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祁元鸿的其他类型小说《姜钰祁元鸿的小说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余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钰他们一路倒是没有意外,马车行驶了五天到了上京城外。到了一个凉亭边,管家李忠让车停下,走到姜钰的马车边说:“大小姐,再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就到上京了,我们在这里休整一下吧。”“好。”姜钰撩开车帘,就看到了边上的凉亭,她和父母下了车正要往凉亭走,忽然一个黑衣人从道边的树林窜了出来,直奔姜钰。程云秀和姜明昌都惊呼了一声,而姜钰下意识的抬脚就朝那人裆部踹去。与此同时噗的一声,一支箭插在了黑衣人的肩膀,鲜血崩出溅在了姜钰的脸上,黑衣人也倒在了地上。姜钰朝箭飞来的地方看去,就见一队人,骑马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为首的人手握弓箭,一身黑色金文衣袍,五官冷峻漠然,浑身上下透露着杀伐血腥。几息的功夫他就到了近前,坐在棕红的骏马之上,睥睨着姜钰众...
《姜钰祁元鸿的小说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姜钰他们一路倒是没有意外,马车行驶了五天到了上京城外。到了一个凉亭边,管家李忠让车停下,走到姜钰的马车边说:“大小姐,再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就到上京了,我们在这里休整一下吧。”
“好。”
姜钰撩开车帘,就看到了边上的凉亭,她和父母下了车正要往凉亭走,忽然一个黑衣人从道边的树林窜了出来,直奔姜钰。
程云秀和姜明昌都惊呼了一声,而姜钰下意识的抬脚就朝那人裆部踹去。与此同时噗的一声,一支箭插在了黑衣人的肩膀,鲜血崩出溅在了姜钰的脸上,黑衣人也倒在了地上。
姜钰朝箭飞来的地方看去,就见一队人,骑马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为首的人手握弓箭,一身黑色金文衣袍,五官冷峻漠然,浑身上下透露着杀伐血腥。几息的功夫他就到了近前,坐在棕红的骏马之上,睥睨着姜钰众人。
年轻貌美的女子,肌肤瓷白的几乎没有一丝瑕疵,让脸颊上鲜红的血显的刺目又碍眼。而女子却是冷静的出奇,好似刚才遇到危险的不是她。
秦景维看着姜钰的眸色深了深,他从没见过这样临危不乱的女子。看了眼马车上的标识,他道:“楚国公府的?”
李忠连忙上前行礼道:“小人见过六皇子。”
六皇子秦景维看了他一眼,“我见过你,楚国公府的管家。”
李忠再次行礼,“是。”
知道这位是六皇子,姜钰不得不上前行礼,“臣女见过六皇子。”
秦景维又看了眼她脸颊上的血迹,问:“你是?”
“这是我们府上的大小姐。”李忠马上说。
秦景维垂眸看了眼手中的弓箭,语气随意的说:“你们府上的大小姐,不是小时候丢了吗?”
“找到了,刚找到。”李忠答。
“哦,那可是喜事,回头我要找楚国公讨杯喜酒。”秦景维又看了姜钰一眼,道:“这里危险,赶快离开吧。”
姜钰众人又朝他行了礼,然后上马车,车子辘辘的开始行驶,姜钰撩开车帘往后看,就见六皇子秦景维的手下,把那黑衣人绑了手脚,丢在了马背上。
姜钰心里疑惑着这六皇子干的什么差事,转眸间跟他的眼神撞上,她神色一怔,然后微微的点头。
六皇子眸色深深的看她,带着探究和趣味,姜钰漠然的放下了车帘。
“真是吓死人了。”程云秀拍着心口说:“得亏钰儿你出手快...不是,钰儿你怎么反应的那么快?”
