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浅依顾天裔的其他类型小说《顾浅依顾天裔重生异能狂妃,禁欲王爷宠翻天小说》,由网络作家“胡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小姐,大公子和二公子一同回府了,正在前厅和老爷说话,喊小姐这就过去呢。”顾浅依一怔,半晌才反应了过来。差点都忘了,设定里,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那!还都是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大哥从文,二哥从武,这几日都因各种事务出去了,没想到现在一起回来了。顾浅依呼叫了下系统,却半晌都没得到回复。得了!多半是有崩掉了!长叹一声,顾浅依试探的问了下阿离,才得知这两位哥哥一直都很宠爱自己。当即又是一喜,欢欢喜喜往前厅走去。她在这个世界,最需要的还是,这样的亲人了。大厅内。大公子顾知铭正襟危坐,手里拿着几页写满了字的纸正锁着眉头念读。顾知铭身旁,一个稍微年轻的男子脖子却伸得长如白鹅,正挤在大哥旁边伸头看纸上的内容。主位上,父亲顾天裔正捋着自己的胡子一脸自豪...
《顾浅依顾天裔重生异能狂妃,禁欲王爷宠翻天小说》精彩片段
“大小姐,大公子和二公子一同回府了,正在前厅和老爷说话,喊小姐这就过去呢。”
顾浅依一怔,半晌才反应了过来。
差点都忘了,设定里,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那!
还都是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大哥从文,二哥从武,这几日都因各种事务出去了,没想到现在一起回来了。
顾浅依呼叫了下系统,却半晌都没得到回复。
得了!
多半是有崩掉了!
长叹一声,顾浅依试探的问了下阿离,才得知这两位哥哥一直都很宠爱自己。
当即又是一喜,欢欢喜喜往前厅走去。
她在这个世界,最需要的还是,这样的亲人了。
大厅内。
大公子顾知铭正襟危坐,手里拿着几页写满了字的纸正锁着眉头念读。
顾知铭身旁,一个稍微年轻的男子脖子却伸得长如白鹅,正挤在大哥旁边伸头看纸上的内容。
主位上,父亲顾天裔正捋着自己的胡子一脸自豪。
见到顾浅依到了,三人皆神采天裔天裔看了过来。
“三妹三妹三妹!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大能耐?这......这是你写的?”
见到顾浅依,二哥顾朗煜当即便跳下座位,快步迎了过来。
顾浅依得知她的这两位哥哥打小最宠她,平日里最爱为这个妹妹出头。
虽然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心里却也漾起了一片亲切。
当即笑了下,一副骄傲的模样,顾浅依怎么,不相信啊?
也不看看我顾浅依是谁的女儿,谁的妹妹。
此言一出,顿时满堂欢笑。
顾天裔乐呵呵的道:
“为父也实在没料到,浅依心中竟藏着如此胸襟。这篇《水患治理手册》看得龙颜大悦,今天为父在朝堂上真是荣耀至极啊。”
然而,坐在一旁的大哥顾知铭却依然锁着眉头:
“可是坊间那些关于三妹和齐王的传闻是怎么回事?”
今日一早,顾知铭和顾朗煜一回城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当即饭都没顾着吃,便赶回家了。提及这个,顾朗煜也是一脸疑惑的说道:
“是啊是啊,现在大家都传,小妹你和齐王志同道合,在商谈国家大事的同时已经......已经......”
剩下的话,他这个做二哥的实难说出口。顾浅依满头黑线。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民众的熊熊八卦之心果然还是过于旺盛了。
怎么自己的形象反转再反转,还是难逃绯闻的宿命呢?
这......
顾浅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荒唐至极。”顾天裔开口道:“那齐王素来是找我谈事,和浅依哪里有什么私下会面。也就是昨日谈完之后恰好遇见了浅依,又浅依信口说了些自己的想法。
哪有传闻的那些劳什子,浅依你放心,为父下午就去见齐王,一定平息这场无聊的风言风语,保住你的清誉。”
顾浅依乖巧得点了点头,心里却叫苦不迭。
这要是一般的流言也就算了,幕后有黑手操控的流言,又岂是说能平息就可以平息的。
顾浅依好在那幕后之人似乎也没有想到流言会是这么个走向。
明明是想给自己安插的不洁荡妇之名,百转千回,竟成了和齐王郎情妾意志同道合了。
嗨,真是麻烦!
