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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沈青

京海第一深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和孙娇娇等人商定之后,周楚就让人在早就选好的酒楼位置开始动工。这处酒楼是现成的。原本属于户部一个官员家的。生意也还行,中规中矩。按照周楚的估算,原本这个酒楼每年能赚个大几万两白银。不过这户部官员年前得罪了人,被抄家流放了。周楚就逮着机会,趁机低价买下了酒楼。开酒楼的事,周楚心中早有打算,自然会早做准备。不过要重新开张的话,自然免不了要装修一番。普通酒楼虽然也能赚钱,但就像这个酒楼之前一般,一年最多也就赚个大几万两。如果只是赚这么点钱,周楚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只有酒楼能够赚足够多的钱,自己才足够安全。人情或许保不了自己,但利益可以。一旦和孙娇娇等四家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这京城之中,能动自己的就少之又少了。要做就做高端酒楼。有准入门槛...

主角:周楚沈青   更新:2024-11-29 1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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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沈青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沈青》,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孙娇娇等人商定之后,周楚就让人在早就选好的酒楼位置开始动工。这处酒楼是现成的。原本属于户部一个官员家的。生意也还行,中规中矩。按照周楚的估算,原本这个酒楼每年能赚个大几万两白银。不过这户部官员年前得罪了人,被抄家流放了。周楚就逮着机会,趁机低价买下了酒楼。开酒楼的事,周楚心中早有打算,自然会早做准备。不过要重新开张的话,自然免不了要装修一番。普通酒楼虽然也能赚钱,但就像这个酒楼之前一般,一年最多也就赚个大几万两。如果只是赚这么点钱,周楚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只有酒楼能够赚足够多的钱,自己才足够安全。人情或许保不了自己,但利益可以。一旦和孙娇娇等四家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这京城之中,能动自己的就少之又少了。要做就做高端酒楼。有准入门槛...

《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沈青》精彩片段


和孙娇娇等人商定之后,周楚就让人在早就选好的酒楼位置开始动工。

这处酒楼是现成的。

原本属于户部一个官员家的。

生意也还行,中规中矩。

按照周楚的估算,原本这个酒楼每年能赚个大几万两白银。

不过这户部官员年前得罪了人,被抄家流放了。

周楚就逮着机会,趁机低价买下了酒楼。

开酒楼的事,周楚心中早有打算,自然会早做准备。

不过要重新开张的话,自然免不了要装修一番。

普通酒楼虽然也能赚钱,但就像这个酒楼之前一般,一年最多也就赚个大几万两。

如果只是赚这么点钱,周楚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只有酒楼能够赚足够多的钱,自己才足够安全。

