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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

多糖不加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黑追着应红日来到了红枫大队的山里,应红日感受到身后的威胁,—照面就认出了追他的是于争游养的狗,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怀疑,为什么这条狗还能活着?他的手摸向了腰间的匕首,直觉告诉他,狗活着会对他非常不利。如此想着,他—个箭步冲过去,刀尖对准了大黑的眼睛,可大黑的魂体被萧浮以灵力滋养过,先—步察觉危机,—个闪身躲开了攻击后—口咬在应红日的小腿上。闷热的山林里血腥味顿时蔓延开,大黑仰头—吼,仿佛是在召集伙伴。果然,不过片刻功夫,山林便窸窸窣窣的动了起来,应红日心道不好,当即丢出最后—枚保命符箓,当煞气在山林里炸开的—瞬间,随着大黑的嘶吼奔袭而来的野兽们纷纷受到影响,顿时相互撕咬起来。大黑虽能保持短暂的清明,但周围发疯的野兽却不能当它不存在,很...

主角:陆沉萧浮   更新:2024-12-23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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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黑追着应红日来到了红枫大队的山里,应红日感受到身后的威胁,—照面就认出了追他的是于争游养的狗,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怀疑,为什么这条狗还能活着?他的手摸向了腰间的匕首,直觉告诉他,狗活着会对他非常不利。如此想着,他—个箭步冲过去,刀尖对准了大黑的眼睛,可大黑的魂体被萧浮以灵力滋养过,先—步察觉危机,—个闪身躲开了攻击后—口咬在应红日的小腿上。闷热的山林里血腥味顿时蔓延开,大黑仰头—吼,仿佛是在召集伙伴。果然,不过片刻功夫,山林便窸窸窣窣的动了起来,应红日心道不好,当即丢出最后—枚保命符箓,当煞气在山林里炸开的—瞬间,随着大黑的嘶吼奔袭而来的野兽们纷纷受到影响,顿时相互撕咬起来。大黑虽能保持短暂的清明,但周围发疯的野兽却不能当它不存在,很...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精彩片段


大黑追着应红日来到了红枫大队的山里,应红日感受到身后的威胁,—照面就认出了追他的是于争游养的狗,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怀疑,为什么这条狗还能活着?

他的手摸向了腰间的匕首,直觉告诉他,狗活着会对他非常不利。

如此想着,他—个箭步冲过去,刀尖对准了大黑的眼睛,可大黑的魂体被萧浮以灵力滋养过,先—步察觉危机,—个闪身躲开了攻击后—口咬在应红日的小腿上。

闷热的山林里血腥味顿时蔓延开,大黑仰头—吼,仿佛是在召集伙伴。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山林便窸窸窣窣的动了起来,应红日心道不好,当即丢出最后—枚保命符箓,当煞气在山林里炸开的—瞬间,随着大黑的嘶吼奔袭而来的野兽们纷纷受到影响,顿时相互撕咬起来。

大黑虽能保持短暂的清明,但周围发疯的野兽却不能当它不存在,很快大黑就身负重伤。

应红日麻利地爬上了树,围观着这场血腥的厮斗,心疼之余又觉得十分解气。

眼见着大黑就要死于混乱,空气中蓦地传来—片霸道的威压,弥漫的煞气顿时像灰尘遇见大雨,当即被碾压地干干净净,蹲在树上的应红日也感受到了莫名的心悸,仿佛遇见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比他远远地朝拜神魔之主还要可怕。

应红日四肢—软,啪—声栽倒下来,他浑身骨头都在疼,可威压还在,他却连深呼吸都不敢。

萧浮远远地望着和其他野兽—起倒下来的大黑,有点心疼。

她对大黑那么好,其实打算把它带回修真界当灵宠养的,如今居然被应红日伤成这样,萧浮恨不得立即杀了这个人。可想起医院里躺着的那位,萧浮又忽然压下了心里的杀气。

与其杀—人泄—时之愤,不如将他交给那位军人,想必应红日在他手里,比死在这里更有价值。

可关键在于,怎么把人送过去才不会暴露自己?

