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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尸妻周全福李青云全局

不悦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顿时被这个结果弄的懵了,那漂亮的女人弄了这么半天,居然就给了这么一叠死人钱给我?这不是逗我玩么!我数了数那钱,居然有着整整一百张,但每一张都是崭新的冥钞,没有一张是人民币。我把那钱重新塞回了红包,心中也是有着不少的怨气。虽说是谋生所迫,才找了这么个工作,自个一直不敢声张,活人看死人,朋友圈屁的面子也没有。张主任交待的三点,说白了,就是第一不要乱动,第二不要乱给,第三不要乱揣。草,这他妈地揣的是什么呀!想起句现在流行的话,这不就是信任的小船说翻就翻了么。原本还以为赚上了一笔,结果空高兴了一场,自然是有些郁闷。死人钱,妈地,要我收,我也懒得收呀。知道钱是假的了之后,我顿时没了兴趣,就早早的上床休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条大...

主角:周全福李青云   更新:2024-12-31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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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全福李青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尸妻周全福李青云全局》,由网络作家“不悦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顿时被这个结果弄的懵了,那漂亮的女人弄了这么半天,居然就给了这么一叠死人钱给我?这不是逗我玩么!我数了数那钱,居然有着整整一百张,但每一张都是崭新的冥钞,没有一张是人民币。我把那钱重新塞回了红包,心中也是有着不少的怨气。虽说是谋生所迫,才找了这么个工作,自个一直不敢声张,活人看死人,朋友圈屁的面子也没有。张主任交待的三点,说白了,就是第一不要乱动,第二不要乱给,第三不要乱揣。草,这他妈地揣的是什么呀!想起句现在流行的话,这不就是信任的小船说翻就翻了么。原本还以为赚上了一笔,结果空高兴了一场,自然是有些郁闷。死人钱,妈地,要我收,我也懒得收呀。知道钱是假的了之后,我顿时没了兴趣,就早早的上床休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条大...

《美人尸妻周全福李青云全局》精彩片段

我顿时被这个结果弄的懵了,那漂亮的女人弄了这么半天,居然就给了这么一叠死人钱给我?
这不是逗我玩么!
我数了数那钱,居然有着整整一百张,但每一张都是崭新的冥钞,没有一张是人民币。
我把那钱重新塞回了红包,心中也是有着不少的怨气。
虽说是谋生所迫,才找了这么个工作,自个一直不敢声张,活人看死人,朋友圈屁的面子也没有。
张主任交待的三点,说白了,就是第一不要乱动,第二不要乱给,第三不要乱揣。
草,这他妈地揣的是什么呀!想起句现在流行的话,这不就是信任的小船说翻就翻了么。
原本还以为赚上了一笔,结果空高兴了一场,自然是有些郁闷。死人钱,妈地,要我收,我也懒得收呀。
知道钱是假的了之后,我顿时没了兴趣,就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条大雾弥漫的道路上,然后一群穿着红色唐装的小孩子抬着一顶红色的轿子,摇摇晃晃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一边走他们还一边唱歌:
“红香魂,未亡人~”
“贪财嘴,饱死鬼~”
“死人钱,活人命~”
“丢了钱,没了命~”
……
我就这么一直听他们唱歌,唱着唱着,我才发现他们居然把轿子抬着朝我走了过来,最后在我面前停下。
如单曲循环一样的童谣一下子停了下来,反而是这些唱歌的小孩一个个面色苍白的盯着我,显得分外诡异。
小孩能抬轿子?没吃饱似地苍白着脸?
此时说老实话,一种漫身涌起的恐惧压过了所有的狐疑。整个人似僵了一般,转不过弯来。
就在我愣怔一片被看得心里发毛时,突地,那红轿子的垂帘被人撩起,里面人探出头来,一身漂亮的金色喜冠和大红喜服。
妈呀,心里格登地一沉。
但她的脸,天,却是让我还未沉到底的心猛的一跳,这不就是给了我一叠冥钞的女人么!
嗖地一下,一股阴冷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恍惚间觉得有光!不是金黄红艳的光,是一种苍白阴冷的光!
女人漂亮的脸蛋上,两个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
冷汗蹿遍全身,我想到了逃,可两脚却不听使唤,僵得迈不动步。
呀!
她突然一把扑上来,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猛地对着我胸口咬了下去!
啊!
我大叫一声毛骨悚然,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做梦而已。
喘着气捊着汗浸的头发,女人漂亮脸蛋上诡异的笑容,还有与这笑容叠在一起的两个苍白的眼珠,似乎还清晰地浮在我眼前。
梦能够记得这么清吗?本能地用手抓抓四周,揉皱成一团的被单,一切又表明这只不过就是一个骇人的梦。
正想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胸口处一阵发痒,抓了抓后,顿时感觉到了不对!
我胸口,好像多出了一点什么东西!
我急忙下床翻出镜子来照了一下,居然发现自己的胸口上多了一块红色的印记!
这印记是一个旋转的圈,包裹着一个菱形,真要说的话,看起来很像一只眼睛!
想起那个古怪的梦,我越发觉得有问题,决定立刻起身去找张主任问个清楚。
特么这份工作简直太诡异了,张主任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再多钱我也不干了。
我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不过就当我一腔怨气找到了张主任的办公室的时候,却只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在打扫张主任的办公室。
我从她口中得知,张主任在昨天就已经出差了,现在并不在医院。
我一听顿时郁闷了,这叫什么事儿?怎么偏偏我要找他的时候就走了?
“你是不是看太平间的那个娃?”正在我暗自沮丧的时候,那帮张主任打扫的中年妇女突然望着我道。
我急忙点头,“对对对,您知道什么不?”
