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类型连载
谈判那天,严恒带着我去了。还没进门,我们就遇见了一起赶来的靳彦,季琼雅跟在他身后,看见我的时候微微蹙眉。靳彦的表情有些复杂,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主角:靳彦岑薇 更新:2023-04-12 22:43: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靳彦岑薇的其他类型小说《依赖有罪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靳彦岑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谈判那天,严恒带着我去了。还没进门,我们就遇见了一起赶来的靳彦,季琼雅跟在他身后,看见我的时候微微蹙眉。靳彦的表情有些复杂,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谈判那天,严恒带着我去了。
还没进门,我们就遇见了一起赶来的靳彦,季琼雅跟在他身后,看见我的时候微微蹙眉。
靳彦的表情有些复杂,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我从他身边经过,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会议开始后,我们相对而坐,我看着靳彦,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第一次我没坐在他身边,却没想到会坐在他的对面。
真是造化弄人。
晨星的负责人推了推眼镜:今天的这个项目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也感谢几位的赏光,大家不妨先说一说自己的方案,我们商量后再作决定。
季琼雅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拿起提案走到前面开始讲解。
……新城在精准营销上具有很强的优势,各位可以看下,这是我们以前的成功案例,包括我们给精益餐饮做的营销,半年他们的市场投放量、占有量以及销售额都大幅度提高,还有若茶……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些案例都是我做的,也真亏她好意思说得出口。
而接下来,我越听越不对劲了,新城这份提案的内容越听越熟悉。
这分明……就是我之前写的那份!
我心头呼的一声燃起怒火,转过头去盯着靳彦。
我没想到他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把我熬了那么久辛辛苦苦写出的提案给了季琼雅!
明明我走之前把那份提案给了王哲,这肯定又是被靳彦抢来给她的!
一时间,我心里竟然说不出是怒火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
我给靳彦当了九年秘书,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哪怕他不喜欢我,我们起码还是曾经的合作伙伴,他怎么能无耻至此!
靳彦大概也自觉理亏,不敢与我对视。
这一瞬间,我终于对他彻底失望。
季琼雅洋洋洒洒地讲完,我看到晨星的负责人眼里浮起一丝满意,他称赞道:真不愧是新城,一直一如既往地高水准,季小姐的这份提案很好。
季琼雅丝毫不心虚地接受了夸赞:谢谢。
那么请盛陆也讲一下吧。
严恒朝我点了点头,我拿着提案走到了前面。
这份提案做得匆忙,我并不能说比季琼雅手里那份更好。
晨星听完后只是点了点头:既然这样——
等等,我打断道,我有个问题想请问一下季小姐。
刚才你的提案里说,新城在 S 市拥有 18 个营销机构,可是据我所知,新城实际上只有 8 个,不知道这剩下的 10 个是哪儿来的呢?
这是当时做提案我不小心打错了数字留下的错误,结果后来我离开了,也就没有改。
季琼雅一愣,在晨星负责人投去的视线中慌乱地翻着手中的提案,然而她越着急,越找不到那个数据在哪里。
毕竟那根本就不是她做出来的东西,她只是照本宣科罢了。
我冷笑一声:不会你自己做的东西数据都记不住吧,还是你是在故意夸大,为了项目不择手段地撒谎?!
我步步紧逼:你们就是以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对待这次的合作吗,这样让对方怎么信任你们?!
季琼雅彻底慌了神,她咬了咬牙,对我怒目而视:
是你,是你故意的!
我摊摊手,无辜道:这是你们新城的提案,跟我有什么关系?
晨星负责人皱眉,数据造假这种事儿在商场上非常忌讳,他沉声道:季小姐,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琼雅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一边的靳彦连忙打圆场:不好意思张总,是我们的实习生打错了,事实上就是 8 家。
我们新城的信誉一向是很好的,您可以看看我们之前的案例——
他没说完,我冷冷打断道:之前的案子都是我做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精益食品、若茶、Aroara 女装,哪一个不是我岑薇做的营销方案,你们也好意思说?!
