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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诺赵明秀结局免费阅读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番外

红糖粽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谨轻轻摇头,意思是不必去取他们性命,他自有安排。赵卿诺有点懵,这是在说不必保密了?他已经不需要了?为啥?想到前世看过不少新闻,有些人会为了这事犯傻,要么自杀要么杀人。她神色一凛,到底是便宜爹的好友,怎么能看着他为了这种事情走错路。况且这裴谏与董芷嫣身份摆在那,裴谨若是动手只怕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赵卿诺轻拍自己胸口,又伸长胳膊,勉强用指尖点点裴谨的肩膀,意思是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心情郁结的时候可以说给她听。这上头两人比划着只有各自才懂的动作,下头的一对儿还在说着情话。“你放心,我这头已经快说服我娘了,我想娶你做正妻,你也知道,这事还是不太容易的。”董芷嫣再得宠也只是吏部尚书的庶女,这些在本身便有权势的威武侯面前没有一点用处。董...

主角:赵卿诺赵明秀   更新:2024-12-28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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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赵卿诺赵明秀结局免费阅读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番外》,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谨轻轻摇头,意思是不必去取他们性命,他自有安排。赵卿诺有点懵,这是在说不必保密了?他已经不需要了?为啥?想到前世看过不少新闻,有些人会为了这事犯傻,要么自杀要么杀人。她神色一凛,到底是便宜爹的好友,怎么能看着他为了这种事情走错路。况且这裴谏与董芷嫣身份摆在那,裴谨若是动手只怕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赵卿诺轻拍自己胸口,又伸长胳膊,勉强用指尖点点裴谨的肩膀,意思是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心情郁结的时候可以说给她听。这上头两人比划着只有各自才懂的动作,下头的一对儿还在说着情话。“你放心,我这头已经快说服我娘了,我想娶你做正妻,你也知道,这事还是不太容易的。”董芷嫣再得宠也只是吏部尚书的庶女,这些在本身便有权势的威武侯面前没有一点用处。董...

《赵卿诺赵明秀结局免费阅读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番外》精彩片段


裴谨轻轻摇头,意思是不必去取他们性命,他自有安排。

赵卿诺有点懵,这是在说不必保密了?他已经不需要了?为啥?

想到前世看过不少新闻,有些人会为了这事犯傻,要么自杀要么杀人。

她神色一凛,到底是便宜爹的好友,怎么能看着他为了这种事情走错路。况且这裴谏与董芷嫣身份摆在那,裴谨若是动手只怕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

赵卿诺轻拍自己胸口,又伸长胳膊,勉强用指尖点点裴谨的肩膀,意思是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心情郁结的时候可以说给她听。

这上头两人比划着只有各自才懂的动作,下头的一对儿还在说着情话。

“你放心,我这头已经快说服我娘了,我想娶你做正妻,你也知道,这事还是不太容易的。”

董芷嫣再得宠也只是吏部尚书的庶女,这些在本身便有权势的威武侯面前没有一点用处。

董芷嫣懂事体贴的点点头,靠在裴谏的胸口上,柔柔地说道:“我明白你的难处,你放心吧,我等着你。”

裴谏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委屈你了。”

“不过我父亲这头想要答应下来,若是……”董芷嫣想到董文川的态度,又有些焦急。

能与威武侯府搭上关系,便是庶子也是合算的。

“我这边尽快,你放心。等会儿回去,我就去找我娘再提上一提,你知道的,她最是疼我,磨一磨总会同意的。”裴谏在董芷嫣嘴上又啄了一口,手上不老实的东摸西揉的。

两人又缠缠绵绵地闹腾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董芷嫣离了树下,带着彩云偷偷摸摸地躲进更衣房,又命她帮自己清理干净。正收拾着,就听到彩云一声惊呼:“姑娘,那那步摇上的流苏不见了!”

