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豆豆小说阅读网 > 其他类型 > 腻歪玫瑰时景江珩

腻歪玫瑰时景江珩

时景江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冒险输了,去隔壁桌要未婚夫的领带。他双手缴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脸玩味地看着我,「想要的话,自己来解。」我一个踉跄跌在他怀里,还顺手摸了一把,「时总,被你老婆知道了不好吧!

主角:时景江珩   更新:2023-04-11 11:3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景江珩的其他类型小说《腻歪玫瑰时景江珩》,由网络作家“时景江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冒险输了,去隔壁桌要未婚夫的领带。他双手缴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脸玩味地看着我,「想要的话,自己来解。」我一个踉跄跌在他怀里,还顺手摸了一把,「时总,被你老婆知道了不好吧!

《腻歪玫瑰时景江珩》精彩片段

大冒险输了,去隔壁桌要未婚夫的领带。

他双手缴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脸玩味地看着我,「想要的话,自己来解。」

我一个踉跄跌在他怀里,还顺手摸了一把,「时总,被你老婆知道了不好吧!

「把他领带解了,带回来。」

大冒险三连输,闺蜜指着隔壁卡座上一个背对着我们的男人,眼神逐渐迷离。

看我输麻了,她俯在我耳边安慰道:「这个绝对很辣,相信我。」

我不信,再辣能有我未婚夫辣吗?

订婚那天,时景的西装裤修剪的十分——合身。

我默念自己的乖乖女人设,只敢偷瞄了三分钟。

算命的说,我的福气在后头,果然是真的。

好吧,愿赌服输。

我还是捏着一杯酒,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隔壁卡座,「不小心」把酒洒在了他身上。

猩红的酒顺着领带一路下滑,黑色衬衣也变得湿漉漉。

可可说得没错,果然很辣。

「真不好意思,领带和衬衣帮您处理一下吧。」

我压住内心的窃喜,厚着脸皮就要上手,眼神上移时,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淦,怎么会是他!

时景摘掉了金丝眼镜,慵懒地靠在沙发椅背上,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比起订婚当天禁欲克制的时景,今天的他可太勾人了。

「怎么,朋友圈不是说睡了?」

啊……我那精心布置的乖乖女朋友圈。

斜对面的一位银发小哥哥闻声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盯着我们。

「时大公子,什么关系,不介绍一下?」

时景漫不经心地抬头问我:「你说……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

我们订婚宴办得仓促低调,很多国外的朋友都没来得及通知。

可可都没见过他,他的朋友大概率也没见过我。

朋友,我和时景现在只能是朋友。

要让我爸知道我订婚后还跑来夜店疯玩,还不把这里砸了?

「时总,我是小夏,昨天刚签过合同呀。」

我假装熟络,说话间就要摸上他的手,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他眉头微锁,昂头将酒灌了个干净,扯着嘴角发出一声冷笑。

银发小哥哥倒是熟络热情地伸出了手:「姐姐好,我叫江珩,也是他朋友。」

这个身材看起来也……嘿嘿嘿。

我正准备要握手,却被时景一把拽了回来。

「怎么,不是说要来解我领带吗?」

我一怔,没想到,大冒险的原话被他听了去。

念念那个大嗓门,真是服了。

他松开我的手腕,双手缴械:「想要的话,自己来解。」

我强忍内心邪恶的念头,嘴角勾起十二分的职业微笑:「时总,您开什么玩笑?」

时景朝我不耐烦的挑挑眉,将目光一向别处:「领带,还要不要?」

「这……是在邀请我?」

我咽了咽口水,刚向前踱了一小步,结果被路过的服务生撞了个踉跄。

我一下子跌在他怀里,还顺手摸了一把,「时总,被你老婆知道了不好吧!」

他揽在我腰间的手明显一僵。

就在这时,可可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拉起我的手。

「你怎么在这里,等你好久啦!」

刚回到自己的卡座上,她低声贴在我耳边:「没被占便宜吧?」

我神情恍惚,咽了回了回神:「那……是我未婚夫。」

可可听闻,瞪大了眼睛,正要拉着我八卦,刚刚上一次大冒险要微信的男生不知为何跟了上来。

我刚要转身,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时景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将我的双腕单手握在掌心,死死禁锢在怀中。

「抱歉,我未婚妻的大冒险没有完成,需要回家接受一点惩罚,失陪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像羽毛般钻进我的左耳,震动的胸腔带着丝丝冰凉的感觉敲打着我的后背,酥麻的感觉顿时从尾椎骨冲上了后脑。

我心中警铃大作,正要呼叫可可。

却见她摇摇酒杯,朝我眨了眨眼。

救命啊,我就是口嗨一下而已啊!

