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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散作满天焰火陆宴林溪月无删减全文

柳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陆宴林溪月是《爱意散作满天焰火》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柳橙”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从陆宴的白月光回国开始,她和陆宴缠绵欢好的情景就成为溪月的噩梦。直到有一天噩梦成真,亲眼目睹,溪月绝望离开。陆宴却用尽所有手段,穿洋越海来求一个原谅。...

主角:陆宴林溪月   更新:2025-01-01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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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宴林溪月的现代都市小说《爱意散作满天焰火陆宴林溪月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柳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宴林溪月是《爱意散作满天焰火》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柳橙”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从陆宴的白月光回国开始,她和陆宴缠绵欢好的情景就成为溪月的噩梦。直到有一天噩梦成真,亲眼目睹,溪月绝望离开。陆宴却用尽所有手段,穿洋越海来求一个原谅。...

《爱意散作满天焰火陆宴林溪月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隔着玻璃门,林溪月看见大厅里身着大红露肩礼服裙,艳光四射,被众人簇拥的庄楚霜。
旁边站着陆宴。
不知是谁说了什么,庄楚霜挽着陆宴的胳膊笑得前仰后合。
陆宴转头看她,脸上是无奈的笑。
两人目光相接,仿佛黏了蜜。
溪月其实一直知道,庄楚霜是陆宴心里的那抹白月光,心口的朱砂痣。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本以为......
“小溪——”陆宴看见了她,微微一怔,随后快步走来:“你怎么会来?”
溪月拿出请柬:“邀请函。”
陆宴笑起来:“巧了,我加班结束后,楚霜打电话来说办了宴会,让我来捧个场。我想着你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就没叫你。没想到她还请动了你。进去吧。”
陆宴拉起溪月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温暖的掌心将她包住,说:“我让人帮你拿条披肩。”
溪月看着他,这些年他一直对她这么温柔体贴,仿佛从未变过。
陆宴拉着她走到众人面前。
这一众人都是陆宴圈儿里的人,溪月哪怕跟他们不熟,也都认识,只有庄楚霜是初见。
陆宴向她介绍她:“楚霜,这是我的未婚妻溪月。”
他态度坦然,跟溪月十指相扣,姿态亲密。
“久闻大名。”庄楚霜抱臂,看向溪月,微笑:“陆家从乡下收养的孤儿嘛。”
这话一出,周围静了一瞬。
在场的人都知道溪月的来历,可大家也清楚这些年陆宴将溪月看得有多宝贵。
从没有人敢在陆宴面前轻视过溪月。
眼见陆宴的脸色沉下来,庄楚霜忽然咯咯笑起来,亲热揽住溪月肩头:“开个玩笑,别介意!”
“我带溪月去吃点东西,你们自便。”说着不由分说推着溪月往露台去了。
离开大厅,庄楚霜“嗤”了一声。
“送你的礼物,喜欢吗?”她勾着红唇,笑得妩媚。
“那两条消息,是你发的。”溪月直视她的眼睛。
庄楚霜笑得更深了:“那天我们在寺庙里,佛像前,越是禁忌越刺激,没有男人能抵抗住这种刺激......”
溪月开始呼吸急促,背脊僵直,那种被噩梦笼罩的感觉又来了。
“外面人来人往,还有人在诵经。我没想到阿宴的味道这么好,他的手指好灵活,还有他的声音......”"





次日,溪月找到导师,表明要退出正在跟的项目。

导师很生气,“你是我这批弟子中最看好的一个,现在却......太让我失望了!”

溪月深深给导师鞠了个躬。

从导师办公室出来,溪月没忍住眼泪流出来。

她一直拼命念书,她穷尽努力走到这一步,现在要全部舍弃掉,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傍晚,溪月在陆家的老宅子里见到刚从欧洲回来的林斓。

溪月当初来陆家的第三年,林斓跟陆宴的父亲离婚了,之后就去了国外定居,这老宅子也一直空着。

这些年,林斓就回来过一次。在得知她和陆宴在一起后。

溪月记得,那天也是在这屋子里,林斓怒气冲冲斥责她忘恩负义,不自量力,诘问她怎么敢勾引陆宴,让她滚出陆家。

怒到顶点时,林斓扬手要打溪月,陆宴站了出来,受了她一耳光。

林斓是使了全力,当时陆宴的脸就肿了起来,林斓也呆住。

陆宴一字一句告诉她:“小溪就是我的命,你要想拿走我的命,你就让她走。”

