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却肯定地说:“老夫虽年纪大了些,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顿了顿又说道:“姑娘当时威胁老夫时,一双眼睛凶巴巴地瞪着我,老夫可是到现在都记得呢。”
我一时有些尴尬,看着老头不知该作何反应。
老头放下手里的东西,正色道:“姑娘,且让老夫诊一诊你的脉。”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一个木箱,想来是出诊时用的药箱。
我伸出右手放在软榻上,只见他颤颤巍巍地给我按了一会儿,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
“姑娘最近思虑过甚,心悸气短,想必还有寝食不规律,再加上这一路马车颠簸,现在已有了滑胎的迹象。”
我一惊,手不自觉地攥住身下的布料,刚要说话,却听车帘外一道冷肃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
随即又一个人突然钻了进来,又问了那老头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再说一遍!”
我又是一惊,李昭!
他怎么会在这儿?
我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
老头面不改色,有些生气地说道:“再说十遍又如何?
这位姑娘已有滑胎的迹象,若是我再晚来一些,这胎儿恐怕就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