐少柔跳水的事情,苏蓝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唐少柔不知怎么得罪了干粗活的蔡婆子,所以蔡婆子怀恨在心,就出手把人推下水。
听起来漏洞百出,但苏蓝也没什么心思去追究,只以为是唐少柔为了不让屈渐行在她这儿过夜,故意使出的苦肉计。
但自己跳水,或者失足落水,又都太过刻意,痕迹太重,容易授人以柄,所以干脆做成是别人推的。
这样一来,即便是追究责任,也在蔡婆子,而不在于柔弱可怜的柔夫人身上。
而苏蓝得到的这个消息,自然也是经过屈夫人深思熟虑之后故意给出的结果。
知情人三缄其口,谁都不许乱说。
总之,结局就是,苏蓝并不知道自己差点背了口黑锅,倒也免了一大早受气。
又过一日——
大清早,出府拜佛的日子到了。
安庆侯府外,停着一辆辆马车,正是侯府众贵人出行的车架。
苏蓝看了一眼自己的车架,目光落在前面带路的唐少柔身上,若有所思。
娇弱的柔夫人似有所觉,一脸无辜的回头,对着苏蓝笑了笑。
“姐姐,车驾您还满意吗?”
苏蓝心中平静,轻笑一声:“满意,妹妹安排的挺好。”
说完,也没更多反应,直接在春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唐少柔脸上笑容一僵,黑眸翻滚着情绪,最后却只轻哼一声,朝前走去,那是她给自己和渐行哥哥安排的车架。
论华贵程度,两辆马车不相上下,唐少柔原本是想给苏蓝一个下马威的,但一想今天的计划,又觉得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等到了灵山寺,
自然有苏蓝好果子吃!
“小姐,你说那女人什么意思呀?我还以为她想在马车上做手脚呢,害得奴婢一大清早就上上下下查了个遍,可都没什么问题。就连这车帘,坐垫,看起来也挺符合您的身份,你说,她到底想干什么呀?”
春喜满肚子疑惑,憋了一路了,现在终于能跟小姐讨论一番。
恢复冷静的苏蓝如今面对这点小事安之若素,淡定的看了她一眼。
“静观其变。”
等老太太上了马车,车队就朝着城外出发,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城外一处山脚下。
这座山是京城外有名的山,就叫灵山,上面有一座寺庙,因山得名,灵山寺,也是京畿八方香火最旺盛的寺庙,上至权贵,下至白丁,有事无事都会来此参拜。
老太太和屈夫人年纪大了,乘着轿子上山。
苏蓝几个小辈为表诚意,就步行上山,也好在寺庙所处位置并不算高,徒步爬上去,也不至于累坏了养尊处优的贵人们。
不过这上山途中,也不知道唐少柔是不是故意的,一直粘在屈渐行身边就罢了,到了后面,甚至装起了腿软。
心爱的女人走不动怎么办?
安庆侯蹲下身:“来,柔儿,我背你。”
苏蓝停下脚步,就连轻浅的呼吸也滞住,耳畔的风呜咽着,似乎正在替某个伤心人哭泣……
“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屈渐行听完刘副将的回话,不敢置信。
在他的印象中,苏蓝或许是个强势的人,但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种事。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半躺在床榻上的唐少柔将屈渐行的表情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不过很快就将那表情收敛,她故意咳嗽两声,果然引起屈渐行的注意。
那双眼眸含着秋水,雾蒙蒙的,声音可怜道:“渐行哥哥,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姐姐看着不像是那种人。”
“柔儿确实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但姐姐应该不会因为嫉妒,就对我下手吧?这未免有些太恶毒了……”
唐少柔言语似乎是有意替苏蓝的开脱,但落到屈渐行的耳朵里,又是另一个意思了。
“嫉妒?”
屈渐行咀嚼这两个字。
若是出于嫉妒,似乎也能说得过去,可是苏蓝真的会干这种事吗?
