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陌盛淮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哑女穿越,夫人她只想苟着苏陌盛淮安》,由网络作家“喜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前十五年在尚书府长大,不是我自愿,是天命如此安排。十五年来,我学习琴棋书画,苦练各种礼仪,我学习管理内宅,帮着母亲打理苏府,孝敬长辈,尊敬父母兄长,若一切顺遂,我会在长辈们的安排下,嫁一个能对苏家增加助力的夫家,这是父母亲给我安排的路,我听了,我学了,我有什么错?我孝敬祖母,祖母病了我衣不解带伺候三天三夜;父亲朝务繁忙,我给父亲做滋补膳食;母亲操劳过度,生了白发,我给母亲做手磨黑芝麻丸;我有什么错?这样的生活我过了十五年,不是一天两天,一个两个月,而是漫长的十五年!有一天你来了,你说你是尚书府千金,我是被人掉换的假千金,从此之后,我被迫称呼祖母为老夫人,称呼父亲为老爷,称呼母亲为夫人,有谁想过我的感受?我不该怪你吗?”人群中有人...
《结局+番外哑女穿越,夫人她只想苟着苏陌盛淮安》精彩片段
“我前十五年在尚书府长大,不是我自愿,是天命如此安排。十五年来 ,我学习琴棋书画,苦练各种礼仪,我 学习管理内宅,帮着母亲打理苏府,孝敬长辈,尊敬父母兄长,若一切顺遂,我会在长辈们的安排下,嫁一个能对苏家 增加助力的夫家,这是父母亲给我安排的路,我听了,我学了,我有什么错 ?
我孝敬祖母,祖母病了我衣不解带伺候三天三夜;父亲朝务繁忙,我给父亲做滋补膳食;母亲操劳过度,生了白发,我给母亲做手磨黑芝麻丸;我有什么错?
这样的生活我过了十五年,不是一天两天,一个两个月,而是漫长的十五年!
有一天你来了,你说你是尚书府千金,我是被人掉换的假千金,从此之后,我被迫称呼祖母为老夫人,称呼父亲为老爷,称呼母亲为夫人,有谁想过我的感受?我不该怪你吗?”
人群中有人不屑:“你在尚书府生活十几年,尚书府金尊玉贵的养着你,养出个仇人?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
“人家正主回来了,你本就该老老实实的回到你生父母那边,赖在尚书府不走,嫌弃生父母无权无势,明明就是贪慕虚荣,品格低劣。”
苏陌看看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是工部侍郎于宽之女,她养母于氏的娘家侄女,于绵绵。另外一个,是左相孙女,范燕青。
于绵绵自幼便得 于氏疼爱偏宠,一年之中大半时间都被于氏接到苏家住,即便原身没有揭穿是假千金时,她这个娘家侄女在于氏心中的位置,也比 原身这个女儿重要,于氏但凡得了好吃好喝好玩的,第一时间想的永远是 于绵绵送去, 如果说原身是假千金,苏瑶玉是真千金,那么于绵绵便是尚书府苏家的“类千金”,按于氏的意思,这个于绵绵将来是要嫁入苏家的,于氏有三个儿子,就看于绵绵会嫁给哪一个了。
于绵绵个子不高,身材容貌都一般,原身不仅自幼便比于绵绵高个半头, 长得 花容月貌,而且气质沉稳,身上那种世家贵女的气度,是于绵绵拍马也追不上的,所以,于绵绵但凡见到原身便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原身难堪的机会。
左相之女范燕青的情况和于绵绵很相似,范燕青自幼也是琴棋书画,勤奋苦学,在京城中也素有才名,但是不幸和原身年龄相当,经常被人拿来和原身比,比出身、比容貌、比才情、比气质,几乎处处都比不过,差点倒不多,但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这一点点的差距,让范燕青如鲠在喉,愤愤不平。她对 苏陌自然也不会有好话。
苏陌淡定的抬眼看看这两位原身的“宿敌”,漠然的撇撇嘴,和这俩女的, 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不用搭理,得着机会,打回去才是准确答案。
苏瑶玉本就生长在商家,规矩礼仪不甚讲究,也就回到尚书府这一年,才学了些淑女礼仪,此刻不顾自己的人设,也忘了刚学会的淑女礼仪,气的站起身 喊回去:“你怪我,我怪谁!我从小被换到一个小商户家里,天天要洗衣做饭带弟弟妹妹,永远做不完的家务,看不完的铺子,吃不好睡不好,我该怪谁?是谁让我原本该享福的日子变得如此凄苦?我该怪谁?都怪你!怪你那个不做人事的死娘,怪你死娘黑了心肝掉换了我! ”
车辕上抱剑坐着车夫旁边的黑衣人耳朵动了动:这女人,锦园有那么危险?