双腕被时景反剪在怀里,上半身牢牢贴着他浸湿的衬衫,甚至都能感觉到衬衣下隐约的轮廓。

「上车。」时景招招手,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到了酒吧门口。

今晚喝的酒有点多,现下被冷风一吹,整个人昏沉沉的。

怕是有点醉了。




我刚上车,还没坐稳,整个人就滑落到了时景身上。

过了好久,我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这时头顶上方传来一声低沉克制的声音:「别乱动。」

沉闷车内的一点声响,倒是让我清醒了几分。

我睁开眼,没理他,只是觉得眼前有什么碍事的东西在摇晃。

我不知搭错了哪根筋,下意识抬头咬住了它。

好像是……时景的领带?

我吐出领带,挣扎着坐起身,将头靠在了车窗上。

恍惚间,听到时景隐忍地敲了敲前排椅背:「调头,去最近的别墅。」

我心中狐疑,等消化掉他的话时,人已经到了别墅门口。

最后一丝光隔绝在门外时,我整个人被抵在门上,后脑虽然被他护着,但他手上不知有什么东西,硌得我生疼。

我推了推他,发出几声闷哼:「凉,你衣服还湿着。」

我的话似乎拉回了他几分理智,他打开客厅一盏昏黄的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正好,我们把大冒险做完吧。」

「做……做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抱起,又轻轻放下。

「怎……怎么做?」

我还有些晕,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问过你,喜欢从前边解,还是从后边解?」

「前边。」我脑子短路,顺着时景的话就说了下去。

时景忽然扯着嘴角低头笑了笑,「我猜你也是。」

领带在来时的路上松过一次,现在领带结松松垮垮地落在第二颗扣子附近。

我慢吞吞地解着领带,角落里的烛芯在余光中跳动。

「解好了。」

我乖乖把领带递给他,回想起在车上时,我好像就是咬住了这条领带的下摆。

时景接过领带,摇着头轻笑一声,似乎终于结束了一场漫长的等待。

但他却没把我放下来,反而将领带慢慢绕上了我的双腕。

真丝的领带如小蛇般划过我的双腕,比时景略显粗糙的虎口更加煎熬。

领带在他手中飞舞、蜿蜒,最后留下了一条小尾巴。

「我都做完了,为什么?」

酒气上涌,我失神地盯着紧贴在一起的双腕,眼底不知何时泛起了水雾,就连近在咫尺的人都看不真切。

时景将我拉近了几分,「可是太慢了,还是要接受惩罚的,对不对?」

四周慢慢黯淡了下来,床头的香薰在夜色中起舞,飘来阵阵清香。

蜡芯燃尽时,我拨开湿软的碎发,哑着嗓子推开了时景。

……

醒来时,发现身边已空无一人。

只是左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订婚钻戒。

我在订婚宴上戴过一次后,就不知扔哪儿去了。

他一直的那枚,都戴着带在身上吗?




时针迈向十点钟,我胡乱在衣柜里翻找,竟找到了一件合身的衣服。

来不及细想,十点还约了人谈项目,我套上衣服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我从小性子就软,喝点酒失去理智,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昨天有点断片,不知被他诱哄着说了些什么话。

踏进公司的前一秒,我还在打理刘海,准备露出一个职业微笑。

下一秒,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怎么会是他?

我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实习生助理,小杨的眼神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夏妍姐,之前谈得好好的那家公司突然说不做了,正好时总找上门来,报价还高,要不要谈一下?」

突然?正好?

我看了看西装革履的时景,一时间觉得有些头疼。

这又是搞哪一出?

不等他开口,我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早听说时总年轻有为,久仰久仰。」

时景挑挑眉,目光手下不自觉加深了力度:「夏妍小姐,过奖了。」

会议开始后,小杨和时景带来的经理谈论项目细节,我低头看资料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好友申请。

——前男友梁年。

昨晚大冒险找他借钱后,心虚把他删掉了,现在是来兴师问罪吗?

问题是,我也没收钱啊!