姜钰拿帕子擦着脸上的血迹说:“我就是下意识的反应。”
其实,她前世练过格斗术。因为她当时的工作,有一定的被报复的几率,父母担忧她的安全,就找了特种部队的退役军人,训练了她一段时间。
“不过那六皇子的箭也很快。”姜明昌说。
姜钰嗯了一声,跟他们说起了接下来的事情:“一会儿你们跟我到国公府,不必太过拘谨,谁要是对你们说些有的没的,直接怼回去,咱们不能受委屈。”
程云秀握上姜钰的手,“听说那些高门大院的规矩都大,钰儿你要是觉得在国公府不舒坦,谁给你委屈受,就跟爹娘回去,咱们过咱们的小日子。”
姜钰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知道爹娘是我的后盾。”
程云秀叹息了一声,“当初我跟你爹买下你,要当亲孩子养的时候,很多人说我们傻,当孩子养应该养男孩儿,能给我们养老送终。
但是我就是跟你有眼缘,你当时站在一排小孩儿中间,不哭不闹,就用那双大眼睛看我,我当时的那个心啊,软的一塌糊涂。老娘泼了多年,从没那么心软过。”
姜钰扑哧笑,她不知道她是胎穿被拐时磕到头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还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在被拐后死了,她接了对方的身体。反正睁开眼时就在人贩子手里,她把自己弄的又丑又呆,才没有被卖到青楼,被拉到人牙子那里当做小丫鬟卖。
当时程云秀虽然只有二十岁左右,但是那泼辣的气势并不比现在小,在打算买人的一众人里很是醒目。姜钰就仔细观察了她,见她虽然说话不温柔,但碰触他们那些孩子的时候手很轻,也没有做出让他们张嘴检查牙口的动作。
她当时就确定程云秀是个内里良善的,就用了毕生所有的演技吸引她,让她把自己领回了家。
“现在谁不说我有福气?”程云秀又道:“我们家的生意从小杂货铺到粮行,从一间铺子做到几十间。生意从云水镇做到了颍州府,要是没有钰儿你,我跟你爹哪有现在的好日子。我常说,我肯定做了十世的好人才能给我家钰儿当娘。”
姜明昌在旁边嘿嘿笑,“我也是。”
姜钰觉得她前世查处了很多贪官污吏,拔除了一个又一个涉黑团伙,后来又因公殉职,也算是积了德,今生才会遇到这样好的养父母。不然一个三岁被拐的孩子,她就是再有成年人的思想,日子也不会过的好。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管家李忠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大小姐,姜老爷姜夫人,楚国公府到了。”
姜钰撩开车帘,就见一男两女在门口站着。男子二十来岁的样子,一身银色长袍,面容俊逸目带桃花,端的是风流倜傥。站在他旁边的年轻妇人,身着大红容色艳丽,两人站在一起倒是般配的很。
艳丽妇人身后一步的年轻松妇人,一身青衣面色淡雅,倒是比前面的两个人暗淡了许多。
“大小姐,老奴扶您下车。”艳丽妇人身后的婆子走过来伸出手。
姜钰手搭在她的手掌上,踩着车凳下车,然后扶着程云秀下来,最后是姜明昌自己走了下来。
“这就是大妹妹吧,”艳丽妇人笑着走过来,拉上姜钰的手跟那男子说:“真跟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姜钰不知道她是谁,就朝她笑了笑,艳丽妇人道:“我是你嫡亲的大嫂。”
她指着那男子说:“这是你嫡亲的大哥。”
“这是你二嫂。”她又指着素雅妇人介绍。!
姜钰朝他们问好行了礼,然后艳丽妇人走到程云秀跟前笑着道:“这就是姜婶子吧?”
她朝程云秀行了个礼,道:“多谢婶子这些年对大妹妹的照顾,若不是你们,大妹妹还不知吃多少苦呢。”
“这可不用谢,”程云秀爽利又骄傲的说:“钰儿聪明又孝顺,谁都说我养了个好闺女。”
艳丽妇人脸上的笑容不变,但姜钰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屑和嫌弃。这可真真是个“玲珑”人儿啊!
