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晚尉迟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悔婚又夺妻?疯批摄政王求放过!玉晚尉迟砚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西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德元知道玉晚骨头硬,她绝不会心甘情愿上他的床。所以派人拿出准备已久的烈性魅药,据说碰上一滴,甚至闻上一口,哪怕黄花闺女也会变成荡妇。为免别人破坏好事,他早早将......
《悔婚又夺妻?疯批摄政王求放过!玉晚尉迟砚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李德元知道玉晚骨头硬,她绝不会心甘情愿上他的床。
所以派人拿出准备已久的烈性魅药,据说碰上一滴,甚至闻上一口,哪怕黄花闺女也会变成荡妇。
为免别人破坏好事,他早早将......
“退婚。”
男人字字冰冷,顺着雨珠沁入骨髓。
十九岁的玉晚用手背拂去侧脸雨珠,荔枝眼不敢置信瞪大,心脏微微扯出一丝疼意:“什么?”
眼前男人青衣玉立,伞下隐约窥见颧骨、下颚凌厉,握着伞柄的骨节冷硬泛白。
正是她倾慕的宁远侯世子,及笄那年订下的未婚夫尉迟砚,身患残疾,凶名在外。
与她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他压根不认得她这个人,这张脸,甚至不记得她救过他性命。
“经人提醒,本世子才想起还有一桩婚事,过了年关便要成亲。”
他撑着天青色油纸伞,任凭雨水哒哒砸在伞面,余光未施舍给她半分,如尖刀狠狠刺入她心脏。
玉晚面容憔悴,因彻夜照顾她娘,身心俱疲,眸里的光更因这番话而黯淡下去。
原以为他专程叫自个儿出府,是为培养感情,心中暗觉甜蜜,没成想是退婚。
是她哪里不如他的意吗,还是如传闻所言,他喜欢的人是她二姐?所以为了二姐悔她的婚?
她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紧闭双腿站在屋檐下,睫毛上结出细密雨霜,右眼皮跳了跳。
心底仿佛堵了一团湿棉花,呼吸不畅,莫名其妙觉得委屈、沉闷。
“世子可考虑好了?”她揪紧手帕,抬眼盯住他眉尾细疤,心中忍不住泛酸。
细密雨珠飘到她唇上,微微一抿,有种苦莲的味道,晕染整个胸腔,跟着苦涩麻木起来。
尉迟砚握紧伞柄,墨眉星目,唇齿凉薄:“你我婚事,非我所愿,就此作罢。”
话音如同冰冷的雨,不带丝毫感情,仔细辨认,却能听出不耐烦和厌恶,在她心脏狠狠划破一刀。
“可是......”玉晚咬住下唇,视线随着伞尖滑下的雨珠落入水洼,呆呆望着他冰冷的倒影,怅然若失。
好似她的一颗心也落到了水坑里,滚上了卑贱的泥。
婚事等同名节,是皇上所赐,他不仅要抗命,还要毁了她名声。
她心知情爱无法强求,可喜欢的人悔了她的婚,一下子击碎了她所有的自尊。
“休怪本世子断你荣华,要怪只怪......”他指腹轻旋伞柄,压住心底不耐,“皇帝老儿不是东西,非要强人所难。”
他眼底淌过一丝诡异和古怪,又像危险与残忍,眼神无不讽刺‘那老东西没几日活头’。
至于未婚妻名节?不在他考虑之内。
玉晚死死压住心中讶异,假装没听见杀头言论,鼻尖通红,眼眶微微一酸。
他连皇上都敢骂,自是没将国公府放在眼里,更不会在意区区国公府非嫡非长的继女。
是啊,他从来都看不见她。
这么多年过去,她从未觉得爱他是件痛苦的事,可这一刻,她竟觉得好累。
玉晚愣了片刻,母亲病重身影一闪而过,紧盯水洼倒影委婉道:“世子可否......可否再斟酌几日,家母她......”
她脸皮薄,短短数字,已是将声音压低再压低。
“本世子没功夫陪你耗,还请三小姐将定亲玉佩交出来。”
尉迟砚耐心耗尽,眉心隐隐挤在一起,“都说三小姐聪明,应当不会如市井妓子般,无礼纠缠。”
他字字带刺,懒得吝啬她一个眼神,不然准能瞧见她神情受伤。
妓子……
她堂堂正经闺秀,在他眼里如妓子?
