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行绝罗风的现代都市小说《假少爷喂马七年,和亲逆袭陈行绝罗风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凤起天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行绝上完药走到窗户前,竟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不正是慕容雪的心腹乐平么?从前他想要接近慕容雪的时候,没少和对方打交道。只见他在罗梦芸的丫鬟带领下,往自己的院子这边走。这时候松墨听到动静,也来到窗前:“少爷,那不是慕容将军的属下乐副将?”“副将?”连他也成了副将,而自己呢?陈行绝倒是觉得好笑至极。七年过去,乐平成了慕容雪最得力的副将,可是他来这里做什么?还没回过神,只见乐平对他躬身拱手行礼,远远的就和那丫鬟说了句什么,就转身走了,似乎要避嫌似得。陈行绝皱眉。松墨赶紧过去接着那丫鬟:“小月,这是怎么回事?乐副将怎么进来了?”“是慕容将军亲自送来的铁打酒,说是驱寒,对少爷的手伤有很好的效果。这还是慕容将军在异族那儿寻来的奇珍异草...
《假少爷喂马七年,和亲逆袭陈行绝罗风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陈行绝上完药走到窗户前,竟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不正是慕容雪的心腹乐平么?
从前他想要接近慕容雪的时候,没少和对方打交道。
只见他在罗梦芸的丫鬟带领下,往自己的院子这边走。
这时候松墨听到动静,也来到窗前:“少爷,那不是慕容将军的属下乐副将?”
“副将?”
连他也成了副将,而自己呢?
陈行绝倒是觉得好笑至极。七年过去,乐平成了慕容雪最得力的副将,可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还没回过神,只见乐平对他躬身拱手行礼,远远的就和那丫鬟说了句什么,就转身走了,似乎要避嫌似得。
陈行绝皱眉。
松墨赶紧过去接着那丫鬟:“小月,这是怎么回事?乐副将怎么进来了?”
“是慕容将军亲自送来的铁打酒,说是驱寒,对少爷的手伤有很好的效果。这还是慕容将军在异族那儿寻来的奇珍异草调制的。也仅仅得了这一瓶了。”
陈行绝自然听见了丫鬟的话。一瓶药酒?慕容雪这是做什么?
难道一瓶药酒就想抵消她曾经对自己的伤害吗?就能够抚慰他们自己心里的那一点愧疚?
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伤害了人之后,又给人一点补偿,如同训狗一样,却依然标榜对自己的爱,真是可笑啊。.哈哈哈。。
松墨抱着那个瓶药酒走过来。
“少爷,要收上吗?”
“不了,你拿去用吧,随你怎么处置。”
陈行绝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松墨吃了一鼻子灰,却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少爷遭受了这样的处境,心情不好是该的。
他想了想还是将东西拿走,等少爷心情好了再拿出来。
翌日。
陈行绝就从打坐中醒来。
距离他修炼成第一重《先天倒胎圣体经》第一层还剩六天。
他需要抓紧时间了。
即使是住在这样的院子,也比在御马监里头好上百倍千倍。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一个人舒适该是如何的模样,冬日里有上好的萤石炭,有暖和的棉被。
但是陈行绝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似乎只有疼痛才能提醒他,如今的他,只有自己与王府断了所有亲,才能重获新生!
靖南王妃重新让绣房做的衣裳是来不及了,所以一大早又让夏园捧了十几套衣裳送到自己的房间里。
陈行绝挑了一件稍微合身的才去了柏松堂。
此时老王爷正好在独自下棋,看到他来了,手里的棋子顿时啪一声掉在棋盘上。
“乖孙子。你终于舍得回来见我这个老骨头了?”
老王爷眼角有泪花,语气却沧桑无比。
陈行绝心中一恸,要说有谁能够触动他的情绪,也只有真心疼爱自己的祖父。
“不孝孙儿行绝,拜见祖父,不知道祖父如今可安好?”
