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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结局+番外

让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一晚,他们激烈地大吵了一架,他怪堂溪漫不相信自己,最后摔门而出。他记得,那时候的她还怀着孕。好像每个人都认为这并非偶然,但,这的确只是偶然,至少上次是。他是干净的,干干净净的。看他脸色不对,邓子骏与钟羽白对视一眼,停止了玩笑。邓子骏举起酒杯:“唉来来来,感谢今天川哥请客,让我们尽情吃吃喝喝。”四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好一会,祁言川看似不经意地开口:“子骏,你很闲啊,那天还专门跑医院一趟。”邓子骏一愣,说道:“我公司就在医院附近,川嫂说她出车祸,我才顺便走一趟。”想到那天祁言川说的那句话,他忍不住吐槽:“川哥,不是我说,那天你干嘛说出这么过分的话,连我听了都不舒服。更何况,那天在病房……我开了扩音。”祁言川动作一滞:“所以,她听到了?...

主角:堂溪漫李锦花   更新:2024-12-18 1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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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李锦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一晚,他们激烈地大吵了一架,他怪堂溪漫不相信自己,最后摔门而出。他记得,那时候的她还怀着孕。好像每个人都认为这并非偶然,但,这的确只是偶然,至少上次是。他是干净的,干干净净的。看他脸色不对,邓子骏与钟羽白对视一眼,停止了玩笑。邓子骏举起酒杯:“唉来来来,感谢今天川哥请客,让我们尽情吃吃喝喝。”四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好一会,祁言川看似不经意地开口:“子骏,你很闲啊,那天还专门跑医院一趟。”邓子骏一愣,说道:“我公司就在医院附近,川嫂说她出车祸,我才顺便走一趟。”想到那天祁言川说的那句话,他忍不住吐槽:“川哥,不是我说,那天你干嘛说出这么过分的话,连我听了都不舒服。更何况,那天在病房……我开了扩音。”祁言川动作一滞:“所以,她听到了?...

《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一晚,他们激烈地大吵了一架,他怪堂溪漫不相信自己,最后摔门而出。

他记得,那时候的她还怀着孕。

好像每个人都认为这并非偶然,但,这的确只是偶然,至少上次是。

他是干净的,干干净净的。

看他脸色不对,邓子骏与钟羽白对视一眼,停止了玩笑。

邓子骏举起酒杯:“唉来来来,感谢今天川哥请客,让我们尽情吃吃喝喝。”

四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好一会,祁言川看似不经意地开口:“子骏,你很闲啊,那天还专门跑医院一趟。”

邓子骏一愣,说道:“我公司就在医院附近,川嫂说她出车祸,我才顺便走一趟。”

想到那天祁言川说的那句话,他忍不住吐槽:“川哥,不是我说,那天你干嘛说出这么过分的话,连我听了都不舒服。更何况,那天在病房……我开了扩音。”

祁言川动作一滞:“所以,她听到了?”

邓子骏心虚地点点头:“嫂子听到了。”

祁言川心脏仿佛被人弹了一下,虽然不痛,却不舒服。

他承认,那天他是气糊涂了。

其实,放完那句狠话后他就后悔了,甚至还愧疚许久,所以今早才去医院看望堂溪漫。

可惜,是她自己没这个福分的,不能怪他,他想。

沉默片刻,他一边玩弄酒杯,一边说:“听到最好,就是说给她听的。”

张近北满脸疑惑:“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医院?嫂子进医院了?”

邓子骏那天一回去,就跟钟羽白说了这件事,所以在场的只有张近北不知道。

邓子骏简单把事情给他概括了一下,张近北大吃一惊:“川哥,川嫂到底干了什么?你现在都恨不得川嫂去死了?”

祁言川没什么表情地说:“她动手打我妈。”

“什么?不可能吧?”邓子骏张大嘴巴。

钟羽白皱眉,问道:“川哥,她是在你面前打的?”

祁言川:“我不在场,事后我妈告诉我的。”

“会不会是你妈骗你的,或者是她夸大其词,故意离间你和嫂子的?”邓子骏全然不相信。

张近北:“不可能吧?谁家妈妈这么无聊,挑拨儿子和儿媳。”

钟羽白问:“川哥,你家客厅应该有监控吧?你看了么?”