而那可能是她亲大哥的男子,就没有他那么“玲珑”了,跟姜明昌说话的时候,那份敷衍和不屑在脸上写的清清楚楚。姜明昌老实木讷,但一点儿不傻,这男子对他的态度,他心里明明白白。
但是他性子软惯了,心里就是再不舒服脸上也是呵呵笑着。程云秀见了后,脸上笑容就是一瞬的僵硬,姜钰以为以她的性子,会马上开干,但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大哥哥是性情中人。”姜钰笑着说。
她笑的灿烂眼神真挚,这位楚国公府的嫡长孙,自然没有看出她的不快。程云秀养了她十五年,自然知道她性子,她清楚闺女这是因为她爹受到冷待不高兴了。
她心里慰贴,这个闺女真没白养。
皇帝再次叹息,可惜了今年的科举考试。
接下来,太后又和楚国公说了几句话,还又夸了姜钰几句,然后让他们离开。姜钰走过去扶着楚国公离开,她能感受到背后看自己的复杂仇恨目光,但那又如何?
出宫楚国公依然坐着轿子,姜钰在轿子边跟着,青山伯和苏月珍、祁元鸿在他们后面。
到了皇宫外,青山伯走近姜钰和楚国公,看着姜钰说:“姜大小姐可真真是好手段啊!”
姜钰看着他笑,“没有苏四小姐手段高,把我逼得不得不出手。”
也就是说,有今天这个结果,是青山伯府自找的。
青山伯脸被气的铁青,他看着楚国公说:“楚国公真是得了个好孙女,可惜不是个男儿。”
这是在嘲笑楚国公的儿子孙子都不成器,楚国公府马上就要败落了。
而楚国公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谦虚的说:“她也就是有些小聪明,不会给家族带来祸事罢了。”
这次青山伯的脸色几乎青紫了,他重重的哼了一声,甩袖子走到自己的轿子边,姜钰在他的身后说:“我会尽快把损失的明细送到青山伯府,望青山伯说话算话,尽快还银子。”
青山伯被她的话气的,上轿子时被轿杆绊了一下,差点没摔倒。他咬了咬牙没有回嘴,他知道自己在嘴皮子功夫上,说不过那对祖孙。
他坐上轿子走了,苏月珍被两个丫鬟扶着,眼睛淬了毒一样的看着姜钰,姜钰一个眼角也没有给她,坐上轿子离开。
一阵风吹过,轿帘被掀起,她的目光与祁元鸿那复杂至极的眼神对上,她扬起唇角淡淡的移开眼神,就像陌生人一样。
祁元鸿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他觉得自己好似站在一个高台上,周围站满了人,他们都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嘲笑。
他可不就是个笑话,他背信弃义、抛弃发妻,用尽力气攀附权贵,到头来落了个身败名裂,后世三代子孙不能科考的结果。而他的发妻却是名副其实的权贵。
........
姜钰坐在轿子中,听着轿子发出的规律的吱吱呀呀的声响,想着以往的事情。她与祁元鸿的感情并不是很浓烈,一是因为她本就是成年人灵魂,前世去世的时候,虽然还没有经历过男女感情,但也将近三十出头了。
三十岁的年龄,加上她又是理智的性格,很难对一个人产生青春少女般的情窦初开。那时她就是觉得祁元鸿知根知底,看着又是努力上进的人,与他过一生平平淡淡的夫妻,也算是不错。
她跟祁元鸿感情不浓烈的另一个原因是,祁元鸿比一般人聪慧一些,但并不是天纵奇才,随便学一学就可以高中。
他读书很刻苦,而她也在忙着生意,他们虽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三年,但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但她对祁元鸿也是付出了真感情的,只是结果却不如人意。姜钰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把过往曾经抛之脑后,以后她要开启不一样的人生。