玉晚张了张唇,心底仿佛压住一块大石,沉重又酸楚,无力感油然而生,有点想放弃。
玉佩放在娘那里保管,若是交出信物,娘定会知晓。
病来如山倒,娘已病重三月之久,迟迟不见好转。
方才她本要照顾娘喝药,谁知中途下人来报,说世子有约,娘还笑着安慰让她先见世子,脸色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
她心中莫名不安,压紧心头如针扎般的难受和酸涩:“家母病重,唯恐时日无多,可否恳求世子延......延期。”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憋着气说出,声音都在颤抖。
念及娘亲病重,她也只能拖延,并非不愿退婚,也许有一两分私心作祟。
尉迟砚以为她在找借口。
毕竟她身份尴尬,处境如履薄冰,如同摇尾乞怜的野狗,也如花楼里的庸脂俗粉,舍不下他这座靠山也是应当。
却不知她为荣华富贵,连家母病重的谎言也编得面不改色。
“那是你娘,不是我娘。”尉迟砚撕下伪装,冷漠疏离,犀利目光朝她扫去。
却只能瞥见她屈膝放低姿态,细眉微微蹙起,看不清巴掌大的正脸。
他把玩着伞柄,不耐烦,外泄情绪饱含诡异恶毒:“舍不得你娘,那干脆和你娘一块儿去死啊。”
似在骂她,也似咒己。
话落,连他自己也不禁轻嗤,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番恶毒的话。
玉晚愣愣不语,眼圈迅速泛红,抬头失神盯着他侧脸,极为陌生,像要死死烙印在心里。
她难以置信,他竟冷漠恶毒至此。
不喜欢她就算了,为何要咒她和病重的娘......去死?
他知不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娘亲啊,连做梦都在跪求神佛,盼娘好转。
本以为他与传言不同,只是脾性古怪,没想到终究是她看走了眼。
自尊心终是随着他的恶语寸寸碎裂,仿佛飘摇在风雨中的桅杆,咔地一下折断在溺死人的深海里。
“望世子嘴下留情,我娘无辜。”
玉晚面色一点点冷白,最终化为荡不起涟漪的死水,颤了颤眼皮,规矩后退:“劳烦世子稍等,我这就去取信物。”
耳边似传来讥笑嘲讽,一根根刺往她心里狠狠扎,堵不住伤口。
她当年真不该救他。
他不记得也好,就算记得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喜欢的人是她姐姐。
“她那张脸和她娘一样妖媚惑人,难怪世子看不上,还妄想攀高枝,做什么白日梦呢。”
“又不是真正的国公府之女,说到底也不过是女凭母贵的下贱玩意儿罢了,世子心属之人可是她姐姐。”
“就她那样的身份,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据说还不要脸勾引过她大哥呢。”
来时雨不大,玉晚未撑伞,所以往回走时,渐大的雨势如利刃般朝她刮去,湿掉半身衣裙。
像孤零零的小雀鸟,努力扑哧扑哧,可雨天里怎么也飞不动翅膀。
尉迟砚视线冷冷瞥去,青伞将他眉骨映得诡异冷硬,动了动唇,想到什么,又住嘴。
最后的印象,也只停留在瘦削女子,娇弱倔强背影里。
玉晚提起衣裙憋着气,迎面碰上撑伞而来的丫鬟雪枝,雪枝红着眼眶哽咽道:“小姐……”
心中预感越发不妙,还不待玉晚回神,别院便有人匆忙来报,说夫人病危。
玉晚神情恍惚,只觉浑身如坠冰窖,将她生生溺在水底,她想呼吸,却喘不过气。
从未有一个寒冬,像今日这般冰冷,细瘦肩膀冷得止不住抖动。
“不可能……”娘方才还好好的,笑着让她去赴约,精神好多了,怎会突然病危呢。
难不成,娘之前是回光返照吗?
她强撑着身体,急急奔向薛夫人院落,寒路湿滑,不小心摔了一跤,下巴磕出血,还将娘为她做的衣裳摔了满身泥泞。
玉晚摸了摸泛酸的下巴,死死咬着唇,用破皮的手掌紧紧捂着心口,眼眸憋着氤氲雾气,慢慢爬起来。
“小姐,您小心......”雪枝担忧跟在身后,“是路没修好,石头挡人,奴婢替您出气。”
她哄小孩子似的,狠狠踩了蹦出来的石头几脚,踹肿了两根脚趾头。
叉着圆润小腰,嘴里还呸了呸,说不许欺负她家人美心善的小姐。
可从后门到别院的路实在太难走,一路上磕磕绊绊,几乎耗费了玉晚半身力气。
她死死咬着唇,心脏咚咚跳个不停,害怕到难以喘息。
娘还没看到她成婚,还没亲手给她挽发,没看着她的囡囡嫁为人妻。
她明明已经求了神佛,神佛会保佑娘亲的……
玉晚一路跑,喉咙灌满冷风,胸腔疼痛难忍,等赶到薛夫人房间,看到的却是娘亲咽气,垂下手腕的最后一幕。
面色青白的人双唇紧闭,再也不会开口,叫她一声乖宝儿。
玉晚手脚僵硬,失去力气,扶着门慢慢跪在地上,情绪憋了又憋,红着眼睛呆呆望向床前,许久才细碎哽咽出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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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女主下章立马不爱,后期崛起反杀
哪能什么都让玉晚得到呢。
“玉夫人!”