“做那些虚礼节做什么?赶紧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老王爷蹒跚着去拉他起来。
陈行绝却一步一磕头:“行绝不孝,七年没在膝下尽孝,是行绝不对,还请祖父不要拦着我给您磕头。”
老王爷赶紧扶起他:“我老早就说过,那件事不是你们年轻人的错,是你们身边那些个狗奴才不够忠心!乖孙子,赶紧起来。”
陈行绝却咬着牙继续磕头:“请祖父成全行绝。”
老王爷眼睛顿时红了:“你是怕即便将来驰骋沙场,立了功绩也无法给我这老头子添寿,无法让老子自在是不是?”
陈行绝磕头更加急切:“祖父洞察孙儿心思。”
“嗟夫。”老王爷捶胸顿足,老泪纵横:“是我靖南王府对不起你啊!是爷爷对不起你!”
“你瘦了也长高了,七年,也稳重了许多。可是祖父宁愿你还是和当初那样天真烂漫,不食人间忧愁。”
这番话,让陈行绝顿时心中委屈如同潮水汹涌,急忙握住祖父双手:“祖父~!”
在场的丫鬟小厮个个都不得不抹眼泪。
行绝少爷太苦了。
这府里,他回来一天,也就对着老王爷才是真心喊出祖父,真心行礼。
自从真少爷罗风回到了王府的时候,大家人都关心罗风,想要弥补罗风他们,怜惜罗风以前受的苦,都小心翼翼,不想让罗风觉得容不入这个王府,甚至说所有人都会听罗风的会爱他敬他护他。
只有老王爷看到了一脸拘束的陈行绝,然后叮嘱他自己永远是他的祖父让他不要有心理危机,就在陈行绝去了御马监之后,有一回他听说祖父为了他能够从御马监出来亲自去求了太子殿下,没想到太子殿下不但羞辱他,甚至还将他斥责一通,打了一板子才将人送回王府,那些宫人们一个个都嘲笑王府的人,以为他们真的能够凌驾在陛下之上。
那时候陈行绝就发了疯一样,狠狠地将说这些话的人一个个都揍了一顿,也就是唯有那一场,他也差点死在御马监,可是他心中却是高兴的,只要能够维护的祖父,谁都不能羞辱祖父,他就也没白挨一顿打!
从那以后,所有下人都不敢当着他的面议论老王爷的事情。
至少要说,也是背地里偷偷说!
“回来的好回来的好啊,以后我就在王府里好好的,有我活着一天就谁也不能欺负到你头上去。”
虽然都是关心,陈行绝就是知道不一样。
祖父的关心,他很感动,冰封的心似乎也会跳动了。
可是换做其他人的关心,他就觉得是那么的虚伪。
“那既然是这样,祖父可要遵医嘱,不可贪吃肥白之肉,好好养生,这样才能护着行绝长长久久。”
“哎哟,这爷孙俩就是亲,我说什么来着,你们瞧瞧,行绝还是挂念着老爷子呢!”
王妃这时候带着下人过来了。
随后不顾陈行绝的面色,直接道:“老爷子,既然行绝都回来了,不如就让风儿和慕容将军的婚事提上日程了哈?”
陈行绝眼观鼻鼻观心,也当成没有听见这些话。
这王妃说的真的好笑。
他们七年不成婚,自己一回来就成婚,怎么的?他去了御马监,这两人也得等自己出狱才好意思完婚不成?
祖父却皱眉瞪了王妃一眼:“等我先问过行绝!”
“行绝啊,你是作何想法?”