只是因为嫉妒,就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痛下杀手?确实恶毒!
年轻的安庆侯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来人!把夫人给我请过来!”
语气很冷,屋外的人都清楚,侯爷这下真的发怒了。
守在床边的春杏自告奋勇:“侯爷,让奴婢去吧?”
这院子外面都是屈渐行的护卫,大都是跟着屈渐行征战沙场的将士。
都是大男人,确实不方便去苏蓝的兰心苑,屈渐行也就允了。
春杏跟唐少柔对视一眼,嘴角含笑,抬头挺胸,像只斗胜的鸡,正准备去兰心苑耀武扬威一通。
可外面又浩浩荡荡进了一群人。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闹什么闹,孩子都被吵醒了!”
原来是听见动静的老夫人赶了过来。
她身上衣服穿的还算整齐,就是头上没有任何发饰,明显已经睡下了,是被吵醒的,手里还牵着团团跟圆圆。
崔嬷嬷得了老夫人的指示,走到正屋,对着屈渐行行了一礼。
“侯爷,大晚上的,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老夫人都睡下了,又被吵醒了。”
屈渐行反应过来张嘴想说什么,唐少柔却把话头抢了过去——
“都是妾身的错!要不是因为我先给渐行哥哥生了孩子,让姐姐有了芥蒂,姐姐也不会一气之下杀人泄愤……但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还请老太太不要怪罪!”
这话听的崔嬷嬷瞬间来了精神。
说实话,对于苏蓝,她是不怎么喜欢的,一个女子,一个晚辈,太过强势,掌家几年,做事死板,谁的面子都不给。
不像唐少柔,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进了候府,说话乖巧,还得仰仗着他们这些府中的老人教做事。
特别是像崔嬷嬷这样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大嬷嬷,唐少柔都十分抬举,崔嬷嬷时不时也能捞些油水。
诸如此类,都是苏蓝当掌家人时没有的好处。
于是,自然而然的,崔嬷嬷不经意添油加醋,把唐少柔的话转告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方才拦住了准备出去的春杏问了情况,两边都在加料,结合下来,似乎凶手是苏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荒唐!”
老夫人勃然大怒。
“崔嬷嬷,去把苏蓝给我叫来!”
这语气更不客气,不是说请,而是叫。
“是。”
崔嬷嬷应了声就出了青山园。
屈渐行莫名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走偏了,听副将说完,他是生气。
但这件事还没查清楚,可祖母似乎已经认定苏蓝是幕后指使,这若是不小心冤枉了,似乎不太好……
“祖母……”
“咳咳!”
屈渐行正要出去阻止,唐少柔咳嗽,把屈渐行的动摇给打消没了。
“柔儿你别乱动,好好躺着。”
安庆侯理智消失,担忧爬上脸,几步越过屏风帮忙拍背,一脸温柔,唐少柔心中满足,谁也不能分走渐行哥哥的爱。
她等着苏蓝被押过来三堂会审!
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崔嬷嬷回来了,
身后跟着的却是屈夫人。
屈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来的路上已经听崔嬷嬷说明了来龙去脉。
她沉默着听完没说什么,却带着惴惴不安的崔嬷嬷返回青山园,径直进了屋。
老太太此时就坐在椅子上逗孙子吃点心。
隔着一道屏风,唐少柔半躺在屈渐行的怀里,时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咳嗽声和小声软语。
屏风是半透明的金蝉纱布,屈夫人随意一瞥,隐约看见儿子半拥着唐少柔。
当着长辈的的面如此亲密,简直没规矩,更谈不上庄重,比苏蓝差远了。
她皱了皱眉,不过看了眼团团圆圆,到底没说什么,就凑到老太太身边。
“母亲。”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屈夫人弯腰凑到老太太耳边说了什么,老太太一开始不以为意,不过一会就变了脸色。
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然后将两个孩子推到跟进来的崔嬷嬷身前,在屈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
老夫人没好气的扫了一眼屏风,声音透着一丝威严。
“大半夜的,就别折腾了,柔儿,你方才说可能有误会,老身想了想,可能还真有些误会,那蔡婆子不过就是个粗使婆子,和蓝儿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明显就是为了逃脱责罚,胡乱攀咬,这种胆敢污蔑主子的奴婢,就该狠狠教训一顿发卖出去,以儆效尤,放心,老身替你将她处置了便是。”
盘算落空,唐少柔脸色一僵,她不甘心,看了屈渐行一眼。
“渐行哥哥……”
屈渐行也没有想到就这么轻轻放下了。
虽然他也怀疑是不是苏蓝做的,也不是非要把这个罪名摁在苏蓝身上,可好歹把人叫过来问上一问吧?