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男声。
庄明荷等人再次回头,便见到一位蓝衣俊俏公子,手里提着一盏极为精致的玉兔灯,吸引了无数女子眼光。
庄明荷三人未见过他。
但来人气度非凡,弦眉月眼,举手投足潇洒随意,没有寻常公子的秀气,反而多了几分肃杀。
“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祁萝衣见他亲近玉晚,皱眉呵斥男人。
旁边的林公子让她住嘴,转头拱手:“贱内愚钝不堪,冲撞了李公子......不,李校尉。”
商为贱,哪怕林家在蜀都富庶一方,可见了芝麻官仍要低头做孙子。
李公子却是未多看他们一眼,将手里的兔子灯送给玉晚,微微红了俊脸。
“玉夫人,在下亲手做的花灯,还望别嫌弃,多谢你开的药,家母用药后已有好转。”
上元节花灯不可推辞。
庄明荷和祁萝衣眼睁睁看着李公子将花灯送给玉晚,脸色难看得像是吃了苍蝇。
那可是李公子,在边关拥有一席之地的校尉,假以时日,指不定飞黄腾达坐上将军,回京都述职呢。
方才还信誓旦旦李公子看不上玉晚,现下人家亲手做花灯赠人,又啪啪打脸,一口气堵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
玉晚无法推辞,接过花灯,只好当作他赠给她的谢礼。
庄明荷笑不出来,只道玉晚运气好,长了这张脸,是个男人都向着她。
她这个贱人,寒山寺怎么就没死呢。
祁萝衣看李公子盯着玉晚不放,牙齿都快咬碎:“李公子,您千万别被她迷了眼,她故意勾引你......”
啪!
“让你住嘴,你听不见?李校尉和玉夫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介妇人插嘴?”
林公子反手狠狠甩她一巴掌,没了斯文秀气,愤怒之情难以掩饰。
难道她看不出来,李校尉对玉晚不一般吗?还敢在这个时候乱指点。
他压根没控制力道,祁萝衣踉跄两步,要不是丫鬟扶住她,恐怕早就摔地上。
“你......你打我?你还有没有良心?”祁萝衣嫁人前他对她千般好,可如今却为了别人打她,心里又气又委屈。
“我怎会娶你这样没有眼力见的蠢妇,府中九位姨娘,哪个不比你强?别在这丢人现眼,还不赶紧滚。”
林公子气得不轻,要是手中有刀,恨不得割了她舌头。
若不是娘说得娶个心思单纯易掌控的,他说什么也不会娶这种没脑子的人做正室。
不会看人眼色,管不了账,还差点得罪校尉,简直比废物还废。
祁萝衣气得肩膀颤抖,他居然说她比不过那些贱妾?那些个姨娘,不是妓女出身便是贱商之女,怎配与她相提并论。
她哭着头也不回跑远。
庄明荷意味深长剜了玉晚一眼,她迟早会抓住玉晚把柄,让她不得翻身。随即去追祁萝衣,留下林公子毕恭毕敬赔礼道歉。
“妻不贤夫之祸,若是下次再冒犯玉夫人,休怪我对你的人不客气。”
李公子表情认真:“李某只是无名小卒,用不着把官场那套用在我身上。”
林公子再三诚恳道歉,才卑微告辞。
该退的人退得干干净净,耳边霎时清净下来。
待人走完,李公子严肃的表情不翼而飞,青涩挠挠头:“玉夫人没吓到吧?校尉算不得大官,只有再拿下五百人头,才能晋升呢。”
“我是家中独子,现在顶多算陪戎校尉,娘说等过了明年,准备让我驻任蜀都,寻个武职挂名。”
“据我所知,你远房的婶婶,家里是养蛇的,对蛇类习性最是熟悉。”
庄明荷捏紧手指:“你调查出来又如何,你还是没证据。”
就算她真的拿了婶婶家的蛇,问过蛇的习性,玉晚也不能奈她如何。
至于那些刺客,都是她搭上嫁妆,花费多年积蓄买来的死士,更不可能撬出她。
“是没证据,我就是很好奇,二嫂为何处处针对我?你若想要管家权,我也不是不给你,毕竟早晚都是你和二哥的。”玉晚挑眉。
庄明荷见她确实没证据,肩膀慢慢放松下来。
“你不说我便猜猜。”玉晚道,“你多年来无法生育,但凡房里和二哥亲近的婢女,无一外卖或打杀,二哥体谅你,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今杀无可杀,你便将矛头对准与二哥亲近的我,我说得对吗?”