本就害怕的彩云,此时更是慌得掉眼泪。她快要被吓死了。这事若是被人发现捅了出去,主子如何先不说,他们这些个下人可没一个能活命的……

彩云心有不由得对董芷嫣起了埋怨,早就劝过的,可主子不听,这做下人的能有什么办法!

另一头,“吃”的餍足的裴谏带着小厮扫香满面春风的出了国子监。至于回威武侯府说他与董芷嫣的事情,不过是随口敷衍她的罢了。

玩玩而已,回头知道自己骗她又如何。董芷嫣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哪里敢把这种事闹出来,便是她敢,董家也不会允许,毕竟还有其他的女儿。

别说这闺秀偷起情来就是比那楼里的姑娘刺激!

再说了,那个庶子裴谨,母亲不是已经使人去求亲了嘛。正好!到时这情人变弟媳,岂不更好!

……

人都走了,裴谨深深地看了赵卿诺一眼,闪身跳了下去,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那两人自以为隐蔽的事,裴谨早就得了消息,只是不知道与董四姑娘幽会的男子是谁,这才过来看看。

没成想,竟是他那位一贯瞧不起他的好二哥。

人刚一走了,赵卿诺立马从树上飞落下来,摇摇头,心说这都什么事啊!果然到哪都脱不开“情”、“色”二字。

刚要走时,一个亮光闪了她的眼睛一下,弯腰捡起一看,是个流苏,正是董芷嫣今日戴着的步摇上的。

想了想,赵卿诺又把流苏扔回原地,心说这玩意儿可不能乱捡,而且保不齐一会儿人就寻过来了。

这么一想,她连小门都不敢走,直接再次翻过矮墙,回到碧波斋。

而她不知道的是,确实有人去而复返,将那又被丢回原地的流苏捡走。

董芷嫣跟丫鬟彩云返回的时候,树下已经空无一人。

两人弯着腰寻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找到那流苏。烦躁间,听到彩云的惊呼声,董芷嫣甩手就是一个巴掌:“叫什么叫!想害死我不成!”

彩云挨了打,忍着眼泪,哆嗦着手指了指地上那一根小细树杈,只见上头勾着一根湖绿色的丝线。

两人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董芷嫣将那根丝线取下,捏在两指间,阴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根丝线,这个颜色……

望着碧波斋上课的方向,她的表情从慌乱变得镇定,心中暗暗下了决心,谁也不能妨碍她……

赵卿诺回去的时候,齐先生已经离开,屋里头关系要好的几人三三两两的凑做一堆,说说笑笑的。

见她进来,声音一顿,接着发出更大的笑声。

“你的力气真的好大!”是那位梳着垂挂髻的少女。她的位置在赵卿诺的正后方,原本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被笑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抬头,就看到在前头坐下的赵卿诺。

“他们都说我力气大,怎么不能像你一般把茶盏弄碎?你是怎么做到的?”少女好奇的问道。见赵卿诺偏头看她,嘻嘻一笑,“我叫孙蔓灵,我阿爹是中郎将孙炎武。”

孙蔓灵说完,目光炯炯的望着赵卿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在催促她。

中郎将?听着像是武将的名字。

“赵卿诺。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大约是我第一个力气没使匀吧。”赵卿诺拿起一个茶盏,里面已经盛着点好的茶汤,白色细密的汤花与茶盏边沿相合,显然是符合齐先生所讲的。

两人正说着话,董芷嫣已经整理好情绪,端着得体的笑容走了进来。

她的视线在屋内众人的身上一一滑过,轮到赵卿诺与另一位少女时,明显的顿了一顿。今日所有闺秀中,只有赵卿诺与这位少女穿的湖绿色的衣裳。

少女名叫张宜,是太仆丞张家的姑娘。她长得略有些瘦弱,此时一双眼睛里盛满愁绪,眼神也有些慌乱。

董芷嫣看了看张宜衣袖处泛起的毛边,眸色渐深。

她朝着座位走去,路过张宜身边的时候,刻意停顿下来:“回头我过生辰,张姑娘可要来?”

