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初禾陆衍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参谋长起身绕过桌子,重重地拍了拍陆衍川的肩膀。“衍川,你是我手下带出来的最优秀的兵,这次的支援任务既危险,又至关重要,我希望能由你来负责。”身为军人,他的职责就是要完成组织交给他的每项任务。陆衍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着刘参谋长敬了个军礼,答应下来。“是,我一定不会辜负参谋长的嘱托。”刘参谋长脸上这才露出点笑意,但也是转瞬即逝。他很快严肃起来,下发了一连串的命令。“顾怀渊那边的状况现在还未可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要求你立刻带队出发。”“是!”陆衍川再次敬了个军礼,一双深邃的眸子十分沉着。倒是不用考虑这次行动带谁比较合适,经过上次的火车恐袭事件,他手底下的兵已经磨合出了默契。现在只需要稍一整队,立刻就能赶往支援。他们准备出发的时...
《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刘参谋长起身绕过桌子,重重地拍了拍陆衍川的肩膀。
“衍川,你是我手下带出来的最优秀的兵,这次的支援任务既危险,又至关重要,我希望能由你来负责。”
身为军人,他的职责就是要完成组织交给他的每项任务。
陆衍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着刘参谋长敬了个军礼,答应下来。
“是,我一定不会辜负参谋长的嘱托。”
刘参谋长脸上这才露出点笑意,但也是转瞬即逝。
他很快严肃起来,下发了一连串的命令。
“顾怀渊那边的状况现在还未可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要求你立刻带队出发。”
“是!”
陆衍川再次敬了个军礼,一双深邃的眸子十分沉着。
倒是不用考虑这次行动带谁比较合适,经过上次的火车恐袭事件,他手底下的兵已经磨合出了默契。
现在只需要稍一整队,立刻就能赶往支援。
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刘参谋长还特意过来送行。
因为这次任务的带队长官是陆衍川,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用一种无比沉重的眼神,盯着陆衍川看。
凌东被看得有点绷不住,赶忙凑到陆衍川身边小声问他。
“陆哥,我们这次也没闯出啥祸来啊,参谋长为啥用这么苦大仇深的眼神盯着我们看?”
陆衍川沉默一瞬,冷冷开口。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因为我还没找到林姑娘的事。”
这就说得通了。
刘参谋长现在看林姑娘跟看宝贝似的,一天没把她收编入部队,就一天着急得抓耳挠腮的。
每天催着陆衍川快点找人不说,连他都要出发去执行任务了,还不忘过来暗戳戳的提醒一下。
医疗兵的好苗子啊,还不赶紧!
刘参谋长这执念,可真是够深的。
凌东都被盯得汗流浃背了,完全顶不住这眼神。
正好这会战友邵正奇恰好过来凑热闹,询问两人。
“陆哥,东子,你俩这是说啥呢,还偷偷摸摸的不让人听见?”
“没什么,我跟陆哥就是闲聊了几句而已。”
凌东赶紧给他使眼色阻止他接着说话,把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就带着人先开溜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马上就该出发了,咱俩还是快点归队吧。”
凌东和一脸摸不着头脑的邵正奇离开后,更方面刘参谋长盯着陆衍川看了。
陆衍川都被看得无语了,干脆直接选择了无视他,确认起了地点。
“这次执行任务的目标地点是在小河村和丰收村中间地段,准备出发!”
*
丰收村。
这会已经是下午时分了,钱胜的姐姐钱月红,正垮着个脸,没好气地坐在屋子里面。
为了赚钱,她的儿子和儿媳都到外面打工去了。
可怜她这把老骨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得带两个孩子。
一个是还在吃奶的小奶娃,一个才不过刚刚两岁多。
都正是淘气惹人嫌的时候,可把她给烦透了。
当初她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养出来的儿子壮实得很。
喝了奶就自己乖乖睡觉,都不用大人瞎操心。
谁能想到,现在的小孩居然这么麻烦!
浪费钱不说,一个个身子还娇贵得很害。
整天不是生病就是不舒服的,都要把人给折腾死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照顾自己亲孙子也就算了,外面的野种凭啥也要丢给我来管!”