时近正午,街上人多,马车跑不起来, 郡主府靠近皇宫在内城西北,将军府在皇城内城南边靠东,从郡主府到将军府,按照这个速度,估计需要半个时辰,苏陌抱膝闭眼,把空间的菜收了再种,然后用意识寻找老六。
“回来没?”
“在林子里了。”
听到黑猫老六已经回来迷雾山林,苏陌放了心,只要老六在,便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老六在林子里应该也藏有武器什么的,老六虽然只是个男猫,也有一颗战斗的心,最喜欢各种武器,现在小石潭旁边还有一堆小武器呢,不过都是冷兵器。
像是听到了苏陌的心声,老六问:“你想要热武器?”
苏陌树眉:“呸!不准偷窥姐姐!穿越人士要遵循历史规律,在古代擅自使用热武器,会影响历史进程,我可不会胡闹,你也别找死!小心时空 逆变你被发配到回不来的地方!”
老六不屑:“哼!你一个小人物,搞一两把枪玩玩,杀几个对你心怀叵测的坏人,哪里会影响到历史?你以为你是谁? ”
苏陌:“哼,我自律我骄傲!你个不守规矩的老六懂个屁?闭嘴吧!”
老六气急:“不准说我不守规矩!”
苏陌得意:“就说!就说!有本事你出来打我啊!你个死老六!”
骂赢了老六,苏陌一身轻松,反正老六被关在黑林子里出不来,她能稳赢几百年,老六自己说的,它在林子里都几千上万年了,呵呵,个老六!
苏陌开心快乐的晃晃脑袋,觉得有点饿了,在锦园什么都不敢吃,也不敢喝,她真是又渴又饿。
“青竹,你看着外面,买些吃得。”
青竹应了一声,趴在车厢小窗口往外看,看到一个点心铺:“齐芳斋 点心可以吗?”
“可以。”
青竹敲了敲车厢,马车停下,青竹和黑衣人说了几句,然后跳下车去齐芳斋买点心。
不一会儿,青竹抱着几个油纸包回来,里面是几种小点心。
苏陌捏了一块红豆酥,笑着说:“厨娘吴嫂很会起名,她的小女儿叫红豆,很好听。”
三月看看青竹,鼓起勇气说:“夫人,吴嫂的大儿子叫黑 豆。”
苏陌疑惑:“什么?”
三月低着头说:“吴嫂的大儿子叫黑豆,女儿叫红豆。”
苏陌扶额:她这春花秋月的脑子啊!终究是错付了!
过于尴尬,三人便不再说话,沉默的吃着点心, 马车渐渐走出闹市,沿着皇宫西城边的护城河往东走。
周围的人声越来越少,苏陌心中忽地有些不安,几秒钟后,驾车的马一声嘶鸣,马车猛然加速,沿着护城河狂奔!
苏陌赶紧伸开胳膊,撑住车厢板壁,用意识问老六:“老六?咋回事!”
老六郁闷的声音:“有杀手!”
同一时间,青竹冲到轿厢门口也在大喊:“怎么回事?”
车夫惊呼:“马惊了!”
司玄澈派来的那位持剑黑衣人何九向车夫怒喝:“拉马!稳住!”