正思索间,便有一小厮来报:
“启禀老爷,齐王殿下来了。”
小厮话音刚落,一袭玄色颀长的身形已然到了正厅门外。
齐王来访,不必通报,直接有请。
厅内四人同时起身。
“齐王殿下正午来访,不知所为何事?老夫也正有事要与齐王殿下商谈。”
慕容瑄神色自若看不出喜怒:
“国公是要找本王商议流言之事吗?本王亦有所耳闻,也是为此事而来。”
众人一时语滞。
慕容瑄一边踏进大厅,一边常色道:
“既然事关小姐的清誉,本王自当负起责任,明日便正式上门提亲,还望国公做好准备。”
此言一出,满堂麻雀无声。
连久经风雨的穆国公顾天裔都当即愣在那里,以为自己听了错。
还是二公子顾朗煜率先反应过来,嘴角抽搞地问了一句:“齐王殿下,您刚才说的什么?”
“事关大小姐清誉,本王自当担承起责任,明日便会正式前来提亲,还望穆国提前做好准备。”
慕容瑄一字不差又说了一遍。
“那个......”
顾浅依感觉到自己的嗓音有点沙哑:“我没听错吧?”
“责任总是要承担的。”
慕容瑄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一句,眼睛却看向顾浅依,嘴角似笑非笑。
只有顾浅依才能听懂其中的意味。与其说是自己承担责任,倒不如说是为了向顾浅依追责。
“他那天不就追着要顾浅依承担责任吗?”
顾天裔终于反应了过来了,清了清嗓子,“恕老夫直言,小女声誉事大,然而齐王婚姻大事也绝非儿戏。事关皇室姻亲,齐王殿下可想清楚了?”
慕容瑄闻言,却是恭恭敬敬施了一礼:“本王虽不如父皇那般金口玉言,然而说话做事也有自己的分寸。”
“令爱有倾城之姿,上次一面又见其惊世之才。本王诚心向之,还望国公成全。”
说完深深躬身,姿态虔诚至极。
“好!”
沉默良久,顾天裔突然抚掌大笑:“近日以来与齐王殿下交往,老夫也深感欣赏。来人,上茶!”
“不必了,今日另有琐事,此番只是路过,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明日再来登门拜访,告辞。”
说完,慕容瑄却又是一礼,说完话,便急急转身离去。
大厅一旁的顾浅依,嘴巴却惊得能塞进去一只麻雀。
所以说自己还未开口,终身大事就这么已经被定下了?
万恶的封建社会真是害人不浅!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压根就没有问过本人的意愿啊!
自己都还没有了解过其他四位王子啊喂!
太子府中。
“主人。”
红云眉头紧锁,一脸焦急走进了书房。
闻言,太子顿时不耐烦的问:“又出了什么事?”
他此时只觉得头昏脑胀,这几天的事实在是搅得他鸡犬不宁。
之前情急之下不得不答应穆国公,不日正式向其庶女顾婉容提亲。
回府之后就觉得十分窝火,于是命红云前去调查当日顾浅依的行踪。
本想着将顾浅依与白衣男子进入房间的事大肆宣扬一番以解心头之恨,没想到事情竟然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一步步滑向往自己对立的深渊。
最开始的流言还是说,穆国公府大小姐顾浅依是个与人偷欢的荡妇。
结果没过一中午剧情就翻转成了顾浅依被太子抛弃,而太子又与其庶妹行了苟且之事。
跪倒在地的顾婉容闻言大惊失色。
她听闻爹爹要在今早和她断绝父子关系,于是急忙哭着求饶,怎么也想不到太子竟然也早早的来到了自己家。
而且听这口气,倒是要把一切责任推到自己头上来了?!
是的,慕容恒哪能轻易放走穆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
自己处处矮人一头,只因为顾浅依是嫡出!
她是庶出!