中年妇女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是非常惋惜的说道:“那看死人的工作真没啥好的,这都走了好几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硬要人看着那鬼地方。”
“硬要人看着那鬼地方?”心里一跳,想起食堂里的一幕,还有张主任如念经一般的再三交待,我还真没成傻子,连起来一想,这特么绝不是偶然呀。
但感谢这番嘀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兰姨的话让我灵机一动。
对啊,那看守太平间的差事,在我离开之前应该还有别人做着,他们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不是可以去问问这些人么?我不能真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吧。
想到这里,我立刻问中年妇女知不知道之前的太平间保安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好在这个叫兰姨的中年妇女不错,听到我要之前保安的联系方式,就帮我从资料室里面拿了出来。
我迅速的翻到太平间保安的那一栏,就看到上一任保安的名字叫做周全福,而且地址刚好离这里不远!
乘着上午还有时间,我决定过去看看。
把那地址抄好,再跟兰姨道谢之后,我就立马跑出了医院。
想着就这么过去可能会有些突兀,所以我还顺手买了点水果,然后照着兰姨给我的地址赶了过去。
周全福住在一个破旧的小区里,并不难找到,我到了门口之后,便是直接敲响了房门。
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从里面露出了身形,带着些许警惕和疑惑的看向我。
“你找谁?”
我急忙扬了扬手里的水果说:“ 您是周师傅不?我是明爱医院的,想过来……”
砰!
我的话还没说完,中年男人砰的一声便把铁门给关上了,旋即铁门的另一面传来前者怒气十足的声音:“别再来了,告诉你们,我不晓得的事情就是不晓得!”
我一下子也是傻了,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医院还不断有人来问周全福什么事情?
我急忙又拍了拍门道:“周师傅,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医院接了你位置的保安,看太平间的,有些事想问你。”
说完以后,门里面安静了几秒钟,然后房门咔擦一声再度被打开,周全福神情古怪的看着我,不过还是略微让开了身子说:“进来吧。”
我心里充满着疑惑,但看得出周全福的心情不怎么好,只能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水果放到桌上,陪着笑说:“周师傅,这是带给你的。”
周全福依旧板着一张脸,但神情明显没有那么防备了,我们两个就在椅子上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年纪轻轻的,去哪不能混口饭吃,贪这点小钱,真是不知死活!”周全福坐下之后,当即瞪了我一眼,把大衣甩到一旁呵斥道。
我们真的不熟,刚见面这态度,妈地,是不是每个看过太平间的人,最后都会成这样子?
心里乱想着却猛然发现,周全福的一只手臂居然断了半截,而且缠着纱布,似乎受伤的时间还没有多久。
“周师傅,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太平间……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我忍不住了,既然你主动开口,那我索性直来直去,巴不得立刻弄清楚心中的疑惑。
周全福冷冷的看了一眼,举起自己那还剩下大半截的手臂,开口说道:“我这只手,就是因为明爱医院才没了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底莫名有些发毛,因为太平间保安的本职工作,是不可能有什么会严重到弄断手臂的事情。
“这是我自己砍断的。”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周全福用仅剩的一只手点燃了一根烟,又补充了一句。
“自己砍断的?”我吓了一跳,没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自己把自己手给砍断了?
周全福吸了一口烟,脸上露出难看的神情,不过还是继续说道:“因为我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要是不砍掉手臂的话,这条命都保不住!”
“不该碰的东西……”我脑中念头一转,莫名的就想起了那个女人给自己的冥钞,还有那个老头和年轻人递给我东西的动作,一股寒意慢慢从背后爬了上来。
“你知道你上上一个保安是什么下场吗?”周全福突然冷笑着问。
我只能是陪着干笑,看着周全福的脸小心地问:“难道他也……”
周全福不说话,从身后掏出了一张报纸丢了过来,“你自己看吧。”
我急忙接过来,只见报纸头条之上有着一则醒目的标题报道:
明爱医院保安身患怪病,不明原因猝死工作岗位!
死了?还是患了什么怪病?
我吃惊的看向周全福,因为我感觉他好像知道什么。
“我看你这娃心眼不坏,劝你一句,把这份工作辞了吧,其它的别多问,你知道了只会更麻烦。”周全福语气依旧是有些冷淡,似乎是不想跟我说太多。
我愣了下,从食堂开始,到兰姨,再到他,这是第三起有人直接跟我说别做了的话。
但那种奇痒的感觉揪在心里,我哗地一下拉下了胸口的衣服,把今天早上莫名奇妙出现的印记露出了出来,“周师傅,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谁知道周全福刚看到这个,屁股像装了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抓了起来。
“你把这个带过来了,你死定了!”

这一热一冷,我感觉就是风吹裤裆屁屁凉了。
周春看了我一眼,突地一笑说:“我不漂亮?”
我没想到来这么一句,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急了说不是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随随便便就碰你的男人,你相信吗?”
我回过了神。你装吧,反正我光脚板不怕穿鞋的,就跟你装了。
“算了吧”,周春嘴一撇,“你那点心思全写脸上了,得了吧,告诉你,我前几天就来了,帮你收拾了屋子,知道你走得急,老地方找到了太平间的钥匙,点了香,还封了青铜棺,一切无事,就你好象有事哦。”
我是真的有事,半张着嘴越发合不拢了。她怎么知道这些的,还“老地方找到钥匙”,她能封青铜棺?她是人还是鬼呀?
全身的汗毛呼地竖起,我退后几步,骇然地看着面前的周春。
咯咯咯咯咯咯!
“就晓得你这猪表情,算了,看在你刚才还本分的份上,不逗你了,老实说,你这工作我比你还熟悉,因为我有个好爸爸呀!”周春咯咯地笑着说。
幸亏刚才没一下子压下去,是试我呀。
“你爸是……”
“周全福!你不是去过我家嘛。”
我彻底懵逼了!