庄明荷眼里闪过一抹迟疑、毒辣。
她都知道,全都瞒不过她。
“都是你的猜测,别拖延时间,出了祁府的门,李公子不会要你。”庄明荷势必要将她撵出府,“赶紧滚出祁府,不然休怪我无情。”
玉晚意味深长:“这些年你厌恶我,但一直在喝我调理的药,多亏我的药,才让你如今拥有一月身孕,所以,恩将仇报的人是你。”
“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劝你多积德。”
若非祁天远私下多番请求,她也不会给庄明荷开药方,毕竟谁愿意给厌恶自己的人恬着脸帮忙。
庄明荷瞪大眼:“你说什么?怀孕......”
她摸向自己肚子,神情难辨,不信玉晚的鬼话。
自己焦愁多年不孕,而夫君骗她,竟然说她每日喝的药是名医所开。
“你肚子里有祁府血脉,看在景阑面子上我暂时不会动你。但我往后不再是祁府人,不会再手下留情。”
玉晚起身:“婚事我同二哥提过,二哥让我以祁府名义出嫁,所以出嫁前,我仍会留在祁府。”
李青州不介意她的身份。
庄明荷的算盘注定落空。
等玉晚前脚离开,她后脚便去请大夫,替她诊脉,果不其然诊出一月身孕。
玉晚将食鼎楼的账本交给祁天远:“日后辛苦二哥,亲自与王老板对接了。”
又对王老板介绍祁天远,双方混个眼熟。
“恭喜玉夫人再嫁,与您合作,食鼎楼已是蒸蒸日上,祁老板是您二哥,我信得过。”王老板再三道喜,收下邀请婚帖,美滋滋走人。
祁天远见人走远:“弟妹可想好了?我看摄政王对你颇为上心,兴许还有机会再续前缘......”
“多谢二哥愿意祝贺我,让我在祁府待嫁。”玉晚对尉迟砚只字不提,“我只想好好过日子,重开一间铺子,赚点小钱。”
祁府的恩情,她已经还尽。
尉迟砚处理蜀都下级的广汉郡后续水患,绞杀二皇子的爪牙,来回至少耽搁半月,是以听见玉晚再嫁的消息已是半月后,双方已走完礼节,只待大婚。
婚事定在二月,算算日子,正好是尉迟砚离开蜀都那日。
“连难民都安置不好,要你们何用,不如本王送尔等一块儿去见前刺史?”尉迟砚合上折子,甩在下手方,对底下瑟瑟发抖的官员发难。
“摄政王饶命,下官也是听从二皇子吩咐......”
冷羽撞见尉迟砚发火,迟疑两步,还是上前:“主子,蜀都那边,玉......”
“你去知会柳司马,叫他派人清理广汉余孽。”尉迟砚不悦打断他,“他既然坐上刺史之位,便别想高枕无忧。”
他喃喃自语道:“可谁又记得,本王也曾如他一般,是个将军呢。”
漫不经心,嗤讽轻嘲,将上位者的不屑展现得淋漓尽致。
也不待玉晚回应,转身迈步走远,转鹭灯掉在地上滚了一圈,浅映出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在夜色下萧瑟孤凉,完全看不出曾经沙场的意气风发。
他好像杀死了曾经的自己。
玉晚一头雾水,将额发拂至耳后,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以前的她倒是替他记得。
不过他的苦难又不是她造成的,跟她提及过往也不会引起她半分同情。
玉晚捡起沾满泥的玉兔灯,转身朝鹿溪苑走去,至于另一个灯,孤零零躺在地上,无人问津,风一吹也不知滚到了何处。
“弟妹?”祁天远坐在轮椅上,目光从路过的玉晚身上掠过。
“二哥。”玉晚见他独自坐在凉亭赏月,提灯走过去,“你也还没歇息?”
“上元节小酌了两杯,难得尽兴。”祁天远眉心划过一抹忧虑,“你和摄政王的瓜葛......”
他原本不知,玉晚和尉迟砚的关系,也是近日摄政王向他打听已故的弟弟,他才知自己这位低调的弟妹曾是摄政王未婚妻。
毕竟不了解摄政王此人,他也不敢轻易透露祁景阑的私事,弟弟一直将玉晚保护得很好。
“我与他都是过去的恩怨,若是真有个好歹,我不会牵连祁府,请二哥放心。”玉晚知道他的顾虑。
若是在祈府和她之间做抉择,祁天远定会选择前者,而不是她这个半道而来的外人。
如同上一次哪怕心里对她有愧,也不会因为祁萝衣伤了她,而真的严惩亲妹妹,更别提对方还是尉迟砚。
“弟妹一向聪明,不必我多说什么,外祖母年事已高,受不起折腾。”
祁天远满意点头,随即递出一方手帕:“我已经和王老板对接了食鼎楼,加上其他琐碎产业,足够祁府恢复以往的元气。”
“弟妹有心了,擦擦手上的泥吧。”
玉晚摇头拒绝:“都是我欠祁府的,二哥不必言谢。”
随即转身离开。
当年她奄奄一息,性命垂危,作为家主的祁景阑救了她。
后来她身体好转,但伤了底子,祁景阑不顾反对,不惜挪用了祁府生意场上的银钱,得罪对家拿下珍贵的千年人参,才将她治愈。
也因此惹怒了合作的商贾,几方联合针对,使得祁府元气大伤。
所以祁萝衣说得没错,若不是她,祁府会气派很多,不过她现在偿还的也差不多了。
庄明荷看向亭下两人的背影,目光落在那方没递出去的手帕上,听不清二人说什么,但眼中嫉妒难掩。
就因为她不能生育,所以夫君对玉晚才会如此亲近吗?难道他想娶了玉晚借腹生子不成?
