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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档案:迷雾追凶全局

悬海的陆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惊恐的眼神,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点发现‘J’的真实身份,如果我能再谨慎一点,如果我能......”我痛苦地捂住脸,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带来一阵阵刺痛,却比不上我内心万分之一的煎熬。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一次又一次地上演,而我,却无能为力。“叮——”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突然熄灭,我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人紧紧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吱呀——”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谢雅莹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她摘下口罩,长舒了一口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却显得异常苍白,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医生,怎么样?她怎么样?”我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谢雅莹的手臂。谢雅莹轻轻地拍了拍我...

主角:谢雅莹高明强   更新:2024-12-31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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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雅莹高明强的女频言情小说《刑侦档案:迷雾追凶全局》,由网络作家“悬海的陆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惊恐的眼神,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点发现‘J’的真实身份,如果我能再谨慎一点,如果我能......”我痛苦地捂住脸,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带来一阵阵刺痛,却比不上我内心万分之一的煎熬。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一次又一次地上演,而我,却无能为力。“叮——”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突然熄灭,我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人紧紧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吱呀——”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谢雅莹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她摘下口罩,长舒了一口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却显得异常苍白,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医生,怎么样?她怎么样?”我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谢雅莹的手臂。谢雅莹轻轻地拍了拍我...

《刑侦档案:迷雾追凶全局》精彩片段

她惊恐的眼神,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点发现‘J’的真实身份,如果我能再谨慎一点,如果我能......”我痛苦地捂住脸,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带来一阵阵刺痛,却比不上我内心万分之一的煎熬。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一次又一次地上演,而我,却无能为力。
“叮——”
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突然熄灭,我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人紧紧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吱呀——”
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谢雅莹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她摘下口罩,长舒了一口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却显得异常苍白,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
“医生,怎么样?她怎么样?”我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谢雅莹的手臂。
谢雅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冷静,然后疲惫地说:“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
她的“但”字就像一颗石子,投入我原本就波涛汹涌的心湖,激起千层浪。我顾不上礼貌,急切地追问:“但是什么?你快说啊!”
谢雅莹叹了口气:“但是她失血过多,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她自身的意志力。”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谢雅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先别冲动,何馨她......”她顿了顿,“她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她......”
她的欲言又止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了?你直接说吧,我扛得住!”
“她脑部缺氧时间太长,可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具体情况,还要等她醒过来,才能确定......”
我顿时感觉,仿佛有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全身冰冷。
后遗症?
这三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口,让我痛不欲生。
我宁愿,受伤的人,是我,也不愿意,看到何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何馨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我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我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不欲生。
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惊险刺激的案件,那些欢声笑语的时光......
何馨,你个没良心的丫头,你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将那些,危害社会的败类,绳之以法!
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
你快给我醒过来!
你快给我醒过来啊!
我握着她的手,将头埋在她的枕边,泪水,无声地,滑落......
也许,是我的祈祷,感动了上苍,第四天,何馨终于醒了。
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我看到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露出一个,虚弱却熟悉的笑容时,我的心情,是何等的激动和喜悦!
“臭小子......你......你哭什么......” 何馨的声音,很微弱却像是有魔力一般,驱散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
“你个没良心的丫头,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你,吓死了......” 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哽咽着说道,眼泪,却不争气地,再次夺眶而出。
何馨用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替我,擦去眼泪,笑着说道:“好啦好啦......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看到她,还能像以前一样,和我开玩笑,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知道,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比如,她是怎么从“J”手里逃脱的,比如,“J”为什么要这么做,比如,她是否还记得,其他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我只想,让她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洁白的床单上,给原本冰冷的病房增添了几分暖意。何馨斜靠在病床上,手里捧着一本漫画书,看得津津有味。
她消瘦了不少,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大眼睛却依然神采奕奕,时不时地还冲我眨巴几下,仿佛在说:“看,老娘又活过来了!”