没听周全福说还有个女儿呀。
不过当时我确实没问,尽听他讲断臂的诡事了。
“算了,走啦,你安心上班吧,有事打我电话。”
交换了电话号码,周春象猫一样地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我愣怔着,这几天的经历,传奇加诡异呀。
找风衣哥,一切都清楚了。我收拾下手机钥匙啥的,到太平间上班。
开门开灯,呛人的烟气咳得我差点流泪。
风衣哥早来了,抽着烟,坐在里间原来的椅子上。
不得不说我此时太喜欢这呛人的烟味了。
“哥,早来啦,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忙忙地走到风衣哥身边,一迭声地说。
走过香炉时,习惯地看了眼,香点上了,不过是黑香,风衣哥换了吧,真贴心。
“什么不得了了?”风衣哥对我的慌张动都没动,使劲地叭着烟卷。
这家伙,自从上次古碑村回来后,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此时倒是想到一点,声音沉了许多,不是先前的冷而亮,现在是沉而沙,高人都喜欢装吧。
“青铜棺封了,我们要不要打开看看,那女人还在不在呀?”
“别打开,是我封的。”
啊?
我心里咚地一震,周春说是她封的,风衣哥也说是他封的,到底谁封的?或者说谁都没有封!这一下午发生的事,真的把我绕成傻子了。
“哥,你瘦了,背包找到没,不碍事吧。”
我只能先没话找话,等我的脑子理点头绪再说。但风衣哥瘦了是真,先前高大壮实,现在明显地瘦削了许多。
“俟,和你说个事呀,搞两具尸体出去怎么样?”风衣哥没理会我刚才的话,突地转过脸,对着我露齿一笑。
风衣哥也会笑!?这是第一次对着我笑吧。
我迟疑着没有回答。搞尸体,那是大事,知道了我丢工作不说,这可是犯法的事。
“搞哪两个?”我先顺着说吧。
风衣哥一指旁边,“就这两个。”
我一看,心里又是一惊,风衣哥指的,就是放在铁架子床上的那老者和那平头青年的尸体。先前这两个家伙一前一后都来找过我,后来风衣哥给我解释了都不是人。
我还一大堆疑问等着问呢,包括周全福突然就多了个女儿的事,而且这女儿还和胡甜几乎长得一样。但现在,显然风衣哥感兴趣的,是搞出这两个尸体。
“哥,搞这尸体做什么?怪瘆人的。”我笑着说。
“玩玩!”风衣哥也是一笑轻松地说。
玩玩?
没事玩什么尸体。这风衣哥是越来越古怪了。
“为难就算了,哦对了,你刚才好象有话要说。”风衣哥没再提尸体的事。
我这下找到机会,忙不迭地说:“哥,甜甜现在怎么样了?”
风衣哥脸上一抽一愣,快快地说:“好好好。”
连着三个好,却瞒不过我的眼睛,风衣哥的神情,似乎并不知道甜甜的事一样。他妹他会不知道?
古怪,太古怪了!我心里打起了鼓,风衣哥从古碑村回来后,怎么就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他不是一直带着我的风衣哥?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小心地说,“如果不被人发现,又快点还回来的话,我想会没事的。”
我胸口上的红印一直压在我心头,周全福不是说只有风衣哥这个高人能解吗,我还指望着他救我的小命呢,而且一直是我在麻烦他,他就开口这么点小事,我想我还是得赌一把。
“那谢谢了”,风衣哥又笑了,“今天不方便,过几天我来取。”
我其实还想问下风衣哥青铜棺的下落,风衣哥急着站起来走,说还有事。
送风衣哥时,电话突地响了,居然是周春,深更半夜的,这妞还真逗。
逗就逗下呗。
我接通电话:“想我了?”
“屁,是看你来了。”
我一惊,走出门,果然是周春,还提着包东西,想必是宵夜啥的。
风衣哥跟着我走了出来,和周春碰了个对面,两人都是一愣,但风衣哥却是快快地走了。
周春看着风衣哥的背影,问我:“什么人呀,太平间不能随便出入的。”
我接过周春提着的包,果然是宵夜,别说,心里一股暖流涌起。
我说:“一个高人,哦,对了,你爸见过他的,他还救过你爸的命呢。”
周春没有说话,朝着风衣哥离去的方向望了半晌,突地说:“以后别理他,他会给你找麻烦的。”
“什么呀!”我笑着说:“哪天我给你讲下我的故事后,你还巴不得把他请回来呢,对了,你爸还好吧,明天我去看看他。”
周春没有笑,还是说:“离他远点,听我的。”
周春不懂,我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倒是真心地谢谢了她的宵夜。
突地想起周春跟我说过,因她爸爸的关系,她对这行的业务不会比我差,加上她刚才对风衣哥的态度,我对她说:“太平间的尸体可以玩吗?”
“玩?”周春怪异地看着我。
我说:“就刚才那人,他会来找我搞两具尸体出去,说是玩玩。”
周春突地脸色煞白,吓了我一跳。
“到时你记得通知我,我们一起对付他。”周春说完快快地走了。
我回到太平间,心里一点也不平静,我看成救命靠山的风衣哥,在周春眼里,恰恰相反。
无意间暼见香炉,不知什么时侯,黑香熄了。正好是周春来的时侯熄的吧,我续上红香,这是我的工作,我暂时管不了什么引魂驱魂的事了。
太简直奇怪了,我该相信谁?
理智告诉我,我该相信风衣哥,因为他带我到过古碑村,而且所有的事,还只有他能摆平。但今天发生的事却告诉我,风衣哥变得太古怪了,还有,周春和风衣哥,是谁在说谎?
脑子绞成一团时,突地,悉悉索索的响动从门边传来。
太平间怕老鼠啃尸,我顺手操起板凳走了过去。
刚才送走风衣哥后,我门是虚掩的。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一团黑影挤了进来。
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狗,乌鸦!