她越想越气,那些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刺客怎就没杀死玉晚呢,一群没用的废物,白费银钱。
玉晚不知廉耻,谁都爱勾引,就连摄政王......庄明荷看向玉晚消失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算计。
夫君说,摄政王曾打听过祁景阑和玉晚的事,以她身为女人的直觉,尉迟砚多少对玉晚有些心思,至于有几分,那就不得而知。
玉晚不过一介寡妇,那位李校尉对她很是看重,日后娶为正妻也说不定,她还会在蜀都耀武扬威。
但摄政王就不一样,他那样的地位,在京都定是姬妾成群,女人无数。
祁萝衣像疯狗一样整天逮着玉晚不放,扭头不知天高地厚地冲一群侍卫吼骂。
明明是她才是祁府主子,却让三哥娶回来的嫂嫂把持中馈,处处克扣银钱,吝啬得要死。
特别是这张娇媚过人的脸,几次三番勾走本该上门求娶她的才子,害她沦为蜀都笑柄,已过及笄之年还嫁不出去。
原本宠她的老夫人也向着玉晚,心眼偏到了天际,让她怎能不疯,怎能不气。
“你们还愣着干嘛,东西必定在她身上,快搜啊!”祁萝衣把一伙儿人当成自己下手,颐指气使呼来喝去。
为首的侍卫沉了沉眉心,并未将她放在眼里,除了主子无人能使唤他们。
玉晚捕捉到他的细微神情,反手捉住祁萝衣的手,对着她的右脸,一巴掌挥下去!
祁萝衣踉跄倒地,捂着火辣辣的脸,发出痛叫:“嗷!玉、玉晚......你、你竟敢打我!”
她三位兄长都没打过她!
玉晚凭什么!
侍卫们眼皮子抽抽,情不自禁想抬手碰脸,又生生忍住,这位夫人下手可真狠呐。
“祁萝衣,我警告过你,你要玩儿我奉陪到底,但别作死牵连祁府,可还记得?”
玉晚甩了甩手,扯住她两条小辫子,死死掐住她下巴。
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好脾气,满眼恨铁不成钢,还有受冒犯后的火气。
祁萝衣脑瓜子嗡嗡作响:“我......还不是都怨你疼疼疼嗷嗷嗷......”
她作天作地,无论如何都斗不过玉晚,败了又气,气了又败。
玉晚眼下没功夫教训她,她只是别人的棋子,被利用而不自知。
果不其然,鹿溪苑又匆匆赶来一个侍卫:“二毛大人,主子有令,既然人证尚在,那便将嫌犯等人押入大牢,他亲自审问。”
为首侍卫满脸黑线:“说过多少次,冷羽,是冷羽!”
说是亲自审问,但依主子睚眦必报的德性,严刑拷问少不了,毕竟过去屈打成招的也不在少数。
不然京都那些朝臣,也不会背地里骂主子是黑阎王。
冷羽听从命令,将玉晚和祁萝衣捆成两只萝卜,咚咚扔进大牢。
“我是人证,凭什么抓我?”祁萝衣气得哇哇大叫,猛踹牢门,又疼得抱脚跳蹿。
很快她便被人拖出去,没多久隔壁传来杀猪般的惨叫,须臾便没了声音。
玉晚不想管她死活,现下还有何可猜疑的,背后的人就是冲自己来的。
她有预感,这回多少得掉层皮。
那位该死的贵客来头不小......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钥匙哐啷开锁的声音,提刑的人将玉晚带到刑房。
血淋淋的十字架前坐着一个墨衣男子,约莫二十八岁,左手拿着烙铁有一下没一下地挑拣身旁烧得通红的炭火粒。
从这个角度能瞥见骨骼、下颚凌厉。
玉晚戴着镣铐,让人赶到十字架前,看清他的面容,心脏沉了沉,三年前的痛突然又刺了她一下。
男子神情慵懒,容色未改,可右边眉尾那道细疤,让人过目难忘,他居然没死。
尉迟砚歪着头,烙铁将炭粒翻出火星子,不慎在意瞥她一眼,眼底蔓延着危险和古怪:“你好像很失望。”
眼前女子发钗凌乱,青色衣裙勾勒出纤细腰肢,荔枝眼微微瞪大,含珠唇微张,掩饰不了她的年轻貌美。
玉晚神色微怔,心里好似堵了团湿棉花,闷闷不适,本以为已经没了厌恨,可直到与他对视,那日悔婚的一幕清晰重现。
三年里她偶尔听过他的传闻。
退婚后没多久老皇帝去世,他以一己之力扶持幼帝登基,稳坐摄政王之位,野心勃勃。
三年来他杀伐果断,作风强势凶残,是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疯狗,无人不惧的疯批。
“不敢。”玉晚触及他的目光,很快垂下眼皮,“寡妇独居,难免胆小谨慎些。”
那晚没救他,还将他抛尸。
可没想到他命硬没死,还记住了她的声音,凭借他记仇的性子,掘地三尺将她挖了出来。
“你胆小?”