轿子走了两刻钟到了楚国公府,楚国公身体不好,轿子直接进了府,姜钰下了轿子,跟在楚国公轿子旁边。
到了楚国公院子,姜钰把他扶下轿子走进书房,又让人给楚国公上药茶,然后给他捏肩。
楚国公摆手,“你坐下,咱们说说话。”
可屋里的人都恨不得要他命,他们只想让他受更多的苦。
到后来,祁元鸿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没有了声音,姜钰跟陆怡芳说:“母亲,让她们停手吧,他现在还不能死。”
陆怡芳知道,皇上没有赐死祁元鸿,他就不能死在楚国公府。她摆手让几个婆子停手,李忠上前探了探瘫在地上的祁元鸿的鼻息,见还有呼吸默默地松了一口气,然后问姜钰怎么处置。
姜钰看着死狗一样的祁元鸿,沉默了一瞬道:“丢到青山伯府门口。”
祁元鸿和苏月珍的婚约还在,重伤的祁元鸿自然应该归青山伯府管。
李忠应了一声,摆手让几名护卫把祁元鸿拖走。看着人像死狗一样的被拖走,屋里的人再次觉得解气。
而这时程云秀手里还拎着她的鞋子,反应过来后,她看着陆怡芳尴尬的笑了下,然后就扶着姜明昌的肩膀,就要把鞋子穿上。
而姜明昌觉得她这样穿鞋子不舒服,索性从她手里拿过鞋子,弯腰给她穿上。这动作惊讶了在场除了姜钰的所有人。
程云秀看到众人的表情,更是尴尬,赶忙小声跟姜明昌说:“你快住手,我自己来。”
姜明昌这时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这么多人呢,他的男子汉形象不保,脸腾的红了。他刚才真的是下意识的动作,都怪平时做惯了。
姜钰看着爹娘那尴尬的样子,想笑,但还是好心的憋住了,拉上程云秀和陆怡芳说话,缓解尴尬,姜明昌赶忙趁机会逃走了。
而陆怡芳看程云秀的表情,则多了些羡慕,她与姜承业成亲二十来年,姜承业别说给她穿鞋子了,连给她倒杯茶的时候都少之又少。
.........
这边,楚国公府的侍卫,把祁元鸿扔到马车上,然后一路往青山伯府而去。到了后,没等守门的小厮上前询问,就把祁元鸿扔了下来。
还丢下了一句话,“我们大小姐说了,让你们家四小姐看好她的人。”
说完,人就赶着马车一溜烟的走了。青山伯府的小厮,小跑着上前看,一看是祁元鸿,脸上就带了嫌弃。但还是有人小跑着去通报青山伯。
而青山伯的书房里,场面热闹的很。
苏月珍跪在地上哭,“祖父,明日我若是在菜市口被杖刑,先不说我能不能受得住三十杖,我们青山伯府和贵妃娘娘的脸面要丢尽了啊!”
“你还有脸说这话?”青山伯铁青着脸说:“若不是你做事情没有脑子,事情会到这个地步?祁元鸿与那姜钰都已经和离了,你为何还要去杀她?”
“她把宋玉书找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出我...我的丑事,那是把我的脸踩在地上羞辱啊!我怎能留她的命?”
“哼,那你下手干净些啊!”青山伯此刻恨不得扒开苏月珍的脑子,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
他又道:“放火烧人的法子本就拙劣,结果还没有把人给烧死,还让人把杨天福给抓了,人证物证都有,老子想抵赖都不能!”
“蠢货,蠢货,蠢货!”
青山伯连骂了几句蠢货,也不能解他心头的恨。
“伯爷,”青山伯夫人坐在青山伯旁边,递给他一杯茶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您生气也没有用,还是想想事情该怎么解决吧。”
青山伯听了她的话,心口的火气小了一些,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说:“皇上都已经发话了,怎么解决?”
