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墓地的工作人员。
沈桑锦拿手机的手抖了一下,随后带着难以置信的怒意问向手机那头:“你胡说什么?
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敢咒我儿子死?”
电话那边的工作人员沉默了半晌,随后耐心解释道:“先生你好,我是负责给舒颜小姐安排墓地事项的。”
电话被沈桑锦挂断了,沈桑锦看了我一会儿,轻蔑地笑出声:“呵,舒颜,你的戏演的太烂了,我儿子死了我会不知道?”
我的胳膊被沈桑锦拽的生疼,满地都是洒落的骨灰。
“想用这种戏来把儿子藏起来是吗?
好啊,我这就去墓地,看看我儿子有没有死?
等大家都知道你如此诅咒自己的儿子后,看你颜面何存?”
沈桑锦扣着我肩膀的双手用了很大的力气。
很疼。
但我却觉得很痛快。
他终于要知道了。
他可是孩子爸爸啊,本该和我一样的。
和我一样知道儿子的死讯,知道他死不安宁。
沈桑锦走之前,留下了一个保镖在家门口看着我,不允许我出门。
我就这样被他囚禁了起来。
和儿子的骨灰一起。
残破的楼道门在他们离开时发出吱吱刺耳的巨响,我一瞬间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泪水喷涌而出,我爬到儿子的骨灰罐面前,缓缓趴下身子在地上。
双手轻轻捧起地上洒落的部分,又慢慢挪动到骨灰罐上松手。
直到肉眼看不见地上有一颗残留,我才整个人松了口气。
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后,我才颤颤巍巍地拿起儿子的罐子重新进门。
一个人像行尸走肉般躺在沙发上,怀里紧紧抱着儿子的罐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
房间里的寂静忽然被电话铃声打破。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