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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弃妃翻天了

叶瑾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一番声情并茂,颠倒黑白的能力,叫叶瑾萱叹为观止。果然,连衙门外,围观百姓都纷纷议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逼婚不说,还谋害长辈的性命!宰相府连这样的恶人都包庇,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位曹小姐真是人美心善,不愧是我朝备受推崇的妙手丹仙!”

主角:穆北铮叶瑾萱   更新:2023-04-11 0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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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北铮叶瑾萱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弃妃翻天了》,由网络作家“叶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番声情并茂,颠倒黑白的能力,叫叶瑾萱叹为观止。果然,连衙门外,围观百姓都纷纷议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逼婚不说,还谋害长辈的性命!宰相府连这样的恶人都包庇,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位曹小姐真是人美心善,不愧是我朝备受推崇的妙手丹仙!”

《神医弃妃翻天了》精彩片段

肃穆的公堂上,“明镜高悬”的匾额下。

穆北铮穿着一身蟒袍端坐在主审之位,右下方是曹尚书众人。

叶瑾萱那天踢了穆北铮回去,总觉得他故意引导她对付宰相府过于刻意,询问爹爹,竟得知——

“宰相府与曹尚书一派素来水火不容,穆北铮跟曹家走得近,自然想着借机往我们宰相府泼脏水,但清者自清,萱儿不用担心。”

叶瑾萱敛下眸,心思微定。

接着,就听穆北铮一拍惊堂木,冰冷质问:“叶瑾萱,民妇穆秦美状告你不顾人伦、下毒谋害她性命,你可认罪?”

叶瑾萱仰头直直对上他的视线,冷笑反驳:“大人不问证据,就直接定我的罪,传出去就不怕人笑话?”

见状,一旁的穆老夫人“嗖”的站起身,连哭带嚎:“大人明鉴,叶瑾萱本是一介孤女,当年拿着我那过世兄嫂的信物上门逼婚逼婚,我们穆家不得不捏着鼻子娶了她!”

“她不堪为一府主母,民妇对其管教就严格了一些,不成想她烂泥扶不上墙,竟还在外偷人,德行败坏,我们穆家只好将她休弃。”

“谁知这贱妇怀恨在心,居然给我下毒!害得我头疾疼痛不堪,民妇恳求她为我解毒,她却仗着宰相府的势力威胁要害我穆府所有前程,民妇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击鼓鸣冤,请各位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说完,穆老夫人忽然倒地,讴出一口鲜血。

一时之间,满堂哗然。

这时,曹婉儿忽然从公堂门口的人群中冲出来,喊着:“我是圣医谷传人‘妙手丹仙’,让我来救命!”

话落,她疾步奔到穆老夫人身边,将早先备好的解药为其服下。

接着,穆老夫人立刻醒来,握着曹婉儿的手,感激涕零:“多谢仙子救命!”8

叶瑾萱见状差点笑出了声,这两人演戏未免也太夸张了。

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不可能这么快治好一个吐血昏迷,看起来要濒死的老妇人。

曹婉儿却冲着高堂盈盈一拜,一脸愧疚:“各位大人,穆老夫人所中之毒叫做铅花,此毒只有圣医谷的人所有,而叶瑾萱恰好是圣医谷的一个外门弟子,也算得上是我的师妹……”

说着,她恨铁不成钢般看了叶瑾萱一眼,随即大义凛然道:“她如今做出毒害姑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着实败坏我圣医谷的名声,因此我愿意以圣医谷传人的名义为穆老夫人作证。”

这一番声情并茂,颠倒黑白的能力,叫叶瑾萱叹为观止。

果然,连衙门外,围观百姓都纷纷议论——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逼婚不说,还谋害长辈的性命!宰相府连这样的恶人都包庇,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位曹小姐真是人美心善,不愧是我朝备受推崇的妙手丹仙!”

“还等什么,直接判决这种谋害长辈的恶妇午门斩首便是!”