钱月红心里烦躁得很。
本来这两天小的那个奶娃娃身体就不太好,发高烧怎么都退不下去。
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
林初禾要是心软一下,都对不起自己这些年受的苦。
她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幅母女自相残杀的画面,心里没有丝毫的意外。
林春莲和梅彩英这两人本质上就是那种自私又冷血的人,自然什么都干得出来。
要是能减刑,怕是互相捅刀子她们也愿意。
林初禾懒得搭理她们,直接转头看向旁边的高露。
“公安同志,搜钱的事,就麻烦您跟我一块了。”
高露今天跟着林初禾过来,就是为了帮人帮到底的,这点小事自然是欣然同意。
“没问题。”
两人一块进了屋子,把所有能藏钱的地方都找了个遍。
收款记录倒是都还完完整整地放着,只是现金却只有仅仅300块。
这跟林初禾计算出来的数额相比,少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见她冷淡的眼神扫了过来,梅彩英撇了撇嘴,直言道:
“别找了,我身上的确是就只剩下这300块了。”
“那其他的钱都到哪去了?”
700块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梅彩英就算是拿去置办东西,也应该能看得着才对。
梅彩英突然笑了起来,故意看向站在旁边装死的封永望。
“当然是花在你这后爹身上了,别人结婚都是男的给女的花钱。”
“我倒好,为了留在京城,在他身上浪费了足足700多块!你不是想要钱吗?行啊,找他封永望去要啊。”
这个疯女人,还敢攀咬他!
封永望表情扭曲了一瞬,刚想要否认。
就听见外面响起了警笛声,公安的增援已经到了。
这么多人压迫着他,他自然不敢再发飙。
周二姐、冯大娘和其他的邻居们,也是见缝插针地开口教育他。
“这钱就应该你来出没错,封永望,你可别想抵赖。”
“是啊,你跟梅彩英都已经扯了结婚证了,那这些钱就属于是夫妻共同财产,你们两口子花了那么多,这会自然也得一块承担债务!”
“快点把初禾的钱还给人家,你们老大不小了还要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不嫌害臊吗?”
封永望一阵天旋地转,被气得高血压都要犯了。
这钱不给又不行,梅彩英被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他要是再敢赖债,一定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为了不让自己被赶出大杂院,封永望也只能咬牙切齿的把这笔账认下来。
“不就是700块钱吗,我给你们就行了。”
封永望心都在滴血,忍痛将自己的棺材本拿了出来,把林初禾欠的账都给补起了。
加上刚刚搜出来的那300块钱,林初禾的小金库一下子富足起来。
看着她冷淡平静的表情,封永望心里就更难受了。
他不敢直接冲着林初禾发火,就只能扭头吼梅彩英和林春莲。
“滚,我一分钟都忍不下去了,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
证据调查得差不多,梅彩英和林春莲自然也该被带去派出所拘留了。
林初禾站在旁边,亲眼看着母女两人被押出门外,心情却丝毫没能轻松下来。
她知道,不管是买卖人口也好,顶替学籍也罢,主要责任都在于梅彩英身上。
林春莲不过是个从犯,罪行就更轻了。
再加上她年龄也不大,说不定关不了多久就要被放出来。
刚才说枪毙不过是吓唬她们的,梅彩英和林春林是作恶多端没错,但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伤害。
她们犯下罪行的主要责任,只要孩子还活着,基本上不会把她们拉去枪毙。
封永望好歹岁数也不小了,没点积蓄是不可能的,这笔钱,他完全有能力拿的出来。
不过现在的林初禾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是把她们关一时算一时。
想到这,她把梅彩英的笔记本拿了出来,低头翻阅起来。
梅彩英有记账的习惯,这些年从贺衍川那里得来的钱,全都清清楚楚地记在本子上。
林初禾一条条地翻看着她记录下来的这些打钱信息,发现这笔钱,在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就已经断了。
也不知道贺家那边是什么情况。
出事了,还是……不想认这桩婚姻了?
无论是哪种结果,对林初禾来说都不太重要了。
这男人三年没回家过一次,但凡他在,孩子都可能不会这样的结局。
林初禾也不想再多去想他的事情,当初他们两人都是受害方。
她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去把自己的宝宝找回来。
至于贺衍川这边,还是等什么时候时间空闲了再说吧。
林初禾跟着高露一起去了派出所做笔录。
等要临走的时候,林春莲和梅彩英还分别被铐在一个角落,等待收监。
想了想,她还是走到林春莲旁边,低声问了下。
“你知道有关贺衍川的消息吗?”
