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月燕星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剑断满星河阿月燕星河全局》,由网络作家“阿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剑光消隐,燕星河愣怔在原地,十指攥得骨节发白。众人也收起戒备姿态,朝着那山顶遥遥施了一礼。燕星河仿佛刹那被抽干全身力气,他呆立良久,才对着那群山之巅的方向俯首,嗓音沙哑道:“仙门燕星河,求见……圣女。”这句圣女,他说得极其艰难。可就算木已成舟,他不论如何,总也要见她一面吧。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是她单方面判了他死刑,也要让他死个明白吧。此时,众人与他之间也没了剑拔弩张的姿态,相顾无言,也不好自行定夺,还是交给圣女裁断吧。此时,司南星还在祭坛之中体悟大道天心,感受着忘情蛊和南疆天地赋予她的神通与法力。前来通禀的长老等了好一会儿,才禀报道:“故人求见,圣女是否要拨冗一见。我看这位燕剑尊不见到圣女,是不会罢休的。”片刻后,祭坛上响起圣女击冰...
《剑断满星河阿月燕星河全局》精彩片段
剑光消隐,燕星河愣怔在原地,十指攥得骨节发白。
众人也收起戒备姿态,朝着那山顶遥遥施了一礼。
燕星河仿佛刹那被抽干全身力气,他呆立良久,才对着那群山之巅的方向俯首,嗓音沙哑道:“仙门燕星河,求见……圣女。”
这句圣女,他说得极其艰难。
可就算木已成舟,他不论如何,总也要见她一面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
就算是她单方面判了他死刑,也要让他死个明白吧。
此时,众人与他之间也没了剑拔弩张的姿态,相顾无言,也不好自行定夺,还是交给圣女裁断吧。
此时,司南星还在祭坛之中体悟大道天心,感受着忘情蛊和南疆天地赋予她的神通与法力。
前来通禀的长老等了好一会儿,才禀报道:“故人求见,圣女是否要拨冗一见。
我看这位燕剑尊不见到圣女,是不会罢休的。”
片刻后,祭坛上响起圣女击冰碎玉般的淡漠声音。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我今为南疆圣女,此生只为守护南疆而活,再没有什么故人。
请这位剑尊回去吧——若他的还不肯罢休,要闹出事来,破坏南疆安宁——那么,我剑未尝不利。”
柳长老苦笑,虽然圣女所言,不容置喙,可是那位燕剑尊又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吗?
剑下妖魔死伤无数,真正固执起来,是要命的。
摇头离开,到了山脚下,踯躅开口正要婉言相劝:“燕剑尊,圣女事忙,恐怕暂时……”没等他说完,就被燕星河干涩的声音打断:“知道了。”
修行者何其耳聪目明?
此地与祭坛相去不过数里,又没有刻意去做遮掩。
司南星说的每一字,燕星河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字一句,字字锥心。
柳长老立刻反应过来,脸色顿时精彩起来,讪讪道:“那……那剑尊既然明白,还是回去吧。
圣女心如琉璃,已不在意这些前尘往事了。”
燕星河倒没有如他所想大发雷霆,只是默然良久,立在那棵凤凰花树下,沉静得如同一方青石。
“多谢长老代为通传。”
“她不想见,我就等到她想见。”
“一日不见,我便等她一日,一年不见,我便等她一年。
便是百年千年,我也等得,她总有想见我的时候。”
司南星曾等了他百年,他就算再等她千年又何妨?
“这、这……”又劝解了几句,见这位剑仙铁了心,长老也不好多说什么,有些头疼地离开。
此时,正与老族长商议春狩之事的司南星忽然静默了片刻。
成为圣女,熟悉了新得的力量之后。
方圆数百里之内,南疆的天,成了她的眼。
南疆的地,成了她的耳。
山下发生的一切,其实她早已经尽收眼底。
神念扫过山下那个青松般挺立的男人,司南星的眉头不自觉微微蹙起。
为什么他还不走,是她的拒绝还不够明显么?
她都已经成全他和阿月了,为何他今日还要离开昏礼跑来找她。
和阿月成亲,不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吗?
记忆中,她喜欢他的时候,是跟在他身边一百年,他对她却总是若即若离,如天上明月,清冷孤高,遥不可及。
既然如此,还来找她做什么呢?
以为她还会对她有所眷恋吗?