尉迟砚鼻腔发出一声嗤笑,放下烙铁,让人拿来湿帕擦拭手指,眉骨微微挑动:“本王瞧你倒有几分眼熟。”
玉晚自嘲一笑,掩住眼底讽意,他不认得自己,毕竟她曾经只是他连面都没怎么见过的未婚妻。
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怎会记得她呢?
“哦,想起来了,偷了本王玉佩的贼。”尉迟砚从竹筒里抽出刑签,抬指做了个手势,让人呈上刑具,丹凤眼流露出孤狠恶毒。
“我没有。”
“你有。”
玉晚咬着唇,看向盘子里的拶子,十指连心之痛,光想想便让她几不可闻地轻抽凉气:“真不是我。”
尉迟砚没错过她细微的表情,抬指撑着下巴,笑容诡异:“你小姑子是证人。”
“你没证据,不能屈打成招,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你有。”
“没有。”
“有。”
摄政王说有便有,谁敢反抗,拒不认罪呢。
玉晚抬起眼皮,睫羽微颤,肉眼可见地害怕:“见死不救,不想惹麻烦也有错?”
若她料得不错,他玉佩根本没丢,此举不过是故意陷害她,报复心简直不要太重。
她早些年让他迷住眼,怎么就不信,他骨子里是个极为自私刻薄,心狠手辣之人呢。
“当然没错,怪只能怪,你运气差些,遇见的是本王。”
尉迟砚好以整暇瞧着她,压住笑容里的残忍与疯狂,挥挥手让人将炭盆端远,“但扔掉一个濒死之人,不亚于二次杀害,本王的命也是命呢。”
她袖手旁观会遭记恨,抛尸会受报复,杀了他会被查出,救他比杀她还难受。
玉晚抬手按住砰砰乱跳的心脏,不知是害怕还是其他情愫,好像无论怎么选,只要碰上他都是死路一条。
她明明已经不喜欢他。
甚至因为过去讨厌他。
可却不敢直视他冷厉俊容。
尉迟砚眸光变冷,眉尾的细疤仿佛是残忍的见证,抬了抬下巴,意味深长道:“上刑吧。”
眼底淌过不加掩饰的恶劣。
玉晚身子敏感战栗起来,双臂护在身前,备受屈辱骂道:“尉迟砚,你……你不是东西。”
她红着眼眶,泪痕未干,那坨雾气化为刺骨的耻辱,狠狠扇在她脸上。
他如此羞辱她,根本没将她当作人来看,实实在在当作随意逗弄的玩物。他仗着权势滔天,她没法忤逆他,占尽上风。
“是,本王不是东西,你知道又何妨。”尉迟砚方才确实有些失控,兴许是有关她的谎言一直没查到有力证据,或者愤怒自己三年前的选择,难以忍受那股难言滋味。
不过他也没觉得难堪。
见玉晚咳得小脸通红,抬掌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眼底沉冷而危险:“玉晚,本王承认对你有两分占有欲,所以你不许嫁给李青州。”
他说不许就不许,凭什么呢?
玉晚咳嗽渐止,眼里写着茫然困惑,和无法掩饰的愤怒不甘。
尉迟砚眼尾挑起两分笑,笑容诡异古怪,固执地威胁她:“听到没有?”
回想起方才桌上李青州求娶那幕,他心底控制不住火气,自己看上的花瓶,哪怕没动过,也不允许别人觊觎。
瞧,他的占有欲竟就是如此变态。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想嫁谁都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摄政王哪儿来的资格过问我的事。”
玉晚心里火气未消:“何况李校尉一表人才,多少女子对他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多我一个有何不可。”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拿李青州做挡箭牌。
尉迟砚幽暗的眸光再度黑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夹杂着愠怒拽出水里,也不顾身上浸湿,裹住她的娇躯扔在床上。
“有胆子再说一遍,对谁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呢?”他掐着她的下颚,眼神诡异危险,隐隐克制着癫狂。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逼她将那些话收回去,不许再提。
一旦确认对她的占有欲,便不许任何人窥视他的玩物,也不容忍她有别的心思。心里的种子浇灌着妒火,一点点蔓延生长,或许某一日,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玉晚嗅着湿润的松墨香,触及他眼底的狠戾,莫名打了个寒颤,想起那日牢房,他一闪而过的杀意,尉迟砚若发怒真的会杀人,而她不想死。
比起过去那些掩藏起来不为人知的悸动,她怦怦乱跳的那颗心装着更多对他的畏惧。
“尉迟砚,你现在这般又是何意?承认对我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她任凭湿漉漉的头发打在胸前,两手撑着他的胸膛,轻微颤着眼皮:“堂堂摄政王逼迫民女,说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话,难道你喜欢我?”