看着她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段时间,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连做梦都是“J”那张狰狞的面孔和仓库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搞得我整个人都快要神经衰弱了。
“我说,笙哥,你能不能别老是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要挂了呢!” 何馨放下漫画书,冲我翻了个白眼。
我苦笑了一下,走到床边,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你这丫头,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
我本想说“我有多担心你”,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我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何馨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知道知道,我知道你最关心我了,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让那个‘J’跑了。” 何馨接过我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放心吧,笙哥,我可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等我的手好了,我一定要亲手抓到他,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何馨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以她的能力,只要她想做,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到的。
可是,一想到“J”的狡猾和残忍,我就忍不住担心。
“馨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很勇敢,也很有能力,但是‘J’这个人,非常危险,他......”
“他就像一只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给我们致命一击,对吧?” 何馨接过我的话,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笙哥,你不用担心我,我心里有数。” 何馨冲我笑了笑,笑容里却带着几分苦涩,“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什么都不懂,只会嘻嘻哈哈,但是......”
她顿了顿,目光看向窗外,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但是,我经历过的事情,并不比你们少,我见过的黑暗,也不比你们少......”
我突然意识到,我一直以来,都低估了何馨,她不是一个只会躲在我身后,寻求保护的小女孩,她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坚持,也有自己的担当。
“馨儿,对不起,我......”我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时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不用道歉,笙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何馨转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躲在你身后的小女孩了,我,也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道:“好,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
何馨出院后,我给她放了一个月的长假,让她好好休息,调整状态。
而我,则全身心地投入到对“J”的追捕中。
我调集了所有的巡捕,对“J”可能藏匿的地点,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但“J”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高明强突然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何队,你快来!我找到那个‘J’了!”
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把抓住高明强的肩膀,急切地问道:“在哪儿?!”
“在......在......”高明强喘着粗气,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在城西的......那个废弃医院!”
“城西废弃医院?!”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家医院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本来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当初还请了苏联专家来设计,一时间风光无限。可后来因为城市规划变动,医院周边发展滞后,医疗资源跟不上,渐渐就落寞了。再加上九十年代那会儿,医院里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城的医疗事故,虽然最后证明是子虚乌有,但医院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没几年就彻底荒废了。这些年,关于那里闹鬼的传闻层出不穷,附近居民都不敢靠近,怎么会是那儿?!
“你确定?!”我紧紧地盯着高明强的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千真万确!我们根据何馨提供的线索,追踪到一个叫‘鬼医’的黑客,这家伙是‘J’的得力助手,专门负责帮他处理网络上的事情,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揪出来,从他嘴里撬出了‘J’的藏身地点!”
高明强一口气说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兴奋地说道:“何队,这次咱们终于可以抓住‘J’了!我这就带人去,把他......”
“等等!”我一把拉住他,这小子,还是这么冲动,也不想想“J”是什么人,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抓住!
“你带了多少人?”我问道。
“就......就我一个人......”高明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不是想着,早点把消息告诉你嘛,嘿嘿......”
“你小子,就不能长点脑子吗?!” 我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J’是什么人?那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你一个人去,不是送死吗?!”
“那......那怎么办?” 高明强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有些慌张地问道,“咱们现在就去申请支援,多带点人......”
“来不及了,”我摇摇头,时间紧迫,等支援到了,“J”早就跑了,“你立刻通知谢法医和技术科的兄弟们,带上家伙,咱们直接杀过去!”
“是!”高明强领命而去,我转身拿起桌上的配枪,检查了一下弹夹,心里默默祈祷着,何馨,你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就来救你!
......
夜幕降临,城西废弃医院,在昏暗的路灯下,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我带着谢雅莹和技术科的同事,以及几名精干的巡捕,悄悄地潜伏到医院附近,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医院里一片漆黑,只有几扇破旧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仿佛鬼火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让人忍不住作呕。
“高明强,你确定‘J’就在里面?”
“千真万确!那个‘鬼医’亲口说的,他还交代了‘J’藏身的地点,就在医院的地下室!”