屈渐行松开唐少柔,就想出去问问情况,谁知走出屏风就看见母亲来了,略微有些惊讶。
“母亲,你怎么……”
“渐行,过来。”
屈夫人眼底压着隐怒,唤了一声。
安庆侯抬腿便走了过去。
“母亲有话跟你说,跟我来。”
丢下这句,屈夫人便出去了,看都没看屏风后的唐少柔一眼。
屈渐行想了想,还是追了出去。
老夫人也在崔嬷嬷的搀扶下出去了,临走前看了一眼屏风,眼神意味深长,进了后宅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怎么在这!
这是怎么回事?
唐少柔听见苏蓝声音的瞬间,就察觉不妙,目光死死地盯着来人。
而当她看见苏蓝的样子后,心中便更是惊讶,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怎么……”
“我怎么了?”
苏蓝挑眉接话,目光凉飕飕的盯着唐少柔。
唐少柔惊疑不定,同时很是慌乱,她意识到,事情可能失控了。
反应过来后,立刻躲在屈渐行的身后,可怜的说道。
“渐行哥哥,姐姐好凶,而且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这话也提醒了屈渐行,该抓奸了。
屈渐行从惊愕中回过神,然后就怒气冲冲的瞪着苏蓝质问。
“那个野男人在哪里?苏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我偷人,你还有没有点安庆侯府夫人的廉耻心!丢人现眼!”
苏蓝设想过屈渐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没想到这个她等了多年的男人,会如此直白的口出恶言,还是对她。
但神奇的是,
她似乎不像一开始那般痛了,甚至都没有她想象的那般感到心痛。
或许是从屈渐行回来的一系列举动中,逐渐看清他不再是自己当年年幼无知时狭隘认知的英雄。
他就是一个男人,
一个普通且虚伪的男人!
想明白这一点,苏蓝除了遗憾和惋惜,似乎也没有更多的想法了。
因此,她只是嗤笑一声。
这个反应完全出乎了屈渐行和唐少柔的预料。
屈渐行原以为会看见苏蓝羞愧难当,甚至当场下跪求饶的场景。
却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恬不知耻的笑了,她有什么资格笑?
背着他偷男人,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笑,这是在挑衅他吗!
屈渐行的怒火噌的一下又旺了许多,甩开唐少柔的手就冲了上去——
气势汹汹的屈渐行,苏蓝没有半点害怕。
瞥见唐少柔嘴角勾起的得意,她阴阳怪气的开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屈渐行的眼睛。
“怎么,侯爷在没有问清楚事情的前提下,想动手打人吗?”
“真是好样的,真希望这里有外人在,这样他们就能看见安庆侯府的侯爷是怎么无缘无故打女人的。”
这话一出,屈渐行愣在原地。
他下意识抬起的手也尴尬的停留在半空,表情十分精彩,从一开始的惊愕,到反应过来之后的羞恼。
这复杂的情绪,让一向只会上阵杀敌,不会考虑太多的屈渐行有些受不了,最后理所当然的逃避,把这些情绪包袱一样扔掉。
紧握拳头,虚空挥了一拳,这才恶狠狠的瞪着苏蓝,用居高临下的口吻骂。
“苏蓝!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背着我偷男人,现在还敢对我说这种话,你还要不要脸?”