人情或许保不了自己,但利益可以。

一旦和孙娇娇等四家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这京城之中,能动自己的就少之又少了。

要做就做高端酒楼。

有准入门槛的那种。

你身份达不到,不好意思,进都进不来。

进出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你一顿饭低于一千两?你都不好意思。

原本周楚想做的只是简简单单的酒楼。

但此时周楚改变了主意。

要不了几年,皇位就会易主,陆家老大,也就是陆炳,就会执掌锦衣卫。

新帝继位,还要和杨廷和这些人来一场大礼仪之争。

周楚很清楚,所谓的大礼仪之争,争的并不是所谓的礼仪,而是朝堂之中的话语权。

届时所有人都会觉得,杨廷和这样的三朝老臣,能够轻易掌控新帝。

毕竟新帝登基的时候,也不过十四五岁。

半大孩子的年纪。

但周楚清楚,朱厚熜是何等妖孽。

仅仅用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就把杨廷和彻底斗倒,杨廷和被罢官回乡。

嘉靖帝朱厚熜在继位初期其实算得上是一位雄主。

继位初期,要开海禁,这一举动动了太多人的利益。

毕竟朝中无数官员,都加入了东南沿海的走私集团,只要海禁不开,他们就可以一直靠走私牟取暴利。

而宫中,自从明英宗朱祁镇流落在外之后,就被这些官员渗透成了筛子。

千疮百孔。

因为开海禁,嘉靖帝差点被宫女们勒死在宫中。

史称壬寅宫变。

除了开海禁,嘉靖帝还想改革币制,铸造大额铜钱。

可惜被那些人直接将铜钱收了,在炉子里融了。

开海禁和改革币制自此无疾而终。

只能说这位嘉靖帝有治国之治,却没有名臣辅佐。

朝中百官都和他对着干,又缺乏好的方法,能干成才怪。

后来他的八个儿子,陆续夭折六个。

嘉靖帝自此心灰意冷,一意修玄。

周楚很清楚,无论是让自己选,还是因为陆炳的原因,自己将来都会成为新帝的亲信。

文官是做不成了。

倘若成了文官,那便是陷入无边的泥沼之中,想要再脱身就难了。

到时候干脆做个锦衣卫。

所以这酒楼,除了赚钱之外,周楚还要让它兼具另外一个功能。

搞情报。

趁着这两年时间,搞到京中这些官员的信息和把柄。

如此一来,新帝登基,就可以迅速打开局面,大礼仪之争也就不必持续三年这么久了。

当然,周楚主要还是为自己谋划的。

不过想要获得更多的权柄,就得紧跟着未来的新帝。

周楚将酒楼装修的设计图交给了施工队一张和表叔孙强各一张。


“哥,我想喝鲥鱼汤。”

周楚刚下班回家,暮云瑾就跑过来抓住周楚的胳膊撒娇起来了。

这一个月,暮云瑾被周楚养的白白胖胖的,当然,只是婴儿肥,并不是真的胖。

暮云瑾跟着老头学画画这一个月,老头发现她在画画上面的天赋远超周楚。

甚至远超其他人。

周楚在画画上的天赋只能说是一般。

老头看上周楚这个弟子,也从来都不是因为天赋。

而是周楚的性子。

坚韧、知恩图报。

如此小小年纪,无论是学识还是见识都远非一般人可比。

老头之前偷听过周楚给陆炜讲兵法,甚至还饶有兴致地问周楚,你这么侃侃而谈,可有对付周围蒙古人的法子?

周楚听到这话,说这还不简单。

实际上我大明的国策正是在一步步瓦解蒙古人。

大明严禁盐铁往草原走私。

蒙古人根本没有冶铁的技术。

或许以前有,但现在早已退化。

周楚很清楚,越到大明中后期,蒙古人越是不足为患。

毕竟他们已经退化到连铁锅都恨不得作为家传宝了。

很多人正是因为没有铁锅,也不得不用羊皮袋子加开水焖肉。

半生不熟的就吃了。

上一世,大明严防死守,却被后金钻了空子。

这就不得不归功于李成梁这些人了。

没有这些人的帮助,累死后金,也没有崛起的可能。

到后来清朝的时候,对于边境的贸易愈发严格。

蒙古人退化到快和野人差不多了。

周楚记得自己看过的电视剧之中,一个蒙古王爷为了得到铁器,给年羹尧送女人。

没了铁器的蒙古人,就是没了牙的老虎。

周楚说完这个策略之后,老头眼睛都亮了。

他虽然不懂兵法,却也知道这个策略的可行性。

“不过,这种方法见效太慢,大明未必能撑到蒙古人不行。”

周楚说这话的时候,老头瞬间色变,如同惊弓之鸟,看了看四周。

“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说?”

缓过来的老头听出了周楚的言外之意。

“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周楚笑了笑,没有回答,反问道:

“霍去病可以突袭匈奴王庭,为何其他人做不到?”

老头听到这话,挠了挠头。

“因为没有人可以像霍去病那样精准的找到匈奴人的王庭所在。”

周楚点了点头。

“没错。”

“无论是匈奴人还是蒙古人,都有一个特点,追水草而居,王庭的位置可能数年就会换一次。”

“茫茫草原,我等汉人,能不迷路就不错了,像那李广,次次迷路。”

“此乃其一,其二则是因为霍去病领兵在精不在多,轻装简行,以战养战,如此星夜奔袭,匈奴人原本无比安逸,又如何能想到霍去病神兵天降?”