“地下室?!”我眉头紧锁,地下室,可是医院最阴森恐怖的地方,各种手术器械、标本、福尔马林......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看来,今晚,我们要玩一次,‘捉鬼游戏’了。”

难得清闲,我窝在沙发里,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活像一只冬眠刚醒的狗熊。电视里放着无聊的肥皂剧,我却看得津津有味,这大概就是久违的放松吧。
正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谢雅莹。
“喂,雅莹,最近忙不忙?我记得你好像攒了半年的假了吧?”
电话那头的谢雅莹,似乎有些疲惫:“别提了,最近局里新来了几个实习生,毛手毛脚的,还得我一遍遍教,比我自己上手都累。”
我忍不住笑了:“哈哈,带新人是辛苦点,不过也是为咱们巡捕队培养人才嘛!对了,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呢?”
“那个......”谢雅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谢雅莹性格大大咧咧,雷厉风行,平时找我,不是讨论案情,就是一起吃个盒饭,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去哪儿啊?你直说就行,跟我还客气啥?”我故意说的轻松,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我想让你,陪我去逛街......”
电话那头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我还是清楚地听到了。
逛街?!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以我对谢雅莹的了解,她宁愿解剖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也不愿意逛街。
“你确定?我没听错吧?咱们谢大法医,竟然主动提出要逛街?”我忍不住调侃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谢雅莹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找别人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故作无奈:“去去去,当然去,能陪美女逛街,那是我的荣幸啊!”
挂掉电话,我赶紧冲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对着镜子刮掉胡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我开车来到约定地点,远远就看见谢雅莹站在路边,白T恤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平日的冷峻淡化了不少,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清爽。
“这女人,平时整天和尸体打交道,没想到收拾收拾还挺耐看......”我心里暗自嘀咕,突然有点后悔刚才出门太匆忙,没仔细捯饬捯饬。
“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谢雅莹摇了摇头,指了指前面:“走吧,去商场。”
进了商场,我算是开了眼了。平日里冷静沉稳的女法医不见了,仿佛打开了某个封印,谢雅莹一头扎进琳琅满目的服装店,对各种漂亮衣服展现出惊人的购物欲。
她一路走走停停,看到喜欢的衣服就往我身上比划,问我:“这件怎么样?好看吗?”
说实话,我对女装一窍不通,在我眼里,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都一个样。再说了,我满脑子都是案发现场的血腥味和解剖室的福尔马林味道,哪有心思研究这些?
我只能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嗯......挺好的......”
谢雅莹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白了我一眼:“算了,指望你,还不如我自己挑!” 说完,她就一头扎进衣服堆里,开始兴致勃勃地挑选起来。
我乐得清闲,找了个角落坐下,看着她在五颜六色的衣服中穿梭,时不时地,还会拿着两件衣服,走到镜子前,认真地比对着。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恍惚。印象中,谢雅莹好像从来没穿过颜色这么鲜艳的衣服,难道,这就是她工作之外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很奇妙,像是,尘封已久的某个角落,被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一点光亮照射进来......
不行不行,何笙,你可不能胡思乱想!我赶紧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衣服上。
“这件怎么样?”
谢雅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一看,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挺喜欢的。
“嗯,这件不错,很适合你。” 我点点头,违心地说道。
说实话,我觉得这件衣服,和她平时穿的白大褂,也没什么区别,但看到她期待的眼神,我实在不忍心,说出实话。
“真的吗?” 谢雅莹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也难得地露出惬意的笑容,“那我试试?”
“嗯,去吧。”
谢雅莹拿着衣服,走进了试衣间。
我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突然,一条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
“近日,本市发生多起,年轻女性失踪案件,巡捕怀疑,凶手,是同一人,作案手法,极其残忍......”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些案件,和我们之前调查的,红蔷薇案,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正想着,谢雅莹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好看吗?”她笑着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谢雅莹,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我刚想开口,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
高明强,这小子怎么在这儿?!!
他正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在不远处晃悠,那束花红艳艳的,跟他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关键证物似的扎眼。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小子平时神经大条跟个二哈似的,这要是让他看见我和谢雅莹......
