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完结版小说林婉儿裴正卿》,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正瑶生谭可欣的时候,血崩而死,老夫人思念女儿,便一直将外孙女留在身边养着。裴氏族人众多,但家主住的裴园就像是皇宫般的存在,高贵、威严,独立于族人聚集处。而裴园小辈里,能和谭可欣玩到一处的唯有一个林婉儿。小姑娘被老夫人保护得很好,不谙世事,性子单纯。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吃好玩好。一有什么好东西,就想来跟林婉儿分享。谭可欣举着手上的串珠,献宝似的给林婉儿看,“外祖母说了,这串珠子可稀罕了,世间唯有两串。一串在她那,一串给我了。”瞧着少女天真无邪的笑脸,林婉儿心中发涩,她一开始接近谭可欣的目的不单纯。为了能在裴家活着,她处心积虑地讨好着这里的每一个人。老夫人对她另眼相看,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谭可欣喜欢她。可后来,...
《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完结版小说林婉儿裴正卿》精彩片段
裴正瑶生谭可欣的时候,血崩而死,老夫人思念女儿,便一直将外孙女留在身边养着。
裴氏族人众多,但家主住的裴园就像是皇宫般的存在,高贵、威严,独立于族人聚集处。
而裴园小辈里,能和谭可欣玩到一处的唯有一个林婉儿。
小姑娘被老夫人保护得很好,不谙世事,性子单纯。
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吃好玩好。
一有什么好东西,就想来跟林婉儿分享。
谭可欣举着手上的串珠,献宝似的给林婉儿看,“外祖母说了,这串珠子可稀罕了,世间唯有两串。一串在她那,一串给我了。”
瞧着少女天真无邪的笑脸,林婉儿心中发涩,她一开始接近谭可欣的目的不单纯。
为了能在裴家活着,她处心积虑地讨好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老夫人对她另眼相看,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谭可欣喜欢她。
可后来,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活泼开朗的姑娘。
但瞧着她手上的那串珠子,林婉儿猛然想起了一事。
上一世的品茗宴上,清平郡主刘韵诗丢了串珠子,后来在一张姓女身上找到。
可那张姓女怎么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偷得,最后竟然以死明志,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她当时因为不在场,不清楚其中缘由,但听说那珠子是裴老夫人送的,刘韵诗十分看重。
难道就是谭可欣口中的另一串?
谭可欣时常来跟她分享好东西,上一世,她也没放在心上,这次倒是多了几分打量和好奇。
碧玺珠子本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手上的这串是罕见的三色碧玺,晶亮透彻,在日光下还泛着特有的光泽,世间少有。
谭可欣难得瞧她对一个物件这么看了又看,以为她喜欢,于是大方道,“你若是喜欢就送你了,外祖母那还有些双色的,我拿来弹珠子玩也是一样。”
不是她不识货,而是对小孩子来说,再名贵的东西,也只分好玩和不好玩。
可林婉儿哪里敢要,忙还回去,“你留着玩吧,我只是有些好奇,看看。”
谭可欣随手接过,递给身后的丫鬟拿着,哪知那丫鬟没拿稳,珠子掉下去,在矮几磕了一下,又被接住。
小丫鬟自知闯了祸事,忙双手举着珠串,跪下磕头请罪,声音颤抖。
“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看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诚惶诚恐的,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砸在地上,也没敢哭出声。
谭可欣拿过珠串看了眼,目光落在一颗珠子上的裂痕时,眉头蹙起。
“你怎么做事的?这珠子我还没玩呢。”
虽说她天真烂漫,但也是被老夫人千娇万宠出来的,脾气也算不上好。
更何况,对他们这种天生富贵的人来说,奴才就是伺候人的,没伺候好,随便打骂发卖了,乃是家常便饭。
小丫鬟一听,吓得瘫在地上,不住求饶,惹得谭可欣更是烦躁。
“真是个蠢的,我这不需要笨手笨脚的奴才。明日从哪来滚哪去吧。”
小丫鬟抽抽搭搭,一下一下地磕头,“姑娘就饶过我一回吧,我回去了,肯定要被管事嬷嬷打死的。”
谭可欣不欲再说,抬手正要招人来将小丫鬟押走,林婉儿开口了。
“可欣,今儿个高兴,犯不着和一个奴才置气。”
“你刚刚不是还要将珠串送给我?我现在才要,你还愿不愿意给?”