溪月的鼻子有些酸,她掐了掐手心,让自己不要再回望过去。

林斓再见着溪月,也依然没什么好气,带去书房,直接拿了文件出来让她签。

“名和面子我可以给足你,但我的财产你就别想了,我死了也只会留给阿宴。”

溪月没想过要林斓的财产,她匆匆看了几眼文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说结婚对象你自己有,你找了什么人?”林斓收起文件问。

溪月张口正要说话,书房被突然被撞开,陆宴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你找小溪要做什么?”陆宴拉起溪月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林斓。

“见你妈第一面你就只有这句话说?”林斓气结。

陆宴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脸色愈发难看:“这是什么?你逼她签了什么?”

溪月的心提了起来。

林斓淡定推过去:“我送了栋房子给她。”

陆宴看清最上面一页,确实是一份别墅的赠予协议,他仍有些迟疑。

“房子我会送她,我有的都是她的。”

林斓冷笑:“你以为你现在所拥有的都真正属于你吗?陆廷振还在医院半死不活 躺着呢!你最好祈祷他多活一段时间,谁知道他到底在遗嘱里给他外面那个杂种留了什么?阿宴,陆氏还没有真正在你掌握中,你要清楚这一点。”

“这事我们以后再谈。”陆宴皱眉,拉起溪月:“我们走。”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问林斓:“你这次在海城待多久?我跟小溪下个月就办婚礼了。”

林斓冷哼了一声。

陆宴目光再次扫过那一叠文件,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溪月扯扯他的手:“走吧。”

不会有什么婚礼了。

在那叠文件的最下面,是林斓正式收她为养女的文件。

溪月之前只是住在陆家,而现在,她成了林斓写在户口上的养女,成了跟陆宴名义上法律上真正的兄妹。

他们绝不可能结婚了。

看似成了亲人,实则一刀两断。

溪月弯了弯唇角,眼里却有了蒙蒙雾气。

“我妈没为难你吧?我下午才听说她回国了。”陆宴说。

“没有。”

“小溪,别担心,有我在。”陆宴使劲握着她的手。

车厢里,离的近了,溪月闻到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大概是来的太匆忙,他没来得及整理,衣领上还有一抹淡红唇膏印。

溪月望向窗外:“送我去学校吧。最近我住学校宿舍。”

“最近课业怎么这么忙?”陆宴皱眉,“教授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他摩挲着她手指上那枚戒指:“你最近瘦了好多,戒指戴着都晃了。”

溪月转头看向他:“没有你忙,你最近每天晚上都加班。”

陆宴眼神飘忽了一下,“公司......有些事情,我想赶着处理完,好空出时间婚礼后陪你去度蜜月。”

溪月不再说话。

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校门口,溪月下车,陆宴要陪她进去,放在中控台的手机震动起来,溪月一眼看到楚霜的名字。

她一言不发地关上车门,陆宴掐掉手机,从车里跟出来,用力抱住她。

“楚霜过段时间要回英国了,只是想约大家伙聚一聚。”

“嗯,我知道了。”溪月点点头。

“她......以后不会回来了。”陆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补上这一句。

在刚刚溪月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感到没来由的心慌,不安的情绪在心头滋长。

“好。”溪月仍然是点头。

“小溪,抱我一下。”陆宴祈求。

溪月伸出胳膊,用力地搂住他的背,然后,看着他的眼睛:“再见,陆宴。”

陆宴走后,溪月走进学校巷子里的一家刺青店,脱掉外套,露出整条背脊骨处的刺青。

“洗掉,谢谢。”

那道刺青很长,图案是太阳的图腾,陆宴设计的,他说溪月就是他生命中的太阳。

那时溪月也是这么想的,他是她晦暗生命中难得的阳光。

他们去纹了同款。

洗掉比纹上的时候更疼,可溪月在这疼痛中得到了一种自虐般的快感。




那日之后,一连十多天,两人都没再见过面。

溪月将手上的研究资料全部整理完毕,交付给了教授。

随后,林斓在私人会所办了一场小型宴会。

邀请的人不多,却都是海城豪门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宴会上,林斓当众宣布了溪月养女的身份。

同时这也是溪月的订婚宴。

站是溪月身边的,是郑澐。

众人纷纷恭贺,明面上一派喜气祥和。

私下无人处,林斓问:“你这未婚夫,是什么人?”