车夫拼命拉住缰绳,手心都被缰绳拽出了血水。
马车歪歪斜斜速度却丝毫不减的继续往前冲,苏陌喊青竹三月:“准备跳车!”
何九抽出长剑,对着迎面来的灰衣人出招,同时不耐烦的提醒:“旁边是护城河!现在都上冻了!你们找死!”
苏陌一把揪掉车厢小窗的布帘往外看,外面是护城河,这几天雪大,河面上结了薄薄的冰,落水总比摔死好!
姜氏手里的请帖也要验,但是刚才从苏陌身边过去的两个贵女是直接进去的,没有验帖子。
苏陌想,国公夫人大概也不经常参加这种宴会。她来就来了,带着柳臻儿和自己的女儿干嘛?难道是为这俩小姐踅摸适龄的小公子?
挺好的。
盛舒悦扶着自己的母亲姜氏走在前面,青竹和三月扶着苏陌, 跟在姜氏后面。
柳臻儿扶着一个丫鬟的胳膊,走在最后,她咬了咬牙,一看到苏离陌她就想起“老姑娘”三个字,此刻,真是恨不得把苏离陌推倒,让这个可恶的假千金摔个一身泥!
似是感受到柳臻儿的恶意,三月回头看了柳臻儿一眼,柳臻儿心里一惊:今日自己来是有大事的,苏离陌是个泼的, 现在惹她,她那泼妇样子,会不会破口大骂?
她抓着小丫鬟红儿的手,慢了半步。
柳臻儿在寿安堂住了四五年,身边没有一个柳家带来的丫鬟,红儿是嫣红被发卖后,柳臻儿从寿安堂里挑出来的二等丫鬟,她胳膊被表小姐抓的疼,却不敢挣扎,苦着脸低着头往前走。
有丫鬟把她们几个带到了 一个花厅上,有点偏远。
锦园是郡主府单独修建的一个花园,在京都中向来以小桥流水,景色雅致出名,安庆郡主未出阁前,经常在锦园召集雅集诗会,原身以前是锦园的常客。
苏陌看自己被安排的地方,没有说什么,这么偏僻,正和她意,若是苏瑶玉特意来这里找她 ,那可是苏瑶玉自轻自贱了,这里安排的,都是些破落户和不受欢迎的人 ,比如盛国公府,比如她。
锦园的丫鬟们上了点心和热茶,这个小花厅四周都也放了炭盆,但是四处都是小轩窗,哪里能聚得住暖气?苏陌再次感叹,古代人其实很耐冻。
她双手捧着茶杯暖手,没有喝,也不敢吃点心。
青竹和三月站在她身后,机警的看着每一个路过花厅的人。
苏陌想,这俩孩子,太紧张了!
姜氏和另外一个中年妇人攀谈,看来俩人应该熟识,声音低低的,似乎有许多的话说。
那妇人和姜氏说了一会儿话后,忽地看向苏陌:“这位就是您那位侄媳妇?”
苏陌慢慢放下茶杯,姜氏笑:“是呢,是我们府里二房的嫡长子盛大将军的夫人,吏部尚书苏大人家里的二姑娘,苏离陌。”
苏陌站起身,冲着那位妇人盈盈福了一礼。
那妇人冲着苏陌点点头:“我和你婆婆算是亲戚,年轻时经常一起坐坐,你婆婆不怎么出门,这些年才慢慢不怎么来往了。”
姜氏笑着介绍:“离陌,这位是工部宋大人的夫人,你可以唤她婶婶 。”
苏陌想了想,觉得不该如此热乎,便态度恭敬神情稍冷的回到:“ 离陌初到大将军府,对大将军府的亲戚知道的不多,宋夫人体谅一二吧。”
宋夫人脸色一淡,随之又笑:“你是新妇,对婆家亲戚不熟悉是常有的,坐吧,以后不就熟悉了?”
