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
李月音观察着冯如雪脸上的神情，除了震惊还有别的情绪，就是没有对故友成为弃妇的愤怒，其中夹杂着的情绪似乎带着一丝恨？
李月音收回视线，内心无声轻笑，看来冯如雪与那位魏清婉之间也并非她所知道的那样好。
“德妃姐姐不知道？”姜灵瑶看着德妃的神情，眸色加深了不少，继续说道：“魏娘子昨日申时就抵达了京都，听闻皇上还特意派人去问候了一番。”
能让褚凛这般惦记的，怕是只有魏家嫡女了。
“这的确没有听说过。”冯如雪把端起的茶盅放了下来，不自然的整理着衣袖，眼中的冷意肉眼可见。
姜灵瑶视线又落在李月音的身上，讥笑：“一个弃妇是留，两个弃妇也是留，不过对比起李氏，想来魏娘子更得陛下的欢心呐，也不知道李氏你心里可有危机感？”
李月音垂眸，根本没有要接姜灵瑶华的意思。
“放肆！你没有听到贵妃娘娘的话？！”白竹直接走至李月音身边，大声呵斥。
李月音抬眼，淡漠地说道：“奴婢自然是听到了贵妃娘娘的话，只是你想我说什么？”
“你、”白竹没想到李月音会这么平静的说出这番话：“娘娘在问你话，自然是问了什么就回答什么。”
李月音的目光快速的在主位上两位妃子身上扫了一眼，就垂眸说道：“奴婢并没有什么危机，毕竟奴婢与娘娘不同，娘娘贵妃四妃之首，奴婢不过是这宫里谁都能招惹的奴婢。”
一番话让冯如雪蹙了眉头，让姜灵瑶心里舒坦了不少。
“奴婢的命是草芥，贵妃娘娘何必与草芥一般见识？”
李月音的语气带着伏低做小，态度拿捏的恰到好处，让原本脸色并不太好的姜灵瑶嘴角竟扯出了一抹浅笑。
“你退下吧。”姜灵瑶说道。
“是。”李月音福身一礼，退出了殿中。
冯如雪看着李月音离开的背影，手不自然的捏紧衣袖，目光落在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德妃姐姐在想什么？”姜灵瑶一瞬不瞬地盯着冯如雪，想着在前来紫宸殿时，宁蓉的交代，红唇微扯，继续说道：“德妃姐姐与那魏娘子关系想来甚好吧。”
“贵妃娘娘想说什么？”冯如雪稳定心神后，神情自若的与姜灵瑶对视：“或者贵妃娘娘想从臣妾这里知道什么？”
一个李月音这宫里的人自然是不会有人太放在眼里。
毕竟李月音与皇上并没有实际性的感情基础作为铺垫。
但那个魏清婉就不一样了。
魏清婉算是皇上的青梅。
魏清婉与李月音，宫里的女人自然知道谁才更有威胁性。
更何况，皇上迟迟不立后这背后就有魏清婉的原因。
“本宫想知道什么德妃姐姐当真是不知道？”姜灵瑶低笑。
冯如雪恢复了冷静，扯笑：“贵妃 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怎会知道娘娘想知道什么？”
冯如雪怎会不知道姜灵瑶的出现是授了宁蓉的意？
宁蓉这个贱人，以往装模作样，现在后宫里有了指使的人了自己在背后操控大局。
“本宫就想知道当年魏娘子是怎么嫁到琅琊王氏的。”姜灵瑶端起了茶盅，语气透着意味深长。
褚凛与魏清婉的事情知道的人甚少，毕竟在宫里没有几个人敢言传皇子与世家嫡女的事情，加上当时魏太后还在世，就更加不会有人乱嚼舌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