“不是海城人,学校里认识的,国外来的交流生。”溪月说。

林斓说:“我没联系上阿宴,不然这种场合他作哥哥的还是应该参加一下。”

但两人心里都明白,陆宴最好别来,他来了还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晚上,陆宴从昏天黑地中醒来。

昨天庄楚霜在酒里加了药,两个人都很疯狂。

他告诉庄楚霜这是最后一次,之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她回英国去。

后来他便断片儿,一直昏睡到现在。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关的机,陆宴充上电,一边开机一边想要怎么跟溪月解释这两天的消失。

最近他们的联系很少。

他想再给他一些时间,送走庄楚霜,一切还会回到原位。

溪月会跟他结婚,他们会跟以前一样。

手机开机,陆宴还没来得及调出跟溪月的对话框,大量的信息涌进来。

匆匆扫过,陆宴猛然变了脸色。

......

宴会进入尾声,宾客纷纷离场。

溪月也和林斓告别,她将直接赶去机场,离开海城。

“阿姨,当年多谢您带我离开林家村。您保重。”溪月说。

林斓颔首,目光扫过郑澐,总觉有种奇异的熟悉感。

两人携手走进电梯,林斓的目光一直锁定在郑澐身上。

郑澐抬头,对上林斓的目光,不闪不避,勾起唇笑了一下。

电梯门随即关上,林斓脑子不断回闪着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匆匆打了个电话出去:“帮我查个人,叫郑澐,尽快。”

会所地下停车场。

溪月拖着行李箱等郑澐开车过来。

忽然一辆黑色轿车直直开过来在她面前停下,陆宴跳了下来。

“小溪,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妈会当众宣布你是她的养女?你又为什么会出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陆宴的声音里有愤怒,有委屈。

“意味着我跟你成了兄妹。”溪月淡淡答。

“还有那莫名奇妙见鬼的订婚!她怎么逼你的?为什么不告诉我?”陆宴执著。

“我应该去哪里告诉你?画室吗?”

陆宴蓦然哑声。

随即,目光落在溪月拖着的行李箱上。

陆宴红着眼,声音哑着,“你打算去哪儿?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小溪,你想扔下我去哪儿?”

见溪月不说话,他拉着她就要走。

溪月用力挣脱,拉扯间,后背撞上墙壁,疼得哼出声。

陆宴立刻松了手,紧张:“撞哪儿了?”

他忙着查看她的后脑,肩膀,在拉开衣领看到溪月背上血红一片时,陆宴倏然白了脸。

“小溪......你背上的刺青呢?”

“没有婚礼,不会结婚,陆宴,我们分开了,此后再也不见。”溪月抬头,眼中冰冷一片。

陆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脏像被人捏了一把,疼得他眼前白茫茫一片。

他伸手去摸她的左手,他套上戒指的中指上空空的。

陆宴后知后觉地觉出,好像从那天求婚时就不对劲了。

肩膀被人猛地撞开,郑澐走过来挡在溪月面前,目光在陆宴脸上扫过。

“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未婚妻。”郑澐刻意强调了最后三个字。

郑澐拉着溪月要走,被陆宴推回去撞在墙上。

陆宴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眼中戾色,向着郑澐挥起一拳。

“陆宴!”溪月站出来,直直看进陆宴眼里。

她打开手机,庄楚霜发给她的那段视频直接播了出来。

陆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

溪月扒下肩头的衣服,露出背脊,直顶到陆宴面前去:“你问我刺青呢,亲眼看到那道刺青在庄楚霜身上起伏,一想到我身上也有着同样的东西,我就觉得,恶心!”

“我连我自己身上这一点相似都觉得恶心透顶,你觉得我该怎么面对你?”