张宜被这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忙应下,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那好,今日回去我就让人给你送请柬去。到时可要记得来呀。”董芷嫣瞥到她的动作,笑眯眯地说道。同时,她心里也舒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个太仆丞家的,万幸……

这邀请虽说来的突然,张宜却并未深思,反而觉得欢喜。

她家境一般,甚至算不得好,原本是上不了碧波斋的,却因着一手好画才被破例收下。然而这里束脩远不是她家所能负担的,但母亲却执意让她来此读书,打的便是让她结识贵女,从而高嫁的主意。

这样的打算,张宜并不反感,她为长女,受父母养育,本就该为家里做些事情。

等到下学,众人渐渐离去,赵卿诺路过张宜时,一丝极淡的铁锈味飘进鼻腔,若不是她这一世习武,五感较常人更为灵敏,只怕也闻不到这血腥味。

又见张宜仍旧坐着不动,想了想,加重脚步声,走了过去,小声问道:“可是来了月事弄到衣服上了?”

张宜涨红着脸点点头。

“可带了丫鬟?”见她仍是点头,赵卿诺有些无奈,怎么这么害羞,当真要一句一句问呀。“我帮你叫人,她叫什么名?”

“碧纹。谢谢……”

赵卿诺替她叫了丫鬟进来便离开了。


闯了祸的丫鬟也赶紧追了上去:“姑娘,我带您去更衣,可有带预备的衣裳……”

这头,方娘子一曲舞毕,退场去换衣裳,等下还要在观云阁前头的广场上跳鼓上舞。

董芷嫣笑着邀请众人登阁:“这鼓上舞还是要在高处看才够美……”

今日她生辰,又是东道主,自然是客随主便。

众人纷纷起身,跟着往楼上去。

钱元喝的醉眼朦胧,摇摇晃晃的坠在最后头……

观云阁共有两处观景台,一处在三楼,另一处在六楼,与六楼相比,三楼的观景台更宽敞结实,能容下这许多人。赵卿诺等人便是在三楼。从三楼向院内望去,一面巨大的红色白面的牛皮大鼓已经被搬到中央,乐师们已经就位,只等着换好衣裳的方娘子出来。

裴谨不动声色站在人群外头,望了眼与裴谏挨得极近的董芷嫣,盘算着动手的时机。他可没有当绿头乌龟的兴趣……

众人正一边闲聊,一边等着方娘子出来时,忽听到一声尖叫,紧接着是连续的呼救声。

原本正兴致勃勃赏景的赵卿诺听到这声音,神色瞬间一变,拨开人群就冲了出去。

董芷嫣环视一圈,没看到钱元的身影,捏着帕子的手掩住勾起的唇角,随即皱起眉头:“这是怎么了?快去看看,可不要出了什么事!”

她语气焦急,朝外头走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莫测地跟了过去。

裴谨瞥到董芷嫣的惺惺作态,垂下眼睑。

赵卿诺找到的时候,就见方娘子也急急地走了过去,见到彼此没事,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到旁边紧闭的房门传出哭喊声。

想都没想,赵卿诺一脚踹开房门,就看到地上晕着一个人,正是张宜的丫鬟碧纹。

而此时的张宜却被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压在身下,只能看到她扑蹬的双脚,以及伴随着布料撕裂声的哭泣呼救。

“这……太不成体统了,竟跑到此处……”董芷嫣气愤地声音在门被踹开的瞬间响起。

赵卿诺绕过地上的碧纹,冷着脸,上前一把掀开钱元。

“……阿诺!”张宜拢着被撕破的衣裳,想要遮挡住露出的肩膀,绝望又庆幸地望着赵卿诺。

赵卿诺将人拉起,把她揽在自己怀里,替她挡住露出的地方,转头死死地盯着再次扑过来的钱元,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的飞了出去,头磕在柱子上,晕死过去,鲜红的血顺着脑袋往下流。

“啊!杀人了!”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主子!”钱元的小厮扫红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大喊,“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我家姑奶奶是谁?竟敢打我家主子!不想活了!”

