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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京圈大佬,前夫急疯了喻研邵慕言 全集

鹿小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直到上了车,喻研才从方才寒冬般的世界抽离出来,僵硬的手指无声地蜷了蜷。“这是要......回林安路吗?”她一张口,声音都在发着抖。太冷了。明明是盛夏的艳阳天,喻研却浑身都在打着寒颤,冷汗直冒。邵慕言偏头看她一眼,打了下方向盘,声音沉定:“先去医院。你在冒冷汗,应该是着凉了。”喻研摸了下额头,一手的汗。回来的飞机上冷气开的足,她穿的薄,下飞机后又被暑气蒸腾了一下,冷热交替,也许是真的着凉了。去医院的路上邵慕言就打了个电话给相熟的朋友,到医院直接去了急诊,小护士迎上来刚说了没几句,转头喻研就不见了。她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一通狂吐。中午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净。喻研很久没这么难受过了,胃连带着心脏翻江倒海,那种错位又混乱的感觉,让脑子都...

主角:喻研邵慕言   更新:2024-12-04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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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喻研邵慕言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嫁京圈大佬,前夫急疯了喻研邵慕言 全集》,由网络作家“鹿小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上了车,喻研才从方才寒冬般的世界抽离出来,僵硬的手指无声地蜷了蜷。“这是要......回林安路吗?”她一张口,声音都在发着抖。太冷了。明明是盛夏的艳阳天,喻研却浑身都在打着寒颤,冷汗直冒。邵慕言偏头看她一眼,打了下方向盘,声音沉定:“先去医院。你在冒冷汗,应该是着凉了。”喻研摸了下额头,一手的汗。回来的飞机上冷气开的足,她穿的薄,下飞机后又被暑气蒸腾了一下,冷热交替,也许是真的着凉了。去医院的路上邵慕言就打了个电话给相熟的朋友,到医院直接去了急诊,小护士迎上来刚说了没几句,转头喻研就不见了。她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一通狂吐。中午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净。喻研很久没这么难受过了,胃连带着心脏翻江倒海,那种错位又混乱的感觉,让脑子都...

《二嫁京圈大佬,前夫急疯了喻研邵慕言 全集》精彩片段




直到上了车,喻研才从方才寒冬般的世界抽离出来,僵硬的手指无声地蜷了蜷。

“这是要......回林安路吗?”她一张口,声音都在发着抖。

太冷了。

明明是盛夏的艳阳天,喻研却浑身都在打着寒颤,冷汗直冒。

邵慕言偏头看她一眼,打了下方向盘,声音沉定:“先去医院。你在冒冷汗,应该是着凉了。”

喻研摸了下额头,一手的汗。

回来的飞机上冷气开的足,她穿的薄,下飞机后又被暑气蒸腾了一下,冷热交替,也许是真的着凉了。

去医院的路上邵慕言就打了个电话给相熟的朋友,到医院直接去了急诊,小护士迎上来刚说了没几句,转头喻研就不见了。

她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一通狂吐。

中午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净。

喻研很久没这么难受过了,胃连带着心脏翻江倒海,那种错位又混乱的感觉,让脑子都跟着发涨。

她脱力地蹲在地上,一时间站不起来。

邵慕言带她来的是一家私立医院,卫生间挺干净,喻研缓了一会儿,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

正准备出去,有人在外头扬声叫她的名字:“喻研,喻研在吗?”

她推开门,是刚刚那个护士在找她。

“邵先生不放心,让我进来看看你,你怎么样?”

“没事。”喻研摆了摆手,吐过之后舒服了很多,至少脑子比方才清醒了些。

她到洗手池漱了漱口,抬头一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大写的“狼狈”二字。

这一下像是梦回三年前,离婚前夕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逃离三年,回国第一天就被打回原形了。

这点出息......

看来逃避没有用,只会助长那些伤害她之人的气焰。

她奋斗三年回国,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干,不能总让过去的烂人烂事搅乱自己的情绪,那太软弱,喻研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收拾了一下,喻研从卫生间走出去,对上邵慕言满是担忧的眼神。

这一刻,她确实有种娘家人在身边的感觉,心一暖。

“怎么样?”邵慕言迎了上来,想伸手扶她,又怕冒犯,只虚扶着,行为很克制。

喻研说了声没事,她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无非就是没做好心理准备,一回国就遇到前夫、儿子,还看到了一家三口的温馨场面,受到了一些冲击和刺激而已。

消化一下就好了。

量了量体温,37.5℃,有些低烧,喻研连水都不想挂,还是邵慕言坚持着,陪她打了个点滴。

“言叔叔,真不好意思,我这一回来就折腾你。”

喻研很是抱歉,“我这没什么事了,要不你先去忙吧,一会儿打完点滴我随便就近找个酒店住下就行。”

邵慕言看着她,缓缓挑起眉:“你觉得可能吗?”