古碑村里我曾经看到的单眼的黑狗和乌鸦!
怪异的是,黑狗把乌鸦驮着。还真的第一次见到这种怪异的组合。
黑狗驮着乌鸦挤进来后,门呼地关上了,门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哐地响了一声,风打门吧。
我握着板凳的手在颤抖。不敢动,小时候有经验,狗是你越跑越追。
黑狗吐着长舌,一看就是赶了远路来的,乌鸦在黑狗的背上一动不动。
天!血!
黑狗驮着乌鸦走过的地方,清晰地现出两条血痕,一条是黑狗的,一条是黑狗背上的乌鸦的。
黑狗无声地朝我脚边跑了过来,突地一下一下地蹭着我的裤腿。能感觉到没有恶意,倒象是求助似的。
低头再看,果然在流血,而且是从另一只眼里流出来的,刚才的两条细细的血迹,就是从黑狗和乌鸦的另一只眼里流出来的。
谁这么狠心,本来就一只眼了,还不放过。
黑狗此时吐着长舌,抬起头更起劲地蹭着我。
我说:“是想要我为你们止血吗?”
我的天,黑狗背上的乌鸦竟然点了点脑袋。
医院每个工作间都备着常用医箱,太平间也不例外。
我找出消毒药水,止血棉球。黑狗和乌鸦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
倒不是什么大伤,两只眼都是眼下皮受了伤,象是用什么东西去剜眼睛被迅急地躲开了一样,都伤在眼下,是皮外伤。消了毒,止了血。
搞笑!我倒为这两个东西当了回医生。
“好了,走吧”,我居然有种成就感。
黑狗却是咬着我的裤腿往外拖,乌鸦此时也是飞起,啄着我的衣领往外拖。
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吧。
想起风衣哥的话,这些东西别看不能说人话,可灵着呢。
大半夜了也没事,我锁上门出来,黑狗和乌鸦在我锁门时,居然安静地在等我,我越发地相信了我的判断。
黑狗在前,乌鸦低飞在我的身边,居然没有声音。
明爱医院地处城郊结合部,当时设立的主旨就是为了方便附近的农民也能看上大医院名医生,据说这事还上过报纸得过表扬。一正门两偏门,正门开在小街上,一个偏门后全是餐馆,我和周春吃饭时就是走的那个偏门,另一个偏门就真的有点偏了,平常运尸什么的,走这个门,通郊区,而且不远就是一片待开发的树林子,那次我和风衣哥去古碑村时,就是走的这个偏门出去的。
果然,黑狗和乌鸦把我带出了这个偏门,直奔前面那片树林子。
钻进去,深更半夜进树林子,还真的瘆得慌。
走不多远,突地听到呻吟声,人的呻吟声!
头皮猛地一紧。
黑狗和乌鸦却是嗖地一声没影了,显然就是带我来这里的。
来救人?
毛起胆子,打开手机的电筒光,朝着呻吟处摸了过去。
见到亮光呻吟越发大了,可待我摸近看清时,一下惊得目瞪口呆!

找周全福!
进屋,周春居然又不在,心里打起了鼓。
刚站稳还没等我开口,已经从床上坐起的周全福辟头盖脸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女儿名字的?先前那高人告诉你的吧?”
“这还要高人说呀,她自己说的”,我快快地说,“她昨晚没回来?”
周全福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扶他起来。
走到客厅,周全福一努嘴,“啰,我女儿一直在这里。”
是那老式相框的合影照。
“周,周师傅,这玩笑开不得的!”
“有拿自己亲生女儿开玩笑的吗,我女儿早死了。”
周全福不象是在骗我。
虽说早有思想准备,但还是胸口狂跳,小腿肚子都在发颤。
借着带周全福去输液我拼命让自己镇静下来。
我简直一直和一个女鬼在一起呀,还差点亲热了。
不过,周春和那老者,都对我还好,没有恶意。
小时侯村里老人摆龙门阵,我就听过人有两面鬼有两身的说法。
人有善恶两面,鬼有好坏两说。
厉鬼勾魂善鬼暖心。就比如传说中骇人的灯笼鬼,其实算是好心鬼,专为那些深更半夜荒郊野外迷路的人照路指路,只要你不慌远远地跟着它,就能安全到家。
输完液后把周全福扶回来安顿好,刚想离开,周全福突地说:“小子,你是个好人,好人不该这样的。”
我一笑说:“周师傅,别想多了,安心养伤,我每天来照顾你,没事的。”
周全福咕噜一句你去吧。
怪怪的。我不问他怎么这样了,他也没有主动说的意思。那天周全福发疯般地狂叫“我不晓得我不晓得”,什么不晓得?一直哽在我心里。
但现在我有个小想法,我对你爸好,你不会再对我怎么样吧,一好换一好。
走到街上,还是忍不住掏出电话,打周春的号码。
电话通了时,我手一哆嗦。
“云云,想我了?”娇媚的声音,是周春。
电话贴着耳根我冷汗直流,快快地说:“你在哪呀,我找你有事。”
“玩尸体的人来了?好吧,太平间门口碰面。”周春爽快地答应着挂了电话。
风衣哥是说过搞两个尸体玩玩的事,周春说如果再来要通知她,看来她一直记着这个事。
刚到太平间门口,周春就来了,风尘仆仆,还一脸憔悴的样子,似乎是赶了很远的路赶来的。
但那美人模子刻在那,嘻嘻笑着站在我面前,有种混合着的汗香直冲鼻子,熟悉!