“阿诺……”张宜看到那红色的血液,也以为出了人命,心中慌乱。

“无事,只是晕了而已。我先送你回家。”赵卿诺护着人,想带她离开。

刚一动作,就发现张宜面色痛苦。

“我脚崴了……”

赵卿诺想抱她,却记起她的衣服领口都被撕破了,她想要一件衣服给张宜披上,却发现众人都只是默默看着这场“热闹”,却无人施以援手。

只有方娘子扶起晕倒的碧纹,让人靠在她的身上。

正犯难之际,一件外袍被扔了过来……

那外袍是裴谨的,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眉宇间俱是冰霜。

“多谢!”赵卿诺把外袍兜头罩在张宜身上,遮挡的严严实实,手上用力,本就娇小瘦弱的少女被她一手穿过膝窝,另一手托着后背,稳稳地抱在怀里。


“年哥,我不是要你愧疚,我就是想要你一句话,我的阿诺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要好好活着,不用和二姑娘他们一样,能吃饱穿暖,三餐无忧就行。”赵明秀说道。

“这是自然。秀娘只管放心,今后再不会让你们吃一点苦头。”姜世年举手发誓,说着信誓旦旦的话。

赵卿诺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信。

有道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虽然没有谈过情说过爱,却是见过不少,多少男子初时说的好听,但过了那个新鲜劲该如何还是如何。

若是发誓有用,她赵卿诺愿意发上一堆,只求让她回到那个自己的时代。

“我自然是信你的。”赵明秀又转头望着赵卿诺,满眼恳求,“阿诺,娘知道你要强,也知你有本事,算娘求你,留下来吧。娘不愿意哪天和李家嫂子一般,只能抱着一个罐子哭喊,怨天不公。”

李家嫂子是安林县镖局总镖头的媳妇,一次跑镖,总镖头的独子被来劫镖的绊子杀了,那会儿因天热路远,只能烧了带着骨灰返乡回家。

“……好。”赵卿诺哑着嗓子答应下来,“但是我不会改姓,我的事也不要你家人做主,我只是看着我娘。”

听见赵卿诺愿意留下来,姜世年自然满口答应,改不改姓的他不在乎,连不是自己的孩子都认了了,更何况是自己的亲闺女。

只要人愿意留下来,比什么都强。他这闺女身手好,性子倔强,他还真怕人一声不吭的跑了。到时候天大地大的找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找。