而今,竟然要被人踩在脚下当垫脚石。
不,连垫脚石都不算,这是刀俎之下的鱼肉!
顾婉容气得牙根都软了起来。
“太子言重!”
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
顾浅依也从一旁踏入了这本就乱糟糟的正院。
“浅依虽然自幼与太子立有婚约,可是皇家贵人岂是随意想见就见的,所以更何谈什么“自幼情深’?
大子若是随意小酌几杯便随意于须馆闹市行此类不雅之事,想来也不是浅依的良配。况且蝴蝶玉佩昨日已经奉还,还望太子顾及双方体面,就此取回婚书,既往不念。”
顾浅依此时一袭墨蓝长裙,优雅庄重。
一席话语不卑不亢掷地有声,且行且谈,竟带着一股不由反驳之力。
顾天裔微微点头,目光之中难掩对女儿的赞赏。
落落大方,气韵天成,不愧是我顾天裔的好女儿!
“来人,将婚书取来,奉还太子!”
慕容恒见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心里却打了铁似的认定,这婚书一定不能拿回!
要是自己接了,岂不是真的要斩断自己和穆国公府的联系,一丝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岳父不可!岳父不可啊!”
情急之下,慕容恒口不择言,几乎要跪下了。
头上的汗岑岑直下。
顾天裔听了更加怒火中烧:“谁是你岳父?”
“大清早的,国公家里怎的如此热闹?”
又一声冷傲的声音从院门传来。
喧闹着的众人全都转头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男子穿着一袭玄色长袍摇曳着赤色花纹踏门而入。
一时间院子里所有人瞬间被各式各样的情绪笼罩了起来。
他怎么来了?
这时候谁来不好,怎么偏偏让他撞见了本宫如此狼狈的样貌。
慕容恒如是想着,顾天裔却当即抱拳迎接:
“家事繁杂,让王爷见笑了。今日老夫恐怕不能与王爷继续商谈水患解决之法了,望请怒罪。”
顾浅依却也惊得朱唇微张。
这慕容瑄怎么也来了?
凑热闹吗?
慕容瑄淡淡得扫视了院子里的众人一眼,看到顾浅依时,眼神若有若无得闪了一闪,随即恢复了正常。
“近来为讨教水患之事多来府上叨扰,承蒙国公抬爱,许本王前来时不必通报可自行进门,没想到竟撞见国公处理家事,真是失礼失礼!”
慕容瑄也抱拳告罪。
近来满朝文武私下里都在议论纷纷,说齐王与穆国公交往甚密,原来只是来讨论水患的吗?
自己若不是得了这个消息,又怎会慌乱中出此下策,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慕容恒暗自咬牙。
这个慕容瑄,真是一切麻烦的源头!
“不过既然是国公家事,皇兄怎么也会在此出现,口中竟然直呼“岳父’?据本王所知,皇兄与穆国公大小姐虽有婚约,但并未正式行礼,此时如此称呼,只怕于礼不合吧?”
果然不愧是齐王,一来就把矛头直直指向了大子。
“这......…是皇兄我口不择言了,国公勿怪!”
太子急忙正了正身,努力恢复常态,规规矩矩打了个拱。
顾天裔却一伸手做了个拒绝的姿态:“齐王有所不知,昨日小女已将信物蝴蝶玉佩奉还。今日老夫也会将婚书交还太子,至此,小女顾浅依与太子的婚约就已经一笔勾销。”
顾天裔是打定主意要断了女儿与此等卑鄙小人的婚约。
“国公......”
太子又欲相求。
慕容瑄微微勾唇:“如此甚好!本王亦久闻大小姐芳名,此番,倒是可以大方拜访了。”
说着,竟大大方方向顾浅依望去,拱手施了一礼。
眼神中的恶趣味却只有顾浅依自己能体会。
“......”
顾浅依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这......。这到底什么鬼展开啊?
齐王人也太恶趣味了吧?
什么久闻大小姐芳名,自己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能有什么劳什子芳
名?
而且他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大方拜访?
他要跟自己谈诗论赋还是研究女红?
明显就是在揶揄自己!