苏陌笑笑:“宋夫人说的是。”
姜氏脸色不好看,苏陌这是明着驳她的面子。
苏陌有自己的想法,姜氏只说是工部宋大人,但是不说工部哪个职位, 要么是宋大人职位不高说出来不好意思 ;要么宋大人职位敏感,姜氏不敢随意说。
苏陌坐在姜氏斜对面,锦园安排坐席的嬷嬷是有经验的,这个位置,符合二品大将军府的身份。
方岩认真的 记 。
这次结束后,停了片刻,苏陌睁开眼,双手交握晃晃自己的手腕:“原来按摩这么累啊!你们天天按,可真不容易!”
几人:。。。。。
苏陌似乎发觉屋里气氛不对,抬眼看大家:“怎么了?”
眼风扫到什么,她忽然心跳都差点停了!
活死人,病美人,俏阎罗!他!
眼睛是睁开的!
这情景非常恐怖!
盛淮安身边的人把他照顾的很好,床上是细白的棉布,身上是细白棉布做成的中衣,被子盖到腰腹部,上身是薄薄的棉衣,也是素白色的 ,屋子里也是细白棉布用品居多,比如:擦脸擦身的布巾,日常用来垫着给将军捏身子的白布,古代白布并非现代那么纯白,而是 泛着浅黄色的白 ,这种白反而把 盛淮安的脸衬得更加惨白虚弱。
苏陌有时候会说他是妖孽 ,是因为这种惨白中透着青紫,嘴唇则是更重些的青紫,像是涂了紫色的口脂,偏偏满头长发很黑,这种对比,黑的更黑,紫色更紫,惨白的,则更加惨白,犹如鬼魅,恍若地狱来使。
室内光线一直很充足,床头上方悬挂着几颗夜明珠,让人能 很准确的看到盛淮安的脸色,以观察他的变化。
所以苏陌偷眼也能看清盛淮安的容貌:五官惨白,脸上皮包着骨头,颧骨高高凸起,两颊在向内凹陷。
此刻,这张宛如厉鬼般的脸庞上,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睛里则是极具压迫感的怒火!许是怒火太盛,苏陌甚至能看到眼尾微微泛红,她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这是毛细血管破裂导致的浅红色!
苏陌觉得自己脖子都僵硬了!
她先把眼睛从 活死人的脸上挪开, 不要看这种怒火冲天的厉鬼!
苏陌缓缓往后仰 ,她感受到自己脖子因过于僵硬而发出轻微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然后眼珠上翻,她很没有出息的发出尖叫!
“啊!”
白翼伸手一刀,手刀砍向苏陌。
尖叫声短促的戛然而止,像是刚要烧开的热水壶被打开了盖子,声音 微弱而无力
苏陌翻着白眼,软软的瘫在了盛淮安的床尾!
盛淮安眼睛里,是非常明显的怒气!
白翼上前,单膝跪在盛淮安床头:“属下的错,请将军责罚!”
“扑通!扑通!”几声,盛飞宋千,连盛牧都双膝跪在了地上。
刚才到现在,他们都愣了神,都像是中了迷药般没有任何反应,若是这女人是杀手,父亲/将军怕是早就没命了!
方岩没跪,他低头想了一会儿,绕过地上跪着的几人,来到床头抓住师兄手腕,习惯性的号了号脉,然后看着师兄的眼睛:“师兄,我觉她这么做,对你有好处!她是按照穴位按脚的,能刺激师兄身体各个部位,她说按哪里能刺激哪里,我刚才都看了, 有道理的!师兄应该试一试!”
若是盛淮安身子正常,会一脚把方岩踢开,可惜他现在力不从心!
他死死盯着方岩,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让这个疯女人摸自己的脚?方岩你也疯了吗?他心里怒喊!
方岩心虚的摸了摸师兄的手:“若是师兄生气,不让她碰师兄,让阿千试着按几天?
宋千抬头,看看将军,将军积威深重,现在明显是在生气,他不敢有任何表示。
盛淮安觉得已经怒火冲到了脑门上,方岩像小时候习惯性的拉他的手,他习惯性的想甩开,他觉得很用力了,用力的能把方岩甩出去八丈远!