溪月每说一句,就如刀更扎进一寸,陆宴被钉在了原地,摇摇欲坠。

溪月最后看他一眼:“你们放过我吧。”

她推开陆宴,上了车。

车子飞速往机场开去。




那是一段于陆宴来说阴沉黑暗的日子,是这些年两人都从不触及的区域。

那时候陆宴抑郁到了很严重的程度,躯体化和自残的状况频繁。

他拒绝去医院,也不肯让家庭医生来包扎。

只有溪月陪着他,她一次次给他处理伤口,早已到了护士般娴熟的程度。

她目睹过他所有的狼狈,也看到他艰难的一步步走出来。

那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的,相互依存的日子。

“抱歉。”溪月深深吸了口气。她并不想揭他的伤疤。

陆宴将她的头按进怀里:“小溪,出了什么问题,让我来解决好吗?”

溪月苦笑,解题的人就是问题本身,要怎么解?

当初庄楚霜出国,陆宴忧郁成疾,她不过是一服安慰剂。

而现在真正的解药回来了。

见溪月不说话,陆宴拉过她:“走,带你去个地方。”

陆宴开车出门。

车子到达城西的一处独栋别墅,溪月知道这是陆宴专门用来放画作藏品的宅子。

他平时不让人进,就连打理和清洁都是自己亲自来。

是完全独属于他自己的“秘密基地”。

“来,从这边走。”陆宴有些兴奋,拉着溪月穿过小花园,进入房子。

三层楼里没有家具,全都摆放着各种艺术藏品,墙上挂着画。

“小溪送给我的礼物,我看到了,非常非常喜欢!”陆宴在溪月额上亲了一口,然后将她昨晚留在餐桌上的那副画亲手挂到了正中。

然后拉着溪月的手坐电梯去了地下一层。

“闭上眼睛,给你一个惊喜。”

溪月依言闭上眼。

电梯“叮”声响了,陆宴拉着她走出去,溪月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

“啪”一声,陆宴按亮大灯。

溪月睁眼,被耀眼的灯光晃了一下,眼前有一瞬的白光。

陆宴在她面前单膝跪下,牵着她的一只手,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缱绻。

“还没有完全布置好,可现在我等不及了......”陆宴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钻戒,“小溪,我还欠你一个正式的求婚。我想在这里实现它。”

他把戒指轻轻套上她的手指:“嫁给我,好吗?”

溪月没说话,也没有动。

从她视线恢复的那一刻起,她脑子里就嗡了一声。

陆宴带她来的是他的画室。

这个画室出现在庄楚霜的裸体画里。

出现在她的噩梦里。

溪月从看清的那一刻起,就仿佛噩梦重现。

她知道陆宴在跟她求婚,可她的脑子里全是陆宴和庄楚霜两人在这里翻滚纠缠的画面。

“......小溪?”陆宴久未等到她的回答,只感觉握住的手冰凉。

“脸色怎么这么白?”陆宴紧张起来,站起来去扶溪月。

溪月转身就走,再待下去她感觉自己要窒息。

冲出别墅外,溪月扶着栏杆大口呼吸。

陆宴跟出来扶住她,脸色紧张:“小溪,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回去的路上,溪月拒绝去医院,陆宴打给家庭医生,得到可能是地下室长期没有通风缺氧造成的回答时,才稍微心安了些。

“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放松心情,不要给自己压力。”陆宴说。

回到家,陆宴坚持要抱着溪月上楼,把她安置在床上。

他没去公司,在家里守了她一天。

晚上,又耐心哄着她入睡。

夜里,陆宴放在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他拿起来迅速挂断电话。

隔了一会儿,消息接二连三地进来。

陆宴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十分钟后,他起身,看了看熟睡的溪月,穿上外套出去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溪月睁开眼睛。

她起身,光着脚走向阳台。

不远处,停着一辆法拉利,庄楚霜一身红裙在黑夜里也耀眼张扬。

陆宴刚一走近,她就扑了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吻他。

陆宴似乎骂了句什么,将她推开。

庄楚霜贴近,再次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去亲他的唇。

几次三番。

陆宴忽然发狠一把将她推按在车门上,近乎粗暴地掐住她的下巴,亲了下去。

两人势均力敌,难舍难分。

庄楚霜百忙中伸手去解陆宴的皮带,陆宴反扭住她的两只胳膊推至头顶,拉开车门,将她推了进去,随后上车。

车子开远。

溪月在阳台的藤椅上坐下,全身的血液也慢慢冷下来。

良久,她拿出手机,拨出号码。

那头倒是很快接起来,林斓声音不悦:“怎么这时候打来?是不是阿宴出了什么事?”