同意申请,我甩了条信息过去:「有事?」

「路过你公司楼下,请你吃个饭,顺便问问你,昨晚的事情解决了吗?」

我刚要解释,时景敲了敲我的面前的桌子,脸色阴沉地盯着我:「夏小姐,好像——很忙啊。」

尾音上翘,我不由想起了昨晚。

「没有,到饭点了,我请客,剩下的改天继续谈。」

小杨先行下楼订餐,本想抽空和梁年解释清楚,但时景始终阴魂不散地飘在我身后。

「时总,还有事?」

「怎么不叫老公了?」

老公???我叫过?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

主动管人叫老公呢?

见我没反应,时景抬手揉了揉我的头:「算了,改天找你算账。」

算账?这次又要怎么算账?

我心虚想逃,在电梯上始终和时景保持距离。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刚要冲出去,却看到梁年捧着束茉莉花,就站在公司门口。

】梁年喊出我名字的一瞬间,身后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妍妍,我看你没回我消息,以为你还在忙。」

我站在电梯门口,进是刀山火海,退是刀山火海。

直到梁年把花捧到我面前,我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昨天是大冒险输了,没什么事。」

我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时景忽然上前,拉起了我的左手,戒指在他掌间闪着细碎的光。

「手这么凉,冷吗?」

冷吗?

有一种冷,是未婚夫觉得你冷。

梁年也寻着目光,落在了我左手的戒指上。

时景正嘴角噙笑,只听梁年悠悠地开了口:「妍妍,我送你的戒指,你还留着?」

没错,分手前,梁年送过我一枚戒指。

但我还没来得及戴,就和他分手了,戒指也不知所终。

再后来,和时景订婚时,我懒得挑,直接订了经典款戒指。

现在想起来,怕不是撞款了。

身旁的时景明显身子一僵,幸好小杨遥远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夏妍姐,要上菜了,您和时总快来吧。」

「原来是同事聚餐?那你们先忙。」不等我解释,梁年把茉莉花塞到我怀中,转身离开。

我看着怀里的茉莉花,又抬头看了看面色阴沉的时景。

糟糕糟糕,OMG!

去餐厅的路上,时景冷着脸一言不发,短短几分钟的路程,甚是煎熬。

四人落座,小杨见我胃口不佳,拼命给我夹菜,「夏妍姐,你怎么不吃?」

我……我还吃个 der。

时景盯着我眼前冒尖的饭碗,又冷着脸看了看小杨,「抱歉,去趟卫生间。」

我看着时景远去的背影,悄咪咪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走到卫生间,却没见他的身影。

正摇头晃脑找人时,发现走廊尽头,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找我?」时景掐掉烟,嘴角勉强扬起一丝笑意。

「跟你解释解释。」

时景身形一闪,拉我躲进了身后的一扇小门。

「干嘛拉我来储藏间?」

时景垂眼,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是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心中一震,在逼仄的空间内小鹿乱撞。

这是……生气了?

时景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火苗跳跃飞舞,照着他精致的侧脸,「说吧,我在听。」

「分手前,他确实送过我一枚戒指,我没戴,但也没留着,现在不知道扔去哪儿了。」

时景盯着我,目光灼灼,「然后呢?」

「然后,订婚的时候,我就是随便订了一枚经典款。」

眼前的人皱皱眉头:「随便订的?」

我有些心虚,但婚事不上,本来不就是一场交易吗?

订婚办得草率,就连朋友都没来几个。

时景低头冷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才低下头,慢慢自己褪掉左手的戒指,指根处留下只一圈模糊的白痕。

完了,怎么还越哄越生气了?

戒指我是真忘了,毕竟当时只顾着肖想他的别的了。

我刚要开口,时景粗暴的将我拉进怀里。

窒息的快感几乎要将我尽数淹没。

过了许久,时景冷冷地拍我的后腰。

「换气,昨晚教过你。」

我又羞又愤,心一横,直接咬了下去。

滑腻的铁锈味弥散时,他才终于舍得把我放开。

我干嘛和他解释这些有的没的?