我还没想好怎么应对,高明强已经眼尖地发现了我,隔着老远就扯着嗓子喊开了:“何队!你也来逛街啊?真巧啊!”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小子,就不能小点声吗?!
谢雅莹也听到了高明强的喊声,转过身,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同事?”
我尴尬地笑了笑,硬着头皮向高明强招了招手:“明强,你怎么在这儿?”
高明强抱着花,兴冲冲地跑过来,一脸八卦地看着我和谢雅莹:“嘿嘿,不巧,不巧,我来给我女朋友挑礼物!何队,这位美女是......”
我刚想解释,谢雅莹却抢先一步说道:“你好,我是何笙的朋友,我叫谢雅莹。”
朋友?
我愣了一下,这女人,什么时候成我朋友了?我记得,我们俩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可以互相介绍朋友的地步吧?
高明强却没想那么多,他上下打量了谢雅莹一番,然后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何队,你这朋友,长得真漂亮!眼光不错啊!”
我干咳了两声,正要说话,谢雅莹却突然开口了:“你女朋友真幸福,你对她真好。”
我看到高明强脸红了,挠着头傻笑:“嘿嘿,也没什么,她喜欢花,我就给她买咯!”
“对了,何队,你还没说,你和这位美女,来逛街,是......”
高明强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赶紧转移话题:“咳咳,别提了,雅莹她想买几件衣服,我呢,正好没事,就陪她来逛逛。”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高明强,赶紧闭嘴。
高明强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谢雅莹,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我明白了!何队,你不用解释,我都懂!嘿嘿嘿......”
我被他这意味深长的笑容,弄得心里发毛,这小子,到底懂什么了?!
还没等我开口,谢雅莹却突然问道:“你懂什么了?”
高明强一脸神秘地说道:“我懂,我当然懂!男人嘛,谁还没点小心思?嘿嘿嘿......”
他一边说着,一边冲我挤眉弄眼,那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小子,简直越描越黑!
谢雅莹却好像,真的相信了他的话,脸颊微微泛起红晕,低头小声说道:“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说完,她也不等我回答,转身就往商场外走去。
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我一路跟着谢雅莹,来到商场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说是西餐厅,其实也就是环境稍微优雅点,菜名里多了几个法语单词,价格却翻了好几倍。
我点了牛排和红酒,谢雅莹要了一份蔬菜沙拉和一杯柠檬水。
看着她面前那盘绿油油的草,我突然有点后悔,是不是应该带她去吃火锅撸串,至少,气氛能热闹点。
整个晚餐,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比如最近的天气,比如局里的八卦,就是刻意回避着,刚才在商场里发生的那一幕。
气氛,尴尬得,仿佛能用刀叉切割。
我偷偷地观察着谢雅莹,她低着头,机械地切割着盘子里的食物,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有些躲闪,和平时判若两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还在为刚才高明强的话,而生气?
不行,我得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
“雅莹,你......”
我刚开口,谢雅莹却突然放下了刀叉,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我,问道:“何笙,你......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很奇怪?”

那天晚上,王志远没有回那个冰冷的家,他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整整一夜。
绝望、愤怒、不甘......各种情绪在他心中翻滚,最终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做出了一个决定:离开!