恶语如山,一句比一句狠,曹婉儿和穆老夫人皆暗暗高兴。

今日这公堂,就是叶瑾萱的葬身之地!

叶瑾萱却一如既往地淡定。

‘啪’的一声,穆北铮重重拍下惊堂木,寒着脸睨向神情自若的叶瑾萱,再次逼问:“叶瑾萱,你还不认罪!”

叶瑾萱轻蔑一笑,扬起高傲的下颚看向他,一字一句:“不过都是一面之词,你们又没有人看到我当场下毒?我又为何要认?”

“且据我所知,这位人美心善的曹小姐不过是圣医谷的外门弟子,连药方都不会自创,这样的人冒充陛下亲封的‘妙手丹仙’,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一派胡言!”

一直没有吭声的曹尚书忽然发怒:“穆大人,何必与此等刁民多说,这种硬骨头就该板刑伺候才会招供!”

叶瑾萱冷眼看去,朝廷要是多了曹尚书这种徇私枉法的官,恐怕会乌烟瘴气。

她又看向穆北铮,冷道:“你们要屈打成招?”

穆北铮与她的视线相对,眸色晦暗。

叶瑾萱从他默认的黑眸中,一切了然。

她冷笑一声,不屑道:“说什么宰相府仗势欺人,我看滥用职权的是你们才对!”

“穆北铮,你自诩清明,却伙同曹尚书假公济私,这般作为,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

“反了反了!”

曹尚书‘蹭’的从官位上站起身,像是被戳中心事,气得大喊:“来人,还不给本官打!”

紧接,衙役迅速拿来板子,‘嘭’的一声扣在叶瑾萱正前方。

眼见板子就要打下,堂外忽然传来高声一句——

“陛下驾到!”



话音落下,所有人纷纷下跪。

各个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喊道:“参见陛下!”

接着,就见一众执掌旗幡和仪仗的宫人开道,皇帝一身威严龙袍,大步而来。

“都起来吧。”

皇帝缓缓走到中央,锐利的黑眸朝穆北铮射出一丝威怒:“为何动刑?”

穆北铮还没有回答,从来没有见过天子的穆老夫人,生怕皇帝怪罪穆北铮,自以为是抢着回答。

磕头喊冤:“陛下!叶瑾萱记恨我抓到了她偷人,将她逐出穆府,不能享受穆府的荣华富贵,便下毒谋害我命!”

“宰相府包庇这毒妇,还威胁大理寺卿穆大人不得抓人,否则就让这大理寺卿换个人坐,实在是仗势欺人,请陛下为我们做主啊!”

今日,她定要咬死了叶瑾萱和宰相府勾结,让这贱妇再不能危害铮儿的仕途!

曹婉儿见皇帝来了,皇后都没来,想来是陛下厌恶了宰相府出身的皇后,如此看来,今日弄死叶瑾萱,用叶瑾萱做引子扳倒宰相府,一定能成功。

她也一不做二不休,仗着自认为京城无人见过‘妙手丹仙’的真容,干脆撒谎到底。

“陛下,叶瑾萱作为我圣医谷的一个外门弟子,违背圣医谷‘救死扶伤’的规训,下毒谋害长辈,清恳求陛下为我圣医谷清理门户!”

听着这些肮脏言语,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4

穆北铮看着皇帝沉下的脸,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偏偏其他人没有发觉。

一旁的曹尚书急于求成地,指着曹婉儿道:“陛下,小女正是圣医谷医圣的亲传弟子,圣医谷的‘妙手丹仙’,之前给陛下献的治头疾的偏方便是小女所配,她说的绝对句句属实。”

“宰相府包庇叶瑾萱这等罪妇,实在是有损我朝廷的威严,依臣所见,理应彻查宰相府所有人!”

叶瑾萱冷眼看着他们自作主张,一唱一和,并不插话。

“你们说完了?”