“您之前的提议......我同意。”溪月轻声说。

十年羁绊,终于梦醒。




当天晚上,陆宴没回来。

溪月将亲手制作的生日蛋糕丢进了垃圾桶。

桌上摆放着她为陆宴准备的生日礼物,他最喜欢的画家的新作,她在那个画家那儿蹲守了半年,才打动了画家将这副画卖给她。

她原本很期待他看到这礼物时欣喜的表情。

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林斓”两个字闪烁,溪月微微迟疑,还是接了起来。

“阿姨......”

“阿宴人呢?”电话里林斓劈头就问,“打他电话怎么没人接?”

“他......跟朋友一起过生日。”

“跟他说我有打电话来祝他生日快乐。还有......”林斓不耐烦吩咐:“你照顾着他点,别让他被人灌酒。海城都半夜几点了还在外边!”

林斓想当然的认为溪月必然跟陆宴在一起,毕竟这些年,每一年的生日,都是溪月陪他一起过的。

可今年例外了。

溪月没多说什么,听话应是,等林斓挂了电话。

当初,她能来陆家,是林斓带她来的。

她得感激她。还有陆宴。

父母意外去世后,她被迫跟着舅舅一家生活。

舅妈刻薄,舅舅是酒鬼,一喝醉酒就要打人。

她常常是被推出去挨打的那一个。

十四岁那年他们要把她卖给邻村四十岁的单身汉。

绝望中溪月在墓地蹲守了两天,蹲到回村祭祖的林家大小姐。

她举着全优成绩单,跪在她面前求她资助自己。

她听说林大小姐很有钱,又心善,每年都会资助村里的贫困生。她想拿这笔钱回去换舅舅留着她继续念书。

她结结巴巴说完自己的境况后,林斓一时没作声。

而林斓身边那个长着一张英俊厌世脸,一直神情恹恹的少年忽然开口说了句:“你不是喜欢做慈善吗,不如收养她?”

后来溪月才知道,那时十八岁的陆宴有严重的抑郁倾向,那天他的那句话是他几个月来唯一主动开口说的一句话。

于是,林斓很快搞定了所有的程序,在那个冬天把溪月带回了家。

“你要多跟阿宴说话,知道吗?”她这样吩咐溪月。

溪月最初想求一份资助,最后却被带回了陆家,成为陆家的养女。

手机震动,溪月垂眼,以为是林斓又发了什么叮嘱。

却是庄楚霜发来的消息,一连三张照片。

一张手部特写,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干净圆润。

那是陆宴的手,林溪月很熟悉。

照片里光线昏暗,可是细看,能看到那手按在黑色蕾丝胸衣上。

一张陆宴的下巴,敞开的领口处,喉结上一枚鲜红唇印赫然。

最后一张,是庄楚霜自己的怼脸拍,笑着直视镜头,脖子上的整片暧昧红痕清晰可见。

他跟你一起时也这样吗,我都要受不了了

溪月一直盯着手机,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才发现自己整个人抖的厉害。

次日,陆宴回来时,溪月正在浴室洗漱。

他从身后抱住溪月,满脸歉意:“小溪,抱歉,昨天被他们灌醉了。本来想早点回来跟你一起过生日的。”

他凑过来想亲吻溪月,被溪月侧头避开。

陆宴身上是沐浴过后洁净的味道,可溪月一想到他可能是为着什么原因洗了澡,就觉得一阵膈应与难受。

陆宴微微怔住,抬头想从镜子里看溪月,却发现洗手镜上一道深深的裂痕,碎隙里还有未能处理干净的血渍。

他一下变了脸色:“小溪,出了什么事?”