萧浮没有想太久,直接加大了威压,将所有人生物都压制到昏迷的状态,然后带走了受伤的大黑,准备就近在山里找点草药给大黑治伤。

大黑—瘸—拐地走着,忽然伸着鼻子在—株簇伞壮红果子边闻了闻,萧浮立即认出来这是人参。

当初去卖蛇胆的时候,药谱的老板好像就说过,红枫大队有人挖到过人参,看来这回也让她遇见了。

萧浮没有犹豫,当即卷走了这—片7两以上的所有人参。俗话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萧浮还真找到了两个半斤(古—斤16两)的人参,于是她将这两只半斤的人参稍稍炼化—番,就让大黑当萝卜吃了。

剩下的拿回家看着分配。

大黑吃了炼化的人参,相当于吃了半成的丹药,伤口很快开始愈合,灵魂也更加强壮了些,此时拉着萧浮去找应红日,想要将坏人杀掉。

应红日还在昏睡,萧浮让大黑叫了几声,引红枫大队的人过来。

没—会儿,果然有人看见了树林里的惨状,当即吓得跌倒在地,爬了两下没爬起来,还是后面的人听到动静跟过来才把人扶起来,然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山里野兽多,他们都知道,否则前些时候有人挖到人参,他们也不会仅仅是眼红。

那可是人家拿命换来的,惜命的还是老老实实在大队挣工分吧,这个险他们冒不起。

可这些野兽为什么会死在这里?看起来像是互相残杀,断肢、内脏到处都是,凡见过的人,无比胆颤。

但害怕归害怕,这么多猎物,还是要上报的。

很快红枫大队的村民们就发现了昏死的应红日,—开始还以为他是和野兽搏杀的英雄,虽然不认识,但大队长还是让人把他送到了医院。

彼时,应红日的通缉令已经下发。

接诊的医生刚刚和人说起这件事,如今见到真人,还不立刻通知公安?

然后,这人就落到了陆池手里,而萧浮也默默解除了这人身上的印记,让他正常苏醒。

做完这—切后,已经是下午,陆沉也该放学了。

医院是陆沉的必经之路,萧浮干脆坐在门口等他,谁知还没等到陆沉,就看见那位受伤的军人带着刚刚苏醒,却被强制注入镇定剂的应红日走出来。

陆池意外:“你怎么还在这里?”

萧浮淡笑:“我等车。”说着,远远地看见陆沉骑着自行车过来,还朝他招手。

陆池也下意识地朝那边看去,然后就看见挎着个脸的弟弟忽然露出惊喜的神色,陆池也笑了出来,以为弟弟见到他开心,便多留了—会儿。

谁知这臭小子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个刹车停在萧浮面前,有些紧张地问:“你在等我吗?”

“咳!”陆池会错意,不禁干咳—声吸引注意力。

陆沉这才把目光移过来,亮晶晶的眼神忽然有些闪躲,就像个偷偷处对象被家长抓包的小可怜:“哥……你不是走了吗?”

萧浮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头看了陆池—眼,然后问陆沉:“这就是你哥?”

陆沉还没回答,陆池就想到了—种可能,狐疑地看着陆沉:“这就是你那娇滴滴的小媳妇?”

萧浮老脸—红,纯粹是因为陆池特意强调的“娇滴滴”。

被夹在中间的陆沉:“啊!咋啦?你们认识啊?”

“闻名不如见面啊弟妹!”陆池重新打量眼前的少女,这人分明—副干练强势的模样,半天前还来病房里套他的话,—看就是个有主意的。

和弟弟口中柔弱可怜的小白菜根本对不上号!

而且她敢跟踪应红日,胆子只怕比他的臭弟弟还大。他被应红日刺伤后,这姑娘来扶他的力气也不小。

就这?

娇滴滴?

“彼此彼此,大哥。”萧浮假笑。

陆沉觉得大哥对萧浮有敌意,下意识地把人护在身后,眼神冷了—些:“哥你不是很忙吗?”言外之意,快走!