她嘲弄扯唇,鼻头一酸,声音哽在喉咙,委屈娇怜。
喜欢她?不可能。
尉迟砚想也没想便否认,轻抚着她的湿发:“别自作多情,你这张脸贯会勾人,没人不想占有,本王也是同样。”
旁人说得没错,她就是会勾人,轻则勾魂,重则勾心。
他只是对她的脸起了心思,私欲作祟而已,至于她这个人,他绝不可能犯蠢动心,她不配,也没资格。
手指慢慢游移回她的唇边,不由得想起上次,她狠狠咬住自己脖子,真想她咬深些。
暧昧流转间,旖旎晃荡。
许是薄雾散去,他眼里倒映出她清晰的身影,粗粝的掌心覆上她的小腿,心里的弦轻轻争鸣,渐渐将理智溃散。
玉晚清醒地看他沉沦,在他触碰到唇角那刻,冷漠讽刺道:“你若占有了我,姐姐怎么办呢?”
打消顾虑后,玉晚弯身,与对面的男人叩拜。
“礼成。”媒婆高声道,又说了许多恭维的话。
玉晚眉心渐渐松开,嘴角微扬,事已成定局。
耳边传来男人诡异轻佻的声音:“赏。”
此话一出,玉晚脸色骤变,几乎是毫不犹豫掀开盖头,对上那张熟悉可怖的脸,吓得后退两步:“你......尉迟砚?”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目光下移,对方牵着红绸。
在她即将丢掉红绸那刻,尉迟砚立刻强势握住她手腕,不许她扔:“刚才还叫夫君,现在就想反悔?”
诡异、沉冷,隐忍着怒。
他从身后环过她的腰,禁锢着她的腰身,大掌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掰过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
“瞧,这个不知死活的畜牲,胆敢抢走本王的女人,该杀。”
声音冷厉、嗤讽,眼里蕴着克制的癫狂。
玉晚这才看清身后,宾客早已清空,只余刀架在脖子上的李家父母、媒婆、雪枝,还有趴在地上,浑身是血,堵住嘴的李青州。
难怪没有听见声音,原来牵走她,与她拜堂的人,一直是尉迟砚。
“你想怎样?此事与他们无关,是我骗你,你不如杀了我。”玉晚捏紧拳头,浑身颤抖,气怒不已。
胸腔里有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只想过自己的日子,嫁个良人,为什么不能如愿?
尉迟砚凭什么?
“晚晚,你别、别跟他走,你是我的妻......”李青州嘴里的布被扯出,脸上青紫不一,胳膊被人卸掉,气得疯狂挣扎,呲目欲裂:“你是摄政王又怎样,晚晚是我的人......唔。”
话未说完,尉迟砚松开玉晚,高大的身影抬步走向他,毫不留情踩住他的脑袋,狠狠蹂躏。
“谁是你的妻?”
“晚晚......玉晚唔!”
“谁是你的人?”
“玉......唔!”
他点一次头,便疼痛一分。
死也要承认玉晚的名分。
尉迟砚抽出手下的剑,剑上映出他寒霜般的神色,声音平静透着疯狂:“是你不知死活,肖想本王的人在先。”
玉晚早已是他的人。
没经过他的同意,谁敢娶。
李青州的脑袋将地面砸出一个浅坑,可见下手之人力道极重,不难想象下一刻便会如同西瓜一样碎烂。
“你、你胡说......”李青州口吐鲜血,大口喘着粗气,双拳紧握,气得已经顾不上浑身撕裂的疼痛。
分明是尉迟砚不要脸,替他成了亲,抢走他即将过门的妻子。
“尉迟砚,你……你放了他。”玉晚浑身如坠冰窖地看着红衣的郎君呼吸渐弱,再打下去,他会死,不由上前阻止。
“你往前一步,我便杀了他。”尉迟砚侧目看向她,似笑非笑威胁,“记得我说过什么?咱俩的账,待会儿算。”
他真的能做出来。
她不能惹这个疯子。
玉晚浑身抖个不停。
尉迟砚对脚下的人道:“不信么?来人,带过来。”
很快有人便将本该在寒山寺礼佛的老夫人带来,老夫人穿着玉晚给她做的棉衣,看到玉晚两眼发光。
“我的乖孙。”
“你是不是虐待你媳妇儿啦?”