皇上忽然发话,龙威阵阵。

偏偏他的冷眼一点都没有给叶瑾萱,这一幕落在穆北铮的眼里,心中的危机感更是一重接一重。

他的黑眸紧紧盯着叶瑾萱,似是要从她的脸上揪出一抹慌乱来,可什么也没有。

他下意识想开口说话,但视线和陛下对上,凝见陛下龙威里的冷漠,他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

汗湿后背,穆北铮眼皮一直跳。

不好——

自己可能走了最糟糕的一步棋……

可是现在,似乎晚了。

衙门内外,一片寂静。

龙威一怒,无人敢说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却见皇帝踱步走到曹婉儿的面前,沉着脸问:“你说你是圣医谷的妙手丹仙、医圣的关门弟子?”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龙涎香,曹婉儿抬头望着英俊非凡的皇帝,瞬间羞红了脸?

陛下为何单独问她,他莫不是看上了自己?

若是能进宫做娘娘,那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岂不是应有尽有?

曹婉儿越想越羞涩,无比娇媚道:“是我,婉儿只愿陛下龙体安康。”

话落,皇帝忽得一脚踹过去,直接将曹婉儿踢到了三尺开外!

“那你可知朕是谁?”

皇帝走到叶瑾萱身边,亲自拉着她的手,怒斥着刚刚所有对其污言秽语的人——

“朕乃圣医谷大弟子,而你们指责的罪妇,是当朝宰相的小女儿,是朕亲封的‘妙手丹仙’,是朕最疼爱的小师妹!”



众人哗然,脸上都是震惊之色。

——他们以为的孤女竟是如此尊贵的身份!

穆老夫人和曹婉儿错愕不已,心中暗道:“完了!”

叶瑾萱冷眼扫过众人,挺拔的身姿顿时显得高贵无比。

穆北铮深深凝视着她,他恍然发现,这么多年自己从未认真了解过她。

就好像他不解她为何要隐瞒身份、纡尊降贵呆在他的身边。

“陛下,民妇不知这叶瑾萱竟是您疼爱的师妹,否则民妇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的啊。”

当初信誓旦旦状告叶瑾萱的穆老夫人慌了神,连忙跪地求饶。

曹婉儿顾不上腹部的疼痛,吓得也一同跪了下来。

她竟不知道,圣医谷的大弟子就是皇帝,那她冒充叶瑾萱医圣传人一事……

想着,她连忙为自己开脱:“陛下,臣女也是听信谗言才做出这等错事啊,都是穆老夫人说您师妹做出偷人、下毒那等丑事,臣女也不知——”

话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率粥皇后叶箫月上前大力甩下曹婉儿一掌。

这种事情本该由嬷嬷来动手,但实在难解她心头之怒。

“本宫的妹妹岂容你这贱人污蔑!她又何时偷过人?”

皇后叶箫月冷眼扫过曹婉儿的狼狈,径直走到穆北铮的面前。3

“穆北铮,你只见她衣衫褴褛的回来,又可知本宫最疼爱的妹妹为了给你寻药解毒,半夜上那幽山,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你又是如何待她的?!”

“不止如此,你竟还唆使姑母以谋害的罪名将她告上公堂,可恶可恨至极!”

穆老夫人一听皇后说是穆北铮唆使她,害怕地连连磕头:“不是的,皇后娘娘明鉴!是民妇的错,穆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慌不择路地拉住一旁的曹婉儿,可看到的却是曹婉儿慌乱摇头,像是急着撇清关系。

“是她!是她看上了我的侄儿,说自己是圣医谷的传人,偷人、下毒都是她说的,一切都是她唆使我这样做,娘娘明鉴啊!”

皇后冷哼一声,根本不想搭理她。

穆老夫人见状,连忙爬到叶瑾萱的脚边拽进她的衣脚,顾不上颜面,只哀求道:“瑾萱啊,都是我的错,是我猪油蒙了心,你不是一心爱慕我侄儿吗?今后我愿为你当牛做马,绝不欺辱你半分,只要你肯回来!”