严恒适时微笑:张总,忘了介绍了,我们公司的副总岑薇小姐之前是在新城任职的,您看到的这些成功案例都是她经手的。
如果您选择跟盛陆合作,岑薇小姐也会负责此次的营销。
离开大厦的时候,靳彦的脸色比碳还要黑。
晨星直接拒绝了新城的提案,跟我们签了约。
新城让我们非常失望。
张总说话挺不客气的,直接冷了脸:你们太不负责了,自己到底有几家机构都搞不清楚,以后我们不会再考虑和新城的合作。
这次的项目直接关系着两家公司哪一家能占据 S 市大部分市场,对两家公司影响都非常重要。
靳彦非常重视这个项目,为此准备了很久,可以说这次的失败对他的打击会非常沉重。
之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感受失败,所以这一次格外难以接受。
出门的时候,他看着我,语气里带着难以忽视的责备。
岑薇,你真是丝毫不留情面。
我挑了挑眉:商场如战场,靳总不会还想着什么情面吧?
他攥拳,皱眉看我:原来只是一个副总就可以出卖我们的感情,你还真是……现实。
我注视着靳彦,发现他眼神很认真,他是真的觉得我做错了。
我一时间真觉得荒谬极了!
气到一定程度,我反而笑了,勾起唇角:
靳彦,做人废物不要紧,又废物又不要脸就不太好了。
我在的时候,你就一直靠我,靠我还要打压我,空降了这么一个——我扫了季琼雅一眼,不屑道:
废物来抢走了我的副总,现在还要我怪我现实?
你简直让我恶心。
我敛了笑容,一字一顿道。
靳彦脸色一白,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那个永远坚定站在他身边的我,怎么会突然对他拔刀相向。
我没再看他,转身离开。
从他任由季琼雅把我赶出新城那天,我对他的最后一丝感情也被彻底消磨殆尽。
这十年,就当是大梦一场。
如今梦醒了,我也该继续往前走了。
过了一阵子,王哲就给我打来电话抱怨:我真服了这个季琼雅了,不是说什么哥大毕业的高材生吗,我看怎么跟个弱智似的!让她做个方案漏洞百出,数儿居然都对不起来,还不给我们审核,生怕被我们偷走了似的!
客户那边看了提案大发雷霆,直接不签约了,他妈的这个合约我磨了快半年才磨下来,真是个扫把星!
他喝了口水继续道:你不知道,她在这几个月快把客户都得罪完了!最近业绩下降了 40% 多!
……
挂了电话,我默然不语。
早在我离开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到今天了。
这些年,我把能替靳彦做的都替他做了,我这个人就是典型的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把心都剖给人家,玩儿命地对人家好。
只是现在我才知道,太容易得到的往往都不被珍惜。
靳彦被我保护得太好了,这些年他经手的都是我千挑万选已经做好的案子,他的成功都有我在背后的支持。
没了我,他什么都不是。
我很想和他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然而 S 市的大公司就这么几家,我们还是不得不经常打交道。
十月下旬,严恒带回来一个项目:这个公司是京市来的,规模不小,最近想做营销项目,你看看。
研究了好半天,我沉声道:这个项目我们不能做。
你看,这个公司明明规模不小,预算也给得高,如果他们的资料没问题,产品也不错,为什么不在京市推广,而要来咱们这儿?
说难听点,咱们这里的市场跟京市能相提并论吗?你最好去查查他们的产品,我怕有什么问题。
过了几天严恒回来了,面色严肃。
你说得对,我找人去查了,他们之前的产品出过问题,这家公司不过是包装出来的皮包公司来清理劣质存货的!要不是你警惕,咱们就要被坑了!
这事儿我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在行业协会上再次跟靳彦相遇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案子居然是被他们接了。
季琼雅挽着靳彦的手,对着我讥讽道:岑薇,你是不是觉得离了你,新城就活不了了?!