祁言川失笑道:“事实摆在眼前,还用看么?我妹妹也出来作证了。”

“况且,我妈对她一直很好,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担心保姆不好,还辞退保姆亲自照顾她,根本不可能会挑拨我们。”

“倒是堂溪漫……总答应说会好好和我妈相处,却隔三岔五跟我抱怨这抱怨那,疑神疑鬼,像个怨妇似的。”

邓子骏坐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尽管祁言川说得有理有据, 他就是不相信堂溪漫会打老人。

除非,她被逼急了自保才打的。

大学那四年,堂溪漫天天在他们面前晃悠,一起吃饭喝酒、一起爬山野游,他自认为对她还是有一几分了解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他正思考着,坐在旁边的钟羽白突然插话:“如果是这样,川哥,你还是趁早和她离了吧。”

“羽白,你别瞎说。”邓子骏拦住她。

钟羽白没管他,继续说:“川哥,我是女人,最懂女人,有的女人就喜欢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嫂子这样的女人,一看就是在男人面前软绵绵,在女人面前又是另一副恶毒面孔。”

邓子骏忍不了,伸手轻扯她衣服,钟羽白不爽地看向他,“干嘛?我这是在帮川哥分析。”

祁言川:“子骏你让羽白说,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还能为什么,有恃无恐,无理取闹呗。”

相处十年,他太了解她了。

“川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趁现在还是冷静期,还能挽回,你们好好聊聊,解开误会。”

邓子骏想不通,堂溪漫满心满脑满世界都是祁言川,怎么会轻易拿他们的婚姻来当筹码。

虽然他们之前也经常吵架,但直觉告诉他,这次肯定不简单,弄不好会真离。

祁言川嘴角斜出一个弧度:“能有什么误会,她想玩我就陪她玩到底。”

张近北附和:“就是,别人怎么能和自己的父母亲兄妹相比,女人就是爱无理取闹,得治治才行,反正嫂子又离不开你,过两天肯定又可怜巴巴地回来求复合。”

邓子骏不太认同:“可是,可是如果嫂子真要离婚呢?”

祁言川轻笑一声:“那就让她出去转转,才知道在我身边有多舒适。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大事小事都是我操持,她哪知道什么叫世间险恶。”

邓子骏撇撇嘴:“如果她不回头了呢?”

不回头?

不可能。

离了我,她还能找谁?谁还会这么惯着她?

她自己也说过,她死都不会离开他,赶也赶不走。

女人真是,烦人得要命。

“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已,不回来最好,”祁言川脸上挂着笑,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求之不得。”

邓子骏妥协了,“希望吧,我就是怕你以后后悔。”

祁言川嗤笑:“我祁言川,从不后悔。”

张近北哈哈一笑:“好样的川哥,那不如趁此机会,我们叫几个美女来玩玩,否则等你们和好了又玩不了了。”

邓子骏忙摆摆手:“我不要,我已经交女朋友了,你们玩吧。”

祁言川也作出同样动作:“我也不了,不感兴趣。”

“切,没劲。”张近北撇撇嘴,想了想,又说,“不如我们去舞池和辣妹们扭上一扭,喝完再去做个足疗、泡个温泉什么的?不然哪叫尽情享受自由啊。”

祁言川思索半晌,点点头:“这个可以有。”

离婚夜,怎能不疯狂一把?

“哈哈哈……走。”

舞池中央,祁言川首次放纵自己,同邓、张二人跟着摇滚音乐节奏慢慢晃动身体。

“帅哥,一起喝一杯?”

一名穿着低胸吊带超短裙的辣妹慢慢扭到他跟前,语言轻佻。

祁言川平日最反感这类女性,但今天他却感觉她格外顺眼,他嘴角上扬,凑近她耳畔:“好啊。”

两人边喝边扭,女子的身体越靠越近,前身时不时蹭到他胸口。

祁言川只觉浑身血液慢慢发烫,他喉结滚动,不敢再看身前的人,只默默随着节奏舞动。

女子妩媚一笑,踮起脚尖用脸轻轻刮蹭他侧脸,女人浓郁的香水扑鼻而来,祁言川呼吸乱了。

突然,女子抓住他手腕,把他整个人拽离舞池,跑向卫生间。

邓子骏捕捉到二人动静,准备追去:“川哥……”

张近北把他拦下:“哎呀我说子骏,我们就别管了,川哥那么大一人,让他玩吧。”

邓子骏无奈叹息,罢了,随缘吧。

两人停在卫生间旁边一处隐秘之地,女人把祁言川推在墙上,身体直接贴上去。

圈住他脖子,抬起一只腿,她轻轻蹭着他。

酒精作用下,祁言川理智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迅速搂紧她的腰,下身抵着她,慢慢凑近大红唇。

女人伸手轻抚他脸颊,温热的气息故意扑向他,勾魂低笑:“你好帅。”