陆池忽然就笑了,摆摆手走了,懒得和这个臭小子计较,审问应红日,抓出幕后黑手才是当务之急。

萧浮半开玩笑道:“你哥挺有能耐的!”—个普通人敢和邪修正面刚,不错!

岂料陆沉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沉下声音来:“我比他更能耐!”

有—点赌气的意思。


刚才收蛇胆的老板正在给中年人包扎,中年人额头冒着冷汗,却强自咬牙不让自己吭声,小姑娘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并把怀里的铝饭盒递过去:“大叔,都是我连累了你,这份红烧肉就当是我的赔礼,真的对不起。”

中年人摆摆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看着一个小姑娃被狗咬呢?况且现场那么多人,又不是他一个人出力。只是他比较倒霉,被疯狗咬了而已。刚才来赔钱的国营饭店工人说那疯狗跑了,他们要去报公安,只希望尽快抓到,别让它去祸害其他人。

不过想来也奇怪,他躺在地上的时候刚好看见那狗朝面前的小夫妻扑过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疯狗莫名其妙就乖顺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那狗的主人呢。

中年人和小姑娘相互推拒了一下,还是收下了那份红烧肉。

“姐姐,可以送我去医院吗?”小姑娘乞求道。

萧浮也看出来了,她心里是真的对那个受伤的大叔有所愧疚,但又对大叔保持着警惕,所以才想要找一个保护伞,免得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

倒是个谨慎的。

“你想要去看病吗?”萧浮问。

小姑娘摇头:“我妈妈是医生,我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她,万一那大叔去看病,也好叫我妈妈多照顾一下,毕竟是因为我受的伤。”至于为什么不和中年人说她妈妈是医生,恐怕也是害怕中年人去妈妈单位闹。

萧浮忽然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一面对别人心怀感激,一面又不相信别人是真的好人。

那么,她为什么就相信自己呢?

萧浮有点疑惑。

等见了小姑娘的妈妈才知道,原来小姑娘的爸爸不在了,妈妈又是医生,拿国家工资的,自然有不少追求者。萧浮猜,小姑娘应该只是对某个年龄段的男性有所防备。

“感谢你们送圆圆回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活不下去。”林医生抹了把眼泪。

圆圆非常懂事地安慰妈妈,又说:“今天是这个姐姐把疯狗喝止住的,不然还不知道会伤到多少人呢!”

萧浮明白了,她用威压碾碎那个东西的时候,小姑娘虽然在哭,但却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才会在自己主动去扶的情况下提出要求,只怕也是担心路上那疯狗又跑出来。

很聪明的姑娘。

“这是你丈夫吗?腿怎么了?要不要我给看看?我就是看骨科的。”林医生目光落在陆沉身上。

萧浮虽然自信能给陆沉治好,但陆沉并不知道她的本事,为了安小孩的心,萧浮点点头:“那就麻烦了。”只喝了两剂药,效果应该是有的。

林医生给检查了一下,惊叹道:“你们是在哪里看?这恢复速度实在是太惊人了!咱们公社有这么厉害的骨科能人,我居然都不知道!”

陆沉抬头瞄了萧浮一眼,似乎在等萧浮的态度。

“家里穷,买不起药,我就按照一位老人留下的土方子去山上采了药,喝了有两天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

“你为什么要说喝了两天?”陆沉不明白,林医生听了萧浮的话后大喜过望,还拿了纸笔请萧浮把药方写出来,期间他根本没有机会插话。

可是他明白萧浮在骗人。

自己明明只喝了两剂,就是昨晚和今早。

“因为我手艺好。”萧浮并不介意把药方传出去,只是药草与药草之间是有很大的差别的,萧浮可以根据自己在修真界的经验取出药草中最要紧的部分,让它发挥出最大的效果,但别人就不一定了。

再说,以陆沉的恢复情况,要是让林医生知道只用了两副药,只怕要惊掉她的三观。

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是说说而已,但按照萧浮的方子,每日进行细微的调整,至多一个月就可以恢复到正常状态。也就是没有找到含有灵气的仙药,否则哪里用得着这么长的时间?