“伯爷,大姑奶奶和大姑爷到了,老夫人传话让你去前头陪大姑爷说一会话,等会就开席了。”外头婆子恭敬地低头说道。

姜世年点头,又嘱咐了两句才离去。

赵明秀到底怀了身孕,本就身子弱,这闹了一场,精力便有些不济,起身到里头的软榻上歪着眯一会儿。

丫鬟艾叶探头探脑地偷瞄着赵卿诺,愣是不敢进屋伺候。

刚伯爷挨了一茶盏的事,因忙忘了封口,这会儿子已经传的阖府都知道了。

艾叶生怕自己那里伺候的不好,被这连伯爷都敢打的人直接宰了。

赵卿诺趴在桌子上叹气,好端端的潇洒自由人一转眼成了庶女,虽说以后吃喝不愁,可到底憋屈。

现在回想起来,她娘虽有些恋爱脑,可心里明镜儿一般,敞敞亮亮的说开,不但得了宁远伯的愧疚,还更得他的宠爱怜惜。

这么一想,愈发感觉赵明秀厉害,倒衬得她像个只会动手的傻子。

不过换一个讲,在有实力的情况下,能动手绝不逼逼,是赵卿诺一贯的行事准则。

至于实力不足的情况下,那就先苟着,等到实力够了,连本带利的打回去。

……

另一边,才刚回府的大姑娘姜芙与威武侯世子裴谦向老夫人周氏请过安后便各自分开,一个往内院去,一个去外院。

姜芙身形稍显丰腴,肌肤细腻的鹅蛋脸上是初为人母的温柔娴静,一双与老夫人周氏相似的眉眼,此时眉心微蹙。

等看不见裴谦的身影,姜芙抬脚往孟氏的住处走去,孟氏的住处在正院东廊的正房里。

一进了院子,就见满院的下人战战兢兢地的做着手里的活计,张嬷嬷正神色焦急的立在门口,时不时往里张望,却又毫无办法。

张嬷嬷见到姜芙眼睛亮,连忙迎上去:“大姑娘可算来了,快进去瞅瞅,夫人这哭了好一会儿了,还不许人进去,这哪成啊,这么哭可是要哭坏身子的。”

张嬷嬷原是孟氏的陪嫁丫头,年岁渐大,等到姜蓉出生后,便干脆自梳不再嫁人,也从原来的丫鬟变成了嬷嬷,是孟氏顶顶信任的人。

“嬷嬷,到底怎么回事?”姜芙问着话,脚下不停,直接进了屋子。

张嬷嬷快速地说完事情经过,便见姜芙脸色有些难看,本想再说几句,却惧于姜芙的气势呐呐住了嘴,再不敢评说一二。

屋里只有哭着伏在榻上的孟氏一人,姜芙便让心腹在门外守着,这才上前。

“母亲,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平妻的事不是放下暂且不谈了吗?怎的又闹出妾室敬茶的事情来?”

前阵子才得了消息,父亲宁远伯领回一妇人,闹着要抬做平妻。她使人递了消息,先拖着,能拖上一时是一时,后又亲自回府与母亲商量对策。待得亲弟姜蕴今年高中,这事自然会不了了之。

便是宁远伯强要为之,那时老夫人为了家族前程也会出面以更强硬的手段制止。

宁远伯身为勋贵,却只能领着一份六品闲职,老夫人周氏最大的心愿便是让府上由武转文改换门楣,到时候为了姜蕴的前程,老夫人也绝不会由着他胡闹。

这些,姜芙都已经掰碎了揉烂了一点一点讲给母亲孟氏听,当时答应的好好的,怎的一回头就变了?

看着孟氏痛哭的样子,姜芙叹息道:“母亲,可是见父亲宠爱那赵氏心中不忿?”

见孟氏哭泣的动作一顿,姜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还记得母亲曾教导我,莫把心思放在男女之事上,生下嫡子,将中馈牢牢攥在手心里比什么都强。只要自己不出错,任他多少个妾室姨娘都不过是个摆设。怎的到头来母亲自己忘了?”

姜芙这样说不过是提醒罢了,能有什么不明白的。父亲宁远伯不好女色,与母亲成亲至今不过一个由通房提上来的妾室慧姨娘,便是这慧姨娘也几乎形同虚设。

虽说宁远伯挂着个闲差,却每日老老实实上值点卯,虽爱玩些,也不过是逗鸟跑马的爱好,秦楼楚馆从来不去。

这近乎守着一个人的日子,临到老冒出来个“真爱”,可不就心里气不过了。

“以母亲的行事,便是心中有怨也不会出这先斩后奏的昏招,想来又是妹妹的主意吧。”

“没……蓉儿不过是……是……”

孟氏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像样的理由来。

姜芙无奈,母亲孟氏虽有些小心眼儿但大面上都过得去,也不是个有歪主意的人。

弟弟姜蕴更是被教导的一板一眼,只这个妹妹,人说不上坏,却有些小心思,长大后更是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手段,时不时出些昏招。

“妹妹也及笄了,母亲可给她相看了人家?”