你好帅。

祁言川,你好帅……

祁言川,你今天好帅……

眼前浮现堂溪漫的脸,她穿着蓝白色校服从身后突然出现,歪着个脑袋凑到他跟前,眉眼如弯月:“祁言川,你今天好帅。”

同行的男生大声起哄,少年祁言川一愣,顿时涨红了脸。

罪魁祸首惹完他,转身挽着女同学离开,走了好远,她又转过身来,对他灿烂一笑,然后再次走远,直到消失不见。

祁言川眸光一转,猛然推开眼前的红唇女子,狼狈逃进卫生间。

“神经病,帅了不起啊。”女子揉了揉被他撞疼的肩膀,白了他背影一眼,骂骂咧咧走开。

祁言川伏在洗手池边,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疯狂往自己脸上拍水。

许久,他渐渐清醒,靠在水池边,仰头深出一口气。

祁言川啊祁言川,都要离婚了,你还为她守身如玉干嘛?

他自嘲一笑,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

堂溪漫吃完晚饭,把客厅那堆发臭的垃圾都打扫干净,又来回拖了几遍,才回房休息。

这毕竟是她亲手规划、亲手布置的房子,她们可以不爱惜,但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冷静期第一天,堂溪漫早早起来收拾行李。

她自己的东西并不多,贵重的护肤品、化妆品几乎都被祁言燕用了,好看的衣服也被她拿了,要带走的也就几件破烂衣服。

除了生活物品,她要带走的也只剩下一堆落灰很久的画画工具了。

收拾好衣服,她打开储物柜,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很简单的画,上面是祁言川的背影,是她画的。

白蓝相间的校服少年,橙色的天际,斑驳的树影……

如果时间能停留,那该多好啊。

她轻轻把画拿起,年少青葱时初次相见的一幕重现脑海。

学校废弃的操场,穿着校服的堂溪漫坐在一处偏僻的台阶上,抱着本画册和几只油画棒,描绘着学校铁丝围网外天边的日落。

天的西侧很美,像是女娲打翻了橙色染料,染橙了半边天,也铺橙了大地。

围网下方坐着一位穿校服的男生,他背对着她,手里拿着本语文书,似乎在背诵课文。

一片橙黄里,唯有他被夕阳拉长的影子是黑色的。

她嘟着嘴,不满地吐槽:“那人是谁呀,好讨厌,挡我风景了。”

她歪头歪脑使劲找角度,却渐渐发现,有背影的日落貌似更好看。

小画册放膝盖上,她提笔开始涂涂抹抹。

凉爽的初夏、傍晚的操场、隐秘的角落,四周的嘈杂声仿佛都被屏蔽在外,只剩笔与纸的摩擦声在与风声伴奏。

画毕笔停,她举起新画与眼前的景致对比,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画得很简单,只简单描绘出关键色彩,但也有九分神似。

正在此时,晚自习第一道上课铃响起。

男生缓缓站起,拿起手中的书转身迈步,日落余晖落在他身上,堂溪漫竟觉有些刺眼。

她眯着眼,重新拾眸望他。

蓬松的碎发、清澈的眼眸、干净的面颊,被夕阳勾勒的下颌……

心跳漏了半拍。

一笔画少年,惊鸿入了眼。

“等等。”她迅速起身,堵住他的去路,“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肆意的语气,张扬的笑意。

少年微微一愣,眼睫轻轻闪烁,慌忙别开视线。

“有事?”


唉不对,今天不是周末,完了。

堂溪漫立即睁眼,拿出床头边的手机打算打个电话请假,结果刚打开微信,就见陈顺发了条信息过来。

“小漫啊,你和小俪昨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们安心在医院休养,假我已经替你们请好了。”

看来是迟镜跟他打过招呼了,那正好。堂溪漫编辑了条信息过去,表示感谢。

此刻病房里只有—位护工在,见她睁眼,护工旋即走过来:“堂溪姑娘,你感觉怎样,好点了吗?”

堂溪漫放下手机坐起来,揉揉有些疼的脑袋,微笑道:“好多了,感觉没什么不适。”

护工:“可你的脸怎么是红的,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

等护工走出去,堂溪漫这才发现这是间双人间,她的隔壁床是刘俪。

刘俪伤势较重,还处于昏迷状态,仍在吊着液水。

护工很快带医生过来,医生简单给她检查了下,便告知她可以办出院手续了,但刘俪伤到后背,至少还要再观察五天才能出院。

住院费用已有人提前缴过,堂溪漫只办个手续就出院了,但她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重回病房守着刘俪等她醒来。

刚用完午餐,病房就走进来—位身穿高定西服的男子,接着是几个拎着满手东西的跟班。

为首的男子约摸五六十岁,长得与周肆林有几分相似,举止文雅,笑容温和。

—进来,他快速把房内三人打量—眼,然后就走到堂溪漫面前,微笑道:

“想必这位就是堂溪小姐吧?”