苏陌换了家常的夹棉长裙,外面罩了一件夹袄,搬了长小凳子,坐在大将军卧房的外间平日里熬药的地方,小心的做青菜咸粥。
只要了一碗水,加入半碗蒸熟的米饭,食指搭在小砂锅边沿,往里又渡了半碗灵泉水,要了最好的上等灶炭,小心的燃了,慢慢的搅着,小火炖粥。
待小砂锅里的水小沸,把空间里的事先洗好的小白菜放入药臼,轻轻的把小白菜研磨成汁,把旁边厨娘送来的青菜收入空间,等大米熬得烂糊得几乎看不到米粒,再把小白菜汁液舀入熬好的白粥,没有放其他的调料,她从空间里兑换了一袋前世常用的精盐,只放了少许精盐,便撤了炭火。
等砂锅凉一会儿,苏陌用一块厚棉布垫着,把砂锅放入一个木制托盘里,端着托盘进了里间。
里间只剩下小厮方岩 坐在大将军给大将军捏腿, 看到夫人进来,他 站起身,看着夫人手里托着的托盘,一脸的清纯。
苏陌把托盘放在旁边小几上:“粥做好了,五谷为养,将军吃了应该有益。我还有事,劳烦你喂将军吧。”
说完,就走了出去。
她打工态度良好,若是大将军坚持不吃,她也没有办法。
从大将军卧房出来,苏陌摆手招呼春熙:“去拿嫁妆单子,我们清点一下嫁妆。”
春熙回西套间拿了嫁妆单子,云嬷嬷和阿圆跟着过来,主仆四人,去旁边库房里整理嫁妆。
原身的嫁妆,明面上是六十六抬,满满的摆了两间大屋子,苏陌拿着手里的嫁妆单子,一一清点,大约半个时辰后,苏陌回了西套间。
“云嬷嬷,把金银收拾到小匣子里,都拿到这边吧,其他的,那些重色锦缎,拿出来给府里的下人一人做一件夹袄,算是咱们进府给大家的一点意思,反正这些东西放着也是占地方。”她语气里满是嫌弃,六十六抬嫁妆,一半是不值钱的绸缎,而且颜色老气花纹过时,做出来衣裳也不是适合苏陌穿,其他那些屏风、桌椅、花瓶和摆件,怕 是在尚书府仓库里尘封多年了,一股子霉味,拿出来也无法用。
云嬷嬷脸上微红,讪讪的想为尚书府辩解几句,却又无话可说,确实嫁妆太寒碜了。
“把那些不值钱的大摆件,都拿出去卖了吧,占那么大两间库房,放这些不值钱的玩意,惹人笑话! 咱们手里也得有点碎银,日常使用。”
春熙红了眼眶:“夫人要不要再想想?将来这些说不定还有用。”
“有什么用?等苏瑶玉嫁人给她添妆?她也不可能稀罕这些老旧的破烂。首饰类的都留下,将来再说。” 一大堆嫁妆,也就 首饰值点钱了。
阿圆碎碎的嘀咕:“还真是,不看不知道,夫人的嫁妆,真是太寒心了。”
苏陌抬起头,看着窗外初冬午后毫无温度的太阳,冷声说:“把太后赏赐的添妆全部留下,抬到这屋里,其他的嬷嬷您看着,能卖的都卖了,不好卖拿到当铺当了,怎么样都行,就是别再收着了,平白的惹人笑话, 把剩余的值钱的,收到小 箱子里,也抬过来放到这屋床后,库房的钥匙,退还给将军府管事的吧。”
听着姑娘的话,一句一句的像是抽打尚书府诸位主子的脸,想安抚一下姑娘,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既不能挞伐旧主,也不能不维护姑娘,云嬷嬷觉得有点羞耻。
苏陌发了一会儿神,轻声问:“嬷嬷您说,我为了尚书府把 自己的后半辈子都给了出去,够不够偿还尚书府对我十五年的养育之恩?”