他来到了这座城市,一座充满机遇和挑战的城市,一座可以让他重新开始的地方。
他租住在城中村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每天吃着泡面和馒头,却依然感到无比的充实和快乐。
因为他终于摆脱了那个囚禁他多年的牢笼,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
为了生存,他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
他曾在餐厅里端过盘子,却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被老板扣掉了半个月的工资,而那个老板,正是他曾经的初中同学。
他曾在烈日下发过传单,却被路人当成是骗子,不屑一顾地丢在地上,任凭他的汗水和尊严被践踏。
他曾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推销过商品,却被人嫌弃地赶下车,而车上的那些人,也许正在享受着他父母用生命换来的财富。
他也曾尝试过去找一份正式的工作,可是,没有学历,没有背景,没有关系,他就像是一粒尘埃,被这个社会无情地抛弃。
他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白眼,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
只有自己足够努力,足够强大,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才能摆脱童年的阴影。
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学习,他去书店看书,去图书馆借书,他甚至还捡别人丢弃的旧书和报纸,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知识的养分。
他像是一株在夹缝中顽强生长的野草,不屈不挠,拼命地汲取着阳光和雨露。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来到一家网吧,看到一群年轻人正在热火朝天地玩着一款网络游戏。他被游戏精美的画面和刺激的玩法所吸引,也对这个新兴的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开始自学编程,没日没夜地泡在网吧里,学习各种互联网技术。他天资聪颖,又肯吃苦,很快就掌握了过硬的技能。
他用自己攒下的积蓄,买了一台二手电脑,开始了他创业的旅程。
他开发了一款网络游戏,这款游戏融合了他童年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期许,画面精美,玩法新颖,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的玩家,他也因此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这是他第一次,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了成功,也让他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希望。
他创办了自己的公司,招募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伙伴,开始了他的商业帝国的征途。
第一桶金的成功,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王志远通往财富自由的大门。他敏锐地捕捉着时代的风口,将手中的资本不断地翻倍,再翻倍。
他创办的互联网公司,以惊人的速度发展壮大,很快就成为了行业的领头羊,他的名字也频频出现在财经杂志的封面,被誉为是“互联网时代的弄潮儿”。
他不满足于现状,他将目光投向了更广阔的领域。他进军房地产行业,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打造了一个又一个地标性建筑,他的名字成为了财富和权势的象征。
他又将触角伸向了金融行业,他创办的投资公司,以精准的眼光和果断的决策,在资本市场上呼风唤雨,赚得盆满钵满。
他还涉足了娱乐行业,他投资拍摄的电影,屡屡斩获国内外大奖,他旗下的艺人,个个都是炙手可热的明星。
他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商业奇才,总能抓住机遇,获得巨大的成功。
短短几年时间,他就积累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他住进了豪华别墅,别墅里不仅有私人游泳池和健身房,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
他开着限量版的豪车,出入各种高档场所,身边美女如云,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他成为了别人眼中的人生赢家,无数人羡慕他的成功,崇拜他的能力,渴望成为他那样的人。
然而,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王志远却始终无法摆脱内心的痛苦。
那些童年的阴影,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午夜梦回,他总是会被那些可怕的画面惊醒。
他梦见自己被养父母毒打,梦见自己蜷缩在冰冷的杂物间里瑟瑟发抖,梦见自己像一条丧家之犬,在街上四处流浪......
他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他打开床头灯,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画面,可是,那些画面却像是有着某种魔力,不断地在他脑海中重播,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再也无法入睡,只能起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心中却一片荒凉。
他拥有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财富和地位,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快乐。
他渴望成功,渴望得到认可,他拼命地工作,拼命地赚钱,用物质上的满足来填补精神上的空虚。
他参加各种慈善晚会,捐款捐物,希望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赞赏,可是,当他看到那些受助者感激的眼神时,他却感到无比的讽刺。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无法弥补童年的缺失,都无法抹去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痕。
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成功,足够富有,就可以摆脱内心的痛苦。
然而,他错了。
他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迷失方向的旅人,拼命地奔跑,却离绿洲越来越远。
越成功,他就越感到孤独,越富有,他就越感到空虚。
他开始变得偏执、多疑,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他把所有人都当成是敌人,他害怕别人会伤害他,会背叛他,会抢走他的一切。
开始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利用自己的财富和权势,不择手段地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打压竞争对手,贿赂官员,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参与到各种违法犯罪活动中去。
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可以掌控一切,就可以保护自己,就可以不再受到伤害。
然而,他错了。
他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迷失方向的旅人,越走越远,最终迷失了自我。
他忘记了,真正的强大,不是来自外在的财富和权势,而是来自内心的善良和爱。
忘记了,真正的幸福,不是来自物质的满足,而是来自精神的富足。
“你以为,你这样做,你的父母就会为你感到高兴吗?”我问道,语气中带着惋惜,却如同尖锐的刀锋,刺穿了王志远用金钱和权势构建起来的坚硬外壳,直抵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王志远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却佝偻着,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我身后的墙壁,仿佛要在那面白墙上,寻找父母熟悉的面容。
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了他的软肋。
“你错了,他们只会为你感到痛心!”我加重了语气,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他的心脏,“他们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不是为了让你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赚钱机器,更不是为了让你成为一个危害社会的罪犯!”