姜芙知道孟氏宠爱姜蓉,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故并不会多评价些什么,免得惹得孟氏气愤伤心,再伤了母女和气,转而说起姜蓉的婚事。

“你妹妹还小,不急,慢慢相看就是。”孟氏收了眼泪,深吸一口气,缓着情绪。

“也是,到底是终身大事,慢慢挑着才是正理。听说宫里放出一批到了年纪的宫女嬷嬷,母亲看着可要给妹妹请一个?”姜芙再次提议道。

她希望母亲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话便是亲母女,但她出嫁了,就不好直说。

前日妾室给自己请安时很提了一句姜蓉跟着昭王褚惇跑马的事。

这样的消息她都没有听到,却不知那身为妾室的卫氏从何听来,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连时间地点都扯的清清楚楚。

空穴不来风,若不是有些什么,便是传也传不出这般详细的事情。

昭王褚惇为继后陈氏所出,当今圣上共有四子,太子褚惟为元后嫡长子,元后崩逝,今上立贵妃陈氏为后,陈氏为兵部尚书嫡女,原二皇子昭王则一跃成为嫡子。


说完,不待对方同意直接拉着女儿步履匆匆的离去。

袁氏望了一眼二人的背影,便知道与乔家的这门婚事想都不用再想了。

乔夫人只说拜佛和赏景,只字不提儿女亲事,便是打定主意不再同意。又是民妇,又是仆从,也一直在强调她乔家高攀不起威武侯府的意思。

乔明雪跟着母亲下山时,回头望了一眼身后……

端庄的笑容僵在脸上,袁氏觉得额角跳动,才好的头又痛了起来。她狠狠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神锋利,看人时好似带着彻骨寒霜。

徐嬷嬷扶着她走到裴谏厢房外头,看到里头的样子,登时白了脸。她小心地觑了下袁氏的脸色,却见她神色未变,只是扶着自己的手竟在微微发颤,显然已经是气到极点。

朱姨娘一见到她们主仆二人,往前爬了两步,离二人更近一些,然后用更大的声音哭喊着。听到这边的热闹,已经有不少香客从房里出来,探着头望这边瞅,朱姨娘瞧见,愈加卖力。

袁氏嫌恶的扯开一步,转头看向立在一边的董夫人:“董夫人,任由家里妾室这般胡闹,不觉得失了尚书府的体面吗?”

董夫人冲着袁氏行了一礼,笑着说道:“您觉得我这般便是有体面的吗?”从来愁容满面的妇人此刻竟觉得舒心的畅快。

她手指滑过在场诸人,最后指向朱姨娘:“满京城谁不晓得这吏部尚书府的中馈是掌在一个妾室手中,我这主母没有显赫的娘家做依靠,也没有那富比石崇的娘家供府里花销,更是连个傍身的儿子都没有,还能占着这位置不过是全赖三不去罢了。”

“夫人,您觉得我能管的了吗?”董夫人语带嘲讽的说道。

三不去指的便是所娶无归不去;与更三年丧不去,先贫贱后富贵不去。董夫人便是占了这三条。

若不是为了三个女儿,她才不耐烦留在这董家,一个主母竟然还要看妾室的脸色过活。

赵卿诺原本兴致昂扬的瞧着热闹,可听了董夫人的话,再瞧那哭闹的完全不顾形象的朱姨娘,还有脸色不好,明显瞧出不适的侯夫人袁氏,突然觉得没意思。

不论是因为什么,这三人其实都是为了儿女罢了。

袁氏给徐嬷嬷使了眼色,就见徐嬷嬷应声走进厢房,没一会儿就传出董芷嫣真正的哭喊声。她原先只是捂着脸躲在室内低声假泣。

朱姨娘听见女儿哭声,再也顾不得别的,直接冲进房里,连忙搂着董芷嫣安慰。

徐嬷嬷从屋里退了出来,走回袁氏身边,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袁氏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嬷嬷说吧。”