“我......”喻研瞅了眼他的脸色,明智地闭上嘴。

邵慕言像是真被她气到了,气息都沉了几分,“就这么不想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在担心什么?怕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影响不好?如果是这样也好办,我搬走,你留下。”

他说着就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搬家公司吗,我需要......”

“别!”

喻研情急之下一把握住了邵慕言的手,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言叔叔,别。”

邵慕言凝着双眼看她,依然挑着眉:“那怎么着,还找酒店吗?”

“不,不找了。”

喻研立马上道地表示:“我跟你回家,咱俩一起住。”

这话说出来怎么有点别扭......

察觉到自己此刻的姿势,喻研脸一臊,立马坐直了身体,规规矩矩地不动了。

邵慕言牵了牵嘴角,对听筒那边解释了两句,对方很善解人意,“小情侣吵架嘛,懂~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找我们哈,‘四通八达’搬家公司竭诚为您服务!”

“......”

电话挂断,喻研和邵慕言并排坐着,脸都有些红。




喻研没想到今天的会议向景恒也会来参加,不由一怔。

见她明显愣了下神,程韵说:“昨天我在电话里和你说向氏科技也会来参加今天的会,你没听见?”

......还真没有。

甘晓星挽着向景恒去另一边见朋友,程韵微微侧身对喻研说:“向氏科技这些年也一直致力于芯片的研发,很舍得投入成本,晓星研究室不知你听说过没有,挂靠在华大的一个国内研究室,也是做芯片研发的,向氏科技投了五个亿进去。”

喻研点头,脸上没什么多余情绪:“听过。”

这研究室当年能开起来,向景恒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五个亿。”程韵冷笑一声,“向总不抠门啊,该花钱的时候我看他挺舍得。”

喻研望着不远处贴耳和向景恒说着什么的甘晓星,淡淡“嗯”一声:“是挺大方。”

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总是大方的。

程韵看了喻研一眼,眼里满是心疼。

当年向、喻两家联姻,向氏不知沾了喻家多少好处,结婚三年向氏的股票都翻了几倍,离婚的时候可倒好,竟然让喻研净身出户,一分钱都不舍得分给她。

脸都不要半点。

这种事在商圈豪门婚姻里可能是司空见惯,可在他们科研圈完全忍不了,向氏科技的名声都跟着臭了。

喻家一向低调,家风很正,从来不搞学阀那一套,可是无论学术圈还是科研圈,受过喻家恩惠的大有人在,哪怕喻老夫妇退休了,喻研的父母不在了,喻研也不可能成为孤儿,多少人明里暗里护着她。

喻研的伯父和叔叔也都在科研圈,这一大家子随便出来一位都是国之重器。

何况......还有邵慕言在。

“这些年向氏一直在试图修复和喻家的关系,但据我所知你大伯和小叔都没理向家,都生着气呢。向景恒这次亲自出席学术会议八成是想和W.D研究室建立合作,你心里有个数。”

“嗯。”

喻研点了点头,面上还是没什么情绪,“想合作的多了,轮不到向氏。”

程韵挑唇笑了下,这话她爱听。

小师妹这是要支棱起来了!



向景恒被甘晓星拉着去和上州大学的校领导们寒暄,双方都有些心不在焉。

“是小研来了?”

上州大学校长抻了下脖子,隔空朝喻研招了下手:“小研。”

喻研听到有人唤她,让师姐带着团队的人先落座,径直朝牧校长走过去,鞠躬问好:“牧伯伯。”

牧校长上前一步将她扶起来,严肃的面容满是和煦笑意。

“回来就好。”

牧校长是喻研爷爷生前的学生,也是她大伯的同学,算是看着她长起来的。

不光是他,前排这些有名有姓的大佬没有一个喻研不认识的,但凡到场的喻研都得上前打招呼,这和商业圈又不一样。

她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假意寒暄。

长辈们见到她回来了都挺开心,关切地问她回来住哪,生活和工作上有没有什么难处。

牧校长对喻家的情况比较清楚,“你爸妈那栋房子是你雅哥南哥他们三个住着,你爷爷奶奶那栋据我所知是慕言在住,你邵师叔,还记得不?这样吧,散会后你收拾收拾跟我走,我给你安排住处。”