祁元鸿觉得自己算是很了解姜钰了,他知道跟姜钰和离并不容易,所以他带了苏月珍来,就是不想跟姜钰谈情意,想用青山伯府的权势压姜钰。
因为他知道做出跟姜钰和离的事情,是他有亏在先,他跟姜钰谈情意是谈不来的。姜钰那人心硬起来,堪比石头。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苏月珍跟一个戏子有染,还让姜钰抓住了把柄。他也没有想到,姜钰会跟他算钱,还算的这么清楚,可谓是把他的底裤都扒了,让他赤裸裸的供人观瞻。
现在最头疼的是姜钰要一万多两银子,打死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钰娘。”祁元鸿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哀求。
“喊我大小姐。”姜钰声音平淡的说:“从今以后你没有资格喊我钰娘。”
祁元鸿握了握拳头,“姜....大小姐,我现在就去筹钱。”
姜钰低头看自己葱白的手指,昨日夏荷给她染指甲,用了最艳红的凤仙花,结果指甲颜色太过艳丽,她不是很喜欢,下次还是换成粉色的好。
她心里想着染指甲的事情,嘴里回着祁元鸿的话,“筹钱的事儿想来你是帮不上忙的,还是让苏小姐的仆从去吧。”
又是一番羞辱味十足的话,祁元鸿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
姜钰见他那有气不敢撒的王八模样,内心再次畅快。以前祁元鸿可没有这么有趣呢,可能是为了掩饰丑陋的内心,装的太过了。
“我这人喜欢今日事今日毕,”姜钰看向立在苏月珍身后的婆子,道:“我想你们也不想夜长梦多吧,时间一长谁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我就是个市井商贩,对脸皮看的没那么重,不知道你们.....”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大家都明白。
婆子深吸一口气,弯腰在苏月珍耳边说:“小姐,把您的首饰先押在当铺吧。”
苏月珍红着眼睛恨恨的看姜钰,姜钰身体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平淡的回视,高下立分。
苏月珍抬手摘下头上的金簪递给婆子,婆子手捧着金簪没动,一个簪子绝对不够。
苏月珍咬牙又摘下来一根金镶玉的簪子,然后是步摇、华胜...最后撸了翡翠手镯和羊脂玉佩....
不一会儿,苏月珍满头的珠翠都出现在了婆子的手里。苏月珍气的脸都要青紫,被人逼着当了浑身的首饰还钱,这无疑是对她苏四小姐的羞辱,大大的羞辱。
婆子看了眼苏月珍青紫的脸色,咬了咬牙小心的捧着那些首饰走了。
其实这些价值也不一定够一万多两,但报出青山伯府和贵妃娘娘的名头,当铺应该会给那么多。反正回了上京,他们马上就来赎回这些首饰。只是到时候,她家小姐又要被府里的其他小姐夫人嘲笑。
婆子心思万千的走了,姜钰也起身往外走,跟渣男贱女在一起,空气闻起来都带着腐臭的味道。
她一起身,宋玉书也站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出了厅堂。姜钰感觉到身后跟了人,就停下脚步转身说:
“宋公子,我让人救了你的命,你帮了我的忙,我们算是两清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宋玉书拱手朝姜钰深深一礼,“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不过我还有些话想要跟大小姐讲。”
姜钰眸光在他的身上扫视了一瞬,道:“来偏厅吧。”
她转身往偏厅走,宋玉书跟在她身后三步的距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偏厅,坐下后,宋玉书就微微低着头。
肤白如瓷,眉眼精致的青年,此刻眉头微皱,显出无助和酸楚,让人见了真真会心疼。
也难怪苏月珍把持不住,但姜钰靠着椅背,欣赏着美人,却一句话不说。
“大小姐,”宋玉书抬起头眸光似带着水,他恳切的说:“我真的很感谢您,没有您我已经死了。我三岁就卖进了戏班子,班主不拿我当人看,我只是他赚钱的器具。
我真的很羡慕祁状元,他在最困难的时候碰到了您,您帮了他那么多,在他身上用了那么多银钱。但他没有良心辜负了您....”
姜钰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听。但就见宋玉书扯了扯他的衣袍,然后修长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白皙细腻的肌肤甚至都在微微的发光。
这要露不露的样子,着实勾人的紧,而他略有羞涩的目光,也投向了姜钰....
“咳咳咳....”