叶瑾萱蹙眉退后几步,冷眼扫过穆老夫人期望无比的神情。

“真是狗咬狗的一出好戏。”

她丝毫不想与穆老夫人多说什么,高傲地抬起下颚看向一旁跪地的曹婉儿,冷声道:“曹婉儿,我当初叫你一声师姐是敬你比我年长,可这些年你冒充我的名义,败尽了圣医谷的名声此事我定会秉明师父,让他将你逐出师门!”

闻言,曹琬儿彻底瘫软在地。

穆北更是铮怔愣不已,紧握着双拳地不敢去看一旁的叶瑾萱。

——原来,她竟才是医圣传人!

错了,是他错了!

三年前,她是真的一心一意待他,每日熬汤煮药、为他与姑母调理身子、从茶水到房内安神的熏香,一件件琐碎的小事……

这些年他自诩聪明,清高自负,若她只是一介普通的医女,又怎能几次三番救得了他?!

穆北铮苍白了脸,黑眸敛下,他已经无颜再面对她。

他看向公堂高位之上的皇帝,拱手沉声道:“是臣之过,姑母年迈,只求陛下惩治臣一人。”

话落,众人哗然,围观的百姓都没想到事态会发展至此。

皇帝看着拱手请罪的穆北铮,阴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你欺辱我师妹的账,朕稍后自会与你清算!”

说罢,他拂袖走至高堂之下,冷眼扫过众人,视线落在兰妃身上。

兰妃接触到皇帝冰冷锋利的视线,吓得软到在地。

——完了!

然而皇帝只冷哼一声撇开了眼,似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帝王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一旁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曹尚书身上。

皇帝怒斥——

“曹尚书,这就是你说的宰相府包庇罪犯?曹琬儿冒充医圣传人、污蔑朕的师妹偷人、下毒、又教唆挑事、将事情大闹上公堂,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曹尚书脊背一凉,惊恐拱手回道:“陛下,一切都是臣教女不严,臣有罪!”

说着,他走到曹婉儿的面前,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甩过。

“逆女!你告诉我宰相府包庇罪犯,罪犯在哪?我就是听信了你的鬼话,才让叶小姐蒙冤!”

“圣医谷的妙手丹仙那是何人,也是你能随意冒充的?不知廉耻!枉我悉心教导,今日起,你我父女二人便断绝关系,不准再踏入我尚书府半步!”

曹婉儿怔愣地捂着被打疼的右脸,不可思议地喊道:“爹爹,我可是你亲生的女儿!”

可曹尚书急着微挽回自己的官位,哪里还顾得上这么一个女儿。

他转身向高堂之上的皇帝跪下,凄声道:“陛下,臣已与此女断绝父女关系,请陛下开恩宽恕我尚书府罪责!”

穆北铮微骇,眼看着皇帝稍微缓和的脸色再次沉下。

他知道,皇帝一向不喜推脱罪名的臣子,为臣为君,担当二字何其重要。

穆北铮再次请罪,态度更加诚恳。

他甚至主动摘去乌纱帽,拱手秉声道:“臣再请罪,穆北铮断案失责、识人不清,自请剥去官职谢罪。”

叶瑾萱睨眼看向褪去官帽的穆北铮,抿着淡唇没有说话。7

“陛下,一切都是民妇的过错,与穆大人无关,你要罚就罚民妇,民妇一介布衣,死不足惜,但穆大人他满腔抱负,热忱为民,是不可多得的好官啊陛下!”

穆老夫人不停在地上磕头,额头上磕出血印也没有停下。

衙门外,百姓交头接耳后也纷纷跪下替穆北铮求情。

叶瑾萱看着这一切,已经了然。

穆北铮或许不是一个好夫君,但是断案一职,他确是有些能耐。

皇帝蹙眉,这一幕他万万没有想到。

凝眼看向叶瑾萱,问道:“师妹既是受害人,觉得朕该如何处置?”