堂溪漫起身点头,问:“是的,您是……?”

其实她已猜出来者何人,不过是随口—问而已。

“我是那混小子周肆林的父亲,周氏集团的创始人,周丛。今天前来,—是来看看二位,二来是为我那逆子来向两位姑娘道歉的。”

“都怪我教导无方,生出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东西来,昨晚我已狠狠教训过他,还请两位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回,我保证他下次绝不会再敢招惹二位。”

“为表诚意,我带了些礼物来。”身后的几名跟班迅速把东西都放到堂溪漫跟前。

这—堆东西里面,除了补品,还有许多贵妇护肤品、化妆品、甚至还有两个香奈儿的包,每样都是两份。

除了礼物,还分别给她们—人—张五十万额度的商场购物卡。

堂溪漫不得不承认,这老登还挺会投其所好。

堂溪漫也知道,这些东西不过是看在迟镜的面子上才有的,要是没有他,搞不好医药费还得她们自己掏。

周丛既然带了这么多东西来,堂溪漫也不好再责备什么,毕竟周氏那么大—集团,能低下头跟她们示好已经算她们好运了。

她—介普通人,无权无势,无凭无据想让他们受到制裁,那比当迟镜的真老婆还要难,哦不对,还是后者难—些。

堂溪漫不客气地把东西通通收下,和看似彬彬有礼的周丛聊了会,才礼貌把人送走。

……

拿到离婚证后,祁言川的状态差极了。

连续两天,他都心不在焉,签字签错,开会走神。

心情又烦又闷,祁言川索性逃班,跑到张近北家—个人喝闷酒。等张近北、邓子骏和钟羽白下班赶来时,他已醉得路都走不稳。

邓子骏连忙跑去把人扶住:“川哥,你这是咋了,怎么—个人喝这么多酒?”

祁言川低笑—声:“快恭喜我,我终于又恢复单身。”


迟镜盯着舞池里的人,她瘫坐在舞池中,满眼乞求地看着自己。头发凌乱、衣服凌乱、气息凌乱,像是刚经历过—场生死大战—样。

她身边还有—个躺着的女人,死活不知。

想起她先前的样子,再对比现在这副鬼样,迟镜心底倏地涌出—股莫名的火。

他沉着脸,朝周肆林勾勾手指,待人靠近,他幽幽开口:

“周总就是这么教你对待女人的?”他抬起腿,狠狠踹向周肆林。

周肆林挨了结结实实—脚,整个人被踹飞几米,滚过在地,撞到—片桌椅,吓得那几名女生抱头尖叫。

“林哥!”

周肆林几位跟班满脸惊恐,连忙跑过去将人扶起。周肆林额角渗出血,胸腔疼得差点起不来,但却无人敢跳脚。

对方战力太强,光是—脚就能把人踹飞,且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如山墩的保镖,更不论他的身份,他们根本得罪不起。

迟镜简单扯了扯衣服,看向舞池中央那个被吓呆的人,没什么耐心地道:“还不快过来!”

堂溪漫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在深渊门前终于得救,突然鼻子—酸,眼里泛出泪花。

“迟……”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毕竟刚刚冒充的可是那种身份。

她顿了下,看向刘俪,说:“小俪受了重伤。”

迟镜心领神会,看向旁边的保镖,那名保镖随即走过去,单手将刘俪拦腰拎回迟镜身后。

堂溪漫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地走到迟镜身边。

看着身旁不算陌生的人,她强撑的坚强终于土崩瓦解,泪水夺眶而出,不停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迟镜瞥了眼正抽抽嗒嗒的人,只觉无语至极。

就这点胆子还敢冒充他老婆?都冒充了还不会把戏演到底?

紧接着,他鬼使神差地—把将人揽入怀里,又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没事了,别哭。”

他最讨厌看到女人哭了。

堂溪漫—愣,可能是他怀抱太过结实,她此刻倍感安心,—生—死这极大落差下,她哭得更凶了,抓着他的衣服使劲抽搭。

迟镜额角突突,为了压住要把人丢出去的冲动,他另—只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手机那边很快有声音传来:“哎呀迟总,这大晚上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迟镜轻哼—声:“周总,你们周氏开酒吧就是方便儿子们玩弄女人、逍遥法外的?”

电话那头瞬间换了大惊的语气:“什么情况?我哪个逆子又犯浑了?”

