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点点头,“想来必是如此了!我们找个人问问这两位当家什么时候回来吧!也问问,看这寨子里的是不是都是些妖魔鬼怪!”
两人来到四个老妇的房间里,这个地方很偏僻,附近并无山匪。
二人闪掠进房间,里面四人都是睡在地上的茅草堆里,身上只有粗布盖章缩成一团。
点了三人的睡穴,纪渺摇醒一人,等她清醒后,先是一把捂住老妇人的嘴以防她呼喊打草惊蛇,又温声道,“得罪了大娘,我不是坏人,我是来山上探查这匪窝的,我不会杀你,我问你答,你别哭喊!”
老妇人听到纪渺的话后,瞬间就放弃了挣扎,纪渺缓缓松开手,就看这妇人坐起身来跪在了她面前,她惊了一下,还未待扶就见这妇人扯着她的裙摆低声哭道,“女侠,你是上山来剿匪的吗?终于要把这些天杀的强盗杀了吗!姑娘你要问什么,我知道的我肯定回答你!”
纪渺俯身把她搀扶起来,“大娘,你先起身,你是被掳上山来的吗?”
大娘就着纪渺的力气,瘫坐在地上,涕泗横流,“我是凤凰山另一边香山村的人,我们那地方偏,村里只有三十户人家,三年前,这批强盗夜里到了我们村里,把所有的男人全杀了,女人全部掳掠来关在地窖里。我跟我的女儿都被抓了过来了!”说到这又是回忆起了那悲惨的一夜,“我的女儿啊,我的乖囡,当天夜里不甘受辱就自尽了!就死在我面前啊!!”
大娘声音凄厉,纪渺和李莲花听着都于心不忍,纪渺上前去低声保证,“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大娘抓住纪渺的手臂,紧紧地,“在这山上的女人,我们每一个人活着,每天都是在求老天爷,求神仙,让他降下一道天雷来,劈死这些天杀的畜生啊,可是三年了,他们还活的好好地,我们苟活着就是为了看他们哪天死啊!”
二人静默地等大娘缓和下来,纪渺才问,“大娘,你知道这出去的马匪,什么时候回来吗?”
大娘道,“我们这几个年纪大了,没有被关着,做些粗使活计浆洗衣物,所以也能走动,现在走附近这条路的商队基本都没了,他们啊,就每隔两个月都会去出去一趟,每次都是半个月左右回来,这次他们出去十六天了,应该这几天就会回来了!”
纪渺又问,“留在这里的土匪,都杀过人吗?”
大娘恨恨道,“哪里没杀过!进来前是人,到了这里头就都变成鬼了,这土匪三年前只有三十几个人,平时也有折损,后来他们就告诉那些想活命的男人,只有杀死三个同乡人,当着大家的面,侮辱他自己的亲眷的人才能活命,才能跟着他们过好日子!有气性的都死了,留下来的,都是鬼!!”
纪渺转头看向李莲花,李莲花冲她点点头,纪渺又把另外三位依样喊醒,确认了这群土匪确实是无恶不作、罔顾人伦的该死之人。
纪渺闪身出去,二刻钟后一身寒意的走了进来,冲着四位大娘说,“大娘,留下的二十几个人我都断了手脚丢在大厅里了,你们带我去地窖里,我去把姑娘们救出来!”
四位大娘听闻满脸喜色,再也忍不住凄惨大笑起来,“报应啊,他们终于得到报应了!”
刚开始出声的大娘哭喊笑叹后又要跪下道谢,纪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大娘,温声道,“大娘,我们先去把姑娘们救出来,到时候去大厅想报仇的随意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