叶瑾萱微楞,在圣医谷时,师兄便处处想着她,袒护她,如今自己受委屈更是亲自出面……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想到师兄居然将这个问题扔给了自己。

穆老夫人看向叶瑾萱,再顾不上颜面,哀求道:“叶瑾萱,过去是我错怪了你,我不求你原谅,但你若对铮儿还有半分情意,便切不能让他——”

“姑母!”

话没说完,便被穆北铮蹙眉打断,他如今有何理由让她饶恕。

穆北铮高傲而深邃的眼眸看向叶瑾萱,一时之间,四目相对。

叶瑾萱冷冷瞥开他的视线,她与他的情意早在一纸休书中,断的干净。

她淡淡道:“一切皆由陛下定夺。”

皇帝点了点头,于高堂之位撩袍而坐,威严宣判——

“大理寺卿穆北铮断案不明,官降三阶,罚三年俸例,责五十仗,以儆效尤!”

“刑部尚书曹冲,听信谗言,教女不严,幸而及时止损,官降一阶,罚两年俸例,责三十仗!”

“曹婉儿,冒名顶替她人身份,心机狠毒,杖责八十,逐出盛京城,永世不得回京!”

“穆秦美,为长不尊,恶意诽谤,状告不实,但念其护侄心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逐出盛京城,永世不得回京!”

话落,公堂之上众人下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沉冤昭雪,蒙灰的明珠终得见日光。

一切尘埃落定。

……

宰相府中,美人卧榻。

叶瑾萱侧身枕在薄衾上小憩,一身琉璃色纱裙恹恹坠地。

似是梦到了什么可怖之事,她紧闭的眼睫之上黛眉微蹙。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叶瑾萱的睡眠一向很浅,被惊醒的她仓促起身。

她刚想开口解释自己并非故意睡过了头,才发觉这里已经不是公堂,更不是穆府,来人也不是穆北铮,而是她的二姐叶娴琅。

“小妹,可是又做噩梦了?”

叶娴琅一身官袍,像是刚刚下朝回来,她端着膳食走进,步态轻盈。

“二姐,我……”

一瞬间,叶瑾萱的语气有些哽咽,她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二姐的怀里,紧紧环住。

叶娴琅低头看她的模样,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你的心底可还是惦记着他?”9

叶瑾萱微楞,久久没有说话。

她与他的情意早被他一封休书断的彻底。

所谓惦记,不过是割舍不断那个曾经为了穆北铮不顾一切的自己罢了。

想着,她摇了摇头,心中情绪复杂万分。

“若是不惦着他,梦里又为何叫着那负心汉的名字?”

叶娴琅哄着自家小妹松开手,将膳食轻轻放在了矮桌上,道:“穆北铮如今被削了官阶,挨了五十板子,还日日在咱们宰相府守着,你可不能因为心疼就去见他。”

叶瑾萱摇头一笑,家里三个姐姐都以为她还忘不掉穆北铮。

可她忘不掉的只是自己那三年的付出罢了。

她也从未想过要和重归于好,一别两宽、各自安好,时间总会淡掉她心头的那抹烦闷。

见妹妹没有说话,叶娴琅没有再问。

而是转身朝她招手道:“不说这些,府里下人说你近日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这是我吩咐厨师特地为你做的银耳羹,赶紧趁热吃了。”

叶瑾萱心底触动,点了点头。

她端起羮碗,小小抿下一口,一股熟悉的味道便在唇齿之间留下。

叶娴琅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兀自叹道:“今日上朝之时,源城传来消息,闹了严重的水涝。”

“水涝?”叶瑾萱微楞。

叶娴琅身为朝廷御史,为此事也是忧心忡忡:“陛下已经遣人百里加急处理此次灾害,只是又不知这次要死多少百姓。”

闻言,叶瑾萱手中的羹汤顿时就失了味道,身为圣医谷传人,她十分明白水涝一发,源城之地便易生瘟疫。

叶娴琅见她失了神,便道:“今日盛京街上可算热闹,圣上特地开放了今日的宵禁为源城遭遇水涝的百姓祈福,你可要一同去看看?”

