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端了一整天?”
我抬头看向她,一眨眼,睫毛上的冰渣随着掉落下来。
“娘子如何吩咐,我就如何做。娘子,我可否留下来了呢。”
宁婉言一愣,随后挥手打落了那壶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精致的小脸皱在了一起,“随便你。”
看她出了院子,我丢掉那壶茶,再也没忍住笑意。
我可是妖,又怎会像人那样脆弱不堪。
既然我来了,就轻易不会走了。
我回到屋子,刚褪下冻的梆硬的外衣,郑容找了过来。
看见只裹着里衣的我,立马背过了身去。
“我是给你送冻伤药的,天寒地冻,你怕是冻坏了。”
我迟迟没有反应,他耐不住,把药放到桌上就准备离开。
我拉住他的衣袖:“先生早上还怒火滔天,现在为何又给我送药。”
他愣了一下,才低声答道:“今日找大夫看了,婉言她确实没什么大事。想来你也不是那样鲁莽的人,倒是婉言有孕后脾气有些大,叫你在雪地里站了一天,还是有些不妥。”
我找出了一件衣服披上,拿起了他送来的药:“多谢先生记挂,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