说着,她的视线落在那小丫鬟眉尾处的痣,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丫鬟和裴子安身边的一个小厮是兄妹,名唤彩环。
而那个小厮名唤季杨,跟了裴子安多年,却因为一次失误,被裴子安打得半死,最后不治身亡了。
她之所以知道这两人是兄妹,还是因为一次她从碧霄园回来,在那偏僻的路上遇到了偷给季杨烧纸钱的彩环。
在主子家偷烧纸钱,被视为不吉,有大罪。彩环当时苦苦哀求,并说明缘由,求林婉儿饶她一次。
此时,季杨还没死,且知道不少裴子安的事。
若是她小施恩惠,再收买人心,说不定能在季杨口中探出妹妹被送给了何人。
而彩环见林婉儿给自己求情,充满希冀的眸光立刻投向她,满是感激。
“我的好妹妹。”林婉儿今日打定主意要救彩环,拉住谭可欣,笑着道,“你将这珠串送与我,我再给你编十个竹蜻蜓,好不好?”
谭可欣一听有竹蜻蜓玩,眼睛立刻亮了,回握住林婉儿的手,兴奋道,“你说的十个,一个也不能少。”
富贵家族的孩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对乡野间的小玩意好奇得很,之前林婉儿给谭可欣编过一个。
被老夫人扔掉了,说是不体面,但谭可欣因为没玩到,一直心心念念,这事,林婉儿知道。
以前她不好为了讨好谭可欣去触老夫人的霉头,现在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神神秘秘,小声道,“可千万不能让老夫人知晓了,否则我肯定挨训。”
谭可欣立刻指天发誓,还将身后的一众仆从也训诫了遍,谁敢说出去,拔了谁的舌头。
事后,谭可欣心满意足地带着十个竹蜻蜓回去了,林婉儿在编竹蜻蜓的时候,指尖被划了好几个口子。
春露给林婉儿手指上药。
“姑娘,您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自己受这罪?”
林婉儿可是不吃不喝,忙了大半日,这才将谭可欣那小祖宗伺候走了。
春露觉得没必要,林婉儿没与她直接说其中关窍,只是道,“那丫鬟年纪小···我这不也是趁机讨好了可欣嘛。”
春露也知道林婉儿寄人篱下,其中艰辛不能与外人言,抿了抿唇,没再多说。
涂好了药膏,林婉儿站起身,“我去看看夏荷。”
看她死了没。
春露跟在后面,忧心忡忡道,“都吃了两副药了,夏荷还是病恹恹的,还总说胡话,就像被魇住了似的。”
四包慢性毒药,成了夏荷的催命符。
哪是风寒药能治好的?
当初裴子安让她用这药谋害裴正卿,她没敢干,一是怕东窗事发,她小命不保;二是觉得裴子安活不久,不如阳奉阴违瞒骗过去,再讨好裴正卿,为自己和妹妹谋条后路。
夏荷口中不断呓语,神情萎靡不振,短短两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林婉儿装作十分关切道,“可能是身子太虚了,春露,你去将家主送来的那补汤拿来给她喝吧。”
忽然,夏荷一把抓住林婉儿的裙摆,瞪着一双大眼,从喉咙里发出低哑吼声。
“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婉儿目光一寒,回身看她,“你知道什么?”
“呵。”夏荷轻蔑一笑,目光有一瞬间的清明,“我知道,裴子安不是裴家人。”
周掌柜瞧裴家人没吃亏,心中暗爽得不行,和稀泥道,“还请清平郡主见谅,今日翠云楼三楼访客已满,您明日再来吧。”
刘韵诗一听,立刻瞪过去,她身边的女史叱骂,“周掌柜,你怕不是吃醉了酒,敢撵我们郡主走?”