唐少柔隔着几步距离看屈渐行停手,有些遗憾,不过却赶紧追了上去,像是在阻止屈渐行一样,拉着屈侯爷的胳膊,目光谴责看着苏蓝。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夫君说话呢?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你只要肯承认,真心诚意的认错,悔改,我相信夫君会原谅你的。”
当着自己这个正室夫人的面,喊屈渐行夫君,真是讽刺!
苏蓝目光幽幽的在唐少柔脸上扫了一圈,甚至都懒得跟她多费口舌。
因为唐少柔还不配当她的对手。
当她逐渐放下眼前这个虚伪男人之后,唐少柔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丑角罢了。
苏蓝心平气和,甚至还勾唇笑笑,那淡然的模样,就像一朵与世无争的白百合。
看见这样娴静平淡的苏蓝,屈渐行莫名有一丝心动。
可是很快,这朵无害的百合似乎开始长刺儿了,破坏他自认为的美好。
苏蓝语气淡淡,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无形的针一样,扎在了屈渐行脆弱的脸面上,让他脸疼。
“侯爷,这没头没尾的,你突然说什么野男人?要是我没理解错,你是觉得我背着你偷人了?我真不明白,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有证据吗?”
“还是说,无凭无据的,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是谁?我可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你不了解我,你应该知道我在京城的名声,不是我自夸,满京城,谁见到我不会夸我敦厚贤良,勤俭持家。”
叹了一口气,苏蓝语气无奈又自嘲。
“基于这些前提,你怀疑谁,都不该怀疑到我的头上,你有当面问过我吗?还是说,其实你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觉得你堂堂安庆侯府的侯爷,却比不上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是这个意思吗?”
苏蓝这两种推测,就像是两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屈渐行的脸上。
他面颊发热,理智终于后知后觉地重新占据那空荡荡的脑子。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扫向旁边的唐少柔,眼神凌厉,明显在说:都怪你!
好男人就要在关键时刻推卸责任。
唐少柔也没想到苏蓝会是这个反应,不仅能冷静面对质问,居然还能有理有据的反击。
若苏蓝做出一副委屈或者愤怒的样子,她还可以浑水摸鱼。
可苏蓝这样,事情就不好办了呀……
可已经这样了,唐少柔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对上屈渐行责备的目光解释道。
“渐行哥哥,有证据的!我、我看见了呀。”
说话间,她眼角带泪看着苏蓝,言语中满是不解。
“姐姐,你要是真的有心仪之人,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夫君出征这么些年,你要是耐不住寂寞,找个人排解……虽说不守妇道,但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你不能做了,非说自己没做,还倒打一耙指责夫君,你说没证据,可我亲眼看见你独自上山,有个男人跟着你,这不算证据?我还看见你跟那男人说话了,而且你瞧瞧——”
说话间,唐少柔让开了路,指着不远处凌乱的草地。
“这还不是你跟那野男人厮混的证据吗?”
屈渐行方才回笼不多的理智,再次被唐少柔这话带偏,眼神冰冷的瞪着苏蓝。
这下苏蓝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唐少柔,用最平静的语言,做了最猛烈的还击。
“唐少柔,我是不想跟你争论的,说实话,我看不起你,你不配与我对话。”
“不必了。”
苏蓝再次打断七皇子的话,语气带着催促,一边四处张望。
“七皇子,你还是赶紧带着人走吧,不要让人看见,拜托了。”
苏蓝越说越卑微,凌楚寒实在不想看见苏蓝这求人的样子,只能点头答应。
但完全不管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苏蓝不想让他知道,他也不好让苏蓝为难。
大不了派人暗中盯着,真有危险,再出手不迟,于是凌楚寒就迅速带着侍卫走了。
至于那个敢欺负苏蓝的流氓,凌楚寒认为可以先由他审问一番。
回去的路上,凌楚寒忍住没有回头去看苏蓝,心里却有些庆幸,自己今天来的巧,要不是奉命用前来上香,苏蓝岂不是已经被欺负了?