顾天裔却不这样想,他心中从来都偏爱着自己的这个嫡长女的,顾浅依在他的心目中自然也当得起齐王的这番恭维。
“齐王过誉了。”
只有一旁的慕容恒心情渐渐坠入冰窟。
解除婚约一事,就这样真的板上钉钉了?
“这位小姐又是何人?怎的跪在地上啼哭?”
慕容瑄又转向地上的顾婉客,俨然一副热心大妈的模样。
好像碰上了就要帮人帮到底,一心要为穆国公分担这份“繁琐家事”。
“这是家妹顾婉容,昨日被父亲撞见一些不雅的行为,这才惹怒了父亲。”
顾浅依赶紧抢先一步解释。
当然,这种事全场也就她最合适说明了。
若由着慕容恒和顾婉容,又不知道故事要被扭曲成什么样子了。
“嗯?不雅?”
慕容瑄故作惊讶,眼光却自然而然得扫向慕容恒。
好像再问:莫非这就是皇兄突然与大小姐解除婚约的原因?。
顾浅依却在心里暗骂厉害厉害,瞧这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奥斯卡真该给他颁发一座小金人。
顾婉容却当即横下了心道:
“父亲!是女儿错了,女儿错乱情迷,实是因为倾慕太子殿下久矣,女儿犯下滔天大错,求父亲责罚!”
说完深深向着顾天裔一拜,五体投地,虔诚之至。
顾天裔见状,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却在这一拜中立时熄灭了大半。
这个不孝女,终于肯乖乖认错领伐了。
是的,从昨天到今天,他最生气的倒不是推门见到的那一幕,他更让他生气的其实是顾婉容一直死不悔改的态度。
慕容瑄也颇为惊讶的赞叹道:“大小姐言简意赅,却直击关键,着实让人惊讶。”
顾浅依话音落下,才发现自己多嘴了。
这里可是古代,大家闺秀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的做的不是些诗词歌赋就是女红厨艺,哪有人能谈论这等话题。
好在她也不慌,语气淡然的道:“回爹爹,女儿闲时看过一些书。”
不等顾天裔发问,慕容瑄又道:
“人人皆知治理水患堵不如疏,却显有人想到治理水患带来的并发问题如匪患,如瘟疫。没想到大小姐一言既出竟然点了出来。那么关于防治瘟疫,大小姐有何高见?”
顾浅依闻言心里乐了起来。
若是问她别的,她可能还会因为对这个世界不够熟悉而不知从何说起。
但是防治大型传染病嘛......现代医院随随便便都不知比古代高出多少倍好嘛?
好的,了解你就先从取得你的关注起。
接着,顾浅依便侃侃而谈。
从个人卫生到公众卫生,从增设基础设施到安全卫生知识普及,一通旁征博引。
一时间,顾天裔和慕容瑄眼神都变了。
末了,顾浅依饮下一杯茶,缓缓吐了口气:
“小女子不才,所知皆是书本得来,若有不当之处,还望爹爹和齐王爷斧正。”
慕容瑄此时却双目微眯,目光从高处俯视而来,看不出喜怒。
“有趣,真是个有趣的女子。你到底还藏着多少异于常人的能耐?”
顾天裔闻言看了他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哪知道昨天,自己的女儿已经让这位齐王大开眼界了一次。
顾浅依却是一笑,问道:
“那么齐王认为,治理水患的首要之务为何呢?。听了这么半天,这下轮到我来考察你了吧?”
“本王确实也是小有心得。今日不早了,本王府里还有些琐事,就不留下用了。不过齐王府随时欢迎大小姐光临,进一步探讨。小青很期待服侍大小姐,告辞。”
慕容瑄却不接话,说完,直接转身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父女二人。
“小青?”
顾天裔疑惑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
“额,那个......”