林春莲也没想瞒着,垮着脸如实相告。
“不知道,贺衍川已经失踪很久了,他那职业又比较特殊,应该是已经牺牲了吧。”
林初禾蹙眉思索着,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却被林春莲误以为是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她吓得赶紧并拢了四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骗你。”
眼看着都被关进派出所了,马上就要被收监关押,林春莲还想要得到林初禾的谅解呢。
为了装可怜,她说着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流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贺衍川之前之所以没消息,就是因为他去了前线战场,每个月固定给的那笔钱,都是拜托他战友帮忙打过来的。”
“但那已经是去年的事了,今年上半年的时候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就彻底音讯全无。”
林春莲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林初禾的脸色,接着说道:
“刚开始的时候妈舍不得这笔钱,还想办法到处托人打听过,但不管是问谁,都收不到关于贺衍川这个人的半点消息。”
“所以我这才敢说,他应该是牺牲在战场上了。”
林春莲耸了耸肩,又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笑着恭喜林初禾。
“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一件啊,你不是本来就不想嫁人吗,这下多好,你男人死了,都省的浪费时间办理离婚了。”
林初禾出生在一个十分畸形的家庭里。
母亲梅彩英总共生了三个孩子,很不幸的,林初禾就是中间那个不上不下的老二,上有姐姐,下有弟弟。
从林初禾记事起,姐姐林春莲就时常用一些恶劣手段在父母面前争宠。
包括但不限于故意弄坏家里的东西,转头就栽赃嫁祸到林初禾和弟弟身上。
故意弄丢家里的牲畜,扭过头一脸茫然的说成是他们弄丢的等等。
每次做完这些,林初禾甚至来不及说什么。
林春莲就已经哭哭啼啼,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恶人先告状,请求父母“为她做主”。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偏偏林初禾从小就是个不争不抢的性格。
她总喜欢自己安静的待着,看书认字,很少和人说话。
这样的性格,梅彩英很是不喜,每次都咬着牙骂她是“孤僻怪物”。
也正是因此,每次面临林春莲的“指控”,林初禾都根本找不到人为自己证明。
林初禾是百口莫辩,弟弟却是和她父亲林华兴如出一辙的窝囊。
每次出了事都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先出声讨好。
加上弟弟又是林家唯一的儿子,梅彩英每次都将怒火往林初禾一个人身上撒。
小小年纪,被罚着一整天不吃饭、干半宿的活、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常事。
每次林初禾被罚,林春莲总会得意洋洋地故意到林初禾面前晃。
那时的林春莲年纪还小,并没有后来那么能演会装,恶毒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
“爸妈根本不喜欢你,你就是这个家里最多余的那一个!”
“识相点,早点死到没人看见的地方去,在家里浪费什么粮食?”
“这个家里有我一个女儿就够了,只要你在一天,我就不会放过你!”
林初禾本不想和任何人争抢,但无奈林春莲偏偏不肯放过她,仿佛她存在在这个家里都是错误。
当时的她年纪太小,拗不过爸妈和姐姐,无法反抗,只能尽可能的躲远一些。
有时躲到山上,一躲就是小半天。
林初禾就是在那时遇见师父王老太太的。
王老太太行医多年,也向来以行踪不定,性格孤僻出名,时常独来独往。
当时她恰好去林初禾所在的那座山上采草药。
林初禾见了,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跟着,看着。
次数多了,两人熟络起来,王老太太也时常给她讲两句药性药效。
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排解寂寞,不指望林初禾这个小孩能听懂。
却不想林初禾每次都听得格外认真,下一次再挖到同样的药草,她总能第一时间复述出她讲过的内容。
王老太太一开始只以为林初禾是记忆力好。
直到那天,那个向来不多说一句话的小姑娘忽然抬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睛认真望着她,问:
“请问,你能收我做徒弟吗?”
王老太太当时愣了愣,以为这小姑娘是在开玩笑。
“你为什么想做我的徒弟?”