一句话让靖南王妃心如刀割。
她拉过陈行绝的手,看到他身后的慕容家士兵,想到之前梦芸去御马监找行绝的时候,回来面色不好,就不由地对旁边的女儿沉了脸色。
“行绝,你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这坏脾气,你自己也知道,母妃已经训斥她,这次你回来,母亲一定好好对你,不会再让你难过,你依旧是王府金尊玉贵的少爷。”
她表情形成语气真挚,看起来确实是想念这个儿子的,但是陈行绝却感觉到很不自在,把手收了回去。
一旁的罗梦芸看不下去了,愤恨道:“罗行绝,你什么意思?娘亲担心你这些年从未间断过,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别给脸不要脸!谁想认你这个弟弟啊?我靖南王府可没你这样狼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识好歹!”
陈行绝淡漠地看她一眼,随即低头。
可是听在靖南王妃耳中,却字字诛心。
这是她的孩子,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
她怒斥罗梦芸:“够了!行绝回来,你这么说他做什么?”
罗梦芸是真的看不惯陈行绝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怒声道:“母亲,你瞧瞧,人家不稀罕回来呢,那要死不会的鬼样子,一脸晦气,别冲着老太君了!”
“还有你,陈行绝,你不会把我的话当成玩笑话吧,先前我就已经警告过你,你要是在摆出这副鬼样子,你就赶紧滚回去你的御马监。王府根本就不欠你什么的!”
不欠?确实是不欠,那他陈行绝又何必对她们卑躬屈膝?
见陈行绝态度依旧冷漠,靖南王妃也不舒服,她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七年了,行绝不习惯,天冷不舒服才会这样,你别老发脾气吓着他!”
一旁罗风忍不住了,他红着眼开口:“母亲,姐姐你们别生气,都怪我。”
“哥哥,如果我没回来就好了,这七年是我占了你的位置,母亲、父亲还有靖南王府的一切都该是你的!”
这话说得真诚。
可是......
陈行绝扫了他一眼。
这罗风,倒是和七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还是一样的爱装。
绿茶发言,看着是愧疚,可是字字可是字字句句都在显摆他是真少爷的身份!
陈行绝面色依旧平静:“罗少爷说错了,您是靖南王府的真少爷,我只是一个奴才下人,不敢高攀。”
他话语疏离冷漠。
罗风表情一僵。
一旁的罗梦芸看不下去了。
这个陈行绝太嚣张了!
竟然敢这么对风儿!
她直接一脚就踹过去:“陈行绝,你什么意思?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跟风儿说话,若不是你,风儿早就成为王爷的嫡子享尽荣华富贵了,就是你占了风儿的位置,害他十几年流落在外,你凭什么给他脸色看?!”
罗梦芸这用了狠戾的一脚,可是却被陈行绝轻轻松松躲开了。
她踹了个空,差点摔倒。
陈行绝抓住她的脚腕,语气冰冷像是带着霜:“罗大小姐,对我这样的奴才动手,只会脏了您的手。”
罗梦芸脸色一白。
“好了,一回来就闹什么?行绝,不要管你姐姐,我让下人底泥去好好梳洗,你祖父等着你很久了,一会随母亲去拜见他老人家。你也别担心,以前如何,现在也一样照旧!”
陈行绝神色疏离,只是微微拱手行礼,就跟着下人走了。
他深深的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再照旧了。
果然,下人小厮带他去的不过是一个偏院的小院子,不是他之前居住的启正院。
那儿冬暖夏凉,是王府最好的院子。
花团锦簇的春日,荷香满满的夏日,秋冬的霜菊,都是王妃精心为他布置挑选,只可惜了,罗风一回来,就借口养病需要好院子,直接夺走了启正院。
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又虚幻,只可惜如今都不属于他了,一想到当初的自己不肯接受现实,甚至非常的不甘心想要大闹王府,陈行绝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人家是真龙,他是赝品,怎么能够霸占属于正主的东西呢?
“绝少爷,我叫松墨,是大小姐派我来的,以后就是奴才伺候您了。”
松墨机灵可爱,从小就在罗梦芸的院子里的,他最是熟悉。
他点点头,“我知道你,松墨,以前你最爱和我的波斯猫玩!”