顾浅依顿时大窘:“难道......是齐王的婢女什么的?哈哈哈......这.......这齐王说话还真是古怪......不管他了,爹爹咱们吃饭吧!女儿肚子都饿了。”
顾浅依连忙打着哈哈,拉着顾天裔转移了话题。
齐王府。
一袭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地。
“禀报主子,今日探子来报,香雪居有人打探穆国公府大小姐当日的行踪。属下已经查过了,是东宫的人。”
“他倒是行动挺快。”
慕容瑄冷哼一声:“速速与我传话穆国公府。说本王今日听闻大小姐高见,十分在意,希望大小姐能将心中所想整理成书,不日进一步探讨。”
男子应了一声,便飞身而去。
慕容恒,既然你这么着急着要把这一块璞玉径本王手里推,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想起那个女子,慕容瑄的嘴角闪现出一抹笑容。
穆国公府。
顾浅依扔下毛笔伸了伸懒腰,浑身疲惫。
呼~总算写完了。
这个慕容萱也忒不解风情了,自己原本只想着吹吹牛,露一下风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要自己写出一部什么水患治理手册出来。
难不成还真想派自己去做什么治水震灾的工作不成?
不过要写便写,文案对于顾浅依来本也不算什么难事。
可是这提起笔来就是一个通宵,还真是劳心劳神。
“小姐,您醒了吗?阿离来伺候您洗漱了。”
一声娇俏的女声响起。
顾浅依揉着肩膀道:“进来吧。”
阿离进门,看到她满脸疲倦,不由得关心道:“小姐,您怎么?难道您成晚都没睡?”
顾浅依挥挥手:“不妨事。”
小婢女皱了皱眉头不再多言,只端过水盆开始伺候小姐梳洗起来,可是眼神却期期艾艾一副欲言又止。
顾浅依见此,轻笑了下,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阿离点了下头,犹豫道:“奴婢.….…奴婢一大早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话都说到这儿去了,当然当讲,说快说。”
顾浅依不甚在意的摆手道。
“今日里大街小巷茶楼小摊都在传闻一件事。说前天上午有人看到小姐,您和一位白衣男子进了香雪居的房间......”
看着顾浅依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阿离的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坊间的传闻何止这些。
那摊子边的茶客简直化身酒馆的说书人,一副自己亲眼见了的样子。
什么媚眼如丝啊,什么双颊粉红啊,什么纤纤玉指搭上男子的脸呀,什么相视一笑推门而入啊......
后面还有些什么七七八八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简直一本活色生香的淫秽话本。
小离在旁边偷听了几句,便觉得脸颊发烫,可是这些又怎敢拿来跟小姐复述。
顾浅依皱了下眉,语气淡然:“噢?竟有此事?那传闻可说了那男子是谁?”
“这个倒不曾说。”
阿离战战兢兢的偷眼看着自家小姐的反应。
心里确是奇怪,怎么小姐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小姐千万不要挂在心上,街头路人总是爱传一些风言风语,没几天就会忘了。倒是这编造谣言的人真是可恶。竟然编造出这种恶劣的故事毁人清誉!这也….…也太可恶了!也不知谁这么无聊!”
阿离说着,气愤地跺起了脚,小脸气的红扑扑。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顾浅依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小姐,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呀,也太过于单纯了。是谁传出的风言风语,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了呀。近来有谁吃了咱的憋受了咱的欺负,再或者毁了我的清誉会对谁有利,那就是谁传出的咯。”
顾浅依想着,却并没有用“谣传”这个词。
毕竟嘛,这事还真不是无中生有。
只是当日是太子主谋,保密工作自然也做得不错,此时被大风大雨得传了开来,幕后肯定是有推手的了。
那幕后玩家,除了太子或顾婉容,还能有谁呢?
哎,人生艰难啊。
顾浅依正在叹息,院外又一名小厮进来。
“也可以也可以,但是大家可不这么认为,大家都认为是新娘子亲手包的。”
“好吧......”
顾浅依无奈。
这个婚礼想必比现实中的真正婚礼都繁琐的多,谁让她嫁的人是皇子呢!
想想古装电视剧中的情节,里面肯定凶险非常了,也不知道那顾婉容现在在干什么?
有没有打什么鬼主意?