姜钰惊的一口水没咽好,猛烈地咳了起来。不是她没见识,实在是前世她的工作单位太正经,今生更是没有碰到过这些。
“大小姐。”宋玉书面露担忧的走到姜钰身边,就要扶她。
姜钰连忙伸出手阻挡,“咳咳..你退后。”
宋玉书一脸担忧的退后了两步,姜钰顺了两口气,觉得好了一些才道:“有话你直接说就是,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宋玉书坐回他的位置,垂眸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道:“大小姐,其实我比祁元鸿强多了。我样貌比他出色,我还会唱曲儿让您开心,我听话,您让我做什么我绝不忤逆,而且....我可以不要名分。”
........
姜钰觉得今天真是开了眼了,先是听说苏月珍主动拉戏子进帐子,后有这戏子自荐枕席。这大乾朝这么开放的吗?
“宋公子,”姜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虽然救了你,但青山伯府应该不会放过你,我觉得你还是赶快逃走的好。”
宋玉书脸上带了落寞,“难道大小姐不能给我一个栖身之地吗?”
姜钰:“不能,我们之间两清了。”
宋玉书看出了姜钰的果决,拢了拢衣服,整个人又正经了起来,“我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今日别过,希望有朝一日还能与大小姐相见。”
姜钰见他识相,拿出百两银票递给他,“算是我的一片心意,望宋公子前途坦荡。”
宋玉书看着手中的银票怔愣了一瞬,然后笑了,笑的释然。他又朝姜钰深深一礼,“大小姐是敞亮之人,刚才是宋某得罪了。”
“无事,都是为了活着。”姜钰能理解他为了活下去,急着找下家的心情,只是她不能接受。
宋玉书被说中心事,尴尬又动容,他道:“望大小姐前程锦绣,就此别过。”
姜钰点头,“我让人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宋玉书道谢后转身离开。
主仆两人到了陆怡芳的院子,刚走到门口,就见姜承业怒气冲冲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姜钰朝他行礼:“父亲。”
姜承业停下脚步,脸色不善的看着姜钰,过了一会儿道:“你劝一劝你母亲,你和离归家本就不是多光彩的事情,捂着不让人知道还来不及呢。
她非要闹着让你外祖家给你做主,这不是胡闹吗?让人知道了,我的脸面往哪搁?楚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
他说完看着姜钰,等着她的回答,但姜钰不言不语,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却让他感觉到了压力。
他咳了一声说:“我...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
“父亲,”姜钰打断他的话,道:“祁元鸿读书科举的费用,都是我爹娘在供着。他父亲想要在临死之前看到他成亲,我便与他成了亲,然后为他父亲守孝三年。
我与他成亲三年,没有任何过错,而祁元鸿攀上了青山伯府要与我和离,是不是他忘恩负义,背信弃义?”
“是,但是....”
“青山伯府知道祁元鸿已有家室,还要把女儿嫁给他,”姜钰目光坚定中带着锋利的看着姜承业,又道:
“青山伯府的四小姐苏月珍,更是站在我的跟前,叫嚣着让祁元鸿给我写休书,后来更是想要一把火烧死我。”
“父亲,”姜钰看着姜承业的眼睛,问:“这是不是青山伯府以势压人,枉顾人命?”
“是...但是....”
“没有但是,”姜钰道:“是祁元鸿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是青山伯府以势压人、枉顾人命。是他们的错,我没有错,我何来丢人?难道该丢人的不是他们,该被人谴责、被人唾弃的不该是他们?”
“你....你...事情不是这样论的。”姜承业被姜钰问的哑口无言,但还是硬着头皮找理由。
“那你说事情该怎样论?”陆怡芳从屋里大步走了出来,她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了。
“珠儿说的对,是他们的错,该被谴责被唾弃的应该是他们。”她看着姜承业道:
“还要烧死我的珠儿,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行我们就让皇上,让太后给评评理。你也别说珠儿和离给你丢人的话,你的脸你自己早就丢没了。”
姜承业被妻子当着孩子的面说这样的话,觉得很是没有面子,他咬着牙说:“你跟谁学的泼妇了?”