光是想想,凌楚寒就有些呼吸不畅,斜眼瞪了一眼那个地痞,眼中的阴沉又多了几分。
找死!
看着凌楚寒带着侍卫离开的背影,苏蓝松了一口气,也不准备多留。
再次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拍拍灰尘,理理褶皱就准备下山,回寺庙。
灵山上的小路四通八达。
苏蓝刚走没一会儿,突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一条隐蔽的小路出现,然后一个人从小路走了出来,不是唐少柔又是谁?
唐少柔一直估摸着时间,原本按照计划,她早该过来了。
只是方才渐行哥哥一直拉着她说话,唐少柔好不容易才找到借口抽身。
她亲自过来瞧一瞧,这件事必须做的隐秘,如今知情人也就春杏了,唐少柔为了保密,只能自己跑一趟。
而这山上的路线,她也早就瞧好了,没有走大路,而是走的一条十分隐蔽的小路,就是怕跟苏蓝撞个正着。
一旦出了岔子,可就解释不清了。
唐少柔上了大路,就顺着周围查看起来,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立刻朝着一片草地跑去。
“是这吗?”
唐少柔眼睛一亮,这片草地上还有枯枝落叶,唐少柔发现的不对劲,则是因为这草地明显有被人踩过的痕迹,几朵野花都被踩烂了,看样子,像是有人在这里打过一架似的。
唐少柔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成了!”
可是人呢?
唐少柔有些着急,赶紧把四周都看了一圈,都没有人,焦躁逐渐浮上心头。
她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按照原本的计划,苏蓝应该会被男人缠住。
而自己则是趁机赶紧回去通风报信,带渐行哥哥来捉奸。
如今找不到人,这可怎么办?
唐少柔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可这么精心策划的一出戏,不能这么浪费了,唐少柔犹豫再三,最终下定决心。
“不管了。”
留下这么一句,转身提着裙摆就朝寺庙跑。
苏蓝不在,也不知道是回去了,还是往别的地方躲。
不管怎么样,这个痕迹也勉强算证据了,就算渐行哥哥不完全相信,可只要怀疑了,那她这次的计划就成功了。
她当然想一鼓作气把苏蓝踢出安庆侯府,但如今看来,没法子一口气吃成个胖子,没关系,徐徐图之也行。
早晚会有那一天——
……
“渐行哥哥不好了!”
迅速跑回寺庙的唐少柔气喘吁吁。
她跟着屈渐行在边疆征战,体力要比京城这些贵族小姐好不少,她如今已经折返回来,苏蓝还在路上呢。
“你怎么了?”
屈渐行发现唐少柔不对劲,奇怪的站起身,也不喝茶了。
唐少柔一脸紧张,似乎还有些难以启齿,一把抓着屈渐行就往山上跑,不过这一次却没走小路,而是直接走的大路。
“渐行哥哥,别问这么多了,赶紧跟我走,姐姐可能出事儿了!”
看她不像作伪的样子,屈渐行也认真起来,对于苏蓝,他确实没有男女之情。
可毕竟是自己的妻子,在他不在侯府的时候,帮衬了这么多,没有功劳有苦劳,如今自己妻子出事,确实得去看看。
想到这里,屈渐行的脚步也快了几分。
两人带着丫鬟护卫一起快步往山上赶,路过一丛低矮灌木的时候,没有丝毫停留,也没察觉异常,继续往山上赶。
等众人一走,灌木丛却动了,小脸紧绷的苏蓝从后面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二人往山上去的身影。
等二人走远了些,她这才提了裙摆跟上。
苏蓝原本是想赶紧回去的,但走到半路,突然有了一丝疑问。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想对不对,但她突然发现,即便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是唐少柔做的,但她没有证据啊。
就算那个地痞指认了唐少柔,若屈渐行不相信,或者选择包庇唐少柔的话,自己依旧讨不回公道。
这种事情,不说家丑不可外扬,就算自己不顾念着安庆侯府的脸面,却也得顾念着自己的名声。
这事要传出去,京城的人固然会同情自己,但同样,自己的名声也臭了。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唯一的倚仗,也就是好名声,都没了。
那还不得任人宰割?
