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那句“我喜欢你”要亲自说出口。
“我也喜欢你。”
从洗手间一路跑回包厢的车厘子刚到门口就看见了李抹茶扑向戚风的身影，同时伴随着这句代表着表白成功的回复。
有液体顺着脸庞滑落，不知是未干的水，还是流下的泪。
车厘子一路跑回家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她突然好累，好想要睡上一觉。
可手机不停地响，让她没有办法如愿。
点开消息，无一例外，全是李抹茶发过来的。
“怎么还没回来？”
“车厘子？”
“你怎么了？”
“你人呢？”
“什么情况？”
“我去了洗手间，你根本不在。”
“你去哪了？”
“收到请回话。”
“你是回家了吗？”
还是狠不下心，车厘子回了一条，“我回家了。”
那边很快回过来，“那就好，你书包落下了，我给你拿回宿舍了。”
“谢谢。”
之后便关了机，睡了个昏天黑地。
梦的什么不记得了，只看到枕头上有浅浅的泪痕。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车厘子重启手机，发现才早上六点。
还有两条未读消息。
一条是李抹茶的，“你放心，我已经跟戚风说过了，他也挺担心你的。”
一条是戚风的，“好好休息，晚安。”
还是半夜发的。
车厘子把这条消息看了好多遍，然后起床收拾好自己，回了一条，“我先走了。”
戚风根据这条消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可却不知道问题所在，没办法他选择了直接问。
早八课前，戚风长腿一迈直闯美术教室，几步走到车厘子桌前，“出来，有话跟你说。”
车厘子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跟着出去了。
快要上课了，学生们陆陆续续地往教室里进，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周身仿佛环绕了一层结界。
“为什么不等我？”戚风开门见山。
车厘子不屑地一笑，“因为我不喜欢跟人抢东西，所以我——不要你了。”
闻言戚风沉了脸色，没再说话。
他本来想说，你上次说的写生可以去我哥的庄园，那里很漂亮，可以让你开心一点。
他本来想说，我昨天手机没电了，只好一直拜托李抹茶联系你，还好你安全回家了。
他本来想说，我到家充上电后想联系你又怕打扰到你，可后来还是忍不住给你发了条消息。
他本来想说很多，但车厘子的话让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就这样对峙良久，戚风突然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虽然在别人看起来戚风还是和平时一样，但车厘子就是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抬头，拼命眨眼，防止有什么东西流下来，车厘子吸吸鼻子，回了教室。
下午第二节公共课上完，见车厘子坐在座位上发呆，李抹茶欢快地跑过来道，“车厘子，我先走了，已经跟人约好了呢，拜拜！”
“拜拜。”
还能和谁约好了，车厘子苦笑，自己这又是在期待些什么呢？
出教学楼后，看见靠着摩托东张西望的戚风，李抹茶微微一笑。
“什么呀，车厘子早就走了，是你没注意吧！”
“啊？是吗？那我还真没注意。”
“谁知道她怎么走那么急，好像有什么追她似的。”
“被你说的跟逃命似的，追她那人得啥样啊？”
戴上头盔，隔绝外界的声音，戚风跨上摩托驶离了学校。
是我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回到宿舍一个人都没有，车厘子拿上她昨天落下的包慢吞吞地往家走，照着昏暗的路灯，独自踩着一地落叶，她突然有点想爸爸妈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