脑子一激灵,第一次见周春,也是在太平间,当时我就闻到了这种少女的汗香,似乎挺熟悉的,但记不起来,这次更明显。
突地想起,古碑村,对,就是在那,那天第二次阴兵过道,胡甜压着我挨着我的身子,就是这种香味。
样子一样,连这汗香味也一样。
“小李,女朋友来了?”
李主任眯笑着眼不知什么时侯过来了,很显然,他把周春当成了我的女朋友。说实话,就周春这蚀骨媚魂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嫉妒我的艳福的。
我猝不及防红了脸,讪笑着说:“不,不是,是我朋友,来玩的。”
周春倒是大方地一挽我的手,笑着对李主任说:“您是我们家云云的领导吧,总听云云提起您,说您热情细心总是照顾他,我们家云云嘴笨,我这里替云云谢您了,改天请您吃饭。”
“别改天呀,就今天吧,到晚饭点了,冲你丫头的甜嘴,我做东!”
李主任不由分说把我们拉到了餐馆,还就是我第一次和周春吃饭的馆子。
周春风情万种,会来事,先是叫领导,最后改成了李叔,说是和云云今儿个认叔了,比着赛地和李胖子灌酒,一件下肚,把个李主任哄得乐哈哈的。
脸涨耳红间,李主任突地压低身子小声说:“小李,你还真别瞧不起这活,好多人想做,我还不给呢。”
狗屁!来过的人都没命了,就剩一个半条命的周全福,谁还敢来?我就消失了一段,你就小祖宗地叫着生怕我不干了,你这是睁着明眼说瞎话讨人情哄我玩呀。
心里那张纸条上的话突地划过,所以明面上,我还得说谢领导关心。
周春配合着又是和老李一人吹了一瓶。
李主任再次压低身子喷着酒气说:“有些人,是人不灵活,却心眼特多;而有些人,是灵活很多,心眼不多,我看好你,你属于后一种人。”
我笑笑。
李主任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成了耳语:“你女朋友比你爽快,我当面说了,其实有时侯,我们要配合做些不得已的工作。”
“什么呀?”我愣愣地问。来这么长的时间了,除了一堆尸体,还真的没发现有什么事是属于“不得已”。
李主任看了我一眼,“就比如,借尸体出去搞科学实验。”
我心里一震,这还真的是件“不得已”的事,严重违反规定不说,哪个亲人愿逝者不安生去受折腾呀。
“听李叔的。”周春却是在旁帮我表了态。
李主任笑着说我说你女朋友爽快吧,小子你有福呀。
分别后我和周春直接回了我宿舍。
进门就将房门关上,周春一个媚笔缠上来:“就你急。”
我打开她的手,退后几步,看着酒劲上来却是越发娇媚的周春,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不是人!
“那你就不是个东西!”
酒劲上来的周春一下子扑倒在我床上睡过去。
我搓着手没辙了,看着床上香艳的风光,心里泛起的,却是李主任诡异的科学实验,什么实验还得用尸体?
上班时间到了,我带上门,来到太平间。
点上红香,盼着风衣哥来,再不搞个清楚,我就算象纸条上说的会没命,我也不敢再呆下去了。
朝里面走时掀起老者的白布,没事,看了下大冰柜锁着的青铜棺,也没事。
正想松口气突地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回头竟是李主任。
胖脸煞白的,好酒量,周春这么能喝都醉了,他倒没事。
“好好好”,李主任摆着八字步看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我说你有前途错不了,下月夜班补贴翻倍,这事我能做主,给你涨工资的报告我送上去了,走程序得下下个月,迟早的事,没问题。”
“谢谢李主任”。这句话我是真心的,没谁和钱有仇。
“听说了许多怪事,慌了吧?”李主任盯着我。
“可以理解,你到食堂打听,还去过周师傅家,我都知道,所以说可以理解嘛。”
这下我慌了,我这些事就兰姨知道,看来波涛汹涌的兰姨,果然和这家伙有一腿。
“最近接了个秘密任务,上面又要调几具尸体去搞科学实验,这事,你知我知,嘴把严了,尸体我来带出去然后还回来,你只管拿补贴什么也别管。”
彻底明白了。先给甜头,再谈事情。要想拿钱,就得和他合作。
不合作也成,想想我的前几任,刚才饭桌上明说了两种人,前几任属于第一种人,都死了,我属于第二种人,灵活,但心眼不多,所以,活着拿到钱,是给我的明路。
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您是领导,听您的。”
我支应着。
凌晨两点,李主任带来几个蒙面人,和我一起在门前揭开白布单,选了两具相对年轻的尸体,从运尸的偏门出去,一辆汽车拉走了。李主任挑得很仔细,所以我注意地看了看死者的面容,挺年轻的。
李主任走时,给了我一千块钱。
“夜班补助,收好了,年轻人有前途,好好干。”
李主任离开后,我仔细地看了看钱,确实是人民币。第一次收到冥钱,在我的心里阴影太深了。
“小子,发了财,也不请我抽袋烟。”
转头,是老者,拿着烟袋锅,冲着我笑。
“狗驮鸦,白花花!”
我真的收到钱了。
蹬蹬地跑出去,前门出去,24小时的通宵店,买了两包烟,跑回来,老者坐在椅子上。我恭恭敬敬地递上去,“老人家,凑合了,现在可买不到烟沫子。”
老者接过来散出几根烟,一揉一搓成了烟沫,美美地吸了两口,“小子,问吧,我不白抽你的烟。”
我笑了,老家伙年纪大,心性倒开活得很。
“老人家,什么实验一定要用尸体,这钱能要吗?”