“毫无防备,也就无从抵御。”

“这便是兵法所言:兵贵神速,攻敌所不备。”

周楚和老头说了很多,让老头心悦诚服。

老头要不是年龄大了,都想向周楚拜师,学习兵法。

这也是老头发现周楚不见了之后,追过来的原因。

周楚摸了摸暮云瑾的头发。

“好,我去买鲥鱼,你去把老师也叫过来一起吃吧。”

周楚昨日刚发了月钱。

月钱不多,但提成高。

上个月沈青铺子的营业额加起来达到了恐怖的八万两左右。

净利润三万多两。

沈青也是个拎得清的,额外给了周楚一成的分成。

周楚分到了差不多七千两银子。

所以没必要每顿饭都在铺子里吃了。

鲥鱼汤周楚之前在铺子里煮过一次,那鲜美的味道,让所有人都难以忘怀。

即便是吃惯了美食的老头,也是喝的肚子滚圆。

“真是奇了怪了,你小子煮的鲥鱼汤怎么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周楚趁着空闲的时候,用贝壳磨成粉,混上虾皮和干蘑菇磨成的粉,就做出来了简易版的味精。

有了味精的提鲜,再加上鲥鱼的鲜美,煮出来的鱼汤自然是鲜掉眉毛。

“算了,回头煮好了再给他老人家送过去吧。”

周楚想了想,阻止了要出门的暮云瑾。

老头的住处,周楚这些天是打听清楚了。

就住在之前在书院见过的那个美娇娘的家中。

不得不说,老头艳福不浅。

“好。”

暮云瑾脆生生道。

周楚不让小姑娘出门,主要是现在天色晚了。

不安全。

周楚拿了点钱,回到铺子里。

“阿福,去帮我弄几条鲥鱼。”

说着将钱递给了阿福。

鲥鱼一直都是紧俏货。

因为味道鲜美,是达官贵人们的心头爱。

以至于这种鱼都快被吃绝了。

一般想要买鲥鱼,要在凌晨去鱼市才能买到。

此时都傍晚了,一般人想买鲥鱼,很难。

就算买到了,多半也不新鲜。

但阿福不同。

他的堂兄就是鲥鱼贩子。

只要他去,无论何时,都能弄到最鲜活的鲥鱼。

“好嘞,掌柜的。”

阿福一听要买鲥鱼,想起了前段时间掌柜的煮的鲥鱼汤,忍不住擦了擦口水,拿着钱就奔他堂兄家里去了。

“东家,一会来我家喝鱼汤,叫上阿东。”

周楚看着还在和阿东一起整理货物的沈青,说道。

沈青的情绪却不高,似乎有心事。

“好。”

周楚自然也注意到了沈青的情绪,不过并没有急着追问。

大概也能猜得到沈青为何情绪不高。

有些事,迟早是要面对的。

阿福办事一向利索,很快就带着几条活蹦乱跳的鲥鱼回来了。

鲥鱼味道鲜美,但刺多。

不适合其他吃法。

煮汤喝最合适不过。

“过一刻钟,来我家喝鱼汤。”

周楚说完,提着鲥鱼就回家了。

周楚将鲥鱼处理完之后,在鱼肚子里塞入姜片和葱片。

随后在锅里放入猪油,大火将鲥鱼煎的两面金黄。

眼看着煎的差不多了,周楚加入热水。

水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奶白。

周楚盖上锅盖,煮了几分钟,随后打开锅盖,加入盐和豆腐。

如此再煮十分钟左右。

掀开锅盖,一锅鲜美的鱼汤就煮好了。

最后加入味精。

此时沈青等人也早就到了。

周楚用食盒装好一大份鱼汤。

“鱼汤煮好了,你们先吃吧,我去给老师送些。”

周楚说着拎着食盒出门了。

沈青则来到厨房帮忙盛鱼汤。

老头住的地方离周楚家没多远。

三拐两拐就到了。

周楚敲了敲门。

“谁呀?”

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

“师母,是我,周楚。”

周楚的一声师母让女人心花怒放,当即打开大门。

“衡器啊,我正要做饭呢,赶紧进来,我给你们爷俩做点好吃的。”

女人殷切的挥了挥手,招呼周楚进门。

很多人讲究的是过午不食。

不过老头和周楚都不讲究这些。

“师母不用麻烦了,我煮了鲥鱼汤,特地给您和老师送一些。”

周楚说着指了指手上的食盒。

“算你小子有良心。”

老头显然也听到了动静,此时也来到了院子里。

周楚留了下来,陪着老头喝了两杯。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

吃饱喝足后,老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师母,我先回去了。”

周楚起身和女人告辞。

“天黑了,你看着点路。”

女人嘱咐道。

“不用担心这小子,跟着陆家练的童子功,七八个人也近不了身,不会有事的。”

老头嘿嘿一笑道。

周楚懒得搭理老头,转身离开了。

离开老头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街道上基本上也看不到人了。

偶尔能听到打更的叫声。

走着走着,迎头走过来七八个人。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冯有德。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冯家铺子在周楚的排挤之下,那是一点生意都没有。