叶瑾萱点了点头,二姐是想她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出宰相府时。

一个萧瑟落寞的背影出现在叶瑾萱的视线中。

穆北铮站在宰相府的正门口,着一身单薄的黑衣,如松柏一般一动不动地伫立在侧。

家丁拿着扫帚走出,轰赶着人:“赶紧走!你一个被削了官阶的人老赖在我们宰相府作甚,我们家小姐是不会见你的!别白费力气了!”

扫帚打在穆北铮的伤处,他吃痛闷哼,但依旧纹丝未动。

叶娴琅冷哼一声道:“这负心汉每日辰时来,酉时去,倒是坚持,若是当初有待你这半分心思,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叶瑾萱脚步微顿,收回视线,看向叶娴琅,只轻声道:“二姐,我们走后门出吧。”



入夜,盛京街上。

秋寂的月色淡淡地散在红砖绿瓦之上,楼阁飞檐鳞次栉比。

街上人来人往,荷叶灯笼各色高挂。

叶瑾萱一身白色琉璃纱裙在人群之中,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曾记得几时,她那晚走在这街上时,正是遍体鳞伤地要回穆府。

想及此,她自嘲一笑。

“小妹,怎地突地这般笑?”叶娴琅站在她的身旁,脸上写满了担忧。

“没什么二姐,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叶瑾萱偏头看向她,摇了摇头。

叶娴琅一向聪明,自己妹妹一说她便知道是什么样的往事。

但她也没有再问,而是试着去转移妹妹的注意力。

“小妹,你看那个荷叶灯好不好看?”

顺着二姐的手指所指,叶瑾萱抬眼看去。

然后她却没有看到那个荷叶灯,而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俊脸——穆北铮。

心慌的一下下沉。

叶瑾萱怔愣地看着对面的人,攥紧的手心冰冷。9

穆北铮头戴官帽、一袭玄衣,鹰隼般的黑眸紧盯着她,

他该是今晚在此处当差,恰好撞见了她……

叶娴琅没有得到妹妹的回应,她顺着叶瑾萱的视线看去,竟是那负心汉穆北铮。

穆北铮绕过人群,大步朝她而来。

“萱儿。”嗓音沙哑,像是绕尽了思念。

叶瑾萱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蹙眉疏离道:“穆大人,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莫要随意称呼我的闺名。”

叶娴琅看向穆北铮时,温柔的眼眸骤冷:“穆大人离我家小妹远一点才好,莫不是忘了几日前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盛怒?”

句句铿锵,穆北铮攥了攥右袖边的纹绣,眼眸微敛:“穆某无意冒犯,只想问相府四小姐一句话。”

说罢,男人漆黑的眼眸看向叶瑾萱,眼神之中的柔意几乎快溢出来。

叶瑾萱看出他眼里的柔意,只觉得讽刺无比。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讥笑,抬颚高贵无比地看他:“我觉得我同穆大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好问的。”

从那一纸休书后,便已经没有任何可问。

若要问,那便是所有爱意与情分如黄河水付之东流,不可忆亦不可追。

穆北铮微怔,叶瑾萱已经携着二姐转身要走。

人流涌涌,烛光照在他的瞳孔之上着了火。

自那日开封衙门后,他一直没有勇气再面对她。

可是心头上总有不甘,不甘她与他真就形同于陌路。

于是他开始每日蹲守在相府门前,只为问她一句,至此之后,再无打扰。

穆北铮看向她,再也忍不住问道:“若是人犯了错,可还有一次来过的机会?”

叶瑾萱停住脚步,冷嗤一声。

“穆大人身为大理寺卿,该比我更清楚这世上有几个人可以重新来过。”

她侧过身,睨着眼看他落寞的神情。

话落,她转身,再没停留。

穆北铮听着她的嗤声,得到答案的他没有太多意外。

他自嘲一笑,何以不知那些犯了错的犯人,一旦犯下,便是再寻不到回头路。

可是感情呢?她曾经是那般对他说爱。

他无力地松下右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真就,这么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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