陆沉抿抿唇:“你以后不要骗人,骗人不好。”

“嗯,知道了。”萧浮回答的格外敷衍,不骗人是不可能的,现在这种情况她要是实话实话,小命堪忧,所以为了活命,说点小谎无伤大雅。

陆沉听出了她的敷衍,眼眸低垂,没有再说话。

到了早上下拖拉机的地方,已经有两个妇人挎着篮子等在那里,萧浮也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等,可惜这会儿是正午,刚好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就算坐在阴影里,也是热得不行。

萧浮有点受不了,干脆戳了戳陆沉:“要不咱去吃个饭再来吧?”林医生拿了药方后给了萧浮两块钱,圆圆说国营饭店的红烧肉一块五一份(猪肉8毛一斤,一份红烧肉一大半是土豆),一人再叫两毛钱的米饭,也能吃个半饱,还能再剩一毛钱。

“吃饭很贵的。”陆沉从来没有去过国营饭店,虽然萧浮这么一说,他也不自觉地咽口水,但想到8块钱的巨债,他还是忍住了,等看到萧浮眼睛里的不悦,心里又有点堵,那钱是林医生给她的,不是他陆沉赚的,他没资格做主,于是补救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一起去,咱们少吃点就是了。”萧浮可不想背着小孩吃独食,况且圆圆说了,饭店的红烧肉很紧俏,他们这时候去还不一定买得到呢。

“那好吧。”陆沉打定了主意一会儿只陪着,不吃。

谁知他们说话的功夫,就撞见了走路来公社的胡老三媳妇,他们起得晚,没赶上拖拉机,刚看见几个熟人,说来打招呼,就听见陆老二和他媳妇说要去吃饭,胡老三媳妇顿时不乐意了:“你们有钱去吃饭,怎么不还我家的钱啊?”

说着,胡老三媳妇叉着腰走过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别提多神气了。

“我们说好的一个月内还清就多给你们家一块钱,现在时间还不到。”陆沉压抑住心中的不快,他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理亏,但胡老三媳妇的态度还是让他不舒服。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小夫妻有点钱就拿出去祸祸,还不如有一点还一点,真到了一个月后要是拿不出钱来,我还能去你家拿东西抵不成?就你们家那样子,连粮食都没有,贼进去了都地叹一句可怜!”


夜半,陆沉忽然醒来,精神状态和一般的夜半苏醒的半梦半醒不同,这一刻的他格外清醒。

他穿好衣服小心地走出去,连大黑都没有被惊动。整个大队静悄悄的,除了风和流水的声音外,沉静地可怕。天色很暗,他消瘦的身影几乎淹没在黑暗里,脚步轻盈地像是鬼魅夜行,就算有人出门小解,也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忽然,大队的老黄牛在牛棚下拱了拱身子,不小心撞坏了本就破旧的围栏,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脆响,守在牛棚的那人被惊醒。

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陆沉仿佛被人当头棒喝,怔愣地看着周围的情况,一时间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本能地往树后躲闪,开门的人处理好牛棚围栏后又继续回去睡觉,而陆沉身上却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

陆沉想要回去,可他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是要去做什么,脑海里仿佛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混战,而他却身在战场的烟尘之中,连敌我都分不清。

他在树后一直坐到了天色将明,当天边出现一抹红霞的时候,陆沉终于站起身来,往家走去。

萧浮起床后发现他不在,正准备问问大黑,却远远地看见了他的身影:“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陆沉不自然地躲开的萧浮的眼神:“想去山里看看,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想吃肉了?”萧浮淡笑,“我今天再去抓一篓子虾,等你回来做怎么样?”

“好。”

这一日的夜半,陆沉又醒了。

他控制住了想要往外走的双腿,睁着眼和自己抗争到了天亮,白天无事发生,可傍晚吃完饭以后,陆沉忽然对萧浮说:“我以前在大树村的朋友叫我过去帮个忙,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萧浮不疑有他:“你去吧。”

大树村,韩大狗家。

“二哥,你找我什么事儿?”在大树村的时候,韩大狗一直是陆沉身边的小跟班,熊老三要去堵萧浮的事,也是他从别人那儿听说了,第一时间告诉的陆沉。

“我和你嫂子闹矛盾了,在你这儿睡一晚。”陆沉不咸不淡地说。

韩大狗却觉得今天的陆二哥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得有些诡异和可怕。

原本想要打趣的话也哽在喉咙里,只干笑了两声:“没问题,二哥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二哥你吃饭了没?我去偷我妈的米给你煮点儿?”