“少爷。可惜那波斯猫不见了。”
陈行绝叹口气,罗风一回来,属于他的东西越来越少。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无能为力。
如今不一样了。
只是他不懂,为什么罗梦芸让松墨来伺候自己。
想起之前罗梦芸三番四次的误会自己想要对罗风下手,估计只是让一个眼线来盯住自己,免得自己对罗风出手陷害之类的吧。这些人从自己进家门的时候就是防着自己。
冬日的小院子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霉味儿到处乱窜。
陈行绝也不在意。
因为屋内生了上好银丝炭,面子上他们倒是做得很足。
“少爷,奴才伺候您沐浴,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
“行了,我不用你伺候,你出去吧!”
松墨还想说什么,却在对上陈行绝的目光时候咽了咽口水,对方那个眼神实在太过淡漠,甚至有一些无端令人心慌的难受。
他只好一一将东西摆好,“好,少爷,奴才在外头候着,你好了就喊我吧。”
陈行绝洗去了异味,将那单薄的衣衫重新穿上。
他带着松墨到了老王爷的柏松堂。
可是还没进门就被罗梦芸呵斥住:“你这是怎么回事?衣裳呢?”
她瞪了一眼松墨,松墨摇摇头,不敢说话。
于是她又朝陈行绝发难:“你倒是好意思穿着这一身破烂过来,就是想要让所有人都同情你,怪罪我没有伺候好你是吗?”
陈行绝还没说什么,她就不容反驳地将他一扯。
没想到陈行绝差点摔跤。
“你很委屈是吗?我告诉你,祖母身子不好,祖父更是不能受惊,今天你若是让他们大悲大喜,出问题的话我要你的命!”
“松墨,带他到偏殿换衣服!”
“我不换!”
陈行绝冷漠道。
罗梦芸见状,就伸手去扯他的衣裳。
“阿芸,你做什么呢?”
王妃此时带着下人也赶了过来,没想到见到这一幕。
罗梦芸气急败坏:“母亲,你看这家伙一回来就要给别人找晦气,我们送了十套衣裳给他随意挑选,什么东西都有,他却依旧要穿这个旧衣服去拜见祖父他们,这是要打我们的脸,气死他们老人家!”
王妃这才看到陈行绝的衣服还是那套御马监的。
“够了!”
陈行绝眉头皱得死紧,此时他还不明白罗风嘴里这句话的意思。
“不是你,难道还是别人?如今我忍让你带着那指认我的罪魁祸首招摇过市,我没找你们算账已经是给你脸面了,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不对你动手?”
罗风哈哈大笑起来:“七年了,你也就学会了夜郎自大么?还对我动手?你如今回来不就是摇尾乞怜么?一个奴才的孽种也妄想在王府里享受荣华富贵,若不是我们家人养大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疙瘩里头讨饭呢!”
“再说了,那老东西死了,王府就是我的天下,你以为你算什么?哼!”
陈行绝本来是不欲和这样的绿茶计较,但是听到疼爱他的祖父被这狗东西辱骂,再也忍受不了了。
“你对祖父也出言不逊,合该是要受点教训。”陈行绝淡漠地看着对方。
罗风更是冷笑:“教训?那倒要看看是谁教训谁!老子本就看你不顺眼了!”
他再也不保留实力,朝陈行绝攻去。
每一招每一式都下了死手,专门往陈行绝受伤的地方揍!
只可惜,他现在根本不是陈行绝的对手!
陈行绝站着没动,任由他打了自己一拳。
罗风的拳头打在陈行绝的胸膛上,疼得他手掌都麻了,而陈行绝却像是一点事都没有,反而笑问:“还有力气打第二拳么?看来这七年你一点也没有长进啊。真是个饭桶。你拥有高贵的身份又如何?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要杀了你!”罗风气急败坏,挥舞着拳头朝陈行绝砸去。
陈行绝三两下就将他擒住,语气如同万年寒冰:“大少爷,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请你看清楚,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陈行绝了!”