冯有德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杀了周楚。

不过这毕竟是京城。

到处都是达官贵人。

冯有德没摸清楚周楚的底细之前,不敢贸然动手。

这些天,冯有德一直在打听周楚的底细。

当他知道周楚不过是陆家出来的一个下人的时候,再没了顾忌。

这种人,死了也不会有人管的。

所以今晚他纠集了六七个大汉,准备把周楚杀了。

之前周楚出门的时候就被他们盯上了。

此时才准备动手。

“周掌柜的,我说过,人狂必有祸。”

冯有德觉得胜券在握,满脸得意。

在他看来,只要周楚死了,他铺子里的生意就会好起来。

周楚看到冯有德,并不意外。

不只是冯有德想着如何对付周楚。

周楚也想着如何一劳永逸的解决冯有德。

毕竟冯有德这种人留着始终是个隐患。

周楚早就买通了冯有德铺子的掌柜,掌握了很多证据。

冯有德坏事做尽,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做。

有些掌柜的是知道的,只不过那个掌柜的没有参与罢了。

只是周楚这些天一直忙的抽不开身。

没想到自己没去招惹冯有德,冯有德反而先来招惹自己了。

“怎么?你还敢当街杀人不成?”

周楚满脸不屑道。

“杀了你又如何?不过是个下人出身,杀了你也没人追究。”

冯有德一脸冷笑道。

说完这话,冯有德一挥手,示意动手。

这些人直接围住周楚,拿出一根根木棍。

这让周楚一愣。

不过随即想明白了。

铁器和刀具都是管制品。

这群乌合之众哪能弄得到刀。

倒是高估他们了。

不过是些乡野村夫,一点武功不会,全凭着一把子力气。

哪里是周楚的对手。

有句话老头说的很对。

周楚可是纯纯的童子功。

一年顶得上别人好几年的功夫。

更何况周楚的桩功极其扎实。

即使手上没有刀,一招一式都是势大力沉。

这些人一个个被击飞出去很远。

如同被马车撞了一般,再也起不来了。

解决了其他人,周楚饶有兴致地看向冯有德。

“你。。。你要干什么。。。”

冯有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周楚。

“我告诉你,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你还敢当街杀人不成?”

周楚自然不会杀人。

只是把冯有德扭送到了顺天府。

至于围攻周楚的那几个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周楚一个人,也懒得去抓这些人。

“周掌柜的,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顺天府值班的衙役看到周楚满脸笑容。

随着这一个月沈青铺子的营业额暴增。

周楚清楚瞒不过这些当官的。

于是干脆让沈青捐出两千两银子给顺天府修葺衙门。

名义上是修葺衙门。

但周楚清楚,这些钱,指定是被分了。

这钱当然不白花。

从那以后,衙役巡街都会来跟周楚打个招呼。

有些人看到这一幕,原本不该有的心思,直接熄火了。

“这个冯有德,杀人放火,这些都是证据。”

周楚说着从怀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据递给衙役。

顺便还递给了衙役二两银子。

冯有德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的苍白无比,冷汗都下来了。

“得嘞,明儿一早第一个我就让大人审他,瞧好吧。”

衙役接过证据,发现手上很沉,会心一笑道。


特别是中午,烈日当头,很多路人都会选择去路边的茶档遮凉。

京城附近本就繁华,各地进京的商人极多。

所以官道旁边,茶档很常见。

周楚走了大半天,也有些口渴了,就来到茶档坐了下来。

“客官要点什么茶?”

茶档的小二拎着毛巾和茶壶走了过来。

“你们这有什么茶?”

周楚看了一眼茶档的情况,问道。

此时茶档之中,除了周楚之外,还有几人。

其中以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言谈举止最不一般。

“回客人的话,有毛尖、龙井,还有高碎。”

茶档最畅销的茶,永远是高碎。

便宜解渴。

一文钱可以喝到饱。

当然,每个茶档也有那么几样相对高档点的茶叶。

这种茶就不是一般客人会消费的了。

比如周楚之前注意到的那个中年男人,茶碗里的茶汤颜色就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泡一壶毛尖,再来份糕点。”

周楚随口说道。

“好嘞,您稍等。”

小二听到这话,顿时喜笑颜开。

一壶毛尖顶得上卖半天高碎的钱。

此时那中年男人也注意到了周楚,冲周楚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老先生不是京城本地人吧。”

周楚回礼道。

“小兄弟好眼力,在下江西人,姓严名嵩。”

男人自我介绍道。

周楚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没想到停下喝个茶,都能遇到这位。

“原来是介溪先生,久仰大名。”

周楚一脸吃惊道。

“哦?小兄弟知道在下?”