我回到餐桌时,小杨扯着大嗓门问我:「夏妍姐,你嘴怎么了?」

「狗挠的。」我没好气地朝红肿的嘴里塞着沙拉。

抬头时,时景正带着嘴角的伤大步走来。

「时总,你这是怎么了?」

「哦,猫挠的。」

小杨抓抓头:「没听说这家老板养宠物啊。」

养了,还是两只,就在你面前。




饭后,我们四人分别回公司,我才终于卸了口气。

之后几天,时景把公司的合作案丢给了身边的项目经理。

也是,这种小项目,本来不该他亲自来监督的。

只是公司不知什么时候,传起了我和小杨的绯闻。

我听到只觉得好笑,也没理。

日子照常,我边埋头工作,边在朋友圈继续扮演乖乖女。

可可打来电话时,我刚做完收尾工作,「夏妍,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喝酒?」

「你就好好享受你的大学时光吧,等到了我这个阶段啊,像上次那样去酒吧都是奢侈。」

可可轻哼一声:「月底周末总有时间吧,正好朋友的朋友过生日,一起去?」

我皱着眉看了眼日程安排,「我加加班,尽量。」

刚挂掉电话准备回家时,却看到公司前台放着一束张扬的红色玫瑰花。

米黄色的卡片上,居然是时景的落款。

有些客户往来时,会互送鲜花,我一般都不收,直接让他们放直接台。

卡片正中间,是一行流畅潇洒的字:「玫瑰无原则」。

我翻出和时景的对话框,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把他设成了免打扰。

可能,订婚时就是了吧。

时景陆陆续续给我发过几条消息。

「衣柜里有新衣服,厨房有早餐,记得热一下再吃。」

「下班了吗?我接你回家?」

「玫瑰花收到了吗?」

「……」

纠结再三,我还是给时景拨了个语音电话。

电话足足响了两分钟,才有人接起。

接通的一瞬间,我就有点后悔了,随便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那个,我好像有东西落在你家了。」

电话那头慢慢传来时景沙哑的声音:「我家?」

「就是清音别苑。」我以为他房子太多,凭着模糊的记忆提醒他。

时景哑着嗓子轻笑一声,仿佛「你家」是什么新型的冷笑话。

「随时都可以来,门锁上录了你的指纹。」

什么时候的事,不会又是那天吧?

我直奔了清音别苑。

谁知刚摸黑走到沙发前,就跌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还隐约有些发烫。

我抬手去摸他的额头,简直和火炉没什么分别。

「怎么不去医院?」

「就是普通发烧,哄哄就好了。」

我一度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我还是给你拿点药吧。」

我正准备起身,又被他一把拉回怀里:「你不来,我把已经自己哄好了。」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还惦记着戒指的事情。

这桩婚事对他很重要吗?