苏蓝还有一个猜测,一个她不愿意相信的猜测,那就是,屈渐行知不知道这件事?或者说,是不是唐少柔的同谋?
若今天这一场大戏,不仅仅只是唐少柔策划,其中还有屈渐行的功劳,那自己算什么?
脑海中一个一个的问题冒出来,苏蓝都没法子解决,她这个时候下山,万一唐少柔拉着她当面对质,或者又准备了新的陷阱等着她,下山不是自投罗网吗?
所以到了半路,苏蓝突然做了决定,这一次,她不能再这样被动的等着,她得先掌控局面。
若这一切真的是唐少柔干的,那么对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将这场大戏演到底,也就是捉奸。
虽然手段很卑鄙低级,但好用就行。
苏蓝也认为,以唐少柔的节操,是干得出来的,因此她干脆躲在半路上,想看看唐少柔到底会不会来。
意料之中,唐少柔确实来了,还把屈渐行一起叫来了,不仅如此,二人身后还各自跟着护卫和丫鬟,捉奸带那么多人,明摆着就是想把事情闹大。
苏蓝远远的跟在那些人后面,目光冷然的在唐少柔的背影上扫了一圈,才落到屈渐行的身上,低声道。
“你最好没有参与。”
老夫人走了,团团圆圆在两个粗壮的丫鬟怀里打瞌睡,被抱着一起出去了,屋子里瞬间冷清下来。
春杏追出去,发现几位主子,包括侯爷都走了,就连外面的一众护卫也都退得干干净净,连忙进屋禀报。
唐少柔脸色难看:“怎么回事儿?”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从外走了进来,隔着屏风站在小屋的中央。
是屈夫人身边的丫鬟。
她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柔夫人,屈夫人让奴婢过来传话,你不用再等侯爷了,早点休息,侯爷有正事要做。”
“屈夫人还特意让奴婢给柔夫人一句忠告,您听完记牢了,安分守己,日子才能过得长久,过得好。”
说完便行礼出去了。
唐少柔眼里透着凶光,她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屈夫人是故意来搅局的!
不知怎得了消息,赶来阻止。
可惜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场局,就这么被屈夫人给破坏了。
唐少柔气的将枕头狠狠的往地上摔,还觉得不解气,起身又将屋子里的摆件砸了个稀碎。
好在都不是名贵器件,不然即便是唐少柔,也得心疼死。
春杏也半天没有回过神,就听着唐少柔一个劲的咒骂。
“可恶!贱人!贱人!她有什么好的?还维护她?什么叫安分守己?我给渐行哥哥生了两个孩子,我还生了儿子,我过好日子是应该的,那个贱人凭什么?”
声音太大,吓得春杏快步合上门。
……
“阿秋!”
兰心苑。
回屋看着烛火发呆的苏蓝突然打了个喷嚏,一直沉默伺候的春喜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咬牙说道:“小姐,你就别想了,还是赶紧休息吧,为了这些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奴婢伺候您安置吧?”
春喜方才一直不敢说话,她不确定小姐坐着是在发呆,还是在等侯爷过来。
夜深风凉,再等就着凉了,干坐着万一染了风寒,得不偿失。
再说了,侯爷都能狠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抛下小姐去陪那个狐狸精,小姐又凭什么眼巴巴的等着?