在彻底炼化忘情蛊后,她早已忘记了喜欢的滋味。
圣女无心,以南疆众生之心为心。
曾经种种,在她心里已如过眼云烟。
他要等便由他。
可是……奇怪,为什么她的目光要在这个过客般的男人身上多做停留?
为什么只是想到燕星河这个名字,心中还会隐隐作痛呢?
司南星怔怔,轻抚胸口。
“圣女?
圣女?”
听见老族长轻声唤她,司南星才回过神,摇摇头,抛开脑中杂念,她微微颔首,道:“今年春狩,就由我带领吧。
春日兽潮格外汹涌,由我守护,尽量将族中损失降到最低。”
左手捧着吉光蛊,右手握着灵犀珏。
司南星微微愣怔片刻,无奈一笑。
心有灵犀么?
若真心有灵犀,又怎么会闹成当初那样的情况?
就算能回到当初又能如何,她能为燕星河放下南疆万民,再不做这个圣女吗?
摇摇头,对上门口的燕星河的视线。
此刻万籁俱寂,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沉默片刻,司南星率先开了口:“既然你来了,此物正好还你。”
燕星河道:“不必了,我不该是它的主人。”
司南星微微一叹:“十年了,你还不曾放下吗?”
这句话,燕星河从前也问过司南星。
恍惚了片刻,燕星河笑了。
这笑坚定沉稳,这人如亭亭玉竹,千磨万击还坚劲,风霜不可夺其志。
“你是我的道,我为何要放下?”
他的决心令司南星微微动容,随即她敛去眼中情绪:“你明知道,你不可能得到回应。”
“可喜欢你,只是我的事,我并不需要得到你的回应,不是么?”
这是司南星曾经告诉过他的话,而现在,燕星河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他笑得清风朗月,说不出地释然:“我这一生中,唯有这十年来,跟在你的身边,是最快活的。”
“没有任何规矩、礼教、大义、公心做枷锁。”
“我自修我心,我行即我道。”
“毫无顾忌地陪伴在你身边,再不用怕这怕那、患得患失。”
司南星沉默片刻,淡淡道:“可你也曾经放弃过你的道。”
——她说的是“无我剑”。
“无我剑并非我道。”
燕星河坦荡回答,“我想我这辈子,恐怕都做不到大公无私了。”
“早在十六岁那年,从那个姑娘从凤凰花树上跳下来的时候——她就成为我今生的私心,成了我唯一的道。”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司南星,可司南星却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眼睫低垂,投下一片小小的阴翳,叫人看不清眸中的神色。
半晌,喜怒不辨道:“我要修行了,燕剑尊请回吧。”
下完逐客令后,大门被她的术法轻轻阖上。
一道门,隔着两个人。
燕星河在外。
司南星在里。
门外高大的影子伫立了一会儿,朝她屈身拱了拱手,才转身离去,如一只蹁跹的蝶。
司南星低眉一怔。
可这一愣神的功夫。
她手中的吉光蛊竟似展翅欲飞,她忙伸手去捉。
可一不注意,竟让吉光蛊没入了体内!
刹那间,仿佛有千万只蝶扑向了心口。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脑海中那些画片般的记忆,忽然从黑白转为彩色。
时光仿佛一本飞速翻动的书页,飞速地向前翻转,最终定格在十六岁那年。
“小燕,一定要接住我啊!”
巧笑倩兮的少女望着树下惊慌的少年,蹁跹一跃,化成空中一只起舞的蝶,稳稳落在了心上人怀中。
霎时间,千种滋味一齐翻涌上来。
司南星轻轻抚住心口。
她从未有哪一刻,比此刻更能感受到她那鲜活跳动着的一颗心。
“住手!”
司南星一声冷喝,运足了法力,震得阿月“啊”的一声惊呼,跌在了燕星河怀中。
“南星,你吓她做什么?
不过是一张傩面。”
燕星河不由分说,冷声呵斥。
小兔子般的少女,瑟缩在身材高大的剑仙怀中,被他牢牢庇护着。
司南星嘴唇翕动,可是望着面前这一对相拥的璧人一般的男女,那句“道行不足者,必遭傩面反噬”终究没有解释出口。
“没事的,星河哥哥你别怪南星姐姐,是我不好。”
反而是阿月扯了扯燕星河的衣袖,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南星姐姐,我不该乱动你的东西,这都是给你的聘仪。”
“我只是情不自禁……”没等她话说完,司南星冷着脸,上前劈手夺过。
燕星河刚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便被司南星打断:“除了这张傩面,你想要什么,只管拿去吧。”
“南星,你又在任性了。”
燕星河提高了声量,“你的聘仪,也是能让的么?”