周掌柜,“翠云楼一早便有这个规矩,三楼每日只招待一位贵宾及其随行亲友。”
刘韵诗气得音调都变了样,“你拿规矩压我?”
周掌柜不回话,一副她也没办法的样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周掌柜,你今日如此欺我,是不将当今陛下放在眼里的吗?”
‘不敬之罪’这顶帽子可大了,周掌柜神色一凛,正要开口,楼下忽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威慑性极强的男声响起,“怎么?清平郡主这是准备要拆了我这怀昌城?”
来人正是裴正卿,他一身简洁黑袍,但袖口、衣摆用金线绣着繁复暗纹,彰显着低调的奢华。
他眸光冷沉,气势灼灼走来,先是淡淡扫了眼不远处宛若鹌鹑的林婉儿和见到长辈撑腰,更加肆无忌惮的谭可欣。
“不成体统!”虽是训斥,但丝毫怒意没有,倒更像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而旁边的刘韵诗没听出来,见他‘训斥’谭可欣,顿时喜上眉梢。
还是裴正卿识时务,知道君是君臣是臣。
立刻扬起了笑容,准备上前告状,“裴大哥,怪不得皇上总夸你,还是你识大体。就是你家这些亲戚不成体统,再不约束管教的话,以后恐会给你和整个裴家招来祸患。”
裴正卿寡淡的眸子忽而挂上浅淡的笑,眉梢一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哦?你是说他们不知礼数?”
刘韵诗身旁的掌事女史见裴正卿对着谭可欣横眉冷眼,却对着自家郡主笑,想来是明白郡主身份贵重,有几分忌惮,遂大着胆子上前替主子陈述。
“她俩何止不知礼数,还对皇家大不敬,贬低郡主仪容,实在是罪大恶极!”
话声一落,裴正卿含笑的眸子微微转动,定在那女史身上,明明是在笑的,却令人不寒而栗。
女史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像是被冰封了一般。
而稍远些距离的林婉儿没看到他们中的微妙氛围的变化,她只是听到刘韵诗和那女史一直在告状,而刚刚裴正卿训斥了她们。
就在这时,谭可欣也紧张地拉住了她的胳膊,有些担忧道,“小舅舅不会真信了她们的鬼话吧?”
她这个小舅舅,看似温和,其实对谁都寡淡,从不与人亲近,她虽在裴园里住着,也甚少与他有交集。
而且,不知为何,总是心里对他发怵。
就像平日里,虽然外祖母时常训斥她,她也知道那不是真的骂。
而裴正卿虽然从来没骂过她,但她一看到他就板板正正、规规矩矩起来。
一大一小,两人都惴惴不安,深怕下一瞬,裴正卿会为了顾全大局,而大义灭亲。
猛然间,‘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整个楼层。
紧接着‘骨碌碌’的物体滚落楼梯的响声,伴随着惨叫声响起。
林婉儿下意识看向声源处,就见刘韵诗双眸惊骇,指着楼梯口处,双唇颤抖,“你,你···”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
而裴正卿呢,像是碰了什么很脏的东西,正拿着锦帕擦拭着手。
“方淮,将那不懂规矩,教唆郡主的奴才给拔了舌头。”
话声一落,刘韵诗惨白了一张脸,正欲开口,又被裴正卿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郡主,如此不知尊卑的奴才,留在身边,只会害了你,我就帮你料理了。”