我们刚拿了一个大项目,比你之前做的规模大多了!
你之前不过只是运气好,借了新城的东风罢了,不会还真以为没了你,地球就不能转了吧?!
我看向靳彦,欲言又止。
出于报复的心理,我不想告诉他这件事的内幕。
但是新城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公司,我又真不舍得看着它就这样出事。
靳彦却误会了我的意思,他凝视着我:岑薇,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我不是非你不可。
我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轻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
……
接下来的几天,靳彦和季琼雅能看能得出来的志得意满。
这是我离开后他们做成的第一个案子,恨不得昭告天下,十分高调。
新城所有的营销机构都在加班加点地推广这次的产品,十分卖力。
只是爬得越高,审判那天,摔得也就会越惨。
深秋的晚上,网上出现了第一个推广产品的爆雷帖子。
这次推广后续还追加了婴幼儿奶粉,然而很多婴儿在喝了这款奶粉后,出现了上吐下泻进医院的情况。
一开始,靳彦他们还能花钱把帖子压下去,可是后来随着爆雷帖子越来越多,事态发展很快就严重了起来。
彻底的失控,是在十一月有两个一岁多的孩子在喝了奶粉后出现了呼吸困难的情况,送进医院后抢救无效身亡了。
这一下子好像捅了马蜂窝,事情彻底闹大了!
人们出离愤怒,所有的网站、新闻都在报道这次的悲剧,这个公司的内幕被彻底揭开,连带着为他们做推广的新城也倒了霉,被人扒得底裤都不剩。
为这种丧良心的产品做推广,老板也不怕有命赚钱没命花?!
这种产品为什么也可以推广,是不是有什么利益关系,建议好好查一查。
这种黑心公司必须倒闭!
……
一时间,新城被千夫所指。
之前的许多客户在季琼雅上任后都被她得罪跑了,还有一部分跟着我来了盛陆。
仅剩的那些,出了这种事情也不敢再和新城合作,纷纷解约。
靳彦焦头烂额,到处求人,可是毫无收获。
就在我以为这次新城要吃个教训的时候,王哲却突然找到了我。
几天不见,他憔悴了很多,脸上的黑眼圈深得我都怕他当场猝死了。
我一惊:不至于吧,这事儿这么严重吗?
王哲搓了把脸,没说话。
半晌后,他把头埋在手里,声音里情绪糅杂:岑薇,新城要完了。
我皱眉:过了风头就没事儿了吧,这次是你们没搞清楚,主要责任在生产公司啊。
王岑苦笑一声:不光这事儿,你不知道,新城这几天都乱了套了。
出事儿之后,季琼雅那傻逼病急乱投医,她找了个之前的老相识给她出主意,人家让她把公司的资料拿出来看看才好对症下药。
这不是泄漏商业机密吗?我一愣。
是啊。
王哲撑着额头疲惫道:只有她不知道,真的傻乎乎地给人家看了,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是想帮忙,是想趁你病要你命。这下新城所有的提案都泄露出去了,包括正在给客户做的,人家都在告呢,账上的钱压根儿就不够赔的。
这次新城恐怕是真挺不过去了,咱们用了这么多年才把新城发展起来,怎么这么快就要完了呢?
我默不作声,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在新城倾注了将近十年的心血,看它这样,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说靳彦为什么非要找那么一个干啥啥不行的人回来当副总?
王哲百思不得其解,我以为他是喜欢那个季琼雅,但我看他俩也没在一起啊,上次季琼雅要请他吃饭他都没去。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我永远不知道靳彦在想什么。
现在,也没必要知道了。
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王哲突然来了视频电话。
接起来那边乱成一锅粥,吵吵嚷嚷,都听不清人在说什么。
干吗呢?
王哲纳闷儿:闹什么?
王经理!
新来的实习生都快哭了,警察来要带走季副总,说是她泄漏了商业秘密,被人给告了,现在公司都乱了套了,你快回来吧!