“你说得对。”
苏蓝游魂般的表情逐渐回神。
坐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脑子突然清醒了许多,是她糊涂了。
过去这几年,她脑子一直是清晰的。
当初嫁过来时年岁还小,很多事做起来吃力,她没精力想别的,只一心扑在打理候府上。
日久天长,熟能生巧,逐渐上手,家里家外一把抓,以至于她足够稳重,能当大任。
因为没有依靠,她还要成为候府上下几十口人的依靠,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她第一反应都是冷静下来,再解决问题。
正是因为这份理智,她才能稳稳当当的打理好整个安庆侯府,抓大放小,忙中有序,没有出任何乱子。
可怎么突然变糊涂了?
似乎是屈渐行一回来,她就变得不像自己了,她明明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脑海中突然再次浮现方才屈渐行抱着唐少柔离去的背影,苏蓝自嘲一笑。
“强扭的瓜不甜,我早该知道这个道理,我的终归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患得患失何苦来哉……安置吧。”
春喜听不懂,高兴的伺候着小姐更衣,然后凑到蝴蝶灯笼罩边,呼一口气,蜡烛灭,屋子里也暗了下来。
睡醒又是一天,破茧才能成蝶。她如今就像困在茧里的蛹,她会出来的。
苏蓝闭上眼睛,鸦羽般的黑长睫毛颤了颤,心似乎安宁了不少,进入黑甜的梦。
她却不知道,就在今天晚上,她无惊无险的避开了一场无声息的硝烟。
……
“柔夫人,别生气了,喝杯茶。”
发泄够了的唐少柔终于坐了下来,春杏送上一杯热茶。
唐少柔冷哼一声,接过喝下去,斜眼看了春杏一眼,语气略缓和道。
“春杏,你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你说,屈夫人方才是什么意思?她不喜欢我?还是说,苏蓝更讨她喜欢?让她这么护着,我可是给她生了两个孙子!”
春杏惯会察言观色,明白唐少柔的不满来自于妒忌,和无法掌控局面的不安。
她如今已经被指派到唐少柔身边,不管是为了前程还是旁的,都得帮着这位得宠的柔夫人排忧解难。
春杏眼珠子一转,小声劝说。
“柔夫人,你就放心吧,奴婢估摸着屈夫人就是担心您做的太过火,帮您扯扯缰绳,毕竟最近京城关于咱们安庆侯府的议论实在是太多了,屈夫人也是怕风声鹤唳,招人眼不好。”
“再说了,如今安庆侯府最能说上话的,可不是屈夫人,而是老太太,老太太那么喜欢小少爷小小姐,对你这个大功臣,自然也是偏心的,您不必为了一个失宠的女人大动肝火。”
看着逐渐缓和神色的唐少柔,春杏心中微得意,继续小声道。
“柔夫人要是不介意,奴婢倒是有一个计策,可以替您解忧,不知柔夫人可愿意听上一听?”
唐少柔睨了她一眼:“你说。”
春杏直接凑了上去,低声耳语。
唐少柔一开始不以为意,眼波慵懒流转,可很快,眼神开始认真。
等春杏说完起身后,唐少柔才看向她,迟疑道:“这样会不会有些冒险?”
春杏挑眉笑:“柔夫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了,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您这儿,侯爷的心也在你这儿,要是一切顺利,你日后可就高枕无忧了!”
唐少柔眯着眼睛,双手交合放在桌上,因为用力攥着,纤细的指关节都泛着白,此时她的样子没有半点柔弱女子的模样。
纠结好一会,唐少柔做了决定:“行,那就这么做,你去准备吧。”
次日,唐少柔早早起身去松鹤园给老太太请安了,然后,不过一个早饭的功夫,一个消息就传到了兰心苑。
崔嬷嬷亲自来传的话——
“……夫人,事情就是这样,难得柔夫人是个细心人,把您没想到的都想到了,老太太也同意了,所以特意让老奴过来传个话。”
“正好,如今掌家权也在柔夫人手中,这出行的一应准备,自然也由柔夫人操心,夫人倒是可以休息休息,只需好好养精蓄锐,明日咱们一道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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