谭可欣瞧刘韵诗吃瘪,心中畅快,正要再讥讽几句,被林婉儿拉住,“穷寇莫追。”
终究是皇室中人,真撕破脸了,裴氏与皇室交恶,那她们可就成了罪魁祸首。
今日她也在场,难保到时候不会被牵连,说不定老夫人还会怪到她头上,治她一个不加劝阻之罪。
而刘韵诗那边,因着有女史的劝阻,纵然不服气,迫于裴正卿的威压,没敢说什么。
裴正卿扔了锦帕,眼神未在刘韵诗脸上停留,抬起步子走的时候,眼尾扫了眼一直沉默的林婉儿。
能被这样的人骑到头上,真是给裴氏丢人。
裴正卿一走,刘韵诗就像是被人抽了魂似的,身子一晃,扶住身旁的女史,堪堪稳住身形。
她怨恨地剜了眼谭可欣,后者朝她吐吐舌头,她咬了咬牙,在女史的劝诫下下了楼。
“这翠云楼不来也罢,乌烟瘴气。”
刘韵诗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离开的时候,引来不少的动静,二楼的客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刘韵诗觉得面上火辣辣的,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都是那个谭可欣。
裴氏好得很。
她强装镇定,挺直了脊背,高傲的眸光一寒,一一扫视了瞧热闹的众人,见他们被自己威吓住,没再敢说什么,这才满意地离开。
人群中一双不屑的眸光满是嘲讽,“肤浅无知也就算了,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
“大姑娘说得是,这清平郡主仗着自己的身份,目中无人,来怀昌城城才短短数月,已经将城中的贵女们得罪了个干净。”
清平郡主受皇室所托,来怀昌城时带了不少珠宝,说是来恩赏,其实是为了来联姻。
怎奈清平郡主性子高傲,眼高于顶,不将这些世家大族之女放在眼里,言行举止皆是轻视,惹来不少人的白眼。
虽然碍于场面,还与她客套几句,但私下里早已看不惯她。
姬丛雯身为姬氏嫡长女,为人沉稳,心机深重,本是不屑刘韵诗这种人,但听说裴正卿来翠云楼了,便赶过来瞧瞧。
哪知道正好撞上这场戏,心中又是畅快又是开心。
就知道家主定不会看上刘韵诗这种嚣张跋扈的女人的。
待人群散去,林婉儿和谭可欣各自挑了两样首饰,又给老夫人挑了一起带走。
才出了翠云楼的大门,就见方淮站在面前,像是等了许久。
“家主有请。”
“二爷会不会为难我家姑娘啊?”
这点方淮也说不准,裴子安性情阴戾,虽指望林婉儿替其办事,但他很会折磨人。
以前,就拿十分伤身子的凉药让林婉儿痛,得亏家主察觉到了,让内应给换了不伤身子、只看起来唬人的避子药。
这次被家主吓破了胆,不知还会怎样发疯,但好在他们在启云轩有内应,于是安慰春露。
“你回去好生看好你家姑娘,若是启云轩那边真有人来为难,便来找我。”
春露放心离开,方淮转身将这事与裴正卿说了。
裴正卿修长的指尖轻轻敲打在桌沿上,待他说完,指尖一顿,取来短刃。
方淮立刻会意,拿来琉璃盏放在桌上,看着他刺破指尖,任由鲜血流进琉璃盏,直到血量够了。
“拿去给狄兆,让他务必养好那蛊虫。”
方淮接过琉璃盏,望着里面的血红,想劝终是没敢,按照吩咐,将东西送去给了狄兆。
狄兆接过琉璃盏,忍不住唏嘘,“家主还真是心疼林姑娘。”
方淮见不得家主为旁人做到如此,又不敢说裴正卿,只能拿狄兆开刀。
“若不是你说用蛊虫能消散那凉药寒凉之气,家主怎会如此?”