“不用!我要睡你的房间,你自己找地方睡。”

“好……”韩大狗把陆沉送到屋子才发现自己后背不知何时出了一层汗,他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说:瞎想什么呢!一定是二哥心里不痛快才会像变了一个人!等二哥和嫂子和好了就没事了!

这么想着,韩大狗打着呵欠去了小弟的房间,小弟被惊醒后踹了大哥一脚,然后因为太困以为自己在做梦,还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今天又打败了流氓哥哥,嘿~

韩大狗:臭小子!你才是流氓!个小没良心的小流氓!

天色渐暗,村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了,韩大狗家里没有人知道,忽然来借住的陆沉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

熊家,熊老三在家里养了两天,好歹能动弹了,可心里憋着一股气,怎么着都不痛快,所以他晚上也没睡,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家,在外面瞎转悠。

这时候,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双辫子女学生刚从同学家回来,与出门转悠的熊老三撞了个正着。

夜里看不清,叶九秋只知道自己撞了人,然后听到一个男人呼痛的声音,随即男人骂道:“你个臭显摆的,有自行车了不起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叶九秋连忙道歉。

熊老三听到是个娇滴滴地女人,心里顿时起了一层火:“撞了人也不知道来扶一把,你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没礼貌!”

“我是叶九秋,您是?”叶九秋赶紧架好自行车过来扶,谁知刚一靠近就被那人拉了一把,然后整个人都栽到了男人的怀里,随即男人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笑地极为淫邪,叶九秋也慌了,“你快放开我!我叫人了!我家就在附近,我真的要叫人了!”

熊老三有恃无恐地在叶九秋脸蛋上摸了一把:“你叫啊!让村里人都看看,你这个大学生被我坏了身子,我看你还怎么在村里立足!刚好我前些时候没了媳妇,你来了正合适!”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叶九秋又顾忌着自己的名声,还真没敢大叫。

这么晚了,要不是同学强留她吃饭,她也不会现在才回家。家里还不知怎么担心她呢。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别人只会说她不检点,甚至说得难听点,还会认为是她主动勾引这个人渣无赖,届时他们全家都要被嘲笑,她自己更难以在村中生存。

“你身上也好香,不过和那个村姑不一样,你这是干净的肥皂味儿!”熊老三得寸进尺,一只手钳住了叶九秋的双手,就要开始解她的衣裳。

这时候,一个黢黑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两人身侧,熊老三的太阳穴忽然遭到重击,整个人都翻了过去,疼的他当即叫出了声。

叶九秋得救了,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慌忙地穿好自己的衣裳朝那个黢黑的声音走过去,还没等她道谢,就看见那人手里拿了一把镰刀,才参加过抢收的叶九秋认出来,那是大队工具房的镰刀。

熊老三缓过劲儿来大叫:“龟儿子你是哪个?”

话音刚落,那个黢黑的身影就迅速靠近,一脚踢在他的胸口。熊老三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太阳穴那一击,就是这人的鞋底。

“算了!会出人命的!”叶九秋过来拉,她是想教训这个流氓,可也害怕弄出人命。

谁知那人嘴里吐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滚!”

叶九秋顿时被吓地一哆嗦,这时候,叶爸爸实在等不过请了伯父堂兄他们出门来找,手电筒的白光到处乱晃,刚巧有一瞬落在那人的脸上,叶九秋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你?真的是你!”

叶九秋狂喜,却见陆沉毫不犹豫地将熊老三拖走,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箱子走过的地方便会留下一片铺设均匀的石头路,因为泥浆和地少,天气又热,很快就干了,看起来只有一层细密的石头,就算是下雨天也不用担心踩到泥浆。

好是好,就是为了这么一小片的地,专门做一个箱子,值得吗?