他们聊天的时候,向景恒和甘晓星就在不远处听着。

甘晓星脸上的笑都僵硬下来,以前小透明似的喻研忽然成了众星捧月的存在,这让她觉得别扭、不爽,怪异得很。

再一看向景恒也目不转睛地一直盯着喻研,心里更是吃了柠檬似的泛着酸。

喻研忙摆摆手跟牧校长说不用,正要说她现在就和邵慕言住在爷爷奶奶的房子里,牧校长就朝门口方向笑了下。

“说曹操曹操到,她言叔叔,正说你呢。”

喻研一扭头,邵慕言来了。

他身后跟着一整个科创团队,浩浩荡荡,气势磅礴。

都是西装革履,都是青年才俊,邵慕言在人群之中还是那么突出,分外耀眼。

黑西装,白衬衣,深灰色的领带,明明是最平常不过的装束,可配在邵慕言将近一米九,宽肩窄腰的身体上挺括又儒雅,气质清隽、沉稳又成熟。

言叔叔穿上正装,和居家的模样略有不同,人显得更严谨和周正了。

不知是不是这三年看多了国际友人,这一张东方脸落在喻研眼里,格外好看。




东卧有独卫,喻研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家属院这些年一直修修建建,爷爷奶奶住的这一栋年代最久,至少得有二十年了,她记事起就一直住这,院里几次提出想给二老换一栋,二老以“孙女认床”这等理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确实认床,他们也确实懒得搬,住久了东西越堆越多,跟房子也有感情了。

这栋房应该也是整个家属院最小的一栋,小二层,占地不大,只有两个卧室。

以前她住东卧,东卧大些,还有独立卫浴,她一个小姑娘比较方便,爷爷奶奶住西卧。

现在,西卧住的是邵慕言。

洗漱用品都是全新未拆封的,摆台上甚至还有女性专用的一些护肤品,牌子都价格不菲。

难道是言叔叔的女友也在这住?

喻研拿出自己的化妆包,随便搓了两下脸,本来还想顺手搓搓衣服,就听见邵慕言喊她。

“马上!”

喻研赶紧收拾收拾下了楼。

穿上那双女士拖鞋的时候喻研不免感慨言叔叔的周到,拖鞋都备了新的。

不过......喻研再一次肯定言叔叔百分百有女朋友。

或许是那位婶婶给她准备的?女生确实都比较贴心。

邵慕言站在餐桌旁盛汤,看着一身白T黑裤、瘦削单薄的喻研,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喻研不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但邵慕言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场。

她下意识低头瞧了瞧自己有没有不得体的地方。

“怎么了?”她不由紧张。

邵慕言注视着她,轻叹口气:“太瘦了。”

“......”

于是这一餐,喻研被疯狂投喂,“可以了言叔叔......够了够了......”

有一种饿,叫长辈觉得你饿。

喻研吃到撑,却也吃得很心满意足。

看着喻研露出小猫餍足的表情,邵慕言笑了一笑,“味道还可以?”

“嗯。”她很久没有吃到这么正宗的本地菜了,而且非常家常的口味。

喻研也会做饭。

她家都是科研人员,待在实验室的时间比在家长,没人给她做饭,喻研懒得去食堂就从小自己在家鼓捣着做。

她在厨艺方面挺有天份的,结婚后向景恒和向初的嘴巴一个比一个刁,她还特意去报了个厨师班,一级厨师证都考出来了。

只是有什么用呢?

事实证明“留住男人的胃就等于留住男人的心”这话不对,心不在她这,怎么拴都没用。

手机响起,喻研一接,是门卫打来的。

“喻小姐,有一位声称是您丈夫的人想要进去......”

邵慕言坐在她对面,抬了下眼。



向景恒扑了个空。

东裕大酒店没有登记喻研入住的信息,花了点功夫查了半天,才得知喻研没和其他人一起下榻酒店,而是回家了。

家?

向景恒只好让助理开车前往林安路。

林安路这个地方,他也好久没来过了,上次来貌似还是新婚不久的回门宴。

喻研肚子当时已经很大了,他们没办婚礼,毕竟是未婚先孕,向家觉得不光彩,喻家考虑到喻研的身体也没有要求什么。

只说过后再补,谁又能想到这段看似牢固的婚姻只维持了短短三年......

其实喻研怀孕这事,向景恒心里也一直有个结。

那天甘晓星在朋友圈官宣了和未婚夫的订婚戒指,他本来没什么情绪,架不住包厢里狐朋狗友的一顿挤兑,一时上头,想撒个欢结束禁欲人生。

喻研不知怎么闯了进来......