狄兆一摊手,“那凉药吃多了会不孕不育,我这不也是为了家主以后的幸福着想。”
方淮哼了声,“就你懂了。”
“榆木脑袋。”狄兆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道,“且看吧,家主以后肯定会感谢我的。”
方淮不想与他闲扯,又交代了句,“家主说了,让你加些剂量,他见不得林姑娘疼的厉害。”
狄兆面上有些为难道,“剂量加多了,避子药效就会差的···”
方淮白眼,“就这点能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南疆蛊传人。”
出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裴子安这几日很是安分,就像是真的洗心革面了似的。
整日只在屋里抄写家规,谢绝见客,连林婉儿也不见。
老夫人宽慰了不少,“他能安分些,正卿也能放他一马了。”
李嬷嬷笑着说,“老夫人,您就别操心这些了,欣姐儿今日要去赏花宴,您不是说要给她叮嘱几句嘛?人已经到门口了。”
老夫人一听谭可欣来了,强打起精神来,拉着人叮嘱完,又交代林婉儿。
“婉儿,你年长些,今日务必看顾好可欣。”
林婉儿乖巧地应声,而后带着谭可欣上了去姬府的马车。
老夫人又躺回榻上,精神萎靡下来,“她多出去玩玩也好,省得在园中听到些不好的。大人的事,不该让小孩子跟着担惊受怕。”
李嬷嬷替她掖了掖被角,“有您在,欣姐儿必不会受委屈的。”
“只怕我这身子骨也护不了她多长日子。”老夫人说着,忽然睁开眼道,“也是时候,给她寻门好亲事了。”
···
姬府的赏花宴,办得甚是隆重,参宴的皆是世家大族的贵女。
刘韵诗不在受邀之列,世家女们没了顾忌,说话也放开了些。
但说来说去,都是说刘韵诗的那些话,又知道今日姬丛雯有意亲近裴家人,便簇拥着林婉儿和谭可欣,可劲地恭维。
林婉儿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只是点头附和,笑得腮帮子都僵了,终于到了午膳的点。
谭可欣看完了各式花草,也觉得无趣,便说等用过午膳就回去。
林婉儿求之不得,姬丛雯却异常热情,挽留不给走。
“真正的赏花,要到晚上才精彩呢,婉儿、可欣,若是错过了晚上的赏花,可是会有遗憾的哦。”
“林姑娘都说了是她捡到的···”
“你看见了?”刘韵诗凌厉的眸光射向姬丛雯,跟着她一道来的几个皇室女忙帮腔,“就是,就算是捡到的,没有第一时间还回来,不就是想据为己有嘛。”
“不问自取视为窃!这个道理,裴家未来二少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其他世家女见状,没再贸然上前替林婉儿说话。
一是,与林婉儿不熟,不清楚她的为人。贸然替其争辩,若说错了,恐会累及己身。
二是,刚刚刘韵诗将裴老夫人哄得很开心,此人很有可能是未来裴家主母。
一个是皇室贵女,裴家未来主母人选,一个只是没什么前途的未来二少夫人。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便知。
只能先观望。
所有人都看向林婉儿,有怀疑,也有同情。
林婉儿在众人的眼中,一直是柔柔弱弱的,惹上刘韵诗这个泼妇,落不着好。
就在大家想着她会如何反驳的时候,就听她平静的说,“捡到珠串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郡主的,这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
刘韵诗闻言,讥讽地笑了声,道,“林婉儿,你若是说点别的,我高低还能多看你一眼。如此拙劣的谎话,偏你还能编出来!”
“自打我今日进入裴园,这珠串便一直戴在我的手上,谁没见过?”
这点倒是真的,今日凡是见过刘韵诗的,都看到她刻意去炫耀这串珠子,说是裴老夫人送的。
当时大家还羡慕的很,虽说这珠串十分罕见,但更可贵的是送珠串的人。
在场的贵女中,只刘韵诗有此殊荣,亲得裴老夫人赏赐,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纵然是被裴老夫人拉着说了好半天话,夸了又夸的姬丛雯也羡慕的牙痒痒。
这也是为何,当珠串丢了后,刘韵诗反应如此之大。
但林婉儿却并不像众人那般在意,她只是平静地继续道,“我说的是事实,又何来谎言一说?郡主为何不信我,还咄咄逼问?”
“难道郡主觉得我是故意偷你的?”
“我本是好心,你不感谢我也便罢了,还一再诬陷我,到底是何居心?”
本来这事,也简单的很。
刘韵诗的珠串丢了,被林婉儿捡到了,还了回来。
明事理的,肯定会感谢一番,这事便就过了。
可刘韵诗非抓着不放,一直嚷嚷着,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众人,是林婉儿眼皮子浅,想要将他人财物据为己有,更甚至,或许就是林婉儿偷的。
一直以来都是刘韵诗在质问,现在林婉儿反问,风向立刻就变了。
众人不禁思考,刘韵诗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联姻了吗?如此质问林婉儿,一点情面不留,意欲何为?
接收到众人投过来的诧异目光,刘韵诗心中冷哼,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妄想攀上裴氏这个高枝。
却不知,高处不胜寒啊!