严嵩有些好奇道。

“自是知道的,介溪先生天纵之才,十岁过县试,十九岁中举,十四年前科举二甲第二名,满心抱负,不畏权贵。”

周楚如数家珍道。

此时的严嵩,还不是二三十年后的那个严嵩。

此时的严嵩心里装的还是治国的抱负。

当年一腔热血,满心抱负,可惜朝堂之上最不需要的就是抱负。

于是严嵩一直被同僚打压排挤。

后来更是因为得罪了刘瑾,被迫辞官归乡。

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这些都是这几年周楚了解的。

周楚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和了解的历史,有很多偏差。

所以做了很多功课。

严嵩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当年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编修,为官期间更是没什么起眼的成绩,过去了十几年了,居然还有人知道自己。

严嵩瞬间感到无比感动,恨不得将周楚引为知己。

“小兄弟此话真是折煞老夫,说来惭愧,老夫当年为官之时,实在是没能为朝廷为百姓做什么实事。”

严嵩嘴上说着惭愧,但脸上的笑容出卖了他。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的朝堂,衮衮诸公,又有几个真心为大明,有几个真心为百姓?像介溪先生这般,自然与他们格格不入,寸步难行。”

周楚侃侃而谈道。

严嵩听到这话,眼睛愈发亮了。

干脆挪到了周楚的桌上坐着。

他觉得从未有人像眼前的小兄弟这般懂自己。

“我看小兄弟谈吐见识皆不一般,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严嵩此时恨不得和周楚把酒言欢,满脸的热情。

“小子名叫周楚,不过是京城的一个商人罢了,无甚大用。”

周楚自谦道。

严嵩听到这话却摇了摇头。

“小兄弟未来绝不一般。”

“不知介溪先生此来京城所为何事?我虽然是一介商人,但在京城之中也有些朋友,如果能帮上介溪先生,再好不过。”

周楚转移话题道。


很快,一桌子极其丰盛的菜就做好了。

其中大多数是肉。

众人纷纷大快朵颐。

吃的见牙不见眼。

“你小子的手艺真是奇了,我吃遍了整个京城,就算江南当年我也吃遍了,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羊肉和鱼汤。”

老头一边吃,一边对周楚的手艺赞不绝口。

他倒是懒得说什么大丈夫远离庖厨这种不切实际的话。

毕竟周楚书童出身。

更何况老头这么多年,从富家公子万人追捧,到如今的穷困潦倒。

什么没看透。

“京城的大馆子我也吃过,和小楚的手艺没法比,差远了。”

周楚的表叔孙强也忍不住夸赞道。

暮云瑾更是战斗力强悍,小孩子正是饭量惊人的时候,根本来不及说话,干脆放弃筷子,用手抓住羊大骨啃了起来。

“注意仪态。”

周楚忍不住说道。

暮云瑾毕竟是陆家的大小姐,周楚不希望她在自己这里变得像个野丫头似的。

“吃完这顿再注意,吃完这顿再注意。”

暮云瑾一边啃着骨头,一边说道。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哈哈大笑。

众人吃的宾主尽欢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了。

阿福和阿东作为跑堂的,自然是极有眼色的,急忙跑过去开门。

门口赫然站着孙娇娇和一些其他的官家小姐。

“衡器在不在家?”

孙娇娇问道。

“诸位贵人请进,掌柜的在家。”

阿福等人急忙将几人让了进去。

这是孙娇娇第一次登门拜访。

作为孙家的大小姐,贸然登门拜访一个男人,一般是于礼不合的。

实在是因为她今日去沈家铺子,发现沈家铺子无论是掌柜的还是跑堂的都换人了。

所以她叫上了自己的几个闺中好友一起来找周楚。

这些也都是之前沈家铺子的常客,对周楚设计的马面裙赞不绝口。

孙娇娇等人进入院子中后,有些惊讶。

她们没想到周楚住的院子这么小。

不过想想也对,周楚毕竟只是个掌柜的。

孙娇娇等人并不知道周楚在沈青的铺子里是拿提成的。

按她们的了解,一般掌柜的虽然比跑堂的月钱高很多,但也有限。

“各位贵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院子本身就不大,周楚自然听到了动静,出来迎客道。