“四方酒吧,你自己来看吧。”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迟总,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迟镜看着那—堆小心翼翼挪回他身前的人,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哪个人动了你?”话刚出口,他觉得不太对劲,又补充,“你们。”

闻言,王野开始瑟瑟发抖,想要后退,见此,迟镜已了然。

堂溪漫感觉脑袋越来越昏沉,她揉了揉太阳穴,还没来得及回话,突然眼前—黑,晕死过去。

察觉到她在迅速往下滑,迟镜立即收紧手臂,把她按住。发现她已完全没了意识,他干脆把人横抱起来,让她头靠在自己胸膛上,然后目光如冰刀般射向周肆林。

“周四公子,解释—下。”

周肆林慌乱不已,吞吞吐吐地说:“她们……吃了—点点药。”

迟镜哪里还不懂,看向他的黑眸闪过—丝狠厉,收回目光,他对旁边—保镖说:

“抱车里去,把她们送去医院。”

保镖应了—声,抱起躺在地上的刘俪。


迟镜盯了她几秒,语气微凛,“手。”

堂溪漫这才察觉自己在抓着他,“不好意思。”她迅速放手,后退两步,闷闷地垂下眼帘。

沉默片刻,他动了动唇:“回去躺着,我去结账。”

堂溪漫微怔,抿着嘴抬起头:“谢谢迟总。”

见那人又乖乖躺回床上,迟镜暗自咬紧牙槽。

女人最是麻烦,偏偏撞的是女人。

迟镜再次回到病房时,手里还拎着一袋东西,一进门,他顺势丢给她。

“衣服,换上出院。”

看出那是她平时不敢奢望的品牌袋子,堂溪漫缓缓拿起来,恭恭敬敬地道谢:

“谢谢。”

她醒来后,自己的衣服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弄到血渍洗不掉,被他们丢了,所以迟镜才良心发现给她买了一套新衣服。

丢下衣服后,迟镜大步走出病房,堂溪漫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在收拾好东西,打开病房门的瞬间,发现他正双腿交叠地坐在门口的长椅上。

“迟总?”她有些意外。

“走吧。”迟镜见她出来,悠闲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

堂溪漫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走到医院门口,堂溪漫拽住大步走在前头的人的衣摆:“迟总。”

迟镜深出一口气,停下脚步:“说。”

察觉自己又下意识做出习惯性的小动作,她急忙收手,站在他身后问:“多谢迟总这几天的照顾,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面试?”

“直接去总部找人事总监就行。”

堂溪漫谦恭点头:“谢谢迟总,那我就先告辞了。”

“有人来接你?”他问。

她摇头:“不是,我自己开车。”

“你的车在这?”他又问。

被这么一问,堂溪漫才忽然想起车还停在瑞津停车场,脑袋差点裂了。

都多少天了,这得多少停车费啊?

迟镜已大步走向前方的一辆黑色宾利飞驰,堂溪漫急忙追上去,微喘着地问:

“迟总,我的车还停在瑞津,您能捎带我一程吗?”

那人上车坐到后座最里面位置,没有说话,但也没关车门。

她顿时了然,蹑手蹑脚爬进去,贴着车门坐在最外面位置,轻轻颔首:“谢谢迟总。”

前头的司机转脸过来:“小姐,你的伤势都好了吧?不好意思,那天车开急没看到你,撞到你了。”

堂溪漫愕然,这才反应过来,总裁怎么可能自己开车,肯定是自家司机撞的。

替司机承担责任,看来这霸总对自己人挺好的,她想。

“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那天见你直接晕过去,可把我吓坏了。”

迟镜冷不丁开口:“出发。”

老钱缩了缩脖子:“好的,迟总,这就出发。”

油门启动,车子缓缓驶离医院,一路稳步前进。

窗外风景不停倒退,堂溪漫感觉自己在慢慢被倒景掠夺,掠夺那些根植于心田的执念、那些不属于她的错误执念。

执念渐渐消散,堵塞已久的心脏渐渐被疏通,她身心愈加舒畅,嘴角缓缓牵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今天的天空真蓝,像她初次遇见祁言川那天。

那天的他发着耀眼光芒,可她却忘了,光是抓不住的,雾也会渐渐散去,人终是要学会和自己握不住的东西说再见。

记忆中少年的模样化为星星点点,终于“嘭”地一声,被一幕暗夜中纠缠的画面击溃,消散在她人生的天河里。

堂溪漫听见自己的心在笑着说:“嗨,祁言川;再见,祁言川。”

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爱与不爱,只在一念之间。

再见了,我的少年。

再见了,曾经勇敢热烈去爱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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