第一句是对玉晚说的,第二句是责问尉迟砚。
在老夫人眼里,她将尉迟砚认成了祁景阑,他们才是明媒正娶的夫妻。
玉晚眼眶嗖地滚烫,看着神志不清的老夫人:“外祖母......”
尉迟砚竟拿外祖母威胁她。
他好狠。
李青州认得老夫人,在听到她开口后,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慢慢黯淡下去,喉咙哽了又哽,再也发不出声。
似乎极轻微地骂了一句‘你个畜生。’
“晚晚,求你救救青州,他与你无冤无仇,你放过他吧。”
玉晚低嘶了一声,暗骂他神经。
胸腔里团了一簇火,火焰将心脏反复烘烤,升腾的烟雾闷得她难受又窒息。
尉迟砚耳骨微动,余光瞥向她通红的手指,瞳仁里烁着暗光,终是慢慢松开手,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移开目光。
“竖子醉言,确实当不得真,起吧。”
他终于松口,施舍般的口吻。
柳司马暗舒一口气,摸了摸圆滚滚的脑袋,好歹保住了。
“怪林某有眼无珠,那日纵容萝衣言语无状,冲撞了嫂嫂,请嫂嫂恕罪。”
林公子没想到不仅李青州和柳司马捧着玉晚,就连摄政王似乎都护着她。
哪里有祁萝衣说的那般,摄政王对玉晚厌恶至极,甚至差点杀了她。
“萝衣,还不给嫂嫂赔罪?”
林公子意识到被骗,推了推祁萝衣。
祁萝衣目光瞪出火星,被夫君多番警告之下,才不情不愿起身举杯朝玉晚走去。
“玉……嫂嫂,是我口无遮拦,我连三哥都没赔过礼,算你……是我不对。”
心里却骂得极脏。
贱人也配她亲口道歉?
玉晚明白她在拿祁景阑打感情牌,妄图蒙混过关,连眼皮也没抬。
祁萝衣暗恨她不给面子,靠近几步:“我敬嫂嫂一杯。”
却不小心失手,手里冰凉的酒倾洒在玉晚身上,从脖颈湿入肩头。
“啊,真是抱歉,怪我不小心,嫂嫂不会怪罪吧?”祁萝衣掩嘴笑道。
玉晚拿手帕擦了擦身上的酒水,端起身旁尉迟砚斟满的杯盏,反手泼了她一脸。
祁萝衣倒抽一口凉气:“你……”
“我手抽筋,本想回敬却没控制好力道,你不会怪我吧?”玉晚放下杯盏。
尉迟砚古怪目光在杯盏和她之间来回流转,饶有兴味挑了挑眉,倒也没生气。
“你故意……”祁萝衣气红了眼。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林公子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还耍心机,责备两句,对玉晚道:“嫂嫂衣服湿了,快些去换下吧。”
玉晚巴不得离开,好在食鼎楼有她的房间,她头也不回起身去换衣。
祁萝衣瞪着她的背影,对夫君发脾气:“你是不是也被她勾走了魂?她恬不知耻,骨子里就是个贱货。”
“她对不起我三哥,那日李德元将她绑去,翌日才回府,身子早就给狗东西玷污了。”
什么?
李德元绑过玉晚?还玷污了她?
在场众人眼皮子飞速颤跳,难以置信,不少人认为祁萝衣在撒谎。
可哪有小姑子污蔑自家嫂嫂的?
尉迟砚眉心一凛,眼底诡异莫测的寒霜顷刻间化为尖锐的冰刺:“你说什么?”
祁萝衣对上他的眼,瑟缩后退。
上次她以为尉迟砚只是贵客,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在大牢受尽折磨。后来才知,他原来是传闻中那位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
“我、我都是从二嫂那里听来的,上个月她的人发现李德元绑走过玉晚,后来禀报给二嫂,这才得知玉晚一夜未归。”
“玉晚回鹿溪苑后偷偷烧了旧衣,脖子伤痕暧昧。没多久就听说李德元残、残了身子,所以二嫂猜测玉晚已经失身给......”
“反正她对不起我三哥,水性杨花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她这种淫贱的女人就该去死。”
她不敢隐瞒,将听来的真相和盘托出,想让尉迟砚看清楚玉晚有多么不堪,最好能借此狠狠惩治玉晚一番。
尉迟砚闻言没有动怒,平静压了压指腹,放下杯盏起身,扔下警告:“林公子,你的狗拴不好,就别放出来丢人现眼了。”
“放箭,格杀勿论!”
刺客扬手,无数利箭朝二人飞来。
玉晚猜测刺客定是冲着尉迟砚来的,她受他牵连,也不知外祖母那边情况如何。
下一瞬,尉迟砚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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