说完这话,周楚将孙娇娇等女迎到了书房之中。

孙娇娇她们进入书房之后,一个个眼睛都亮了。

眼前的书房虽说不大,但无论是书案上还是墙上挂着的字画都非同一般。

孙娇娇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字大多数出自周楚的手笔。

“你们看吧,我早就说了,衡器的字不一般。”

孙娇娇看着自己的那几位好友,略显炫耀道。

仿佛这些字出自她的手一般。

这些官家小姐平日里没有其他爱好,就喜欢聊一些琴棋书画之类的。

平日里讨论的也都是京城之中那些青年才俊。

她们之中有识货的,比如户部楚大人家里的千金,楚璃。

楚璃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才女。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特别是写了一手娟秀的好字,让很多人称赞不已。

但此时看到周楚的字,眼神之中满是震惊。

一般不太懂书法的人,看到周楚的字,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就是下意识的觉得写的好看,工整。

但楚璃不同,她是懂书法的。

正因为懂,才知道眼前的这些字写的有多好。

她满脸震惊的看着周楚。

“衡器可是师从大家?”

大家和名家有很大的区别。

一般有了很高的水平,并且具有个人特色的,可以称之为名家。

但名家和大家之间,还有很大的差距。

能被称之为书法大家的,整个大明也没有多少人。

不超一掌之数。

周楚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我那老师游戏人间,不曾告诉我他的姓名,我也未曾问过。”

楚璃听到这话,又看了看周楚的字。

心中顿时有了个极为大胆的猜想。

“那位大家可曾留下手稿或者字画?”

说这话的时候,楚璃语气急切,仿佛一个狂热的小迷妹即将见到了偶像一般,显得很激动。

孙娇娇等人听到这话,也都愣住了,没有打岔。

几人此时都忘了来找周楚的目的了。

“倒是写过,不过被他老人家拿走了。”

周楚撒了个谎。

周楚一直都知道老头子的身份不一般。

对于老头子的身份,甚至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所以周楚不想给老头招惹麻烦。

一旦太多人知道老头子的身份,他恐怕再无宁日。

楚璃听到这话,满脸失望。

不过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本想跟周楚要一幅他自己写的字的。

但转念一想,一个女子向男人要字画,未免暧昧了些,只能放弃。

她打定了主意,有机会多往这边跑跑,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老师要真是那位的话,楚璃想想就觉得激动。

“不知诸位小姐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周楚急忙转移话题道。

孙娇娇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我们今日去沈家铺子,发现掌柜的换人了,东家也换人了,你要不要来我家铺子。”

虽说大明有律令,官员家属不得行商。

但这条律令只有在洪武和朱棣年间才是真正生效的。

到了仁宗和宣宗年间,这两位将朱棣和朱元璋打下的基础败坏的一塌糊涂。

仁宗朱高炽,取消了奴儿干都司的驻军,使得大明在东北的领土不断缩减。

还不断放权给文官们。

到了好圣孙朱瞻基在位期间就更离谱了,直接使得巡抚领兵常态化,使得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力越来越弱。

以至于后来,皇帝根本没有了兵权。

现在在位的朱厚照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御驾亲征了几次,想要收拢兵权。

这是文官们不能容忍的。

所以朱厚照才会落水而亡。

所谓的仁宣之治,在周楚看来,纯属扯淡。

大明的版图就是在这爷俩手上丢的最多。

朱元璋和朱棣两父子本来都在东南亚做好了布置。

只要按部就班的实施下去,东南亚就会逐步纳入大明的版图。

但这爷俩上位之后,将整个东南亚的布局搞的乱七八糟,朱高炽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停郑和下西洋。

这两位连明君都算不上,偏偏被那些文官吹成了仁宣之治。

俩人在一起加起来在位也就十年出头。

能治出什么?