“他们希望看到的是,你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用你的聪明才智去帮助更多的人,去创造更美好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根尖刺,刺痛着王志远的心,也让他逐渐清醒过来,看清了自己这些年来,究竟走了一条怎样扭曲的路。
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王志远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像是困兽在绝望中发出的哀鸣。
良久,他终于开口,嗓音像是从干涸的河床上,艰难地挤出来的一样。
“我......我经常会梦到他们......”他低声呢喃着,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梦里,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疼爱我,呵护我......”
“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了两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们,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我恨,我恨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我想要报复,我想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
“可是,到头来,我才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我不仅没有得到解脱,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深的深渊......”
他双手捂住脸,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知道,他内心深处的良知,终于战胜了仇恨和贪婪。
“王志远,你还记得,你父母临终前,对你说过什么吗?”我问道,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
王志远抬起头,迷茫地看着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他们说......要我做一个好人......”他喃喃自语道,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
“没错,他们希望你做一个好人。”我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你现在也一定很想做一个好人,对吗?”
王志远沉默了,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戴着手铐的双手。
自己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而我,将会见证他做出最后的抉择。
审讯室里的沉默,仿似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我能感受到王志远内心的挣扎,像是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绝望地想要冲破命运的枷锁。
终于,在漫长的沉默之后,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不再躲闪,直视着我的双眼。
双眸深处有痛苦有挣扎,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像是卸下了压在心头多年的重担。
“我......”他张了张嘴,干涸的喉咙挤出一个沙哑的音节,像是砂纸摩擦过铁片,刺耳却又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我认罪......”
这三个字,像是从他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一样,带着沉重的忏悔和对新生的渴望,回荡在寂静的审讯室里,久久不散。

“把东西放这边吧,待会儿我再让人签收。”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走了过来,指着墙角的一堆包裹说道。
“好的,谢谢!”我笑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这家疗养院,装修豪华,设施齐全,到处一尘不染,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将这里和凶杀案联系在一起。
“这位小哥,请问......”我正准备找个借口,四处打探一下情况,一个穿着病号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突然走到了我身边。
“老人家,您有什么事吗?”我连忙放下手中的包裹,关切地问道。
“我想问问,我儿子今天来过吗?他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我,今天怎么还没来呢?”老太太拉着我的手,浑浊的眼中满是期盼。
“您儿子?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个房间?我去帮您问问吧。”我心中一动,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找到进入地下停车场的办法。
“他叫......他叫......”老太太似乎有些健忘,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儿子叫什么名字,急得直跺脚。
“别着急,慢慢想。”我耐心地安慰道,“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或者,他今天有没有带什么东西来?”
“我想起来了!他今天带了一束百合花!他说我房间里太闷,要放点鲜花才好......”老太太突然一拍脑袋,兴奋地说道。
“百合花......”我心中一喜,连忙说道,“您还记得他把花放在哪里了吗?”
“就放在窗台上!我房间的窗台上!”老太太指着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说道。
“好,您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我说完,便朝着老太太所指的方向走去。
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房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扑鼻而来。
我环顾四周,只见窗台上,果然放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纯洁无暇。
我走到窗台前,假装欣赏着百合花,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的布局很简单,一张病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我走到床头柜前,随手翻看着上面的书籍和杂志,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一个相框。我拿起相框,仔细端详着里面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和站在她身边,一位西装革履,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
“这应该就是老太太的儿子吧?”我心中暗道,目光落在了照片背面的字迹上:
“亲爱的妈妈,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爱您的儿子,王志远敬上。”
王志远?