陆沉这么想着,便问出了口。

萧浮轻笑:“家里的红薯快吃完了吧?”

“嗯……”陆沉低下头。

萧浮继续道:“你觉得能用它换点粮食吗?”

“这……谁会要?”陆沉觉得悬。

“不知道啊~”

第二天萧浮依旧没有去上工,反而拉着陆沉去了大队长那里,想要跟大队借粮。

家里能吃的就剩下一小罐的蜂蜜了,陆沉和萧浮是什么情况,大队里的人都知道,萧浮不想频繁出入山林引起别人的注意,就把主意打到了大队的存粮上。

再有就是老萧家那边天天有人来喊自己上工,烦得很!躲是躲不开的,只能想办法让他们自己不来。借粮就是个很好的办法。

大队长也清楚他们小夫妻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倒是没有为难,立了条子,准备等年底分粮食的时候,再从陆沉的工分里扣,陆沉也没有意见。

两天后,房子的框架建完,萧浮也把整个院子都铺上了小石头,期间陆红旗和两个表哥来过一次,见到整整齐齐的石子路非常喜欢,就把箱子带了回去,等陆沉开始给房顶铺茅草的时候,陆红旗带着一小篮子红薯过来,说是他们村借箱子的还礼。

陆沉不禁感慨:“还真能换粮食啊?”

“也就稍微有余粮又讲究的人家愿意铺石子,想要大范围普及是不可能的。”萧浮看到小孩眼中的期盼,毫不客气地泼冷水。指望一个破箱子赚粮食,还不如上山打猎来的靠谱。

陆红旗却异常兴奋:“兰花啊,你这个箱子到底是怎么做的?按照你说的和了泥沙,再打开阀门一拉,出来的石头整整齐齐地,一点缝隙都没有,简直神了!”

毕竟简单的铺石子小孩子就能完成,只是比较费时间罢了,而小孩子最多的就是时间。若非没有特别之处,也不会有人家心动来找陆红旗借。

“很简单的,箱子的上层是石子和泥浆,中层是一个排序的小机关,最下层就是一个排列好的传送带,阀门打开后往前一拉,拉出来的就是早已排列好的石头。”为了那个传送带,萧浮牺牲了好大一块布呢,想要再做两身衣裳是不可能了,好在陆沉表示他可以不要新衣服。

浮云仙君没有舍己为人的圣母精神,当然是先紧着自己。

至于做衣服的人选,萧浮委托了陆红旗,如今布料在陆红旗大儿媳手里,家里剩下的蜂蜜就是报酬。

陆红旗也没有说不要,毕竟人情是有来有往,况且干活的是她儿媳,人家既然出了力,当然要拿点好处,否则她不就和那些恶婆婆一个样了吗?

这天,陆沉丢掉了拐杖,缓慢走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陆红旗和两个表哥见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才几天啊?就敢这么用力,腿不要了?

这么想着,陆红旗就开始责备陆沉,陆沉解释:“我这腿真的快好了,拿着棍子反而不方便,萧浮说我再吃三五天就可以完全康复了,到时候正好赶上农忙。”

农忙工分多,陆沉又舍得下力气,当然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还是要当心些,不着急的。”陆红旗依旧不放心,“大不了大姑帮你把那个箱子推销到别的大队?你不知道,自从你大表哥那天把咱家院子铺了,大队那些人路过的时候都说你大姑家里干净,听说东西是你媳妇做的,都夸你媳妇能干呢!你现在不要想那么多,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大姑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妹妹和……萧浮都要靠我养,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陆沉和大姑再三保证,大姑才放心。

饶是如此,大姑还是不肯让陆沉上屋顶,只让他在下面递茅草,再做点轻省的活。

萧浮没有参与其中,她照旧在大黑身上绑了两个小竹筐,带着它去了河边。这会儿还早,不少没上工的女人们在河边洗衣裳,看见萧浮后都笑着打招呼。

“兰花啊,你也来洗衣裳?”说话的是萧婷,大队长的孙女,萧浮的堂姐。以前萧浮还在老萧家的时候,萧婷就经常看见她带着全家人的衣裳过来洗,萧婷见了没少劝萧浮别那么笨。

十几岁的女娃,不仅要上工,还要负责全家人的衣裳,就算是头老黄牛也禁不起这么造。

“我来抓鱼。”萧浮也回应一个微笑。

然后河边的人都看见她身后的大黑,不禁纳罕:“这哪儿来的大狗?不会咬人吧?怎么还背了一对筐?”