时景贴在我的耳边,在夜色中喃喃道:「玫瑰花喜欢吗?」

没想到时景烧得糊里糊涂时,还有心思问我这件事。

「为什么送我玫瑰花?」

我以为,时景也会送我茉莉花,纯净圣洁。

很多人以为我都是这样的一个乖乖女。

「炙热,自由,义无反顾,只有灿烂热烈的红玫瑰勉强配得上你。」

时景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侧,这句话却像冷风入骨,激起一阵颤栗。

我们家是海城的后起之秀,我爸创业初期时,我知道家里不容易,只能埋头拼命学习。

每当我成绩倒退时,我妈就会拉着我的手,说家里多不容易。

我只能把委屈咽回去,继续埋头赶路。

没有人站在我的身后。

我体谅,我付出,我戴上「乖乖女」的面具就好像再也摘不下来。

所以,家里阻挠我和梁年,说我们始终门不当户不对时,我才会又一次心灰意冷地接受联姻。

但其实我自己都忘了,我并不乖。

我喜欢自由,我永远爱旷野的山风。

但我不相信,这个只见过几面的未婚夫会知道这些。

我用手肘推了推他:「你是不是看到我小腹的纹身了?」

和可可去酒吧以及玫瑰纹身,是我仅有的叛逆。

似乎是乖巧太久,都忘了如何张扬。

连叛逆都显得有些拙劣。

「是,但不是因为这个。」

时景将头埋进我的颈弯,许久才轻哼一声。

「让我抱抱吧,有人有时间发朋友圈,没时间回我消息。」

我有些心虚,任他将我搂在怀里。

时景好像还要问些什么,张张嘴,又噤了声。

我被圈在怀里,直到时景退了烧,才慢慢抽出被压麻的胳膊。

他睡得昏沉沉的,刘海乖顺地贴着额头,和眼睫几乎交织在了一起。

我没忍住,偷偷在他的眼尾落下了一个吻。

谢谢第二天醒来时,时景还在睡,烧退了,但脸颊还是泛着红。

我留了顿饭,匆匆去了公司。

听说项目经理要来联合办公,东西都收拾进了我的办公室隔间。

东西到了,却迟迟不见人。

直到临近中午时,我看到时景单手插兜,站在了我的办公室门口。

「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你办公室藏男人了?」时景警铃大作,真的朝屋里看去。

我被逼到了椅子上,「没有,你病好了?」

「病好了,不好也得好。」

明显的话里有话,但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小杨敲了敲门。

我一把就推开了眼前的时景,轻咳了两声才开口:「进来吧。」

小杨拿着一沓文件,我红着脸草草地签完,嘱咐他离开时务必把门关好。

时景就站在我身旁,眼神像淬了毒的冷箭般朝我射来。

办公室门关上的一瞬间,他低头看着刚被我推过的地方,满脸受伤的表情。

「夏妍,你为了他推我?」

我……虽然是事实,但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是不是下手重了?」我才想起他还没好利索,连忙上前查看。

谁知一个不设防,被他反客为主,我双脚离地,又时刻担心有人会敲门,差一点就喊了出来:「这是在公司,你放我下来。」

时景将我抱得更紧,领带就在我手背上细细摩擦。

「那你告诉姓杨的,说你谈恋爱了,你不说我就去说。」

我怕他口无遮拦,还是答应了下来。

但接连几天,我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时景开始按捺不住了。

当着小杨的面,时景总会悄悄勾勾手指,捏捏肩,朝小杨露出不明含义的微笑。

小杨却表示,看不懂看不懂。

「夏妍姐,你肩不舒服的话,我可以给您安排一下专业按摩师。」

时景气得脸色更加阴沉。

下班时,他开着黑色迈巴赫别住了我的车,「上车,回家。」

我知道他在气头上,乖乖坐上了副驾驶。

刚一进门,就被他抵在了门框上,又来?

我还是没学会换气,勾着他的领带结,强推开了他。

「别生气了,下次找机会公开,好不好?」

不知道哪个字让他心情大好,他勾了勾嘴角,顺着我的指腹扯掉了领带。

「好,但是你还不会换气,可怎么办呢?」

时景低头看着我,眼神闪过一丝光亮。

完了,相似的感觉卷土重来,这次又是什么「惩罚」?

「今天好好教教你换气。」

之后几天,时景都要接我下班。

下班后就手把手教我学游泳,简直不是人!

那天早上我死死拽住被子,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向他求饶。

时景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好,今天晚上记得等我下班,有惊喜要给你。」

我心下一紧,又他妈是什么新型酷刑?

去公司后,跑去厕所和可可大倒苦水。

「快救救我,晚上带我出去玩,快!」

「刚好今天有个生日派对,去吗?」

去去去,现在就是下刀子我也要去。

「六点钟,公司后门,一定要开车来接我。」

我连忙挂了电话,又开始活力满满地工作。

时景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好心情,在茶水间悄悄勾勾我的小指:「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我摇头晃脑:「没什么,秘密。」

他还不知道他亲爱的好学生今晚谋划着逃课,也跟着笑了笑。

为了能顺利逃跑,整个下午,我给时景端茶送水,希望他没事就去卫生间才好。

时景倒是很受用,摸着口袋里一个盒子状的东西乐得自在。

六点钟,确保可可到位后,我关掉手机,一个百米冲刺离开了办公室。

但没想到,车上除了可可,还有江珩。

他换了头蓝发,正坐在后座,任由可可给他扎着小辫。

「你好,又见面了。」

可可熟络地开始介绍:「江珩,我新男朋友,那天在酒吧认识的,你应该见过。」

直到现在,仍然我不知道那晚我发生了什么。

但我没多问,挪到驾驶位上乖乖跟着导航,当起了司机。

「对了,谁过生日,我们需不需要买个礼物再去?」可可没心没肺,快到目的地,才想起这茬。

「不用准备,他平时不过生日,今年第一次主动组局,说要宣布一件大事,嘴严死了,连我都不告诉。」

说罢,他侧过身敲了敲我的椅背:「姐姐应该还记得吧,时景,那天晚上酒吧见过。」

我一个急刹车,和可可异口同声地问道:「谁!?」




没错,就是时景。

我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可可的嘴巴,我和时景现在只是订婚,还不一定能走到最后,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这也是为什么,我迟迟不愿意公开和时景的关系。

时家家大业大,万一哪天觉得这场联姻不划算了,那我算什么?

车稳稳停到酒吧门口时,我刚想找借口开溜,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迈巴赫抵住了我的车头。

时景单手落在方向盘上,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江珩率先下了车,敲了敲时景的车窗:「大寿星这么晚才来?」

时景依旧沉着脸,转头拨了个电话:「不用报警了,附近十公里内的车祸急诊人员也不用找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落在我耳边,隐隐有些发烫。

这么大费周章,是在担心我吗?