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努力回忆着,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王志远,男,45岁,富明市远洋集团董事长,三个月前,因为涉嫌经济犯罪,被巡捕立案调查......”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徐母口中,那个“姓王,很有钱的公司老总”!
......
“静安疗养院,王志远,黑色灵车......”回到家,我草草扒拉了两口泡面,顾不上疲惫,立刻将这几条关键信息,以及案件的最新进展,整理到案情分析板上。
墙上的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为这寂静的夜晚,平添了几分诡异。
我点燃一支烟,浓烈的烟草味,刺激着我的神经,也让我的思绪,更加清晰。
王志远,这个名字,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究竟和徐寄蝶的死,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藏匿起来?
他,现在又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海中盘旋,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我将案件的细节,在脑海中反复推演,试图找到一些被我忽略的线索。
“何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谢雅莹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怎么没在家休息?”我回过神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案子还没破,我哪睡得着啊。”谢雅莹将一份文件袋放在桌上,“这是我刚做的尸检补充报告,你看看吧。”
我接过报告,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心脏瓣膜受损?你是说,徐寄蝶的心脏瓣膜,被人为破坏了?”
“没错,而且,手法非常专业,像是......像是......”谢雅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像是心脏外科医生做的,对吗?”我替她说了出来。
谢雅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起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也越来越让我感到不安。
凶手,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对徐寄蝶,下此毒手?
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雅莹,你说,会不会是王志远,雇凶杀人?”我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谢雅莹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还不能确定。不过,王志远确实很有嫌疑,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
“我已经让何馨,全力追踪王志远的行踪,但......”我欲言又止,何馨之前说过,“静安疗养院”的网络安全系统非常复杂,她暂时还没办法攻破。
“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谢雅莹见我吞吞吐吐,顿时急了。
“何馨说,‘静安疗养院’的网络安全系统,是她见过的最复杂的,她怀疑,背后有高手,在暗中操控......”
“高手?什么高手?”谢雅莹更加疑惑。
“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我顿了顿,“我怀疑,这件事,可能和‘黑桃Q’有关!”
“‘黑桃Q’?!”谢雅莹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黑桃Q”,是一个神秘的黑客组织,行事诡秘,来无影去无踪,据说他们掌握着全球最顶尖的黑客技术,可以轻易入侵任何网络系统,盗取任何机密信息。
更可怕的是,他们还涉嫌多起跨国网络犯罪案件,但却从未失手,巡捕一直想将他们绳之以法,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
如果“静安疗养院”的背后,真的有“黑桃Q”的影子,那这起案件,就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落在会议桌上,也照亮了案情分析板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和凌乱的线索。
“各位,现在案情已经有了重大突破,我们先来梳理一下现有的线索。”我环视四周,“首先,技术科那边,有什么新发现?”
何馨昨晚熬了一夜,此时正顶着两个黑眼圈,有气无力地回答道:“‘静安疗养院’的网络安全系统,确实非常复杂,我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没能完全攻破,只能获取到一些简单的监控画面和人员出入记录。不过......”
她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发现,王志远在三个月前,也就是他因为涉嫌经济犯罪被立案调查的前几天,曾经去过‘静安疗养院’,而且,他在那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他在那里做什么?”高明强追问道。
“这个......暂时还查不到,疗养院内部的监控系统,非常严密,我还没有找到突破口。”何馨有些沮丧地说道。
“别灰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安慰了她一句,转头看向谢雅莹,“雅莹,尸检报告那边,还有什么新发现吗?”