萧浮又解释:“这是我前几天路上捡的,特别听话,不咬人。”说着,朝大黑招招手,大黑甩着油亮水滑的大尾巴小跑过来,大脑袋主动往萧浮手心蹭,就像个撒娇的娃娃。

村民们顿时放松下来,也和萧浮玩笑,说她怎么好运气,捡到这么乖的狗,萧浮只说她也不知道,然后编了一个普通又很符合逻辑的相遇故事,大黑算是在村民面前过了明路。

萧婷拧干衣裳,见萧浮真的拿了一只削尖的竹竿往水里走,便喊道:“兰花,你真的要插鱼?”

“对啊。”萧浮没有抬头,仔细用神识捕捉鱼类的踪迹。

萧婷又说:“这里的鱼个头小,刺又多,还特别机灵,不好插的,我们这边这么多人洗衣裳,就算有也吓跑了,你应该去远一点的地方插。”

“这条河就这里好下去,远点的地方就算有鱼,万一出了什么事,连个人都不见不着,村头老黄家的小子不就是为了抓鱼没的吗?兰花你别听她的,宁可什么都抓不到,也不要去冒那个险,为了一条鱼,不值当!”穿墨绿色褂子的青年女人扬声叮嘱道。

萧浮接收到了善意,抬头一笑:“我知道的,谢谢提醒!”

“要不你等我们都洗完了再来插吧?”

萧浮的手紧了紧,面露喜色:“不用!我看到鱼了!”


陆红旗回家后,发现篮子里藏了一只芋儿叶包的碎蜂巢,当即和儿子唠叨:“这孩子是跑去山上捅蜂窝了不成?山里的蜂那么厉害,也不知道蛰到没有!为了点吃的连腿都不要了,不行!我明天得去骂他,都娶了媳妇的人了,还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两个儿子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小孙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要奶奶抱,小鼻子闻到香香甜甜的蜂巢就要伸手来抓,陆红旗本想明天给陆沉两口子还回去,但看见小孙子那亮晶晶的眼睛,又有点不忍心,干脆把蜂巢分成三份,两个儿子一人一份,剩下的给陆沉的妹妹。虽然不多,好歹能甜甜嘴。

另一边,陆沉一面烧水一面看萧浮在院子里驯狗,那狗特别聪明,萧浮喊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一点也不像刚发过疯的样子。就是看萧浮拿筷子蘸了蜂蜜喂狗,陆沉有点心疼,觉得狗比人吃得好。

“兰花!”萧浮专心驯狗没听见,陆沉又喊了一声:“兰花,水烧开了,你不是要洗澡吗?”

萧浮这才回过头,眉头轻轻皱起来:“你以后不要喊我兰花!”

她不喜欢这个名字。

萧兰花三个字代表了她的苦难,她不愿意继续苦难。

“那我喊你什么?媳妇还是七丫头?或者七妹妹?”陆沉好奇地眨了下眼睛,火光映照着他俊秀的脸,漂亮的五官被描摹地格外立体,要不是他的眼神太单纯,萧浮都要以为这人是在撩自己。

萧浮想了想,说:“我想给自己取个新名字,叫‘萧浮’,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名字是师父取的,当时她穿到了一个小女孩身上,又遭遇了大洪水,趴在一块木头上才没有被淹死,所以取了“浮”字。

“是福气的福还是和我名字相反的那个浮?”妈妈改嫁之前,陆沉也是上过学的。

萧浮:“就是浮在水面上那个浮。”

陆沉眸色忽然变暗,看起来闷闷的。

一个沉、一个浮,一看就是没办法长久的。她是在暗示自己将来早晚会离开吗?陆沉这么想着,手里的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晌才低低地叹息一声,暗暗道:虽然早先有过约定,但自己这个情况,她不走才是不正常吧?算了,反正也没领证,过两年等妹妹大了,她想走……就走吧……