“哦,这个,你很快就会知道的,问其它的,比如你的桃花运呀什么的。”
“其它的就没有了。”
“行,想起来了再问,我睡了。”
老者爬上铁架子床。
我愣得不明所以,等于什么也没问到。
突地想起,风衣哥那天也是说想搞两个尸体玩玩的,还指名要老者和年轻人,但我不能把老者给他。想了想,把老者和年轻人的尸体和对面的调了个个。
尸体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还回来的,很顺利,我还回原位,记好位置,免得搞乱。还回来时,李主任整个人莫明地兴奋,走时还拍了拍我的肩。
上午一般是休息,我回到宿舍,周春走了,倒头便睡。
中午醒过来,头晕脑涨的,没食欲,事太多。
打开破电视,只能收我们本市的台。
一条插播的重要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市博物馆重要文物失窃,警方恳请市民协查。
滚动播着监控所拍到的嫌疑人的截图照片,两个年轻人。
先没注意,但一看到照片,我心里一震。
马上跑到太平间,揭开还回尸体的白布,我目瞪口呆!

我从小性子冲,大三的时候宿舍一起打架,冲上去一砖头给人脑袋开了瓢,硬是吓住了对面六个人,打了一场以少胜多的仗。
可也因为这件事情,原本只是帮忙的我被当成了主犯,被学校通报批评加严重警告,并且要休学三个月。
一怒之下我跟辅导员大吵了一番,自己跑出了学校,想干一番大事业。
我憋着一股劲儿,心想难道我李青云没这份书念还会饿死?
结果在外面呆了两天,身上几百块钱就花了个精光,眼看着就要流落街头了。
走投无路的我终于决定找个工作,就跑到了市里的人才市场转悠了一圈,结果发现那帮势利眼要求的工作都高,最少也要大专毕业,我这种光杆根本不符合要求。
我垂头丧气从人才市场出来,蹲在巷子口抽烟的时候,突然看到脚边一张被踩的脏兮兮招聘启事给吸引了。
罗岗路明爱医院,招聘夜班保安一名,要求年轻力壮,身高一米七以上,待遇丰厚,包吃包住,联系电话152XXXXXXX
包吃住?我乐的半根烟屁股都丢了,立刻捡起了这张招聘启事。
保安这份工作本来就没有什么难度,只要包吃住还有工资,至少是能解决我眼前的困境了。
我揣着身上最后的几块钱,足足换乘了两趟公交车,才总算是到了罗岗路的位置。
明爱医院的位置就在公交站不远,我很轻松地找到了位置。
面试我的张主任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把脚放在桌上,一脸深沉地抽着烟,脚下是一堆烟屁股。
听到我说是来面试的,张主任登时把脚从桌上收了回来,脸上的神情居然有些兴奋。
“今年多大,几月几号出生的?”
我虽然奇怪对方怎么一见面就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二十四,九月十八。”
“五千块钱一个月,包吃住,做满一个月后加百分之二十的奖金补贴,怎么样?”张主任直接一拍桌子。
五千块?还有奖金和吃住?我一下子被这个大果子砸的懵了,这哪里是保安的工资,恐怕都比得上人才市场招的小白领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低着声音问:“张哥,这工作不会是干啥犯法的事儿吧。”
无功不受禄,一个保安给这么高的工资,不让我怀疑才有鬼了。
“你这小子倒是会想”张主任笑着递过来一根烟,解释道:“放心,犯法的事情绝对没有,只是这夜班保安吧,比较特殊,非是你这种年青小伙子不行。”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
张主任干笑了一声,“其实也没啥,就是看管我们医院的太平间,别让那些尸体出问题就可以了,由于晚上得跟一些死人待在一起,胆子小点的可不行。”
我一愣,原来这保安是要去看太平间的,这个原因倒也能够明白,毕竟现在人这么迷信,守在那地方总会有些瘆人。
“再给你加一千块钱补贴,怎么样?”看我没说话,张主任还以为我不大愿意,又补充了一句。
我寻思了一下,这一个月可就六千块钱了,做三个月能有一万多,回去的时候绝对风光。
看个太平间而已,小时候又不是没有走过山路,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难道会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行,我干了!”在六千块工资的诱惑下,我的屁股再次落到了椅子上。
“好小子,填下资料,今晚就可以上班了。”听到我答应,张主任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等我填完了资料,张主任突然神情严肃的道:“既然你接了这份工作,有几件事情我还是得嘱咐你一下。”
第一,里面的尸体不能随便乱动,特别是太平间最里面的房间里的那具,那是一个有钱人付了双倍费用寄放在这的,千万不能有问题!
我立刻点头,这个完全可以理解,死者为大,乱碰总是不好的。再说,我没事去乱碰那些尸体作啥呀。
第二,如果有人来领取尸体,一定不要收他的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不能要!”
我没说话,医院总有些收红包的规矩,会这样警告我也不奇怪。
第三,每天晚上值班的时候都要点香,而且一次点三根,不要多,也不要少,还要燃完了!