云嬷嬷再也受不住,跪下泣道:“姑娘,您别这么说,您的后半辈子,才刚刚开始呢。”姑娘今年才十六岁,嫁给一个活死人,任谁听了,心里都会觉得酸楚。
春熙和阿圆也 跪在苏陌的腿边,俩人也跟着轻声哭泣。
苏陌听了一会儿云嬷嬷三人的哭泣,起身把云嬷嬷扶起:“都起来吧。”
云嬷嬷和春熙阿圆都起身,低着头环绕在姑娘身边。
苏陌轻声说:“嬷嬷,春熙,阿圆。”三人都赶紧齐声应:“姑娘!”
“不管离开尚书府前老夫人夫人她们交代过你们什么,你们都已经跟着我来到了大将军府,你们的身契,也在我这里 ,我 知道你们有家人在苏家,但是,如今咱们是荣辱与共: 我若是有幸能在大将军府站住脚,自然有你们的好日子;若是不幸我被大将军府嫌弃, 想来你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咱们不过都是求个安稳过日子,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们斟酌好,可千万别做惹人厌弃,最后被撵出大将军府的事。”
这话说的直白,云嬷嬷三人扑通一声,又跪下。
云嬷嬷:“老奴侍候姑娘十几年了,知道姑娘的处境, 不会做对姑娘不利的事。”
春熙和阿圆也跟着低声说:“姑娘放心,我们自然是跟着姑娘的。”
苏陌苦笑:“嬷嬷,是不要做不利于大将军的事,若是一时拿错主意,做了伤害大将军府的事,咱们三人都会遭殃。”除非你们背后的主子有能力保住你们,但是跟着来冲喜的下人,能说得上是主子们看重的?
云嬷嬷:“老奴明白。”
苏陌心里难受,难受的很,大概是原主的情绪作祟,她有想哭的冲动。
前世她爸妈虽然嫌弃她是哑巴很少回去看她,但是她的生活费是随着年龄的长大,逐月增加的,所以前世她手里,其实有足够的钱来让自己过得逍遥快活。
这一世原身嫁到大将军府,全部的嫁妆加起来价值 不超过三千两,对于尚书府来说,这个金额真的是,少的有点过分,古代女子的嫁妆,都是五六岁就开始准备的,原身在十五岁之前,学过管家,整理过多次自己的嫁妆,怕是那些价值连城的嫁妆,将来都是给苏瑶玉的吧?
想过安生日子 ,得有钱,哪怕将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离开将军府,都得提前做好周密的准备。
她心中冷笑,她有空间,会怕搞不来钱?
她想过安生日子,但是,若有人非要不让她安生,那就大家都不要安生。
尚书府若是就此不再为难她 ,倒也罢了;若是还要挟恩图报,她可不是原身,定然不会隐忍,到时候,尚书府不要后悔就行。
苏陌毫不犹豫的吩咐:“嬷嬷尽快把那些不值钱的都卖了,免得看到就烦。”
云嬷嬷躬身,退了下去。
苏陌静静的看着窗外,温明居里没有花草树木,因此透过薄纱的窗户一眼便能看到窗外,白翼匆匆进来时,苏陌还在想,这位白先生在将军府,是什么样的职位?
将军府似乎是一位几乎不露面的军师在安排日常事务,但是那位大公子心思缜密,早熟的很,看着也很成熟,不过这位白先生又似乎统领整个将军府, 所以,这个府里,谁在当家?
白翼匆匆来到西套间的屋门后,朗声禀报:“禀夫人,国公府那边派人来给将军送滋补炖品,人在前院宁远堂,来人指明要见夫人 ,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苏陌隔着窗户,思维还没有及时回到当下 ,随意的问:“来者是国公府哪位?”
白翼:“是老夫人身边的那位表小姐,柳小姐。”
苏陌回过了神,略带讥讽的问:“平日里若是有人来将军府拜访,府里都是如何应对的?”
白翼态度恭敬:“婉言拒绝,将军的身体不宜见客。”
苏陌觉得自己的态度似乎有点消极,她坐直身子:“那今日为何不婉拒了?”