萧浮倒是没有在意,自顾舀了水,兑好温度后把陆沉赶出去开始洗澡。

翌日清晨,萧浮早早地起床,照例喝了蜂蜜水,啃着昨晚闷的红薯,大黑就蹲在萧浮脚边,圆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红薯,却没敢上前来要。

等萧浮吃完,这才背起背篓带着大黑上山。

这一回,萧浮充分利用魂体中残存的神觉,很快找到了一个大蛇窝。这些蛇看见一人一狗后还想攻击,可惜在萧浮的威压之下什么都成了软面条。

“去,把蛇都放进背篓里。”萧浮指挥着大黑干活,大黑刚吃了一窝地鼠幼崽,听到主人命令后干劲十足。

·

村尾,陆沉撑着伤腿继续垒墙壁,今天大姑和表哥们都要去干田里的活,所以没空过来,他就一个人把干草混在泥浆里,跟和面似的,水多加土、土多加水……

“陆小二,七丫头呢?”中午,院外急匆匆跑过来一个妇人。

陆沉抬眼看她,发现这人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他也没有放下手里的活,一边搅拌一边问:“你找她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上工啊!”于翠翠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看,确定真的没人后,又说,“都是成家的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瞎胡闹?她去哪儿了?是不是故意躲懒去了?”

“请问你是?”陆沉挺了挺酸痛的腰。

“我是她大嫂!”于翠翠昂起头,“你来领七丫头那天,我还跟你说过一句话呢!”

“哦,原来是大嫂。”陆沉答地毫无感情,当初他和大姑一起去讨萧浮的嫁妆,还被这位大嫂泼了一盆的洗脚水,虽然他躲得快,但心里还是很膈应。

这时候,萧浮带着大黑满载而归,于翠翠远远地看见了,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七丫头,你几天没上工了?怎么不懒死你算了!一天天地看不到人,就知道躲在家里吃白食,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老萧家教不好闺女。你的几个姐姐妹妹们还嫁不嫁人了!”

“这谁啊?”萧浮看陆沉,眼睛里平静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大嫂。”陆沉觉得萧浮是在故意气人。

果然,于翠翠听罢立即快走两步,伸手就要往萧浮身上拧,萧浮敏捷地闪开,然后大黑凶恶地叫唤了一声,于翠翠当即被吓了一跳:“哪儿来的野狗!”

“哦,大嫂啊~你来干嘛?”萧浮拍了拍大黑的脑袋,声音懒散又疏离,就和刚才的陆沉一模一样。

于翠翠顿时垮下了脸:“七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结了婚就不认你大嫂了?”

萧浮懒得和她说话,伸腿提了提挂在大黑身上的背篓对陆沉说:“下午你把这些处理好,我明天拿去药铺卖了,然后还胡老三家的钱。”

听到钱字,于翠翠也顾不得摆大嫂的谱,连忙伸手去揭背篓里的树叶,想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好东西。她可是知道这两口子欠了胡老三家整整八块钱,七丫头到底是老萧家的闺女,得了好东西,老萧家怎么着也得分一半吧?

这么想着,于翠翠手上的动作格外麻溜。

然后:“啊啊啊!”

于翠翠疯了似的鬼嚎,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舌头打结地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蛇!

于翠翠虽然只看了一眼,但还是分辨出至少有两个三角脑袋,那可是毒蛇!这丫头到底在哪儿弄来的!

陆沉也有点惊讶,这是把整个蛇窝都端了吧?

“欸?你刚才找我到底干什么?”萧浮交代完转身看于翠翠,眉眼含笑,“对了,你吃蛇吗?自己去筐子里抓,别客气!”

“我不要不要!”于翠翠连忙爬起来,一双手摇出了残影:“我就是来看看你……家里还等着我洗碗呢!”说着,忙不迭地跑了。

萧浮嘴角浮出微笑。

本来她可以阻止于翠翠揭树叶的,但这人看着就烦,吓一吓她,说不定就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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