如果说第二个要求还算正常的话,这第三条规矩就显得莫名其妙了,我忍不住笑着问:“张主任,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我不信这个。”
烧香拜佛?还在太平间里做这种事情?要是给我那些朋友知道了,指不定要笑的尿裤子勒。
“这个是硬性规定,可不是玩笑,只要你做好了这些,工资不会少你的,明白了吗?”张主任却格外严肃的盯着我。
见状,我也只能点了点头,烧几根香而已,我又不会掉块肉,反正有工资拿就可以了。
既然谈妥了事情,张主任也就没说什么,安排我在医院住了下来,第二天开始上班。
别说明爱医院的福利还真是不错的,居然给我安排了一个单人的宿舍,让我心里暗爽了好久。
上班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
我美美的睡了个好觉,起来吃了点东西找张主任报道,正式开始了我的保安生涯。
张主任发给我一套保安服和手电筒,亲自带我去了医院北边的太平间。
第一天上班,张主任交待了不少东西,还特别叮嘱了我记住他那几个规矩,并且告诉我要点的香就在铁柜子里面,插进外面的香炉就好。
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做好,其实心里没怎么当回事,这种仪式在老家见得多了。
最后张主任补了一句他会时不时地过来检查,我才知道偷不了懒,只能照做。
张主任走了之后,我自己转悠着打量里面的环境。
这栋太平间是老式的平楼,因为存放尸体,里面还有冰柜这些玩意儿,温度一般都保持的比较低,墙壁上面透着一股消毒粉的味道。
除此之外,太平间里最多的便是一排排整齐的铁架床,上面用白布遮住,但隐约能够看出人形,显然都是死去的病人。
最里面还有一个单独的大铁柜子,跟小房间一样,显然就是张主任所说的那个有钱人家放的尸体了。
除此之外,平常这太平间也没啥人过来,工作倒是非常悠闲,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我想起张主任的吩咐,就去打开了旁边的铁柜。
果然,里面放着一把线香,还有一个青铜香炉。
这香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做的,居然是红色,而且味道浓的出奇。
我把香炉拿出来摆好,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红香,认真的插了上去。
更让我惊异的是,这香点燃后烧出的香灰居然也是红色,显得分外诡异。
一直接着点完了三根,我才把香炉收起来,算是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几乎每天都重复着这个没有啥变化的工作,香也每天都点,若不是工资高的话,恐怕我还真忍不了。
直到第三天,我点燃第一根香的时候,有个老头突然来了。
他进门就问:“小伙子,可以把尸体还给我吗?”
我笑着说大爷行啊。你把证明给我看看,我这就给你找。
这些铁架床上都有编码,开一张证明就可以把尸体领走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老头完全没理会我的话,又问:“可以把尸体还给我吗?”
我耐心解释道:“大爷,我们这里都是有规定的,必须有正规的证明和手续才能领尸体,不能随随便便带走的。”
老头听完这话,抬起手从衣服里抽出了一个老烟斗递到我面前说,“给你。”
我有些奇怪的说我不能要,老头才有些不甘心的走了。
当时只是觉得这老头可能脑子有点毛病,就没怎么理会,第二天晚上,又来了一个剃着平头的小年轻人,走进来便问:
“可以把我的尸体还给我吗?”

我听出风衣哥的话有些沉重,但看见那青铜小剑后还是欣喜若狂的接过来,有了个像样的家伙,我才能够感觉自己心里有底。
放在手里细看之后,可以观察到那青铜小剑大约有三尺多长,剑锋非常锋利,乃是开了刃的利器,光是看着都觉得寒芒渗人,威力绝对不会低。
有了这把小剑在手,我的安全感顿时蹭蹭上了好几个档次,也不觉得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里有什么害怕了。
风衣哥看我对这小剑非常喜欢,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再过半个小时,应该就是第二次阴兵过道的时间了,到时候和先前一样,把门堵住,如果我半个小时之内回来了,那就没有问题,如果没有回来,那你就算是看到我也千万不要开门!记住了!”
听出风衣哥语气之中的认真和郑重之后,我原本欣喜的心情也是冷静了许多。
风衣哥这般郑重地交待我,我理解的意思是,千万不要随意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风衣哥不肯让我跟着,想来这次的事情不会太过简单,而且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阴兵过道就会再一次出现。
想起自己透过门缝看到的那恐怖的一幕,我也能够猜到在那之前还没有回来是什么意思了。
正当我抬头准备问问风衣哥这青铜小剑有什么厉害之处时,才发现对方已经出了房门。
“找。”
风衣哥又点燃了一根烟,掏出先前的罗盘开始在村子周围走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村外,那些白雾依旧是没有散去,现在应该已经快中午了,怎么还会有这样古怪的大雾?
“雾迷路,畜牵魂,阳路没,阴路兴!”
我将给我底气的小剑倚在身边,一个人把玩着血玉,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浮起风衣哥的话。
血玉透着入骨的阴冷,全身的感觉都有点不对劲,整个人都有点迷糊。先前的灼热感,此时没有再出现。
“啪,啪啪!”
似有风拍着门板的声音。
迷迷糊糊,摇摇晃晃。
但周围全是人,我紧紧地抓着母亲的手,挤在人堆里看热闹。
若家生孩子,三天三夜,还没有生出来。
“见了红了,那血流得哗哗地”,村里的女人低声交流着。
“怕是要准备一下了,免得人走了没个准备!”古碑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一些见过世面的老人声音低沉地安慰若父。
“卖衣服呀,卖大红的衣服,我的衣服吉祥,穿过的人福厚命长!”
古怪的声音在人堆后突地响起。
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举着一件小孩的红衣服,高叫着。
哇……
清亮的哭声突地打破了一直笼在古碑村上空不祥的沉重。
终于生出来了,稳婆泪流满面出来报着喜,而且更让人高兴的是,居然大人小孩都平安。
村里的女人一片欣喜,村里的老人却是越发地面色阴沉。
知道这个小女孩取名叫若晜时,是她穿了那个古怪的卖衣人的红衣服摇摇晃晃走在村里,但大家都躲着她。
“摇呀摇,摇呀摇,咯咯咯咯咯,摇到外婆桥,外婆给我吃果果,我给小哥分一包!”