好在自己之前是读了攻略的,知道她就是女配角,女配角哪有安生的,不如现在就去看看。
穆国公府院落一角,宗祠里亭亭袅袅地飘荡着些许青烟,皆是些香烛烟火之气。
这顾氏宗祠是近年不久才修建的,院落十分宽敞。
自从顾天裔的发妻唐氏因病去世之后,顾天裔便经常来宗祠,不是看书写作便是独自研究棋谱。
所以这宗祠之中除了正屋供奉祖宗牌位,在院落的一侧还有些许小亭子走廊,假山花园相映成趣,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相对于穆国公府里的其他后花园,这里的环境更为清幽雅致。
虽然没有什么鲜艳明媚的奇花异草,但是怪石嶙峋,曲径通幽。
宗祠一侧的小亭子中,顾婉容的面前放着一叠厚厚的手抄本,那是顾氏家训。那天面对父亲的盛怒,顾婉容自己许诺要在宗祠里思过百日,且日日抄写家训《女德》。
辛苦是辛苦了一些,但是好在取得了父亲的原谅。顾婉容手里抄着,心里却满满的都是对顾浅依的愤恨。而今自己不得不即将嫁给太子,可全都是那顾浅依的功劳。
顾婉容:呵呵,太子妃在普通人眼里或许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但是对于出生在穆国公府的她来说,却无异于栽了一个大跟头。
谁说太子一定是未来的国君呢?
如今的齐王军功累累政绩非凡,声望一日高过一日,而那太子却接连曝出许多丑闻。
朝中上下,无不望风使舵,渐渐的都向那齐王身边聚拢过去。
这些事百姓不知道,但是身为朝中重臣的儿,穆婉容却是一清二楚。那齐王取代太子成为皇储怕是指日可待了。
自己明明有可能是成为齐王妃的,而现在却不得不嫁给那个日渐失势的太子。
就好像面前摆放的明明是珍馐美味,却被人唤作了残羹冷炙。
而那拿走了珍馐换成了残羹的人,不是别人,偏偏是那个从小到大一直高她一头,欺压她至今的嫡姐顾浅依。
难道就这样认输了吗?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行呢?
顾婉容手里抄着家训,心思却早已飞到九霄外。
“启禀小姐,府门外有一女子求见,说是太子府上的人,有一些太子的私房话想提前跟小姐说。”
婢女来报。
“太子府上的人?”
顾婉容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和太子本无交集,除了上次答应了帮太子一把,最后却阴差阳错被顾浅依反踹一脚。这本来该不欢而散的,太子问会又来找她?
虽然如今大势所趋不得不与他皆为连理,但是关系还没有到有什么私房话需要使者来传的地步。
“让她去婉约阁吧。”
顾婉容心中存着疑惑,心想,不如先听听来人说什么。不多时,一名红衣婢女打扮的女子由丫头引着来到了顾婉容的住处,婉约阁。
“奴婢红云见过顾小姐,杜小姐吉样。”
婢女施施然行了一礼,顾婉容忍不住打量她。
只见这丫头虽然一身婢女打扮,但是衣服的布料裁剪都极为精致,再看她的手,也是细皮嫩肉不像是做过粗活的人。
难道是太子的贴身丫头?
不愧是太子的婢女,细皮嫩肉的,倒比我这普通人家的小姐还要细嫩,太子可真是艳福不浅。
顾婉蓉没好气地说,那唤作红云的婢女却连忙跪了下来。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太子爷买来的粗使丫头,平日里端茶倒水伺候主子。”
“小姐是未来的主母,日后若是小姐想要奴婢的贱命,奴婢也是不敢有一句怨言的。”
顾婉容听了这话,心中顿时舒坦了很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怎么样也是个太子妃,在这种小丫头的面前自然不必和她置气。说吧,太子让你过来有什么话说?
“回禀小姐,是一些关于新房布置的私房话。”
红云说完便左右瞟了一眼,顾婉容会意,支开了自己的丫头。
“站起来说话吧。”
顾婉容高傲得说。
“谢小姐。我家主人此番让奴婢前来是想问......”
红云声音顿了顿,继而低沉道:“小姐,您甘心吗?”
顾婉容一怔。
“就这么输给了一直高自己一头的嫡姐,小姐,您甘心吗?”
