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廷拥着贺柔,温声细语。
“母亲说了,若真是走到鱼死网破那一步,我谢家是万万不能断子绝孙的,便只能狠心斩草除根。”
“等她死了,我就风风光光迎你进门,做谢家正儿八经的女主人。”
听完白月和青鸟的汇报,我是觉得,这人心变得也太快了。
谢家贫寒,在傅家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早就生了不满之心。
可他们忘了,若没有傅家哪里来的谢家今日的光景。
苦于人言可畏,他求娶我时,在我父母面前承诺永不纳妾,我父母去世时,他在陛下面前承诺永不纳妾,他们没办法以孩子为借口向我发难。
可如今,嫡亲子嗣就在眼前,他们又哪里割舍的下呢?
如今的谢长亭,早不是当年那个只因我想吃玫瑰酥便为我昼夜不歇去买玫瑰酥的人了。
他贪恋我傅家家业。
也忍不了,旁人在背后笑他,没有子嗣。
更享受年轻的身体和他人崇拜的成就感。
贪心的人,注定两头空。
我从没被后院磨去棱角,绝不会为了委曲求全咽下苦水。
那对耳坠,被我砸的粉碎,又被我装进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就当是提前给谢家的孩子准备的礼物。
背叛者活该千刀万剐。
天光大亮,谢长亭才从外面归来,带回满身的桂花香。
贺柔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记,手上脖子上哪里都有。
我指着他手上令人作呕的痕迹,一股子的漫不经心。
“这外面的人也未免太大胆了些,她怕是不知我姓什么?傅家人从不是良善之辈。”
谢长亭看着我耳上的琉璃耳坠,心中隐隐不安。
“只不过是误食了芝麻,起了红疹而已。”
“怎么不戴我送你的那对翡翠耳坠?”
瞧,他连我从不戴那对耳坠都不知道。
我笑着回答。
“翡翠显老,我更喜欢东珠。”
他眸色深沉,想在我脸上寻找答案,我为何如此反常。
我面色如常,浅笑:“夫君可要与我一同共进早膳?”
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