我看向屏幕,新城办公楼里挤满了客户,其中一些我还认识。
他们指着季琼雅骂得唾沫横飞:我们的资料是因为要给你们做营销才告诉你们的,当初都签了保密协议,你们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最新产品信息都泄漏了,造成的损失怎么办?!
对!还有我们,当时不是说好了不会泄密吗!
岑秘书呢?岑秘书在的时候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儿,怎么你一来,我们的产品信息都满天飞了,你们新城是不是疯了?!
……
季琼雅脸上妆都哭花了,慌乱地抽噎: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他是骗子,这怎么能怪我,你们该去找他啊。
她只会说这么两句话,车轱辘似的来回转,客户很快不耐烦了。
放屁,我们把产品信息给你了,又不是给他了,我们找他干什么?
你有话甭跟我们说,你进局子跟警察说去吧!
说着,这些客户就要拉她走,季琼雅惊恐地朝靳彦伸出手。
阿彦,救我,我这全都是为了你,为了公司啊!
我呸!人事经理冷笑,好不要脸,你为了公司都要把公司整倒闭了,我们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是赶紧走吧!
季琼雅环视四周,却发现所有人都在冷冷地看着她。
原本好好上班的公司,突然被整垮了,所有人都面临下岗,谁能对她有好脸色。
阿彦……她哭着哀求。
靳彦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目光里带着憎恶。
她呆了一瞬,就被人拉走了。
后来的事情不用我刻意去打听,市里的公司都传遍了,每个公司都吸取了新城的教训,开展业务自查和保密培训,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
新城到底保不住了,赔款太多,资金完全撑不住,哪怕靳彦把自己的钱都拿出来赔,也难以挽回颓势,最后只能被以极低的价格卖了出去。
新城完了,靳彦也彻底完了。
季琼雅因为泄漏商业秘密被判刑 3 年。
听说进去之前,她还在叫嚣着不是她的错,但是没人搭理她,就连靳彦也没再去看过她。
我跟严恒请了一天假,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沿着街边随意走。
走着走着,我一抬头,前面是新城灯火通明的大楼,只是上面新城的标识已经被拆下来了,空荡荡的。
原来不知不觉,我还是走到了这里。
冬日的傍晚天气不太好,阴冷的风呼啸而过,灰色的天际沉沉地压下来。
我离开新城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
只是现在,再也没有亮起的灯火了。
我双手插兜站在街边,就这么静静注视着,直到眼睛开始酸痛。
从 20 岁到 29 岁,我把整个青春都压在了这里,我一点点看着它成长,从几个大学生玩笑似的主意变成营业额上亿的大公司。
这曾经是我的梦想,是我愿意为之奋斗终生的信仰。
却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见证它的倾覆。
我往冻得刺痛的双手哈了口暖气,钻进了街边的一家野馄饨店。
这家店铺面很小,藏在这里,知道的人不多,来的都是一些老顾客。
老板看到是我,用抹布擦了擦桌子热情道:来啦?好久都没见你,最近工作忙啊?
我张了张嘴:……是啊,最近太忙了。
还是微辣?
我点点头,走到一张小桌边坐下,这里的桌椅都油腻腻的,擦不干净似的,但是东西做得很好。
早些年我跟靳彦刚开始创业时候没钱,每次馋了就都到这里点几个串儿,喝两瓶啤酒。
他酒量很差,每次一瓶之后就上了头,红着脸胡言乱语。
将来去纳斯达克敲钟,我们得一起!
我笑他:还敲钟呢,我看你像钟,我们客户都还没有呢。
他就只嘿嘿笑,眼睛里盛的水色在劣质的白炽灯泡下荡漾,亮晶晶的。
等敲了钟,我们就……
店里太闹了,他声音太小,我没听清:咱们就怎么?