他抓住对方的手腕随后语气一转:“你打我,我没意见,但是专挑我受伤的地方打,故意想让我伤上加伤,是么?”
“既然如此,那我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话音刚落,陈行绝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罗风的手腕,语气冷得仿佛数九寒冬的冰窟。
罗风心里一惊,急忙挣扎起来:“陈行绝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少爷,你敢对我动手?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动手?”陈行绝冷笑一声,“我何止敢动手,我还敢动脚!”
话音刚落,陈行绝直接抬起脚来,一个膝踢,直接往罗风肚子上撞去!
“啊!”
说完,将他狠狠摔到假山上!
罗风的头一下子磕在了上面,顿时头破血流,而他也被撞得晕头转向,从假山上滚到了湖里。
湖面的冰承受不住重量,直接碎了。
而罗风也掉进了湖里,冰冷的湖水瞬间将他淹没,让他连呼救都喊不出来。
陈行绝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湖中不断扑腾的罗风,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大少爷,好好享受这个你精心准备的湖吧!”
“救命......咕噜咕噜......”
罗风在湖中拼命挣扎,喊着救命。
但陈行绝只是冷冷地站在岸边看着,一动也不动。
他就在这里等着,看看罗梦芸发现了之后,是不是还会和七年前那样,将自己也踹进去水里,好给她的好弟弟报仇雪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罗风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陈行绝皱了皱眉,对方难道已经......
他眼神微微眯起,在湖面四处搜寻着。
罗梦芸的身影在远处出现,她一直在焦急地奔跑着,罗风的呼救声回荡在她的耳边,让她更加慌乱。
终于,罗梦芸来到了湖边,她看到陈行绝站在岸边,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行绝,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行绝打断了:“他掉进去了。”
罗梦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陈行绝:“你说什么?”
陈行绝指了指湖中央:“你自己看。”
罗梦芸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湖中央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正努力地挣扎着想要游上岸来。
她愣住了,随即脸色变得惨白。
她连忙朝湖中央跑去,想要将罗风拉上来。
“来人啊,来人啊!”
整个王府的下人顿时忙碌起来。
“小姐,别过去,那个冰面全部都破了。肯定会掉下水里的。”
“那是风儿啊,你们赶紧去救人啊!真是急死我了!”
很快下人将船推来,滑到湖中央,好不容易才将罗风给揪了起来。
“快,去准备姜茶炭火大袄,快点快点。”
“请府医!”
“是!”
等罗风被人带去救治的时候,罗梦芸站起来,一身狼狈地盯着陈行绝。
“人是你扔下去的?”
她怒气冲冲,手持鞭子,“啪”地一声甩向陈行绝!
“大小姐,不要!”
此时松墨冲过来,竟然直接挡在了陈行绝的面前!
“啊!”
松墨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不是,不是少爷做的,是罗风少爷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奴才亲眼所见!”
“不是!”陈行绝皱眉,看着松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出来为自己挡鞭子?难道又是为了演一场苦肉计好让自己相信他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也太舍得下成本了。
自己有何德何能值得他们这样子呢?
“大小姐真是太高看我了,我此时一身的伤,如何能将少爷从假山扔到十几米远的湖中央呢?还是说,你认为我回来府里,还是会欺负他不成?你莫非忘记了,当年你是如何维护我,又是如何划伤他的手臂的?”
罗梦芸被他的话噎得死死的。
是啊。
行绝这么瘦,虽然高,可是他浑身都是伤,就算他是有武功在身,可是那也仅仅是防身用,如何能将高大的风儿给扔到那湖里去,这么远的距离,实在是不可能做到的!
难道自己又错怪他了么?
对上陈行绝那嘲讽的神情,罗梦芸只觉得脸上在发烧!
她怎么可以怀疑是他呢?
难怪他会对自己这样的态度。
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遇到风儿出事,脑子好像变成了浆糊一样。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只是问问,哪里是。是怀疑你了?你能不能不和我针锋相对啊?”