白翼无奈:“夫人,往日里咱们将军府里没有主母,凡是女客便都拒了,今日这位柳小姐坚持要见夫人,属下也很是无奈。”
柳臻儿这是要干嘛?
苏陌因为嫁妆而窝了一肚子的火,听白翼如此说,冷笑:“你说的对,将军府自今日起,也有了主母,女客自然该主母去亲自接待,你去回话,我立刻就到。”
苏陌唤来阿圆打了热水,洗了手慢条斯理的擦了油脂后,披了一件大红绣牡丹花的薄披风,裹紧披风把小手缩在披风里,慢慢走着 去 前院宁远堂。
隔着老远的距离,苏陌便听到宁远堂里柳臻儿尖细的声音:“表嫂怎么还不出来啊?本小姐是奉了老夫人之命来将军府的, 老夫人给表哥准备的炖品都要凉了!这就是你们将军府的待客之道?”
宁远堂是将军府平日里接待客人的花厅,前门进客,往外通向外院, 转过屏风是两排楠木交椅,正中上首是两张紫檀木大椅子,中间一张紫檀木方桌,方桌后面是雕花隔挡,转过来就是通往温明居的后门,后门通向将军后院 。
苏陌刚刚踏入宁远堂的后门还未到转到前厅,便听到柳臻儿傲慢的呵斥:“你不过是表哥的捡回来的孩子,也敢在本小姐面前摆主子的谱?”
苏陌人未转过隔挡,声音清冷:“真是奇怪了,你也说了这里是将军府,大将军膝下养大的大公子姓盛,本就是这将军府的主子,你一个 姓柳的,来我们盛家的将军府里充哪门子的主子?”
话音未落,人已经来到了宁远堂正厅,看到柳臻儿大大咧咧的坐在正中的紫檀木大椅子上,苏陌忍不住冷笑:“柳小姐可真是好大的谱。”
大公子盛唐小小的身躯站在屋子正中,弯腰躬身似乎在给柳臻儿赔礼。
柳臻儿看到穿了一身大红色披风的苏陌来到面前,一脸不悦的 坐到自己身边的主位上,皱眉道:“表嫂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我是奉老夫人之命来的,老夫人惦记五表哥,要我亲自前去表哥的床前看看表哥的状况,你这小养子拦着不让我进后院,我倒要问问是何道理?”
她不等苏陌回答,又嗤笑:“早起拜见长辈就穿的老气横秋,一回将军府就穿的喜气洋洋,表哥可还病着呢,你是给表哥冲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毫不在意表哥的病呢,穿这么张扬!”
盛唐见母亲过来,冲着母亲躬身行礼:“母亲!”在外人面前,他一改将军卧房里那种戒备和防范的姿态,表现的恭恭敬敬 。
苏陌:“坐吧,你表姑姑是来串门的,你不用拘谨,你父亲的身体不宜见外人,你表姑姑不会难为咱们的。”
柳臻儿也不再是上午在寿安堂里那个撒娇卖痴的小儿女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表嫂,我说了,我是奉老夫人的命令,来看望表哥的。”
苏陌不理她,吩咐下人:“上茶!”看盛唐还站着,又说道:“让你坐你就坐。”
盛唐盛飞盛牧几人,自从跟了大将军盛淮安 ,便被盛淮安带在身边,养在军中,盛淮安中毒后才三日才来到京都将军府,照顾父亲,几乎从不去旁边的国公府,对国公府里的人,始终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他一点都不想坐下来和这什么表小姐费口舌,国公府里的人都看不起他们弟兄三人,他在盛家族学里读书时,也曾经被盛家那些小少爷欺负,因此,他想照着平日里打发客人的模式尽快送走这位表小姐!
柳臻儿的高高在上的态度,是国公府里上下人等对他们弟兄三人固有的态度,盛唐见惯了这种态度,倒也习惯了。
苏陌可是一点都不习惯,一个住在国公府里打秋风的破落户,和盛淮安常年都见不着几面的表妹妹, 凭什么来盛淮安的府邸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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