顾婉容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
自己固然对太子百般轻视,但是太子毕竟是太子,想搞死自己还是易如反掌的。
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想法了吗?他让婢女来问这种话又是什么意思?
红云又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留给了顾婉容足够的惊恐时间。
“我家主人知道,顾小姐心中之人并非自己。也知道在齐王面前自己有太多的劣势但是事已至此,小姐已然和我家主人站到了一条船上。
小姐是明白事理的人,与其费尽心思弥补以前犯下的过错,不如卯足精神铺好前面的路。小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太子爷的意思是......?”
顾婉容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家主人的意思是,既然大家在同一战线上,不如携手并进,一起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毕竟我家主人的目标达到了,您的目标也就达到了。”
顾婉容听到这里又愣了片刻,终于露出了笑容:“太子爷的这番话十分在理,小女子记下了。”
“既然如此,太子爷这里还有一些话想告诉小姐。”
说着红云款款靠近了顾婉容,附在耳边说了起来。
还没走到婉约阁门口,顾浅依便看到顾婉容的贴身丫头引着一个红衣婢女从门里走了出来。
顾浅依忙身形一闪,躲到了一丛繁茂的竹后面,眼神望向那红衣女子,脑申的系统瞬间弹出了一个人物简介。
红云,太子慕容恒贴身婢女,谋士。
顾浅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要是单纯的婢女倒也罢了,可这婢女竟然还兼任谋士。
这下事情可好玩了。
没想到自己无聊到她这婉约阁里转一转,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顾浅依心中一动,迅速从竹丛后面走了出来。
一边大步向婉约阁走去,一边大声嚷嚷。
“切,什么撒花钱还非得要新娘子自己动手包。本小姐才不做这种费心费力的事呢!干脆让妹妹代劳好了。反正她也要包自己的,为姐姐多包一些也算不上什么累事。”
顾浅依一边走一边说,好像从来没有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
但那红色身影却在听到顾浅依的话之后,身形微微顿了一顿。
顾浅依径直走进了婉约阁。
明明已经做出了这样不知羞耻的事,却还要四处扭捏,制造借口,难道当自己是傻子吗?
现在顾婉容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处,还说出自己倾慕太子的心思,顾天裔又怎会不体谅年轻人的男欢女爱?
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做了天大的错事,只要勇于承认和承担,为人父母的,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不原谅的。
跪伏在地上的顾婉容也是想通了这个事实。
自己承认错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是真的还想强辩,那父亲可能真的要断绝和自己的父女关系。
她虽然一直被嫡姐打压,但是只要留在穆国公府,那也算是有一个靠山。
若真的和穆国公断了联系,那自己可真的一无所有了。
听到顾天裔不再怒火中烧,顾婉容像抓了一根救命稻草,继而更加虔诚得下拜认错。
“女儿心志不坚,枉读《女德》《女训》。此后女儿愿在祠堂思过百日,日日诵读《女德》家训。只望父亲收回成命,莫要赶女儿出门。”
说完,又嘤嘤呀呀得哭了起来。
“你......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穆国公顾天裔一声长叹,语气中早已没了当初的决绝。
“噢?原来容小姐倾慕皇兄久矣?周了半天原来竟是这样一件啼笑皆非的鸳鸯误。皇兄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倾慕者着实不胜凡几,不过容小姐也确实容貌出众。加之穆国公府门第显赫,也配得上我皇室家族,这明明是喜事一件啊。”
慕容瑄脸上热情洋溢,好像发自内心为自己的哥哥高兴,却丝毫没问顾婉容是嫡是庶。若是嫡出还好,若是庶出,可真谈不上什么配得上皇室家族了。
古人向来只有明媒正娶的妻子才算家主,真正的家中一员。
妻子所出的嫡系也是正式成员,而姬妾,只不过是男主人的私人物品,可以随意赠送甚至生杀予夺的。
庶出的子女同样地位卑微,不可与嫡系同列。若是男主人宠爱还好,若是不得宠,那生活可是要多悲凉有多悲凉。
要不然又怎么有那么多嫡庶之争和宫斗宅斗大戏呢?