“既然是与我无关,我便走了,大小姐自便!”
陈行绝整个人表情淡漠,丝毫没有犹豫就转身回去了。
“哎,你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可是陈行绝根本就不在理会她,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她的面前。
罗梦芸也没办法,只能手忙脚乱的带着罗风回去医治。
“咳咳咳。.”
落水受冻的罗风,整个人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大夫已经来看过了,罗梦芸心疼不已的看着他。
“姐姐,哥哥是不是还怨怪我?他居然将我推到水里,你看,我额头都伤了!”
王妃此时带着下人急忙忙冲了进来:“孩子,你还好吗?”
“哎呀,这。.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这三九寒冬,身子如何吃得消?”
她眼里全是心疼!
“母妃,是不是哥哥很不喜欢我,怪罪我回来,夺走了他的宠爱所以他想让我死?”
罗风委屈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罗梦芸和王妃都难受得恨不得把心肝都挖给他了。
“好孩子,你先好好养伤,这受冻是最容易落下病根的,你这样子将来要是影响了子嗣可怎么办?”
“梦芸,”王妃转头呵斥道:“行绝那孩子怎么还没来给风儿道歉?”
“我已经让人去请他了,可是他不肯来,而且他也不承认风儿是被他推下水的。”
“什么?他敢翻了天?”
眼看王妃勃然大怒。
罗梦芸有些踌躇:“母亲,会不会是我们误会他。毕竟他说了自己也受伤了,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风儿推进水里。”
罗风一听,顿时眼泪汪汪:“姐姐,难道是我自导自演,故意栽赃给他?”
罗梦芸心中烦乱,“可是。.”
“哼,都怪我,都怪我,我就不该回来,我不该回来,我回来做什么?与其是这样看你们不信任我,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你们救我作甚?”
看着儿子这样,王妃刚刚升起对陈行绝的愧疚之心立马化为虚无。
“娘亲信你,你别生气,好好养病。”
王妃赶紧安抚亲生儿子,想到陈行绝就眉头紧皱。
“这样,后日,北国使臣即将来我们大乾国,还要与我们文斗,若是这次文斗我们输了,就得给他们北国送质子,赔偿二十万石粮食,牛马无数!”
“陛下正好忧心该送谁去,如果行绝那孩子去了宴会上见到使臣,又文斗输了,必然会被陛下训斥,他也是时候好好吃点教训了,不然他以为我们这些家人包庇他是毫无底线的。”
听到母亲这么说,罗风顿时嘴角微勾,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他终于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哼,陈行绝,等待你的将是更惨的命运,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是你的报应。
罗梦芸有些担忧:“母亲,万一他真的输了,要送去北国。”
“哼,风儿都成这样了,若不是你去的及时,那母亲是不是又要永远失去了风儿?行绝已经变了,他变得心狠手辣,不再爱护我们这些家人,如果不把他的性格给硬掰过来的话,那肯定是不行的,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放心就是了,如果陛下要训斥他处置他的话,我们到时候再在陛下面前为他求情,陛下还会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不会多加苛责。”
罗梦芸想了想,也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也就没有再阻止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第三日的时候,罗梦芸就来喊陈行绝进宫。
“不去!”