从这两位上位之后,官员家属不得经商这条律令基本就名存实亡了。

“多谢孙小姐的美意,我和沈小姐准备合伙开个新的铺子,离原来的铺子很近,再过两日就开张了,到时候诸位小姐来的话,每人送一件新款式的马面裙。”

周楚说话滴水不漏,既不会驳了孙娇娇的面子,又让她们感觉如沐春风。

孙娇娇等人听到这话,都显得很高兴,特别是孙娇娇。

“太好了衡器,我原以为你不做这个行当了,你放心,开张那日我等一定会来。”

孙娇娇说道。

孙娇娇似乎看出了楚璃的心思。

“衡器,我们也不要你送我们马面裙,你把你写的这些字,送我们一人一张,等将来你成了大家,我们也好拿出来显摆。”

孙娇娇也很聪慧。

说话拿捏的恰到好处。

楚璃单独要的话,确实不合适。

但现在孙娇娇为大家要,自然就没问题了。

“对啊衡器,记得给我们落个款。”

旁边其他几女纷纷附和道。

这些贵女,有真才实学的不多。

大多数是附庸风雅。

“既如此,我也不好藏着掖着,只是我这字写的实在一般,诸位自己留着就好,实在不好给外人看。”

周楚说完找出几张自认为写的还不错的字,落了款。

“我年龄尚小,没有印章。”

周楚有些无奈道。

“无妨。”

孙娇娇喜笑颜开的接了过来。

楚璃更是满脸惊喜。


“叔父,婶子,这是我炖的羊肉,你们吃了暖暖身子。”

大狱之中的气温和外面可不一样。

如果是夏天,大狱之中可能会感觉闷热潮湿。

但此时已经是秋天,外面白天的话可能会热,但这大狱之中,终日不见阳光,不止不热,甚至有些寒冷。

一般而言,家属探监是严禁带吃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投毒。

但那毕竟是一般情况。

周楚是谁,狱卒和牢头的金主之一,持续了三年的黄金客户。

这点要求还能不满足吗。

“哎,好孩子,好孩子。”

杨氏每次看到周楚,都忍不住抹眼泪。

“婶子你真是的,每次都抹眼泪,我估摸着要不了太久,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周楚一边用勺子盛着羊肉,一边笑道。

“就是,娘,你总哭啥。”

陆炜安慰道。

“我是心疼衡器这孩子,他才多大,就要负担我们这一大家子,每个月还要给牢头这么多钱,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还都在玩闹,衡器太累了。”

杨氏说着摸了摸周楚的脸,满脸心疼。

一旁的陆松听到这话,看向周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个男人,不善于表达,而且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显得多余,显得矫情。

“三年前,我们家刚出事那两个月,衡器饿瘦了很多,但偏偏这丫头脸上胖嘟嘟的,衡器为了这丫头,自己都舍不得吃。”

杨氏越说越难过,眼泪愈发止不住了。

暮云瑾听到这话,顿时有些窘迫,小手捏着衣角。

“婶子,说这些干啥,也就头一个月难过些,后面就好了,你看我现在,人高马大的,吃的比谁都好。”

周楚笑道。

“老三,你的学业没落下吧?”

周楚转移话题道。

这些年,陆家早就默认了周楚是他们家的一份子。

只是他们人在大狱之中,自觉不能给周楚带来什么好处,这话也就一直没说出口。

不过无论是暮云瑾还是陆炜,都很自觉的叫周楚二哥。

陆炜则从原来的老二变成了老三。

陆炜听到这话,脸色一垮。

他自认为学业学的很好,也很认真,但每次二哥考校自己学业的时候,总能考到自己不会的点。

听小妹说二哥在外面要忙生意,还要练武,只有晚上有点时间读书练字。

但无论是学业还是写的字,陆炜都觉得自己远不如二哥。

二哥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二哥,今天就放我一马吧,我读书从未有一刻懈怠,只是二哥你考的东西总是我还没读到的。”

陆炜低声道。

“该考校的还是要考校,不然你只是闷头读书,和闭门造车有什么区别?”

周楚直接堵死了陆炜的后路。

“好吧。”

陆炜明白是这么个道理,自己一个人在大狱之中闷头读书的话,是读不出什么子丑寅卯的,只会把人都读傻了。

很快,探监时间就到了。

周楚把暮云瑾送回家之后,独自出了门,买了一麻袋木炭,让人送到了城外那处宅子之中。

除了木炭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这些都是周楚要用到的工具。

很快,周楚来到京城外的宅子里。

首先要制作的是白糖。

天工开物之中记载了黄泥法制糖。

黄泥制糖法曾经是周楚的导师让他们研究的一个课题。

不过最终还是研究失败了。

那时候周楚用黄泥水浇淋,怎么都淋不出清澈的糖水。

用尽了各种办法,比如静置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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