司南星手抚着傩面,没有做声。
其实她很想说,若他愿意,聘仪、昏礼、还有他……给阿月又如何呢?
让?
是她让阿月,这些本就是燕星河想给阿月的呢?
可她的骄傲终究不允许她开口。
“我想要的,只是这一张傩面而已。”
她咽下喉间苦涩,淡淡说。
“只要傩面?
珠冠呢?
喜服呢?
聘仪呢?”
燕星河拧起眉,摄人的目光落下来。
像谪仙审视臣服在他面前的凡人,声音冷得似天边落下的雪,“阿月已经道歉了,你还在任性?”
“好了好了。”
阿月抱着燕星河的手臂摇啊摇,“别说傩面的事了,南星姐姐,你可是新嫁娘,快去试试中原的婚服吧,我还没见过呢,想看!”
“因为我耽搁你们的话,我会于心不安的。”
说着,她拱手作揖,憨态可掬的模样,令燕星河望向司南星的目光越发冰冷。
司南星连张口的力气也失去了。
她能说什么呢?
立刻退婚?
但她答应了族长,不能说。
更何况,她就算说了,燕星河大概也不会信吧。
不被爱的人做什么都是错。
算了,还有七天,到时候他们会知道一切的。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不想再跟燕星河争吵。
接过阿月递来的婚服,默默进了内堂。
大红的嫁衣,鲜艳娇美,倒是与燕星河今日一身大红绛绡道袍相映成趣。
曾经,她梦寐以求的,确实是穿上中原的嫁衣,和那位惊才绝艳的剑仙举行一场盛大的昏礼。
但如今不愿了。
何况,这嫁衣上的符文与珠冠上的禁制,是需要巫术认主后才能穿戴。
可因为巫蛊有伤天和,不为燕星河所喜,她早就弃之不用。
燕星河怎会不知,真正精通巫术的是定为南疆新圣女的阿月?
这嫁衣或许本来就是他为阿月预备的。
穿不上也好。
司南星抱着嫁衣,笑了笑,望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恍惚间,想起百年前遇见燕星河生出的妄念。
她觉得自己真有些可笑。
“从前,我认不清自己的心。
因为天理公心,因为那些教条礼教,一直将你推开。”
“可等认清了,心意却又不能现于人前。”
燕星河第一次血淋淋地剖开自己最肮脏龌龊的念头,展露在心上人面前,“卜辞说,十年后,圣女情动,可归位矣。
我担心,我对你的爱,会变成将你推上圣女之位的助力。”
“所以我刻意冷落你、疏远你。
我刻意引诱阿月踏入情关,是为了给她一份情,以供给忘情蛊食用。
诱她动情,是为了令她断情。”
“我就是这样不择手段、从中作梗的卑劣的小人。”
“我不许你用蛊虫,其实,是因为我很清楚,以你的天资、以你的韧性,若重修巫蛊之道,必为南疆长老们青睐,你这般强闻博识,又了解各色蛊虫习性,是最适合驾驭忘情蛊的人。
可……可我决不允许你,再有成为圣女的机会。”
“我也……决不能让人发现我的私心。”
燕星河很清楚,他在其中主导了阿月成为圣女的格局。
他怕……他的目光在司南星身上停留,他的爱意在司南星身上倾泄,会被南疆人瞧出端倪,进而查出他的筹谋算计。
燕星河苦笑:“越是如此,越是害怕……害怕失去,做贼心虚。”
他这个贼,是要将南疆的圣女偷走的。
涉及到她的事……他总患得患失,不容一切有差错。
燕星河不知道他从前有没有露出过破绽,但他已经清楚,司南星的身影,很早就在他心头种下。
他不知道,从前对司南星冷漠地拒绝中,动摇的一颗剑心有没有被外人察觉。
他不知道,对她疾言厉色的姿态下,那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恋,会不会被人察觉。
他也曾努力修行,也曾试图悲悯苍生,为了天下大义,放下那一个渺如微尘的少女。
可是百年前,那少女追着他到仙门时,那一抹灿如骄阳的笑在他心底深深印下,时时摩挲,化成了心口珍而重之的朱砂痣。
于是,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收藏起心间爱恋,重新化身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冷漠谪仙。
“而春狩那天,其实我神念后来一直附在你的身上。”
“我不敢暴露我对阿月的漠然,所以我……我打了你,任你前去寻找。”
“看你在兽潮中如一叶扁舟的样子,我又忍不住偷偷出手想帮。
那时族长传讯……想来他就是在那时候发现了我的心思,不,不,或许更早。”
“那句担心有人从中作梗的话,应该就是对我的敲打。”
燕星河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拼尽全力地想要去抓住一个人,可她却如指间沙,越想抓紧,越是徒劳。
“事后,等你受伤回来后。
我在你的饮食里,下了补天丹。”
这是仙门至高疗伤丹药,难怪她的伤好得那么快。
司南星恍然。
燕星河似哭似笑:“只有在你熟睡时,我的神识才敢肆无忌惮地打量你。
我望着你恬静的睡颜,想,只剩六日,只要再忍过这六日,我就能得到你,毫无顾忌的拥抱你,我会带你离开南疆,游历天下。
我们都抛下彼此身上重重的枷锁,从此逍遥自在。”
最终,一切都在他掌中溜走,他什么都没有能抓住。
造化弄人。
莫测的命运给他们开了一场恶劣之极的玩笑。
“原来……竟是这样么?