林初禾的理由格外简单:“因为我喜欢跟着你采药,也喜欢用这些药给人治病。”
当时的她听王老太太讲过,有些病会让人变得狂躁易怒。
她以为,妈妈姐姐那样对她,只是因为得了病。
她以为只要自己医术够好,就能将她们治好。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有些人的病,是一辈子也治不好的。
当时的王老太太独自行医惯了,本不想收这个徒弟。
奈何这小姑娘太可怜,又执着得很,小尾巴似的每天都去山上蹲她。
王老太太最终还是抵不过心软,收下了她。
也成了林初禾人生里,最疼爱她的那个人。
并在拜师的那天,给了她那块玉佩。
当时的林初禾怎么也没想到,这块玉佩里,还蕴藏着一个那么神奇的、只有她进得去的空间。
如果不是这玉佩,她估计这辈子就糊涂着,像个傻子一样过完了,死哪儿都不知道。
几天前,神志还不清醒的她从山坡上滑下来,正好撞到头,她吃痛捂着脑袋。
疼痛拉扯着她的神经,将一直蒙在她眼前和脑子里的薄雾悉数驱散。
断断续续的记忆冲击着她的认知,她没来得及崩溃,没想到就在她站起来的瞬间,周遭突然变得格外安静。
林初禾茫然抬头,只见自己身处在一个望不见边际、面积极大的空间里。
这个空间是恒温的,温度恰好适宜,还能根据她身体的不同需求,随时调整改变体感温度,让人格外舒服。
举目望去,林初禾所站位置的左手边,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田地。
田地里面生长着几株止血药草。
凑近了一看,这些药草的长势和品相格外好。
不光没有任何虫害,且根茎叶片都格外饱满,一株大小抵得上外面两株。
她从前跟着师父也采过不少药,这种品相的药草,少之又少,十分罕见。
没想到仅仅是这块田地里,就长出这么多棵。
并且都是她此刻用得上的,止血的药草。
林初禾还没来得及高兴,不经意一抬头,就看见农田边缘,立着一个还算宽敞的小木屋。
起身走近了,才发现木屋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写着【储备基地】四个字。
推门进去一看,整间木屋被从中间分割成两个部分。
一边是数排林立的药材柜,柜子的抽屉上标着药材名字。
拉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全都是处理好了,可以直接使用的药材。
另一边,则是一排一排的书架。
每一个书架都是一个不同的医学大类,中医妇科,中医外科,中医内科……
每一个大类书架又做了进一步的细分,以排为单位,分别放置着。
林初禾忘记自己受伤了,率先走过去仔细翻了翻。
书架上的书,从几乎失传的古籍,到相关领域最新的权威研究论文报告,乃至于理论相对超前的医书,应有尽有。
从储备小屋出去,旁边就是一口泉。
泉眼像一方小潭,被颜色透亮的怪石围绕着,深不见底。
中间最大的那块石头上还刻着【灵泉】两个字。
泉水清亮澄澈,不同的分支顺着略有起伏的地势汩汩而流,蜿蜒延伸向药田。
难道这些药田里的药材长势那么好,有这些泉水的功劳?
林初禾好奇地掬起一捧水尝了尝。
清冽甘甜,口感纯正得像是不掺任何杂质。
一口喝下去,林初禾瞬间觉得精神都清明了。
再仔细一看,手背上原本还在流血的细小伤口,竟转眼就消失了。
林初禾大感神奇。
她尝试一般地打了一壶灵泉水上来,先喝了一大杯,再一点一点将自己头上的伤擦干净。
等她回到王老太太住的院子里,不光是头上的伤愈合,连她清醒过来的头痛症状也缓和。
也就是在这一瞬,王老太太对上她清明的眼眸,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初禾,你终于清醒过来了!!”
慢慢的,林初禾又渐渐发掘了空间的其他神奇之处。
比如利用空间条件保存东西,不光能保持温度,还能让食物一直保持放进空间时的新鲜状态。
灵泉水除了能让人伤口快速愈合,还能增强体质。
就连空间药田里种的药材,都比外面同样的药材生长周期要短。
简直就是一座小型的移动宝库!
正想着,公交车又到了一个新的站点。
车门打开又关闭,又一批乘客买票上车。
林初禾将玉佩重新收回去,正准备扭头看窗外风景,忽听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妈妈你快看,是漂亮姐姐!”