事情应该是他做的,只是喝醉酒断了片,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但向初出生后他找人验过DNA,是他的种。

只是喻研从来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后来他认了这事,两家联姻一是生米煮成熟饭二是门当户对,向家需要喻家在科研圈的人脉。

向景恒也不太清楚喻研怎么有资格参加这次的科研学术会议,八成是走关系进去的。

毕竟现在科研圈有一半都是喻家的学生,剩下那一半大概也和喻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起他和喻研离婚后这三年向氏科技在科研圈遭受的冷待......向景恒只觉得脑筋疼,闭眼揉了揉眉心。

车子停在家属院门口,没有门卡进不去。

助理靳凡下车登记信息,报了喻研的名字,门卫扫一眼登记信息,面无表情问:“和喻女士什么关系?”

向景恒在车里说:“我是她丈夫。”

略过了三个字,以前的。

门卫隔着车窗看了向景恒一眼,“稍等,我们需要打电话确认。”

向景恒眉心紧紧一蹙,想起上次他开车带喻研来这,门卫欢欢喜喜地将他们放进去。

前后六年时间,待遇一个天一个地。

靳凡观赏着这漂亮的如森林公园般的地方,就等着门卫放行了,没想到电话打完,门卫板着脸做了个“请回”的手势。

“喻女士说,她丧偶,没有丈夫。”

向景恒脸黑了。




直到踏进家门,看着熟悉的环境,闻着熟悉的味道,喻研一颗心才算是尘埃落定。

邵慕言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放在她的脚边,惊得喻研后退两步,终于会喊人了:“言叔叔,我自己来。”

又尴尬地解释道:“我上飞机前刚从山上下来,没来得及收拾,身上脏得很,先不换了吧。”

“好。”

邵慕言看出她的窘迫,不多说,“厨房还烧着菜,你自己倒水。”

“好。”喻研应一声。

邵慕言进了厨房忙活,喻研站在原地半晌才呼出一口气。

是熟人不假,只是爷爷奶奶并没有告诉她言叔叔在家里住,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多久没见到言叔叔了......得有七年了吧。

上一次见他,貌似还是她申请N大硕博连读成功的时候,正好言叔叔有一个科研项目成功立项,对爷爷奶奶来说是双喜临门,二老高兴,难得高调一回,叫了很多人来家里庆祝。

当时邵慕言主动跟她举了举杯,笑着说了声:“恭喜。”

......那一天,也是她前二十八岁的人生里最开心也最难忘的一天。

只可惜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将她急转直下扭向了婚姻的道路。

手机铃声响起,喻研回了下神,是师弟打来的求救电话,跟她要一组数据。

喻研打开行李箱,将电脑包取出,怕弄脏沙发干脆席地而坐,就这样一边和师弟通着电话一边给他传送数据,闻到香味抬起头来,邵慕言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

喻研忙要起身帮忙,邵慕言说:“没事,你忙你的。”

“师弟要一组数据,马上就好。”喻研又坐回去,纤细的十指飞速在键盘上跳动。

她行李箱就这样摊开放在地上,里面东西不多,只是比较杂乱。

喻研这么多年走到哪拎到哪,东西就这么点,一览无余。

于是那红灿灿的离婚证,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进入了邵慕言的视线之中。

离婚证在一堆杂乱的物品中分外显眼,想假装看不到都不行。

喻研倒没想遮掩什么。

毕竟离婚只是她的过去,并非她的过错。

邵慕言是个很有分寸和修养的人,只稍看一眼便平静地把目光挪开,问她:“怎么坐地上,凉。”

“我身上脏。”

数据传完,喻研将行李箱扣上,笔记本电脑也合上装进电脑包里,听见耳边邵慕言低润的嗓音掺着丝笑:“这是你家,你怕什么。”

喻研被他说的一愣,心道也是。

以前她在爷爷奶奶家的沙发上打滚都没人说她。

“还有一个汤,大约十五分钟后好。”邵慕言询问的目光看向她:“你要先洗个澡吗?”

喻研抬了抬头,非常需要。

“方便吗?”喻研问。

这虽然是她爷爷奶奶的房子,可毕竟现在是邵慕言在这住着。

“当然方便。楼上的东卧和卫生间我找人专门打扫过了,你用就好。”

邵慕言浅弯了下嘴角,“还是那句话,这是你自己的家,别那么拘谨,随意些。”

一句话妥帖地抚顺了她惶惶不安的心。

喻研拎着自己的箱子上楼,推开楼上南向东边那间卧室,这以前就是她的房间......