“皇弟休要胡说,皇兄心中只有浅依一人而已。”慕容恒黑着脸道。
顾浅依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再在板子上钉一根钉子了,一脸惊诧的问:“可是太子殿下既然与家妹有了男女之实,理所当然不是该负起应有的责任吗?”
“什么?皇兄竟然......”
闻言,慕容瑄顿时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顾浅依见此,不由得咂舌。
啧啧啧,奥斯卡是真的欠你一座小金人。
“你!”
见此,慕容恒怒斥一声,然而看着两人一时间却又无言以对,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太子府,书房。
“哗啦啦!”
一组汝窑贡瓶轰然坠地,霎时房间的地板上一片青白色的瓷器碎片,阳光下光华韶粼。“这个该死的慕容瑄!怎么干什么他都要插上一脚!真是气死本宫了!”
慕容恒砸完瓷瓶似乎并没有解气,一掌重重得拍在椅子扶手上。
“太子爷息怒,依奴婢看,齐王去得如此及时,此中必有蹊跷。”
房门边,一红衣女子身形曼妙,眼眸中却不似一般女子那样阴柔,反而有精光迸现。
“确实,本宫也觉得奇怪。商谈水患用得着去那么早吗?”
“本宫是得知穆国公今天要去宗庙告罪才特地赶在了行礼之前,连早饭都没吃。还有那顾浅依,也蹊跷得紧。按说那糖栗子上泡了“千淫万靡散’,中毒之人除了与人交合是别无他解的,她又是怎么给自己解毒的呢?”
慕容恒闻言渐渐镇静下来。
“本宫当时......当时......未出房间,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后来她又及时出现,肯定是没有走远,一直那香雪居里。”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香雪居人口杂,如果顾浅依是在那里解的毒,不愁没目击者。”
闻言,慕容恒眯了下眼睛,吩咐道:“好!你立刻派人去查。”
女子拱手:“是。”
慕容恒终于舒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红云,多亏了你还一直留在本宫身边。如今本宫在朝中式微,各方力量望风使舵,身边连个贴心的谋士都没有,幸而,还有你。”
红衣女子闻言单膝跪地:
“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是殿下买来的家奴,生是殿下的奴,死是殿下的鬼奴,怎会离去?”
慕容恒却是一笑,眼神中带着打量,“呵,本宫自然知道你的本事。你若想走,一纸卖身契又怎能拦住你的脚步?”
红云奴婢惶恐!
“其实......殿下可能并不知道奴婢是何幸运。奴婢父母死于灾荒,孤苦无依被人子抓了,几经转手,幸而到了殿下这里,才开始了不一样的生活。
若是没有殿下的恩典,奴婢还不知道在哪里当牛做马,哪里会有站着和主人说话的份?”
“你有才,堪当大用。”
慕容恒这才笑了下,语气肯定得说:“好了,去办事吧。”
“遵命。”
--
穆国公府内,一老一少分宾主而立。
“每次讨教,小王总是获益匪浅。俗话说姜是老的辣,古人诚不欺我。”
慕容瑄诚心诚意得感叹。
“齐王心系百姓,乃我天宇国之福。能与年轻有志之士畅谈,老夫也倍感舒畅。”
领天裔倒也不客气,显然,上午一陈闹腾之后太子慕客恒被赶回了家,而慕容瑄却仍以商德水患为由留了下来,二人又是一番畅谈。
“水患......用得着每日上门讨教这么久么?无非因地制宜整改河道,疏导难民施粥放粮,打击水匪防患瘟疫......”
一个没好气的声音传来,二人闻言具是一转头,只见顾浅依施施然走来。
也许是昨日见过的原因,顾浅依一见这位腹黑的影帝王爷便也想挪揄几句,自然就没有了好口气。
“爹爹,王爷。”顾浅依施了一礼:“女儿已经吩咐厨房准备饭食,特来恭请齐王爷留用午餐。”
顾浅依嘴上说着,心里却自有自己的小算盘。
齐王既然不走,那自己正好用这个机会观察一番,也好看看这位王爷到底品性如何,会不会是可以辅佐的明君。
浅依,你刚才那番话从哪里学来的?”
顾天裔却对她方才的话上了心,好奇的问。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