“这是爹爹的命令,你必须得去,不然的话就是抗旨,你能得到爹爹的赏识,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居然不知道知恩图报,还学会忤逆他,你真是不知好歹,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陈行绝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这蠢货,被人当枪使了还在这里沾沾自喜。
不过北国使臣?那倒是值得一看。
每年他们都会来,无非就是想要看看大乾国有没有什么新的东西或者弱点,然后就是一场文斗,说是文斗,其实就是想要羞辱一下大乾国的文人,显示他们的强大。
这些年大乾国一直节节败退,年年都赔偿不少东西出去。
他倒是想看看这些毫无底线的家人还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罗梦芸就带着陈行绝一起进宫赴宴去了。
宫里已经摆下了宴席,各大官员都已经到齐了,看到老王爷的两个孙子孙女,带着陈行绝一起进来,纷纷打招呼。
“哎哟,这不是行绝公子吗?怎么今日也跟着来了?我记得前几天你还在御马监给我们洗马儿吧。”
“就是啊,行绝公子不是一向都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呵呵,行绝公子现在来,这宴会怎么就多了一股马粪的臭味啊?哎呀,真的是倒尽了胃口。”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陈行绝只是淡漠的转过身,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竟然是一点神情都没有分给他们。
就连曾经在京中和他相好的狐朋狗友,如今都没能得到他一个脸色。
“这小子不就是当了7年的马奴吗?怎么现在到清高起来了?”
“你放心,我收到消息,今天他必定要出丑的,你省得沾了他身上的晦气!”
“什么意思啊?”
“大乾年年必输的文斗,他们王府将这位置不上不下,尴尬至极的少爷带来,不就是想替陛下分忧,保住他们王府的荣华富贵吗?”
“这又是什么时候说法?赶紧细细道来。”
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王爷为陛下打江山的时候,伤了根本,一直都没有治好,陛下感念老王爷功高劳苦,但是又怕老王爷功高震主,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努力的削弱老王爷手中的权利。”
“不然你以为陈行绝不过是弄死一匹马就要被发落到御马监七年?不就是陛下见不得王府势大!”
“老王爷也是聪明人,知道急流勇退,所以这些年也一直闭门不出,不争不抢,就连他儿子靖南王也得安心做一个闲散王爷。”
“可是这次不同了,北国使团来势汹汹,而且这次带队的是北国有名的文采斐然的皇子,更是带着他们国家的几个大儒一起过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大乾国难堪,然后狮子大开口。”
“行,看在你这次为国争光的份上,这次朕听你一次。”
大乾帝心情好,也就不计较多,直接让羽林军退下。方才紧张的气氛霎时间变得松快好多。
陈行绝走到符问丰面前:“哎,符兄,之前说的,我若是输了跪地学犬吠,但是你们输了就要脱衣服受鞭刑,现在轮到你来承受这个结果了。”
“陈行绝!你得礼尚且要饶人。”
“我为什么要得理饶人?若是今天我输了,你们北国使臣会放过我么?还是说,你们现在输不起?若是输不起,干脆赶紧割地赔款!”
“你你你。”
“他符问丰是读书人,身受大儒教导,怎么能在你们这里脱衣受鞭刑呢?”
北国的使臣一个个气急败坏。
他们对着大乾帝不敢如何,但是对着陈行绝,那是差不多想要把他给吃了的模样,还将手里的东西全部给扔到陈行绝的身上。
陈行绝干脆不理会他们反而问符问丰。
“你呢?是不是承认自己已经不如我?”
符问丰进退两难尚未出声,就有一个北国使团中的那中年男人站出来。
“符问丰,我不准你认输!你若是认输,想想你背后的家人!”
谁敢认输?
一旦认输,在场的人都要脱衣受鞭刑。
这等屈辱,他们哪里承受得起,整个北国也会千百万年成为史书上的某些笑点!
“嗯?让你们说话了吗?”
陈行绝浑身的气势一遍如同一头霸王龙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瞪着眼珠子,吓的那说话的中年男人不断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砰!”
陈行绝的拳头砸在旁边的柱子上,直接皲裂出几条缝隙:“我也实在不想与你们啰嗦,我数三声,若是再不退下,我当你们默认接受脱衣受鞭!”
“一!”
北国使团的人一个个气急,可又无可奈何。
“二!”
大乾朝堂门口外传来一阵阵畅快的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我靖南王府的世子,有老夫年轻时候的风范。朝堂之上,蛮夷就该这样收拾!”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须发皆白穿着红色武袍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都是鲜明的纹路,那是久经沙场留下的痕迹,身材高大,虽然看起来已经是六七十岁的模样岁的模样,可那股子气势却是一般年轻人都无法比拟的。
第一代靖南王罗战!