徐嬷嬷凑近她耳边小声了一句,就见袁氏倒吸一口冷气,挺直的身子直接晃了晃,若不是徐嬷嬷手疾眼快扶住她啊,只怕就要摔倒在地上。

赵卿诺收回视线,从后窗翻了出去。

看到这里,董芷嫣与裴谨的婚事怎么都成不了了,只是不知道钱元那头怎么样了,会不会判刑。还有方娘子那边……

赵卿诺从福明寺下来,到达京城县衙的时候,正好赶上钱元在挨板子,沉闷的一下又一下的板子声落在她的耳朵里,觉得好听极了。

看着钱元趴在地上,上身被两名衙役用水火棍交叉固定在地上。另有两名衙役手臂起落间,水火棍落在他的屁股上。


“哎呦!这是占着地界儿欺压苦主来了!”武夫人一拍大腿哭嚎起来,“我那侄儿好好的去参加个宴会,就被打的一头是血的抬回家,我不过来问问,便被这般指着鼻子教训!真是勋贵家的风范……”

“武夫人,你侄儿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真掰扯开,你家才是理亏的。”赵卿诺打断她,心里只觉得荒唐,这惹事的怎么有脸上门来闹。

“我家理亏?我家做什么了理亏!我就知道我侄儿让你打了!我上门要个说法,你家现在又在这仗着身份欺负我一介妇人!不过是瞧我夫君官职低,又看不起我娘家是商户人家罢了!但你别忘了!咱大魏是讲究王法了!”

武夫人钱氏干脆跳了起来,朝赵卿诺挥舞着手。

赵卿诺两世头次见到这么胡搅蛮缠颠倒是非的人,后退两步躲开她,攥紧拳头,耐心将要耗尽。

武夫人往前撵着,跳着脚,伸长胳膊,她蓄着长长的指甲,修剪的尖尖的指甲上涂着猩红的蔻丹……

“快拦住她!成何体统!仔细抓了脸!”老夫人周氏连忙摆手,让一旁傻眼的丫鬟婆子赶紧上前护住赵卿诺。

得了命令的丫鬟婆子一拥而上,可对比武夫人的身材,这些人便显得如瘦弱的小鸭子一般,哪拦得住人。

混乱间,一声脆响,那留着指甲的巴掌便落在一个丫鬟脸上,立时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带着血淋淋的划痕。

赵卿诺再不能忍,抬手就卸了武夫人那条胳膊,杀猪一般的声音瞬间响彻松鹤堂,就见武夫人那胳膊以一个怪异的状态拧着。

得了消息被匆忙请回来的宁远伯姜世年,被这声音惊得脚下一个踉跄,好悬没摔在外头台阶上!

“我的胳膊!杀人啦!宁远伯府杀人啦……”武夫人抱着胳膊嚎啕大叫,尖利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一众丫鬟婆子无从下手地看着这难得见到的一幕。

“这……这……”老夫人周氏傻了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历来妇人都自持身份,端着当家主母的风范,彼此之间都是动嘴不动手,就连动嘴也是说着七拐八弯的话,主打一个对方最好别听懂。

都说这骂人的最高境界便是你骂了她,对方当场没听懂,等回了家私下品味才晓得自己被人骂了,却又不能找回场子,只能暗自生闷气。

今日这御史夫人已然让她开了眼界,却没想到她这在外头长大的孙女更是厉害,一言不合直接卸人胳膊。

赵卿诺眉头越皱越紧,看了眼那用帕子捂着脸默默哭泣的丫鬟,又听着这噪音,抬脚靠近武夫人,抬手捏上她的下巴,向左下方一拉,手腕用力,下巴瞬间脱臼,整个堂屋立马安静下来。

“喊什么!”赵卿诺握着武夫人那被她卸脱臼的胳膊,转动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那被她卸下来的胳膊又被接了回去。

姜世年刚跨进屋子,正好瞧见他那浑身泛着煞气的女儿一抬手一落手间就把人料理了,当下便觉得自己胳膊下巴痛。

姜世年不由得回想最近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这样的手段回头可千万别用在自己身上!

他宁远伯虽是武将起家,他也算的上是自小习武,可他那水平也就和府里的护院比划两下,哪是赵卿诺这种在江湖上讨生活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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