林初禾闻声看去。
只见前面一排的座位上,一个坐在妈妈怀里的小男孩。
他努力将小脑袋向后探出妈妈的肩膀,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
与林初禾对视的瞬间,小男孩瞬间将眼睛弯成月牙。
他略带羞涩地嘿嘿一笑,和林初禾招手。
“漂亮姐姐你好呀,你可真好看,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小孩子的夸赞真诚又直白。
小男孩的妈妈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自家小毛头的脑袋往下按了按。
“别随便打扰姐姐。”
说完她又抱歉地扭头冲林初禾笑笑。
“我家这孩子就是话多,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林初禾微笑着摇摇头。
“不会。”
她表面平静,但望着那稚嫩可爱的面容,心底却是说不出的动容。
受伤之前,她还只是个刚结束高考没多久的小姑娘。
别说生孩子了,当时的她,甚至没想过结婚这件事。
她以为自己之后走的路就是顺利上大学,好好学习,完成梦想。
却不想一朝意外降临,让她彻底改变了人生。
但那三年里,即便她神志不清,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记忆。
虽然记忆零碎,但那种孩子曾在腹中真真切切存在过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林初禾下意识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神情越发凝重。
她的孩子最好是还活着,否则……
林初禾眼眸一转,眼底透出几分尖锐的冷意。
她不介意真的杀了这帮畜生!
很快,东门胡同站到了。
林初禾下了车,一边往胡同里走,一边特意拉住来来往往的街坊邻居,打听家人情况。
她尤其强调了“妈妈梅彩英”和“姐姐林春莲”,询问她们的住处和如今的生活状况。
被拉住的冯大姐听完林初禾的称呼,惊奇的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你刚刚管梅彩英叫妈妈?你是?”
林初禾眉眼一弯,亲切地扬起笑脸,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
“大娘,我是林家的二女儿,之前一直住在乡下,这次是特意过来探亲的。”
说话间,孔嫂子和周二姐也好奇地围了过来。
“你姐怎么会叫林春莲?她不是叫林锄禾吗?”
林初禾心下了然,也没点破,一会儿一起收拾她们母女俩。
众人仔细一瞧,林初禾袅袅婷婷站在那里。
柳叶眉,桃花眼,五官精致漂亮。
风一吹,简直像画卷里走出来的人儿,飘逸不似凡尘里的人。
偏偏这姑娘还不骄矜,说话笑容都那么亲切,简直不要太讨喜。
几人光是看着,就喜欢得不得了。
她们根本不藏话,有什么就说什么。
“哎呀姑娘,你这些年养在乡下,是不是很久没和你家里联系过了?”
“你爸前两年没了,你弟弟现在跟着你爸的亲戚住了,办葬礼的时候也没见你来,你是不是不知道啊?”
林初禾眯了眯眼,面上一副惊讶模样。
“我爸前两年没了?”
三人一看林初禾确实对家里的事完全不知道,顿时说得更加放心大胆了。
“是啊。”
说起这个,冯大娘三人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你爸是工伤,意外去世,就因为这个,人家厂里的人来看望过不少次。”
冯大娘压低声音。
“每次你妈都不依不饶的,变着理由管人家要钱,听说赔了不少呢……”
越说越起劲,孔嫂子连忙接过话茬。
“之后你妈本来应该回农村的,可也不知怎么的,刚给你爸办完葬礼不久,她就找了咱胡同里的老男人,直接嫁过来啦!”
“你那个姐姐是个大学生,听说找的未婚夫也不错,你妈大概觉得面上有光,就把她也接到了身边。”
“听说这老男人本来不愿意的,没想到刚开始反对,你妈就拼了命给老男人怀上了个孩子。”
说着,孔嫂子忍不住啧啧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林初禾一眼。
“其实私底下,有不少人偷偷说你妈是老母猪下崽。”
“没想到她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还说她专门找熟人看过了,怀的是个儿子。”
一说到这个,周二嫂就止不住地撇嘴吐槽。
“哎呦,自从知道怀的是个男孩,她恨不得一天出来晃十八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了块金疙瘩呢!”
“前两天,她把我们胡同里另一个孕妇给气哭了,就因为人家的肚子形状尖,她就非说人家怀的是个女儿,没出息!”