他却不再说了,只是笑。
才过了几年啊,我一个坐在老地方喝着啤酒,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又酸又涩地难受。
一切就都面目全非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门口的帘子被掀起,一股冷风钻了进来。
我面前的空位坐下一个人。
老板乐了:以前都是你俩一块儿来,后来就都是单独来了,我还以为你俩分手了,原来还在一起啊,真好!
靳彦没反驳:老板,来一箱青啤。
好嘞,马上来!
他旁若无人地坐下,拿起我放在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冰啤酒带着碳酸气,让他紧紧蹙眉。
我忍不住嘲讽道:靳总洋酒喝多了,喝不惯啤酒了?
靳彦却没说话。
半晌后,他低着头轻声道:岑薇,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特废物啊?
我冷笑:还需要是问句吗?
他扯出一丝苦笑:新城没了,保不住了,我给卖了。
我知道。
我一直以为,其实没有你,我也可以的。
靳彦的声音寂然:我以为我不再需要你的保护了。
我喝了口啤酒,把心里的苦涩压下。
我点的串儿不少,靳彦却一口也不动,一直在喝酒。
他本来酒量就差,喝得还着急,很快眼里就一片醉意朦胧。
恍惚间,我竟然从现在这个西装革履的靳彦身上,看出了几分当初那个穿着白 T 恤嚷嚷着要带我去上市敲钟的少年靳彦的影子。
那个靳彦已经消失很久了。
现在的靳彦别说带我敲钟了,恐怕只想给我送终。
如今也只能在酒后找到旧日留下一丝残影罢了。
岑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季琼雅弄回来当副总吗?
我想了想:是因为你觉得我威胁到你的地位了吧。
这是后来我才想明白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可能还玩儿那一套什么初恋白月光的童话故事。
哪怕他真对季琼雅有感情,也不会拿公司这么重要的事情开玩笑。
恐怕只是他觉得我在公司威信太高,已经威胁到了他这个总裁,所以才要想办法把我踢走。
靳彦笑了,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不是的,我只是想——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没有你的保护,我靳彦也可以。
你还记不记得你被人灌酒那次?
我怎么可能记不得呢?
现在深夜时,胃里还会隐隐作痛。
你之前也是不会喝酒的。他目光迷蒙地看着我,却好像在透过我看向很早很早的以前。
你被推进抢救室的时候,医生给我下过病危通知书了。
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怕,我甚至想我不要公司了,我他妈也不想创业了,我只想你好好的。
也不知道是酒苦还是心苦,我听了他的话,竟恍惚有种要掉泪的错觉。
靳彦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眸中逐渐泛红,用力把易拉罐捏瘪。
那时候我就觉得,我真没用啊,要你这样维护我。
我低声道:那是我愿意的,我那时候喜欢你,只想你好好的,看不得你遭罪。
那我就看得了吗?他突然道。
这些年我一直没回应过你,不是我不喜欢你,只是——
他低下头,声音里糅杂了痛苦:我觉得我没资格。一个总要女人保护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呢?
我一直憋着一口气,想着有一天我可以让你不用再这样累,我可以反过来保护你。
他带上了一丝哭腔。
我只是不想你再挡在我身前了。
马上要三十岁的大男人了,在路边的烧烤店居然泣不成声。
我喝了一口酒,感受着冰凉的酒液顺着滑落,在胃里升起温度。
片刻后,我开口道:别说得这么好听了。
你可能有一分这种想法,但难道最重要的不是你的好胜心吗?
你不甘心比不过我,永远只能隐藏在我身后,所以才用这样的手段把我逼走。哪怕不是季琼雅也有张琼雅,李琼雅,总之我是不能留在新城的。
靳彦默然,不再说话了。
我喝完最后一瓶酒,站起身:老板,他结账。
老板笑眯眯地:好嘞。
我拿起外套,掀开门帘。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鹅毛般的雪花在风里打着旋儿地飞舞,被四周的灯映成温暖的昏黄。
身后靳彦叫住我,颤声道:岑薇,如果我说我知道错了,你还会回来吗?
我没答,放下帘子走进了风雪中。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