稚嫩的童音,我知道,是若晜来了。
满身的红,若晜一年四季都是红妆,两个朝天辫,系着红飘带,摇摇晃晃,象个红娃娃。
古碑村里没有人和若晜说话,大家都躲着她。父母交待我也不要和若晜在一起玩耍,发现了打断你的腿。父母交待这句话时眼神凶凶的,但我不以为然。
所以若晜只有我一个朋友,我们经常偷偷地在村头小河边玩耍。若晜叫我哥哥,我叫她若妹。
五岁时,若晜总是悄悄地拿了糖果到小河边给我吃。
七岁时,若晜守在小河边等着放学后的我,我用瓦片在河里打漂漂,若晜笑得咯咯的。
十五岁时,我到镇上上学去了,若晜一直在家里,据说她不能出门的。
若晜偷偷地给我看过一样东西,是一块玉,血红色,贴身带着,她说是她娘给她戴上的,说是什么时侯都不能离身的。
“这东西没了,我的命就没了!”若晜眨着眼认真地说。
我却是一笑,摸了摸这块玉,很凉,但更是不以为然。有钱人家,总是好戴个佩物啥的,玉挺贵吧,她娘怕她弄丢了,所以这样吓她。
而我再一次回来时,古碑村发生了两件事,一件古怪,一件却是喜事。但说到底,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
古怪的事如古碑村的名字一样,一个如咒语一样的流言在疯传:若无喜事闹,古碑死光光!
喜事是若晜要出嫁了,几乎是全村的老人们一起操办的。我问若晜要嫁给谁,却是没有人告诉我,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若家人挤人,人堆人,满地散落的红纸片,是喜贴吧,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新娘:若晜,新郎:李青云。
我心里一跳,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在古碑村,居然也有个李青云?
一个穿长袍的男人在上下指挥着,若家不是欢天喜地,却是呼天抢地。这不是办喜事呀,这完全象是办丧事呀。
看不懂的是,居然当屋一口大棺,泛着青紫色,正在心里纳闷怎地这棺材与平时我见的不同时,那男人高声叫着吉时到了,说着一大块的红布盖上了棺材。而棺材的那边,端端正正坐着一个人,全身上下被红布包裹着,想来是若晜吧。
轰然的哭声疯起,炸得我脑袋疼。
而更让我目瞪口呆的是,那男人拿了三柱红香,点燃了,绕着红布棺一周,又是装模作样地对着盖着红布的人拜了几拜,丢香于地,还踩了几踩。
男人绕棺时,我看清了,记忆一下子唤起,这男人,不就是若晜出生时,来卖红衣服的男人吗。当时印象挺深的,因记忆里走乡串户的,我们一般认为都是老头呀什么的,但当时是个中年男人,所以印象深些。
现在一看,还是他,居然不显老,依然是那个样子,甚至还年轻了一些。
而一圈的轰声让我无法集中精力搞清楚这些。
周围几个精壮的男子轰然上前,一起移开棺盖,咔咔的声音似钻到了我的骨头缝里。
那盖着红布的人,居然被整个抬着放到了棺材里!
棺盖合上的那一刻,我疯了一般地大叫着:“不能,你们不能把她活埋了!”
拼命地冲上前去,但脚下却是如拴了石块一般,根本移不动步,我的喊声,也似乎只有我能听到,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张着嘴叫着什么,但我听不到一点声音,也根本没有人理会我的乱叫。
我不能停止,乱踢乱蹬,我要冲上前去,我要救与我一起长大的若晜。
但我如空气一般飘浮着,几个人影冲过来,抓起了我,轰地一声,丢了出去,我的意识似乎停止了,周围一片黑沉。
再醒来时,居然在一处山坡上,周围全是荒草,而旁边一片扒开的新土。
这是埋若晜的坟吧?我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连个坟头也没有,这些人丧尽天良呀。
我疯了一般地扒着土,可扒不动,却是眼前露出了一双厚重的鞋子,顺着鞋子抬头一看,天,就是那个男人,冷冷如刀削一样的脸上,两道目光似要钻进我的心里。
“你怎么把她埋了,你杀人了!你还我的若晜!”我不顾一切地又抓又打,嘴里哭喊着。
但触手全是一片冰冷,土没被我扒动半分,却是全抓在了那人的鞋子上,又厚又冷。
“是你埋了你自己!”
冷冷的声音。
啊?
我张着合不拢的嘴,看着这个奇怪的中年人,泪水不住地滚流。我不是好好的么,刚才不是明明看到埋了若晜么?
“走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早点走,或许能找个好人家!”
声音缓和了些,但我还是不懂。
“要不去告个别,在那凹处!”男人说着向山坡的那边一指。
那里离河道不远,早些年,这里是块平地,因有人就近取水方便,来的人多了,所以成了一块相对凹下去的地,那里,也是一片新扒开的土,没有坟头。
我搞错了,那里才是埋若晜的地方吧。
我哭喊着跑了过去,但与先前一样,坚硬而冰冷,根本扒不开。
这种冰冷的坚硬,几乎是刻在了我的心里,一直伴着我。
“快走吧,这里快没人了!”又是那种冰冷的声音,我再次看了看这张脸,我要记住,是你埋了我的若晜。
站起身来时,我突地发现,从山坡上看下去,我看不到古碑村了,全被一层厚厚的雾气笼罩着,而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侯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而突地,这片新土中间,一点红光一闪即过。
哇!我放声大哭起来。
是的,这绝对是我的若晜在告诉我,那点红光,绝对是她身上的血玉发出的光!
我就在这两块新地之间疯了一般地跑着,我几乎流干了我所有的泪,而厚重的雾气,此时全然包裹了我,我连我身下的土地都看不清了。
窒息!一种要命的窒息感突地涌遍全身,我猛烈地咳嗽起来。
一下子惊醒!
不知什么时侯,我握着玉血,竟然睡着了,还做了这个奇怪的梦!
全身冷汗汩涌,这是我做的第二个能清晰记起的梦了!太诡异了,梦里的一切,此时历历在目。
天!我突地一个激灵,那男人,还有那青铜棺里的女人,天啦,我浑身不由得一震:那男人,活脱脱就是更年轻的风衣哥的样子!而那女人,几乎就是成熟版的若晜呀!
来不及理清头绪时,门板外却是突地传来了嗒嗒嗒的脚步声,很急,很快,就是朝我藏身之处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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