周二嫂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
“不知道怎么想的,封建朝代都灭亡几十年了,国家早就提倡男女平等了,她家里又没有皇位要继承,还这么重男轻女。”
“谁当她女儿谁倒霉!”
周二嫂一时嘴快,话没说完,就被另外两个大嫂大娘用手肘撞了一下。
周二嫂顿时醒过神来,有些抱歉又有些心疼地看着林初禾。
“姑娘,你在家里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吧?”
要是好过,就不至于被扔在乡下了。
林初禾适时地垂下脑袋,流露出几分失落。
大妈大嫂们重重地叹了口气。
“也是不容易啊。”
林初禾又问了几句,将家里的情况仔细了解了一遍。
问完却并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转身往巷子外走。
三人以为林初禾是听完这些伤心了,连忙拉住她。
“姑娘,我们说的有点多了,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其实也不一定完全准确的,你可千万别太伤心啊。”
“是啊,好不容易来一趟,实在不行你到我们家里住两天吧?”
谁知林初禾回过头,却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仿佛对方才的话并不在意。
“大妈大嫂,你们误会了,我没有要走。”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最后嘱托。
“首长,替我照顾好她,拜托……”
陆衍川闭了闭眼。
他永远忘不了陆子明为了保护他,在他眼前生命消逝的模样。
为了让自己永远铭记这份恩情,从那天起,陆衍川便将自己的姓氏从“贺”改成了“陆。”
——他将带着陆子明的那份人生,好好活下去。
用他的姓,用自己的名。
想起他对陆子明最后的承诺,陆衍川暗暗吸了口气,上前一步。
还不等他开口,唐心雅听见脚步声靠近,哭声猛地一止,从膝盖间扭过头来。
见是他们,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心里更难受了,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凌东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小心翼翼的询问。
“嫂子,你没事吧?”
唐心雅死死咬住嘴唇,情绪却根本止不住,不断地化作眼泪,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流下。
“从子明出事到今天,这么长时间,我根本无处诉说心中的悲痛,也没人能真正理解我……”
她以手掩面,一边控制不住地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子明从前答应过我的,等这次回来,就带我去随军,带我离开这里。”
“我们原本都计划好了,将来多攒点钱,再生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可是……可是现在他不在了,一切都没了……”
她的哭声崩溃,悲痛又绝望。
陆衍川二人被这情绪感染的同时,又察觉到有些不对,蹙了蹙眉。
“遇到什么事了?”
凌东上前一步:“嫂子,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们说!”
“子明生前嘱托我们一定照顾好你,不论遇到什么事,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唐心雅闻言抬头看了看他们,眼含泪光。
“我真的不想麻烦你们的……可是,可是我现在在家里,日子过得实在艰难。”
唐心雅越说,哭得越难过。
“我娘家那群人,都是些混账!”
“知道子明牺牲,部队上会发抚恤金下来,我娘家那群人提前就到我家门口蹲点。”
“那天送抚恤金的同志刚走,他们就冲进来,直接把抚恤金给抢走了!”
唐心雅抹了一把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光如此,他们还说……说又给我找了一户人家,让我赶紧把这边的事处理好,立刻嫁过去。”
凌东闻言皱了皱眉。
“子明才刚去世,他们是不是也太急了点?”
唐心雅满脸悲愤。
“他们当然着急,他们要给我介绍的那个男人,是个喜欢酗酒的老光棍。”
“听说他前面的两任老婆,一个是被他打跑的,一个是被他喝醉了折磨到走投无路,跳进湖里淹死的。”
*
颜墨:宝宝们,男主改姓的理由不是我独创,有很多革命前辈为了纪念战友而改名。
比如开国少将汪易,还有我女神刘亦菲的爷爷也是,纪念自己的战友换了姓氏。
“就因为那老光棍手头富裕,事后给那两任老婆家里多塞了点钱,就这么息事宁人了。”
但即便如此,那老光棍酗酒折磨老婆的恶名,还是传遍了十里八村。
几乎没有人愿意再把自家女儿嫁给他。
眼见着年龄越来越大,老光棍急了。
这才放话出去,愿意用丰厚的彩礼作为交换求娶媳妇。
“我爸妈非要把我嫁过去,无非就是为了那些钱。”
“这和直接把我卖了有什么区别?”
唐心雅越说越恐慌,急切地上前一步,试图去拉陆衍川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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