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脸,脖颈和手,吝啬地不肯再露出一点儿额外的皮肤。
一丝不苟得严谨,不动声色地引诱。
商砚辞嘴角弧度轻翘,小姑娘现在可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才算合适,她有意忽略了称呼,他暂时不介意。
把弗洛伊德玫瑰拿起来放到靠窗边的位置,商砚辞取代了玫瑰,坐到裴喻宁身边,拿出两份婚姻协议和一支钢笔,放到她面前的桌板上:“协议拟好了。”
裴喻宁翻开协议,认真浏览每一处条例细节,不是质疑商砚辞的人品,这只是她看合同的下意识反应。
最后翻到需要签名的一页,商砚辞的名字已经签好了。
裴喻宁落笔前,心想:商砚辞签名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婚姻协议,一人保管一份。
商砚辞拿着他的那份翻开,视线落在裴喻宁的名字上,眼睫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商砚辞给民政局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发了喜糖,两人在一声接一声的“恭喜”中,走出民政局。
此刻,裴喻宁嘴里含着喜糖,看着手里的小红本,多少有点儿发懵。
最初拍照时,两人站得不是很近,肩与肩之间稍隔着点儿距离。
摄影师笑着调侃:“二位都要结婚了还不熟吗?亲密点儿。”
裴喻宁心想:确实不太熟。
商砚辞应了声“好”,接着向她靠近。
存在感极强的宽大手掌,在下一秒扣上裴喻宁纤细盈盈的后腰。
直到这会儿,后腰都还留存着他掌心的热度,难以消弥。
照片上,商砚辞站在她的左侧,优越立体的五官,薄唇微微上翘,裴喻宁眉眼弯弯,脸上是明媚纯净的笑意。
这是属于他们的第一张合照,就像工作人员说的那样,他们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坐上劳斯莱斯的后座,裴喻宁想起手帕的事,从手提包里拿出清洗干净的两块手帕,递还给他:“你的手帕。”
商砚辞关上手机,抬眸看向她,语调慵懒随性:“夫人,我的就是你的。”
裴喻宁愣住,这就开始了吗?他是怎么做到称呼切换得如此自然的?
从“裴小姐”到“宁宁”,再从“宁宁”到“夫人”,他的下一个称呼会是什么?
“知道了。”裴喻宁把手帕放回原位。
“夫人,该交换婚戒了。”商砚辞打开丝绒质感的戒指盒。
女戒是一枚五克拉的紫调红钻戒指,主钻周围镶嵌一圈透明的圆形小碎钻,戒圈是连理枝的样式。
男戒是一枚切割成方形的三克拉紫调红钻戒指,戒圈同样是连理枝的样式,不过比女戒稍宽了两倍。
商砚辞取下昨天给裴喻宁中指戴上的尾戒,放进马甲口袋。
再拿出戒指盒里的婚戒,托起裴喻宁的左手,将婚戒缓缓推入她纤细白净的无名指,尺寸完美吻合。
“好漂亮。”裴喻宁被这枚婚戒的设计感吸引。
“夫人满意就好。”商砚辞嘴角上翘,拿出那枚男戒,递给裴喻宁,“夫人,可以为我戴上婚戒吗?”
“当然可以。”裴喻宁接过男戒,刚准备给他戴上,却看见男戒的内圈刻着什么东西,她凑近了看,辨认不清。
商砚辞:“竖着看,这是蝴蝶的一侧蝶翼纹路,夫人的婚戒内圈也有,两枚婚戒合在一起是一只完整的蝴蝶。”
裴喻宁笑道:“你真的很喜欢蝴蝶。”
商砚辞注视着她,低沉的嗓音询问道:“夫人以后都打算用‘你’来称呼我吗?”
裴喻宁眼睫轻颤,给他无名指戴上婚戒的同时,轻声问道:“那该怎么称呼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