溪月抬眼,淡淡:“没事,擦镜子时不小心划到。”

“你告诉我要怎么不小心才能从镜子正中划到手!”陆宴咬牙,抓起她的手,看到手背上缠着的厚厚绷带。

“没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溪月抽出手,不想谈昨夜失控用手砸向镜子的事。

陆宴却不肯罢休,拽着她的胳膊:“我们去医院——”

溪月挣开:“我已经处理好了!我的包扎技术很熟练,之前那么多次都是我给你包扎,你不是很清楚吗!”

溪月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人都愣住。




溪月在出教学楼时接到陆宴的电话。

“小溪,我买了你喜欢的荷花酥回来,你不在家,这么早去学校了?”陆宴的声音里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夜里做了噩梦,睡不着,就来学校了。”

“做了什么梦?当时是不是很害怕?”陆宴语气里的担忧和关切不加掩饰。

“......是恶心。”

陆宴怔了怔,歉疚道:“抱歉,你噩梦时我没能陪在你身边。昨晚......突然有了灵感去画室那边了。”

溪月勾了勾唇角:“你已经很多年不画画了。”

从庄楚霜出国那年,他就不画画了。

溪月只知道陆宴有很大的画室,有很多被封存起来的画作,还从旧杂志上知道他少年成名,是很有天分的画家。

从她到陆家来就没见过他动笔画画,她唯一见过的他的画作,是庄楚霜发过来的那张画,右下角有陆宴的签名。

陆宴语滞,一时没说话。

“师姐,我一大早就来帮你,手都酸了,是不是该请我吃顿早饭?”郑澐一只手从身后搭在溪月肩上,在她回头时,又收回插进兜里。

“是谁在说话?学校的同学?”电话里陆宴的声音沉了一下。

溪月觉得好笑,当初她刚进大学时,陆宴三天两头来看她,但凡身边有男生出现,都被他以哥哥的姿态审视警告。

那时她嘴上不满反抗,心里却有隐秘的欢喜。

现在呢,在他跟庄楚霜那样之后,他是以什么立场还要来管她身边有些什么人?

溪月唇角讽刺:“国外来的交流生,同项目组的师弟,姓郑,身高185......”

“小溪,我没有要管束你的意思。”陆宴急切打断她,顿了顿:“你好好吃饭,晚上我来学校接你。”

挂了电话,郑澐笑眯眯看着溪月:“师姐怎么知道我身高185?”

溪月冷淡瞥他一眼:“因为电话那头的人跟你一般高。”

“我年纪小,还会长的!”郑澐挺直了背。

“长那么高,是打算去补天吗?”溪月扔下他走了。

傍晚,陆宴果然开车来接溪月,去吃了她最喜欢的餐厅,晚上俩人又去看了电影。

这两年因为陆宴正式接手陆氏的产业,没日没夜的忙,而溪月跟了个严厉的导师,论文和做试验也忙的昏天黑地,两人已经很少有这种一起出来休闲的时光了。

这次约会陆宴安排的很妥帖,处处都顾着溪月,可溪月还是注意到,在很多个背对着她的瞬间,陆宴都在查看手机。

终于,电影放到一半,在陆宴再一次偏过头在手机上回复消息时,溪月失去了陪他演下去的耐性,从座位起身:“头疼,不想看了。”

陆宴着急起来,忙着载她回家,又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医生查不出什么,只说让溪月多休息放松,别有精神压力。

陆宴送医生出去时,溪月瞥到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发来消息。

确定不来吗?你会后悔的

随后,庄楚霜手执皮鞭,回眸一笑的照片传了过来。

浑身上下,只着一双黑色长靴。

不多会儿,陆宴匆匆返回,找到桌上的手机后,松了口气。

“小溪,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下。”他端着杯牛奶走至床边。

“别去,可以吗?”溪月看进他眼里。

“我......”陆宴回避着她的眼神。

溪月笑了,侧身背对他躺下:“我随口说笑的,我睡了,你自便吧。”

隔了片刻,溪月听见牛奶杯搁在床头柜的声音,陆宴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

夜里,手机震动。

庄楚霜发来一张照片。

雪白的背上,粉色鞭痕纵横。

阿宴越来越能给人惊喜了。

随后是一段视频。

空旷画室中,女人红唇微张吟哼,男人用力覆上,背脊上的熟悉的深色刺青纹路虬结耸动。

溪月扔掉手机,将头深深埋进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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