陆怡芳哼了一声,“我说的不对吗?你四十来岁了,不务正业,整日就知道包戏子寻花问柳,不丢人吗?这么大年龄了一事无成,不丢人吗?”
“你.....”
陆怡芳从没有如此说过他,姜承业听到这些话,气的脸色涨红,扬起巴掌就要打陆怡芳。
姜钰马上挡在陆怡芳的前面,目光冷厉的看着姜承业说:“父亲,窝里横,有气只知道撒在妻女身上的男人,丢不丢脸?”
“你...你们...”姜承业指着姜钰和陆怡芳,咬着牙说:“好好好,这事儿我不管了。”
陆怡芳冷哼,“本来就没指望你管。”
姜承业咬着牙手指了指两人,然后大步离开。陆怡芳在他的身影消失后,整个人瘫在了姜钰的怀里。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三从四德,跟姜承业成亲二十多年了,别说像刚才那样骂他了,就是硬话都没有跟他说过。
姜钰轻轻的拍她的背,让她缓了一会儿,扶着她进了屋。两人坐到锦榻上,陆怡芳用帕子擦着眼泪说:“我们母女两个都是苦命的,遇人不淑。”
姜钰给她倒了一杯水,听她继续说:“当年我就是被他那张脸迷惑了,死活要嫁给他,结果成亲后几乎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成亲半年,他就一房房的姨娘往家里抬,你祖父举荐他做官,他干了一年被人算计,国公府差点被连累的倒了。后来国公爷让他辞官回家,他更是没有顾忌了,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拉。
这些年我是忍了又忍,反正孩子也大了,我就当没有他这个人。但是没有想到,你丢失多年,又碰到这种事儿,他做亲爹的不说给你出头,还要让你忍,还一再说你和离丢人,我看丢人的是他。”
陆怡芳想到这些年心里的憋屈,眼泪又止不住的流。
姜钰把茶杯递到陆怡芳的手里,说:“母亲,就像您说的,您就当他不存在,一个不存在的人,我们不值当为他生气。”
陆怡芳喝了口茶,心口的愤怒少了很多,她道:“昨晚我一直在想你跟我说的话,我思来想去还是你说的话对,我们不怕别人怎么议论我们,慢慢的他们就不议论了,我们越是害怕他们说,他们就觉得可以用这一点攻击我们。这个时候看的就是谁的脸皮厚,谁看的开。”
姜钰笑了,“母亲说的对。”
陆怡芳叹口气,“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你想的开,想的通透。”
“母亲,”姜钰看着陆怡芳很认真的说:“我不是跟您说过,我和离的事情,已经跟祖父商量过对策了,您不相信我还不相信祖父吗?”
“国公爷我自然是信的,你我也相信,”陆怡芳抓着她的手说:“但我这个做母亲的总要为你做点什么吧,我就是一个内宅妇人,没有本事,只能想到让你外祖父你舅舅帮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语气都诚恳无比,姜钰不由得动容,她拍了拍陆怡芳的手说:“母亲,我能感受到您对我的爱护,我知道您想对我好。”
陆怡芳重重的点头,姜钰又道:“不过,这件事您交给我办吧,我受的委屈,我要自己讨回来。需要您和外祖父和舅舅的时候,我肯定会跟您说。”
陆怡芳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只能叹息一声说:“好吧,但是你的事情,我不想瞒着你外祖父和外祖母,这事儿得让他们知道,让他们心里有底,以后也好帮你。”
姜钰点头,“我亲自跟他们说。”
陆怡芳见她如此坚强,又是一阵心疼,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怀里,流着眼泪说:“我的珠儿这么好,若是让我查出来当年是谁设计拐走的你,我定要他死。”
姜钰靠在她的怀里目光微闪,果然,她当年被拐不简单。只是这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高,她一个有成年人灵魂的孩子都被拐了。
再有,以楚国公府和宁远侯府的力量,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那人到底是谁。足以说明,这人隐藏的太深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