我刚想上前解释,时景却忽地移开了眼神,长腿跨进了酒吧。

生日会上,他始终冷冷的,有人起哄我们介绍一下。

江珩搂着可可,说这是他女朋友,将来要结婚的。

我抬着眼,看时景被人群簇拥,望向我的眼神依旧冷峻难捱。

「大家好,我是可可朋友。」我挑挑拣拣,只找到了这一个合适的身份。

还没开局,就有人起哄问时景,究竟要宣布什么大事?

时景听罢,昂着头一言未发,灌了满满一杯酒。

这大事以前或许有,但现在,他怕是已经想退婚了。

酒过三巡,大家开始起哄玩游戏,有个明媚娇艳的女孩一直醉醺醺地朝时景贴过去。

我心烦又委屈,厚着脸皮和大家一起玩游戏。

也不是真的想玩,就是想就着由头喝点酒。

一杯酒下肚后,我看时景都有些慌神,怎么还忽大忽小了呢?

我定定睛,才发现他真的站在了面前。

「我家小朋友酒量不好,这杯我替她喝了。」

说罢,昂头将酒灌了个干净,我是没忍住,勾了勾他的衣角。

时景明显身子一僵,拉着我的手跑到了卫生间,留下身后一片此起彼伏的打趣声。




我酒量本来就不太好,每次都是有可可陪着,我才敢去酒吧。

一杯烈酒下肚,我眼尾就有些泛红,看起来和哭了没什么两样。

时景把我带到楼上新装修的卫生间,将我抱到台上,「哭什么,吓到你了?」

他轻飘飘一句话,我今晚的委屈像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我抱着他的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时景像撸猫一样顺着我的后脊,等我渐渐没了声响,这才开口:「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我就是太累了。」我直起身来,拿时景的领带擦着眼泪。

「所以你就关机、一声不吭地离开,还当着朋友的面和我划清界限,嗯?」

「那……你又不缺人陪着,刚刚红衣服的女生还贴你,我都看到了。」

时景低头凑到我面前:「吃醋了?朋友带来的朋友,我躲开了。」

我心中暗喜,却抿着唇不肯承认:「那现在怎么办?」

时景叉着腰,开始上下打量我:「一起出去,给你准备了惊喜,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要检查一下你换气学得怎么样。」

我没设防,被偷袭到了。

但幸好,换气我真的学会了。

后来临走前景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戒指,环在了我左手上。

我整了整衣服,和时景手拉手回到了包间。

刚刚起哄的朋友围在门口,从老远开始打趣我们。

「我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时大公子都开始主动组局了,原来是有喜事要宣布啊。」

我红着脸后退,被时景搂在怀里,「确实是喜事,婚期确定后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今天就先告辞了。」

回家路上,我靠着时景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景,其实我有一次走丢,差点出了车祸,还是位好心的大哥哥救了我。」

时景不知是不是睡着了,许久才驴唇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嗯,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车内有些闷,我半开车窗,看着自己左手上的戒指,钻戒大到有些夸张,是本季度新推出的款式,代表「心动至上」。

回家后,时景非说有东西落在了浴室。

「我累了,不可以。」

想起前几日的悲惨遭遇,我言词拒绝,坚决不让步。

谁知时景露出湿漉漉的狗狗眼,趴在浴室门口的缝隙上:「那你可不可以祝我一声生日快乐?」

糟了,时景过生日,我不仅没准备任何礼物,还顺走了一枚钻戒。

「只想听一句『生日快乐』也不可以吗?」

我心中一软,就被时景钻了空子,他挤到浴室里:「乖,今天教你另一种换气的方法,好不好?」

得,又睡不成觉了。




样的人吗?

「你好,这条领带,麻烦帮我包一下。」

领带悬过梁年的小臂时,他忽地攥紧了我的手:「妍妍,我去和你爸谈,我们结婚吧。」

若是几个月前,我怕是感动得要和他私奔了。

但现在,他说这几个字时,我脑海中,全是时景的身影。

我慢慢抽出手,一字一顿地回道:「梁先生,我下个月结婚,我希望我们都可以做一名合格的前任。」

梁年没有跟上来,我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管他明不明白,至少是能做到互不打扰了。

但我没想到,我们在柜台的照片,会被八卦记者拍到。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