他的身后还跟着心腹。
罗风的脸色极为难看,特别是看到爷爷进来后竟然站在陈行绝的身边时,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阴鸷的气息。
“爷爷。”罗风不甘心的喊了一声。
满朝文武也都起身拱手:“老王爷安好!”
老王爷跪下给陛下请安:“恭请陛下圣安,今日老臣过来,就是怕这小孙子冲撞了陛下,没想到他小子倒是不让老臣失望!”
“是啊,罗战,你教养的孙儿不错!”
“这就是我的靖南王世子么?比起罗风,那才是真正的有老王爷的风范啊。”
“就是就是,罗风在他的面前,可真的是啥也不是。”
“啧啧,今日若非是他,我朝的脸可就要被丢光了。”
“。”
那些个朝臣议论纷纷,但是几乎满朝文武都认同陈行绝比起罗风更有资格做这个靖南王世子。
“但这恶名在外,没想到竟有如此才华......”
“这不就说明,靖南王府教养得好?不愧是罗老王爷唯一的嫡孙,还是有老王爷的风范的!”
“可不是,我觉得,他比这罗世子还要像靖南王府的人,更像老王爷!”
议论声纷纷杂杂,但大多数还是偏向于陈行绝的。
一来,方才那两首诗的确做得好。
二来,陈行绝霸气护国,让他们与有荣有荣焉。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罔顾生死和荣辱,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
赢雅歌面色惨然。
她也被陈行绝那一身气势给镇住了。
“陈世子,你这样实在是有辱斯文,我们两国之间,使臣来使,不得受辱,你若是强行如此,待我们回去禀告北国君王,你就不怕引起两国争端?”
“啧啧啧。.公主殿下真是可笑至极,要赌的也是你们,说要遵守规矩的也是你们。”
他低头看着北国使团的人:“愿赌服输,若是没胆子应赌,以后就少在老子面前玩这一套,丢人!”说罢,他冷冷地一哼,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霸气地跷起二郎腿,就等着这些北国人履行赌约了。
“你,你们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哈哈哈,要说欺人太甚,你们还真的是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大北国兵强马壮文武皆是强,却非要屈辱我们以武立国的大乾国,甚至年年都提出各种要求,要我们大乾国给你们进贡。你们这不是自打自己的脸吗?怎么?你们也太双标了,允许你们欺负我们大乾国,就不允许我们欺负回去了?”
陈行绝一番话让赢雅歌再也说不去其他的话,只是气得脸色都快要冒烟了。
她背后的北国使臣们更是一个个暴怒异常。
他们看陈行绝的目光非常的怨毒。
陈行绝却一点都不在意。
“做人要光明磊落,你们如此大的一个国家,难道连这件事也输不起吗?”
符问丰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竟然直不起腰了。
他抱着自己的肚子,似乎是痛哭异常。
“我符问丰自小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才子,没想到,竟然输在你一个小小纨绔手里!”
他忽然大喝一声,直接跨在矮几上,整个人状如疯癫,“我输了,我输了!”
说完了这6个字之后,他整个人忽然瘫倒在地上,“噗”地吐出鲜血来,闭上了双目,显然是气急攻心晕厥了。
“符才子!”
“哎,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就这么活生生的气死了吗?”
北国使臣一个个慌了。
赢雅歌却面无表情,内心更是吐槽不已。
她没想到符问丰竟然一点本事都没有,输就输了,还输得这般难堪,甚至还当众气得晕倒过去。
这放上下几千年都是没听过这样的窝囊废。
陈行绝却没有什么嘲讽表情,他心中明白,符问丰也是为国尽忠,二人国家不同,站在对立面上,尽是无奈而已。
他若是不打败符问丰,那今天出丑落入绝境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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