自打上次在翠云楼被辱之后,她便看清楚了,裴正卿不是良配。
外人眼中裴氏是第一世家大族,裴正卿位高权重,是百年难遇的文武双全贵公子,是众贵女钦慕的对象。
可又有谁知道,裴正卿冷心冷肺,杀人不眨眼。女人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她贵为皇室贵女,被家人娇宠着长大,何须忍气吞声看他的脸色。
今日来宴,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趁机找找裴家人的晦气,报翠云楼之仇。
谭可欣由老夫人护着,她寻不到错处去磋磨,现在林婉儿正好落在她手里,可不得好好出口恶气。
林婉儿见状,大喊一声,“可欣,你别怕,家主马上就来了。”
话才说完,就见谭可欣已经被吓昏了过去,捉着她的蒙面人伸手就要去捞人。
“住手!”林婉儿顾不得胆怯,大喝一声,制止住蒙面人的动作。
可欣是个女孩子,若是被这歹人,上下其手碰了,日后还怎么议亲?
蒙面人冷不防被她这么一喊,停顿了下。
“你们若只是想见家主,挟持我一人足矣,她还是个孩子,经不住这么吓。若是她有什么闪失,你们也别想活了。”
老夫人临走前特意交代她,好好照看谭可欣,若是谭可欣出了什么事,她回去也没好果子吃。
林婉儿想救谭可欣,更是在给自己谋后路。
几个蒙面人一听,互相交换了下神色,还没拿定主意,就听姬丛雯也出声。
“婉儿说得没错,你们有什么事,等家主来了,跟他说就好。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蒙面人这才点点头,算是达成一致,将瘫成一滩泥的谭可欣扔下,拽着林婉儿走到河边。
这样,身后没人,他们更放心。
林婉儿其实也怕,所以便试着游说,“几位好汉,若是有什么事,何不妨等家主来了,好好说,我不走,就陪你们等着。”
蒙面人不为所动,“放了你,若是你家家主不来了,我找谁?”
“已经派人去请了。”林婉儿双手被别到后面,脖子又被大刀抵着,整个人像是一把被拉起的弓,十分难受,只能继续道,“你们应当也听过我们家主的为人。”
“那可是个从不受人威胁的人,你们好好说,他自然会来相见。但拿我们威胁他,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这话,可不是威胁他们。
裴正卿身为一族之主,中原之首,位高权重,高高在上惯了,最是受不得别人挑衅。
尤其是面对敌人的时候。
而眼前的这几人,显然是没将林婉儿的警告放在眼里,只道,“小娘子,你别怕,我们不会要你的命,你且放宽心。待到你家家主来了,自会放你离开。”
一直守在旁边的姬丛雯忽而厉喝,“若你们只是想要个人质,不如放了婉儿,拿我当人质。”
林婉儿惊骇,姬丛雯竟有如此胆量,不顾自己的生死和名节。
她看向姬丛雯,就听她道,“婉儿,你们是我请来的贵客,我不能让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那样我如何跟家主交代?”
说不动容是假的。
同样都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姬丛雯能有这份胆量和气魄,林婉儿对她刮目相看。
姬丛雯说着,就盈盈上前,看得身后的贵女们个个心惊胆战的。
蒙面人像是被说动了似的,一人提着大刀就上前扼住了姬丛雯的咽喉。
下一瞬,林婉儿感觉到脖子上的利刃偏移开来。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姬丛雯,喉头哽住,想道谢,忽听得一道怪异之声破空袭来。
而后,耳畔响起沉闷的哀嚎声,一股热流喷洒在脸侧。
她大惊失色,偏头一看,身后刚刚还勒着她的蒙面人,眼球爆裂,太阳穴被铁箭刺穿,血如水珠般喷洒。
她惊得浑身冰冷,耳中尖锐爆响,眼前忽明忽暗。
忽然,一股大力拽住她,还未看清来人,便感受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袭来。
冰凉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林婉儿凭本能立刻屏住呼吸,被水波包围的前一刻,她看到裴正卿手执弯弓,从马背上飞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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