开门的一瞬,喻研就愣住了。

窗户半开着,清风拂面。

正值中午时分,炽热的阳光铺洒到床面上,晒得小碎花床单暖烘烘的,透着一股暖和干燥的舒适感。

整个房间都收拾得很干净,枕头边还摆着一只粉红色的垂耳兔,是她小时候睡觉总抱着的那只,洗的干干净净的。

进门时强忍着的泪此刻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鼻头酸得像被塞了一整颗柠檬。

喻研走进去,抱着垂耳兔捏了捏,摸了摸床头她小时候调皮用彩笔在白墙上写的字,有“我爱爷爷奶奶”、“我再也不是鼻涕虫了!”、“我要成为科学家”......

看着看着,破涕而笑。

手再往下摸去,床头柜后还有一排小字,是某个夜晚她偷偷刻的,藏得很深。

喻研几乎都忘了。

心头一瞬惊慌,她赶紧把床头柜往墙边推了推,遮住那排字。

言叔叔......应该没看到吧。




不知是喻研的态度太决绝,还是上亿的离婚费让向景恒感觉到事态严重,他让楼下的车等等,摆出要和喻研好好聊聊的姿态。

结婚三年,这还是第一回,两个人面对面地沟通。

“为什么?”

向景恒居上位久了,张口便是生冷的质问:“因为我昨夜应酬喝多了酒,还是因为今早说了你几句。”

不等喻研说话,向景恒就沉声为自己辩驳。

“喻研,过日子就是这样,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拼事业,娶媳妇图的就是一个后方安稳。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什么。”

他看了离婚协议书一眼,“现在正是集团转型发展的阶段,我天天忙得焦头烂额难免顾不上家里,等过这段时间就好了。离婚的事,我就当你没提过。”

向景恒自顾自地说完,起身就要走。

喻研从他手里将手机抽出来,直接点开了微信,播放起了甘晓星和他交谈的语音。

“你查我手机?”向景恒脸一下子冷了,“喻研,你好歹出身书香门第,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他气急败坏,猛地将手机抽回。

向景恒的手机没有设密码,或许是笃定喻研不可能翻他手机,也或许是有恃无恐。

喻研也确实没有翻过,如果不是昨晚伺候醉酒的他,手机不小心掉在地上,她捡手机的时候正好甘晓星发来照片被她无意中点开......

他都带着她儿子管别的女人叫妈了,还骂她没教养?

喻研嫁给向景恒的时候是真心喜欢他,不然也不会愿意和他生孩子,她知道她不是向景恒喜欢的类型,却也期盼着能先婚后爱日久生情。

两个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可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他对她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爱?

该醒醒了。



集团有事,向景恒离家时人还气冲冲的。

公婆知道喻研提出离婚,连夜把向景恒名下的财产全部转移,让他变成了一个“穷光蛋”,确保她不会分到他一分钱。

喻研是真想笑了。

原来所谓的“一家人”,只是她以为而已,媳妇也好,儿媳妇也罢,终究都是外人。

“你要走就自己走,小初是我们向家的种,绝不能跟你走!”

“小初。”

喻研看向坐在婆婆怀里的儿子,怀着最后一丝希冀问他:“你愿意跟妈妈一起走吗?”

孩子都是当妈的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孩子——

“我不愿意。”

向初斩钉截铁地回答,严肃又冷漠道:“家里的钱都是爸爸在赚,你只会花钱。离开爸爸,你一定会饿死的,我才不会和你一起走。”

喻研心脏漏风,疼得她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果然,亲儿子捅刀子,是最狠的。

育婴师,家庭教师,保姆,在上州这些职业身份似乎都比妈妈值钱。

因为那些是职业,而妈妈只是一个称谓。

换个人叫也一样。

就这样,喻研净身出户,被一脚踢出了向家,走的时候身无长物,连一只行李箱向家都不让她带走,怕她藏了什么宝贝带出去。

而口口声声不想离婚说要跟她好好谈谈的丈夫,自始至终没有露过面。

商人重利,轻别离。

本就不是一个圈层的人家,所谓联姻,不过一场笑话。

喻研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裳走出别墅区时,正碰见甘晓星开着一辆敞篷跑车驶进向家,朝她看了一眼,露出个轻蔑的笑。

那眼神,是看“手下败将”的不屑和嚣张。

喻研离开向家,拨出去一个号码:“师姐,帮我请个律师。我想把我父母在向氏集团的所有专利全部收回,股份全部转让。对,直接变现。”

既然他们收回了彩礼,那么她便拿回她的嫁妆。

“另外麻烦你跟白教授说一声,三天前他跟我说的事,我想过了。我愿意去W.D研究室进行封闭式研究,加入B-芯片计划。”

拿上热乎乎的离婚证,喻研拜祭过父母,去梅苏里看过退休后在山下养老的爷爷奶奶,便乘上了去M.国的飞机。

而同样拿到离婚证的向景恒,失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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