谢雅莹推了推眼镜,凝重地说道:“我昨天对徐寄蝶的尸体,进行了二次尸检,发现了一些之前被忽略的细节。首先,她的心脏瓣膜受损,并非死后造成的,而是生前被人为破坏的。其次,我在她的血液中,检测出了一种特殊的麻醉剂成分,这种麻醉剂,非常罕见,只有少数大型医院,才能获取到。”
“心脏瓣膜受损,特殊麻醉剂......”我眉头紧锁,心中隐隐觉得,这两者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联系,“难道说,凶手,是一名心脏外科医生?”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谢雅莹点了点头,“而且,我还发现,徐寄蝶的胃里,残留着一些未消化的食物,经过化验,这些食物,来自‘静安疗养院’!”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发现,惊得目瞪口呆。
“这么说,徐寄蝶,很有可能,是在‘静安疗养院’遇害的?!”高明强惊呼道。
“看来,‘静安疗养院’,就是这起案件的关键所在!”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高明强,你马上带人,去申请搜查令,我们要去‘静安疗养院’,一探究竟!”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却凝重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我反复摩挲着手中的打火机,金属的触感,似乎它能带给我一点冰冷的慰藉,却无法平息我此刻翻涌的思绪。

“何队,出大事了!葵海东路那边发现一具女尸!死状太惨了,你赶紧过来看看吧!”
凌晨的黑暗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撕裂,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狂跳。刑侦队老张的声音像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掉。
“女尸?怎么个惨法?初步判断死因是什么?”
我抓起手机,睡意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冲刷得一干二净,脑海中各种凶案现场的画面开始闪现。
“现场初步勘查过了,胸口像是被利器贯穿,失血过多,但具体情况还得等法医来。
最邪门的是......
死者身上、地上,全是红蔷薇,摆得整整齐齐,跟......跟故意的一样......”
老张的声音越来越低,我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恐惧。
红蔷薇......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天灵盖。
这个细节,像一把生锈的刀,猛地撬开了我尘封多年的记忆——那些关于外婆自杀、关于血色蔷薇、关于我多年噩梦的根源。
我用力甩了甩头,逼迫自己不去回想那些画面,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知道了,马上到!让现场的兄弟们保护好现场,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等我!”
二十分钟后,我赶到位于富明市葵海东路的案发现场。
阴雨连绵,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夹杂着一丝诡异的香味,那香味,赫然来自那些刺眼的红蔷薇。
我快步走到巷子深处,眼前的景象让我瞳孔猛地一缩,呼吸几乎停滞。
狭窄的巷道里,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她曾经美丽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生前的恐惧和绝望。
她身上,地上,到处都是妖冶的红蔷薇花瓣,像洒落的鲜血,美得触目惊心。那些花瓣,有的还沾染着雨水,晶莹剔透,却掩盖不了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气息。
我慢慢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死者。
她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精致的妆容已经有些花了,却依然掩盖不住她姣好的面容。
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此刻却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如同盛开的彼岸花,凄美而绝望。
我的目光落在了她左胸下方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上,那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已经凝固,形成了一块触目惊心的黑色血痂。
然而,真正让我感到恐惧的,是她伤口左侧的那个纹身——一个由血红数字和古文交织而成的诡异图案,像一个倒挂的死神镰刀,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这个符号,我太熟悉了,熟悉到每次想起都让我不寒而栗。
因为它,和我外婆自杀时留下的那个一模一样!
难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吗?还是说,这起案件,和我外婆的死,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的脑海中思绪翻涌,各种猜测和假设如同潮水般涌来,这一次,我不仅要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凶手,更要直面内心深处那段不愿触碰的伤痛回忆。
“何队,法医到了!”这时,同事谢雅莹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眼前的尸体。
雨水混合着泥沙,死者双腿上搭着几片枯黄的树叶,这些细微的痕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凶手的狡猾和残忍。
他(她)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利用自然环境来掩盖作案痕迹,更可恨的是,还留下了红蔷薇和特殊纹身,仿佛在故意挑衅,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内脏中的烟雾,死者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像一个个谜团,等着我去解开。
我一定会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
不仅为了死者,也为了解开我心中多年的谜团!
正思考着,我鬼使神差地将死者的脸转向自己。
细长的眉毛,崩掉的小门牙,高挺鼻梁上的那颗细小胎记......还有那白皙如玉的下巴......
“阿蝶?!”我的脑海中猛然炸响一个名字,心跳瞬间飙升,全身的血液仿佛倒流一般,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战栗。
她不是别人,正是我童年时,在泰富村的邻居——徐寄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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