你喜欢的,从来都是我?”
司南星手指微微绞紧,心中似有什么莫名的情绪升腾而起,随即,被她的低笑声掩去。
她退后一步,抬眸直视燕星河,鼓掌赞道:“很精彩的故事。
只可惜,你忘记了——这一百年来,是你始终对我若即若离、不假辞色。”
脑海中回忆起着这些年来,他对她的漠然。
昏礼前,因为一张傩面,为阿月训斥她。
明明早就找到阿月,却刻意不告诉她,让她一次又一次在兽潮中,为阿月的安危冒险。
……还有,被他杀掉的蛊虫,百年来被他践踏的心意。
凡此种种,像一把把利刃,在她心头划上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这,便是他的爱么?
“对不起,对不起……南星。”
不知何时,泪已经流了满面,燕星河阖眸,“我无意伤你。”
“可我却害了阿月,伤了你。”
——也伤了自己。
九十年来,燕星河的无我剑烂熟于心却从未圆满,始终剑心有缺。
第一次隐约窥见自己的心意,确乎是在午夜梦回,燕星河做了一个梦。
梦里,司南星站在那棵盛放如火的凤凰花树笑,笑意吟吟望着树下经过的他,突然——她毫无征兆地从树上跳下来。
燕星河大惊,忙伸手去接。
红衣蹁跹的姑娘稳稳落在他怀里,脑袋靠在他肩头,双臂轻灵如藤蔓,轻车熟路地缠上他的腰身,吐气如兰:“怎么办呢?
小燕,你今天又救了我。
按你们中原人的规矩,是不是小女子该以身相许了呢?”
这是司南星十六岁时的事。
十六岁的少女,不喜欢什么中原典籍里的大义,学习中原文字,全靠那些古古怪怪的话本子。
成天学着话本子里的情节,在燕星河耳边乱学乱问。
燕星河觉得好笑,却板起脸训斥她:“从哪儿学来的话本戏文,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矜持。”
司南星冲他比了个鬼脸:“矜持是什么?
我又不懂。
话本子里说了,想要就要积极争取!
小燕,你快说好,你快说嘛!”
当年的他是怎么做的呢?
他将司南星推开,身后是司南星银铃般的笑声。
吵得他心里酥酥痒痒的。
梦醒之后,却是怅然若失。
随后,又警醒地与司南星拉开距离,一次次告诫自己不可妄动私情,漠然地一次次将她推开。
他以为剑道是他的性命,可直到背叛剑道,辞别宗门后,他又做了那个梦。
梦中那如兰似麝的吐息幽幽沁进了燕星河的心里。
清脆的笑声勾得他目眩神迷,心魂荡漾。
“怎么办呢?
小燕,你今天又救了我。
按你们中原人的规矩,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呢?”
当她冰冰凉凉的手指再度攀上他的脸颊时,燕星河兀然攥住了她的手。
嗓音因爱欲沾染上喑哑,他遵从心意,说出在心中盘旋许久却从不敢吐露的隐秘念头:“好。”
以身相许,永不分离。
她合该是他的人。
她只能是他的人。
倾身吻下,刹那仿佛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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