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倒是学会拿着我以前的话堵我了?我曾承诺过,你难道想着为父的一生清明毁于一旦吗!今日晚间的时候,我会带着裴宴的母亲来家里交换庚贴,同你母亲商量婚事的吉日,至于那顾家,便是差人去回禀一声吧。”
母亲被父亲的话惊到,急冲冲的站起身来,来带着茶盏都被不小心的带落。
茶盏掉落的动静不小,连带着父亲都下意识的皱眉,轻声嘟囔了一句。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规矩,还不小心点?连晚娘都……”
未尽的话语被我听的一清二楚。
真是可惜,男人的劣性根,父亲还是忘不了那个在他叛逆时期的初恋,忘不了在长辈抗压下结出来的爱情的果实。
即便裴宴不是他的亲生儿子,父亲还是愿意拿着我这个留着他一半骨血的亲生女儿去做筏子。
我依稀记得的,幼时的时候,父亲也曾疼爱过我的。
我的文采,并不低于裴宴。
我的外公,曾躬身教习过俩任的皇帝。
而我,从小在外公手底下长大,耳濡目染下,我又怎会差?
幼时,我也曾写出过精彩艳艳的文章,父亲也曾为我骄傲过。
可什么时候呢?
是那个女人带着裴宴出现的时候,我阿娘和我这些年的陪伴就如同被人粉碎了一般。
父亲只记着自己年少时被压抑的感情,和不甘心被分离的情人。
我躲在母亲身后,看清了裴宴眸中一闪而过的志在必得。
明明前世,裴宴讨厌我比什么都强烈,他可没这般谦逊过。
因为我的存在就时时刻刻的告诉他,沈明珠是他穷困时必须要泯灭良心,同那些个权贵低头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